《飞吧！属于天空的你》 第一章 旋转，跳跃，我闭着眼 白雪，夏夜，我不停歇 （摘取自蔡依林，舞孃） 寒冷的1月，在加州圣荷西的hppavilion会场，全美花式溜冰锦标赛正如火如荼进行。 女选手joanna甩着她棕色马尾，配合水蓝色渐层表演短礼服的裙摆，和时而温和时而震撼的交响乐，一次又一次旋转，再跳跃，滑行，再跳接旋转，在冰面上划出一道道痕跡。 「她的3a跳在落地时好像错刃了，这里会被扣分吧！」场边选手准备区一个少见高挑的看起来像亚裔的滑冰选手candice，边拉着筋边评论：「不过她之前还不会跳3a不是吗？」 「可她把重心救回来了，没影响到后面的跳接流畅度，感觉pcs加减分会抵消...」教练也同时帮她放松后背肌群：「我记得你比她还小就跳3a成功了。」 joanna的评分结果85.08，在目前单人短曲项目排名前4，后面只剩3位选手，算蛮有机会晋级长曲项目。 「首次参加全美锦标就能有这成绩，candice，她真的有和你叫嚣的实力...」 果然，joanna在看完分数后沿着场边滑到candice面前，张扬的神情，14岁的稚嫩脸庞上还带有少许的雀斑。 「又来了...」candice放下拉伸的手脚，有点无奈。 「我等着看你表演，这次1定能赢过你。」joanna举手指着她，一脸自信。 「上次地区赛你也这么说的...」candice笑了笑，没有敷衍：「结果差点失去这次参赛名额，如果不是有人退出的话...」 然后在她快生气之前补了一句：「我比较期待你和daniel的双人赛啊～毕竟我已经不再参加了。」 ※ 在joanna回自己的休息区后，candice觉得奇怪，以joanna的纯熟度不至于犯这种错误，她打量整场，「男子单人比完了，那么他应该会过来。」 她从joanna失误的落脚点一路往上找，果然看到daniel坐在靠前的观眾席上，他也发现candice看到他，蓝色眼眸一眯，然后对她传了个飞吻，再握拳比了加油的动作。 candice回了笑脸，转头发现joanna又在瞪她，无奈跟教练说：「很有潜力，但稳定性不够，怎能被场边的人影响呢！」 ※ 说起daniel，就是从6岁开始溜花式的candice的双人搭档，比她大1岁，从candice12到14岁间与他合作了3年，默契十足，两人对花滑的领悟及技巧又相辅相成，从地方赛一路过关斩将，闻名全美。 甚至在前一年世锦赛2人表演出困难度极高的捻转托举，candice甚至空中转身同时分腿后，再侧翻一圈由daniel另一侧而下，不但合乎规定时间，还如同行云流水般顺畅，惊得全场起立鼓掌。 还没让人讚叹完，又是助滑后各自不同种类的联合跳跃，还能同时结束动作，快速又毫无失误，看傻评审，必须看倒带影片才能评分...... 可惜，candice的身高在这1年快速生长，居然到了167公分，体重也到了48公斤，而她才9年级，15岁。 花式溜冰选手虽没有身高限制，但可能身高只有几毫米（mm）、体重几百克的变化，跳跃的重心、高度就会改变，容易达不到各种技巧要求，双人中的男伴在拋举的动作也会费力，甚至受伤，所以花滑选手多半较一般运动员纤细瘦小。 去年感恩节在练习时，连续5次被daniel拋出却没足够空间施展翻转就狼狈落冰，candice停下了动作，没有再喊着重来，只是不发一语。 在她身后看着她沉默背影的daniel有些心疼：「抱歉，是我的状态不太好。」他滑过去拍拍她的肩，试图拉回她的自信。 「我可以利用自己的制空能力弥补在半空停留不久的问题。」candice喃喃自语：「也可以一次次改变跳跃的重心，可是，我阻止不了生长。」 「daniel。」她转头无奈笑着说：「我们可能要提前拆伙了...」 她不希望这个一路携手的搭档因她受伤、比赛失利。 作者的话：为方便阅读，关于高度长度单位会以亚洲惯用单位为主 第二章 daniel后来申请转学去了波士顿有良好滑冰教学的andover中学，不再以原本滑冰俱乐部名额参赛。 再见面，他就成了同校的joanna搭档。 当时candice凑他耳边说：「原来你喜欢这种小萝莉。」她比candice小1岁，还身材娇小。 daniel有点得意：「没办法，谁拒绝得了这么可爱的忠实粉丝呢？」据说，joanna一直要和daniel练习他和candice惊艷世锦赛的托举特技，把candice当成了目标，也当成对手。 结果发现candice居然只参加单人赛了，joanna又开始狂练单人项目，每次她和她的相遇，都充满了火花。 ※ 时间拉回现在，candice在2分40秒的短曲项目表现完美流畅，以96.27的第一高分晋级长曲项目。 隔天，长曲的表演顺序依照短曲排名，越好的名次越后面出场，所以joanna又比candice先表演。 joanna选的曲风俏皮，设计的自由动作如同孩子般活泼，结合优美的滑行，令评审眼睛一亮，这还没完，快结束时她用一个没人试过的后空翻，双脚落冰后，衔接一个3周跳跃结束。 那个看起来危险又有难度的后空翻引起现场民眾及评审讨论... 「她用相对创新的步法进入跳跃，这能加到2分吧？」 「空翻落地平稳，还能顺利进入跳跃，真厉害。」 「不对，她不是单脚落冰，不算空翻成功。」 「这个动作在冰上太危险，若大家为了加分都开始练这种特技，会有不少人受伤吧！」 最后评审决议，不将这个空翻后进入跳跃的步法列入加分，但也没扣分，毕竟没影响整曲的流畅。 139.75分，与短曲合计是224.83，教练和candice互看一眼，后起之秀啊～ 而从盯着计分表萤幕的joanna脸上，看不出是失望还是平静。 ※ 之后上场的还有国际赛事的出眾选手，但都没有人再超越joanna的成绩，她们和以往表演的水准没太大变化，但和joanna鲜明的风格比起来，就是少了些什么。 于是轮到常胜军candice出场时，大家都多了分期待。 和一般花滑选手不同，她不会把困难的跳跃技术放在前面做完而后面施展难度较低项目，虽然这样会比较轻松，但会导致精彩动作在前面就结束了。 candice利用学过的芭蕾和现代舞动作、配合表演曲演绎故事的、足以牵动人心的表情投入，代入基础滑行、各式旋转、穿插跳跃，再滑行、联合旋转... 她这次的联合旋转是从蹲下伸直一隻腿的蹲踞开始。 换脚侧身后仰，与下半身成直角，手向上向前延伸的优雅燕式旋转... 紧接身体后仰手勾住后弯的脚，形成圆圈的躬身旋转，违反人体工学的姿势，旋转起来却有难以形容的美。 candice加快旋转的速度，这也是加分的一环。 手脚的交叠维持圈形向上伸展，逐渐往侧面变成贝尔曼姿势的一连串旋转，一气呵成接近30圈结束，此时会场已零星响起掌声。 一个霸气的弓箭步滑行后又开始连续跳跃从3圈loop衔接2圈salchow，接下来的3a（最难的axel跳跃，3a指需转3圈半）却让大家愣了一下。 「我看错了吗？她落冰是错脚的？」 「不，不是3a，她转了4周圈，不会是要跳4a却没成功吧？」 似乎要印证大家的猜测，在几秒的s滑行后她做出手及上半身往右伸转、接着反向往左旋转跳起。 这次转了4周半落冰，燕式滑行后结束 「真的是4a！」 「成功的4a！」 「可惜没有构成连续跳跃...」 「可是起跳前她用了预备旋转的动作，我看到她把上半身先往顺时针拉伸，跳起来再逆时针旋转，用这方式增加空中旋转的圈数...」 「这样不是容易拉伤背部吗？有不少选手都是这样退役的。」 「上次看到成功的4a是在冬奥。」 「她做到了吔，可是，连她都需要预备旋转才能成功4周半，那其他人怎么办？」 「不，她这样做是有原因吧！」 「她的身材？」 「她的身高和体重让她必须跳更高或做提前动作，才能空中达成旋转周数。」 「她刚刚好像没有跳很高啊～」 「傻瓜，因为跳太高落冰时又要维持旋转后的平衡，长期下来膝盖会完蛋！」 「主啊～我居然在国内锦标赛就能看到4a，candice我爱你！」 「可是评审计分会不会只算前面那次失败的4a？扣分那就太可惜了。」 「那就要看评审把前面当成是3a还是4a了。」 joanna则是看着在场上向观眾评审行礼的candice，满脸讶异得喃喃自语：「4a啊～还是赶不上你，可是...你的身体状况已经到了必须要做预备旋转的动作了吗？」 作者的话：为方便阅读，关于高度长度单位会以亚洲惯用单位为主 第三章 candice平復好呼吸回到休息区，接过经理人递过来的水喝完半罐，又吃掉习惯在运动后吃的巧克力。 教练和同时参赛的队友们围了上来：「虽然看你练习过很多次，刚刚还是捏把冷汗啊！」 「哈哈！」candice开心笑了笑：「好在办到了，虽然我试了第二次4a。今年的四大洲锦标赛，应该能把俄罗斯和日本的对手拉下来。」 教练和candice的经理人wendy也笑了，伸手抱了抱她，但还是担心她的身体状况，2人开始计划休战的这几个月要安排医师评估和復健。 计分结果出炉，评审们好心地把candice第一次的axel跳跃当做3a跳，那么第二次的4a就能被列入完整计算了。只是3a跳落冰时错脚扣分，她的分数是135.45，长短曲合计231.72。 candice再一次毫无悬念抱走单人冠军，joanna因为短曲分数第五，和长曲合计后的排名是季军，首次参加全美锦标赛这种名次算非常亮眼。 之后的日子队伍还有双人花式及团体赛要比，不过教练打算让candice先回家休息，因为在换衣服时，她看到了candice微微肿起来的膝盖..... ※ 「刚好可以避过颁奖典礼后聚集的记者们。」经理人一边跟着她走出赛场，一边拿着ipad规划她的行程：「不过邮报的体育记者数次邀约专访，还是去一趟吧！这週五如何？」 「wendy你知道的，我就中午有那么1小时或假日有空，你安排就好。」candice的老爸benson是企业家，sunar化工集团，旗下有药品製造、生医產业、甚至和国防部有合作研发案。 因此家中孩子没有人能虚度光阴：大哥will.sunar，今年大二，没修课的时间都在父亲身边实习。 leo.sunar是candice双胞弟弟，未来要念的高中大学都已经内定好了。 而candice之所以能不去私立贵族学校，还能开心当花滑业馀选手（真正的滑冰职业运动员，多是参加各种大小表演，而非站在赛场上。），除了是她6岁接触滑冰就热情爱上坚持滑出成绩外，还要归功于她170的高iq。 从7岁发掘时读书就一路跳级，她的同窗永远是年纪比她大的，大家看着她就像看着稀有动物，很难培养同龄层的人际网。 中学时期她在7年级就修完了8年级的课，完成了考试及报告，平常不需到校，可以专心拼运动。结交的朋友几乎都在冰场上遇到、及父亲旧识子女。 其实也还有个原因，candice的妈妈在她2岁时就不在了，撑着整家企业、无法父代母职的benson，再强硬也无法在她软濡的眼神注视下狠心拒绝她，于是跟她做了约定：「18岁前随你玩吧！但18岁后你要踏遍公司的每个角落，这些员工是你和will、leo的共同责任。」 ※ 即便如此，candice一整天的行程仍旧满档，瑜珈、芭蕾现代舞1週各3天，溜冰需要的肌力与平衡训练每天2小时，还有各类武术等等... 至于富二代必学的乐器，在candice换了3个老师后，大家终于肯承认，上天是公平的。 她是个虽会听音，却总是手脑不协调弹出个魔音传脑的音痴，跌破眾人眼镜，居然还有高智商办不到的学习。 而为何有武术课，还得从candice妈妈说起... 爸爸benson是尼泊尔sunar大家族旁的不能再旁的系，但仍家境富裕，小时候benson就被送到香港念书，毕业后留在那任职，遇到了从新疆来工作的阿依古丽。 回教女孩恪守着端庄、纯洁，再加上维吾尔族深邃的五官，亮丽的眉眼，让生活在市檜的香港现实社会里的benson备受吸引。 两人婚后，回到尼泊尔，觉得政治军界一直都很混乱，路上又一天到晚有劳工抗议，不适合经商，加上直系亲属都不在，benson于是卖掉家產，其中包括刚发现有盐矿的土地，身拽大笔资金移民美国，白手起家。 夫妻俩一个拼事业，一个当传统家庭主妇，生了3个孩子后，阿依古丽却在一次回新疆探亲途中失踪...... benson动用政商甚至外交部的关係，都找不到如同人间蒸发的阿依古丽。 幸而当时孩子还小，都留在美国家中。 自那之后，会出入公司的benson和大儿子will都有随身保全，除了无法避免媒体镁光灯的candice，全家都保持生活低调，3个孩子也都自小学习东西方武术防身。 作者的话：为方便阅读，关于高度长度单位会以亚洲惯用单位为主 第四章 经理人对把一天当48小时用的candice表达了哀悼，滑了滑平板记事本，提醒她：「这週末你有samp;d的冰鞋代言广告要赶去麦迪逊拍，预计会耗掉整天时间，下週末还有merrygarden的礼服平面拍摄...」 「噢wendy，看在我刚比赛完的份上，别...啊！」正要走出馆场自动门的candice迎面撞上突然出现的daniel，他直接给了她大拥抱。 「恭喜你！」他笑得比刚拿冠军的candice还开心：「居然在我不在之后偷偷进步啊～」 旁边默默走出一个金发碧眼男孩，steve.greg，他给candice一束花，碧绿色的眼眸闪着被灯光照射的萤彩。 candice显然因为steve的出现而开心：「你有来看？」 steve点点头：「今天店里临时有事，打工暂停，我就赶来了，果然精彩，坐我旁边的观眾都兴奋喊出来了，在你那个...嗯4a跳跃的时候。」 candice看到旁边还站着joanna，joanna有点犹豫地说了句：「恭喜，你的表演让我看到了自己的不足...」 candice真诚地笑了：「那个后空翻接跳跃很特别，太可惜了，不然加分的话长曲项目你就胜过我了。」 joanna神情一振：「厉害吧！下次绝对要赢过你。」 「嗯，很期待啊。」candice转头看向大家：「为了庆祝，今天来我家吧！我下厨。joanna，你还没嚐过我做的派吧？」 「！」daniel的笑容从脸上消失，他搭上joanna的肩膀：「呃…明天的双人赛我们还有地方要练习。」跟candice挥了挥手：「先走了。」 steve睁大眼，伸手拦他：「嘿！」 daniel满脸狡黠，凑他耳边：「我那份就麻烦你啦～」然后无情转身拉着不明所以的joanna走了。 「candice，我还有关于你的行程要跟你爸讨论，先走了拜。」wendy收起ipad后快速离开。 「.......」steve放下挽留的手，额头冒汗。 candice看向他：「你也有事吗？」期待的大眼眨了眨，steve无法拒绝：「...没有。」 ※ 「我打算四大洲赛后去一趟中国西藏。」candice把抹好果酱的派放进烤箱，一边拿起搅拌到一半的肉酱：「唔...记得要再一匙糖...」 看着她伸向盐巴的手，steve赶紧把盐罐挪开，把糖罐放过去，问她：「西藏？你古代武术老师在的西藏？」 对于她默念的食谱，他从不怀疑她的记忆，但她对调味料的辨认比幼儿还不如，哪怕罐身註明很清楚。 candice顾着拿茶匙没注意到他的动作，顺手就拿了糖罐加了糖：「嗯，最近打坐行气遇到阻碍，当初老师离开前说我的运动会造成气血循环问题，有需要就去找他。」 「去多久？」steve听她小声说要蕃茄酱，立刻把靠她近的辣酱拿走，一个跨步到冰箱拿出蕃茄酱从流理檯面滑过去她那，整个一气呵成，应该是锻鍊了千百次才有的速度... 唉......为了自己的味觉和肠胃啊～ candice听到声响才抬起头看他，刚好看到滑到她手边的蕃茄酱，对steve笑了笑：「不确定，不过老师喜欢清静，没问题就会马上赶我走了吧！」 2个人就这样随意准备好晚餐，又边吃边聊天，直到吃完candice才发现今天的晚餐似乎比较好吃，虽然平常也能下嚥啦～ 想了想，应该是旁边这位好友的关係，她无比庆幸当初勇于走进暗巷，救了这个天使。 ※ 那年candice才11岁，练完滑冰正坐着andy司机叔叔开的车回家，外面刚下过雨，她看着车窗上因前进而往后滑行的雨滴，车停下等红灯时，看到路边小巷一群约高中生年纪的混混追打一个小男孩。 「andy叔叔，靠边停车。」她随后拿着伞下车走进巷子，小男孩已经被围到墙角，抱头蜷缩挡着拳脚攻击。 andy跟着跑进巷子时差点吓傻，但想到candice小姐不是能被拉住的个性，于是抬头加挺胸，站在她身后壮声势，不过似乎没人理他... 此时candice走向前，她看到小男孩抬头，一脸兇狠，似乎准备反击。 「嘿！」candice大喝一声，在对方几人转过身同时，举伞掀翻一旁垃圾桶盖，积水朝他们喷过去，趁他们被水溅到眼，脚踢桶子往另一边较远的2人撞去，再用伞尖扫倒眼前2人，雨伞转了圈，手把接着打在正爬起来的1人的头。 「andy叔叔！」她看到有人拿出刀，头也没回，对那个在她后面同样用伞把这人戳一下肚子、把那人补一拳的司机喊：「报警！」 对方远比她来的高大，她脚往旁边围墙一蹬，做出类似平常习惯的空中跳跃快速旋转，第一脚踢掉对方的刀，紧接第二脚把对方头踢歪，落地时顺脚出力踩了另一人的手，只听一个小碎裂声，那人尖叫抱着手滚到一旁。 小男孩也没间着，拿着金属桶盖，用侧边狂敲他眼前的混混头顶，混混还没爬起来，又被敲到趴下。 第五章 场面瞬间安静，没昏迷的边挪到旁边，边警惕眼前这个女孩。 candice走到男孩面前伸出手，他抬起头怯怯说了谢谢，candice才发现他除了一头金发，还有一双湖水绿的清澈眼眸。 他略微发抖着站起身，欲往前走，被candice拉住：「你没事吧？等警察来后送你去医院？」 「嗤！」旁边一个染红发混混嗤笑一声：「你让他等警察来？你不是他一伙的？」 小男孩挣脱她的手，加大步伐往巷口而去，不料又被candice拉住衣服，这时有包东西从他身上掉出来。 「...」手脚利落的candice比小男孩还快捡起那包白色粉末：「...麵粉？」总不可能是奶粉吧？ 「...」小男孩看向她，有点讶异，正想出手抢回，比他高半颗头的candice手一扬，避开。 旁边混混「嘿」了一声，似乎扯到伤口咬牙说：「果然是你在卖这东西，都没看看这谁的地盘啊～」嘲讽candice：「这次不会算了，银狼帮不会放过你们。」 「哦？」candice瞥了他，再转头对男孩说：「有这么好的打架武器，怎么都不会用？像这样...」她弄破袋子往混混一洒。 「呜！」被波及的混混摀住眼，然后就被一脚踢翻... 「天啊！你...700美金就这样用？！」对面一直不敢出声的混混也忍不住喊出来。 candice看向小男孩，发现他脸色铁青... 是什么麵粉这么贵？ 此时警车铃响起，警察到了。 小男孩猛然又开始挣扎，candice依旧没放手，她看到男孩露出的肩膀下方有新旧交替的瘀青... ※ 「steve爸爸有窃盗和非法持有毒品及贩卖前科，现在假释在外，同仁已经去搜补了。」 警官看向被大毛巾包起坐在椅上的steve：「不知为何，他1年前从寄养家庭跑走，看来是躲回原本的住处。等下侦讯完会送去医院，之后让cps（儿童保护单位）接手。」 「好的。」被andy叫来的女管家及律师，以代理监护身份签完一份文件后站起：「我们可以走了吗？」 candice的手被女管家牵着，她转头又看了steve一眼，金色头发在灯光照射下完全不显暗淡，透澈的绿瞳，此时无神地目视前方。 她觉得这个如同神话中小天使般的人，一定是被逼迫了，才踏进地狱般的世界。 走到警局外，律师向电话里的老闆--candice爸爸交代经过，candice问女管家：「那个什么银狼帮的，我们国家有很多这个吗？」 女管家有点忧心：「有白的地方就会有黑，candice小姐，以后不要牵扯进这种情况，这些街头帮派有的甚至跟地方警方有些关係，只要没闹大，像今天这种斗殴，关不了他们的。还好他们没带枪...」女管家想到这就一阵害怕。 律师此时将手机递给candice：「爹地？嗯我很好...就小孩啊～不能装没看到…我又不是一般孩子，很厉害的...嗯…尽量...不是，我知道了。」 一行人上了车，candice又往警局瞥了一眼：总觉得那些帮派不会善罢甘休... 于是，隔天下午做完所有检查和照会过医院儿虐部门的steve，看到突然出现在他眼前的candice后吓了一跳。 「我们跟社工们讨论过了，关于你的寄养家庭，我有个认识的好人叔叔...」 ‘’好人叔叔‘’bob是她爸爸从年轻就认识的企业家，50岁因身体因素退休，将职权让给得力属下后，做个掛名董事，一边养生一边在郊区开起小餐馆，实现自己年轻的梦想。 steve被bob收养后，住在餐馆的楼上，平常没上课的时候就帮忙店里，日子过得平顺，steve也渐渐敞开心胸。 后来才透露出当年离开寄养家庭是因为，假释出来的父亲找到他，骚扰他，甚至威胁要对寄养家庭不利，才10岁的steve不懂得求援，只能配合父亲回家，做那些违法行为。 steve表达自己担心之前的仇家会找上门，candice笑着安抚：「这一带可是不少政要住的地方，警察巡逻很密集，只要你不再去惹他们，你觉得你有重要到会让他们付出被警方抄家的代价来针对吗？」 「......」该觉得放心的，怎么反而有种被瞧不起的感觉？steve愣愣看着这个把毒品当麵粉的女孩，居然讲得出这么大人（毒舌）的话。 这些社会角落的阴暗面他本习以为常，完全没想过自己也有能与之抗衡的一天。 steve首次认识到，实力与背景的重要。 第六章 candice发现steve和自己同年，没有同龄朋友的她，更是开心地有空就跑去bob家找steve，或是邀请他来她家做客，毕竟她就读的学校和老家不同州，除了女管家，父亲兄弟都没住这里。 candice带着steve经歷从未经歷过的童年，几乎什么事都要拉着他一起，steve觉得一切新鲜极了，往往比candice还投入。 例如被拉着去溜冰，steve已经又撑又摔到两腿发软，不知道亲吻过几次冰场的地，candice担心地要他休息，他却倔强地说：「我觉得我快要学会了。」然后扶着栏杆继续滑。 例如一起去看电影，steve先惊讶现场声光效果，然后认真看电影看到爆米花都被candice吃完了才发现。 走出来的时候还埋怨剧情：「最后还是好人要牺牲，执法者太愚笨？如果我来做就...」 candice看他红着眼眶气鼓鼓的很可爱，就忍不住捏了他的脸颊打断他。 「干嘛？」 「小天使，你太认真了。」 「当然，不像你只顾着吃爆米花。」 他还会计较...... 「哈哈哈！」candice大笑，双眼都笑眯了，灿烂如同春阳，steve看呆。 「...我不是什么天使，反而你比较像太阳吧！」 ※ 被steve叫做小太阳的candice，如同救了steve一样，有个非常擅长的事，路见不平，出手摆平。 6年级时某天中午candice和steve约好一起吃饭，在学校刚好遇见高年级生抢了一个低年级学生的东西，还想去翻他背包，被candice的近身擒拿术给弄得，虽没实质受伤却痛到哭天抢地。 candice把掉在地上的“赃物”拿起：「嗯？只是一个旧型wiiu的掌上型游戏机？」 她把东西还给受害者：「这有什么好抢的？小天使，你家里那台oled版都玩到不想玩了吧！」 「......」抢东西的和被抢的都沉默了，受害者都犹豫该不该拿回这个“好旧喔根本不值得被抢”的东西。 「......」小天使无奈抚额。 7年级时，刚比赛完没事做的candice带着steve及daniel溜直排轮，经过小公园时听到一声怒吼：「抢劫啊！别跑！」 他们往身后一看，一个黑人抱着提袋用跑百米的速度正要呼啸而来，两旁的行人要嘛闪边不管，要嘛来不及反应。 一瞬间算好歹徒落脚点的candice，悠哉伸出一隻脚，把正加速的黑人绊得飞天而起，一头扑在前面拐角流浪汉的被窝中。 后面追上来一个留着小鬍子的白人，他看了一眼candice，因没看到她的动作，还庆幸对方自己摔倒，衝到头上转圈圈的黑人身旁把提袋抢回来。 这里的动静被对街买咖啡的警察们看到，他们走了过来。 小鬍子拿了提袋要走，被daniel叫住了，他捡起散在地上的几包东西：「你遗漏了这些...」 「！」小鬍子吓了一跳，转头看到有2个警察，赶紧回答：「不，那不是我的。」转身要走，却被警察一个快步拦下：「你的袋子给我看。」 candice有点纳闷地看警察倒出一堆软糖和即溶包，甚至有一大把钞票，拆了一包糖果嚐了口，然后宣佈他藏有毒品要逮捕，在另一名警察拿出配枪下，小鬍子束手就擒，包括那个黑人也被戴上手銬。 「哦～」steve跟candice解释：「你没在学校所以不知道，前阵子宣导过，有人把毒品做成零食来卖，叫我们不要随便吃这些东西。」他又看看那两人：「看起来像是黑吃黑啊～你拦的不是普通抢案...」 ※ 只是伸个脚就能拦到毒品买卖，所有警察加起来应该都没有candice的好运，就因为她的这种擅长和运气，加上搏击教练教导她一出手就要让歹徒没有拔刀拔枪的时间，在习惯不管他人瓦上霜的街头，她让警方破获或拘捕到大大小小案件和通缉犯，然后candice还被州警局颁奖，发了奖状...... 她父亲和哥哥听到时都懵了：「你说什么？」 严肃的秘书kevin重复：「管家stella说小姐被州政府警局表扬了，理由是最佳热心市民...」 「噗！」另一边在家吃晚餐的双胞弟弟leo听说时被汤呛到：「咳咳咳......我以为candice这辈子只会拿学业和花滑的奖。她不忙吗？」 然后那年圣诞大家回凤凰城的家团聚时，leo还缠着candice说要姐姐保护他，姐姐比所有保鑣都好用。然后就被candice追着满屋跑... 站在警局檯上领奖时的candice其实很尷尬，无奈她拒绝不了那些平常威严如今却热情的叔叔阿姨们。 沾光观礼的steve倒是很开心：「你好棒！我以后也要跟你一样，申张正义，打击恶势力。」 第七章 时间回到candice全美锦标赛过后几天的现在，清晨不用太早起床，她正趴在枕头上流口水，却被一阵拍球声吵醒了。 她的头转过来又转过去，盖上棉被后还是挡不住声音，抓下床头闹鐘一看......才6点？！ 谁啊？在这么冷的1月清晨打球？ 她披上外套打开面向后院的窗，冷风吹得她眯了眼，看到隔壁邻居楼下后院有篮框的场地上，有个年轻人在打球。 她记得隔壁屋主一直没看到过，怎么突然有人了，还是个看起来像学生的年纪？ 对方穿着休间服，看似轻松地从各角度投进一球又一球，还有各式的运球，球声啪嗒啪嗒地响，candice觉得自己与回笼觉无缘了，于是进厕所梳洗，做做瑜伽和拉伸，下楼时看到女管家stella刚把早餐准备好，她看到candice时讶异了下，道了声早安。 「早，隔壁的屋主回来了？」candice拿起三明治咬了口 「嗯，昨天下午拿了点心来打招呼，那时你不在。」stella帮她倒了热鲜奶：「是屋主的儿子，现在11年级，读e.v.高中。之前好像跟他父母住华盛顿，最近才转学过来。」 「看他打篮球好像很熟练？」 「听说之前在中学就是校队了，这2年在高中篮球联盟球队。」 「你们聊了不少呢！」 「嗯，他先为他每天的练球将会打扰我们而道歉，才说到这话题的。」 「......的确会打扰。」candice打了大哈欠。 stella见状笑了笑：「你今年入学的s.c.高中离他学校不远，搞不好校际活动会遇到哦！」 不用等校际活动，隔天例假日一大早，candice又被打球声吵醒，她梳洗后活动了下筋骨让身体不那么冷，穿上外套下楼去了和隔壁只有一道矮篱笆相隔的后院，想看看打球有没有好玩到需要扰人清梦。 对方在一个运球转身跳投后看到了她：「嗨～早安。」边说边走近，讶异眼前酷似东方人却又五官立体显眼的女孩，和自己前天听说的15岁女生的想像不同：「我是hans.fernandez，叫我hans就好。」 hans有着较深的小麦肤色，感觉像黑白混血，又有点像南美洲民族。近看才发现比candice高出一个头，目测至少1.8公尺以上的身高。 「早，我是candice.sunar，听说你篮球很厉害。」candice好奇地看他单手抓着一颗比头还大的篮球。 「一起玩吗？」hans头往门口一撇，要往后门方向走去开门，没想到candice点头后直接跳过篱笆，他双眉一挑，吹了口哨，眼里多了笑意。 在hans突然一拋把球传给candice，而她一个措手不及差点接不住时，才发现球的重量没想像中轻，candice直接表达了在这之前自己没碰过篮球。 听了hans简单介绍后，candice做了总结：「哦？就是在不犯规，不超过时间的限制下，把球投进对方的篮框就得分了？」 hans用手抓了下头：「这样说似乎也算正确...」随后教她拍球运球，大概因为candice从小运动，肢体协调性高，只看一遍示范就会做了，大出hans意外。 「你真的今天第一次碰篮球？」 candice用力点头，这还需要说谎吗？ hans笑了，像看出candice的认真，他眼尾纹路因为笑容加深，使他的脸融合了帅气与温柔，在朝阳的映照下，candice才看出他的眼珠不是黑色的，而是很深的蓝，如同广袤的大海... candice呆愣了一瞬，hans接着拿过她手中的球，教她近距离投篮，这就不是身体素质好就能直接开掛的技巧，所以她直接投了大肉包，第二球依旧篮框外擦篮网而过，第三球倒是碰到篮框，只是弹回来打到她的脸... 看着瞬间痛的眼眶泛红的candice，hans一边帮她揉一边忍笑说了句：「现在我相信了。」 candice在听到他的取笑而瞪他时，他赶紧教她：「试试跳起来投吧！不过膝盖仍要微蹲，利用起身瞬间把膝盖力量往上传至躯干，手臂，手腕...」 「咚！」这次球碰到篮框上缘弹开。「就是这样子，手肘朝前。」hans点点头。 「喔～」candice似乎抓到决窍，她问hans：「还可以跳更高再投吗？」 hans挑眉，好像她问了个傻问题：「当然可以。」 这次candice跳离地有50公分，球落篮框内缘转半圈进了... 「完美！」hans笑着拍拍手，却发现她呆呆看着自己的脚，走靠近问她：「怎么了？」 「......」candice仿佛惊呆了，刚刚落地的膝盖和脚踝，居然没有传来痛觉...她的脑海快速思考，现在穿的是运动鞋，滑冰时穿的是冰刀，难道... 她又立刻拿球再一次跳投，一个深呼吸调息起跳，这次跳更高了，远超她滑冰时敢嚐试的高度，篮球以一个美丽的拋物线空心落网。 「！」hans这次很讶异，他注意到了candice立定跳跃的高度，已经追上许多长期锻练的球员了......这女孩，以篮球界来看目前身高不算高，可这跳跃力完全可以弥补不足。 candice这里也说不出话，她跳这么高，落地时只有一点胀刺感，可能的物理性原因，应该是冰刀不像一般平底鞋鞋底面积大，面积太小分散不了脚承受的压力。 要用一片冰刀站在滑冰面本就不易，更别说跳高旋转落地时脚是歪着，要稳住重心，要动作完美，调动的肌群，挤压的关节腔，长期下来只会累积伤害。 她再抬头看篮框，刚刚进了第二球，原来运动可以这么轻松... 「candice？」hans喊了她一声，打破这寧静。 「！」candice如梦初醒，转头看hans，露出像发现了新大陆的眼神，嘴角大大上扬：「这好玩吔！」 「......」hans担忧的表情淡去，刚刚从女孩周围感觉到的哀伤应该只是自己的错觉，他也欣慰地笑了。 「打扰一下。」管家stella从厨房探出头，对hans笑着点头，再看向candice：「candice，如果你还不吃早餐，就会错过和steve他们的约会囉～」 作者的话：为方便阅读，关于高度长度单位会以亚洲惯用单位为主 第八章 站在前阵子才新完工的游乐园大门前，一眾人发出了惊叹声。 「好像电影移动迷宫的入口...」daniel拿出手机拍照。 「太壮观，走进去会不会出不来啦？」candice走近摸了摸门。 steve转头问joanna：「你说这是你叔叔开的？怎么人不多？」 joanna似乎也看呆了：「因为刚开始试营运，只有对熟人或特约公司行号开放。」 因为距离下场滑冰国际比赛--四大洲锦标赛还有近2个月，joanna拿着几张票约大家到叔叔新盖好的主题乐园，坐了3小时的车抵达，打算好好放松。 大家怀着新鲜感鱼贯而入类似迷宫、墙壁高耸的走道，出了走道便是园区，发现每个游乐设施都有对应的电影主题，纷纷兴奋地讨论怎么玩。 他们先遇到温和的旋转木马，是搭配美国西部的牛仔剧场，马身上有附玩具枪，啟动后只要能对准其他移动马匹的感应器按下板机，马匹就会亮，还每匹不同色。 于是在转了5圈后，整座旋转木马逐渐闪起了各色光芒，直到停下。 「酷～」接着大家去坐旋转式越飞越高的飞机，搭配的是电影“断箭”的b3轰炸机造型。 海盗船自然就是“神鬼奇航”的幽灵船设计，steve还好奇地摸摸垂下来的破帆布，船中央坐着真人尺寸的杰克船长蜡像，直到啟动时都还有人伸长身体在拍照。 云霄飞车模仿的是“绝命终结站”画面置入，列车走到半途时就看到上方有半截车厢出轨倒掛在那，让眾人的尖叫不是只在急速的时候才响起。 至于急流碰碰船，是在河道沿岸安排“侏儸纪公园”各种肉食恐龙突然从树林探出头，并张开血盆巨齿大口，此起彼落，吓得眾人方向盘乱转失控，candice4人的船就从中游一路打转、被撞来撞去直到了下游出口。 踏上实地后大家的腿都是软的，眼睛都还在转圈，身体也溼了一部分... 「先休息吧！」不知谁先缓过来说了句。 「「赞成。」」异口同声。 「后面的设施先判断电影可不可怕吧！」有人接着提议。 「「赞成。」」再次异口同声。 「我...去买饮料。」这次听出来是joanna愧疚的声音。 joanna走后，瘫在椅子上的3人互相看了对方。 「daniel，你刚刚也叫太大声了吧！」 「嘿！不知道谁连抓稳方向盘都不会了。」 「那是被左右两边的船撞的！」 「哈哈哈！」candice大笑：「可是好好玩啊～我等下要去玩那个“地心引力”。」 那是会升到半空、模仿电影里太空中无重力时前后上下360度翻转的设施，每个座位做成太空逃生舱的样子，出口旁边还有专供人呕吐的洗手台，让人望而却步。 「.......」另两人抬头看高空中翻转和尖叫此起彼落的“地心引力”，再转头看她，满脸无语。 daniel想了下，回答：「嗯，我们平常就有在做前庭训练，为了能在滑冰旋转个2、30圈都不会头晕，这种旋转仪可怕了点，但...」他吞了吞口水：「还是可以试试...」 「我放弃...」steve弱弱举手，然后像想起什么似的：「joanna是不是去的有点久？我去帮忙她吧！」说着拿起手机趁机开溜。 第九章 「要开学了，对了，edward医师帮你看过脚了吗？」daniel突然想到这件事，有点担忧看着candice。 「还没，约的是后天，这次可能需要先检查和復健，等四大洲赛后到秋冬赛季还有半年，刚好进厂维修。」 candice看着远方，周围喧嚣逐渐从脑海消失，自认对生涯规划一直掌控自如，现在心里开始有了对未来的不确定。 但她马上又恢復一派轻松，问daniel：「你和joanna的双人表演真的好看，她最近又想到什么可以创新的舞步吗？」 说到joanna的拼命，daniel苦笑了下：「你怎么就不能表现差点？不...维持现状就好，让她不要那么刻苦追赶啊～」 candice表示自己很无辜：「我可没那么优秀，你记得jasonbrown和shcherbakova都是在我这个15岁就夺奥运金牌了，还连续好几次破世界记录...」 daniel开始跟她争论：「那是成人组，当年15岁就可以参加成人组了，若他们还在青少年组不一定赢过其他身量轻盈的选手。」他摊摊手：「还有，奥运4年一次，你开始参加国际赛后不是还没遇到吗？」 「是啊～今年7月的夏奥将是我初遇奥运，春天协会就决定人选。」她看向daniel：「如果你们四大洲赛表现好，入选不是问题吧！」 「joanna其实有点介怀那次后空翻没列入计算的事，赛后国际滑冰协会还发通告，建议选手们不要有类似的危险动作，以后再有一律算违规扣分。」daniel有点愤愤不平。 「哼！花式哪个动作不危险了？」candice也很生气：「让协会那些人看看选手身上，谁没有大大小小的伤和瘀青的？」 ※ steve在餐饮餐车旁找到joanna时，正好看到她被三个年轻人纠缠... 「我很确定，你是那个花滑刚得名的新秀joanna！」 「真的不能一起拍照吗？」 「你同伴在哪？我们一起玩嘛！」 joanna有点困窘，挣脱了一人的手，另一人又靠了上来，偏偏双手还捧着饮料... 「她的同伴是我。」steve从后面把她拉出包围，环视他们一圈：「有什么问题吗？」俊秀的脸上是少见的冷冽。 被bob收养后过了4年，吃好睡好又跟着candice运动的steve，身材发育突飞猛进，站在几个青少年面前竟有了股气势凌人。 「......」joanna抬头看他，有丝讶异，这个在candice面前温驯得像隻金丝猫的少年，居然还有这一面。 看他这架势，碍于周遭不少人，几名青年只好訕訕离开。 joanna吐出一口气：「谢了，还好你出现...」 steve把她手上装饮料的杯座顺手接了过来：「你还是别落单比较好。」 「嘿！你刚刚看起来有点帅啊～」joanna有点小崇拜地看着他。 「......没什么。」steve回她一个微笑：「和candice出门时遇到的状况都比这个复杂。」 他此时的笑容和刚刚比起来要有温度许多，joanna有种感觉，自己是被纳入保护范围后才有这种待遇吧！ 第十章 欢乐的时光总是眨眼即逝，隔天虽然还是例假日，candice依旧开始了赛后忙碌行程，一整天都在为merrygarden的礼服做平面拍摄，而代言的报酬之一，就是该品牌为candice设计四大洲锦标赛表演服，也是宣传手段。 今天就是验收礼服的日子，并且现场试穿调整直到完善。 「这些装饰羽毛的亮片不会掉吧？」虽然花滑比赛没有硬性规定表演服装饰，但若掉了任何饰品零件在赛场内，是会被扣分的，情节严重者甚至禁赛。 设计师当然瞭解，她微笑解释：「这可不是塑胶亮片，是融合了欧式立体刺绣、数位喷墨、烫绣，跟纺织同时进行，与布料是一体的...」 「哇喔～」「好酷！」 在candice穿上后，经理人wendy和她都发出了讚叹，为了搭配这次表演主题及音乐，特意参考孔雀羽翎色彩样式，在2隻袖子从腋下到手腕都延伸出一片类似羽毛立体图案造型的布料，不但如同孔雀羽彩色多变，还掺进了金属光泽而发亮。 只是为了不增加风阻影响表演，不能太长。而臀部后裙摆也有这种羽翎设计，可以想像当穿着它双手张开向前滑行时，会有多炫丽夺目。 平面拍摄地点有片宽广的场地，虽然冻得全身抖，candice还是脱去羽绒衣，穿上直排轮，藉由简单滑行和动作，来试验表演服的弹性及实用度，然后再让设计师现场修改。 效果出奇的好，现场工作人员都停下手边工作，看着场地中央滑行的色彩，移不开双眼。 「听说是四大洲花式锦标赛...」 「3月什么时候啊？好想去现场看。」 ※ 在看着candice又一次投进中距离投篮后，hans摸摸下巴。 自从第一次见面到现在，才过了1週，candice学会了从禁区外投篮，并且结合了从中线运球进来到投篮的连串动作，虽然没有很灵活，命中率也不高，但已足够让hans这个临时教练產生成就感了。 因为还没吃早餐就直接运动，candice喝着水，又吃了stella刚刚拿出来的布朗尼。 「有兴趣1对1吗？」hans捡起地上的球立在手指上转，成功吸引在旁休息的candice注意。 「什么是1对1？」candice目不转睛看着篮球神奇地在他手指上转却不掉下来。 她专注的样子让他想起自己小时候养的松鼠，也是用这样的眼神盯着眼前的食物，于是他「噗」一声笑了出来... 「？？？」candice疑惑... 「就是一人攻，另一人防守的比赛。」 candice被引出兴趣，终于放下手中的点心。 还是个离不开甜食的小松鼠...hans忍住笑，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很正经。 「你已经知道怎么进攻，怎么避免犯规，防守也是一样。」他大概教了她防守姿势和几种常见的防守犯规。 「你和我各进攻5次。」hans边说边一手运球，一手比出1：「你成功阻止我一球或你投进2球，就算你赢。」 candice再疑惑：「这对你不公平吧？」 hans扬唇痞痞一笑：「开始吧！你先攻。」 第十一章 candice运用这一週的学习成果来打，事实上她运用得很好，只是毕竟对手可是打高中联盟的老手，又大了她2岁，身高力量也有优势，于是，才运球到三分线，她的球就被拍出去了。 「嗯？」她还没空想怎么回事，就轮到hans进攻。 她才摆好防守姿势，hans就带球越过了她，然后投篮成功。 「咦？」刚刚手张得不够开吗？ candice再次进攻，想学hans用速度突破，脚步加快，结果球没跟上，跑掉了... 「啊…」她还在扼腕，又换hans进攻。 hans一持球，就换手运球从另一边进攻，过了三分线后猛然煞住，candice没料到，踏出的脚赶紧停住，他就投篮了。 「哇！」伸手挡也徒劳，看球应声入网。 candice进攻，这次硬是闯到禁区，抬手投篮，却因hans伸手阻挡没瞄准，球打到篮板。 「唔...」再次换人攻击，candice一开始还跟上防守，可是灵活的hans一个顿步又换另一边进攻，candice转身时脚没跟上，往后摔倒坐到地上。 「啊～」candice抓住头，有点懊恼。 hans走过来伸手拉她起来，看她一边疑惑一边努力找对策的样子，觉得真是好玩。 「现在你还觉得不公平吗？」他笑脸盈盈，让candice有点想打他。 「是不公平啊～」candice拍拍裤子：「我知道你不会用真正实力。」 「...！」hans挑眉，他的确不需对初学者用实力，在运球时不用假动作，连投篮也没投她还不会的三分球，防守的紧盯也没发挥。 原来她不笨，不过聪明的人怎么会有这么可爱的表情啊？ 「换我，第四球！」candice走到边线。 他提醒她：「你不用那么一板一眼照程序打啊～除了注意我动向，还要注意球。」 candice也很苦恼，怎么练习时那么顺的球感，一遇到有人防守，基础全派不上用场。 等等，不用那么一板一眼？注意球？ 拿球的candice眼睛一亮，瞳眸璀灿如星，在她正前方的hans愣了一瞬，就被她带球越过。 hans也不愧是老手，两大跨步就追上，candice固定一隻脚为轴心，一个旋转，从hans不在的那边突围，把球运了两步直接跳投。 虽然跳很高，还是被身高优势的hans跳起伸手碰到，球碰篮框弹出。 虽然没进，candice却仿佛确定了什么，看着篮框握了下拳。 hans比着大拇指：「进步囉～」 hans进攻，她紧盯他运球动作，猜他下一次球弹回手掌时就会迈步，趁他拍球往下到半路，一个伸手，球被她碰开。 「！」hans立即退一步把球捞回，往她伸手的另一边空档突破，candice如影随形跟上，看他起跳的同时还让身体倾斜，以左手托球上篮，她跟着起跳伸出右手拦截，只是身体靠太近碰到他会算犯规，所以还是没有拦住呈拋物线的球，球擦板而入。 落地后candice兴奋地看着他：「原来半空中可以调整姿势投篮，只要不犯规把球投进就可以了吧！我懂了～」 「......」hans看她亮晶晶的双眼，好像突然打开了什么开关，自己做了什么让她开窍了？ 她4次进攻都没进球，第5次就算进球也不算赢，不过在她跃跃欲试的表情下，hans还是把球传给已经站在边线的candice，手张开弯下腰，期待地勾起唇角。 candice右脚踏出，对面的hans身体立刻倾向他自己左边防守，candice带球反向往hans右边突破。 假动作？！ hans笑了出来，随后跟上，但没想到candice一到罚球线旁边就起跳。 他衝上她身侧起跳伸手拦截，但candice居然半空中回身一圈离开他防守范围，同时用左手拋投，整个投球路径出乎hans意料，他的手打到空气，candice的球已出手，就这样毫无阻碍入网。 「哈！太漂亮了！」hans揉揉她的头，还是难掩讶异：「先别说你怎么想到这样做的，空中旋转是谁教你的？」 在他印象中，哪怕是nba也没几个人制空动作这么流畅的。 candice刚刚投篮没用标准跳投姿势，只是把滑冰的旋转跳跃和武术对空间物件的掌控运用出来，竟然就有这种效果，她感到意外而开心。 「我从小就会空中旋转了。」这个才一圈，根本不算什么。 「？？？」 她看hans1脸狐疑，补充一句：「花式滑冰都要练的项目。」 hans拍拍额头：「对了，管家姐姐好像有说过你是滑冰选手。」 说完又笑了出来，这简直开掛，一切都有了解释，像是她肢体协调度，对技巧的吸收速度，跳跃的高度... 「我还没赢，你还有一次进攻。」candice已经就定位等他。 「...好坚持啊～」一直被像松鼠看食物般的眼神看着，真是有趣，不过... hans低头与她对视：「我是时候去上学了，你早上没课吗？」 第十二章 candice懒得解释自己为何不用去学校的原因，只能跟他约好隔日再战，她骨子里的挑战因子，被这新鲜又不擅长的运动激起了。 只是「明天继续」的约定言犹在耳，现在candice却已无法分神...... 「你不痛吗？」看完各种检查报告后edward医师严肃地问了这句。 「...？」 「检查结果显示你的韧带发炎，关节软骨已经有磨损。」edward把电脑萤幕转向她，显示影像学检查片子给她看：「膝关节如此，踝关节也有问题。」 「我记得我之前有警告过你。」 「......」candice来之前已经做了心理准备的，没想到还是会觉得难受：「那...我接下来该怎么做？」 「需要手术，还有復健。」 「这么严重吗......」candice大吸两口气：「好，我可以3月赛后就...」 「candice！」edward打断她：「韧带与软骨衔接处的炎症已经让这部位很脆弱了，你现在每天练滑冰多久？肌力和跳跃训练呢？」 「你觉得你的关节还能承受几次压力和拉扯？如果断裂...你这辈子还想当最佳运动员吗？」 「......」candice欲言又止，管家stella用手拍拍candice的肩膀并捏了捏，希望安抚她，她被candice苍白的脸色吓到，很想叫医师别再说了。 可事与愿违，edward继续解释：「依你的状况，只要你继续这种强度的滑冰动作，治好了也会復发，其实你终止这种练习才是根本。」 「那...如果我手术復健，需要多久？治疗好之后力量还能完全发挥吗？」 「基本上包含復健需要半年多到一年的时间，休息一段时间的关节肌肉要到完全发挥力量的话，必须从头训练，什么时候达到就要看你的状况了...」 这样一耗，就是一年多的时间空窗，那之后的身高体重还能做好花式项目吗？而且还可能再復发..... candice闭上了双眼，想压抑从心里涌上的悲伤，跟父亲约好的18岁，只是希望能到18岁而已啊～ 坐在她旁边的经理人wendy握住她的手：「好好治疗復健，还是有机会回到原来的程度，就花点时间...」 candice摇摇头，她睁开眼坚定地看着edward医师：「到3月比赛前的时间，先帮我药物治疗和復健就好，我不想错过这次四大洲锦标赛。」 「......」edward看着她：「韧带会有断裂的风险，你确定？」 candice点头：「我会停止非必要的芭蕾和肌训，滑冰练习时间也会缩短，并且上护具练习。」 edward点头后开始在电脑病歷开立医嘱：「我会开一些赛外可以使用的消炎、止痛药、肌肉松弛剂和类固醇，药物治疗持续一週，物理治疗就持续到赛前。」 他看candice的精神恢復了点，再次强调：「我还是希望这阵子你能完全休息，请考虑一下你这辈子的运动员生涯...」 candice咬唇，没说话。 她没有一辈子的时间啊… ※ 「小太阳，我们都到你这里了哦～」steve打了2通电话，candice没接，遂传了讯息。 今天下午2点大家放学后，约好去卡梅尔古村一家极限运动公司，打算报名有教练陪同就可以玩的高空飞索和三角翼等等的游戏活动，趁着4月春假时体验高空飞行快感。 daniel之前玩过飞索，因第一次玩，吓到没控制好平衡，在半空中头下脚上一路惨叫滑到终点，笑翻眾人，这次他计画着要雪耻，忍着steve的嘲笑，拖着joanna一起过来，打算搭candice的便车。 没想到她和管家都不在，就进了庭院坐着等。 可大家都聊到口乾，还是没回应，steve有点奇怪，又传了讯息： 「小太阳？〔敲门.jpg〕」 第十三章 candice此时站在平常练习滑冰的溜冰场上，因为租用时段已过，加上协会建议选手每天正式练习时间不能超过2小时，同俱乐部的队友都走了，只剩她和教练和其他滑冰民眾。 而她刚跟教练说完自己的伤势和打算。 「天......」努力消化这晴天霹靂的教练，看着她沿着场边缓慢滑行。 早上做完了局部针剂施打及物理治疗的candice，此时没有做什么动作，只是呼吸着场内微凉的空气，摸着围墙绕边轻滑，像是用手指记录着从孩童到少女的痕跡... 理解她的不得已，教练用手摀住了嘴，她知道这个好强的女孩，绝不可能忍受康復后再也回不到黄金时期的状态，即使可以靠时间练回来，但她如今才知道，candice极力向父亲争取来的自由，是有期限的。 「孩子，你可以不用这么孤注一掷，比赛项目还有相较不费力的冰舞可以选，它的动作不需要空中拋转和拋跳，比较不受限于体型，和花式的性质也最像...」教练没讲下去，从确定她只要学花式而不要其他冰上竞技或团舞时，她就明白candice要的是挑战和进步。 溜冰场内还播着某位选手挑的音乐，candice慢慢随节拍舞动，那是她要在四大洲比赛的单人长曲的编舞，略过了复杂的旋转和艰难的跳跃，只有代入如同故事情节的肢体动作，像祈祷，像希望。 收脚时，她坚定看着教练：「最后一战，我要打得漂亮，教练，你可以帮我吗？」 ※ 生活就像茫茫海上，一隻小船勇敢乘风破浪 而你就像不远前方，默默张开双手的港湾 （摘取自邓紫棋，画） candice回到家时，看到steve还在庭院等她，才突然想起今天约好的事。 「啊～真抱歉，我做完物理治疗就忘了...」她拉着steve进屋，而管家stella去厨房准备点心。 「没关係，我让daniel他们先去报名了。」他双手扶着candice的肩：「你还好吗？治疗？」 「才第一天，强度还好。」candice因为看到他心情好了不少：「希望撑过比赛，然后我就能放心去手术了。」 steve笑了，他松口气：「我还以为，小太阳做个治疗，痛到逃离太阳系了...」 「小天使......」candice沉默一会：「这可能是我最后一次比赛了...不过今年办在加拿大，你上课不能来看。」 「？！」steve满脸震惊：「你的身体怎么了？」 candice看他那么紧张，笑着捏他脸颊，嗯…小天使依旧很好捏。 「没什么大问题，至少还可以手术，只是到跟我爸约定的时间以前，都无法恢復到现在的程度而已。」 「那...也不需要放弃治疗好以后的比赛啊…」 「我无法带着那样的程度去赛场...」 花式滑冰是她的最爱，而滑冰场，是她心里洁白而神圣的存在。 steve心疼地看着她，他知道她这个决定有多难。 再也看不到她在溜冰场上发光发亮了吗？ 看着steve清澈绿眸透出来的伤感，candice有一瞬间对自己的决定犹豫了下。 如果steve安慰她，她可能会大哭然后放弃坚持吧！但他只是在瞭解她的决定后，沉重地不发一语。 candice反过来安抚他：「这样也不错啊～以后我可以省下各种体训和练习的时间，也不用一直跳级提前完成学业，还可以参加各种课外活动。」 ......steve无语。 她7岁那年，跟师长抱怨上课时的内容太简单，不瞭解上学的意义，事实上她的确觉得无聊一直打瞌睡，做过心智评估，才让人发现令人惊叹的智商，benson开始安排她一直跳级。 只想把时间花在有挑战的事情上的candice，间得下来才怪呢！ steve抱了抱她，感受到她的纤瘦，和一般女孩的柔软不同，为了维持体态、把每束肌肉都锻鍊到完全发挥功能，candice不知做了多少的努力。 虽然他在她身边，但帮不上任何忙，唯一能做的就是陪伴了吧！ 「加拿大不远啊～反正还在太阳系，我请个几天假吧！」 第十四章 ※ 早上7点电铃响了，正在弄早餐的stella走去开门，看到刚练完球的hans提着颗篮球站在门前。 「早啊～美丽的stella。」每口呼吸都吐出白雾，他满脸红润，笑脸盈盈地问：「candice在吗？」 连续几天没看到candice来找他打球，hans觉得奇怪之馀，也突然有点想念那双小松鼠的眼神。 stella对他的印象很好，邀请他进来坐，并询问他要不要吃早餐。 「candice这个月都会住在医院治疗...」看hans愣了一下解释：「她在治疗沉痾已久的脚伤。」 「很严重？」为何打球时都看不出来？ 「等四大洲锦标赛结束后就要手术了......你要可可或鲜奶吗？」stella看他摇头后倒了杯温水给他。 「她其实很能忍耐，连我都没看出来。加上术后復健，她会有很长一段时间不会回来了。」最多在赛前往返溜冰场而已。 「这样啊～復健是很辛苦的，不过我不担心candice能否做到。」hans用手提起装在网子里的新篮球：「这是送她的礼物，我下个月开始也不会在家，球队在下个赛季前要进行全国客场巡回赛，希望下次见面她已经能活蹦乱跳了...」 这个“下次见面”，一隔就是几年。 命运是神奇的，在缓慢流淌的岁月中，撒下漫佈的网丝，悄悄的缠住每个人的命运之轮。 ※ 经过药物和物理治疗，candice逐渐在跳跃时没了明显痛觉，关节肿胀消褪，她知道这只是暂时，所以格外珍惜，把握这种情况，绑好护带，练习了之前没挑战过的联合4圈跳跃。 4圈跳跃已经是目前花式跳跃的最极限周数了，更别说连续几种4圈跳跃。其中又以4周的axel跳难度最高，同样周数却比其他跳跃多半圈，要4周半才算，简称4a，分数也最高。 练习的过程不是没有摔倒，幸亏不是比赛中，candice不用奋力让脚用失衡的姿势撑住。 直到成功落冰的那刻，俱乐部学员都滑过去恭喜她，教练放下抓住胸口的手，吐出一口气，她前一天帮candice量了身高，距离1个月前又长高了1公分，非常担心反覆跳跃的重心改变，落地时不稳会再次受伤。 「感谢主...」教练在胸前画了个十字架，让candice过来场边看刚刚的录影，讨论需要调整的地方。 教练指出她在跳接前的向后滑行，有点为了保护脚踝，不自觉把重量往冰刃的前面移动：「若是碰到刀齿，接下来的滑行会很费力。」candice点点头。 教练也觉得音乐结束前留的一段空档有点久：「可以再来个环状滑步或自由旋转？」 candice点点头，表示会安排。 「......」看着candice仿佛要放什么大招的表情，教练不自禁在心里又画起了十字架... ※ 加拿大英属哥伦比亚省的minoruarenas距离北美边境非常近，滑冰团坐了3小时飞机就到了，出机场后由大会派车直奔下榻饭店，还有2天才开始赛程，时间还早，在教练团叮嘱了一堆注意事项和核对行程赛表后，团员们原地解散。 附近有不少饭店，steve订的是另一家，candice背着小跨包就和joanna出饭店找他会合，其他参赛团员年纪都比她大，有的去饭店健身房，有的和双人同伴去逛专柜橱窗，基本上不能离开太远，出发前没用餐的daniel则去找餐厅吃点心。 刚出饭店门口，迎面而来的冷风让习惯加州如春3月天气的candice瑟缩了一下，然后就听到旁边有人叫她。 「美国队的......candice小姐？」 第十五章 她回头，看到2个年纪似乎10岁左右的黑人和白人女孩，半是犹豫半是惊喜的看着她。 candice点头后笑了：「是的，午安」 「啊～～真的是！」2个女孩开心地击掌：「你好，我们是加拿大花滑会员，一直有在看你的比赛...」 边说还边拿出以candice为封面的体育杂志，要让她签名。 「你们也来参赛吗？」 「不，我们还在地区赛打滚，这次大赛被分配组委会负责清场捡礼物的。」 「你和daniel的双人花式真的非常好看，希望我能变得跟你一样厉害。」 candice签完名，她们一边道谢一边拿手机跟candice合照，拍完后又开心地小声叫着。 最后还跟她说了加油：「虽然不能再看到你的双人滑，但更期待你的单人项目哦～」 joanna这时才靠近她：「你的粉丝真的不少啊！」 「嘿嘿！」candice看着她们走远，笑容久久不散：「可爱吧～」 「小太阳那个年纪也很可爱...」 candice和joanna同时转头，看见steve已站在身后。 「什么那个年纪？我又没大多少。」还会不会聊天了...candice嘟了嘟嘴：「这么快就放好行李了？」 steve点点头，问她：「今年你没有在饭店内就被包围拍照，还真少见。」 嗯…「大概是，这2年协会开始宣导的关係吧！」为了让选手维持比赛心情，赛程中尽量减少打扰，因此一般民眾已经很少这么做了。 天色还亮着，joanna对外面的市区有点好奇，他们散步至竞技馆对面的公园，candice之前因为大奖分站赛来过温哥华，steve则是学校的旅行。 此时刚下完一场雨夹雪，地上和树丛被薄薄的溼意和白点覆盖，陆地溼滑。 joanna看到前面有座类似小教堂的建筑，好奇走过去看。 candice走得有点小心，虽然她很有滑倒的经验。 steve看见乾脆拉着她的手：「你肚子还会不舒服吗？」 昨天跟她一起整理行李时，发现她有点病懨懨，追问之下才知道是生理期。 她可以忍受滑冰造成的满身伤，却忽视不了这种持续疼痛。 「比赛那天应该会好吧！」candice脸有点红。 小天使根本就是好姐妹啊～听她讲这种事非常镇定，塞给她热敷袋后，还自动帮她拿生理用品放进行李..... steve则是想起某件事笑了一声，candice看过来他就赶快收起笑容，努力摆出一副担心的表情。 这要说到7年级那年，他们学校传出一件事，某位8年级女生怀孕而不自知，在一节体能课中突然下体出血昏倒送医，这事在美国校园的确不会造成轰动，但女孩只有14岁，仍纷扰了一阵子。 本来steve和candice是看戏观眾，学期中candice提早通过8年级课程测验后，把完成的报告缴到学务室。 steve刚好最后一节欧洲文学课结束，在教室等她，等了半小时都没看到人，打电话时，candice除了呻吟连话都说不完整，steve吓得寻线找去。 candice坐靠在某大楼楼梯间，手紧紧抓住栏杆，头低着看似非常不舒服，唇色苍白。 steve上前要扶她并问她怎么了，却看到她穿的短裤下方被染红了一片...「你你...」连绰号小太阳都不叫了，steve白皙的脸更白了，他想到前阵子8年级女生的事，突然叫了出来：「你不会是...流產了？！」 candice皱着眉，把身体蜷缩起来：「不...好...痛...」 steve当机立断，不顾旁边几个讶异的学生，抱起她直衝保健室... 第十六章 保健室是有医师看诊开药的，除非是必须去医疗机构的情况，对小病痛可以即时处理。 另外还有各种医材卫生用品可自取，只是每学期校园医疗保费不便宜，虽然这对candice他们来说不是问题。 检查完candice的女医师拉开帘子，有点啼笑皆非地走出来。 眼前这个金发男孩刚刚一副天塌下来的表情衝进来，让她看看是不是怀孕流產时，让她差点暗駡：又来了？ 现在，检查结果没什么问题，她也就轻松起来。 steve看她出现，立刻就站了起来 「同学你是...」她把他压坐回椅子上。 「我是steve。」 「她男朋友？」 steve摇摇头：「...朋友。」 「有你这么关心她的朋友，她真的很幸运，不过你可以放心，她没有怀孕，只是生理期。」 「......」 ※ 「我..真的很抱歉！」看着candice始终背对他躺着，steve第一次遇到她跟他冷战，显得手足无措。 「小太阳，我没打算让事情变成这样，我当时太紧张了...」 床上的人依旧没动静。 校医说candice是首次又突然的面临生理期，没做好准备，当下也无法自我判断。 candice在药效发作后慢慢清醒，校医就跟她和steve做了卫教指导，送她手册和生理用品，让她休息一下再离开。 本来女孩转大人可以就这么平顺度过... 可是steve在楼梯间惊天一喊，此时校园已传出她怀孕流產的消息，毕竟是体坛小红人，跟她修同一门课的8年级同学刚刚打电话跟她确认「孩子父亲是谁」的时候... 她才知道谣言是会像滴进水里的墨一样，迅速扩散... 「小太阳......」 「......」不理。 「小太阳....」语气多了委曲。 「......」不听，委曲的是她吧！ 「医师说可以喝热可可缓解，你有想喝的牌子吗？」 steve绕到她面前，她直接把被子拉盖住头。 「小太阳...」 好吵... 「不然我去广播社，向全校澄清...」 「！」candice露出眼睛瞪他。 终于看他了... 「那...我去买了，你...先躺着不要动。」 steve走向门口，用充满萧瑟的背影... 「godiva...」 steve听到她的声音，惊喜回头。 candice又用被子盖住头，闷闷的声音传出：「我要喝godiva。」 ※ candice的这个传言，当然也传回到家人耳中，父亲benson让秘书拨通校医的电话时，校医都觉得有股凉气从话筒透出。 那年暑假回家，candice在楼梯口遇到弟弟leo似笑非笑看着她。 「你在中学论坛好有名啊～尤其是最近...」 「...」身为双胞胎姐弟，candice猜得到他想说什么，瞥了他不怀好意的表情：「虽然你的智商比我差，但理清这件事应该用不到几个脑细胞。」 「不，第一时间我觉得candice赶上了潮流，结果居然不是，有点失望啊～」 candice一拳挥过去，同样学习武术的leo即时闪过，她飞踢，他用背包挡，她施展近身擒拿，他双手化解。 两人就这样你来我往从客厅打到餐厅，从餐厅打到后院，直到他们双双被大哥will制住挥出的手，和抬起的脚。 「怎么？你们很间吗？要不要跟我打？」平常温文儒雅的will身上散发出森森寒气，两人瞬间缩了。 无奈这两个冤家正值叛逆期，candice从在学校就有气无处发，晚餐时两人为了抢夺最后一颗橄欖，一人用夹子，一人用叉子，在沙拉盘中打起了小型战争，不堪夹击的橄欖就直接飞出去打到benson的眼镜，再弹到benson旁边正要收拾餐具的管家手中... 两人瞬间定格，如果说will是雷厉风行的内阁总理，那benson就是喜怒不形于色的君王... 果然，两人的3个月暑假除了比赛练习或必上课程，其馀时间禁足。 这段不甚光彩的事蹟，steve可不敢让candice想起来，candice也没发现他表情变换，她看到前面有对母子，小男孩用短短的腿蹦蹦跳跳踩水坑，妈妈一边笑一边帮他拍照。 爬上铁椅的男孩咿咿呀呀扶着椅背，继续踩着积水玩，不料脚滑了一下，直接从椅上滑落，妈妈吓得丢掉手机衝过来，幸好一隻手捞住了男孩。 「感谢主...」从candice手中接过小孩的妈妈，一边道谢一边拍着根本不知道刚发生的危险还想爬回椅子的小男孩。 看着他们走远，candice还有点发呆。 「这小男孩还不到两岁吧！对所有东西都很有兴趣，一直探索的年纪。」steve想想自己没什么记忆的幼年，那样的父亲，已导致自己没有拥有调皮童年的权利。 「...小天使，我偶尔会想，如果妈咪还在，我是不是也像这样，无忧无虑平凡地长大？」 而不是像这样，从懂事起就疯狂爱上在溜冰场挥洒满腔的情感，生活只剩下练习学习，没有间下来的时间... steve看着她浮现的遗憾，嘴唇弯起：「小太阳是恆星啊～恆星怎么会平凡呢？」 第十七章 ※ candice站在场边环视一圈观眾席，跟国内比赛不太一样的是，大型国际赛的观眾非常多。 但即使在受欢迎的选手上场时的欢呼喧嚣，等到表演音乐响起前，选手摆好预备姿势时，就立刻鸭雀无声，这是滑冰赛场的共识之一。 个人短曲项目在前一天已经比完，candice和教练採取的策略是，平稳地做好7个规定的个人项目，不安排多馀的动作，先拿好基础分。 candice每个动作衔接流畅优美，没有错弓、错脚或落冰时手触地，配合好音乐起伏与段落，即使没有艰难的程度，技术分和艺术分评审给的都不低，拿到第二高分，仅次于一位俄罗斯选手。 daniel认为candice一向擅长把各种滑行、旋转、跳跃都改为自己的风格，只要合乎评分原则就好，反而还能让眾人眼睛一亮。 譬如大一字滑步（spread-edge），由于双足尖朝外，两脚丫呈180度却必须维持双腿站直的状况，很多人会有臀部翘起、骨盆前倾的缺点。 candice却能让自己身体往后延伸，别人此时用来维持平衡的双手，candice还能让它们自带优美动作，甚至可以让上半身继续往后下腰，转换成身体臀部和膝盖呈同样高度、背部和冰面平行、几乎贴地滑行、双手上举轻抚冰面的悬臂（cantilever）姿势...... 她一直用这种特色和难度突显自己，屡创高分。 这次却像个乖学生，做的既标准又规矩，让daniel以及一直把candice当对手的joanna跌破眼镜，觉得candice一定在憋什么大招。 daniel和joanna的双人花式紧接在团体滑冰比赛之后，在赛程第一週就比完了。 joanna无愧她娇小轻盈的体型，在daniel强而有力的动作下，时而绚丽翻飞，时而贴地滑行，偶有落冰不稳也用身体摆盪拉回平衡，虽然表演时的表情仍显生涩，仍让观眾纷纷注意起这位国际赛新血。 他们为美国夺得一面双人花式青年组铜牌，joanna同时开啟了国际赛奖牌收集之路。 ※ 人不能永远15岁，但永远有人15岁。 青春期的发育，以及运动伤害，往往让年纪渐长的滑冰选手，再也无法维持像纤细轻盈时的俐落飞跃。 一座滑冰场见证了多少选手跃上巔峰，在划出无数道滑痕后，再跟着被填补的冰面而消失。 candice套上轻薄却压力系数足够的护膝，绑好脚踝弹力护带，冰鞋鞋带束紧，再把微微贴身的白底金边灯笼裤拉下盖住。 「将你心所愿的赐给你，成就你的一切筹算。」 如同往常的仪式一般，candice和教练及经理人手握手围成圈祷告完，在大会喊出她名字并带起观眾欢呼时离开场边围墙。 她滑行绕圈和四面八方的观眾打招呼，这时大家注意到她的礼服，躯干是与冰面融合的白色，带着金属线亮边，越往双手及裙摆末呈现蓝绿色渐层，最后显示出飘飞的孔雀羽翎。 她的长发往头顶上绑成发髻，飘扬着白色发带。 脸上精緻的彩妆，大又灵动的双眼勾勒明显的黑色眼线，眉间点上一点红痣。 一边耳朵上的耳环是银色藤蔓，弯延着从上耳刮到耳垂开出一朵银色蔷薇，在灯光照射下闪着金属光泽。 眾人一见惊艷，这黑发黑眸配白底礼服，完全是庄严的东方神祇降临... 「哇…」四周观眾席传出惊呼 「这样的造型...她的曲目有公布吗？」 「记得是...日本音乐乐团作品，千年的祈祷。」 「这妞...真的长大了。」daniel做出夸张拭泪的动作，感慨如今的candice2.0进化版。 「daniel，据说她母亲是新疆人？」joanna也看得目不转睛，美国滑冰界非常多东方面孔，因为体型比西方人纤瘦，所以反而比西方人平均表现好。 她看candice原本不觉得多像亚洲人，只因candice五官深邃，身材又高。今天这一打扮，才衬托出candice与她们是不同人种。 「对，她父亲则是尼泊尔人，那是充满高山和神秘宗教的国度之一，可是他却是个强悍的商人呢！」 daniel摸着下巴回忆：「她家有摆母亲照片，是那种.....丢进好莱坞也不会被淹没的长相...」 「......」steve的惊艷在去选手准备室看她时就用完了，不过当她滑进冰面的视觉反差和衝击，仍是令他看傻了眼，敬佩造型师和服装师的同时，也不禁想起从candice出道至今，没有任何装扮如同这次那么适合。 第十八章 ※ doitforyourcounrty。为了你的国家放手去做吧 doitforyouname。为了你的名声放手去做吧 nevergonnaknowifyounevereventry。不去尝试你永远不会知道结果 dedicateyourselfandyoucanfindyourself。奉献自己你就能发现自我的真諦 （取自thescript的halloffame） candice没有辜负这个主题造型，她的连续步（stepsequences）滑行从一手比着莲花指开始，配合音乐音节改变滑行步伐，上身和双手开始演绎，对未来与未知的憧憬、祈愿、膜拜，段落中间穿插着各种旋转和单跳。 融入了曲目的民族风格，每一次的旋转和单跳都优美地让人摒息，她的表情永远像是前方有什么引得她追寻。 音乐逐渐进入高潮人声部分，她先来个“燕式巡场”，上身前弯与后伸的腿呈一直线，双手如机翼伸展，这样单脚滑行让她双臂及裙尾的羽翎如同孔雀彻底展翅遨翔... 即使只是个普通滑行也让观眾席响起了惊叹... 燕式被她玩出了花样，她一手一下子和后伸的腿合併，一下又低身触冰，一下又双手环胸，一下又往前伸展似是祈求着什么，daniel喃喃地说着，她终于又恢復了自己的风格。 接着她侧身一个跳接开始了燕式旋转，然后边转边让身体弯曲，双手往后衔接后弯的脚，形成甜甜圈旋转... 接着直立起身体换足，上身仍向后弯曲，一手抓住往后抬腿的冰刀形成贝尔曼旋转，另一手由横向慢慢向上延伸，再把后脚逐渐放下双手围成圈，从旁边看来如同莲花逐渐绽放再变成了燃火烛台... 完成了联合旋转，接着开始联合跳跃，完全没给眾人喘气时间... 她治疗加练习的成效出现，连续3个4周跳跃，只是落冰时有些倾斜不稳，但她顺着落地时的转向来个几圈大步翻转，成功拉回重心。 观眾响起掌声... 「哇哇！太酷了～」 「我...我看到了什么？！」 「4a加4t！后面接的lutz是.....也是4圈？」 「都到音乐后半了，还有能力施展！」 「后面才表演高难度跳跃的分数会加成，她的高分通常是这样来的...」 场边群眾边惊呼边起了鷄皮疙瘩，接着candice由一个大一字滑行开始下腰，直到背部与膝同高、成了犹如半躺式滑行、双手上举轻抚冰面的悬臂（cantilever）动作。 冰面被她的双手手背拂出一片粉白，犹如霜白的绒布面被摸过后显出不同的深浅。 观眾鼓掌的声音并没进到她耳里... 她看着冰场天花板的照明灯一盏盏晃过，耳边空气擦过的声音，如同自己用脚在飞行，当初就是爱上这种感觉，义无反顾栽进了花式滑冰。 “18岁前随你玩吧！但18岁后你要踏遍公司的每个角落” 父亲的约定言犹在耳，她知道花滑选手的竞技生命并不长，只是没料到自己很多时候不顾规定私下勤劳练习，让自己连18岁都撑不到... 好想就这样滑到18岁啊～ 她眼角滑出一滴泪，随着惯性往旁边飞去，与袖子翻飞的羽翎金属般的闪耀混在一起，点缀起点点星光，没人发觉。 「天啊真幸运！她不常表演这个动作，每次看就每次惊艷啊～」 「......」旁边同伴没回应她，对方转头看过来，竟发现同伴流着泪。 「...你怎么了？」 同伴边鼓掌边擦泪：「不知道为何，我看了觉得悲伤...她表演主题不是希望与祈祷吗？」 选手区的daniel和joanna也完全无法言语，candice的主教练渐渐红了眼眶，她压抑得用手摀住嘴，叹息... steve快看不下去，用手遮住了额头眉眼，看到这他总算看懂了，短曲项目保留体力和肌力，为了此时此刻的全部燃烧。 candice每天间暇时就练习滑冰动作他是知道的，看着她一次又一次摔倒，眼神却一次比一次坚定... 「小天使不用担心。」她似乎是靠着从失败中抓到成功关键，不气不馁：「你知道吗？要完成一个跳跃高度0.5公尺以上、起跳到落地有6公尺远的3圈、4圈旋转跳跃，落地的脚要承受体重的4到5倍。」 「可是我不同...」candice当时一边缓慢旋转一边告诉他：「我学过中国古代的内力武术，每天做打坐运气，身体神奇的就会变轻盈...」她扮个鬼脸：「不要让daniel知道，他会缠着我教他。」 她还说：「知道俄罗斯选手为什么常常都能包办前几名吗？因为魔鬼训练啊～我的练习时间连她们一半都不到。」 她没说的是，魔鬼训练榨光了选手们青春该有的健康，俄罗斯选手很高的比例比他国要早退役，但他们的滑冰界不在意。 人不能永远15岁，但永远有人15岁......是不少俄罗斯教练的信条。 当时steve问她一句：「若是受伤必须提早结束选手生涯，你不后悔吗？」 她看了自己的脚：「如果因为畏惧伤害就不放手一搏，永远达不成我要的目标...」她看向steve：「我才会后悔。」 「呵！」想到这里steve笑了，他重新看向场内快到尾声的表演... 如果不怕受伤，不怕殞落，那就飞吧！ 第十九章 ※ 这种滑行维持不到6秒就必须起身，靠着腰腹和腿部强大核心力量，以及双脚用了深刃才能达成的动作，无法支撑太久，但就这几秒已足够刻画进每双观看的眼睛，成为终其一生的记忆。 candice轻松的利用评分项目规定的步法滑行回转，善用表情及肢体语言，朝着天空与大地，姿态虔诚地，跳起祈福之舞。 迷离的眼神，庄敬的神态，飘逸的发带，儼然成为传说中的敦煌神祇，神圣不可冒犯。 背景乐鼓声停止，只剩人声那刻，突然她一个正面劈腿，臀部与腿部几乎触冰，只剩脚踝90度弯曲，立起冰刃滑行，随后两手张开抓在双腿上，身体往前伏地，由上往下看就像一架长翼飞机往前飞行，机翼和机尾带着羽翎飞翔... 几乎全场观眾都站起身，张大嘴看着这个挑战人类极限的、不可能出现在冰场上的动作。 「啊…」 「天啊～」 「她的核心也太强了！」 虽然大家都秉持着表演中不要太大声鼓掌欢呼，但此刻没有人忍得住。 candice用手一撑，边滑边站起身来，一个快速回转后，两脚前后张开前蹲，类似弓箭步，但双足尖外展呈180度，变成左右侧滑，形成优美的inabauer滑步后，双手打开，与上半身一起有力地往后一仰，同时止步，只剩雀羽在空气中飞扬，背景乐中的人声也同时停止。 过了一会观眾才反应过来结束了，掌声和欢呼终于不用再压抑，candice直起身，摀住脸喘气，接着抬起头微笑着，观眾开始丢下各种玩偶和鲜花到场内，一群负责捡礼物、统一穿着大会制服的小女孩们鱼贯滑入，飞快的收集冰面上的物品，带去集中放好。 各大滑冰赛有个温馨的不成文习俗，在喜欢的选手表演结束时，可以丢掷不伤冰面、封包起来的礼物进场内，再由工作人员快速捡去集中给选手团队。 礼物为了不伤害到冰面，通常以软的玩具、花束为主。 收到越多“礼物”，代表人气越高。 candice在四周一直拋下礼物及一群小萝莉来来往往下，一一滑向每一面的观眾席曲膝行礼，然后挥着手，同样的动作重复了好几次。 现场掌声不断，candice环视了一圈又一圈，眼眶泛红，不同于以往是因为表演顺利结束的激动，这次是她尽了最后的力量完成的比赛。 再见了，赛场。 再见了。 「啊～可惜我的礼物在前面的选手丢完了......下次要多买几份。」她惋惜得看向丢下鲜花还在鼓掌的同伴，却发现她又哭了。 「嘿！这么激动。」递了包面纸给她。 同伴突然转头，顶着有点糊掉的眼妆看向她，害她差点笑出来。 「candice答谢的动作不太一样！」同伴虽然妆花掉但眼神很认真：「她刚刚......她好像在对我们道别...」 ※ 「candice！」 「今天很棒哦...」 正要转身回选手准备区的candice，听到旁边有个声音，回头看到那天找她签名的2个小女孩，正笑嘻嘻从她身边溜过。 「现在最高分...」「今天你好美喔！」又有几个捡起礼物绕来她身边，再一脸倾慕滑走。 「嗨～」又一个过来笑着打了招呼溜过... 「嗨～呵呵！」candice终于反应过来，一一笑着回应。 「好精彩啊今天...」这位怀里抱了好几个玩偶 「谢谢你」 「你这个造型好看！」一个包包头女孩还在她身边绕了几圈。 「谢谢，你的发型也很棒...」 「抱...」来了个看起来只有6、7岁的女孩，给了candice一个拥抱，虽然只到她的腰，小女孩接着慢慢转身滑走。 「谢谢你们。」candice笑着，越笑越开心，越笑越灿烂：「我爱你们...」 啊～好可爱的一群小萝莉..... candice心里的沉重，竟然慢慢地，变轻了。 主持和评审团队都有点讶异看着这少见的景象，差点连计算最终评分都忘了... 第二十章 对不起，本章节内容暂缺！ 第二十一章 当大会主持人唱了candice的名字，就见她静静站在场边，手边牵着一隻有她一半高度的顽皮豹... 「喔…酷...」 「哇！不会吧？」 「那是我送的....啊～」粉丝尖叫了一声 坐着许久的观眾们又开始探头，表达出好奇和期待... candice对着顽皮豹点点头，像是在对话，然后用左手搭住它的肩，让它手臂伸展和她交叠，直接一个飞跃，在空中劈腿大跨步跳进场中，落冰后双手扶着顽皮豹两爪，玩起了直立旋转。 「哈哈哈！」 「太可爱了！」 就连燕式巡场candice都用一手把它抱在胸前，让它跟自己一样身体前倾张臂滑行，没想到躬身旋转时不能完全抓好玩偶，于是顽皮豹被甩了出去，candice停了下来，夸张的表现出一脸紧张，飞奔去扶起它，还拍拍它。 「哈哈哈！求顽皮豹的心里阴影面积...」 candice把顽皮豹长长的双掌绑在胸前，继续跑带跳，顽皮豹被上下左右晃动，终于又逐渐松开，在她往后滑时向前飞去，candice赶紧抓住它，只抓到了尾巴，顽皮豹就在风中摇盪。 「顽皮豹说：你就给我一双冰鞋吧～」 「呵呵呵！笑死我了。」 candice把它往上方拋飞，自己来个2圈flip旋转跳跃落冰后，刚好接住掉下的顽皮豹，观眾边笑边鼓掌。 candice抱着它沿着围墙滑行，边滑边把它头歪着，自己也歪着头面对着沿路观眾，然后一人一玩偶同时挥挥爪子打招呼。 「哈哈啊～不行了我肚子好痛...」 「谁来告诉我candice不是顽皮豹的编剧？」 她接着让顽皮豹坐在自己肩头，像父亲让小孩坐高高一样，又一路旋转着回场中央，真的是只用旋转滑行，观眾就看到粉色尾巴一路转出残影... 「哈哈哈！candice之前的双人搭档呢？快来救救顽皮豹啊～」 steve难得的摀住肚子笑瞇眼，daniel笑到东倒西歪，joanna一直都张大嘴巴，心里那个强大形象的candice崩塌了... 「这孩子......」教练团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彻底放飞自我了。」 最后candice让顽皮豹坐在冰面上，试了几种姿势才让它不会倒下，眾人又断断续续发出笑声。 candice自己往后退，边滑边做出类似顽皮豹的经典动作，连播放控制室里的体育台主播们都笑到讲不出话。 突然她跳起后空翻转了一圈，越过顽皮豹，单脚落地，回到它面前抱着它摆了个pose，结束。 「！」观眾惊呼：「后空翻！被国际滑冰协会禁止在比赛中出现的动作。」 「美锦赛好像有一个选手比赛中跳过，后来被禁止了...」 「和那次不同，candice是单脚落冰！这才是真正的空翻...」 joanna站了起来，喃喃叫了candice的名字，daniel拍拍她：「这傢伙在替你抱不平，感觉是故意表演的...」 joanna心里有点感动，只有一旁教练叹口气，又在胸前画起十字架，这种空翻相当冒险，尤其对有伤的candice更是容易造成伤害。 大会结束时的选手合影，其中一张顽皮豹成了主角，和大会吉祥物一起入镜，周遭围了几个小女孩，candice被挤到旁边去了...... 四大洲滑冰锦标赛至此正式结束，主办方之后办的派对candice没有参加，她用冰敷着自己的脚，避开记者会，坐车返回住处。 ※ 赛后一週，candice的推特发出了官方声明，因为脚伤之故，自此引退，不再参加赛场竞技。 如同投进水面的巨石，国内外滑冰界炸锅，网路讨论沸腾。 「什么时候冰上女神的脚伤这样严重了？」这次比赛后连绰号都有了。 「比赛时怎么都看不出来？」 「呜…怎么这样！我还想看女神决赛时的劈腿滑行特技...」 下面附上了＜candice滑翔机特技空拍版.jpg＞ 接着一连串惊艷表情包盖起了高楼... 「wtf？她还是人类吗？」 「楼上的，就说是女神了...」 「所以，所以再也看不到了吗？」 「这是有脚伤？」 「这哪里有像受伤？」 「她只是不参赛，以后还能看到她的商业演出啊～只是不会那么多高难度动作了...」 「她不只打扮像神，连表演精神都像！」 ＜女神燕式滑行时羽翼全开的连环图.gif＞ 然后又是好几层的＜眼冒爱心.jpg＞ 「女神，我想亲吻你的脚趾...」 「嘿！上面的，请排队。」 「之前国际赛大满贯的trusova，好像也是15、6岁就从赛场引退了，改做职业表演运动员。」 「她是因为背伤...」 「日本那位田央选手，膝盖受伤，在19岁巔峰时期退居幕后。」 接下来就是一连串总结因伤被迫在高峰期退出竞技的全球选手列举， 连candice的私人讯息栏也瞬间新增一堆留言： 「你还好吗？」来自daniel 「不是治疗就可以了？」 「你这傢伙怎么什么都没讲？」 下面一个大大的生气表情 「candice，你没事吧？」joanna插进对话栏 「好好治疗，我等着你。」 「呜～你好无情啊～」 戏精上身的daniel继续轰炸 「分手后你就疏远我了。」（只是拆伙） ＜大哭.jpg＞ 「好好休息吧！有几家商演在问我你什么时候恢復了，他们有点急...」这是经理人wendy ＜无奈.jpg＞ 「小太阳加油，明天我就去看你！」 steve也没缺席，附上一些刺激唾液分泌的甜点照片 「bob叔叔的朋友从义大利带了一堆你爱吃的巧克力哦～」 而主角candice没有看到这些，她正在被推往开刀房的路上... 第二十二章 「你输了！」candice亮出手掌中的钱币，是数字。 「哼！」leo瞪着它，像要把它瞪出一个洞：「谁知道你扔的时候有没有耍诈。」 「你看着我丢的吧！」candice瞥他一眼：「我要巧克力配肉桂口味的。」 candice双脚术后一个月，左脚关节清除磨损组织后，已不需制动，修復韧带的右脚还包着轻薄的树脂石膏，住在医院復健科病房进行初步復健。 今天是leo来陪她，一来就一脸哀怨。抱怨父亲一声令下，让他必须向足球队请假几天，错过两场比赛，和女球迷们倾慕的眼光。 而父亲benson和大哥will只在开刀当天出现，陪candice在病房时还同时在处理工作的事。 刚开完刀的candice被父亲关心了几句，就被会议电话打断，之后他们留在前厅，candice仍处于昏昏欲睡中，却不时听到文件翻阅的声音，接电话的声音，秘书kevin匯报的声音，benson与will讨论的声音... 「.......-_-」candice知道他们已经尽量压低音量了，但仍然有身处父亲办公室的错觉，于是只好“体贴”地请他们先回去忙，让管家stella留下即可。 有点内疚的benson，遂命令每週固定放假的leo过来，对热衷社团活动的leo来说简直是恶耗。 「医生说你可以开始增加不带辅具的日常活动了...你这个懒惰鬼。」stella去买晚餐了，打赌赌输的leo只好心不甘情不愿转身朝马路对面的冰品店走去。 「嘻嘻…」一手撑在拐杖上一手继续拋接钱币的candice，在住院的无聊期间，练出一手想要哪一币面就能丢出哪一币面的绝技。 无奈，脚已经休息到快发霉了，手只好自己找乐子。 「...明天开始来学看看魔术好了...」她把钱币收起，打算回病房去上网，谁知才一转身，身后马路传来叫喊声和刺耳的喇叭声。 一台婴儿推车从巷子斜坡滑向马路，而一辆货卡正往这路口开来... 在煞车声响起同时，原本candice站的位置只剩一支拐杖倒在地上。 「shit！！！」飞跃在半空中的candice突然发现自己起跳脚居然少了一半该有的力量，此时周围的尖叫声和轮胎磨擦地面的声响都从耳边淡去，她只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和换气声...... 少了一半力量导致她无法带着婴儿车衝去对面，只能推开它之后重重摔在地上滚了一圈。 货车已到她左手边，candice几乎绝望看向还没完全停止的车头迎面而来。 突然她被人从背后大力拖走，那瞬间她的屁股甚至离开了地面，随着失重感之后而来的就是跟温热躯体滚成一团... ※ 终于停下的货车司机赶紧下车来看，周围的群眾也围了上来，那名婴儿毫发无伤地被家人抱起，但吓到嚎啕大哭，妈妈也哭了。 医院周围难得的如此吵杂，于是，地上的人被吵到回过神... candice甩甩头，一抬头先看到刚走出冰品店门口的leo惊愕地向她跑来，再一转头，发现下半身被她压住的人，此时也狼狈地躺在地上。 candice赶紧把脚挪开，那人扶着头坐起来，似乎是刚刚有撞到。 「candice！」leo蹲到她身旁：「怎么回事？你还好吗？」他在店里只听到煞车声，看到客人都往门口走去议论纷纷，接过做好的冰淇淋出店门时，发现事主居然是candice吓了一跳.... 「这位小姐很勇敢，她让那个可爱的婴儿免于被车撞的恶运。」旁边同样身着病人服的白发老翁和蔼的回答他。 「你真是善良，不顾自己也有伤在身...」他身旁的家人非常敬佩，看向她打石膏的脚：「差点就被撞到了。」 「是啊是啊～」路人都觉得心有馀悸。 「还好这位年轻人反应够快...」眾人看向另一位坐着的英雄。 此时医院里被通知过来的的医师正在检查年轻人的状况，边看边询问，他大多是摇头。 感觉到大家看他的目光，他转头看来，刚好撞进一双漆黑乌亮的眼眸。 第二十三章 candice愣愣的又有点好奇看着这个琥珀色头发的白人，这是她第一次要救人却反被人救，说不出是什么心情，但还是在他看过来时点了点头说谢谢。 「嗯…」他清冷地应声，面无表情。男人有着如同北欧人的棱角分明，冷峻的眉压眼，在光线照射下的淡红棕眸色，肤色略白皙稚嫩却透着被阳光沁透的红。 candice看到他穿着球服上衣，上面写着o.h.a.，那是维吉尼亚州着名的高中....原来是高中生。 还在思考东岸学校的学生怎么跑来西岸，一个母亲抱着婴儿来跟她道谢，leo把candice扶起来，那位母亲用一手抱住candice，脸上泪痕未乾，激动得感谢她和天主。 医师过来打算跟candice回医院，candice一转身却定住了，右脚传来撕裂的疼痛让她立即缩起脚，委屈地看向leo，leo秒懂，看了看candice过马路前原本站的位置，无奈跟她说：「我去拿拐杖。」 少了leo搀扶，candice巍巍颤颤的单脚站立，突然身体一轻，自己被人打横抱起，她吓得惊呼一声... 「别乱动。」头上传来低沉的声音，刚才救她的男孩再一次伸出援手。 candice抬头看他：「你没受伤吗？」刚刚自己好像把他当肉垫，两人滚了好几圈：「我可以自己.....」话语声停在他看过来的眼神里。 他抱着她一路大跨步走进医院，连拿回拐杖的leo都快跟不上，两人才意识到，站起身来后，男孩的身形居然意外的高挑。 他突然停在电梯前：「哪间病房？」 candice有点不好意思被周围的人围观，赶紧报了病房号码。 男孩把她放在床上，礼貌性回应了大家的道谢后，就真的走了。 让leo挑眉讚了句「好酷...」 candice斜睨了他一眼：「是绅士，而且人家不像你连我都抱不了。」 「……」leo不想承认自己没她高所以抱她走不了路，脑羞成怒，两人开始新一轮的口舌之争。 但等到edward医师一到，candice的气焰消失无踪，低头听训。 检查发现刚癒合的韧带可能又有了受伤跡象，edward额头青筋浮现，但知道她是为了救人才有的下意识行为后，只能无奈离开，并限制她卧床休息。 因为这次意外，candice延长了復健期间，直到暑假最后一个月、高中开学前才踏上了原本计画好去西藏找师父的旅程。 ※ benson僱用一男一女两名保镖跟着candice，随行的还有管家stella，刚好凑了可以成行的团。 阿依古丽失踪后，除了参加国际赛时的candice，benson几乎没让子女踏上这片土地。 他们先搭机去父亲benson的故乡尼泊尔，停留了3天适应高海拔环境，接着从加德满都包车走公路过境，穿越高耸入云、层层叠叠的喜马拉雅山脉，经由中方边境的河岸入关，与当地导游会合，再开到西藏首府拉萨。 时逢西藏高原全年最适合观光的夏日气候，温度只是偏冷，公路沿着山中河谷而行，山涧鬱鬱葱葱，较高的山头也没了厚重白雪，只是三不五时来阵大雨。 眾人都被沿途巍峨壮丽的山脉景观震撼，candice整路“哇～酷”叫个不停，拼命拍照，还转头问stella这国际公路和美国50号公路风景像不像。 下过雨后天还阴暗着，远处高耸几乎与天齐的顶峯群，却独独被从某处云缝中撒落的天光，照出金黄带着斑斕的色彩..... candice看痴了，那种即使受过登山训练也不一定能挑战的六千到八千海拔高度，不知身在当中会是怎样的风景。 「那是当地藏人心目中尊敬的神山群之一，不是得到神的允许，是不能攀爬冒犯的。」在地导游阿根看出她的嚮往，热心跟她介绍了几句：「事实上来说，喜马拉雅山的这些顶峯埋葬了不少生命，我们不建议任何人去挑战登顶。」 第二十四章 途中有几段塞车，走走停停，但儘管风景如此美好，儘管从尼泊尔入境已经比平地直达高原要来的容易适应，一行人还是在半天后陆续出现高山症。 尼泊尔平均海拔约两千公尺，山脉往东北进入西藏后拔高到四千，平常生活在不到一千公尺的平地都市人，终究敌不过大自然对人类的小小震赫。 连那两位保镖都满脸菜色，却又不得不打起精神注意周围。 于是在一边沿途休整、又三不五时塞车、无法前进太快的状态下，第四天才抵达了拉萨。 当天candice终于可以不再戴着氧气或吃高山症的药，看着山峦后的崇山峻岭，只剩敬畏，再也没了一探究竟的念头。 「如果当初知道不管怎样都会高山症，那么直接转机到拉萨会不会比较方便...」candice跟导游讨论，还暗自庆幸回程是由拉萨的国际机场出境。 「一路的风景不美吗？」阿根笑了笑，边回答边收拾所有氧气桶：「海拔高度变化太快，症状会更严重，甚至危及生命，毕竟这里没有密集的医院。而且运动员可能会比一般人更容易出现高山症...」 candice和stella点点头，此时车子逐渐进入大型乡镇，异国风情仍吸引了她们的目光。 武术师傅名叫达瓦次仁，旁人都称呼达次，平常住在位于更高地势山麓上的寺庙，是带发修行的僧人。早年四处游歷，才和邻国的benson相识。 因为上山交通不便，candice和达次约在市郊区一间小寺院旁的藏人民宅，隔日一早醒来，大家精神都恢復差不多了，让导游带路开车前往。 一下车就看到小寺庙前的热闹，有2排的男男女女，站在其中一间寺院矮房顶，正拿着类似水泥托的立桿，边敲击土色地面边唱着歌。 candice好奇佇足，看似建筑工人的大人们，正踏着前前后后的舞蹈步伐，一边用立桿敲平地面打节拍，一边重复唱着同样旋律。 音调既不高亢，也没太大变化转折，和着轻松表情和节奏，让闻者心情不觉放松，感到前所未有的祥和... 「那是修补传统土石屋顶时的仪式...」candice身后出现一个和煦的声音，她转头，看到几年没见的达次。 「师傅。」她合掌行礼，如同记忆中没变的面孔，发色出现少许灰白，只是肤色比在美国那时要黑了点，果然海拔越高幅射越强啊。 ※ 小时候她和leo还只有4岁，大哥will9岁，benson把一身砖红色僧服的中年男子带到他们面前。她懵懵懂懂行了不甚瞭解的拜师礼，之后每天遇到他就是无聊的静心打坐行气2个小时。 日復一日，candice怎么可能忍受得了，多次要求出门玩乐，直到某天她使出各种方法也挣脱不了达次压在她肩上的一隻手指时.... 没错，只是一隻手指，如同附骨之蛆，在她想‘’翘课‘’转身而去时，不知何时站她身后的达次只用一隻手指压住她，就重如千钧，她怎么转身怎么扭动怎么使出反擒拿术，上身就是移不了分毫。 达次最后大概没了耐性，candice后颈窝一痠，双手就接着麻掉，动弹不得。 candice傻了，何时遇到这种摸不清原因的绝对压制，此时达次悠悠传来一句话：「想学吗？」 不愧是大了三轮年纪的人，一眼看穿candice的个性。 之后candice成了兄妹3人中最认真的人，认穴位难不倒记忆力强的她，气功、暗器学都比另两人要早熟练，即使每日功课做完，她依旧抓紧时间求知求指导。 大概她乌黑大眼露出的认真打动了达次，他没因她年纪小就有所保留。然后到了她12岁，迎来了首次分别。 达次依然那副不冷不热的淡然表情，温和交待他们兄妹三人几句，转身再没回头。 第二十五章 回想起那时的不捨，candice现在显然是开心而怀念的。 candice一边跟达次说着这几年三兄妹的变化，一边跟着他进了屋子的后室，让保镖守在房外。 房内有类似床的高度的土製平台，上面舖了垫子。达次让她盘腿坐下，先看的却不是她说有问题的脚，而是用手指戳了背部。 「嘶...」candice弯了一下腰，抬头问：「师傅怎么.....」 达次双手压进她腰椎旁的部位，让她连坐都坐不住了，上身前趴。 「你这几年做了什么？」达次一向温和的表情皱起眉。 「.....」candice心虚缩了缩脖子：「以后不会再做了...」怎么和edward医师一样，看到她都皱眉？ 达次也不再问：「肩俞到天宗。」让她开始闭眼依指示运气，一边帮她从颈部到腰窝理顺筋路，来回反覆。 「章门到稚边...」接着让她躺下，顺髖部的血路。 过程不可谓不痛，还引起下肢麻刺感，甚至胸闷做呕，candice都咬牙忍住了，但气息就不能维持稳定，达次看她这样，叹了口气，让她坐起身，收功后让她先回旅馆，每日同时刻过来。 stella看到回来旅馆的candice脸色是苍白的，她吓了一跳，把candice扶去床上，喝了温水后candice就倒下睡死了。 隔天再进到那间民房时，发现整间温暖如夏，原来是屋子角落燃烧着两小盆火，上面吊着磁瓮，飘散出草药味道的蒸气，闻着让身体不自觉放松下来。 达次今日没让candice运行体内气血，单纯帮她梳理筋脉，虽仍疼痛，却已较前日顺利。 连着数日，直到连双腿穴道都不易感到胀痛时，才开始让candice梳理筋骨的时候调息运气。 治疗过了半个月，candice已经能自行运气打坐，没有任何阻滞，达次让她试着跑步及借力跳跃上屋顶，几乎没有气血不顺的情形了。 candice很开心，又开始上窜下跳，当她从屋顶姿态华丽地空翻落地时，笑得如阳光般灿烂。 两名保镖看着她俐落地攀岩走壁，都看傻了眼，开始怀疑自己被僱佣的目的。 达次拿出一条手串给她，是用中国结的编法串起了天珠和暖玉，并叮嘱她常戴：「明天起就不用再来了，替我跟你父亲问好。」 达次的道别总是让人措手不及，candice瘪着嘴，点了点头。 「candice。」在她走之前达次居然叫住了她：「看到山头的光了吗？」 candice顺着达次的目光看向遥远的天边，被雨后云层深处洒下的阳光照耀地发亮、又带着虹辉的峯顶，基本上已经是她多日以来看过不少次的奇景。 「你也散发着彩色的光。」达次微笑看向她：「所以即便少了一种顏色，你还有其他的色彩。」 「.......」candice愣住了，细细思考他的话，她知道达次不习惯西方的礼仪，所以她再度双手合十，低下头行礼，同时掩饰了自己的泪水。 你还有其他的色彩...... ※ 坐在飞机上的candice，用完餐后，呆呆望着窗外的云海。 stella看着她，有点担心她的异常安静，开始理解那些有青春期孩子的父母心情了。 这趟旅程最大的收穫莫过于，candice的身体状态似乎改善了许多，再搭配接下来的后期復健，她在乎的肌力训练应该能提上日程了。 第二十六章 回国后一週，candice和steve的s.c.高中开学。 「社团介绍你看过了吗？」两人此时正在学生餐厅吃午餐，steve从手机打开学校社团的网页，递过去给对面的candice看。 她正在用叉子戳着有点硬的迷迭香肉排，然后拿起刀子大卸八块，沾点黑胡椒后送进嘴里。 candice边吃边回答：「还没，小天使要参加什么社团？」同时滑着手机页面研究。 「现在还没决定，要忙着把基础学分修好，接着要选修荣誉课，不然来不及在11年级进入大学先修课程.....」steve捲起一口肉酱麵塞进嘴巴，有点羡慕看着candice：「你从8年级开始修高中课程学分，真是正确的决定啊～」 candice看了几个课后社团，没什么有趣发现：「大学已经决定要进哪种学院的话，高中就要完成先修课程才好申请，在此之前，荣誉课有好成绩才有进入先修的资格，时间不够，就只好从中学开始修了。」 candice的大学势必为了能适应父亲公司而决定，她虽觉得无奈，也只能配合，反正读什么商科和化工都难不倒她。 而steve想申请学士后的法学院，从高中起取得歷史、政治学方面的好成绩是需要的。 「唉…」candice叹了口气，觉得自己对读书没太大兴趣，问steve：「有没有什么运动是喜欢长得高或跳得高的人？」 闻言steve差点被麵梗到：「不少吧！篮球排球都是啊！」他猜candice应该是被身型造成花式滑冰的障碍打击到了信心。 「篮球......」candice眼神一亮，想起了hans，还有躺在自己房间的那颗新篮球。 「嗯…有篮球社，但学校的女篮队成绩实在......」steve滑着手机网页寻找球类社团，然后他点进去排球社。 「排球队就不一样了，可能是赞助资金挹注很多，资源蛮充足的。」 steve让candice看到排球队歷年来的得奖记录：「她们每届比赛至少能打进州大赛前8强，歷届排球队毕业生多半因这些记录申请到不错的大学，还被国家队列入栽培对象。」 「......团体运动啊…」candice一直以来比赛都是一个人或一个搭档，不太能体会这么多人挤在比冰场还小的面积奔跑跳跃的感觉：「小天使好瞭解这些球队...」。 「课程辅导员说可以在放学后，课后活动的时间去参观...」steve转头看她：「去吗？」 看着小天使含着期待的湖水绿眼眸，candice愣愣点了点头。 ※ steve看着candice顺从地答应时，松了一口气。 开学前2天，一行人聚集到candice家打起电玩大战。candice当时和daniel及joanna正组队厮杀，不小心阵亡等待復活的steve被管家stella叫到厨房帮忙。 「steve，可以委託你一件事吗？」stella跟他说了candice父亲交待的事。 「benson知道candice因为不能再参与花滑比赛很沮丧，希望能引导她去学习新的活动...」stella递给他一份资料：「s.c.高中其实拥有sunar集团一直以来的金援，排球队是其中最多的。」 她一边注意有没有人突然过来厨房，一边把点心摆盘：「进s.c.校队并不容易，但校方为她在排球社保留一个名额，教练团也知道她的身体状况.....」 「benson为何不跟她说呢？」steve打断她的话，刚说完就有点明白了，candice的小叛逆性格应该挺让benson头痛的。 「她比较听你的话。」stella笑着看他：「你应该也希望转移她的注意力吧？」 第二十七章 「哈！」 「！！」candice和steve在球队顾问的带领下进到场馆内，直接被迎面而来的呼喝声吓到，停下脚步。 「我来！」4号位置的女生高高跳起，以为要扣球却只是轻托给另一边，紧接在旁边跳起的3号位置女孩，却只是假装举手诱使对方提早跳起拦网，更右边跳起的2号位置队员一记强力杀球过网。 对面6号位置的女生飞扑地板救球，不料弹飞到界外的观眾席边、刚好被steve伸手接到。 衝到他们眼前的女队员紧急煞住脚步，气馁地接过球，转身前好奇地瞥了他们一眼。 球馆场地不小，另一边还有一些在独自练习或对练的队员及指导教练，人数加起来大约2、30人。 顾问拍拍手招来大家集合，简单介绍了candice，排球队员大多有着好奇地表情，有人还来回看着candice和顾问，然后跟身边的队友小声交谈。 「我还以为新人在前天都来报到完了......」 「她是顾问带来的，是顾问认识的人吗？」 「各位......只有我觉得她有点眼熟吗？」 candice微张着嘴，她被前面看到的比赛练习的声势所震撼，一方面是因为她们的活力吶喊，另一方面是多人同时奔跑起跳的壮观。 现在看着眼前的球员，各色人种都有，一个个都比她高，目测基本都和自己一样，身高有1.7公尺，几位球员甚至有1.8公尺以上，她看傻了眼，让一向在少年滑冰界鹤立鸡群的candice觉得自己到了巨人国..... 顾问先生粗略介绍了candice：「今年入学的新生，没有排球经验，但candice是花式滑冰界的佼佼者，体能资质过人，大家要好好教导她。」 「哦～」眾人又哗然一片。 「果然是她啊～」刚刚觉得candice眼熟的队员，一头黑发绑着马尾，她看起来也像是个亚裔。 「大家好。」candice笑着打招呼。 也是有人注意到留在观眾席入口的steve：「那谁？没在学校看过...」 「跟candice一起来的，好帅。」绑两支辫子的健康小麦肤色的女孩，就是刚刚从steve手上拿回球的队员，和身旁的褐发女生咬耳朵：「最近会出现的新面孔，应该都是刚入学的新生吧！」 队伍中有个红发女孩，看向身旁面无表情的黑人队友：「maggie，是她吗？破例录取的新生？」 被叫maggie的女孩表情显得沉稳，她没回答红发女孩的话，嘴角带起一抹微笑，走出人群到了candice的面前。 「嗨～我是一军的队长maggie，今年11年级。」maggie大概介绍了十几位正式球员，从9到12年级都有，然后带她到球场另一边，交给球队经理。 跟一般新进学员一样，第一天candice先熟悉环境，第二天开始就跟着新生一起从基本练习。 球队有3位经理，负责指导新人的vera是个幽默的南美洲人，甩着俏丽褐色捲发马尾，她用笔敲敲记录板夹跟candice说着：「欢迎你加入这个大家庭，虽然陪伴新人队伍的训练员只有我...」她走到围墙边同样敲了下：「但每个人都有最强的陪练员喔！就是墙壁。」 她让candice看了看“与墙对练”的队员们，诺大的球场边有一面没有观眾席，新人队伍们都在练习，她们有的人两两对练，一人托球一人用手臂接，有的自拋自接，有的便是在墙壁与自己之间来回击球。 vera带candice认识球场各区，介绍各项赛场规则和制定的学习计划。 接着candice摸到了排球，比曾经打过的篮球要小、要轻，甚至软了点，她把球往地上拍了拍，觉得怎么都弹不高时，引来vera的笑声。 「亲爱的，它不是篮球...」vera示意她把球往上拋：「排球只有在发球前，某些发球员会有往下拍的动作，其馀时候一但它触地，就成死球了。」 第二十八章 学习新鲜有趣的游戏对candice来说是快乐的，在心脏快速跳动以及尽情挥洒汗水时，仿佛可以让人忘却在此之前的烦忧。 steve在楼上席区看着她越来越轻松的表情，与之前在冰场上的她，都是用非常坚毅的眼神在练习不同，看着看着居然有种自家孩子突然开窍的欣慰感。 「candice，观眾席坐的那个金发男孩，是你男朋友吗？」在steve三不五时出现后，终于引起不少同是新人的注意。 球馆对其他人是开放参观的，只要不影响球员活动。 steve也不是每天来看，立下进法学院志向的他，时常下午3点放学时去图书馆，或找导师讨论课程。 高中生活不知不觉过了几个月，steve来排球场的次数不多，都是为了等candice一起回家，他也只是静静看着，没有像其他学生看着场上练习就会发出讨论或惊呼声。 无奈俊秀又有独特气质的他，存在感实在太强。 就连当初一眼就认出candice这个滑冰界女神的韩裔正式队员emily，也不自觉对他產生兴趣。 「嗯？你是说steve？」正忙着对投球机练习手臂接球和手掌托球的candice抽空看了steve那边一眼，然后就没接好球，又被后面送出的球打到：「不是，我们从小一起长大的。」 emily是正式球员里对candice最亲近的，因为自己妹妹刚好是candice的粉丝，也曾被妹妹逼着看了不少candice的比赛。 「真的不是？」其馀学员也凑过来问。 「太好了，我可以约他去看比赛了。」 「嗯...等等。」candice为了接应固定速率送出来的球，又要听她们说话，忙得手忙脚乱，乾脆走去关投球机，反正练习时间也结束了。 「可是他好像很少主动和别人讲话...」一群女孩看到steve从观眾席走下来，三两成群围过去。 emily边帮candice捡球放好边问她：「那方便把他借我几天吗？他的代数很强，测验日子快到了，需要他帮我复习。」 candice莫名看了她一眼：「你直接问他吧～」然后又有点高兴，steve的课业成绩不错，以后修完大学课程就有机会进法学院了。 「将来我当一个可以伸张正义的律师，小太阳的企业会不会需要我啊？」当初steve好不容易习惯了candice的路见不平，说的童言童语，依稀还在耳边。 「呵！要伸张正义不是来企业工作啦～」小太阳摸摸小天使的头，让天使白皙的脸庞，染上了淡淡如夕阳般的红。 ※ 「让我自己问他.....」emily看向被排球队学员包围的steve，他正微笑和她们交谈，温和有礼：「可他身边随时都有人在呢！连上课时也是。」 虽然emily是10年级，但刚好和steve修同一门代数1，各州教育局多有规定，都对比赛选手要求必修课的成绩至少要有b，不然只有坐冷板凳的命运。 steve上课表现不错，平常都有同学和他一起讨论。 才说着steve就看到走过来的candice，他挤出包围圈走来，从口袋拿出威化饼干递给candice，看着她一口吞了，又把水给她，一连串动作自然而熟练。 「今天的课后讨论结束了？」「嗯，明天周末，大家都想快点衝出校门吧！」「呵呵！也是。」 这些日子来，大家逐渐知道candice有运动后吃甜食的习惯，emily和其他女孩们看着他们边动作边聊天都见怪不怪了，只觉得两人之间的纷围跟家人一样，旁人根本无从插足。 candice跟steve说了emily想一起讨论功课的事，steve思考后同意了，不想用到私人时间，所以跟她约定每次代数课后的休息时段。 但就在其他女孩也凑过来拜託candice开口时，steve有点不耐，直接抬手阻止了她们：「真抱歉，我们还有行程，必须先离开。」 「......」candice有些愕然看着他，steve脸色仍然温和，但已隐隐蹙眉。她记得以往在滑冰俱乐部，他几乎不会拒绝她的同伴们邀约。 「你不是还跟音乐会节目约好滑冰表演的彩排了吗？」车子在前往餐厅的路上，candice把疑问对steve问了出来，steve淡淡回答一句。 candice后期復健情况还算良好，现在每週练习滑冰还有两三次，只是不再练花式比赛要求的困难项目，毕竟商业演出的合约仍有好几家，眾多粉丝也依旧在追踪她的活动... candice再问他：「jessica约你一起去看大学女排联赛，你也不去吗？听说很精彩，若不是比赛时间卡在我的復健时段......」 「那时间我几乎都在bob叔叔的店里帮忙...」steve提醒她：「离赛场有不小的距离。」 「对噢！」candice眼珠转了转：「那这週末cloudy的生日派对...」 「你这么希望我去参加她们的社交活动？」steve少见地表现出烦躁的样子，转头看着她。 「...小天使，为什么不.....？」candice看向从没这般严肃的steve，突然愣住。 小天使叹口气，放松自己的表情，笑着跟小太阳说自己还有事，今天就不陪她去彩排了。然后让司机andy在地铁站前停车，下车走去搭地铁。 andy从后照镜看到candice既困惑又委曲地看着steve走远，语重心长跟她说：「看样子steve比较想和你待在一起啊～」小姐你怎么不明白呢？ candice转回头，也透过后照镜看着andy叔叔：「我们很多时间都在一起，所以steve也该有自己的社交拓展人际了...」 andy「呃…」了一声，大概可以瞭解steve的鬱闷了。 她这是把人家当弟弟还是当儿子呢？candice似乎和一般女孩不同，steve遇到这样一个不知情为何物的她，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第二十九章 星期日公演当天... candice的身体与四肢随着乐团演奏逐渐伸展，冰刃在冰面上划出如圆规画出的弧线，卡农是三重主旋律一层一层依次浮现叠加在一起，建构起唯美如同恋人般，相识相依却又分离的情感。 当钢琴与大小提琴演奏的所有主旋律全部合併，candice用弓身旋转带观眾进入如诗如画的意境，在没有停顿下，舞姿逐渐向下转成蹲踞，再逐圈站起变化成贝尔曼旋转... candice头朝上，延伸着脖颈，旋转姿势最后停在单手朝上伸去，仿佛眼光依恋的，是终其一生的心之所向。 在商演场合的冰上表演不是比赛，观眾从不吝嗇给予掌声和欢呼，但此时的情境却能让人全部摒息，似乎大一点的声响都能惊了雪中翩翩起舞的仙子。 经理人wendy手摀在嘴上，直到音乐结束才深深吐出叹息，像是要把满腔的什么宣洩而出：「她的肢体语言永远不只是肢体语言啊～真希望能看一辈子。」 她站在布幕后面，透过缝隙看向主持人，发现所有工作人员在掌声响起时才突然清醒，赶忙调整灯光或上前更换曲谱。 乐团的下一首曲目，是由声乐家参与演出，candice的部分已经结束，乐团指挥和主持人与她拥抱并夸讚了她。 candice走向幕后开心地与wendy抱了抱，换下冰鞋，套上毛呢短外套，一起进去准备室休息，之后还要与乐团及所有表演者一起谢幕。 「身体感觉还好吗？」wendy递给她水和小点心，看着她坐到沙发上。 candice发出会心的笑：「很棒，只要能站在冰面上，什么痛都没有了。」看到wendy依旧担心的表情，她吐了吐舌头：「没事了，我都没有跳跃超过2圈，也没做过困难的动作，现在简直不能再健康了。」 wendy无奈摇头，candice刚开完韧带手术时，几乎每天都痛得梨花带泪，只能一直靠着止痛药才能活动，candice当时鬱闷好久，以为自己就此残废了。 「排球有趣吗？」wendy不由得关心起她现在的运动。 「嗯！有趣！跳再高脚都不会痛。」 「.......」wendy一愣，这是什么形容？ 一描述起竞赛类运动，candice的双眼亮晶晶的：「我已经学了发球、接球、击球、托球，接下来要学位置打法，没想到团体战术这么复杂。」 candice还在侃侃而谈练习的趣事，wendy看她表情发光，不觉笑了，担忧也少了些。 毕竟candice从小就是在各种教练群中，多对一指导长大，自信也让她多了独立自主不被人左右的性格，然而如今身在动輒数十名队员的社团中，教练深度教导个人的机会相对低了许多。 除此外，习惯单双人表演的她，对于团队合作也要从头学起。 「不过，大家感情都好内敛，只有比赛时才会爆发出来。」candice想起那些正式球员对她们新人的态度，可能是忙于练习和比赛压力，除了对练时，以及常偷间摸过来的emily之外，其馀人不太爱搭理她们。 想起emily，candice觉得好笑，她似乎跟妹妹感情很好，她妹妹知道姐姐居然跟candice是队友，一开始只是要emily拿到冰上女神的签名，然后是要求emily跟女神拍近照，emily都没拒绝，拉下脸拜託candice。 直到某天，emily无奈又小心翼翼地问candice能否跟粉丝见面，然后又不好意思说了句：「不方便没关係，我就说要先问你的经理人，还是...」 「可以啊～」candice回答后看她错愕的表情，觉得emily真是太可爱了，她妹妹应该也不会是个个性差的人。 接着见面那天，也只是像朋友约出来吃饭逛街的模式。 emily年仅13岁的妹妹满眼星星地看着candice，兴奋说着喜欢她哪个动作哪次表演，最后还开心地抓住她的手。 emily一下叫妹妹小声一点，一下又焦虑地看candice的表情，最后吓得要把妹妹不安分的手抓回来，看得candice只顾着憋笑，连自己最爱的店家招牌酸浓汤麵包都忘了吃。 第三十章 今日是姐妹校e.v.高中的女排过来踢馆...不，是举办友谊赛的日子。二军已带队去参加高中女排校际联赛了，所以留校的一军出马，emily就在其中。 如同candice说的，平时没怎么理她们这些新生的主力前辈们，比赛铃吹响的瞬间，眼神和气势都变了。 红发judy是大砲手（主攻），跳跃高度及扣球力道惊人，辅助她攻击的除了举球员8号，还有身为辅举手的emily。 emily身高只有1.75公尺，但擅长左手杀球，尤其当她跑向右网欲做出托球动作，却突然发力扣球时，往往能鑽洞得分，因此，她有时也会被当大砲手来调度。 拦中手是队长maggie，身高近1.8公尺，和比她高的背号3号选手形成了拦网双塔，在球来的时候也能发起快攻，给对方造成不小压力。 然而球是圆的，碰在手上时不见得会往自己想要的方向或高度飞。 有好不容易飞扑接到球的，却弹到对方界外，就算救到球，也要击回己方场内再打至对面，这些动作必须控制在3次击球内。 有被拦网的球延着对方身体与球网间下坠，明明是在网子对面，却在落地时被飘动的球网神奇地拂过中线，导致球在靠己方这边碰地。 这是需要运气的一种球类比赛！candice默默想着，不像花式溜冰，除了飞跃后的落地可能会有除了身心状态以外的运气参杂，其他动作几乎都是实力决定结果。 但不管是得分还是失分，在下一球开始前，队友们仍手搭肩聚成一圈，彼此打气及确定下一个战略。 candice眼中露出了羡慕，除了团队间的归属感和默契，还有她们飞跃的高度。 女排球网高2.24公尺，她们跳起攻击时，身体往后拉弓时的高度都还比网子高。 candice眼里又燃起了火焰，能跳那么高，后排选手更是从攻击线后起跳，杀完球脚落地在前排，那瞬间就像飞到了空中！ ......飞到了空中啊... 她想着要加紧练习，若能被提为正式球员上场就好了，平常练习时场地都有好几颗球同时飞来飞去，根本发挥不出真正的力量。 ※ 「嘿！teresa！」比赛结束，走到场边的红发judy发现观眾席的熟悉身影：「你怎么又来了？你们篮球队是解散了吗？」 一头俏丽棕色短捲发的teresa，像是已经习惯坏脾气judy的讲话方式，她悠哉地把双手放在前排椅背上，无所谓的样子：「你们跟友校的练习赛这么精彩，大家都来看了不是吗？」 judy转头环视了四周比平常还多人的观眾，哼了一声说：「你这队长在社团时间跑去看别人比赛，你们经理都想哭了吧！」 teresa笑了笑：「事实上，我们经理前阵子退社了，现在缺人，你有推荐的人选吗？」然后她往candice这群排球队新人看了过来..... 「你！」judy直接变脸。 「judy集合了！」maggie喊住她，同时瞥了teresa一眼。 teresa今年才10年级，因球技不错又是掌控球场上的好手，所以才入社第二年就被教练和团员共推举为队长。 但往年成绩不佳的篮球社得到的分配资金不足，设备也不齐，每年没几个新生加入，teresa一上任就有点力不从心，偏偏排球队还从她这挖走一个运动神经不错的新人，两社团就此结下樑子。 candice好奇看着几个气势不凡的人在较劲，一边听其他学员讨论着八卦，原来人多的地方不只是热闹而已。 之后经理vera让学员们聚集，讨论这场比赛的感想。 「对方用的队形是单举，跟我们比起来进攻方式很多变。」 「我们的拦中也不弱啊...只是容易上当。」 「我方主攻很强，几乎每次出手都能吸引对方三人来挡。」 轮到candice，她想了想回答：「对方发球不简单，她们每个人都是不同的球路。」她脑海播放了五回合的比赛画面，计算出己方因接不好对方发球而失分的次数多达8次。 「嗯…这么说来没错誒...」一群人开始讨论起来：「那个背号9号的人，我看她发了两次不同位置的压线球，太可怕了，怎么能打那么远又那么准？」 vera欣慰地点点头：「看到别人的优点时，就会知道自己的不足，接着就要加紧练习。」 说完她看了candice一眼，然后把手中板夹的学习记录翻到candice那一页，用笔敲了敲。 ※ 第三十一章 candice仰头大口喝着运动饮料，她此时正和steve走在校园里体育馆和校舍间广大的草坪上，适才vera验收了她们最近练习长攻技巧的成果后，才让大家解散。 她转头瞄了安静的steve一眼，嗯，表情正常，应该忘了上週的不欢而散了...吧？ 想不明白的事，可以有空时慢慢想。但steve不喜欢的事，candice也不打算再做了。 不知为何，那天小天使转身离去前的笑容，让她觉得胸口有点闷。 想着想着，就想到纸袋中还装着两盒汉堡，那是她在放学后到社团开始之前，去餐厅买的全校排队美食，名字有点俗气，就叫做超级汉堡。 肉排多汁q弹，搭配墨西哥肉酱及两种生菜香气，让运动后的candice更饿了。 她拿出来分给steve一个，再拿另一个出来准备大快朵颐，却瞥见正要从前面经过的一个男学生，顾着当低头族，没注意到往这里跑来的人，以及一颗直衝而来的棒球。 当candice意识到对方可能会被加速坠落的硬球撞出脑震盪时，她手上的汉堡连带盒子直接飞了出去。 男同学只听见上方似乎有什么声音，同时有东西滴在头上，他还没来得及抬头，就看到左边掉落一颗球，和一坨不可明状之物。 他下意识往另一边看去，一个金发男孩及一个黑发的东方女孩站在那里。 金发男孩目光移到地上的惨状，再转头看向那个女生。 candice看着自己的手，一脸的扼腕，她连盒子都还没有打开，这可是排了半小时才买到的。 steve偏过头去，摀着嘴偷笑，这种场景总是过一阵子就会发生，真不知该说小太阳专门化解别人的灾厄，还是别人的恶运总是伴随着她。 小太阳泪眼汪汪地看向小天使：「为什么我的反射动作总是比理智还快啊？」 「噗！」小天使还是没忍住笑，只好把自己手上的汉堡递给她：「所以才叫反射啊～」 candice还是有点不甘心，于是在发现那位戴着眼镜的男同学呆呆望着他们时，她气呼呼说了句「走路不要玩手机」，也不等对方回应，捡起面目全非的汉堡就走了。 「唉…」steve好不容易才把脸部肌肉拉回原位，candice这样的人，要和她维持冷战，真是比荣誉课程全部拿a还难..... 不远处的树荫下，站着同样刚从排球馆走出来的teresa，她抚着下巴，看着草坪上练习棒球投接的选手，再把目光移向渐行渐远的candice身上，若有所思。 ※ uneasyliestheheadthatwearsacrown.「欲戴王冠必承其重」 （取自莎士比亚：亨利四世第二部） 到了12月，日子一天天变冷，candice家里有件大事，只剩一年就大学毕业的哥哥will要订婚了，订婚晚宴就在圣诞夜前夕。 renaissance酒店区域的车水马龙，让周围交错的道路点缀成银河星系般的缓慢流动光点... 实在是太缓慢了，candice此刻恨不得化成流星飞进酒店的洗手间...洩洪，路上塞得有点久，久到她都怀疑是不是全亚利桑那州的人都挤来这里了。 但是当andy把车子一停，candice还是只能藏起急迫，让服务生打开门后，先优雅地踏出一条腿，再伸出另一条腿，所幸穿的是短蓬裙，不需捞裙摆。 candice从没一刻像现在这么嫌弃自己的偶像包袱，即便不是为了在滑冰界的名声，也不能让任何不符合淑女规范的举动传到自己的礼仪老师那，她的惩罚会让好动的candice厌世。 她挽着被拉来陪伴的steve的手臂，迈着有点僵硬的步伐，一边回应steve关心询问，一边抬头仰望：「主啊～如同祢体恤那些受苦的人一样，我知道祢会让离我最近的盥洗间没有故障或拉起清洁中牌子的情况发生吧…」 「......」steve握拳遮住憋着笑意的嘴角，想来candice都对自己招惹意外状况的命运感到害怕了。 大概是candice一向的善举感动了上苍，她一路平安来到大厅后面走道的厕所，然后在淅沥沥的水声中感谢主的仁慈... 走出来找到steve的时候他正在与一位少年交谈，candice靠近一看，漾起笑容，对方也看到了她，走过来行了贴脸礼。 「亲爱的你又长高了，才一年没见。」男人斯文中仍带点少年稚嫩，梳理得一丝不苟的银发，深邃灰眸带着笑意，身型挺拔。是benson在政商界的世交之子，比candice大了两岁。 「你也是，去年生日派对你还是个跟我差不多高的小孩誒！这一年里你做了什么？」三人一起往电梯走去。 「长大啊…」payne习惯了她的直来直往，绅士地让她挽住肘弯，没有查觉到steve表情一瞬间的僵硬。 迈出两步的candice似有所感，回头用另一隻手勾住steve前行。 她身着薰衣草色的蓬蓬裙，身形坚挺纤瘦，搭配短外套与低跟皮靴都是白色，在短蓬裙的衬托下显出一双长年锻练的纤细长腿。 steve则是一身铁灰色西装，领边袖口及下摆都配上亮黑色锻面缝边，被灯光照得一闪一闪的，与金发光泽呼应。 身穿宴会标准黑色礼服的payne，让全身神秘黑衬出他的白皙，加上如同染上霜雪的银色发丝，使人联想成生活在欧洲古堡里的吸血族。 特色炯异的三人併排踏进宴会厅时，让里面的宾客不约而同转头看向入口。正招待着朋友、发觉眾人声音静默一瞬的will跟着往入口看过去，不禁庆幸自己早就看习惯他们的顏值，示意leo先去带位。 第三十二章 带着成年人成熟稳重的will，已经20岁，预计大学毕业会直接进入父亲公司，身份由实习生变为正式员工。由于已经熟练多个单位的运作性质，will会从组长做起，日子将更忙碌。 他穿着白色燕尾服，与父亲相像的深棕发，有着类似西方人的立体五官，温文尔雅的举止，对未婚妻vivian伸出手时，像极了深情的王子。 只是candice知道他俩私下相处时，是一点也不梦幻的。 vivian个头娇小，个性大喇喇，与will最先是吵架认识的，will吵架并不火爆，吵着吵着vivian逐渐被他的无奈与包容感动。 vivian背后，是政治世家，她本人却是少见的直爽，也许这就是will动心的原因吧！ candice看着他们在台上的致词，心想他们以后的伴侣生活应该就是一人喷火，另一人就默默灭火吧！很互补，有点羡慕..... candice喝了点果汁，转头看向隔了2桌的payne，她去休息室看vivian的时候，vivian跟她提醒：「这场宴会应该是帮你物色未婚夫的开端哦～」 「！！！」当下candice的表情定格，她下意识看看周围，还好没别人在......同时也觉得奇怪，自己为何要管别人？ 「不过，我觉得benson比较中意payne.....」vivian边补妆边讲：「毕竟他们家族在加拿大可以给你父亲很大的助力，sunar集团不是要准备进军加拿大？」 candice抓抓头，有点无奈：「我才升上高中，一切还不一定。」 「......」vivian看着她笑了，摸摸她的头：「嗯，这几年你要玩开心一点，我看leo在他学校也混得风生水起啊，你们两姐弟真厉害。」她也恢復了轻松的口吻... 席间payne突然发现candice一直盯着他看，带着疑问对她笑了一下。 candice收回视线，都是vivian，害她不能专心吃东西了... ※ 「candice从现在起归入一军名单。」在一军打完了全部主场校际例行赛这天，球队经理vera宣布了出乎意料的人员变动：「填补原17号选手的空缺。」 「......！」candice差点被喝到一半的水呛到，旁边的人也不约而同惊讶地看向她。 原17号球员是因为转学退出球队，让candice取代无异是有震撼威力的决定，毕竟她只是入社4个月的新人。 「我有异议。」红发judy率先打破沉默站出来：「难道不是应该从二军人员升任吗？」 另一个打拦中位置的lily也举手并看向教练：「二军有几个上季联赛表现不错的，跟我们的默契也好。」 vera敲敲手中练习记录，逐项唸出：「candice的攻击点在2.83公尺，拦网点平均2.7公尺，她的身高可是低于球队的平均值。」 vera翻下一页：「一传成功率76.8%，发球得分率23%....」她抬起头环视一圈：「你们谁在初学不到半年就有这样的成绩？」 「...」candice头偏一边，跟旁边同学讲起俏俏话，但视线还是看着前方：「这些数据很厉害吗？」 她没看过这些统计所以不懂，现在终于知道vera每天在板夹上涂涂写写是在做什么了。 这句话充满了如同在讲别人的事的语气，让同伴看了她一眼：「你不会是炫耀吧？没发现我每次跟你对练完都很累吗？」 candice挠挠脸，自我检讨着：练习时要顾虑到和对练的人配合，场地中队员也太密集，基于这些原因，自己已经很斟酌施展的力道了......难道，这样还不够收敛？ 「呵呵！」战术教练笑着说：「不愧是冰上女神啊～judy给她一个机会如何？」 judy闻言看向candice，其他人则齐齐看着judy，这个球队主将份量可不是一般的重，才在高中崭露头角2年，就已经被排联注意到，若不是还没上大学，也许早被签约。 candice见她和队长maggie看过来，露出忐忑但友好的笑，眼神含着希望..... 第三十三章 「那些数据不过是跟初学者的比较而已，要直升正式球员，代表可以随时上场。」judy问教练：「不介意测试一下吧？」 教练比了个请的手势，然后全部队友退至界线外。 judy让candice发三次球，只要有一球judy接球失败，没击回对面，就算candice通过。 第一次面对眼神犀利的judy，candice反而有点兴奋，不过当周围都是正式球员看着她时，却隐约感觉到了一丝敌意... 「......」拿着球的candice抬头环视了一圈，看到除了emily以外的一张张严肃且冷漠的表情...... 怎么了？ candice疑惑时，对面的judy叫她可以开始了。 第一球candice跳起来发了飘球，排球被她单手拋起，过了最高点向下落时，用强而有力的手掌拍了出去，飞过球网后，开始急速下坠。 对面站在发球线前的judy，看似轻松往前一步用手臂接住球，然后跳起打过去candice那边。 平常和candice一起练习过的新生，都「哇哦」一声，讚叹judy接球的角度、姿势，她们对candice这种跳跃发球通常都接不稳，或失去接球最佳时机，或接了反让球弹去界外。 candice捡起球，这种跳跃飘球其实蛮容易让对方接喷，但judy却应对自如。经由第一次发球，她体会到judy的能耐，有点意思啊～ 甩了甩马尾，她退回发球线后方，调整呼吸，接着拋球，助跑，跃起，拉弓，扣发。 球的高度对应着她比第一次还高的跳跃，但到球网时居然是擦着网上的白色带子而过，角度急转直下，往攻击线的前面区域落下。 judy飞扑前蹲救起，再赶紧单手朝上击球，把球路拉回可以攻击的高度和角度，再度碰球时，球终于被击回candice场域。 这种过程让所有人看着一度摒息，不是没有看过飞过网后朝下坠的球路，但这么接近直角快速下坠的发球，还是让眾人以为自己是看错了。 不过judy从后排奔向前排接球，还接得如此狼狈是事实。 judy同时也认知到这个事实，她倾身微蹲等待candice第三球，眼神变得锐利。 她发现了此时的candice表情和下场前完全不同，像是被抽走了所有身为人类的情绪，被她黝黑的瞳孔盯着，如同被嗜血的野兽锁定... 这股气势，波及场边眾人，平时对练的同学，愣愣地问旁边的人：「她平常有这样吗？」 旁边的人摇摇头：「如果她发这种变化球，我应该连碰都碰不到球吧！」 candice放松表情，深呼吸调息，她又想起以前和hans篮球一对一时，他指导自己不用那么一板一眼... candice嘴角微挑，露出自信的笑，现在不是练习，不需拘泥于平常必须照学习进度来打的模式。 她再度往上拋球，同时迈开大步伐，第三步时从发球线边缘起跳，霎那间她凌空飞起，半空中手臂及身躯向后拉弓，如雕刻般结实的肌肉线条，长期练芭蕾塑造出的流线身形，让candice宛如遨翔的苍鹰。 她的手掌击在球的中间偏左，让球往前飞的同时出现横向旋转，过网后，居然转弯朝右边下坠。 candice双脚落在后排区域内不久，就听到排球在对面落地的声音，还是压在右侧边线后弹走。 judy没接到球，全场静謐。照candice的手势，她以为球会偏左，没想到相反。judy站直身体，略有不甘：「你通过了。」 此句话让一度停滞的氛围开始流动，新人团瞬间聚到candice周围，你一句我一句问她什么时候学会这种高手技术，candice却看到judy和她的搭档们转身离去，留给她一个背影... candice正式确定，自己被讨厌了，无奈的是，居然还不知道什么原因。 ※ 第三十四章 「难道是忌妒你的进步神速？」steve充分围观当日战况，突然发现女人比男人更擅长没有烟硝味的战争。 「天才何其多，忌妒不完吧！」candice搅拌着蛋与麵糰：「那种怪异，从我加入排球队就开始了...」 「你听听，她公然承认自己是天才...」daniel转头跟joanna抱怨candice那跋扈的自信，然后被candice在脸上盖了一个麵粉手印。 「噗！」joanna笑了一下，马上恢復正经：「candice请把你手里的盐巴放下！」 candice停住动作看着瓶身：「这不是白砂糖吗？」 daniel：「joanna干得好！」拯救大家的味觉。 steve递给candice真正的白砂糖罐，跟daniel说：「其实根本不用忌妒她，因为神是公平的...」 「你们......」candice生气了，直接伸手拿另一瓶酱料：「我要加辣椒酱！」辣死你们。 然后眾人都笑了：「我想啊，番茄酱应该很荣幸每次都被你认错....」 ※ 寒假只有短短不到三週，开学后晋级的各校球队要准备高中联赛的季后决赛，二军回来没几天就要再离校了。 「我来！」4号位的人手在背后比了数字后，衝向前迎着被自由人救起的球往后托。 「哈！」3号位的人起跳挥手，却没真的击球就落地，后面1号位队员从攻击线后向前起跳，挥手杀球。 这几天一军和二军都会做比赛练习，球场上的人多了起来。 candice现在就在一军队伍这边，因为位置轮到了前排，她和lily几乎同时起跳拦网，想拦阻二军这个强而有力的杀球。 candice身高在场上的人里算矮的，所幸她跳跃及制空能力出眾，在前排时拦网成功率不低。 但此时却发生小意外，lily跳得太接近candice，落下收回手时，手肘直接撞到她。 「唔！」candice捂着肩膀看了她一眼。 「呃...抱歉啊...」高大的lily居高临下地瞥了瞥candice，然后站回自己的位置。 比赛仍继续中，candice揉着肩膀站好防守位，对方发球，她们似乎发现candice的身高劣势，彼此间交换了眼神。 这局球一来一往维持好久没落地，最后对方大砲手一个单扣，被candice手指碰到弹回，但对方又快速跃起杀球，却直接打到candice的额头后弹飞。 根据球队经理平常统计，这位主攻的平均扣球球速近每小时100公里，所以看她被打到瞬间，全部人都皱眉「噢…」了一声，candice更是直接晕了一阵，比赛暂停。 candice被替换至场边休息，在vera确定她没有脑震盪的症状后，让她坐在前排椅子上，用冰袋敷额头。 candice边看比赛边想，果然是运气成份很大的球类运动，自己今天连续经歷碰撞，还真是祸不单行。 第二局结束，两队各赢一场，双方休息换场地后继续比赛。二军刚经歷高中例行赛回来，经验明显多了不少，实力紧逼一军，打得难分难捨，非常尽兴。 candice不知不觉放下冰袋，聚精会神。vera看她这样，笑着说：「想上场？不晕了吗？」 candice转头看她，摇摇头回答好多了，vera跟她说下一局让她回去。 candice去了洗手间，用水拍拍脸，再进去上厕所，同时思考着自己跳跃的角度能否对付对方的左手主攻，这时也有人进来了。 两名听着像是二军的人的声音，用熟练的拉丁语聊天。 高中课程中需要3个学分选修第二语言，这里选择西班牙文、法文和拉丁文的学生佔多数，但大部分对于拉丁文只学会简单会话，要讲这么流利的，很可能本身从小就会。 「她看起来也没多强，为何能硬生生抢走grace的名额？」 两人在洗手台那聊天。 candice听得懂，因为中学开始跳级先修高中课程，加上过目不忘的才能，语言学得格外轻松。 加州又是非常大比例拥有其他国家的移民和留学生，让她得以跟不少南美洲国家的人交流过... 「她不是靠甄选进来的，你不知道吗？」 第三十五章 「唉...grace真不幸运，她那么有天赋，maggie应该蛮难过的...失去这个奖学金的名额，就算去读有排球课后活动的公立学校，住宿费也很可观。」 「很无奈，谁叫candice有个富爸爸。」 「鏘」一声，是candice从马桶站起时不小心因头晕按到水箱盖移位的声音，然后外面就静了。 过了一会，外面传出细碎的声响，candice等头晕缓和下来后，要走出厕所时，发现门打不开。 她推了几下无果，遂喊着：「外面有人吗？可以帮我开门...」一阵从天而降的水浇灭了她的声音。 听到外面刻意压低的笑声，candice无语望天，这里不是高中吗？怎么还有小学生的恶作剧？ 她拧乾头发及衣裤，看了看围墙上方，然后踩上马桶，借力跃上墙壁，手脚併用翻过厕所门，落地时回头看一眼，果然门被拖把顶住了。 candice翻翻白眼，去更衣室换上自己备用的一套运动服，再吹乾头发，套回半溼的背号背心，走回球场。 回到场边，她看向所有二军队员，有两人表情显得错愕，一人场上，一人场下。 「衣服怎么溼了？」vera注意到她的溼背心。 「我还从来不知道，厕所居然会下雨...」candice笑了笑，问她：「我要上场了吗？」 ※ candice火力全开，跳起拦网时不是伸手挡，而是直接翻转手腕，化掉球的速度，再把球拨到击球者的身上，这一切都在半空中完成，球顺着那人的身体滑落，其他人根本救不到。 即使在后排，也没浪费二传过来的球，直接扣杀到对方底线处，中途狠狠擦过那位在厕所恶作剧的队员的脸颊，对方吓一跳，咬牙瞪她。 candice回眸一笑：「下次可不只是这样了...」这句是用拉丁语讲的，对方顿时惊愕。 judy和lily若有所思看了candice一眼，接下来的进攻，举球员居然没让candice再碰到球。 场上的气氛不论一军还是二军队伍，都越来越凝重，教练和经理们面面相覷，不明白这群学生发生了什么事。 这局candice在前排中间位置，遇到队员救起的球，但这个角度无法施力扣球，于是她托球往后传至球网右边，右方的judy衝上来跳起强扣过网。 但她因起跳前的垫步没有做好脚掌朝内的动作，落地时煞不住，硬是狠狠撞到candice，candice往另一边摔倒，滚到球网柱子边才停下... 「啊！」 「怎么又来了？」 经理及助手赶紧下场查看，连emily也赶紧走过来看她，幸好从练滑冰时就习惯摔倒的candice，跌倒时会反射性呈保护姿势，没有太大问题。 lily轻蔑地问着她：「怎么这么经不起碰撞啊？滑冰界都是这样吗？」 emily转头瞪她：「你别说了，这是她的错吗？」 对面的二军有人笑了出来：「那还是滚回溜冰场比较适合吧！」 「嘿！少说一句吧！万一她父亲不再给我们金援怎么办？」 「够了！」队长maggie跟场上队员讲了语重心长的话：「排球是6个人的运动，缺一不可，只要还在场上，她就是队友。」 judy「哼」了一声：「你倒是寛宏，你妹妹硬生生被抢走奖学金就读的名额，现在的学校不但离家远，还要拼命打工赚学费。」 maggie叹了气：「那是另一回事。」 s.c.是私立学校，学费自然昂贵，但该校重视课后活动，若因被延揽为正式球员而来就读，就能得到奖学金，免除学杂费。 住宿费不在maggie姐妹的考量，因为s.c.离家近不用住宿，但grace现在读的公立高中就需要了。 看来排球队是限额招生，而candice因关係取得最后一个名额，grace只好去比较远又没有运动员奖学金制度的学校。 candice总算明白大家对她的敌意从何而来，根据那两个厕所遇到的人所说，她们从中学时期就是队友，相约高中继续做伴，无奈自己...... 应该说是爹地，可能用了赞助的利益让校方破例... candice有点难过，她第一次加入这种团队运动，以为像以往一样和善与人相处就行。 她被vera扶到场边，原本新生队伍的同学都来安慰她，并夸奖她的临机应变和助攻都很厉害，但candice已经笑不出来了。 教练私下安抚她几句，他知道前因后果后显得有点生气：「你先回去吧！这几天休息不用来，确定没有什么后遗症再说。你回来之前，我会教会她们运动场上的精神，放心。」 ※ 第三十六章 candice有点浑浑噩噩走出球馆，离开前她找了下观眾席，才想到steve今天要和辅导老师讨论下个学年的选课，没有来。 她让andy开车载她去机场时，andy还看了她好几次。 sunar集团是设在隔壁亚利桑那州，当candice抵达总部时已经很晚了，车子直达大楼地下室，进来时警卫室已通知她父亲的祕书室，并帮她控制了专属电梯。 因此candice进了benson办公室时，benson没有任何意外与停顿，他正在处理桌上的文件，还听着祕书kevin的匯报。 「中非那里的矿场进度有点问题，连带trc不能在下个月开始厂房作业，可能要考虑另一家供料。」 「就联系kz吧！他的来源是瑞典，估算成本给我。」 「以国上週议会突然决议施行关贸新制，货柜船被挡在外海，will已经销假去处理了。」 「嗯，让他联络一下海关总署的francis。」 candice呆呆地看着父亲的忙碌，现在已过晚餐时间，这栋办公大楼的灯光只剩一半左右还亮着，留下的人沉浸在电话与打字的声音中，没多馀时间理会不相干的人事物，没有间暇打口水战，自然也没有同儕间单纯的嘻闹。 每次踏进这里，都像踏进另一个世界，是成年人的社会，不是学校里只烦恼唸书交友、只想快乐运动的世界。 candice似乎体会到父亲的现实其来有自，那是坐在这张高级皮革座椅和冰冷办公桌构成的领导区域该具备的特质，他辛苦地维持这间企业，和这个没有女主人的家。 kevin走出去后，benson终于空出一隻手，拿起桌上没什么温度的咖啡喝了几口：「什么事？」然后又拿起下一本文件夹。 他知道candice不喜欢这里，寧愿选择其他州的学校也不愿意住家里被管束，会这么晚从学校杀过来，势必不是小事。 「......」candice恍若惊醒般，她少见的辞穷，双手在身前搅了搅，惹得benson忍不住抬头看了她一眼。 candice挤出一句话：「嗯...其实没什么。」 说什么事？她本来是生气什么来着？噢！让benson不要干涉她的学校生活，不要用关係介入她的同儕...... 发现她又静了，benson这次把手上所有东西放下，包括那付眼镜，他揉揉眉心，身体往后靠在椅背上看着她。 candice看着他桌上成堆的文件，走向他身后，帮他按摩头部，照着记忆中达次师傅的手法，一路推拿到颈后。 benson闭上眼笑着：「什么事可以难倒我宝贝女儿的这张嘴？我很好奇。」 「...」candice想到大家的排挤，突然委曲感都回来了，不料benson因她停下手欲转头看她，candice直接环抱住benson：「没有什么大事，就是不想继续在排球队了。」 她知道了？所以来找他？benson挑眉，他猜steve不会跟她说自己的安排，那就是学校那边...校长和顾问不会跟她提这种事，那只能是学生了吧！ 「不喜欢排球？」嘴上这样问，但benson觉得不会这么简单。 candice闻言放开他，偷偷擦了一下眼睛，把双手手臂伸给他看，内侧从前臂到大拇指根部佈满了淤青，那是长期用手臂接球击球会有的伤：「太痛了，旧的没好，新的又添上去...」戴了袖套也一样。 「......」benson深深看了她一眼，她以前练滑冰时可不只是这种伤，但benson还是点点头：「那就不要打排球吧！」 「嗯那个....」candice又急忙补了句话：「你一直以来的赞助，不会停吧？」 benson安抚地笑着：「不会。」真神奇，那群学生竟然能让张扬的她变得这么没自信。 candice松了一口气，挤出笑容，又抱住benson：「谢谢爹地，我爱你！」 candice开心地蹦蹦跳跳到门口，被benson叫住。 「现在你懂了吗？不同社会阶级的人，是无法互相理解对方的做法的。」 第三十七章 「怎么突然不想玩排球了？」约在学生餐厅的steve不经意问起这个昨晚知道的消息。 从亚利桑那上飞机前candice丢了个讯息给steve：我不打算待在排球队了，明天开始放学后我跟你一起去唸书。 看到这讯息时的steve正在喝睡前的牛奶，然后就呛到了。 他打量candice的表情，想探究她有没有难过或生气，怕她知道了自己和benson合谋把她送进排球社。 「你说过的，我不想让她们总是忌妒我啊～」她搞笑似挤了挤一隻眼睛。 「......」steve觉得candice可能不想说，于是闷闷着大口咬下三明治。 candice见状又用手捏了捏他吃的鼓鼓的脸颊：「小天使别担心，我没事。」 「碰」一声，他们眼前的餐桌上被放下一个食物餐盘，接着一个高挑的女生坐下来：「介意我坐这吗？帅哥美女。」 candice和steve抬头看，是篮球队队长teresa，她问是问了，但还是直接坐下开始吃午餐。 steve觉得她点的西班牙海鲜烩饭不怎么好吃，但就她的吃相看来好像是什么五星级的美味一样。 「唔...」吃太快差点梗到，默默看她吃饭的candice递了水给她。 「咳嗯...谢谢。」teresa也有点不好意思，她看着candice：「其实我觉得，排球队那些人空有球技，却没什么大脑，你不一样！」 「？」对面两人都露出疑惑的神情。 teresa摸摸下巴，想起昨天她溜到排球馆看到的剧情：「霸凌你这么个有天赋的人，她们不是没脑是什么？」她勾唇笑了：「而你...你离开了，这不是聪明是什么？」 霸凌？这是原因吗？steve转头看candice，她一副无所谓的表情，他又转回去看着teresa，希望听到自己疑问的解答。 不过teresa没打算多说，她抓住candice的手：「来篮球队怎样？」她双眼闪着刚刚被呛到的泪光，双手捧着candice的手：「我们都会对你很好，就算你爸对我们做了什么也没关系...」 「噗！」candice被她逗乐了，steve也一脸怪异表情。 他心里想着：完蛋，小太阳知道了... 「...」candice转头看了看steve，才刚跟他约好以后放学一起读书，于是拒绝了她：「这学期没有参加课后社团的打算了。」 teresa点点头：「没问题，想参加再说，不过可以先来参观嘛！」她双手撑在桌上，身体前倾，央求道：「放学后过来吧！好吗好吗？」 从头到尾都没什么机会讲话的candice：「好...吧！」 觉得这幕格外眼熟的steve：「......」 ※ 「teresa？！」 「欧买嘎，队长耶！」 当teresa踏进篮球场时，此起彼落的惊呼声出现。 「亲爱的大家，我们一起来祷告吧！」 「祷告什么？」 「感谢主的恩典，让我得以在有生之年在篮球队看到队长出现...啊！」此人被teresa勒住了脖子。 她咬牙切齿在那人耳边说了一句：「敢让我在新人面前丢脸，你就负责捡一个月的球。」 「新人？」 「新人！？」 「我们球队有这个辞汇吗？」 这时一颗颗头从teresa身后冒出来，其中两位绑整头发辫的黑人女生还是一模一样的双胞胎。 她们看到一个皮肤很白的东方女孩，和一个白人男孩.......男孩？ 她们又齐齐转头看向teresa：「队长，我们是女子篮球队。」 「teresa你终于不正常了吗？」 「还是说那个看起来像男性的人其实是生理女性？」 「哇！我一直很想见识跨性别者...」 「巴拉巴拉」「呱啦呱啦」 「......」teresa额头冒出了青筋，然后发出震天怒吼。 「......」candice往旁边闪开了暴风圈，有点明白teresa那种讲话很急不让别人插话的习惯是怎么训练出来的了。 「噗...」steve没忍住笑，怪不得她一直跑去排球队，原来是巴不得离开这里吧！ 当teresa终于让队友们瞭解candice的身份然后叫她们该干嘛干嘛去的时候，时间已经过去十分鐘。 teresa扶着头叹气，没有球队经理真麻烦，教练也常常不在，什么事都要亲力亲为，几乎是从接下队长这个位置后就开始后悔了。 然后她抬头看到candice和steve还站在篮球架下面等她，赶紧笑容可掬地走过去：「我带你们参观一下吧！」 第三十八章 candice一直站在篮框架旁，扶着支架的手在拿开时，赫然发现手掌上黏着一块剥落的漆... 「噢！真不好意思。」teresa帮她把漆片拍掉：「最近溼气太重了。」 此时一颗球滚了过来，被candice捡起，她发现表面本应存在的小突起颗粒都磨平了，看向其他正在练习运球的队员，常常因此让球从手中滑掉。 「呵呵！这批球该汰换了...」teresa把球接过丢回去给队员：「经理不在，我前几天就提出申请了，相信不久就有新的球可用啦～」 她们三人继续往周边走去，candice发现球场地板跟排球场光滑明亮的地面差很多，感觉像是很久没打蜡保养，有白色模糊的印子和各种痕跡。 teresa抓抓头笑道：「哈哈哈！看这地板就知道，这阵子大家练球练得很勤啊～」 candice与steve：「......」 当他们走去体能训练室时，电动玻璃门开到一半就停住了，只容许一个人微侧身通过。 「嗯，我们队员真的太粗鲁了，总是不等门全开就要过...」teresa訕笑：「这也提出修缮了，只是前阵子不是寒假关校嘛～」 candice与steve：「......」 steve偷偷跟她说了句：「待遇差太多了，难怪没人来。」 看来这学校的运动部门资源分配不均啊～只是因为篮球队赛绩太差吗？遗传父亲商业头脑的candice，用手指敲敲嘴唇，当天晚上就打了电话给benson。 ※ 西洋情人节的前夕，经理人wendy带着candice飞到米兰时装周的mo牌会场，candice受邀该品牌的时装秀冰上表演佳宾。 她们坐在主办方安排的保姆车内，看着充满古欧艺术气息的街道一幕幕晃过，不知因为是时装周还是人文使然，随处可见流行时尚打扮的人。 由于在酒店就已让随行化妆师做好整体造型，并着装完成，所以在后台candice只须找个不防碍别人的角落待着，与室内纷杂的人流、数排衣物、满地配件形成强烈对比。 candice边小心翼翼避开唇妆吃着捲饼，边好奇地看着少数赶场的模特儿，还来不及卸下前一场的妆发就匆匆赶来，被人七手八脚穿衣弄发型。 「噢！怎么有个可爱的小女孩？」有个刚妆扮完成的模特儿注意到这个安静的角落，虽然在这群平均身高超过1.75公尺的瘦柴世界里candice并不算矮，但相较长期浓妆艷抹的成年人，她的脸就是满满的稚嫩和胶原蛋白。 candice甜美地一笑，立即俘获几个大姐姐的母性，还有略显女气的男化妆师。 「你在吃什么？看起来好美味...」她们几乎都来不及进食，不少人处在飢肠轆轆的状态。 「要来一个吗？」candice戳起一颗薯球，看对方点点头，就“投餵”进她的嘴里，然后看着她如同久旱逢乾霖的感动瞇眼，接着又有几个妆容特殊的凑近她... 製作人进来就看到小型餵食秀现场。 戴着耳麦的製作人愣了一下，他拍拍手：「嘿女孩们，要开始了。」 当姐姐们站起身后，candice的视线才看到製作人：「mike叔叔！」她走上前和他拥抱贴脸：「好久没见了。」 mike以前替滑冰表演服公司製作过平面宣传企划，和candice因此相识，这次表演亦是他的推荐。 「真的好久，没想到你都退出赛场了...」mike用遗憾的表情说着：「伤没问题吧！」 表演音乐和服装主题由mo公司事先寄给wendy，wendy把编舞录下寄回，mike看过之后定案，彩排时是由另一位企划主管负责，mike没到场。 candice穿上了冰鞋，对他笑了笑：「当然。」然后携同mike走向前台。 第三十九章 伸展台为了配合滑冰的区域，做成了环状，和内部圆形冰面隔开，模特儿会分别按照顺时针或逆时针走出。 candice穿的也是mo牌今日服装主题设计，黑色渐层蕾丝佈满颈部到肩膀，上半身血红色绒面与双手红色蝴蝶结缎带搭配，裙摆又变成黑色，却点缀上七彩宝石。 她双眼戴上红色变色片，眼线以纯黑色勾勒，脸颊却非常苍白，宛若城堡中沉寂千年的血族公主。 当灯光暗掉又慢慢亮起时，candice已蹲在了冰面中央，跟着诡异的音乐前奏和乾冰烟雾，缓缓边回旋滑行边站了起来。 见不得阳光的女孩却嚮往着人类繽纷的世界，在理智的状态下她亲切甜美，但飢渴时却诱惑着人类一步步走进死亡陷阱，还必须掩藏一切。 所以当象徵人类的模特儿从她身边走过，甚至有两人同时交叉经过，都与她隔着界线。 她伸出手牵着一人沿着边缘滑行，没几步就必须分开，她顺着方向做起躬身旋转。接着再一人从另一方向走来牵住她，candice用燕式滑行与她走几步后又分道扬鑣，她接着做起燕式旋转。 然后她痛苦地大跨步追逐，鲜红缎带在空中乱舞，穿插单次跳跃及滑步动作，当模特儿一一在冰面边缘放下一支支艷红玫瑰围绕着candice时，她以一个蹲踞旋转开始，旋转结束同时，再以同样姿势压低身体贴住冰面滑行，刮起了整片冰粉，伴随着她贴近冰面的脸庞和呼吸，停止后画下了句点。 红黑白三色参杂的鲜明对比，散佈在整个秀场和走秀的人身上。视觉的衝击，永远是艺术和服饰吸引人的第一步。 掌声响起，candice站了起来，模特儿们也鼓掌着欢迎设计师的出场，服装秀非常成功，设计师甚至幽默表示，看完冰上女神的花式溜冰，他也想学了，只是不知还来不来的及。 candice则回应，如果mo牌总监不会追杀他，那倒是可以考虑。 设计师歪头想了一下，表示他这把老骨头还是不要了，不然简单一个劈腿动作，可能就要让大家去医院看时装秀了。 插科打諢逗笑了观眾们，这场秀就在欢乐的气氛中结束了。然后candice在后台入口处遇到了等她的payne。 ※ payne在这是个巧合，身为各牌时装秀邀请的少数政商名流，payne代表他在加拿大的家族出席。 同样的，看到出现在走秀舞台的candice也让他很讶异，毕竟这里是欧洲，请的表演者多半也会是当地人。 「candice的滑冰还是那么有特色，就算没有困难的项目。」 因为参加的是mo牌的时装展，payne全身自然是mo的穿搭，嘻皮系列的草绿色西装，外套单边领子下延伸出斜长双色条纹，长裤是九分无皱褶窄版裤，上衣因气候搭配的是立领毛衣，鞋子则是黄色蛇纹皮鞋，整体看着有雅痞之感。 「我的肌肉力量慢慢恢復了，对于你所谓的特色动作是有帮助的。」刚完美得完成一场表演让candice心情很好，让wendy先坐保姆车回酒店，他们坐上路面电车来到navigli运河区散步。 夕阳正要消失在地平线，河面被映照出橘蓝色的暗芒，两边有着歷史建筑的店家早已亮起淡黄色灯光。 这里处处充满着艺术人文的气息，悠间的时光步调，让人忘了自己是来自于喧嚣与繁华。 payne和candice走进某家被candice发现有美味甜食的咖啡店，两人都学着其他客人，站在吧台边享受美食，只是不习惯义式咖啡，所以点了其他饮料。 「所以daniel现在正在瑞士的大奖分站赛比赛？」 「是啊～他目前的搭档还想同时参加另一站的大奖赛，两人的个性目标都不一样，还能维持这么久...」candice眼神悠然，怀念起过去赛场上的竞技：「真神奇的双人组啊～」 「没什么好意外的，这新搭档个性也有点像你不是吗？」仿佛看出candice的惆悵，payne搂住她肩膀，揉了揉她的头。 第四十章 他们出了咖啡店后，继续漫步河边，天南地北地聊，聊着payne以后的从政规划，聊到candice父亲对她的期望。本来是休间愉快的氛围，却被扒手打断了。 其实扒手的技巧非常好，混在擦身而过的人群中，candice几乎没发觉，如果不是他没马上走，还把手放在candice屁股上的话...... 「啊啊～」一声惨叫划破运河两边的唯美，当人群散开露出中间空位时，扒手仰躺在地，一隻手呈现扭曲，尤其被candice抓住的手腕，更是违反了人体正常解剖姿势。 扒手没想到自己有天会在这么年轻的女孩身上踢到铁板，他一路哀嚎着被警方带离现场。 「噗哧！」离开navigli河边，payne终于笑了出来：「你的身手跟滑冰一样俐落...」让他来不及英雄救美。 「...」candice噘嘴，还在生气那个咸猪手，她记得散打教练教她的，如果一次不反击，就会有第二次。如果不一次废掉对方，就等于给对方回手的机会。 「只是让他脱臼，又不是骨折。」一隻手三处脱臼，这教训应该够让他以后出手时犹豫不决了吧！ 「呵呵呵！」payne依旧在笑，瞇起来的灰眸，闪烁着路灯照射的亮点：「以后当你的伴侣，我可不能随便碰你，免得变成医院的熟客。」 「哪有那么......」似乎反应过来他说了什么，candice慢慢转头看他：「夸...张啊…」payne微微弯起的嘴角，加上笑得弯弯的双眼，让candice的思绪也弯了，如同陷入温柔的漩涡。 ※ 「你的注意力失常了。」搏击教练拉起被自己一招撂倒在地上的candice：「今天状况不佳，要继续吗？」 身体或心理状况不好的情况下，勉强练习武术容易受伤，教练的建议合理。 candice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擦掉额头的汗，点点头回答：「继续。」 她做了几次深呼吸，配合冥想运行血循，思维逐渐净空后睁开眼，深邃的墨瞳又再次抽走了属于人类该有的情绪，变得专注却又深不可测。 看到candice恢復正常，教练也就定位，他伸出双手衝向candice，candice避开他的前进路线并拍打开他的手，用靠近教练的那手迅速横过去，勒向他的脖子，教练双手交叉挡住化解，但candice的脚已踢中他的膝窝。 脚麻掉跪下的同时，教练趁这个往前的力道就地前滚一圈，避掉candice后续攻击，转身推开她踢过来的脚并闪到她身后，拿出模型刀。 candice虽抓住教练的关节用关节技让刀子掉落，但教练另一手直接砍到她后颈，candice前扑，还不忘往后伸出脚踢他的命根子。 教练：「......你该昏了，如果我是正常力道。」 candice：「...你脚早就断了，如果踢你膝窝是正常力道。」 两人喘着气对视了一会，开始逐项分析并讨论效率制敌，然后candice好奇问起歹徒手持各种武器的各种应对方式。 曾任特种部队士兵的教练瞥了她一眼：「我只能教你夺刀枪，一般关节技都有用。」这女孩不是企业接班人吗？还让不让当随沪的人有工作了？ 「但关于枪的种类应付细节你没必要学，甚至是其他手持爆裂物的，更不是你需要面对的。」 candice没气馁，她继续发问，自己的防身术在正常状况下没问题：「但若是遇到让我无法清醒或感官受损时怎么办？」 「......」教练问她：「你有类似经歷？」这女孩只有16岁吗？ candice摇头。 「被社会新闻吓到？」 candice摇头。 「难道你...觉得自己会遇到？」 candice瘪嘴，点了点头。自己招惹意外事件的体质，应该是世界级水准。 教练：「......」 他从常识讲起，包括声色场所怎么避免被捡尸、中了迷药致幻剂如何保持清醒，甚至讲到在催泪瓦斯的空气中如何保护自己离开，被泼沙子被喷毒液的自救..... candice听得津津有味，也发挥好学生的发问本领：「如果连保持清醒逃走的能力都没了呢？」 「希望不要遇到这种状况吧！」教练叹了口气：「如果对方没有要你性命，反抗不了，就暂时屈服吧！保命第一。」 第四十一章 三月中有为期一週的春假，篮球队去纽约参加ote联赛，ote队伍网罗了不少4、5星的高中生强者，会跟全国高中校队比赛。结果可想而知，两週后球队垂头丧气地回来了。 但当她们放学后踏进女篮社球场，差点以为自己走错地方，整队人马硬生生呆住了。 在图书馆和steve一起看书的candice，就看到teresa气喘吁吁跑进来找到她：「是你吗？」 她的声音相对于只有翻书声和滑鼠声的图书馆来说有点大，立刻引来其他人侧目，她不顾candice对她举起手指「嘘」了一声，直接拉起candice往球馆的方向跑去。 teresa个子高，力气也不小，把candice拉得如同风箏一般，脚都快不着地了，愣在座位上的steve只看到车尾烟：「......」 此时球馆内的队员们正在东摸摸，西看看，还不时发出「哇哇」的惊叹。 「kate我在做梦吗？」双胞胎之一的rosalie跳起来摸到了悬空的透明篮板，又默默说了声「酷」，然后被kate捏了一把手臂的肉。 「噢！痛！」 「你不是做梦...」黑色短发的kate言简意賅。 突然一颗篮球投进了篮框，她们转头看，双胞胎之二的fiona握握拳头：「新球果然好掌控。」 一头金发的barbara发现场边有一台机器：「你们来看这是什么！」 「投球机。」kate神出鬼没般从她身后冒出一句话。 「嘿！」一个身高在队伍里算是最矮的棕发女孩从电动玻璃门那喊大家：「器材室多了一些东西...」 大家跟着进去一探究竟，看到了两台有两隻机械手臂、约一人高的器具，于是纷纷好奇围了上去，结果没想到机器突然移动了，把一群人吓到往旁边跳开。 「哈哈哈哈哈！」那个棕发女生一手拿着摇控器指挥机器前后行进，一手摀着肚子笑：「果然吓到你们了...」 「veronica！」 「让它停下来。」 大家凑到一起研究遥控器，结果一下让机器上下挥动手臂，一下又让机器三百六十度旋转。 「这是什么啊？veronica你用的很顺手。」 「我也要我也要！」 教练看着感觉机器应该快冒烟了，正想伸手阻止大家，身后突然传出一句话：「那是陪练机器人。」 不是平常在队里会听到的声音，让大家同时转过头，看到teresa和candice都哈腰用手撑着膝盖喘气，candice直起身来笑着说：「我看排球队有一个，对平常练习有帮助，所以去跟我父亲建议，这些机器都是新型的，还能挑选陪练模式，另外训练室里还有......」 「你的意思是，包括那个悬空的篮板，还有投球机...」 「那些新篮球...」 「还有，我们沿路走来的地板也变亮了。」 「刚刚经过的电动门也修好了...」 全部的人包围了她，几双眼睛同时张大眼看着她：「都是你父亲...」 「呃...」candice被她们的逼近吓退一步，她瞬间想到上次被这么多人同时这样看她时，是自己被调入排球队一军的那天...... 后来的她仔细回想，其实那样的眼神，从她踏进排球队那天就有了，只是自己一直以为那是一军对新人的冷淡。 「我让父亲增加了...篮球队的金援...」candice的音调逐渐降低，小心翼翼看着她们：「那个...如果你们不习惯...」 「你在说什么啊？」teresa把她肩膀扳向自己，然后更兇狠地瞪她：「我不准你撤回去！」 teresa声音大得把candice吓一跳，她支支吾吾：「你们可以接受...吗？」结果话还没说完teresa就抱着她哭了起来。 「呜呜呜…」平常动作豪迈的队长，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你解决了我两年来的难题啊～」她的各种申请单，送到哪都碰壁，没有实力没有背景关係的社团，只有被挪用资源给有前途单位的命运。 「是啊是啊～我们一直是在夹缝中求生存。」barbara也是一脸激动。 「其实我们知道，teresa搞失踪的时候大多是去为球队奔波了...」kate难得说了这么长的句子。 「感谢上天，把candice这个比队长还有用的天使送到我们身边...」双胞胎之一rosalie热泪盈眶地在胸前画了十字架，然后就被teresa巴了头。 「队长你不要边哭边打人啦～」 「你什么时候才要来球队呢？」veronica握着candice的手问她：「听teresa说你的灵活度很好，我跟你的身高最接近，我可以教你打后卫。」 「不用担心，我们跟排球队那群用下巴看人的女人不同。」双胞胎中较稳重的fiona也对她露出期待的神情。 有点盛情难却啊～candice不自觉隔着人墙看向跟过来的steve，后者笑着对她点点头。 第四十二章 当candice还算熟练得跳投及带球上篮时，大家都开心地笑了。 「candice你可以直接加入a队了......虽然我们也只有a队而已啦～」 「既然会打篮球为何当初去排球队呢？」 candice还没回答，发问的rosalie立刻被barbara摀住了嘴：「难道你希望听candice说篮球队又穷又弱吗？」 candice赶紧解释：「不是这个原因...」 「至少我们现在不穷啦～球衣都要发新的了。」veronica开心得大步运球加转身越过fiona上篮，动作一气呵成让队友全数鼓掌。 她走到candice面前把球递给她：「来1对1，看看你的程度吧！」 candice欣然同意，她想起了hans，那个啟蒙她篮球运动的温柔邻家哥哥，和他打球的那阵子，让她暂时忘了可能失去花滑生涯的悲伤。 过程有些让大家意外，candice先是比刚刚veronica更快的速度带球过人，在篮下以一个延迟射篮的假动作，骗过veronica后投篮，虽然没进球也让大家吃惊，毕竟身为后卫的veronica，动作灵敏度算全队最强的，candice居然在她的防守下轻松进入禁区出手。 接着veronica的进攻被candice如影随形地跟着，在篮下迟迟出不了手。 rosalie大喊：「veronica你放水放太多了吧！虽然candice是新人。」 「我没有。」veronica可没把candice当什么都不会的初学者，她说完找到空隙起跳投篮，刚离开手的球，没机会飞起就被拨走了。 「喔…」全体队员加上教练的嘴都张成o形，veronica也愣住了，她以为自己摆脱candice，却是只看到人影一闪，手上的球就不见了。 「...」candice却发现一件事，就是veronica比hans好对付多了。 这下连teresa也不淡定了：「你之前打什么位置？」 「？」candice一脸莫名：「篮球也有分位置？」 「有啊～你不知道？」veronica比着自己：「像我是控球后卫...」又比了kate：「她是中锋，teresa可以打大前锋和中锋，双胞胎fiona是得分后卫，rosalie擅长小前锋，至于barbara是锋卫摇摆人，可以是小前锋也能是得分后卫...」 「......」candice脑袋一堆问号，她回想与hans所有关于篮球的谈话，都没有提及锋卫的内容。 candice摇摇头：「我没学过关于篮球的位置打法，可能因为我才打过半个月而已。」 「半个月？」 「wtf半个月？！」 「是半年吧？」 「candice真爱开玩笑...」 「各位女孩们，看过来。」刚刚接了通电话后走出去的教练回来了，同时身边还跟着两个中年人。 「arthur是新聘任的战术教练，gordon则是负责体能训练...」 「henry教练你呢？」女孩们担心原本的教练也要走。 「我？我一直是总教练啊…呵呵！」henry开心之后有人能分担他的部分工作，笑得很开心：「球队经理也已经重新在招募了，这里之后会越来越热闹。」 「henry的意思是，我们终于也有教练团了吗？」rosalie欢呼了一声。 「是啊连陪练员都有了，虽然只是机器人...感谢candice这个天神派来的甜心～」一伙人跑去团抱candice，让她害羞之馀，又开心地呵呵笑。 接着队员们把焦点转向队长... barbara：「队长你怎么还在这？」 teresa：「？」 fiona：「你今天怎么没翘掉练习去排球队？」 teresa：「？？？」 rosalie：「我们允许你每天失踪，去多挖几个candice回来吧！」 teresa：「蛤？」 kate：「去吧！这里不需要你。」还推了她一把。 teresa：「......」她额头青筋浮现，然后球馆又爆出怒吼声，吓飞了屋簷停驻的鸽群。 至于candice，早已笑到直不起腰。 第四十三章 看payne吃了一口肉酱披萨后瞬间变了脸色，steve握拳遮住忍笑的嘴角，慢条斯理得端起还算“安全”的义式浓汤，一杓一杓喝了起来，然后看着payne慌忙找水喝。 payne之所以会在candice的家，是因为高中足球联赛，加拿大每年都会挑排前几名的队伍，来和美国高中联盟队伍竞赛，高三的payne，就在其中一支加拿大队伍。 这几天是和西部联盟的赛程，他趁休战日从附近饭店过来找正和steve在家研究料理的candice，于是candice留他一起用餐。 steve看着candice面对payne时有着一丝靦腆，那是以前她对payne从来没有的，他也未曾看candice对同龄异性露出这种神情过。 突然有了危机感的steve，就没阻止payne伸手拿那盘製作过程中自己并不在旁“监工”的披萨。 端水果过来的candice见状，也拿起披萨咬了口，然后蹙眉，接着露出不好意思的表情，拿水把payne的杯子装满了，但自己还是把那块披萨啃下肚，大概是早习惯了。 candice接着又回厨房，去和stella鑽研payne从加拿大原料工厂拿来的特殊口味的白巧克力块，讨论要用来做什么甜点，也因此她没看到餐桌上两人无声的交锋。 payne缓过来后，脸还透着红，他瞥了一眼不闻不问的steve。 steve垂眸，居然拿起剩下的披萨，若无其事地吃掉了，payne讶异看着他，发现他的眼神隐隐带着无奈和......一丝挑衅？ payne略一思考，大概明白了像candice这样的体坛小红人，这么多年来身边如此乾净的部分原因了。 他笑了笑，没打算和这年纪比自己小的男孩认真，于是他走去厨房，看看candice还能变出什么有趣的料理。 「payne你快来！」stella像看到救星般喊了他：「快阻止她把好不容易成功的奶酪变成厨馀。」 他看向自觉委曲的candice，她争辩：「奶酪为何不能配白巧克力？」 「你需要想想上个月你把烤鸡变成柳橙口味，还有前几天用盐巴毁了一个烤布蕾的事...」 payne走近檯面，沾起一点熔化的白巧克力汁，带着柠檬香气的甜腻，再吃了口起司奶酪，然后利用他对食物特性的瞭解，找出了让两样东西能搭配又不影响口感的方法，两个女人都满意了。 candice点点头，立刻试着这么做。 她忙碌的身影和身旁高她一个头、穿着运动外套的payne，两人站在流理台边，完全没有违和感。 「......」steve看着那本来是自己站的位置，陷入了沉思。 ※ 篮球队的球场上，越来越热闹了。 「蹲低一点，手臂张开！」 「啊！我的球！它今天怎么特别不听话？」 「你这什么姿势？蹲马桶吗？」 在健身室也有两三人接受体能教练的测试和训练。 「立定跳跃的高度不会比助跑跳来得高吧！」 「我们从今天开始练习，你们想每个人都摸到篮框吗？」 「kate我知道你身高够，但...我还是第一次知道你跳不高耶！」 「...不用跳，我伸手就可以盖你火锅。」 添购的锻练设备逐一到位，技术及体能教练先针对加强队员们体力、跳跃、动作灵活度开始增加训练。 这些训练大家或多或少看过或听过，但实行是首次，一开始抱着新奇有趣的学习心态，随着时间及强度增加，逐渐有人吃不消。 「这姿势来回二十圈了，哈！维持不了！」 「你踩到我了！」 「抱歉，我不知道我的脚跑到哪里...」 「教练，不要再把新跳箱叠上去，我跳不到。」 「噢！篮框啊篮框，为何你要长这么高...」 就连teresa都受不了，她和大家一样，训练一结束就直接趴到地上，光亮照人的地板上，躺了几具动弹不得的...人体。 第四十四章 「大家辛苦了，这几天下来你们还是有进步的。」gordon教练拍拍手鼓励大家，不过此起彼落的回应有点无力。 「gordon，难道接下来难度还会更高吗？」 「呵呵！你们知道o.h.a.高中的校队为何强到可以让学生都不用加入篮球联盟、只靠着校队就能打遍全国、让nba及wba拼命挖角呢？」回答的是arthur教练：「他们的训练强度是你们的五倍。」 “躺尸”们倒吸一口气，然后就整场静謐无声，开始怀念没有这些训练的日子了。 「不用过度担心，你们跟那些4、5星的球员都一样年轻。」gordon转头看向站着的candice：「若是能像她一样，面对这些训练行有馀力就足够了，不经歷开发就无法知道自己的能力到哪里。」 candice一直有在接受肌力训练，再加上从小武术打了基础，平常也懂得如何维持体能，在这一群“躺尸”中，她是唯一存活的。 她双手撑着膝盖弯腰喘气，几次调息就恢復了正常。 「candice你...你不累吗？」veronica看她先是看着满地人体笑了笑，接着还能走去收拾用具，实在不可思议。 「还好，从小到大每天都在训练，习惯了。」 「对了，都忘记candice从小就是花滑国手，难怪运动细胞这么强。」fiona坐起身来，用衣服擦了脸上的汗。 rosalie躺在candice收拾的立体锥旁边，突然注意到她过于纤瘦的四肢：「我从之前就很不解...」rosalie站起来抓住candice的手：「你们看，她肌束与肌束之间是凹陷的，不像我们是丰满的...」 大家纷纷走过来，好奇地欣赏起candice的手和...脚，懒得从地上爬起来的barbara，滚过来摸着candice的小腿，然后「哇」了一声。 「......」candice完全不知怎么面对女生的毛手毛脚。 「什么丰满，你那填充的是脂肪吧！」rosalie的说词被veronica嘲笑。 篮球员身材和高挑的排球员不太一样，普遍壮硕结实，只有少数人的身高和candice差不多，但如她这般苗条的几乎无法在篮球场上走得长远。 「天哪！你的体脂应该是0吧！」又一隻手摸上candice的腿。 「核心怎么练的？你的教练是海军陆战队吗？」 「...你的动作也很优雅...」kate注意到她的运球和投篮都不像一般球员会横衝直撞。 「嘿嘿！」candice被夸得不好意思，她抓抓脸：「其实我这样的身材，要衝进禁区对抗，难度很大，不用羡慕...」 teresa拍拍她的肩膀：「篮下有我和kate啊～请善加利用两个女壮汉。」 「吼吼～」kate和rosalie一起用手臂弯曲挤出肌肉，做出健美先生的动作，让大家都笑了。 ※ 只有练习的日子必然沉闷，适逢高中篮球协会挑战赛的季后延长赛，在例行赛赛绩败北的女篮队员们，以学习为由，一起到刚好轮到在加州高中队伍主场的球馆观摩。 为此candice还推掉了去看同一天有赛事的payne的足球赛，打电话跟他说明顺便帮他加油，payne当时还讶异她居然对篮球也有天份。 「噢…...」在代表加州的e.v.校队球员被盖了大火锅后，大家失望地哀号一声：「这球是关键啊～」 「对方很强吧？」初入篮球界的candice非常好奇。 「印地安纳州的高中篮球不只是强，根本是疯狂...」fiona买了思乐冰回来，分给每个人一杯：「如果不是因为太远不方便，看他们的州内锦标赛每场都很过癮。」 第四十五章 「其实不用对e.v.校队太悲观，她们队长是王牌中的王牌。」这才打到第三节，输8分算什么。veronica话音刚落，就听到裁判哨声响起，果然e.v.队长诱使对方防守犯规了。 「这只是她擅长的招数之一...」barbara回想起和她在场上对峙时，看不清的运球技巧，无法预测的动向，彻底击溃自己的自信。她洩愤似大吸一口思乐冰：「嘶～好冰」 candice看她少见的一脸颓丧，想问详细，却见fiona和rosalie同时含着吸管对她摇摇头。 她俩坐在一起，同样发型，穿同样运动服，做同样动作，让身为双胞胎的她们更让人难以区别。 这么俏皮的画面还是让candice差点笑出来，在barbara看向她时才恢復正经，然后candice突然眼睛一亮，一个想法油然而生。 「她也有个厉害的男友。」kate适时简短补充一句八卦。 「那人同样是e.v.高中生，但现在是在ote的队伍。」fiona一脸的崇拜：「从国中打校队就很有名了...哪！队长，是吧？」 「好像也是个非裔...」teresa瞇着眼回想：「名字很长一串，我只记得最后一个姓氏是fernandez，他也是校园篮球界的传奇之一。」 讲到这大家就被e.v.队长跟对方碰撞后投篮得分所吸引，她打了个精彩的2加1，之后的回防，开始採取紧迫盯人。 e.v.高中学生，ote联盟球队，从国中就打校队.....这经歷怎么有点耳熟？candice还分神思考了一下，接着发现e.v.队长凭着不怎么壮硕的身型，居然能挡住对方的中锋，黑人的体能都这么强悍吗？ 「比赛好看吗？」结束后大家走出球馆，teresa看candice沿路都很安静地在思考，问了她一句。 「嗯，我总觉得e.v.一开始的战略用错了，如果.....」candice跟大家说了自己的想法：「1-3-1联防时，总是因为被对方引出禁区，防不住对方突然的往内突破，或许该和其他战术合用。」然后举了好几种策略，让大家都停住脚步围成一圈讨论起来。 teresa摸摸下巴问candice：「对控卫有兴趣吗？你的技巧训练已经完成一个阶段，之后练习就正式下场吧！」 正式？a军吗？candice回想起当初调进排球队一军的经歷，不知该如何反应。 「太好了！」candice还在发愣时，rosalie拍拍她的肩膀：「我早就想见识一下了，队长说看你在排球队时，是矮子里跳最高的，唉唷！」 她被teresa打了一拳：「我哪有说那么直接？会不会聊天啊！」 「呵呵！teresa你承认你是这么想的。」其他人都笑了出来。 veronica替candice反驳：「她至少还比我高啊！她算矮子那我是什么？」 「哈比人。」kate类比出一种例子，然后就被追打了。 「哈哈哈！」candice也憋不住笑了，和她们在一起，总是会在忧虑之前就被转换了心情。 ※ 「candice？」这天candice和steve在前往篮球队的路上，遇到了许久未见的emily，她身边还跟着两名之前和candice同为排球新生队伍的人：「好久不见啊！」 那两名同伴也围过来：「最近好吗？听说你加入篮球队。」 candice笑了笑：「嗯，还不错。你们呢？」 「她们被挑选进了二军...下个赛季开始可能就有机会出场了。」emily用拇指比了比，又跟steve打了招呼：「记得明天小组讨论要到哦～」 然后她们的视线移到candice身后，teresa也刚好经过。 emily叫住她：「你都没来排球队了，害我们有点想念啊～」 teresa扶额：「最近训练把我们累成狗，你有空倒是可以来关心一下...」 「训练有用吗？敬陪末座的女子篮球队。」排球队的lily居然也出现了，瞬间破坏了原本美好的氛围。 steve看着这个比自己高出半个头的女生，她脸上的鄙视毫不掩藏，难道是当初霸凌candice的队员？ 「lily，队长在等你。」emily推了她一下，让另两人跟她走。 lily转身还对teresa拋出一句话：「我们不要的，你倒是捡去了，一个只懂滑冰的队员，配篮球队刚好。」 teresa衝上前去却被candice拦下，她瞥了眼lily：「让我这个只懂滑冰的轻易达到进一军的标准，你们很强？」 lily转过头气势汹汹走靠近candice：「有个富爸爸可真了不起！」 candice正想说“我父亲是了不起怎样”时，steve挡在了她前面：「真好笑，candice至少从小就代表国家出去比赛，你们呢？代表加州？」 「你！」居高临下的lily，却辩驳不出一句话。 高中球类正式竞赛最高通常只到州层级的锦标赛，虽说州内得名也视同全国水准，也有球类协会举办各区域乃至全国高中与联盟球队的冠军赛，但这些仅算国内赛事。 candice本来开始愤怒的，但看着霸气站在她身前的steve，衬衫下的背脊挺拔有力，她怒气消了，只剩心情微妙... 小天使也长大了... 第四十六章 一颗篮球从三分线外呈拋物线飞来，「唰」一声入网，「yes.」candice握拳，此时大家两两对练，持球者背对篮框，防守者在其身后阻挡，持球者要边运球边往后退，随时防备被身后伸出手抄球，然后找时机转身闪过防守投篮。 「你这几次比较早转身哦？」在她身后的fiona提出疑问：「等接近禁区再突破，你必须适应用身体边顶开守你的人边进攻。」 candice点点头，其实前面练了十趟禁区突围，这次是突发奇想，想测试紧盯状态下的外线能力。 「诺，就像这样...」barbara运球后退几步，突然屁股往后一翘，撞到身后veronica的肚子，让她重心不稳往后退。 veronica踢她一脚：「你别乱教！」 「我还没说完...」barbara委曲地解释：「像这样是会被裁判吹哨子的，不能做...」 candice忍着笑回答：「我知道了，姿势要正确，屁股别乱翘。」 「噗！」「哈哈！」 「candice，barbara这么说没错哦～」teresa跟她解释：「她有次守在对方后面，对方身型比她高大，因为突然哈腰运球，屁股就撞到barbara，barbara跌倒了，对方被吹犯规。」 当时对方用身体逼得barbara一直后退，重心后移之下再来个外力barbara就往后坐到地上了。 那之后barbara被队友取笑了一阵子，说她被一个屁股打败。 「好了女孩们，现在开始3对3对抗赛。」技术教练把正规军凑了六人分成两队打半场，另一边让预备球员继续练习。 女篮队球员少得可怜，含candice只有12人，大多只有板凳程度，所以之前的比赛出场的六名主力成员几乎打满4节。 candice打过多次1对1，第一次打3对3，她有点兴奋，一兴奋速度就变快，她接到球顺势一个交叉运球加假动作骗过rosalie，衝进篮下跳投，一气呵成让眾人傻了眼。 直面candice投篮的kate讶异她的起跳速度，只见刚靠近的人影一晃，球就出手了，自己伸出手也拦不到。 看来之前败给candice的veronica，真的没放水，不只跳跃高度，candice的速度也超乎寻常。 教练henry也看出来了，他手扶着下巴继续看下去。 因为身高是弱项，veronica练出灵活的低位运球，防守她的人通常要等她出手或传球时才能抄球，但candice最不爱默守成规，于是她趁veronica准备起步时迅速伸手。 「！」veronica紧急换手避过，然后趁隙传去给fiona，fiona又快传给篮下的kate投篮。 第二次candice防守veronica时，是从她起步后的侧边抄球，虽没捞到，但把球拍出去了。 第三次veronica进攻时，是背对着candice运球，正当她一个假动作后转身，拍下去的球没弹回她手里，她抬头，candice正带球回中线... 多次被抄球下来，veronica都有心里阴影了，她怕队友传球给她，因为球一到自己手上时，就会有不知从哪伸出来的手抢走它，而且还能巧妙避开肢体碰触... 「呼呼！candice，呼！你！你有八隻手吧？」 「...我没有，章鱼才有。」 barbara从中线传高吊球给candice，主要是让防守的veronica截不到，没想到太高了，candice赶紧跟着高高跃起。 「哇！失误的空中接力吗？」大家惊呼一声，要是男子球员，应该会来个空接灌篮，但candice不会，身高也无法扣到篮框。 但就当大家以为candice抓到球会先落地运球时，她直接空中转身，动作优雅得就像是慢了四分之一拍的躬身旋转，单手往还隔着一人距离的篮框拋球，是拋，不是投，球在空中画出一道没有任何人能触及的弧线，听话般乖乖入网。 刷网的声音回盪在场上每人的脑中，激起的涟漪不亚于篮球之神从罚球线起跳灌篮... veronica傻眼，她訥訥着讲了句：「她不是章鱼，是怪物...」 「队长...」几人朝着teresa靠拢过来：「你当初是带着藏宝图找到candice的吗？」 「我们挖到宝了...」 「绝不能让排球队再把她挖回去...」 「我们来祷告吧！」 「祷告什么？」 「感恩我的主神，把如同有八隻触手的candice派来我们身边，以后哪怕她是怪物，我们都会好好珍惜。」 「......你的主神到如今还愿意听你讲话真是个奇蹟...」 第四十七章 学期末各科测验或报告都要验收，课后活动多半停下让学生好好完成学业，以免达不到标准而无法参赛。又加上暑假中就是队员各自加入的aau队伍新一轮赛季开打，此时刚好让球员们暂时休息。 午后刚下过雨，所以还算凉爽，candice和steve坐在图书馆二楼阳台，steve静静地复习平板内的笔记，而早已完成所有学期测验报告的candice，则一边欣赏充满绿意的风景，一边偷吃小点心。 steve还没跟她说这里不能进食，就发现她睁大眼看着楼下，他往围墙一靠，看见正在热情拥吻的一对情侣。 「怎么了？」steve拉回视线，没觉得这种每天在校园上演的画面有什么好看的，结果却看到她手上拿的是他俩都爱吃的马卡龙。 「你不认得了？那是之前排球队新生队员cloudy啊～」她转头小声说：「她曾约你去参加她的生日派对...」然后说到一半，candice就发现steve对她手上拿的点心比较有兴趣。 「我就说为何bob从法国带回来的pierreherme怎么不见了。」小天使难得遇到自己也爱吃的甜点，跟小太阳用手争抢起来，小太阳边笑边躲，小天使怎么可能抢得过。 「噢！那不会是judy吧？」steve看向楼下，一脸讶异，candice好奇探头看去，还在找那张扬的红发女生时，就觉得手指一股溼濡感，她转头，小天使眨着无辜眼眸，嘴里吃得津津有味。 小太阳生气了，那是最后一颗，她伸手去捏小天使脸颊，小天使躲避，两人一挣扎，本来放在围墙上的奶油饼乾直接被碰翻下去，哗啦啦洒落在那对欲罢不能的小情侣头上。 两人莫名地抬头看，小太阳抓抓脸，赔着笑：「那个，本来是想请你们吃的......」 ※ 「什么？！」cloudy惊呼一声，candice吓一跳，她正专心跟cloudy捡散落满地的法国名產，steve留在楼上继续看书。 cloudy凑近她耳边：「你们没在交往？怎么可能？看起来明明就是一对。」 candice看她反应这么大，觉得奇怪：「我们从5年级时就认识了，就像家人一样，一般人不会跟自己家人交往吧！」 「......」cloudy认真看着她，许久后明瞭点头，小声回应：「那还真可惜啊～」 「？？？」candice头上又出现更多问号，怎么突然听不懂这个昔日队友的话了？ 「从来没听过你和谁交往呢！steve这么个大帅哥也吸引不了你，你说...」cloudy又靠近她：「你是个蕾丝？」 candice表情僵住，嘴角撇了撇，开始自我反省到底哪里做错了让人误会，然后突然露出狡訐的笑，她倾身覆向cloudy，用手抬起她的下巴：「听你这么说，可能哦～你看着就很可爱呢！」 「呃...」cloudy尬笑着摇摇手，然后抓起怔愣的男友落跑了。 第四十八章 candice坐在aau西部一级联盟的u17地区预赛现场，她是受teresa邀请来看的。 「你队长我今年好不容易进入先发，她们几个有各自的队伍也就罢了，你这个间人一定要来帮我加油。」teresa在电话里没在客气的，就像在拉人站队一样，不让她去看其他队友在联盟的比赛。 aau是按照同年龄来组合的，u17是指17岁，大多是11年级生，kate和teresa一样年纪，也加入同一地区的队伍，只是kate是在二级联盟，跟校队的一军二军分法大致相同。 teresa她们因为在校有篮球队本身的训练及比赛，所以从5月底暑假开始，才在平日晚上参与aau训练，週末则是各场赛事，一路持续到7月底。 「我可不是间人啊......」本来暑假都要回凤凰城的家的candice，可是少不了跟着家人一起参与各种商业娱乐活动，往年此时只有偶尔的滑冰商演及拍摄而已。 她这次因看球赛推迟了回家的日期，电话里benson停顿不语的呼吸声，让等待回应的candice就像度日如年。 话说自己怎么总是对女性朋友这么拒绝无能、有求必应？她又想起cloudy问她的话“你是个蕾丝？steve这个大帅哥也吸引不了你...” 她转头看向坐在自己身旁的steve，他第一次看现场女篮赛，饶有兴致地看着场中正在热身的球员。 啊～小天使很可爱，头发亮亮的，眼睛也亮亮的，像个漂亮的弟弟...唔...跟leo不同就是了，反正因为没被steve吸引就是女同的这个逻辑，不成立。 突然她的肩膀被人拍了一下，吓得她把矿泉水拋出，又赶快抓回来，让前面的观眾倖免于难，candice讶异转身，看到许久未见的joanna和daniel。 joanna显然被candice的吓到而吓到，她的手还停在半空，表情愕然，一旁的daniel倒是先笑了。 「你的反射动作依旧迅速.....」 「是你太慢，怎么现在才来？」steve比了比场中：「那位白队27号是candice篮球队的队长。」 大家看向场中有着南美标准偏红健康肤色的teresa，个头约1.8公尺，俏丽棕色捲发虽短到只盖住双耳，仍随着转头而飞扬，她和队员排队运球投篮热身，动作轻松而悠哉，但看得出她眼神透着身为首发的兴奋。 「看起来好高...」joanna看着有点羡慕，自己实在太过娇小，不过也幸亏自己的娇小，在冰面上才能轻松翩然飞舞。 「...」她看向看比赛看到发呆的candice，叹了口气，替她觉得惋惜。 此时正在发呆的candice，心思倒是不在球赛上，研究完对steve的观感后，还有歷年来要好的男性女性朋友，接着她又盯着场上的teresa开始思考。 她觉得teresa是个落落大方的女孩，也是个认真负责的好队长，替球队资源奔走，不甘心被排球队挖走潜力球员，于是把自己也挖了过去......嗯，虽然大方但却勇于夺取原本属于自己的东西。 至于其他的感觉，嗯，没有了。 cloudy的逻辑，依旧没有成立的理由。 第四十九章 把自己大脑思维剖析一遍又一遍的candice，被观眾突然的欢呼声敲回现实，场上橘色队伍里的一个11号非裔女孩居然闪过层层防守，衝进禁区，右手持球，左手护着并挡开了左边来的中锋。 第三步起跳时球交到左手避开从右边来拦的teresa，当白衣队第三人跑过来挡她时，被她欲投篮的假动作所骗，她把球传去没人防守的外线，让射手投进三分球。 「虽然我不是很懂...」daniel哇了一声：「但这助攻好厉害的样子，刚刚那一连串动作，把3个人引过来。」他用双手比划了几下。 「是的，她是e.v.高中女篮队长。」也是重创barbara自信的高手，从那次看了高中联赛的季后赛，candice就发现了，能成为活泼的barbara心里阴影的人，场上表现活跃却沉稳，有点某人的风格...... 是谁呢？candice一时想不出来。 靠球场边缘的观眾席应该是她的亲友团，此时正大声呼喊她的名字：「parker！干得好。」「把他们打爆。」 parker的确有破坏对手区域联防的本事，从她手上拿到球开始，先让队友帮她交叉挡住守她的人，衝进禁区时teresa上去补防，parker用假动作晃过，同时，原本防守自己的人也回到她身前，在以为她会继续往前或出手时，她运球后退然后一个后仰跳投，球进得分。 此时橘队已赢白队十几分，连打2节的teresa虽然经过这几个月被学校教练训练课程操过，此时还是双手撑住膝盖喘气，她抬眼看着和队友击掌的parker，不知在想着什么。 parker被换了下去，球员实在不少，尽量让大家都打得到球，并在日积月累的经验中进步，是aau联盟从小学生就开始招收的一贯宗旨。 parker被换下去的橘队比较不难对抗，接着第3节白队也换下了几个人，包括首发就出场16分鐘的teresa，在这16分鐘里她的个人得分就有9分，尤其还是对方有王牌的情况下，表现不错，被教练夸讚了几句。 但只有teresa自己清楚，防守自己的人实力不足，而自己的队友被parker盯着，根本连出手的机会都没有。 虽然白队最后小输，但teresa一点心理负担都没有，和candice一伙人吃午餐去了，毕竟接下来西区组还有二十几场要打，输赢大多参半。 「好高啊～」直到teresa站到眼前，daniel才比较出，她比自己高出快一个头。 「我校队里的中锋kate才真的高，你应该只到她胸部吧！」 「candice你活在巨人国里没问题吗？」 steve把餐包塞进daniel嘴巴：「排球队的平均身高还比篮球队高，你那时怎么不好奇？」 daniel边嚼边回答：「唔唔哇呜喔喔…（编翻：没近距离体会不到）」 「你就别忌妒了。」joanna嫌弃地看他一眼，但还是递水给他：「candice一定觉得站在你身边远没有teresa来的有安全感。」在长期相处后彻底看穿daniel搞笑属性的joanna，已经不像刚认识时那么崇拜他了，所幸daniel一上冰场就变得专注，让joanna弥平一些看走眼的无奈。 「唔喔呜…」不知是吞得有点急还是觉得委曲，daniel眼中泛泪，candice则忍着笑帮他拍背。 「...」身为被谈论的主角却插不上话，teresa开始有点体会到candice刚来篮球队的感觉了。 第五十章 「噢！」candice不知steve走着走着突然停住，就这样撞上他，她揉揉自己的鼻子，看到steve露出疑惑的表情。 此时大家刚互相道别，她和steve走去地铁站，比赛的球馆离家太远，candice选择了跟steve去坐没有塞车困扰的地下大眾运输。 「你今天有点心不在焉。」steve抱胸看她，依照她学过武术的耳聪目明，对周遭环境改变最是敏感，今日明显反常。 candice瘪瘪嘴：「我居然被cloudy怀疑性别倾向，没恋爱又不犯法...」一直以来每天的时间都不够用，行程表被“必要之事”佔满，而恋爱刚好属于“非必要”。 「你只是太忙了。」任何人如果不是参与到她的活动里，根本无法刷存在感。 小天使果然瞭解她，小太阳勾住他的手臂，热泪盈眶。 steve有点讶异她这么在乎别人的看法，他扳正candice的身体，帮她把散落的发丝别到耳后，candice就这么既傻乎乎的看着他的动作。 「你这么在意，不然......」steve的喉结上下滑动了一下，然后脸庞慢慢靠近：「做个实验就知道了。」 他话尾的声音逐渐低沉，candice愣愣看着阳光映照下、如同覆盖浅沙滩的清澈海水、闪烁着波光粼粼的绿色眼眸，现在垂下了眼瞼，与发同色的睫毛扑闪着。 随着他的脸移近，她逐渐看到他线条俐落乾净的下巴，他的呼吸落在自己头发上的同时，一个吻的触感从额头传来，candice正想抬头看他，刚好让温软的触觉落在她的脸颊上...... 嘣嘣... candice的心跳突然多跳了两下，当她想推开steve时，steve正好拉开与她的距离，雪白的肌肤透着淡淡的红，嘴角噙着微笑。 「有想打我的感觉吗？」 「...」candice摸着似有馀温尚存的脸颊：「没有...为何会想打你？」 steve转身继续前行：「那就没问题了。」至少不讨厌不排斥就行了。 「呃...可是...」candice追了上去：「你是...」你是比leo可爱的弟弟，为何要为个亲吻打你？ ※ 10月开始，眾所期待的高中联赛例赛开打，多项运动几乎都在这时进入赛季，不只篮球排球，leo参加的足球联赛、daniel和joanna的花滑大奖赛美国站也在下旬进入赛程...这时选手忙、记者忙、球迷粉丝忙，连大学或职业联盟的教练也会积极看赛，准备未来挖宝。 「今天观眾挺少的...」barbara嘟嘴，有点没劲：「明明昨天k.j.预备学校和t.e.m.高中的比赛那么多人。」 「你还是担心后天的比赛吧！」veronica脚跨椅上拉筋热身：「k.j.这个第四种子队伍可是每年打到我们都要换上后备球员才能撑完比赛时间。」 「有k.j.出赛观眾倒是很多...」fiona捡起地上掉的一个灰色护腕丢给barbara：「别乱放。」 「啊～我的幸运护腕...感谢fiona。」barbara亲了它一下立刻戴上右手。 「那今天这个对手呢？」candice还穿着外套没有热身，她今天当板凳球员：「听说之前的赛季平均是州排名前50。」 正在绑紧鞋带的rosalie轻描淡写地回答：「放心...比e.v.和k.j.好对付多了......噢队长，你干嘛打我？」 「前50名内的你说好对付？」 「的确有难度。」新来的球队经理olivia点开手上的平板，滑开记录：「但对我们来说有个利多，c.w.高中的上季得分老将毕业的毕业，伤的伤，先发阵容没有突出的新人物。」 「嘿嘿！而且我们这几个月来增强的训练应该也会有点成果吧？」veronica似乎在找出信心：「对吧？大家。」 「嗯...」kate的回答更简短了。 第五十一章 事实证明，有时事情不需那么悲观，对c.w.的这次客场首战告捷，而且还是大胜20分，当比赛结束的哨声响起时，场上的队员们都还有点傻眼。 直到球队经理和candice等人叫了她们名字，并且后补同学们都衝进场去欢呼时，这五人才如梦初醒。 当晚，candice洗簌完躺上床时手机萤幕亮了，发现是住隔壁间的teresa叫她过去。球员跟经理是4人住一间房，主力除了kate和veronica，其他4人都住同一间。 candice看另外三人都睡了，躡手躡脚出了门，打开了teresa那间的门时，才发现6名主力队员全在里面，而且动作一致得在candice要问问题时伸出食指“嘘”了一声，然后把她拉进房。 「怎么了？」candice因为她们的小心翼翼也跟着小声询问：「大家都没睡？」 「要睡明天坐上大巴的时候可以睡...」 「现在当然是来庆祝首战的胜利啦～」 看candice一脸好奇，每个人从身后拿出一罐啤酒。 「登愣～」veronica又拿出一罐给candice：「是酒精浓度不到10%的苹果啤酒...」 candice睁大眼：「你...你21岁了？？」 「噗！」大家都笑了出来：「她没有21岁，但她姐姐有。」 veronica拿出她姐姐的驾照：「像吧？可能我常在太阳下打球，看起来比她还老，唉…」 「誒你这样“借走”你姐的驾照，她要用时不气死？」 「她现在的学校坐路上电车就到了...」 「我是说，她买酒住宿或是去pub的时候啦～」 「学生证或社会安全卡不也可以？」 「好啦～不管这个，乾杯吧！」 跟大家碰杯后，candice嚐了一口，发现居然带着微甜，于是又喝了几口。 「说真的fiona你今天的进球都是自己甩掉对方投的欸！我的挡拆都没发挥。」 「对啊～40分鐘不累吗？」 「怎么可能不累？但跟以前比...难道你们都不觉得自己体力变好了吗？」 「好像...有，今天我都没想让教练用替补换我下去。」 「c.w.高中的实力，难道退步了？」 「olivia的确说她们老将都不在，可是我们最近的锻练也没有白费吧！」 「你们啊～难道就不能好好感谢candice吗？前言应该说够了。」 「...」眾人一致点头，然后看向candice，后者双颊微红，眼神微醺，见大家都看过来，晃了晃手中的瓶子。 「这真的是酒吗？喝起来像果汁汽水，好好喝啊…」candice瞇起了眼，笑得如同猫咪睡饱时的饜足。 眾人：「......」 「醉了。」 「喝醉了？」 「太快了吧！」 有人伸手抓住她的铝罐摇了一下：「至少还有半瓶耶！」 「我没有醉哦～我知道你们是谁。」 眾人抚额：「...醉了无误。」 「那我是谁？」双胞胎之一凑脸过去。 「噗！这考题有点难...」 「你是rosalie...」 「咦？你怎么区分的？」 「fiona比较稳重...先开口反应的那个通常是你。」 「在说你聒噪，哈哈哈！」 「不要笑！」 「steve是你的什么人？」有人突然问这问题，让大家同时安静了。 「他是小天使，也是可爱的弟弟。」 「弟弟？」 「啊！我不是说leo哦～」 「leo又是谁？」 「比我晚十分鐘出生的弟弟，我们也是双胞胎...」 「哇！没看过他，跟你一样可爱吗？」 「等等，我还没问完啦～那你喜欢steve吗？」 「喜欢。」 「你们有在交往吗？」 「喂喂！这是隐私了！」 candice摇了摇头，因为头晕趴到桌上：「他是家人。」然后闭上眼睡着了。 第五十二章 在不是自己的房间醒来，candice恍神了半刻，想起昨晚来teresa她们的房间喝酒，大概是因为把自己搬回房太麻烦，所以让她在这睡。 「原来这就是酒醉啊…」忘了自己怎么睡着的，她看了其他3个床位刚好3个人，那应该有人代替她去另一间睡了。 当candice回自己本来的房间时，刚好遇到barbara睡眼惺忪抱着玩偶床伴打开门出来，然后把candice的手机递给她。 「早安，你居然设闹鐘，还设那么早......哈啊～」barbara打了个大哈欠，一步一趋地走回隔壁房。 「不早了......」平常这时都是她做瑜伽拉伸加打坐的时间，于是趁着大家都还在赖床，开始洗簌和运动，直到早餐时间她才从饭店周围慢跑回来。 今日大巴载着整队人马往隔天的第二场比赛，k.j.高中而去，车上主力球员们睡了整路，少数后备球员知道原因，偷笑完后让眾人不要打扰她们。 k.j.高中这个第四种子的实力一如预期的难缠，以往输习惯的s.c.女篮球队，也能用平常心去应对，再拿出这几个月增加的专业特训，teresa判断己方是有能与k.j.缠斗的资本的。 赛前一天大家抵达下塌饭店时，经理olivia和教练根据对方可能上场的球员研拟出几种战略。 「对方有两个同时擅长外线和内线攻击的人，她们若同在场上会防不胜防。」 「这两人任何一人持球，barbara和teresa就直接包夹，rosalie你先在场边待命，随时等着上场替换。」 这个策略蛮成功的，这两人分别是8号和19号，她们并没同时上场，当8号持球被barbara和teresa同时防守时，儘管对方有一人没被守住，8号的球也传不出去，导致进攻时限快到而慌忙出手，或是嚐试传球却直接被barbara和teresa抄球。 反之若19号持球时亦然，k.j.比数在前2节一度被s.c.压制，造成支持k.j.的观眾一阵鼓噪，在场边呼喊。 「快点动起来啊～」 「s.c.队你们就只会这招吗？」 「裁判，对方刚刚有打手！」 随着比赛时间的推进，第3节k.j.又换人了，上来的3号球员是个前一季没有上场记录的选手，是个小前锋。 她运球前进时会先慢条斯理，再突然相准空隙突围，爆发力惊人。但还不只如此，防守的barbara守不住她的原因是，她会在裁判看不到的隐密角度伸手推开barbara的身体，或是在抢到球的护球动作用手肘顶到贴着她抢球的人，或是跳投时垂直的那手的手肘就在barbara头上，让barbara要跳起来也只会撞上她而不敢跳起防守...... 3号非常擅用灰色地带的手段，也有时会被判犯规，但会让对手因此下意识避让，毕竟受伤疼痛而下场，换来的只是3号的犯规，甚至还不一定会被判犯规，这点实在划不来。 因这个没预料到的因素，s.c.一路下来落后了十几分。 第四节开始时，教练henry摸摸蓄了点鬍鬚的下巴：「rosalie，candice，去热身。」 rosalie拉起正用食指比着自己一脸不敢置信的candice，到一旁热身区伸展起四肢。 「这是什么？我看你没运动的时候都有戴。」rosalie用下巴朝candice摘下来收进外套口袋的手串点了点。 「是我在西藏的武术老师给我的，应该对身体有某些帮助吧！」她俩边活动边轻声聊天。 「西藏？哇！酷～」rosalie模仿了喇嘛的手势，还想跟她聊关于西藏宗教的事，就听到哨声，s.c.高中换人，veronica和barbara被换了下来，由fiona暂任控卫，rosalie当小前锋，candice则先嚐试分卫，她的背号是12号。 五人围成圈，「别紧张，就像我们平常练习的那样...」teresa双手一左一右环住candice和rosalie，专注的眼神来回看了队友，最后停在candice身上。 感受到身边人的热气，candice说不清自己是紧张还是兴奋，但她在排球队时看到球落地至下一球开始前，队友们也会这样围成一圈，加油打气定下战术，她曾经羡慕过的团队合作，现在终于也能参与其中了吗？ 第五十三章 对不起，本章节内容暂缺！ 第五十四章 上场8分鐘，含罚球得到7分，2次助攻，1次篮板，从未打过篮球赛的candice，处女秀就有这么不俗的成绩，对手还是第四种子，让只是想要candice练经验、熟悉临场的眾教练都是出乎意料。 这天是对战t.e.m.的客场，早餐前candice同样在酒店周围慢跑一圈回来，出了楼层电梯，就看到henry教练站在她房门前。 「你每天持续这么多训练没问题吗？」两人坐到住房另一边的交谊厅，henry看她咕嚕嚕地灌水时问出疑问：「我从你之前的排球教练听说的，你因为严重的脚伤退出滑冰界的赛场...」 candice穿着运动背心，锁骨凹窝积了薄薄一层亮亮的汗水，刚喝过水的双唇也是红润水亮，但这些都不及她抬眼看向henry时，那双墨色的镜瞳，正在伴随她的笑容而发光，映照出对方的影像。 「做了完整的治疗復健，只要不是穿冰鞋在冰面上做以前那种强度的练习，就没有问题了。」 言下之意，现在的运动方式和强度根本不用怕。 henry吐出一口气，篮球生涯让他看过太多太多运动伤害导致选手生命终结的故事：「如果有什么问题，教练团会是你的顾问团，不用独自面对。」 对t.e.m.的比赛，其实也不怎么轻松，s.c.做为客场去对方主场比赛的学校，都是前一赛季战绩比s.c.好的。 但软硬体配备都改善后的s.c.校队，显然已不可同日而语，直至目前都还未嚐败绩。 身为控卫的veronica，本就擅长的运传球比以往更擅长了，现在还变得容易克服身高劣势从外线得分。 fiona做为分卫但她身高是女篮平均的中线，没有veronica需要克服的点，现在身姿灵活，也比以前能接近禁区，分担veronica的组织分球重任，没有veronica在场上，她就是控卫。 身为分卫与小前锋锋卫摇摆人的barbara，本来就拥有前锋的身型与突破力，同时又有快速的步伐，锻练后对于禁区下的低位单打已经不亚于大前锋。 与双胞姐妹fiona不同，rosalie做为小前锋不擅长组织控场能力，但她的脚速却已练得比fiona敏捷很多，还增加了对离篮框较远的篮板球掌控力。 以往一直操烦队内事务的teresa，在壮大教练团（包含球队经理）后，终于能专心只当个球员了，她在刚进高中时还打过分卫的位置，再一路打小前到如今的大前，衝锋与得分是她活跃于场上的亮点，经过数个月科学化训练，现在在禁区也能和比自己高大的中锋卡位抢篮板。 kate则是利用特殊辅具协助自己练习篮下卡位及接应的稳定度，毕竟有更多比她高大却行动敏捷的中锋存在，同时也加强中程射球的命中率。 至于candice...henry转头看向正坐在椅子上专心观看比赛的她，这个不需打满整场比赛的球队底牌，他打算把她定位成得分后卫，其实依她的速度和得分能力，应该算小前锋的，虽然她的身型还不够高大。 不过在早上candice给了他一个小小的战略建议后，henry觉得她是个有观察全场及评估队友状况能力的球员。 「henry，fiona和rosalie入篮球队时你就在了吗？」 「嗯，我来s.c.执掌教练5年了。」 「你花了多少时间分辨清楚她们两人？我是说...」candice的眼神亮亮的：「第一眼看到就马上区分正确？」 「......从未。」henry摸摸下巴思考：「通常需要花个几分鐘，从她们言行去判断，一般双胞胎长大都会慢慢出现差异，但她们似乎不明显，嘶...」他大吸了一口气：「我就叫她们不要总是留同样发型，她们不听，满头辫子那么难打理，真不明白黑人...巴拉巴拉......」 candice看他陷入碎碎唸的大叔模式，又绽放出那种激发长辈母性的笑容：「连熟人都要花时间辨认，更别说敌队。」 「...」被打断的henry认真看着她：「你忘了有球衣号这种东西，而且万一连自己队友也搞不清楚怎么办？」 「打排球等待发球那瞬间，在前排队友会把一隻手在身后比出战略手势，我们只要记好暗号...」 candice看向窗外的晨曦：「除非对手视线全场没离开她们的脸和背号，否则反覆看到相同面孔的瞬间就会先愣住或思考...」她自信地看向henry：「这几秒鐘就够了。」 第五十五章 场上赛事越来越白热化，rosalie对位防守的是t.e.m.的9号球员，她运球往右踏出一步让rosalie重心挪动后，再反向转圈衝过，她以为自己甩掉了rosalie，没想到眼前又出现同一人... 「！」9号紧急止步，然后球就被barbara从侧面抄走了，她「啊」了一声，立即回防，所幸篮下已有t.e.m.的两名队友到位。 fiona持球进攻时，rosalie过来交叉挡位，两张同样的面孔同时出现，瞬间让防守fiona的对方22号球员停顿并来回看了两人，被9号队友喊了一声，才发现fiona已进入篮下。 fiona在诱使对方两人上前阻拦时，把球传给kate，让没人防守的她投篮得分。 「漂亮！」教练henry、经理olivia以及后备球员们纷纷喝彩，同样还没上场的veronica也站起来喊了一声。 t.e.m.叫了暂停，相较她们的沉默，teresa5人回到场边就有点吵了。 「哈哈！你看到那个22号的表情了吗？」 「不枉费我把腕带跟你戴同一边，还同色...」 「candice听说这鬼点子是你想的？」 「我们表现如何啊？」teresa接过毛巾擦了下头脸的汗。 「酷...」 「你看到我抄走那球吗？」barbara自豪得挺了挺胸。 「是的，酷毙了。」 「那我们的配合呢？」fiona和rosalie也凑过来。 candice笑得很开心：「真是他妈的酷毙了......」 「哇candice你也是真正的篮球人了，都会駡粗话啦～」 henry拍了拍手：「第三节开始fiona和rosalie下来休息，换veronica和candice上去。」看双胞胎同时脸露困惑，他解释：「当敌人找出解决方案时...」他看向t.e.m.的选手区，她们边听着教练的指导边点头：「我们要做的就是再度出其不意。」 很少会有教练在球队气势正顺的时候换人或改策略，henry笑得有点莫测，还不是因为能用的人变多了，战术方式也多了，candice的到来，真是主的恩赐，让自己终于能有机会，一改以往战败场次比胜利还多的冏境，好好发挥自己一直无法施展的本事。 t.e.m.的确找到了不被双胞胎扰乱的方法，一但拿到球就往外短传，球在短时间内连续经过几人，再由最适合出手的人直接投篮，不影响快攻速度，t.e.m.因此扳回近十分，还让kate不小心阻挡犯规。 第三节控球的人换成了veronica，candice和barbara与她呈三角快攻，candice的体型总是被对方挡住，不过她有的是体力，一直在场上移动，带着对方跟着她跑得气喘吁吁。 对方还总是被candice的假动作骗，以为candice要投篮，结果只是高位传球，看到candice蹲低运球以为要进攻，结果却是后退，再直接后仰跳投。 t.e.m.这下知道不能小看这个新面孔，可别说veronica的传球不好抄，她的球从不固定传给得分主将，而是经由2、3次传球后，加上队友挡拆、candice的奔跑接应，球就会莫名到了candice手上。 而球一但到了她手上，t.e.m.的球员们头就痛了。 第五十六章 这次还在三分线外candice就高高跳起，对方咬牙跳起阻拦，却没想到candice在空中把球往身侧挪，再用力往对方跨下地板狠狠一拍，是打算传地板球... 「...太大力了啊～又不是打排球。」在罚球线里面的teresa心里哀嚎一声，还是硬着头皮跳起准备接球，结果球往上弹的路径经过她来不及合起的双手中间往篮框而去，再弧线下坠，落在篮框边缘转了几圈，往内掉下刷过篮网的那瞬间，全场人傻了眼。 「什么？这样也能进？！」 「球到她手里就像装了导航...」 「碰巧的吧？」 「她前一球的勾射也看起来像随随便便投的...我都快认不出那是勾射。」 「现在才发现这个12号投球的姿势都不是标准的。」 t.e.m.的教练瞪大双眼，发出了连串的「shit！shit！」 「这哪来的怪物，居然还不是黑人！」 「这是巧合吧！s.c.高中什么时候这么强了？」 在队友惊喜又带点「你他妈的这球不是要传球吗」的疑问眼神看过来时，candice挑眉耸了耸肩：「反正只要进球就能得分了不是嘛......」 不知若她招认自己只是实验一下空间几何学但也没把握会进的话，自己还能否活到比赛结束。 眾队员：「......」 teresa：反正我不是挖到宝，是挖到空中体操选手。 fiona：反正她不是人。 barbara：反正她不是女人。 veronica：怪物，她就是怪物。 rosalie：主啊～请祢赐给怪物力量，让她不会现出原形。 kate：......同上。 这一战，让歷年来战绩惨烈的s.c.彻底出线，儘管t.e.m不是能进入季后赛的前八强，但也纷纷让高中篮球界注意到开打以来零败绩的s.c.正在成为一匹黑马。 投球及抄球动作都是另类且随性的candice，自然也逃不过人们的关注，在强大的网路肉搜下，挖出了她最大的亮点。 「wtf！是同一人吗？花滑国手！」 ＜candice14岁花滑世锦赛画面.jpg＞ ＜candice15岁四大洲锦标赛与顽皮豹合照.jpg＞ 「难怪有点眼熟，可这跨度会不会太大了？」 「她的脚伤好了？怎么没回冰场？」 「冰上女神得过的奖盃都可以拿去舞会当酒杯了，难道腻了？」 「我知道她的制空力几乎媲美职篮是怎么来的了，人家从儿童时期就在空中飞习惯了。」 ＜candice14岁美锦赛上的4a，飞跃的精灵.jpg＞ ＜13岁世青赛在男伴的拋跳下半空中转了4f，手没触冰完美落地.gif＞ 「妈咪我现在学花滑后再去打球来得及吗？」 接着挖出她低调不欲人知的sunar化工集团千金背景，网上聊天室静默一阵。 「原来是钱堆出来的资源培养的...」 「唉…人家有个富爸爸，如果我也有的话...」 「亲爱的朋友，如果我是有钱人我只会把它用在治装珠宝或跑车，而不会锻练成空中飞人，我也没那个耐心...」 「滑冰选手哪个家里贫穷的？光是一个赛季的配备服装场地俱乐部费用就超过普通人年薪了，还没包括其他课程。」 「我表妹是s.c.女篮队后备球员，她说candice练习刻苦，不是你想的那样。」 「千万个滑冰选手，有几个练到像她这样小小年纪国际赛近乎满贯？仅仅富有是不够的。」 「你们难道觉得她以后不继承家族企业而是投入职业球员？很多家境中下的人好不容易练出了成绩，以后靠这维生的，她可能玩个几年就走了。」 「家庭不是自己能选择的，但她这种努力做好每个角色还发光发亮，就很值得人尊敬。」 第五十七章 如同以往，candice根本不知道网上为她吵翻了天，她和wendy趁着感恩节连续假期内的其中3天休战日，飞去东岸纽约的洛克斐勒中心，在那里的冬日溜冰场拍摄冰鞋的电视广告。 平常人群就爆多的地标景点，企划公司选择光线能唯美投射在雕像及冰面上的下午时段包了场，在冰面上架起拍摄轨道，candice和工作人员大约先花了半小时熟悉场地及走位，她一边试滑一边配合现场布局修饰动作，并练习了几次单跳。 「摄影机低位绕行，candice你试着增加空中停留在雕像前的时间。」 wendy看向candice：「没问题吗？」增加空中停留时间意谓着要空中转体3圈以上的跳跃，而且一个短短的画面都要各角度拍好几次，虽然復健完过了一年的candice肌力已逐渐恢復，但毕竟滑冰练习频率不高。 candice点点头，并在脑中计算起跳点，虽说跳跃时镜头是由下往上拍她在空中的动作，但矗立在彩色座台上的雕像还是高了点，于是她先试了3次3圈loop，loop落冰时近乎坐姿，算是能相对稳住身形。 她也试跳了salchow，因为难度较低所以转了4圈，让导演评估高度及时间是否足够，其间还是有几次摔倒或是手触地，但毕竟不是比赛，只要让镜头能拍到一次完整的起跳到落地或平稳落冰即可，后续再用剪辑製作。 金色的希腊英雄普罗米休斯铜像被底座各色打灯及日光照映出强烈的金属光，雕像周围的铜环也照出五彩斑斕，开拍时candice就在这样的背景光芒下跃上了天空，摄影机快速跟随移动，补捉这浪漫唯美的滞空瞬间。 4s的落冰尚有不稳之处，candice顺势把上半身低下换了站立脚并拉高自由腿，以旋转化解衝力。 周围突然响起了掌声，冰场四周地势较高的商店走道圈，不知何时开始驻足了内外两层人群，他们扶着栏杆或围墙静静观看，尽量不干扰拍摄，但落冰成功的那刻，还是让不认识或认出candice的民眾忍不住拍手。 工作人员和candice围在小萤幕前看拍摄效果，之后candice又做了几次2圈跳跃，为了让摄影机拍起跳和落地的冰鞋特写，接着休息片刻后就拍摄各式原地旋转，最后才是自由步滑行，难度由难到易，考虑到越后面肌力会越疲乏之故。 现在不需牵就雕像位置，直接找一处还未滑过的冰面开始，工作人员帮她换了另一款式的冰鞋，在原品牌标示处由镶嵌的彩色小水鑽佈成了品牌图案，当candice开始联合旋转时，水鑽的光芒被拉长，冬初的阳光让冰鞋仿佛出现了彩虹。 镜头内金属冰刀在冰面上画起了同心圆，随着旋转姿势变化，偶有深浅刃交替，刮起的冰粉逐渐增加，却也随风扬起。 「搞不好可以一镜到底。」导演和现场企划小声讨论了起来：「不愧曾是国际赛常胜军，真可惜，唉...」 candice还在持续旋转，超过20圈的时候周围又开始出现掌声，有人捂着嘴巴看呆，有人抚着胸口惊叹，大家今天本来只是来玩的，忍受着人挤人来到这里，现在觉得值得了，居然能看到竞技场才看得到的水准演出。 第五十八章 同样造成人挤人的还有一个地方，candice收工后和wendy回到下塌饭店，在大厅却遇到了某些运动员队伍，伴随着他们的粉丝。 大群人龙延续到电梯前，candice垫脚一看，中心的那群人个个人高马大，穿着统一的队服外套。 「哦？那看起来像是着名的政界人物摇篮学校，g.u.大学。」wendy在吵杂的环境下贴着candice的耳边说：「你应该听说过，不少官员都出身这里，而且g.u.的篮球队在东岸联盟里排名前三哦～」 好强！candice张大双眼，数百间参赛大学里的前三名！ 「啊～」人群中传来女粉丝的尖叫声，许多少女围在其中一个琥珀色头发的高大球员周围喊着：「ryo！ryo！」 整个球队队伍应该是刚checkin完要去搭电梯的，但被人群卡住了。曾在花滑界红极一时的candice其实也蛮习惯这种场面的，于是她很有耐心地跟着人群慢慢往电梯移动。 电梯的旁边便是旋转梯，此时也有不少年轻女孩从楼上衝下来，不料有个体型肥胖的中年男子，他本来靠着扶手慢慢往下走，却接连被两个女孩擦撞过身体，于是他就这样控制不了重心，从楼梯一阶一阶地滚下。 此时靠近楼梯的篮球队伍中其中两人注意到了，一个棕发身高约2公尺和那位被叫「ryo」的红发球员，纷纷挤开人群往楼梯口过来，但他们眼角馀光却瞥到一抹粉色身影，跃上环形柜台，在柜檯的里外柜员和客人的傻眼中，疾速接近，紧接一个飞跃，踢飞离楼梯口不远的行李车上堆在最上面的两个行李袋...... 行李袋彷彿长了翅膀一前一后飞起，掉在了大厅的楼梯口，不足一秒的过程，就刚好接到滚下来1楼险些撞上大理石地板的中年男子，「碰」一声，他的身体跌在行李袋上，本已伸出手欲拦阻中年男子的一双手，慢慢收了回去。 这双手的主人就是ryo，他直起身看向刚在行李车旁站稳的candice，后者似乎也愣住了，但她距离楼梯口仍隔了一层人墙，没注意到那个红发球员。 接着她表情懊恼地转头看向四周，发现大家也都在看着她... 目睹一切的眾人鼓起掌声，candice更是微微得脸红了，她的反射动作永远都不会经过思考，就像是成了另一个人格一样。 服务生们去确认中年男子的伤势，做了初步处理及后续联络，candice趁机拉着穿过人群走来的wendy往刚到的电梯一溜而去。 这举动有点滑稽，让长年表情清冷的ryo笑了一下，吓到了他旁边的棕发队友：「嘿！看看我们冷面主将居然被逗笑了，奇景啊～」 另一边个子矮一点的队员也补捉到ryo恢復正常表情前的上挑嘴角，他讶异地问：「她不会也是你的粉丝吧？」 ryo淡淡地回答：「我还在高中的时候遇过她。」 「哦…她是传说中的中国功夫高手吗？」 「ryo认识的？」 ryo思绪陷入回想：「不认识，但上次见面的场景跟这次有点像...」那个不顾自己脚上还包着石膏，把一个婴儿推离死神魔爪的女孩，如今动作依然很俐落...... 想到这他的嘴角又微微挑起，只是此时没人注意到，大家围在另一个队员旁边，因为他事发当时刚好正在拍摄大厅，于是拍到了部分过程。 「我也拍到了！」几个粉丝也藉机围过来，她们当时本来是在拍球队，只是从不同角度。于是把大家的影片综合起来，就看到了candice从跳上柜台衝刺开始，直到踢飞行李袋后，半空转身化掉衝力完美落地的过程。 「哇～」眾人的惊叹在之后的一段时间也变成网路上网友们的惊叹... 「功夫熊猫真人版！」 「拜託这是个小淑女...」 「好莱坞武打演员吗？怎么没见过？」 「天天天哪！这是那个花滑界曾经的女神！」 「原来冰上花式跳跃在现实中可以这样用...杰克，这真是太神奇了。」 「欧买嘎这不是s.c.高中最近窜出的女篮新星吗？」 「wtf？」 「她到底几个身份？」 瞬间candice在滑冰比赛及篮球比赛各种飞跃在半空的姿态照片佈满了留言板...... 第五十九章 「除了加州，你是打算连同纽约市警局的表扬都要得到吗？」视讯通话的leo似笑非笑地看着candice。 「蛤？」她一脸莫名，但在点开了leo传给她的影片档后哑口无言。 「老爸说你做的不错，将来到公司对企业形象有帮助。」leo一本正经讲完，然后狡黠看着她：「对于相亲对象眼中的形象也有帮助...老爸要你下週日前请假回来...」他嘿嘿笑了几声切断连线，不看candice已经僵硬的表情。 「怎么了？」steve用毛巾擦着汗走过来，他平常和candice一週两天参加同样的重训课程，现在是休息时间。 candice放下手机，看着他叹气：「我们週末的活动要取消了，benson要我回家。」 steve也递了水壶给她：「是又有什么商业餐会还是慈善活动？」往年从感恩节后一路到圣诞节前，candice偶尔会在没比赛的空档跟着家人参加各种宴会，就连打个高尔夫都能谈完跨国合作案... 「嗯...好像是某家ai公司的成果发表会...」反正要自己出席不是去见识就是去认（相）人（亲）的，candice觉得烦躁，这种事随着越接近成年就越来越多，但相对leo，自己已经安逸够久了。 「球赛怎么办？」s.c.高中女篮队目前回到了学校当地主队，steve有空就会去球场看。 「只能请假了，既然能当地主队，代表来战的上季成绩没有我们好，她们足够应对了。」 ※ 「请假？！」球赛开始前正在热身的队员们，听到了candice跟教练henry说的话后都聚了过来。 「是的，家里有点事。」依旧没当先发的candice还穿着外套，帮大家丢球捡球，像个间不下来的清洁工。 「噢！没有你我们该怎么办？」 「我相信你们。」 「喂我说......」barbara手架上她的肩膀：「你不会突然不来了吧？」 rosalie也逼近她：「譬如转学或突然结婚什么的？」 「可是candice还不到18岁......」 「加州没有明定法律禁止未满18岁的结婚，只要监护人同意...」 「steve呢？叫那小王子看好她。」 很好，楼又歪了...candice苦笑着头朝场中努了努：「裁判在看你们了...」 才刚说完，穿着制服的裁判走过来喊着：「s.c.高中要放弃热身吗？不要在场边喧哗。」 「s.c.加油！」「teresa！teresa！」「veronica用速度电爆她们！」「candice不上场吗？」 teresa环视观眾席，比以前多了不少人，其中不乏体育记者，虽然他们主要是关注candice，但谁说镜头不会连其他队友一起拍进去呢？这都是以往大家想都不会想的。 回来学校当地主队后，那些后备球员一个个轮番上阵的时间变多了，系统结合科学化的训练，让s.c.女篮球员相较之前不可同日而语，校方董事会逐渐注意到尚未嚐到败绩的女篮，也开始规划球队未来的走向。 这场比赛candice、fiona和kate都没有出场，儘管如此仍然小胜对方8分。部分因candice而注意到自己学校女篮队而特意来看比赛的学生有点失望，几个对s.c.半路崛起感兴趣的体育记者倒是无所谓，接下来州内例行赛还有十几场，依照s.c.的战绩延续下去，很有可能一路打到隔年的季后赛、冠军赛，来日方长。 只是他们不知道，接下来的主场比赛，candice势必因家庭活动而缺席。 第六十章 这场由m.h.企业主办的a.i.成果发表，除了自己研发部门的成果展示外，同时也有民间各团体参加，创意突出或得奖的，都有可能接到公家机关的研究计划参与权。 因此除了参展团体，还邀请了政商界相关人物，在这个随便一转身就能碰到背景很深的大佬、一抬眼就能看到电视上曾出现的名人之处，candice完全一改球场上四处飘飞的性格，跟在父亲benson身边装个小淑女。 会场有几个隔间，除了用餐区还有各种不同用途的ai作品，candice看着看着就跟benson走散了，于是她跟一个端各式饮料的智能机器人问路，然后沿路就看它端的饮料被一杯杯拿走后，终于被它带到了......洗手间。 「哈！」candice笑了出来，反正自己也想上个厕所，顺便补个妆，然后她侧身让出来的几个开心聊天的女人过去后进了厕所，厕所间数不多，却乾净明亮，连马桶也有智慧型设计，candice研究了半天才终于让自动化的马桶盖打开。 candice：「......」幸好自己没等到尿急才来。 她坐在马桶上发呆的同时外面有人进来，应该是在洗手。 「什么时候？」 「再等几分鐘。」 听声音才知道有2人，candice才在想厕所有3间应该自己不用马上起来的时候，那2人已走出去了。然后candice手机响起，是benson打来问她走到哪了，让她去主厅，candice只好认命走出厕所。 结果跟一个意想不到的人擦肩而过，对方看到她呆了一瞬，candice原本踏出的步伐也停住，她回头一看：「你是...hans？！」 真的是那隻嗜甜的小松鼠！ hans确定是她就笑了：「小...candice，我也还没忘记你的名字，但我们都多久没见了？」 「大概2年了，那时我中学最后一学期，我养好脚伤回来你已经又搬家了～」candice彷彿有一堆的话要跟他讲，但她眼前只讶异一件事：「今天你怎么会在这里？」在这种带点企业机密、记者和非政商关係都进不来的发表会。 「我...」hans用手抓抓鼻子：「我是跟我爸来的，我好像不曾说过，我父亲是驻美代表，之前是大使身份，很多年了，我母亲是美国人，我在美国出生。」 「...」candice被这曲折弄得一愣一愣：「你父亲是哪个国家的代表？」 「赛席尔，听过吗？在非洲东边的印度洋上，马尔地夫的西边，马达加斯加岛的北边。」似乎是讲到了父亲的家乡，hans蔚蓝色的眼眸绽放出光彩，打开了话匣子：「虽然只是几个很小的岛，但是很美，号称是最后的伊甸园。」 hans收回目光看向candice：「我父亲祖先是非洲国家过去的移民，但赛席尔曾被英法统治过，白人不少，很多欧洲及美国人都会去那渡假，也许你未来可以去那看看。」 candice笑了笑：「我好像听说过，只是一直没有那么空间的假期。」 「会有的...」hans又扬起了温柔的笑容，眼尾纹路上扬，深蓝的瞳眸就像可以容纳百川的大海，让candice看着看着就差点失神。 「他国外交官会被邀请来，这到底是...」candice知道自家企业一直有和国家合作化工科技，所以此次受邀有其原因，但别国驻美官员就令她困惑，他俩有说不完的话，于是边走回会场边聊。 「你知道美国一直在发展太空计划，尤其最近的送人上火星计划需要太多太多的人和钱，所以美国联合友邦，能出钱的出钱，出人的出人，出矿產的出矿產...」 「矿產？」 「有些矿物是太空用物材料来源，这次ai发展主要也是为了太空设备。」 第六十一章 他们走到某间展厅，除了基本的安检关卡，还设了身份限制，他们的身份手环无法进入，candice提起benson在主厅等她的事，于是继续前行。 孰料才走出没几步现场灯光全灭，瞬间一片黑暗，只剩少数有蓄电的装置亮着微弱蓝光。 「怎么回事？」「我看不到！johnson你在哪？」周围响起不少惊呼，接着有人拿起因现场禁止拍照而许久没碰的手机，打开手机手电筒照明，一人做了接下来就越来越多人跟着做，然后慢半拍的紧急照明灯亮了。 「你还好吗？」hans一直在candice身边没乱动，candice闻言点点头，她心里隐约有不好的预感，果然，在主持人用广播让大家安心时，现场似乎听到了小小的爆裂声，復又陷入了黑暗，广播声同时嘎然而止。 每个人都边疑惑边试图跟身旁的人靠在一起，此时不远处传来了巨响，像是大型仪器倒塌了，还合併着人的尖叫声，这动静终于让场面大乱，手机的亮光随着人群奔跑而四处闪动，甚至掉落地上被黑暗覆盖。 「candice？唔！」hans发出了痛呼，candice正要去抓他的手，却像是被接二连三的人衝撞，让她即使凭着感觉闪躲也无法全数躲过。 「hans？」吵杂声中没人回应，她转头寻找自己掉下的手机却只看到昏暗。 她努力保持镇定小心行走，接着不知被什么绊倒，人朝前倒去，却在撞到某个倾斜物时，这个有着金属冰凉感觉的板状物突然带着她一翻，她翻进一个像是车子的内部，她想起某个展厅的确有展示全自动化的轿车。 她从座椅上抬头，果然看到驾驶座的萤幕发出的淡淡蓝光，但驾驶座上突然转动的黑影却吓得她心脏漏跳一拍... 「拿去。」黑影伸手过来到她眼前，是个女人的声音，透过微微的光线candice看到她手上是一片小小的类似记忆卡的东西，然后她想起这有点耳熟的声音，就是她在如厕时在外面洗手交谈的2个女人之一。 candice缓缓伸手接过那片记忆卡，同时脑海快速运转，另一隻手试图伸向刚刚旋转的车门，摸索手把或锁钮，但她的沉默显然引起女人的注意。 女人转头看向candice，然后瞪大了双眼，原本因昏暗放大的瞳孔更大了，她转身并伸手抢夺记忆卡，candice身体后靠，手一闪记忆卡已不见。 对方把座椅放平之时手上出现一把刀，接着扑了过来，candice伸脚顶住她肚子，同时伸手一挡再一扭，女人痛呼把刀子松开，另一手欲抓她手腕，被candice另一手握拳一击肘部后垂了下去，女人眼神更加兇狠。 此时candice的车门外突然有人敲窗户，两人同时顿了一下，女人随即用麻痺感稍微恢復的手往后伸向仪表板，candice起身阻止已来不及。 「shit！」就该直接让她骨折，candice坐回位置，车门又开始翻转，那人也是个女人，candice伸腿从对方正转进来的肩膀用力踹过去，根本不知道车内状况的对方就尖叫了一声往后摔出，车门转了一圈又闔上，而门上根本没有传统轿车会有的手把和锁钮。 candice转头看驾驶座，那女人已经开门逃出去，接着外面电力恢復了，虽有不少故障设备但光线已大亮，candice起身向前按下仪表板所有开门键，四道门同时缩进车子底部，candice傻眼了一下后衝了出去。 「快抓住那个金发蓝色套装的女人，她偷了东西！」那女人扶着自己被candice扭伤的手腕，就快消失在人群中，让candice赶紧对刚好进来的警卫大喊。 她低头查看刚刚欲进车子的另一女子，女人已经自地上挣扎站起，candice奋力踢的那一脚，因为是在车内有限的空间无法彻底施力，不然会让她的锁骨直接骨折，但女人此时显然也不好受，双手颤抖得自外套内侧扔出一个小小金属罐。 〔自歹徒手上扔出的东西，如果形状明显不是手榴弹，打开那瞬间也没发出闪光或火焰，那八成就是催泪瓦斯...〕搏击教练的话随着金属罐的落地声闪过candice脑海，她快速后退，甚至撞到了桌子。 「大家快走！催泪瓦斯！」烟雾开始瀰漫，现场叫声又起，candice从撞到的小餐桌上拿水倒溼了餐巾，再把餐巾捂住口鼻后，瞇着眼跟着那女人最后离开的方向而去。 第六十二章 等到警方将场面控制时，就找到在大楼楼顶的candice，在她身后的围墙不锈钢管用丝袜绑着一个瘫坐在地的女子。 警方身后跟着几个西装男子，着急得上前搜女人的身，其中一人跟着员警来询问candice的身份以及来龙去脉，他们明显对candice的行为有了存疑，但随后因接到警方电话赶来的benson的解释之下才释怀。 警方对candice的机警嘖嘖称奇，毕竟她才17岁，另一边西装人马则有点慌张，边审问女人边打电话。 「你们在找这个吗？」candice突然想到什么，从外套口袋拿出那个小小的记忆卡递给和车内女子同样识别证的他们：「应该是你们机关部门的员工误认了我，因而给我的，你们应该抓到她了吧？」 ※ 「那是m.h.公司承接rot案做的一个ai程式，将来要用在绕地卫星网的，算国安机密，这次藉由现场设备操作后就验收完毕了。」还没听candice问出口，benson就直接给了她解释，他笑了笑：「这下他们欠了我一次人情。」 candice转回头，噘嘴：「是欠我。我眼睛到现在都还有点痛...」因为眼睛没保护而接触到一些催泪瓦斯，虽然事后冲了水又点了眼药，但势必会难过个几天。 「是是是...是欠了我的宝贝。」benson揉了揉她的头。 「你有听说有谁受伤吗？譬如赛席尔外交官的眷属......」candice露出担忧，她希望不会从benson嘴里听到什么不好的消息。 「...」benson倒是饶有兴致地看了她一眼：「赛席尔？」这么小的印度洋国家她不可能无故注意到。 「嗯…其实是认识的人，我9年级时他是我邻居。」 benson点点头，看向前面坐在副驾的祕书kevin，他从后照镜看出benson的意思后打了通电话。 「赛席尔驻美代表的儿子似乎被某个机械倒塌时压伤，目前已在医院，应该没有生命危险。」 看着candice担心的神情，benson抚着下巴深思。 ※ 「candice！」「快看！那是candice！」 当candice回到学校的当天，她发现自己成了superstar，问号充满了她的大脑。 先不说一堆人看着她有笑有惊讶，进厕所被礼让，买爱吃的汉堡也不用排队，图书馆的老管理员还把睡着却佔着位置的学生拍醒，叫他们让位给candice和steve...... steve看着满头雾水的她，憋着笑说：「看来我沾了小太阳的光。」 candice赶紧跟老管理员说不用了，但睡眼惺忪的学生一看到是她，立刻从椅子上跳起来，用光速收拾好东西，再拉开椅子请她入座。 「这...真的不用，我可以去别的地方...」小太阳手足无措。 「请您不用客气，美丽的小姐...」那位不知几年级的学生非常戏剧化地行了一礼：「如果您觉得亏欠了什么，那就请您在我的书本上签名吧！我会读得更加认真的。」 「...」小天使捂住嘴转头，肩膀不停抖动。 「...好...」candice即使在花滑界巔峰时期也没遇过这种待遇，她想知道原因，于是她边签边问对方：「嗯...你叫...」 「adrian！」 「哦adrian，你...喜欢滑冰？」candice瞥了他一眼，不会是因为：「或篮球？」 「噢美丽的candice，我虽然也喜欢你在篮球场上的英姿。」adrian抚着胸口满脸崇拜：「但当你如同从天而降的神祇般，救了那名即将用额头亲吻地板的民眾时，我的心就为你沦陷了...噢！」他被管理员k了一记。 「这里是图书馆，要演讲小声点。」 「噗哧！」旁边一些注意力放在这边的学生们都发出了笑声。 第六十三章 直到她呆呆地坐下来后，steve拿出手机给她看有关的高中论坛、高中篮球论坛、花式溜冰社团、纽约社区聊天室，乃至她的推特，几乎都是爆炸性讨论空中女飞人candice的标题。 「你都红到纽约了，你这几天都没看自己的推特吗？」steve这问题只是问心酸的，他清楚candice从来没空上论坛或社群，她的个人推特帐号也只是应滑冰粉丝而生。 「这...不是都有wendy替我经营吗？」candice有点心虚：「她没跟我说过。」 那是因为wendy知道你没兴趣听，可能benson都比你熟悉在论坛上你引发的旋风。steve失笑，然后他看到小太阳指着某条留言... 「这个走路滑手机害我损失好不容易买到汉堡的人，居然也来留言！」 小天使凑了过去看内容。 〔我非常感谢上帝的眷顾，让我得以幸运地让女神用一颗汉堡救了我...爱心.jpg〕 「噗！」小天使又笑了，被小太阳瞪了一眼。 ※ 「candice！」「大家快看，是candice！」 candice快要神经错乱了，她现在应该已经到了篮球场，怎么还一直听到同样的惊呼声？虽然这声音有点熟悉... 一隻手突然从后面圈住她脖子，害她差点没压住反射把人扔出去。 「你终于回来了，我们当地主队的日子都结束了。」 「你没在这里当飞人，却跑去纽约当飞人...」 「这是很棒的善行呢！你不觉得我们该祈祷吗？」 「哦又要祈祷什么？」 「感恩主神让怪物飞回来了，没让她在纽约现出原形...」 「...主神啊～请原谅这个语文科拿c的傢伙...」 candice回校的时间刚好，隔天s.c.举队出发去了姐妹校-e.v.高中比赛，接下来s.c.当客队的对手，都不会是吃素的，e.v.可曾是西区联盟的第七种子，在加州更是冠军赛常客。 比赛开始前，在战术教练arthur大致拟定进攻及防守战术后，s.c.队员们罕见地安静待在更衣室内。 teresa拿着药剂喷着自己的膝盖，rosalie帮fiona拿胶带缠好她前天比赛吃螺丝的手指，veronica让球队经理olivia帮她拉伸背部肌肉，曾被e.v.队长重创信心的barbara做着深呼吸，kate看起来最正常，她把握最后休息时间拿着手机回男朋友的讯息，这是不擅言语的她常用的方式。 candice对这情况感到新鲜，她左看看右看看，实在不知该说什么，以前花式双人赛前，daniel从不需要她鼓舞安抚，一扫平常不正经的形象，在踏入冰面瞬间就像变了个人。 「大家加油！」几个后备成员打破了凝滞的气氛，其中有2个队员甚至已加入篮球队3年，她们瞭解先发球员们的压力，但这段日子以来的不败战绩，给了她们信心。 teresa和kate进入高中第三年，前2季面对有parker这个王牌在的e.v.球队2次，每次都被打得落花流水，她们也习惯了，只是通常在第二节对方教练觉得对付s.c高中不再需要parker，而把她换下去时，teresa莫名感受到了屈辱，才第二节，对方是多认为s.c.是个弱鸡？ 尽管parker在下场时只跟替代的队友击了掌，一个眼神都没给过她。 「kate。」上场时teresa搭上高自己半颗头的kate肩膀：「这次我不想让对方把parker换下去了，你觉得呢？」 「...嗯。」kate很慎重地点了点头。 「队长，你怎么不问我们啊？」veronica、barbara跟rosalie从后面跟上来与她俩併肩。 「虽然我们是去年才跟e.v.对战过，不是很瞭解她们，但...」rosalie把双手啪啪啪折来折去，她露出自信的笑：「我们也不是去年的我们了。」 第六十四章 篮球队因为candice的到来，加强了硬体设备，改善了软体条件包括教练团的齐备及训练模式都趋近于正规职篮，所以rosalie说的没错，s.c.高中女篮已经不是去年的程度了。 但只要有在持续训练，谁又不会进步呢？对各式球类运动都是佼佼者的e.v.高中来说更是如此。 一开场的跳球就被kate拍到球权，复製以往的快攻模式，veronica拿到球后先用速度加技巧过掉一人，在吸引对方第二人来防守时球传出去了，刚好是没被防的teresa，teresa拿到球看到kate已在篮下佔据最好的位置时，当机立断跳投，球进得分。 轮到e.v.进攻，rosalie截断对方要传给parker的球，在对方回神时球已从她的跨下传出去，barbara及veronica立刻衝到前场，e.v.队员紧追其后，barbara拿到球闯入禁区，在parker及对方中锋回防下，把球回传外线，veronica用一个传球假动作骗过对方，直接后仰跳投了三分球。 比赛才进行不到1分鐘，s.c.得了5分，如此的快节奏打得对方球迷噤声，s.c.板凳区则响起小小的欢呼，parker看着对方，微微挑起嘴角，然后快速和两个e.v.队员耳语几句话后，走到底线准备发球。 这次e.v.的进攻放慢了脚步，正当veronica伸手上前要抄对方5号后卫的球时，对方一个背后传球，速度快到当veronica的视线跟上持球者时，那人已运球进了禁区。 parker的身高有一米八，动作却非常灵活，她带球往左骗barbara倾身拦阻，再瞬间往右突破过掉barbara，teresa的补防让对手7号处于空档，球到了身高近一米九的7号手上，只见她从篮下跳起，直接扣篮成功。 女生能如此流畅扣篮的不多，所以7号这记扣篮可谓气势十足，观眾席响起此起彼落的欢呼声。 接下来的e.v.高中就如同这记扣篮一样，势如破竹。她们的进攻步调忽快忽慢，慢的时候是寻找s.c.的突破点，并耗掉s.c.的耐心，一旦她们找到空隙，就是路径难测的快攻，还诱使s.c.防守犯规。 e.v.的防守变动灵活，球在外线就由双人包夹持球者，球到禁区内就变成区域联防，既堵截s.c.的外线远投、传球，也让s.c.在禁区内都很难卡位抢篮板。 所以s.c.的进攻时间几乎维持不了多长就被e.v.夺得球权，而在防守时又陷入被对方节奏牵动的状况。似乎重演歷年来的s.c.面对e.v.时的窘境，第一节比赛结束，s.c.就完全没了一开场的气势，落后了8分。 第六十五章 「可恶！」rosalie用力坐到椅子上擦汗，barbara喘着气，盯防parker费了不少体力，另外3人大口喝着oliver递上的水。 「rosalie先别生气，你的机动性很棒继续保持。」教练arthur蹲在她们中间，虽然不是每个人都看向他，但也都竖起耳朵。 「kate，对方7号比你高不了多少，你的卡位也不错，但速度时机点要把握好。」 「第二节veronica先下来休息，fiona上去，你和rosalie可以随机发挥双胞胎迷惑敌人的本领。」 「防守改成2-3，再加上随机变形，不管外线还是禁区，靠近持球者的两人就一起包夹。」 「teresa和kate是篮下的支柱，teresa从以前就打过后卫了吧！跨度从分卫到大前，这是你的优势，贯通你所有的本领，禁区低位单打你可不能输。」 即将上场的五人围成圈手交叠，打气般喊了声「加油」就上场了，e.v.这次没把parker留在板凳区，等于间接承认了s.c.的实力。 新战术发挥了点功力，e.v.攻击的步调变慢了，区域联防加上机动式的双人包夹，降低对方带球突破的次数，同时压制了传球，e.v.罕见地被裁判吹了进攻超时违规，或者出现传球失误，同时让parker和7号这种高威胁性的球员被阻断节奏。 s.c.进攻时双胞胎让对方几度陷入迷惑，看到rosalie和fiona同步前行时分不清谁是后卫。 当rosalie运球并对队友打手势时，误以为她是控卫要传球，结果她却连续3个假动作带球衝进了篮下。 当fiona突然蹲低姿势往前运球时，对方2名防守者同时往前衝，她却突然煞车后跳投。 儘管如此，不会陷入困境太久的e.v.还是有强力的基础来应变各种状况，在面临e.v.双人包夹施压的外线，s.c.投球命中率大幅降低，奋力抢篮板的kate比起对方的中锋，反应速度仍旧慢了半拍，常常在手碰到球的时候，球就被对方抓走了。 teresa时不时的补防，虽然造成两次抢球违例，倒也让对方倍感费力。 第二节双方互相压制彼此的得分，球权在两队间轮来抢去，却几乎不是因为进球，导致比赛过程让人看得摒息，第二节结束，总比分s.c.共落后7分。 e.v.教练陷入沉思，以往的s.c.高中有这么难搞吗？照理说这种没进过季后赛的校队，e.v.能在第二节比赛结束前把分差拉距到20分左右，这样，他才能让其他的二线球员上场练经验。 「感觉如何？」换henry走到她们中间，看着还喘着气的主力球员们：「你们做的很棒，e.v.并非是永远抗衡不了的球队...」 teresa点了点头，这么多季以来，她第一次体会到和e.v.势均力敌是什么感觉，虽然追回失分还有难度。 「有点过癮...」fiona笑了笑，这阵子前去s.c.高中对战的队伍，跟e.v.无法比，她已经很久没这么酣畅淋漓了。 「barbara，第三节你回来休息。」henry知道时常对位到parker的她，消耗太多体力：「换veronica上去，对方的10号是个速度不如你的后卫，同样都有双人包夹，她是个容易突破的口。」 arthur却点名了kate：「你还行吗？对抗那个7号要多点技巧，想想你平常辛苦练习的步法和姿势。」看kate点了点头，他又看向fiona和rosalie：「parker是她们的灵魂人物，她一持球你们两人直接包夹，务必封死她的球路，最好能抢到球权。」 安静的candice这个看看那个看看，她也有点跃跃欲试，之前第三节开始，通常都会轮到她上场歷练，今天的对手这么强，一定很有趣。 henry发现她的表情，「哧」一声笑出来：「可爱的candice，对方全是赛场上的老灵魂，你多看一节，找找她们的破绽再上场。」 大家闻言全转头看过来，表情在这瞬间恢復了轻松。 「candice...」barbara边擦汗边跟她说：「我知道你打起球来不像女人，但e.v.那群比你更像男的...」 「嗯对啊～」rosalie非常认真地看她：「她们合体是比你可怕的怪物...」 veronica：「我倒觉得e.v.水准对有八隻手的章鱼来说，不够有挑战性...」 kate：「...同上。」 「......」teresa抚额，决定要让自己正常点，她伸手按着candice双肩：「打败e.v.是我们的宿愿也是宿命，你这个空中体操选手就先祝福我们吧！」 这次换成candice心中有了o.s.：「我到底要做哪个角色？」 第六十六章 看到s.c.那边的轻松，e.v.的7号选手嘲讽般挑挑嘴角：「她们是感觉自己胜券在握了吗？所以连那个...冰上女神？都没打算派出来？」 parker闻言也淡淡地看了眼那边：「和我们无关，反正很快就结束了。」 teresa她们很快就不觉得轻松了，e.v.让parker留在了板凳休息，换了2名高个子前锋搭配7号，进攻时专攻s.c.中间罚球线区域的上中位置，这是2-3联防的其中一个突破点。 王牌，在实力强悍的队伍里，从来就不会只有一个。 「球！」teresa大喊，表示自己对位到对方在底线接到球的9号，防守两翼之一的veronica立刻上前挡在9号在外线的传球路径，孰料9号传给走位到罚球线内的7号，篮下kate上前补防被7号低身运球过去，rosalie被她的动作吸引到，从另一边底线衝上前跳起阻止她上篮，结果7号传给了无人防守外线的4号，4号直接跳投3分，还让衝过来的fiona打手犯规。 2名换上来的前锋就是4号与9号，她们的外线能力也不差，经理olivia觉得她们眼熟，用平板查了一下：「被ncaa预订的大学预备高中球员......」。 「什么？！」barbara转头看她，candice也看向olivia：「ncaa？」 「大学篮球联盟。」olivia露出担心的神情：「e.v.终于开始认真了吗？」 「嗶～」此时场上裁判的哨声把她们注意力拉回，teresa虽然带球闯入禁区，但陷入e.v.区域联防的内缩压制，完全无法出手，被判3秒违例。 「裁判先生，我们有嚐试投篮和传球的动作，这样不算违规吧！」veronica协同teresa去跟裁判反应。 「你持球太久，手也举不够高...」意思是teresa将球护在胸前太久，没有明显的往外及往上的动作，veronica还想说什么，teresa拦住了她，自己的确无法在对方三双手的包围干扰下出手，她们防得滴水不漏。 球权到了e.v.手上，s.c.知道她们远程射篮能力不弱，所以加强了对三分线的施压，veronica和fiona快速移动步伐，张大双手，逼得她们只能把球在外围传来传去，但对方9号就用传球假动作晃过fiona和rosalie，直接跳投。 kate和teresa同时用背臀顶住对方卡位，准备抢篮板，7号却压下kate的一隻手从她身侧挤进禁区跳了起来，在teresa手还没抓到球时把球拨进篮框。 接下来e.v.改成半场一对一盯人，fiona和rosalie的双胞胎模式几乎失效，她们的跑动没有比对方敏捷，混淆不了她们。 e.v.没用区域联防让s.c.比较好带球攻入篮下，但对方高大却敏捷的中锋和大前锋，让kate和teresa只能又把球传出外线，veronica晃过防守者跳投3分球，「咚」一声变成中远程篮板，kate这次不想再被突围，卡位时双手往后环在7号大腿外侧，teresa也跳起抢球，裁判的哨声又响起了。 第六十七章 「卡位犯规。」裁判双手分别比了kate球衣号和犯规次数，kate一脸莫名，其他队友也满脸怀疑。 「我的手没有碰到她...」kate上前跟裁判解释，裁判回应：「你的手弯曲了，而且距离太近。」 教练henry深深觉得今日的裁判太龟毛，他要求看录影，录影显示kate向后的双手真的贴7号太近，像是抱人的举动，7号移动时甚至碰触到kate的手..... henry叹了口气，经过kate时跟她耳提面命：「双手朝上张开，手肘感应对方并跟着对方移动，双脚打开蹲低，就可以有效增加对方从你身侧经过的难度。」 于此同时，走到己方前场的7号路过s.c.板凳区时，看向candice，她挑了挑嘴角：「传说中的空中飞人，你还要缩在椅子上多久？让你们输30分够不够？」 「狗屎！」「做梦吧！」所有后备球员都愤愤站起身，连barbara都挡在candice身前：「讲这种话，你就不要后悔！」 7号转身留给她一个背影：「连parker都挡不住的人还是比较适合待在板凳区...」 「你！」barbara难得没了平常的脱线表情，她转头瞪向henry：「教练！」 candice拍拍她后背让她坐下，自从不再参加花滑比赛后，她很久没遇到这种指名挑战的情形了。她笑瞇瞇的样子缓和了板凳区的气氛：「在滑冰界这种挑衅从来没少过，这代表对方认同我们的实力不是吗？」 「这么说也没错！」「教练，下一次暂停时间换她上去吧！」「我们已经落后15分了...」「e.v.的嚣张真让人不爽。」 此时rosalie和fiona发起快攻，跳投时被4号及9号两双手封住球路的rosalie转而把球传给fiona，fiona立刻直接投篮，teresa衝进篮下卡位却被对方挡住，幸好球进得分。 e.v.进攻时也开啟外线攻势，接连几个三分球进篮，接着s.c.的进攻步调被对方铁桶般的防御阻拦，进攻篮板也抢得格外辛苦，分差逐渐被拉开到21分。 第三节结束时，s.c.球员一个个气喘吁吁回到场边，每个人都灌着水没空说话，心里都意识到两队之间的差异。 看出队员们体力耗损，henry不打算让她们採一对一防守，把区域联防由2-3改成3-2，加强对外线施压，而且居然让teresa和kate两个高大的大前及中锋站外线位置，让再度上场的barbara居于上中。 「kate和teresa用身高对她们跳投时造成压迫，靠持球者最近的那人就贴身防守，最好能让她们运传球失误。」 「barbara的位置非常重要，不管球在哪边，你随时支援两侧的防守，最好能抄到她们失误的球，还要跟上切入禁区的人。」 「candice...」henry和全部球员都看向她：「你的身型在这些巨人群里很不利，但我相信你有着所有人都比不上的本事。看了3节比赛，都看出对方每个人的弱点了？」 candice点点头：「不明显，但我会把它们逼出来。」 veronica补充一句：「注意不要受伤...」身材矮小的她深刻瞭解被大体型衝撞的后果。 第六十八章 当candice上场的时候，观眾席发出一些议论声，不少人在各种高中论坛听说过她这个传奇人物。 「出来了，出来了。」 「她好像才上高中两年...」 「parker在九年级时就被围观了。」 「她实际看起来好瘦，这样的人真的能打篮球？」 e.v.的战略延续前一节，但因站罚球线两边的teresa和kate施压外线奏效，球被传到底线的4号球员，她做出往上投球的动作，实际却低身带球闯入三分线内。 「球！」防守的candice喊了声同时紧跟，4号球员看着比自己至少矮10公分的她，轻蔑地笑了，她心想：你跟得上吗？同时双手举球，却发现球不见了。 她转头一看，球已滚出界，candice停在界线前扼腕，barbara走过去跟她说了句话，她点了点头。 「专心点。」7号过来跟4号叮嚀：「她没那么简单。」 「......」4号点了头，但心里的惊讶还没过去，她刚刚怎么出手拍走自己的球、什么时候衝去追球，自己完全没意识到。 球权仍在e.v.手上，这次是把球传到另一边底角区的7号，veronica守在那，7号带球闪过veronica衝进来，barbara补位进禁区，不料7号后退一步直接跳投。 candice注意到身后4号球员衝进去，她立刻跟上，并且跟着4号同时跳起......在队友射球还没到篮框的时候在篮下起跳，代表这球不是空中接力补上一手，就可能是传球。 事实证明candice超前部署是对的，在4号单手摸到球时，被candice即时拨走，这场空中较劲让一堆人张大了嘴。 球落在barbara胸前被她抱住，她立刻大力丢向已衝去前场的kate及teresa，对方的9号10号已回防，teresa一个背后传球给kate，她衝进篮下上篮，被10号盖了火锅，球落在三分线上，刚好让抵达的7号捡起，她立刻运球转身往前场进攻。 边跑回防边回头看的teresa就看到了这么一幕，candice从7号身旁趁球被拍动当中突然“偷走”了球... 不只teresa看到，观眾席发出更大的惊呼声，candice“偷球”的时间点早一点可能打手犯规或争球违例，晚一点出手可能会失败，在那么短的瞬间她办到了，甚至还没让人看清楚，篮球就易主了。 10号及4号一前一后衝来阻挡，被她几个z型步伐闪过，动作敏捷及换手运球的瞬变，使得跟着跑的裁判看得眼花，甚至让e.v.后备席上的球员们都站了起来，其中包括了parker。 candice衝进了篮下，把球高高举起，然后就从她头上出现一隻手，把球拍掉了。 由于衝力加上身体碰撞的缘故，她和对方落地后都往前摔去，直至场边第一排席地而坐的人面前才停住，这几名观眾赶紧站起跳开。 「candice！」队友们衝过来查看她的状况：「你还好吧？」candice点点头，看向旁边盖了她一个大火锅的7号。 7号站起身来，迈步前转头居高临下看她一眼：「你还有什么招？尽管使出来吧！」 「...」candice愣了一下，笑了：「好啊～」 「...」7号皱了皱眉头，竟然觉得她的笑容有点碍眼，哼了一声走了，去跟e.v.的球员讲了几句话。 candice也跟大家讨论了下战术，裁判举手表示比赛开始，s.c.的球权，candice拿到球后猛然低下身欲带球衝，对方立刻也低身手张开防守，却见candice后退一步直接跳投，擦板进了一个三分。 这球就像个开关，开啟了s.c.原本的步调。 第六十九章 e.v.的球又被candice抄了，要不是在传球的时候，要不就是带球经过candice的时候，把e.v.教练看得大喊：「你们眼睛在看哪？」「护球！交叉运球！」「挡拆都不会吗？」 s.c.队员们都在心里笑开了，总算有人跟她们一样，体会到被八爪章鱼无孔不入的感觉。 抄到球后进攻的candice，不管距离多远角度多偏，几乎每投必中，逼得对方2人贴身包夹她，candice虽然不会太复杂的步伐及假动作，但无碍于她对球的掌控，和属于小个子的近地领域，哪怕candice已接近模特标准的一米七五。 「哇...」同为小体型的veronica讚叹着看着candice用脚步偏移的方式骗过过对方2人后，往另一边贴地运球而过，精瘦的手看似轻抚篮球，球却快速低位跳动，跟着candice的行动「滑」过一道线。 「蹲得比谁都低，跳得比谁都高，速度比谁都快...」olivia看向henry：「教练看出来她的特别，所以就算遇上e.v.这种强敌也不慌是吗？」 henry摇摇头：「她就一个高中生，还是有弱点，有看到她不管是地面还是空中，都极力避开对方的碰触吗？练习这么久，经歷那么多比赛，她还是不习惯身体碰撞啊～」 olivia看向场上，刚运球过中线的candice眼见对方两人围了上来，她却一个地板球，经过对方手臂下传给了篮下kate，kate上篮被7号拦阻的手拨到，歪了，被随后跳起的teresa补进篮。 如果没有candice吸引了两人守她，teresa不会这么行动自如，她和kate手肘相击，再拍拍candice的屁股，全队回防。 「她体型太纤细这点的确不利争球和禁区，容易受伤。」她转头问henry：「听说她退出花滑竞技场就是因为受伤，那为何伤好了不回去呢？」 henry也一脸困惑：「说是时间不够她练回原本的高峰...」时间不够什么意思？当时好像插进了某件事让话题中断了。 极力避免碰撞的candice，此时又突然一个刚过中线的超远三分球进篮，观眾席的高亢「防守」加油声顿时又变成哀嚎声，e.v.板凳区的人从刚刚就没坐下过，教练更是双手抓头，来回踱步。 「这个12号到底是吃了什么大力丸？」 「她的球装了导航？指哪边打哪边啊～」似曾相识的抱怨。 「这么远的三分，这里不是男篮赛吧？」 听着那些哀嚎，henry笑了：「为了不跟对手纠缠碰触，她每天光是全角度中长程距离的投篮就花一半练习时间，把投篮前的假动作练出了花式变化，哪能让你们那么好封锁。」 e.v.的球员们都边喘气边瞪着candice，第四节开场到现在，居然被s.c.打出了11：0，两队比分差距只剩10分。 e.v.叫了暂停换人，parker上场了，她出来前教练在她耳边指示：「防守时你和ruffin在外线压制12号，把她逼进禁区。进攻时由你控球，让gabriella帮你挡拆，你面对12号的防守没问题吧？」ruffin是e.v.的10号球员，司得分后卫。gabriella则是4号，司小前锋。 有着parker的e.v.又开啟快猛的进攻模式，按照教练的吩咐，4号在禁区内帮她挡住barbara，veronica太远，candice靠过来，parker一个跨下运球闪过candice伸来的手，然后突然后仰跳投，candice跟着跳起，却还是慢了一步，球从她指尖掠过，擦板进了篮。 「喔～」观眾席终于又响起了欢呼，只是parker并没开心，因为刚刚她投篮的同时，也在引诱candice打手犯规的，结果不但没让她犯规，还差点被她拨到球。 她看着对方，摆出了全场紧盯的姿势，心里想着，candice盖火锅的拦球法，不是像一般人在拦球的习惯，手会靠近投球者，那样在伴随衝力的情况下，一不小心很容易碰触到肢体形成犯规。 但这个...怪人，在花滑界风光正盛时跑来当球员的怪人，居然是拦在球路上，如果是往常要拦住呈拋物线上升的球是不太可能的，偏偏她跳跃的高度足够增加成功率..... 明明不是中锋，却拥有中锋高度的制空权，若是体型足够，这人必在篮坛佔一席之地。 第七十章 candice拿到球立刻被parker对位防守，观眾席及s.c.球队区发出喧哗，e.v.改成全场紧迫盯人了，还是让parker守candice。 candice用她擅长的举球画大圈动作，让对方身体重心跟着移动，接着低下身移动左脚，趁着parker重心跟着挪到她左边时，带球往右边衝去。 「好快！」观眾席惊呼，这个12号居然还能比刚刚更快。根本没看清她是怎么晃过parker的。 parker也不是好甩开的人，她紧随其后，直到candice过了中线，e.v.又立刻调整成3-2区域联防，弧线顶端的parker及10号上前压制形成二对一，让candice既难出手也难传球。 「不愧是万年种子球队，连防御都很强。」olivia忍不住惊叹。 barbara跑到她们斜后方空档，kate也到篮下，veronica和teresa站到2边底线的三分线就位。 candice找到防守两人之间的空隙，边用手挡边带球鑽过她们的手臂与手臂之间，没想到她一进入禁区，联防区域内缩，弧顶及篮下共3人直接围过来包夹。 「唔...」被六隻张开的手臂或挡或拦，空间不够她用球画圈引诱对方重心偏移，也无法后退。 「candice！」kate从她们身后叫她，candice把球往地板一放，居然用滚地球传球，让球经过其中防守一人的跨下，2人和kate弯腰抢球，candice趁机闪出包围圈，parker立刻跟上。 candice跑位从同样被包夹的kate手中「拿过」球，从parker伸出的手臂上方丢去给防守空位的veronica，在对方来不及补位之际，出手就是一个三分。 离结束不到2分鐘，s.c.落后9分，场边观眾的呼声及反应已越来越大。 「再下一城！」「e.v.打爆她们吧！」 parker过中线从10号那拿到球进攻，4号又跑位挡住barbara，barbara用身体挤压，两人对峙间，candice已站到parker必经路线，刚好被挤来挤去的两人遮住，于是绕过barbara的parker就带球擦撞到了candice，她身体一歪差点摔到地上，用手撑住了。 「嗶～」裁判比出parker带球撞人，让全场哗然。 「酷毙了章鱼！」veronica过来大力拍了candice一下，barbara也衝过来击掌：「我首次看到有人能设计她犯规，你真tm不愧是男人！」这话让几个e.v.球员侧目。 「...」candice脸上三条线，很想駡人，再加上自己只是想堵住parker，倒没想到对方像没看到她似的衝过来。 球权易主，又是candice持球，veronica从侧边做出接应的动作，parker立刻张手拦在她俩中间，candice突然跳起把球大力拋飞，球过了中线，经过站在罚球线的teresa，她也高高跳起拍了一下，球刚被拍到篮板处，被趁着7号没注意到的kate跳起来拨进球框。 观眾们又再次傻眼：「我刚刚看到了什么？」「这是排球比赛？」「什么神操作？」「三段式空接？」 teresa和kate併肩回防，她们边走边一起用脚跳起了最近流行的shuffle舞步，看得s.c.的队员们笑出来，也看得e.v.的观眾群牙痒痒。 「哦？」candice看了觉得新鲜，也跟在她们后面模仿起来。 「噗哈哈！」场边传来突兀的笑声，让e.v.的支持者转头寻找笑声来源，发现是席地坐在裁判桌旁的一位记者，他戴着压舌帽所以后知后觉地回头看向身后，才发现一群人对他怒目而视。 记者收敛了表情，默默转回头调整自己的摄影机，他已想好了报导的标题。 第七十一章 怒火被挑起的e.v.场上选手，这次又回到忽快忽慢的进攻节奏，比赛只剩一分鐘，e.v.还胜出7分，只要做好防御拖拖时间就稳赢了，但看到s.c.的得意，让她们忍不住想打击一下。 parker运球被barbara和candice包夹，她下意识往barbara那边突围，当barbara被引向一边时后退一步跳投，微蹲着的candice顺势双脚出力，又是超越一般球员的跳跃高度。 这次candice的指尖真的碰到了球，让parker大喊：「篮板！」但s.c.的区域联防让teresa和kate早已在篮下卡位，teresa抢到球后火速衝向前场。 parker拦在眼前，teresa把身体压得极低，左手在parker的小腿处撑了一下从她腋下运球而过，这小动作同时也间接减缓parker的速度，到三分线时遇到10号与4号的包夹，teresa假装要往前衝，却突然背后传球给右边的candice。 candice举球跳起，4号及9号纷纷跟着跳，她们的手臂伸得非常高，但candice在半空中顿了一下才射篮，球路超过她们的手，篮下7号不想重演之前面临s.c.空中接力时的疏忽，卡住kate的位置，结果球进了。 观眾抬头看了计时器，只剩38秒，还赢4分，又纷纷松了口气继续看比赛。 veronica对大家比了个手势：抢球权。大家眼睛瞄了一下又迅速挪回视线。 e.v.10号持球，刚过半场，就被veronica一对一防守。 veronica特意露出右侧空档，10号果然从右边传球出去给parker，candice突然闪身到parker前面截球，杀得她错手不及，急忙从candice身后捞，candice换手运球，转身甩掉用力过猛差点栽倒的parker。 candice衝到三分线先用假动作骗过9号，到罚球线时用力拍球经过回防的10号跨下，绕过她后把球捞回。 「shit！」7号衝到篮下时，candice往篮框方向跳了起来，4号首先高举双手阻挡，没想到candice在空中转体一圈，让4号扑了空。 「wtf？！」观眾们看得呼吸一滞。 眼看篮框就在前上方，举起球的candice眼前又出现一隻手盖过来，她把球交到另一手，同时低头避过7号手臂，脚落地前歪着身体拉杆投篮，球在篮框上转了半圈进了。 「哗～」2秒内一连串动作让观眾们都站起身，惊呼时才发现自己憋住了呼吸。 「这哪来的怪物！」「听说是冰上来的......」 ※ 漏网镜头 7号：「tm你投个球闪闪躲躲！」 veronica忍俊不禁：「难道还要被你再盖一次火锅或者再被你撞一次？」 candice一脸无辜：「是你要我使出所有招式的......」 ※ 比赛时间在4号9号的交叉阻挡破解s.c.区域联防的弧顶双人、parker趁机侵入禁区上篮、7号补扣篮的时候结束，7号扣篮成功但在那之前结束铃声已响起。 最后s.c.对e.v.以69：71，差2分落败，不过这已是歷届以来s.c.表现最好的一次。 parker主动和s.c.5人握手，握到candice时，露出自信的笑容：「希望在季后赛遇到你。」 7号走过时看了candice一眼，也跟她握手：「你待在s.c.真是可惜...」接着不理s.c.眾人的怒目而视，转身走了。 然后candice的肩膀上就掛了几隻手：「章鱼才不适合e.v.那种一堆粗鲁彪悍女人的地方呢！肯定会一直受伤！」「就算是怪物也经不起那些巨人的挤压啊～光是拍个合照就找不到人了。」 「...」candice抚额，这是在贬低我呢？还是在贬低我？ 眾球员打了一场今年预赛以来最累的一场，回程时都在车上睡死了，偏偏隔天的对手也是往年西部联盟的八大种子球队之一...... 第七十二章 candice回到家的时候，看到管家stella和steve在厨房餐桌上製造出丰盛大餐。 「小天使！」candice跳过去抱住steve，然后从他手上那盘莎莎酱马铃薯拿了一块塞进口中，接着她眼睛漾出光芒，原地转了一圈。 「要吃就快去坐好。」stella笑着打了她一下：「今天比赛不累吗？」 candice摇摇头：「怎么不问我比赛结果？」然后开始横扫餐桌上的食物。 「赢了？」steve有点讶异，帮大家的杯子倒满果汁。 candice又摇摇头：「输2分。」她的语调没有难过，有的只是意犹未尽的兴奋：「实在太好玩了，可惜比赛时间只有40分鐘。」 「...」steve动作停顿，彷彿在他眼前的是没见过的candice，以往的滑冰比赛，candice就算拿了金牌，她的开心也只有获奖那刻，接着就会开始回想自己哪个动作有问题，哪里还不够完美。 更别说是落败了，她会不顾教练忠告自己反覆练习，拉着芭蕾、现代舞老师一起重新构思编舞。 「可是e.v.是竞赛名校，你们今年打的不错啊！」stella也好奇candice的开心，最后归类为球队的进步。 「嗯嗯…」candice的嘴巴已经没空回答，今天比赛完才发现身上带的糖果吃光了，只想赶紧回家。 「你吃得好像第一次看到食物，慢点。」steve微笑着把她爱吃的挪到眼前，他终于觉得candice去篮球队是不错的选择。 吃饱喝足，两人坐在沙发上开始狂嗑近日没时间看的影集，steve跟她说了升学规划。 「辅导师跟我讨论完，我把目标订在d.u.和u.c.b.，这两所法学院的排名都很不错，我想修完大学课程后直接申请。」 「听说读法学院的学生一天只睡4小时......」 「是啊～还要抱着那些判例睡，看能不能印进脑海里。」 「他们也有商学院或理工学院吗？」 「有，小太阳要一起去唸吗？按你以往的跳级速度，学士课程再难也不用2年，硕士拿到也许不用3年。」 「...」candice叹口气：「benson已经定了g.u.。」 「！」steve愣住，他没想到她父亲真的只让她读某间学校，无从选择：「那所纽约全能明星名校？不能商量了吗？」 candice回了他一个笑容：「我可以试试，不过跟他约好的时间，的确只到高中啊～」 ※ 隔日一大早candice就赶赴球队集合，下午就准时站在h.m.g.校区球馆开始了大战，candice上场时间提前了，源于她那永远放不完的电力，让其他主力们可以不定时下场休息。 接下来的客场比赛，s.c.遇到一个接一个的强队，输赢参半，但就赛季目前为止，s.c.的胜率仍在州内前10的排名。 arthur藉由比赛锻练candice成为后卫的能力，包括对队友及全场的掌控，在对方紧盯时控传球能力等等。 至于外线得分、速度及防守，arthur已经对她很满意了，更别说她总有一些平常人办不到的奇特本领。 像现在她只是在3分线上做了抬手投球的动作，就让对方2个防守她的人把手高举跳起来封她的球路，candice的头顶被对方的影子遮盖，她反而把球用力砸向前方地面，高高反弹起来的球朝着篮框而去。 rosalie：又来了？ teresa：不是传球... kate：...之前看过。 barbara：地板式投球！ teresa和kate还是做出卡位及跳起来准备接球的假动作，然后看着球又经过大家的上方呈拋物线落到篮框上，转了半圈进了。 人们永远都不会习惯这种运气式的得分：「哇好巧！」「这也算进球。」「只有我觉得她们几人像在打排球吗？一人传球，两三人跳起来做击球的动作...」 s.c.上场的所有人都看出candice不是凑巧传球却让球进篮了，fiona边回防边靠近她：「你...是故意的？」 teresa在她俩身后：「那么准，你怎么办到的？」 candice狡訐一笑：「几何学教的...」 rosalie：「？？？」几何学有教？自己不是和她一样都是高中生吗？ 第七十三章 又或者像是不同于一般球员的勾射，在对方有高大中锋的拦截下，candice实在很难在篮下单纯跳投，偏偏她的脚已踏出去空中。 candice先是把球换手让守她的人扑空，在前方又有两隻手挡着时，她只好不用标准投篮姿势，身体一歪，手掌旋转着把球拋出，如同棒球投手会投出变化球，她的篮球居然也有微微转弯，斜着绕过了对方的手指尖。 在观眾看来她只是运用滞空能力投进了球，虽然姿势有点怪。但在她眼前的对手却看着愣神，差点忘了要进攻。 球似乎只要从她手上出发，就都能去到她心之所想，在胜败关键时刻，逼得敌方球员在她投篮时都是两人以上来拦阻，还不只一次发生了犯规式拦截，只求不让candice出手。 这一次比赛是对上曾经的第二种子队，偏偏主力队员除了candice外全部是伤兵，手指挫伤、膝盖发炎、脚踝扭到没好全...。 于是s.c.进球率降低、跑位慢半拍、篮板抢不到，candice不得不全力以赴，像打游击般支援每个位置：只要fiona或veronica将球带过半场就接手控球、找准每个缝隙突破或传球、或是在被对方抢到篮板落地时想办法“偷到球”、或是乾脆自己射篮。 敌队立刻明白candice是核心，所有手段都对着她去，candice依靠着敏捷反应能躲则躲，不然就是硬上，但架不住对方合力犯规阻拦。 此时防守者一个是抱住她半空中的腿，一个是手横在她胸前，另一隻试图拨走她球的手“不小心”拍在了她脸上...... 反正除了s.c.，哪家高中球队的后备席不深？不用等犯满离场，多的是3星级以上球员可以换。 当candice被压摔在地板上时，儘管对方被判恶意犯规，barbara还是衝上去推了对方一把，teresa甚至对对方教练发出了怒吼，若非veronica这个副队长拉着，就技术犯规了，但双方包括球迷们还是发生了衝突。 「滚回去培养好球员素养再来吧！」 「篮球本来就会有肢体碰撞，她受不了就滚回溜冰场！」 「你那tmd是碰撞而已？你要不要让我这样撞一次？」 教练的哨子嗶声只让双方稍微停顿了下，彼此还是剑拔弩张互瞪对方。 olivia和rosalie过去扶起傻眼看着双方人马、边揉着臀部的candice，她们询问candice还能不能行走，把她搀扶去医护区，candice要她们别担心，rosalie眼眶却红了。 「我们来祷告吧！」暂停时间rosalie看着眾人，双手交握：「我要懺悔，我们没有保护好主神派来我们身边的怪物...」她的神情很严肃：「请赐予我们力量，用实力教导她们何谓正义吧！」 结果身体伤痛造成疲惫的s.c.主将们，还是不敌板凳区很深的对手，以十几分之差落败。 「你们很棒，只要尽力就不是输。」henry拍拍她们的肩膀，毕竟这是她们第一次在输球后不甘落泪。 「对方今天的比赛有3人2次犯规，3人4次犯规，1人5犯离场...」经理olivia看着赛方数据娓娓道来：「此赛季以来，我们是唯一把她们逼成这样的对手。」 「fxxk！靠脏球胜利的队伍！这也配当种子球队？」barbara吼了一句。 teresa擦着汗一语不发，fiona拿着药罐喷着自己的上臂和膝盖，rosalie擦了泪后把绷带重新缠好脚踝，kate灌了半罐水，然后把水瓶重重放在旁边椅子上，吓了veronica一跳。 「没关係，目前战绩可以让我们进季后决赛了。」一个10年级的后备球员站起来：「到时让她们好看！」 「你们...」战术教练arthur看不下去开口：「candice还在医护室，你们要这样去看她吗？」 第七十四章 眾人把自己整理了一番，准备去接candice一起坐车回校，当大家进了医护室，听到candice声音从围帘里面那床传来。 「嗯…不是那里。」「可是这里有淤青。」回应的是steve，大家才想起今天他下午没课，有跟来看比赛。 「唔...」「痛就喊出来。」「...还好...啊～」突然有点凄厉的叫声吓到外面眾人：「你干嘛突然用力？」「你不是觉得还好？」「小天使变坏了！」话中带着哭腔。 steve没留情：「你想再进一次手术室？」声音带点怒意：「输就输了！你能承受肌腱再次撕裂？」 candice弱弱得回应：「...反正...也只剩1年...唔...」听起来像是嘴被捂住了，可是外面的人你看我我看你，都想歪了。 叩门声惊得球队眾人回头看向门口，发现是这学校的校医，他莫名地看了眼大家：「你们来带她的吗？」怎么全站在门口？ ※漏网镜头 小天使：我只是不喜欢她说只剩一年这种话。 球队眾人：以吻封话，小王子干得好。 教练：什么只剩一年？ 球队女孩们：那不是重点。 小天使：什么吻？到底谁听错重点？ ※ 接下来就是长达数日的圣诞假期，赛事暂停，返乡的返乡，养伤的养伤。 candice要举家去加拿大度假，不过她平安夜才能出发，因为要先赶赴一个体育採访，该记者主要是做高中球员的专题，他注意到近期话题热度丝毫不逊大学明星球员的candice，藉着身为滑冰记者的同事，跟wendy联络后才敲定大忙人的时间。 「你可不要说什么高中毕业后就离开篮球的话，当记者问你往后规划的时候。」wendy百般叮嚀她。 「？」candice纳闷：「那要怎么说？」 「你高中毕业后已经决定要去哪间大学篮球、或是加入任何联盟了吗？」记者果然问了，毕竟是基本问题。 「目前以学业为主，还不确定。」candice保持着优雅的笑，她大概是记者访问过最不像篮球员的球员了。 「没有任何人对你递出橄欖枝？」瞭解她实力不俗的记者觉得不可思议，据他所知，这个赛季s.c.的表现已经让某些大学教练会谈过teresa她们几人了，虽然candice比她们小1、2岁，但越是这种黑马越要早下手。 「...没有。」candice抓抓脸，她知道应该是wendy听从老爸吩咐，把那些邀约都挡住了，而校方及球队大家都知道candice有个经理人，不能随便把candice的联络方式给人。 因为candice还带着伤，记者只要她简单摆几个投篮姿势拍照，并且示范她平常的练习状况。 「就投篮练习来说，先从左边篮下开始，连投10球后换中间罚球线，投10球不论进几球后换右边篮下，如此重复5轮。接着再从左边开始，但必须连续投中10球才能去中间或下个位置，仍要重复5轮，但因为是必须连续投进才能算数，所以我们根本不知道自己总共投了多少球。」 candice边走位示范边说明体能教练为大家安排的投球训练方法，中短程投篮都能各角度连进10球后，重复5个循环，才能换外线，因为外线范围大，是先从左边底角-左45度角-中间-右边45度角-右边底线的顺序来重复练习，同样先从10球不论是否进球开始，再到必须连进10球才能去下个角度投。 这还只是基础，等到静态命中率到8成以上，就进阶成要搭配一个陪练员，直到在对方积极防守下还能连续命中10球。 记者看着看着，觉得职篮球员的练习强度也不过如此了，难道这是s.c.今年突飞猛进的原因吗？ 第七十五章 「记得刚开始这种训练时，才到第二轮外线投球，我们的手都抖到抬不起来了...」candice苦笑着回忆当时，连自己都想着偷懒换手投，却被教练发现了。 「candice啊～如果连你都这样，那其他人怎么办得到？」henry拍拍她的肩鼓励着，毕竟她算队内的铁人。 这话惊醒了她，太久没苦练花式溜冰，她都懈怠了，这种强度怎么比得上以往日復一日摔了又摔、跳了又跳的刻苦？ 所幸辛苦是有代价的，长时间的锻练形成了肌肉记忆，就跟candice练的武术一样，别人偷不走，忘也忘不掉的。 之后她的练习完全超过了规定次数，带动全队奋起，当时olivia发现她们聚到街头的篮球场超时练习时，还发了一顿脾气：「如果你们想搞坏自己的身体，那现在就直接退出篮球队好了。」 逼得teresa赶紧保证决不再犯，以免气走这好不容易请到的经理。 想到当时她们的憋屈样，candice笑了出来，被灯光照亮的墨瞳闪耀着，去掉了一开始的淑女偽装，少女的纯真让看惯球界现实的记者以及他身后的摄影师都失神了一瞬。 ※漏网镜头 记者：其实我们比较想知道你的“偷球”技巧是怎么练的，为何只有你擅长？ candice：是抄球... 记者：好，抄球2.0的技巧是怎么办到的？如果不方便可以不用说。（拜託要说，我也想练） 摄影师：（拜託要说+1） 然后记者手上转啊转的触控笔就不见了... 它出现在candice手中：跟这同样原理，现在不用练。（小时候就会了，不学好达次师傅不让吃东西...） 记者：......变魔术？ 摄影师：？！能再表演一次吗？快门没按到... 当报导出来时，rosalie兴冲冲拿给candice看，标题写着“篮球场上的魔术师”。 barbara：不愧是记者啊～比我们会取绰号。 ※ 在candice受访的同时，steve被benson的祕书接到了他的办公室。 「听candice说你大学打算去读ucb？」benson放下手边忙碌，走到他对面的沙发坐下。 「嗯，也会申请du。」steve对于这个大忙人居然抽空找他有点讶异。 「都是不错的学校，du的校长我也认识，只是du申请入学的标准很高，你的竞争对手会非常多，有需要我帮忙的吗？」看steve笑着摇头后，benson点点头，随后话锋一转：「这次candice不能再跟你去同一所学校了...」 「！」steve脸上笑容一僵，大概感觉到自己坐在这里的原因了：「她是去gu吗？」这所东岸的大学是全美数一数二的“名人製造机”，名星、球星、政治家，太多人挤并不多的名额，相对之下标准就提高了，但是steve一点也不怀疑candice能通过申请的实力。 「预计是gu，但还没面试。」benson眼神掺入了一丝锐利：「她陪着你待在普通学校太久了啊～」 第七十六章 从sunar总部大楼出来的steve，拒绝了司机载他去机场的提议，12月的美国南部应该相对温暖，但他却冷得抱住双臂。 「你想成为一个法律专业人员，这想法非常不错，但你可知要进入sunar企业顾问团，并非是有律师资格就可以了。」 「她也许等不了你在法律界茁壮。」 「我们一直很感激你从小陪伴candice，你填补了她缺乏母爱的心，但在她熟悉业务之后，是会去驻守加拿大的。」 「我能理解你想继续跟她在一起，但你的亲生父亲目前仍通缉在外，若是又发生你在寄养家庭被他威胁骚扰的事，你觉得会不会影响到和你生活的candice？」 「你们有各自不同的路要走，但我并不反对你跟她维持朋友关係。」 「只是不要再影响她的决定了...」 「...」benson的话如同大笨鐘的鐘声，一声声敲在他的脑海里回盪，敲得他震耳欲聋，无法逃避。 他知道candice的自由日子只到18岁前，但他习惯性忽视了；一个企业家会安排自己子女去接触更多有利人脉环境的认知，他也因为candice一直以来的选择没放在心上；benson有意撮合candice和加拿大政治家儿子payne，他也觉得对方构不成威胁... candice委婉跟他提过benson替她安排进gu，只是自己还奢望benson依然会因candice的要求而放任。 steve抬头望着黄昏的天空，深吸入一口凉气，这么多年来的陪伴，终于走到尽头了吗？ 他的绿瞳闪过一丝利芒，踏上回家的路，今晚平安夜，bob特意店休，在家等自己回去吃晚餐。 ※ 是你身后的青春都是你，匯成我的山川流溪 ＜摘取自梦然，是你＞ candice早上在加拿大的度假小屋醒来，这里位处惠斯勒山半山腰，打开房间窗户，窗外飘着小小的雪花，她很开心地转身去准备晚一点要去滑雪的装备，然后她看到床头上的手机，走过去拿起来打开了网路。 「叮叮！」手机发出了一堆接收讯息的声音，有篮球队的，有之前滑冰界的朋友，学校同学、也有wendy、排球社的emily，甚至也有payne，她也只在这时会上一下推特或社群网站。 看到最后，就是没有steve。她觉得奇怪：「难道一直在睡觉？」她在昨晚午夜就传了圣诞节祝贺的讯息，还附上自己在度假山庄前扮鬼脸的照片。 candice边思考着边做着身体拉伸，想着晚一点打电话看看，希望他不是又在唸书。结果没想到这一延迟，就忙到忘了。 一家人去餐厅简单吃了早餐就地解散，benson和他的老客户去sparesort泡水疗，will和老婆搭车去小镇逛街，至于leo，他追着用光速衝向滑雪场缆车的candice。 「嘿！一起去蓝色雪道，这次用雪板比赛。」黑线太危险，他实在没把握。 「可别又摔了要我去救你！」黑线区没多少人会去滑，上次leo又摔在馒头雪区域，一时爬不起来，然后就被回头查看的candice嘲笑了。 「哼！」他俩拿出各自的路线图，定好路线及终点，先坐缆车去山顶，再坐锋间缆车到另一个山锋。 两人都从头到脚包紧紧，身形都变臃肿，还戴墨镜防雪地白光，只能靠对方外衣辨识，两人就定位后，无视高山的强风吹袭，脚一卡好雪板就衝了出去。 第七十七章 一望无际的白，被少数树林撑起的雪，刮过毛帽的风雪声，虽然是竞速，candice遇到直线前进时，也会张大双手站直身体，瞇眼感受自然的静謐。 两人一前一后追逐，让雪地上留下被他们s形剷过的痕跡。他们甚至会故意滑上小雪丘，再一个空翻或转身落地，或是经过树木边用手拨动树枝，因为枝椏坚硬，牵动整棵树都震下了雪片。 从山上到山下，就算擅长滑雪者也需要1小时以上，但对以往练习滑冰动輒超过2小时的candice来说，没有高难度动作的滑雪，已经是种享受了。 越往下走越多人，某些平坦的地方和绿线雪道重叠，candice他俩也会遇到一些用雪橇滑雪的初学者，他们滑溜地避过，那些学员只觉耳边一阵强风吹过，接着两个人影已在前方，然后消失在下陷之处的尽头，再出现已是更远的下方雪道。 「哇！好酷～」「妈咪我也想学那种...板子滑。」一对大约10岁左右的兄弟发出惊叹，但没有人回应，他们一转头，发现妈咪已在雪地里跟雪橇滚成一团...... 「leo！」雪地里传来一声吼叫，leo蹲低转弯时抓了把雪在手上，趁自己超前时往candice一撒。 「谁叫你刚刚拨树的雪淋到我！」因为紧跟其后根本来不及躲，那棵大树震下来的雪差点害他摔倒。 candice不认输：「你反应慢是我的错？」接着的弯道她横穿过leo身前，又让他煞车了一下：「可恶你别跑。」 追逐间突然从旁边滑出一个人到他俩前方，他们同时脚一偏煞车，但那人却煞不住往下直衝。 「帮我！噢天哪！」那人手忙脚乱一直往雪地戳雪杖，双脚却是僵直的。 candice率先追过去，因为那人的方向不是绿色路线，而是不远处的冰河峡谷，她大喊：「往左，用手杖控制方向，脚后跟打开！」 那人试图用雪杖调整，却反而助长速度，还把一支戳飞了，此时坡度瞬间变得陡峭，candice经过时低身捡起那根雪杖，双脚施力往上跃起，空中转体之间把雪杖往那人的前方射出，插入雪地时那人刚好滑到，雪杖被雪橇压过后弹起，人虽然没停下，但已减缓速度。 leo趁机一个衝刺刚好杀到那人身边，大吼一声：「两脚做出三角形，内钢边朝下！」leo拉住他的手臂同时雪板打横，下蹲后压用板子边缘剷地，剷出一段凹陷，终于止住了前进。 断崖就在他们前方5公尺处，那人坐躺在倾斜的雪地上，惊魂未定：「谢谢...谢谢...」 周围响起了叫好声，没有掌声，因为人人都戴着厚厚的手套，candice把口罩布拉下喘了口气，慢慢滑过去看一下两人有没有受伤，却看到半走半滑过来一个人。 「天哪！感谢主你没事。」此人对leo道歉：「差点让你们也受伤真的不好意思，我朋友刚学会滑雪，多亏你们帮忙。」 此时路人纷纷走过来帮忙拉人离开斜坡，其中一位多看了candice几眼：「candice？」 她抬头一看，认出了刚拿下墨镜的payne：「你们到了？！」 payne点头：「父亲去找benson了，所以我就先来滑雪场。」他莞尔一笑：「你真的是走到哪都能遇到意外事件啊～」 candice觉得很无奈：「这里毕竟是滑雪场...」 「嘖！」leo瞥嘴：「我们都没有你这样的运气噢～」不出所料两人开始举起手上的滑板对峙，每次都被这对活宝逗笑的payne隔开了他们：「你们打算吵到雪场关闭吗？」 第七十八章 漏网镜头 篮球队群组聊天室里，从平安夜的半夜就陆续有祝福的讯息。 veronica：耶诞快乐。 teresa：平安喜乐晚上好。 barbara：大家的圣诞礼物是什么？ fiona：curry篮球鞋。 barbara：你许愿成真了！ rosalie：bauerfeind全套护具。 眾人除fiona外：哇～～～手脚都有？你家圣诞老人好有钱。 veronica：去吃米淇淋4星餐厅。 眾人：（擦口水.jpg） teresa：一场nba季后赛入场票，摇滚区。 聊天室响起一片羡慕声，因为那比例行赛要贵很多。 barbara：kate，出个声吧！你的呢？ kate：......男友的吻算吗？（羞） barbara：呀～啊～ rosalie：（捂脸.jpg） candice：这里好热闹。 barbara：（惊.jpg） fiona：！！！ candice：大家圣诞快乐。 rosalie：怪物的帐号被盗了吗？ veronica：你是章鱼本人吗？ candice：？？？是我啊～不是我的经理人，她不会进我私人聊天室。 teresa：你以前不上聊天室的，大家很意外。 rosalie：对啊～在这里看到怪物，就跟以前在篮球社看到队长出现一样，不可思议。 candice：……（只是传讯息给小天使后顺便路过） teresa：rosalie你又想捡一个月的球了？ rosalie：现在有捡球机。 fiona：candice的圣诞礼物是什么？ candice：没有。 眾人皆惊愕：开玩笑吗？但今天不是愚人节。 candice：我跟父亲说不用，想要什么我可以自己买。 ......聊天室一阵安静。 fiona：你缺姐妹吗？ rosalie：你爹地还缺女儿吗？ candice（笑.jpg）双胞胎反应好像。 眾人：不，我们都想这样问。 ※ 渡假村夜晚有举办圣诞沟火晚会，现场因为有圣诞老人带活动及民俗表演，让一群小孩开心地陷入疯狂放电模式。 candice没有参加，她吃太多烧烤，走去外围雪地散步，抬头看到少了光害的银河星空，依旧耀眼炫目，她乾脆就坐下来，然后躺在了软绵绵的雪上。 「叮～」她的讯息声响了，steve回了留言：「圣诞快乐，我昨晚喝醉了。」 「是和好人叔叔喝的吗？」 「是啊～他喝到忘了我未满21岁...」 「喝醉挺好睡的，我那次客场比赛就不小心喝到睡着...teresa她们却都没事。对了，你想要dare的枫糖饼乾吗？」 「当然，上次一不注意就被你吃完了。」小太阳是个超级吃货，他这次要藏起来。 「那我明天和payne去买，顺便带点枫糖给stella。」 「...payne？他也在？」 「嗯，全家都来了，他哥哥的孩子好可爱。」 「......」 「小天使？」 「我在，你的脚可以滑雪了？」 「都过2天了早就不痛啦～我今天又遇到滑雪初学者的意外了，还好......」小太阳开始嘰哩呱啦，而小天使一如既往当个听眾，只是插话的次数变少了，小太阳沉浸在年节氛围和大自然的壮阔中，没有发觉。 她同样没发现走到她身后的payne，payne饭后被父亲询问candice在哪，所以出来找寻，找了半天才发现暗暗的雪地中央好像多了个人形凹洞。 「噗哧！」他笑了，长这么大的candice还是像个孩子，当初第一次看到benson手里牵着的她，黑色圆圆的大眼充满纯净，完全看不出刚失去了母亲，或许从那时的怜悯开始，感情就在心里扎了根。 第七十九章 candice刚结束跟steve的通讯，就发现旁边雪地一沉，一个人在她旁边，也躺了下来。 「你怎么也出来了？」看清是payne后，她又躺回去。 「等一下有烟火秀，你倒是找了个好位置。」 「...我忘了还有烟火，只是想看漫天星辰，你看，那不知道是什么星系。」 这样躺着看，彷彿整片银河漫佈在眼前：「的确比烟火美，也不会消失。」 「砰！」烟火秀开始了，灿烂的七彩光芒点亮整个天空，消失后在黑暗中仍留有残影，然后再被新的烟花盖过。 「你还记得有一次我们也是站在雪地看，那次离施放烟火的地方很近。」烟火停了后，payne想到一件往事。 「有点印象…我那时还很小吧！」 「然后发生了烟火在地面上爆炸的意外......」 「...」能否别再提醒她，她的体质有多可怕了～还好现在燃放区离这里隔了一个小河谷。 「你那时6岁，身手还没那么好，可是你就像是预测到火球坠落的位置，把我拉开了。」 当时他被巨大声响吓到，还来不及反应时，一双小小的手，就用了吃奶的力气把他往后拖，他踉踉蹌蹌跟着后退，结果两人的脚互相绊到对方，一起栽进雪地里，而payne刚刚站的位置已经有一团火在燃烧着。 他庆幸躲过一劫，正觉得不可思议，转头看candice，却发现她被自己压到昏过去了... 「...原来我从那么小就身带意外体质。」换成任何人，练不出好身手都不可能吧！「不过这久远的事，请原谅我没什么记忆了。」 「你应该觉得那些举手之劳没什么才记不得，但对被拯救过的人来说...」 payne温和的、如同小溪潺潺流水般嗓音讲述着过去，让白天滑雪耗费大量体力的candice昏昏欲睡。 「会是终生都忘不了的救赎，就像你对于steve来说一样...」payne想藉此让她看清steve的想法，早点拉开彼此的距离，没想到一转头，却发现她睡着了。 payne抚额，然后无奈地笑了：「......candice醒醒，别在雪地里睡。」 ※ 一月初寒假就结束了，高中篮球例行赛剩没几场，sc高中有1週赛程空白，于是teresa决定去看pc大学办的男子友谊赛。 「看看男生的速度和动作对我们是有帮助的。」经理olivia这么说，也跟校方申请门票补助费用，于是除了有事的同学，篮球社的大家浩浩荡荡出发了。 pc学院和几个校际篮球联盟在大学篮球例行赛结束时，都会办跨区的大学联盟友谊赛，採自由参与，联合全国不同区域大学，在直到3月季后赛之间，让大学球员有个维持手感及切磋球技的选择。 今天是对上了gu，candice看着门票有些讶异：「纽约的gu大学？」这不是benson帮她申请的那间大学？这么巧。 「嗯，他们是所有东部大学联盟里的强者，今天可以开开眼界囉！」veronica显然很兴奋。 「ev那位parker的男朋友fernandez就在这间大学篮球队，只是不确定友谊赛会不会派出一军的球员。」rosalie的偶像之一就是他，那人在高中时代完全是个风云人物。 「怎么只注意他？」barbara嘟着嘴：「明明就还有ryo！这个超强的德日混血大前锋，还长得tmd很帅。」 「噗！」队友都吐槽：「最后那句才是重点吧！」 「就没看你记得pc学院的明星球员，pc的alex也是很活跃的大前锋，我看好他。」 candice对她们说的球员有了几分好奇，gu明明是相隔两千英哩远的东岸学校，能如此全国知名的人一定是佼佼者。 第八十章 随着球员们出场的唱名，两队一位位高挑的球员走了出来，观眾们响起一些加油声。 「咦？没有ryo...」「正常吧！这只是友谊赛。」「等等，我看到fernandez，他和ryo坐在后备席。」「看来好像没要出场...」 candice顺着大家的视线看去，有两球员坐在gu教练旁边。「咦？」远远的她看到其中那个小麦肤色的人，越看越眼熟：「这是...hans啊～」原来他读gu，难怪后来搬家了。 barbara她们闻言转头看她：「你也知道fernandez？他的名字第一个字就是hans，但很少人叫。」 「大学篮球界居然有怪物知道的球员！」rosalie很开心，又找到同样喜欢fernandez的人了，她开始细数他的战绩：「他上一季的季后赛平均上场时间30分鐘左右，每场平均砍下45分，平均助攻8.6次...」 olivia拿出了平板电脑，坐旁边的veronica满脸讶异：「你连看比赛也要做功课？！」好敬业。 「当然，观赛也是学习活动的一部分。」olivia正经危坐得打开平常在记录的程式，翻到队员总体记录表那页：「说到战绩，candice也没差fernandez太多，她最近3场比赛也平均出场30分鐘，平均得分32.3，助攻平均7.7次，还有抄截平均11.4球。」 「哇～」全体队员发出讚叹：「sc的王牌啊～」「不愧是章鱼。」「决定了，就以怪物为目标！」rosalie握拳替自己打气：「这样总有一天我也能追上偶像的程度。」 candice被夸得有点害羞，而olivia则是因为达到激励队员的目的点了点头，谈话间比赛已经开始了。 两队的节奏都是快速且俐落的，且实力不俗，sc的队员们看得目不转睛，尤其在看到gu破解pc的区域联防时更是讚叹，gu的外线能力强，常引得弧线防守的人离开自己的位置，于是球就能传给空位处的人投篮，若是对方没有第二人来协防，就和挡拆的队友形成2打1，挡拆者堵住对方，持球者直接进攻。 原来坚固的区域联防也能这么容易被攻入禁区，让sc眾人开了眼界。不过pc队也不是吃素的，乾脆放gu球员进禁区，再缩小防守，极度压制持球员，此招几个来回抢了gu不少球，让gu又改回外线攻势，见此pc又改成半场紧迫盯人。 进攻时pc队擅用两米多的长人优势，不仅是投篮让人难盖火锅，就连抢的篮板数量也比对方多。 gu喊了暂停，可教练只坐在一旁，球员们都围在hans周围听取战略。身高一米九的hans搭着两米高的他们的肩讲话，然后拍拍他们让他们回场上。一旁教练此时下达换人指令，让那个红褐色头发的ryo上场。 第八十一章 有着两米零六身高的ryo一但持球，速度和敏捷度完全不输小个子的球员，他的衝撞力道可以突破任何人的张臂拦截，长臂展加上跳跃的高度让pc的中锋都争不过他的篮板。 barbara看得眼冒爱心：「对！哇！啊好帅～」惹得teresa拍了她一下：「小声点，这不是你家。」 「...」candice也是看得目不转睛，但她是因为觉得此人眼熟，觉得好像在哪见过，然后再看到他流畅的球技，每个身姿角度瞬间，简直完美的像一幅画，随时掌控自己身在场上方位的空间感、不看篮框也能随手投进球，这若没有从小浸染在篮球的世界里，是办不到的。 如同她在滑冰场上，初学时滑着滑着总会不自觉撞到边墙，毕竟做着动作不能一直看到周遭，甚至旋转完都会暂时失去方向感。 场上打得热火朝天，candice的视线焦点却逐渐模糊：「滑冰啊…」她以为自己已经看开了，但每当怀念起佔据童年到青春期重要的滑冰竞技，总会觉得胸口闷痛。 teresa转头欲跟她讨论自己对ryo打前锋的看法，却发现她的神情茫然，眼神带着哀伤，没有聚焦，teresa愣住不解，一向开朗上进的candice怎突然有这种表情，她来回看向球场上及candice，脑补了下，难道这两学院的人与她是有什么故事？ 场上ryo用长手抄截到pc的高空传球，奔向前场遇到快速回防，pc用双人包夹，都同样是2米多的前锋，其馀採1对1，ryo想传给防守空位的队友，无奈对方两人几乎滴水不漏，他蹲低做出假动作引得对方重心偏移，再往一边突围，pc仍有一人紧跟，被gu一队员过来挡住，ryo投篮，对方中锋拦截。 几乎是一眨眼，就可能错过一个环节，观眾们看得大气不敢喘一个，sc的女孩们此时也都安静下来，哪怕再帅气的动作都没空讚叹。 直到hans上场，veronica和rosalie开心极了，但她们没有激动，只想仔细看看这个明星后卫的表现，然后好好学习他的控球和进攻。 然而接下来hans和ryo的搭配就看傻了sc眾人，hans上来立刻打破ryo被包夹的命运，他的速度因他敏捷的脚步而无人能及，一连被hans突破防守投篮后，让pc必须改成包夹他，ryo变成只需跑位接应，无球进攻。 而hans总能在包夹的缝隙中，把球传出，pc球员顺着球路看到接球的ryo，惊觉他居然跑到自己身后了，守ryo的人跟上来后根本阻止不了他上篮，没有两人包夹的ryo带球过人简直如同呼吸一样简单。 hans和ryo的默契宛若有心电感应的双胞胎，不论ryo跑到哪个位置，hans总能先用动作撕开防守空位，然后连看也不看就把球送出去，ryo接到就是直接投篮或是闪过防守，在空中隔人扣篮。 「啊呀～呀～～」veronica和rosalie憋不住了，看得猛捶大腿，只差没站起身鼓掌。 「哇…」candice也看到呆掉，刚刚的感伤完全不知飘去哪，紧随而来的是对技能的兴奋、渴望。 看来hans教自己篮球那时，根本只用了一成功力吧！而丝毫不浪费任何一个传到手里的球的ryo，总能跑到让自己最有希望出手成功的位置，除了天赋，还要有经验。 第八十二章 candice努力聚精会神，想把他们每个动作和战术记在脑海里。 「fernandez上场才8分鐘，做出了5次抄截，7次助攻...」olivia用触控笔敲敲平板电脑，面露不可思议：「这快成为他的个人秀了。」 barbara不以为然：「不能忘了ryo哦～我记得他们高中时代因为不同校，赛场上可是死敌...ryo才进大学第一年，没想到能搭配这么好。」 kate终于出了声：「这大概就是敌人最瞭解敌人了吧！」 「天才后卫啊…」teresa喃喃自语：「可是他却没接受nba的邀约，执意上大学。」 candice歪着头：「会不会是和他身为外交官的父亲有关？gu又是许多政界人士的摇篮。」 sc眾人「唰」一声转头看她，与世（八卦）无争的candice不但知道fernandez这个人，还清楚他的家世......然后又对她的说法瞭然般点点头，继续看比赛。 hans的贴身防守也让对方倍感压力，他的脚速之快很难有人能甩开，又非常擅于对方换手运球时的瞬间抄球，pc因此掉了几次球权。 「他抄球的手法跟candice有点像吔！」veronica此话一出，所有人都点了点头，以往没遇到candice不知道，现在一对比才发现。 把pc防守都吸引到身上的hans，在对方都以为他又要餵球给ryo时，却利用队友挡拆闯进禁区，面临对方纷纷高举双手拦他投篮时，他却把球往下方一送，早等在防守者身后、站在篮下的中锋接到就直接跃起灌篮。 「啊～真tm酷！」观眾席中少数跟来看赛的gu迷已陷入疯狂：「爱死fernandez了！」「根本职业水准！」 当身为主场地主队却输给客队是什么感觉，看气氛低迷的pc校队就知道了，虽然他们对这结果并没太意外。 「pc男篮算是太平洋岸的前10名强者了，但gu毕竟是整个大东部联盟综合排名的佼佼者...」比赛结束后，sc眾人意犹未尽踏上回程。 「还好只是友谊赛，pc也没派出所有精锐，那个alex就没来。」 「他们有2个主力今天坐板凳区，我打听到是因为...他们必修课没有全拿b以上...」olivia讲到这，转头看了上学期语文拿c的rosalie：「你也要注意这点。」 fiona也对她说：「上课别再睡觉啦～要不是我们去拜託brunei老师，让你补一份报告才让你过，你这个赛季就只能坐冷板凳啦～」 「哈哈！你们姐妹有时还真是极端不同。」 「fiona在妈咪肚子里是不是把rosalie的脑细胞分走了？」 rosalie做势踢那人一脚：「你以为谁都像怪物那样吗？文武双全？」 「对了。」barbara四处张望：「她去洗手间怎么还没回来？」 candice刚和几个认出她并跑来和她合照的学生道别，转身就遇到了被不少学生夹道欢迎的gu校队，粉丝其中还有几个女生手举球员名字的牌子。 「...」好巧啊～上次在纽约也是在饭店遇到他们队伍，还遇到了意外事件......想到这candice不自禁左右看了看，确定这里是球馆通往休息室及洗手间的通道，没有什么危险地形，然后再默默退到了边边。 第八十三章 「candice？」一道熟悉的声音叫停她的脚步，她看到hans从队伍挤身而出向她走来，成熟的眉眼，稳健的步伐，让candice讶异时间和歷练在hans身上发生的改变，明明距离成果展才半年没见。 candice对他的变化感到奇妙，hans又何嚐不是，眼前的女孩从邻家少女逐渐转换成娉婷淑女，身量拉高了，而且越见开朗，以前明明只是个嗜吃的小松鼠。 与她分别的期间他也见过她拍的广告、体育界媒体对她的报导，甚至高中篮坛的讨论他也有所耳闻....... hans眼睛出现了笑意，真是个间不下来的话题人物，但本人似乎没什么自觉，看她大方坦然站在人群前，虽低调却不畏缩，俏丽却不张扬，单纯又带点欣喜地看着他走近。 gu队员们看他遇到熟人，于是跟他道别先回饭店：「晚上还有行程，别迟到。」hans转身和他们挥了挥手。 人群退去露出一个人，ryo还站在原地，他听到刚刚边离开边小声讨论的队友们讲的话：「那人不就是我们之前遇过的空中飞人？转战篮球场的冰上女神？原来队长认识...」 「你的伤没事了？」candice上下打量他一番，hans想了一会才意会她说的是那次展览发生的意外，他摇了摇头：「你今天有看比赛了？那应该看出来我没什么问题。」 hans想到了那时的事笑了出来：「听说是你抓到主嫌之一？原本我还想着保护你，原来我想多了。」 candice有点不好意思，意外遇多了，都能写份意外教战守则sop，哪天没遇到意外了才叫意外。 她转移话题，用手比划自己的头和他的头：「为何每次见你都比你矮一个头啊？可是你这样的身高却只能当后卫...」 hans眉毛挑起：「谁说我只能当后卫？」他也玩心发作开始弄乱她的头发，小松鼠头发太整齐了：「不同的团体需要自己扮演的角色也是不同的，这里需要我的控球才能，我就当个后卫罢了.....」 candice双手护住自己的发型，突然一隻手伸到他们中间，与hans的小麦肤色不同，白皙中透了点红，这隻手把hans的手抓走，没让他继续荼毒candice的头，candice这才注意到了靠近的ryo。 「不要玩女孩的头发，你们认识？」ryo看着hans眼神依旧淡淡的，却有点不高兴。 「以前在加州的邻居，小松...candice。」hans顺便跟candice介绍：「我们队里的前锋ryo，跟我们一样是个混血，他有四分之一的日本血统，从德国过来留学。」 「你好。」ryo伸出了手，candice听到他清冽的嗓音，近看才看出来的琥珀瞳，脑海里突然出现了记忆画面，復健医院、失控的婴儿车、救人反被救...... 「是你！」candice想起来了，那次让她必须延长復健的意外，她握完ryo的手立刻放开，看着眼前两个同样参与过自己倒霉体质的人，她后退一步，左看右看，再次确定这里不是意外高风险区域，才又放松下来。 「哧！」hans又被她的动作逗笑了，太像自己小时候养的宠物鼯鼠，牠在陌生环境时也会这样四处警觉：「你怎么了？」小松鼠... candice訕訕地抓了抓头：「你们预计在加州待多久？想麻烦你一件事...」 「嗯...我们是不是还有5场交流赛？要待到下月初？」他看ryo，ryo点点头。 结果candice拜託hans抽空到sc高中的篮球场，来帮大家技术指导，看着小松鼠似的求助眼神，hans没理ryo的小暗示，答应了。 ※ 漏网镜头 「你难道忘了我们有约战橡树街每天一回合的三对三？」ryo事后问了hans。 hans：「我知道，但小松鼠很可爱......」 ryo：「？？？」 第八十四章 candice跟hans约好日期后告别，一转身就看到不远处柱子后探出了几颗头颅。 「candice～～」barbara和rosalie衝过来：「原来你真的认识fernandez！」她们双眼冒出爱心：「我还看到ryo，欧买嘎～近看果然超级帅！我也好想跟他握手～～」 candice跟teresa报告了和hans的约定后，全队人都嗨了，打定主意即使是赛后隔天，再累都要去。 因为看完大学男篮的精彩，每人练习时都有了一定程度的体悟，sc眾人养好伤的剩馀几场例行赛，大家都斗志高昂，candice又变回后2节的压轴，哪怕跟往年的冠军队，比数也只小输4分，让体媒像发现新大陆般，开始多方报导sc这匹黑马，校董会也决定大力支援女篮，除了女排以外，多了对外宣传的优异招生条件。 「为了后面的季后赛，我们要改变训练的项目了。」体能及战术教练召集队员，开始做出指导：「全场盯人战略需要很常被运用了，你们的耐力训练要拉高难度，进攻时大量跑位和传球反而比运球重要。」 当球能够快速又安全地衝过半场，再利用快速跑位挡拆撕开防守製造空间，投篮就会轻松很多。 后备球员也一起加入了陪练，篮球落地声、球鞋和地板的磨擦声、以及练习时的呼喊，让球馆被青春与汗水交织出动人的风景，即使韶光易逝，多年后回到这里的球员，仍会触动回忆的播放键。 风景之一的steve此时和candice一起放学回家，他看她翻遍背包后，失望地噘嘴，应该又是不小心吃完了糖果没补货。于是从自己的背包抓出一条威化夹心饼给她，然后如意料中她边吃边转起了圈圈。 steve查过医学研究，体力耗损及大量用脑会让身体產生对热量的渴望，若没即时补充，不但身体觉得疲劳，大脑反应降低，连心情都会受影响，尤其在基础代谢率高的年轻族群更明显。 对于candice这个无时无刻身体大脑都静不下来的人，这些作用都被放大了。相对的，当她的热量需求被满足，展现出来的愉悦感甚至能感染周围的人。 「给你！」candice拿出一本包装精美的书给steve：「小天使生日快乐～」这是拜託哥哥will用关係拿到的一个法律界退休大佬，匯集毕生奇特案例，简直比电影还惊悚悬疑的各种有结果没结果的真实故事，预计半年后才出版。 「谢谢。」小天使眼睛一亮，大概猜到会是之前自己无意间提到的法界偶像写的书，他给小太阳一个大拥抱，还吻了一下她的脸颊。 candice脸红红的，她有点不好意思，其实还有个蛋糕要送他的，早上特地早起按照stella教她的做了枫糖布丁派，结果从烤箱出炉时却呈现发亮的黑......果然凡事有planb是对的。 第八十五章 知道bob会准备生日大餐，candice跟steve去了他家一起庆祝，然后bob又喝到微醺，走到庭院去吹风，没阻止两个少年用他店里的酒玩起了创意调酒。 如同不擅烹飪的人做出黑暗料理，candice也调出了黑暗鸡尾酒，噢！其实酒不黑，还呈现非常漂亮的渐层彩色，黑的是嚐了一口的steve脸色，他把酒吐掉，压住了也要一饮而尽的candice的手。 「你...调酒是看顏色调的吗？」他痛苦的挤出一个问句，舌头还是辣的。 「嗯…好看吗？」candice的双颊已经红了，眼神也带点茫然，让steve彻底傻眼，你都嚐味道嚐到自己醉了，结果还能调出这么可怕的东西！ candice傻呼呼得笑着：「嘿嘿嘿！好人叔叔调得没我好看对吧！」 steve无奈，又觉得不该只有自己被辣到，他含了一口，然后揽过candice的头，用嘴对嘴把酒渡到她的嘴里。 「唔......」分开时candice的眼睛都红了，她竟然吞下去，然后就是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看得steve又后悔了，赶紧替她拍背。 缓过来的candice抬头看他，泪眼汪汪：「会辣...小天使，你不要晃来晃去的...」小太阳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墨瞳含泪，红唇还带着湿润。 steve嚥了口唾液：「那就喝点水吧！」他拿起开水喝了口，同样用嘴渡给她，candice如获乾霖，似乎因为可以缓解舌头麻刺感，她把水吞下去后甚至还努力汲取吸吮，steve倒吸口气，理智顿失，将她的头压向了自己。 candice此时只想喝水，却闻到熟悉的味道和热气，加上热气里还有酒精的醺然，让她觉得思绪坠入了无限回圈，越来越晕，越来越热，因此身上的厚绵t裇被撩起来的时候，她只想帮忙那隻手一起脱。 直到她的胸口皮肤被吸到一痛，她下意识抓住对方的手指一扳，再把对方手臂转圈反折...... 「啊～」对方惨叫和她的问话几乎同时出现。 「......是谁？谁准你咬我？」 ※ 漏网镜头 吹完风稍微酒醒的bob迈着他沉重的脚步进来，看到眼前一幕愣住：「你们...玩摔角？」 candice：「警卫吗？这个人乱咬人。」 bob：「......」他往她按住的人看去... 趴在高脚椅上的人：「......我不在，你没看到我...」 ※ 我心里是无尽的天际，脚下是汗与热的累积。 梦然“当我遇见了我” 隔天早上在客房醒来的candice发现steve已经去学校了，幸好candice的荣誉课程已修完，大学先修课学分不多，不需每天排课，她只需要固定去篮球队练习。 此时篮球馆相比往常热闹许多，还带着点粉红泡泡的氛围。 「barbara你的动作有点僵硬哦！」「啊！」「veronica你今天掉几次球了？」「rosalie呢？」「她好像去洗手间...补妆...」 「什么？！」teresa转头瞪向回话的人，那是一个今年才刚加入的后备球员：「你再说一次她去做什么。」 「去...去...」这个女孩被teresa眼里的杀气吓到，连连后退，olivia的手搭上她的肩膀：「好了teresa，我去找rosalie，你来看着她们，5分鐘后换下一个练习。」 「她回来了。」fiona瞪了rosalie一眼：「还不快过来练？131模式少一个都不行。」rosalie在teresa不怒自威的表情下訕訕地走过去了。 「等一下流汗不就又要补妆了？」kate抽空小声问了她。 「所以这次我用防水防脱妆的，眼影好看吗？」 在换下一个位置之前kate看了看她闪闪发亮的眼睛：「好看。」然后开始思考男朋友喜不喜欢这种顏色。 「大家下午安～」candice走了进来，身后跟着2个高大的男生，就是hans和...ryo，让所有人的动作同时一顿。 第八十六章 「不是只有hans吗？」「天哪！今天真是幸运日！」「欸你看我头发有乱吗？」现场粉红泡泡又多了不少红色爱心。 hans和ryo先在一旁观察了一下，顺便跟总教练聊天，大概是知道被自己盯着看女孩们会表现失常，不过在认真的candice也加入之后，大家全部被带动了。 hans又再次见识到candice卓越的制空能力，明明中锋的双手已经把她的球路封得死死的，她就有办法靠着手势或姿势改变，找到空隙“拋”出去，让防守者挥手落空，顺势避开身体的碰撞。 「她不是高中才开始打篮球？」ryo看了hans一眼，又把目光移回场内，candice的速度流畅让他打破对女篮的印象，这是一个即使男性球员也无法轻松应付的女孩。 hans一脸神秘地笑着：「她的附加技能加持的关係，我第一次教她的时候也很吃惊...」 ryo一脸疑惑：「你教她？」 「hans！」candice蹦蹦跳跳跑过来，他们才发现全队球员都聚集过来，眼含期待、一副等候夸奖的样子，看起来像一隻隻吐着舌头摇着尾巴的狗狗，hans忍住笑，开始回想刚刚看到的问题点。 他点名veronica和barbara，barbara持球进攻，veronica防守，barbara因为身长佔了优势，几乎几个跨步就把veronica甩在身后。 然后hans点了candice换下veronica：「用跟veronica差不多的速度，只要跟上持球员就好。」 结果不管barbara运球到哪，veronica始终都能贴在她身侧，甚至能超越她... 「咦？」队员们都觉得奇怪，hans又让veronica和candice再分别示范了一次，问：「看清楚了吗？」 veronica和candice只看得到别人的动作，所以一脸纳闷，倒是fiona看出来：「她们不同的是...步伐？」 hans拍手，并做出示范：「没错！veronica一侧身就会用类似螃蟹的横步...」他左脚踩在右脚左边，然后右脚再往右踏出，左脚才又跟上：「这样很容易被往前直衝的持球者过掉；但candice跨的是交叉步伐，等于是左脚直接跨到右脚的右边，间距是veronica的两倍，所以容易跟上进攻者的脚步。」 「哦～」大家纷纷点头，olivia则把练习侧身步伐的项目列入常规。 看过女孩练习快速传球跑位的hans，又教了对付全场紧迫盯人的方法：「全场盯人的第一步通常是让你们的球被困底线传不进场内给队友，而大3-2进攻是个要逆转胜却时间紧迫的选择之一。」 他让后备球员当攻方，主力队员当守方，当后备球员1号要把球从底线传进去给2号或3号时，4号及5号已往前场奔跑，但kate、rosalie、candice同时一对一守住1、2、3号，让1号传不出球，2号3号接不到球。 「你们知道球只要在底线外面，发球者是可以带着球跑动的，没有所谓的走步，也不需高超的运球，而守方只能在底线内防守。」hans做出指示：「1号你现在抓着球左右移动，试着见机传球。」 1号拿着球一下跑左一下跑右，再配合举手传球的假动作，来回几次后，果然把一对一防守的kate三人都往一边引过去，甚至靠近底线，于是接应的3号有了空档，1号立刻传给3号，3号再丢去前场的5号，2号此时已奔向前场，防后场这里的三名主力还来不及过去，因此形成前场是后备球员对主力球员3打2的情况。 于是后备球员投篮得分，让眾人眼睛一亮，这么轻松就能让球在全场紧盯下快速过半场得分，真是神奇的打法。 之后ryo也有下场当前锋及中锋的陪练，让teresa、kate及barbara学到了一些突围的技巧，甚至能以小搏大，以少敌多。 2个小时很开心地过去了，hans约好几天后还会再来一次，ryo则是维持清冷的表情，没说要或不要。 candice希望能请他们来家里吃饭，hans还没回答，就发现她身后的teresa等队员拼命跟他摇头。 hans：「......」 第八十七章 ※ 「你的手怎么了？」把最后一盘沙拉从冰箱拿出来时，candice看到steve从烹煮时就一直在转动手腕及手臂。 「......有点扭伤。」steve看了她一眼后躲开探究的目光，没多问什么的candice便让他去坐下，自己来端菜。 「所以hans还会再去篮球社？」steve跟candice吃着两人合作的晚餐，就听她神采飞扬地描述那次gu和pc的友谊赛有多精彩，今天又从hans身上学到了多少等等。 「嗯，他们预计待到下月初。」她「阿呜」一口咬下steve戳给她的海鲜煎饼，steve的手艺还真不错，她突然语气一转笑嘻嘻跟他说：「小天使不当律师也可以当厨师啊～然后我按照米淇淋等级聘请你。」 steve瞥了她一眼，俊秀的眉眼居然让candice看出一丝嫵媚，她愣了一下，steve不常大笑，但他是那种面无表情就能让路上女孩產生回头率的容貌，不像hans这种沾了人间烟火的帅痞。 不过ryo跟steve的气质倒是有点像，只是steve是纯洁的天使男孩，ryo却是五官长开的冷酷精灵，想到他candice又夸起了ryo：「barbara觉得ryo很帅，也是，他打球时气场全开，简直锋芒四射...」 讲到一半被steve又塞了一块candice自己煎的牛排，candice皱眉，黑暗料理的味道还是没堵住她的话，她咀嚼之后继续说：「让我觉得他帅气的地方是，那次在復健医院差点被车撞，他冒险救了我...第一次遇到能救我的人啊...」 在那种所有路人都只能尖叫和遮住眼睛的紧急时刻，只有他伸出了援手。 steve拿了stella下班前做好的曲奇饼塞进candice嘴里，甜食终于让她停下了言语，细细品嚐。 「payne呢？他不也救了你？」steve略微笑着：「如果不是他假装和你走近交往，你现在应该被benson安排的社交活动搞得失去人身自由了。」 「...这...」candice差点被饼乾梗到，她喝了口水，有点靦腆：「不完全是假装。」 「……」steve停下切肉的动作，转头看她：「真的在交往？」声音里有丝不敢置信。 没听出他异样的candice脸有点红，其实她本来还在想要怎么跟他提payne的事，毕竟还早：「大学毕业后应该...会订婚吧！」她已经不会再当个叛逆的小孩了，之所以这么用力活过这些年，就是为了收心的时候不后悔。 「......」steve彷彿失去了声音，只是愣愣的看着她。candice终于察觉到怪异转头看着他：「怎么了？」 怎么了...... 「...嗤！」steve收回目光自嘲般笑了，智商再高，她还是什么都不懂，说到底让她的感情世界单纯如白纸的功臣就是自己，他利用自己的外在优势、自己在candice心中的地位，成长过程有意无意替她挡掉了一些曖昧追求。欠缺亲近的女性长辈和闺蜜，也没人会常在她耳边讨论感情八卦。 「你愿意跟payne结婚？你爱他吗？」你想走benson安排好的路吗？steve的声音充满落寞，后面那句几乎就像是呢喃，双手放下了刀叉，他用尽力气让自己不会发抖。 「payne很温柔，小时候只要待在他身边，我就不会不安。」candice觉得steve是担心自己，嚐试向他解释。 那几年突然找不到妈咪的日子，爹地忙于工作，哥哥忙学业，弟弟...还在吃着手指，全家还旅居美国的小payne，却陪伴过她一段时间。 payne，是关于家族结合的人选里，benson与candice的公因数。 steve闭上眼睛，颤抖的睫毛洩漏他的情绪，他深呼吸了几下，距离大学毕业，还有几年，可是，这么多年的嚐试，也没成功让她爱上自己。 「小天使，你...不开心吗？」candice紧张起来，她放下爱吃的食物，手握住了他：「就算跟他结婚，我也会常回来美国的，你知道我不喜欢一直待在无趣的公司里，或许那时你已经是法律学院学生，也或许...你有了女朋友，根本没空理我了...」讲着讲着，candice都开始觉得委曲了，这个从小呵护到大的、同年纪的贴心弟弟，可能也会有疏离自己的一天。 steve终于转头看向她，碧绿的眼瞳闪着水光，他用压抑的语气回答：「不会的。」他看着candice的眼睛，像是要看进她的心：「你不要结婚...我们一直在一起，不行吗？」 「...」candice愣住了，因为steve的眼神就像11岁那年、自己在巷子里看到的他的样子，倔强又孤单，她心里一酸，站起身把steve抱进怀里，她不能答应他，但也拒绝不了他，还是...明天跟payne商量？或者，让好人叔叔跟他谈谈？ steve明白了她的意思，一个侃侃而谈的人突然什么都不说时，决不会是同意，但她的拥抱很温暖，就像11岁那年突然闯进生命里的那道阳光，让人想拥有一辈子... 第八十八章 「我无法帮你劝他什么，candice。」bob正在草皮上修剪花木，听完candice的叙述后，温和地告诉她：「如果你知道他不是把你当姐妹而是当成爱人的话，你还会这样请求我吗？」 「你在开玩笑，小天使不是把我当成......」戴着手套帮忙捡拾枝叶的candice愣住，看着bob真挚的眼神，往事一幕幕从记忆中涌出。 他一有空就出现在她眼前，不论是学校、体能武术教室还是溜冰场，哪怕一开始是candice拖着他四处跑。 从5年级同一所小学开始，他坚持跟她上同一所中学、高中，连大学也希望能在一起。 他不是没有跟女孩约会过，但从没进一步的关係，连那次要他参与排球女队员的庆生，都让他生气走人。 同儕们都觉得steve的表现和她是一对情侣，还有昨晚的反应，难道都不是他过度依赖自己、因而捨不得分离吗？ 看着处于震惊状态的candice，bob放下工具，在她身旁蹲了下来：「或许steve对你有雏鸟情节，但只是这样不足以偏执至此。」 ※ i’dclimbeverymountain.andswimeveryocean 我爬遍了每一座高山.游过了每一片汪洋 justtobewithyou.andfixwhati’vebroken 只是想到你身边.修好我破碎不堪的心 calumscott–youarethereason candice走在回家的路上，她没有踩上自己的滑板，今天趁着早上自己没课、而小天使还在学校时来找好人叔叔的，却没想到没让好人叔叔开导小天使，反而自己陷入混乱。 「steve在同龄男孩里是少见的懂事，他不乱交朋友，不在外夜游，不碰违禁品，还不会叛逆。」bob略显苍老的声音徐徐道来：「他用心在课业上，努力锻练身体，作息自律，订定远大的目标，这一切只是为了能匹配上你。」 candice的步履渐行渐缓，像是千吨的重量压在脚上，原来自己一直以来不但没理解他，还一直伤他的心吗？要他去拓展自己的交友圈、开心地在他面前谈与payne的未来…… 「他小时候的遭遇让他没有安全感，怕你疏远他，所以从来不敢明显表现自己的感情，这件事，我本来想你们年轻人会有自己的方式处理好的。」 bob少见的讲了不少话，以往居于上位经营者，为求效率他的行动一向比言语多。对于steve这个陪伴了他退休后时期的男孩，自己还是希望他少经歷一些波折。 「请原谅我这个老人囉嗦，只是想着既然你提出这个问题，便跟你解释了，但一切还是以你的心意为主，不要因为我或steve影响你和payne。」bob用温暖的手摸摸她的头。 candice停下了脚步，抬头看着天空，steve从小母亲失联，他母亲是在非自愿的状况下生下了他，毕竟当下的法律并没赋予准妈妈堕胎权，加上他父亲也是问题人物，steve稍微懂事没多久他母亲便不告而别。而父亲更是利用年幼的他做犯罪行为，不配合便拳脚相向。 如果可以，她愿意献出自己的一切，只要能修復steve小时候的创伤，不想让他觉得孤单，可如今......自己的做法究竟哪里出了问题？跟他相处太亲密？可是现在要改变距离，会不会又伤他的心？ candice多次拿出手机滑到steve名字的电话页面，却始终压不下通话键，这时候道歉是伤人的。 第八十九章 之后几天steve也没联络或见面，刚好留给candice思考的空间。 心情沉重的candice，头一次没吃晚餐，头一次在练球的时候不专心，stella和队友们都关心询问，得到的只是她的微笑及否认，直到二次造访的hans感觉到她的不对劲。 此刻是练习双手运球的时间，亦即两手两球从各自同时运球，到两球在双手间交换，再到转身交叉运球，曾被rosalie戏称是马戏团表演。 「下蹲的程度要增加，视线定焦中心点......」hans觉得大家做的不错，只提醒一两句，接着他转头看向球落地速率明显与眾不同的candice，只见她脸上没有平常的笑容，两手拍球的速度越来越快，身体转动也越来越迅速，几乎脱离了队伍。 「candice，candice！」hans走近喊她，她仍恍若未觉，直到差点被自己的球绊倒，hans把她拉起身，她的眼神才有所聚焦。 「你这样会受伤的。」hans责备的语气终于让她回神，她露出一丝歉意站好，就听到hans继续说：「你今天别练了，运动伤害很多都是不专心造成的。」 「！」candice抬头看他，眼睛已经冒着委曲和雾气，看成是小松鼠可怜兮兮的眼神，hans觉得自己会不会太兇了，刚好olivia也走过来要candice到一旁休息。 散场后candice与hans走在校园的路上，话突然变少的candice让他难以适应，于是试探地问：「我看之前ev高中那里新开一间甜点店，你要不要去吃看看？」 candice眼神一亮，但还是摇摇头，问他：「ryo今天没来，你们是不是有约？」 「嗯，和街球队有球局，ryo去了。」 「街头篮球比正式好玩吗？」 「规矩不多，只要不是明显的犯规动作，没人管你，街头篮球也有全国联赛，打得好依旧会被职篮挖角。」 「哦…」索然无味的声音，惹得hans忍不住停下脚步看着她。 「美丽的小...candice？我需要做什么才能让你展露笑顏呢？」 「...」candice也停下了脚步：「谢谢你，不过可能没人能帮这个忙...」突然一张五官被挤在一起的放大脸凑到她眼前，先往右挤再往左挤，嘴巴都变成了漫画的q版形状。 「！」candice呆住，那张脸又换了挤法，把眼尾和嘴角拉在一起，嘴巴跟小丑如出一辙，鼻头变成横的，如果不是本来就有人在跟自己讲话，她会吓到直接一拳过去。 意会过来这是风流倜党的hans，candice笑出声，她也帮他一把，用手把他的脸各种拉扯，不知拉到hans哪里的痛点，他啊呀呀叫了一声，candice哈哈大笑。 「...」远处的steve看着这一幕，本来要上前的脚步停下了，碧瞳闪过厉芒又恢復如常，最终还是看着他们走远。 ※ 漏网镜头 小天使：「小太阳的手，本来只捏过我的脸的，呜呜呜…」 第九十章 在yerba?buena滑冰场，candice刚结束了教练的指导练习，她手里拿着一颗小皮球滑向场边，一抬头居然看到了等着她的steve。 「stella说你在这。」steve先开口解除了她的疑惑，接着问出自己的：「如果只是表演滑怎么需要跟着教练？」 candice虽然离开竞技场几年，转为滑冰职业运动员，但她人气因为偶有表演及广告，和在高中篮球界展露头角而丝毫不减，许多花滑迷许愿能再看到她。今年世青赛刚好办在国内，主办方破例邀请了没有参赛的candice做为赛后表演滑嘉宾之一。 「因为需要编排以前没试过的动作...」她小心翼翼看着steve，他面色如常，只是好像有哪里和以前不太一样：「那个...今天stella准备晚餐，去我家？」 steve点点头，欲伸手扶她走进pu走道：「不需要设计太有难度的吧！」没想到candice恍若未觉般错身而过了，让steve顿了一下。 「不会的，只是把道具球和动作融合，俏皮又要带着优雅，我觉得不太容易就来找教练了。」她穿着冰刀仍很自然地走到长椅坐下拆刀脱鞋，相对高挑的身材已经和这里的学员出现明显差异。 刚刚休息空档就有小妹妹小弟弟过来找她交流，她们眼里闪着崇拜的光，没人知道自己是用多羡慕的心情看着他们练那些高难度的跳跃。 像是发现candice陷入了怀念情绪，steve直接拿起她的球和运动提袋：「走吧！不过接下来不是开始季后赛了？」 「嗯，所以有一场请假了。」看steve转身就走她立即追上去：「那个...我背就好。」 steve转头看她，那一瞬间眼神犀利，但他随即垂下眼眸，金色睫毛遮盖住情绪：「连这个也不让我碰吗？」 candice愣住停下，接着后悔，她怎么就忘了小天使很敏感，赶紧找藉口：「不是...有冰鞋很重...」 「小太阳，我不是以前那个瘦弱的我了，我是个男人。」我也不是你弟弟... ※ 漏网镜头 小太阳：怎么办？从小听话乖巧聪明伶俐品学兼优清纯可爱脸很好捏的小天使弟弟突然以为自己长大了！ ※ 「uc体育馆不小，还有商城...」「这里是nbacb队的主场球馆吔！」「我记得也是某间冰上曲棍球队的主场，你们看那里有海报。」「滑冰比赛不是前3天就比完了？今天还这么多人！」「大概表演滑很好看吧！啊～呵～」说话的人打了大哈欠。 因为必须一大早坐飞机来芝加哥，每个昨晚刚跟第二种子队打完虚脱的6名主力，都是很痛苦的从床上爬起来。 没办法，谁叫她们那天知道candice要表演就纷纷吵着要来看...... 「什么？怪物又要请假了？」「嗯，提前一天去现场准备。」「章鱼溜冰...好想看啊～」「可是我们前后两天都有比赛...candice你请假几天？」「前一天去，表演完当天回来。」 全部人看向olivia，她挥挥手：「你们当天来回不累的话我没意见。」 「喂等等，网路订不到票了！不是还有1週？」veronica从体育馆官网查到票已售罄，震惊得拿给大家看。 「会不会是观眾在订前三天比赛的票就一起订了？」「噢不～～～」「呃，那个，我有几张招待票...」candice随即从email下载认证码传给大家，轮到kate时她慢吞吞得问道：「我想要两张...可以吗？」她知道那种票不便宜：「我可以付钱。」 「？」全部人带着疑惑看她，kate有点害羞解释：「我男朋友...」 第九十一章 把时空拉回现在，此时kate的男朋友正静静地走在她身边，两人十指交握，男孩名叫hakeem，比kate小一年级，也矮了身高近1米9的kate半个头，戴着金属边框眼镜，看着就像是会读书的乖学生。在这之前的聚会大家都见过面，所以算有点熟，但看到平常内敛的kate和他亲密聊天时，所有人还是往旁边避了避。 「好闪啊～」「我忘了戴墨镜真糟糕。」「你不也有男朋友？改天你也可以带出场啊～」「算了吧！这样还要烦恼该带哪一个。」「哇～酷哦～」「别听她胡扯，每天被操得半死哪有空？」 眾人一边间聊，一边找着门票上註明的位置，不知不觉周遭越来越安静，才发现已身处观眾席前几排，她们在第二排落座，前面是几个记者和摄影师以及看起来很“专业”的人。 「我们好像在摇滚区...」「嗯，这里像是亲友团会坐的位置...」大家自觉放低音量咬耳朵，结果坐最旁边的teresa，身旁空位坐下了一个人，她转头一看是steve，毫不意外地跟他打了招呼。 「小王子来了。」其他女队员也探头看他：「你有段时间没来我们球队。」「今天来看怪物溜冰是不是代表这个比较有趣？」 steve也习惯她们帮他取的绰号了，他点点头：「candice退出竞技场蛮久了，今天是因为特例受邀，看一次少一次了。」 节目开始，依序由各种滑冰项目前几名选手表演，今年几乎都是16岁以下的选手，很多都是把自己以往比赛过的动作加进变化来表演，因为没有评分、没有规定动作项目，每位选手表情动作都非常轻松与开心，甚至一直耍宝。 团体滑的成员故意做相反动作，或牵着手却滑向不同的方向，彼此牵绊后，用肢体表演互相责怪。双人花式选手则故意表演拋不飞女伴，不然就是接住女伴时，让女伴呈现大字型头下脚上，女伴挣扎，男伴才慌忙把对方转正。冰舞的两人则故意违反冰舞必须黏在一起动作的规定，一个在东边一个在西边，做着相同的、本该相伴的动作…… 「哈哈哈！」观眾席的笑声不断，篮球队员们则是看得津津有味，但因为不熟悉滑冰竞技的规则，所以有时不太懂周遭的观眾在笑什么，steve偶尔会担当解说员，她们才瞭解笑点何来。 还没上场的candice则是在准备室外面遇到几个许久未见的各国选手，澳洲双人搭档给了她大拥抱，然后讶异她长大了；俄国的男单选手用生涩的英文问她是否又回到了竞技场；义大利女单选手要她别再逃掉赛后的派对，并保证今年的游戏不会再整人了；韩国的冰舞男选手则说，今年来做赛内药检的某人员，过程中看他採检时的眼神怪怪的，问candice有没听说过他的事；丹麦女单选手则抱怨candice的下腰蟹步滑行（spreadeagle）太难模仿，练的时候差点受伤…… 就在她沉浸在故友重逢的氛围中，wendy来通知她该去场边了。 再几个月candice就满18岁，世青赛是她首次拿到奖牌的国际比赛，从这开始，也在这结束。 第九十二章 当candicesunar的名字出现在大会广播的宣告中时，现场出现了少见的喧哗，虽然都知道今天的表演滑来宾名单，但对不少老冰迷而言，此时才确定主办方是讲真的。 不知是否呼应candice目前的篮球员身份，今天的造型是紫黄相间的球服，sc眾人看到了都眼睛一亮：「我们的制服。」 但还是有做了修改，为了动作减少阻力，上衣裤子都是贴身的，手臂穿着造型臂套，全都沿着边缘镶上亮片，头上不是以往滑冰的绑包包头，而是从上到下抓编成两排不会动的辫子，里面也掺入亮银彩带，尾部随风飞扬。 她滑出场时用食指顶着球转圈，马上就让观眾扬起了笑容。 「哇噢…」「女神今天要打冰上篮球。」「传给我传给我～」 阿尔卑斯（arabesque）其实是芭蕾里飘逸灵动的舞姿，但运用在花式滑行就不像只用双足跳那么简单，有分前滑后滑，内刃外刃，加上左右就配成8种滑法，许多花滑选手光是维持姿态、平衡、不错刃阻碍步伐就花费不少心力，而如今candice还加上了小篮球。 那颗球是儿童篮球的大小，没有很厚的橡胶皮，相对较轻。 音乐是从轻松的蓝调节奏开始，有着管弦和萨克斯风的沙发原素。 candice上身前倾，一脚往后抬与身体呈90度，一手往旁画圈，另一手把球托到高处，她姿势转换间，球就这样顺着手臂肩膀侧腰浮腿到了足尖，再被足尖一挑，球就往前上方飞出去。 candice就着原姿势往前滑行并大跨步旋转，停下时接住落下的球，再一个跳接，开始直立燕式旋转，球被她拿在手上随着旋转逐渐上移举到头顶，再跟着她转换甜甜圈旋转后，变成夹在后弯的膝膕中间，远远看着，就像在紫色漩涡中形成的橘红色圈圈。 接着姿势在旋转中转变成蹲踞，几圈后又站起逐渐变成贝尔曼旋转，音乐节奏加快了一点，鼓声变成重低音，candice配合鼓点把球往冰上一拍，接着两圈跳跃，落地接球，再和着鼓声拍球让球弹起，两圈跳跃，落冰后接球，配合天衣无缝。 从刚才的联合旋转开始，观眾席的掌声已经越来越明显，加上这串跳跃接球连续了音乐两节，都没出错，许多冰迷看到呆住，有的则是手摀住嘴，讚叹着candice依旧无可挑剔的编舞和身姿。 「为什么球就像是黏了一条线在她身上一样？」fiona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 「这么复杂的动作，还要保持平衡不失足，怪物的表情居然可以这么轻松又开心！」rosalie既惊奇又羡慕。 「她们必须做过表情训练，即使摔倒再痛，也不能有狰狞的神情。」steve跟她们说明，但他知道candice滑冰时是打从心里开心的：「正因为艰难，若非对花式溜冰有十足的爱，根本坚持不到赛场上。」 「难怪，每个选手都像中了彩券头奖一样...笑起来很灿烂。」teresa点点头理解了，做着自己热爱的运动，还能因此站在舞台上，梦想昇华，说是人生就此无憾都不为过。 「......」kate也想像起自己有天站在国际篮球比赛的场地上，奔跑流汗，接受欢呼，心情开始无限嚮往，眾队员们因此沉默了下来。 作者的话：歪国人的名字很多国家种族都是一长串，本文为求单纯，加上想名字太麻烦，最多只显示firstname和lastname。 第九十三章 我要的世界，梦想在怀中，未来呼唤我 相信我会坚强的，走到最后 萧亚轩＜我要的世界＞ ※ 音乐中的鼓声暂停，剩下低音大提琴缓缓牵出激情后的喘息，candice在此时直立身体，把球放在冰面上滚动，开始一连串的连续步。 她用单足蛇行绕着球，跟着球滑又不会碰到球，中间掺入各式一圈转体，或是摇曳着身躯用双足边转身边交叉绕球，似乎是玩开了，她脸上闪烁着俏皮的笑容。 观眾们看花了眼，只觉得她之前都被花滑比赛的规则限制了，这些创意般的动作在正式比赛里，最多加了点艺术评分，与其花时间力气滑这些，不如专心把比赛规定（能拿分）的项目做好。 rosalie跟队友们咬耳朵：「只有我觉得怪物不该来篮球队吗？」 barbara：「脚很灵活，适合足球...」 veronica：「...不，我居然，觉得章鱼适合待在这片冰面上！」 然后大家想到了一直以来不敢去问的疑惑：为何candice伤好了却不再踏足赛场……又纷纷安静下来。 candice接着加速绕场，在她滑经过sc队员座位区时，大家都感觉到一阵凉风拂过，伴随着冰刀削过冰面的声音。 「这速度好快，像飞的一样。」veronica睁大了眼，殊不知这就是当初candice喜欢溜冰的开始。 candice停下衝刺，后抬腿弯曲几乎碰到腰，球被放在脚与身体之间，双手外展摆出燕式朝后滑行，馆内灯光在身上亮片点缀了一路的闪烁，candice沿途朝着观眾席歪头微笑，又引发一阵呼喊叫声。 重低音鼓声復又出现，candice拍球并配合节奏做几个大跨步跳跃，近乎一字腿横越空中再落冰，再拍球再跳跃，最后让球滚动，她双脚打开，包围着球一路旋转，完美地像是以球为中心画着连环圆，在音乐停止时停下了。 张开的双手，喘息的胸口，久违的冰迷式鼓掌欢呼，久违的吸入冰凉却吐出炙热的气息，让candice视线不禁模糊了。 sc眾人看着这一刻场中的她，没有欢呼鼓掌，只有沉默，与周遭形成诡异的反差，这反差让steve忍不住转头看向她们。 「啪啪！」只有kate的男友hakeem轻轻拍手，其他人要不脸色凝重，要不带着感伤。 ※ 「我能知道你们不喜欢这场表演的理由吗？」一群人打算到商场等candice，在去门口的路上steve打破了沉默。 「你误会了。」fiona放松表情露出微笑：「我们没有不喜欢，她表演得太好，我们几乎看呆了。」 「嘿小王子！我也想问个问题。」barbara停下脚步拉住steve：「到底为什么candice不回到赛场？她滑得那么棒，看起来那么开心...」 steve回应：「身为运动员你们应该清楚，肌腱断裂后就算治好，也无法让力量回到巔峰，同时，因为容易再次受伤，必须变得比以往小心，很多动作都不能练。」 teresa觉得讶异：「所以现在她的状况不是在巔峰？」从她在球场上的表现看来，无法让人觉得她韧带受伤过。 veronica接着问他：「章鱼现在的程度进不了比赛吗？」大家实在太好奇了，但刚认识时因个人隐私不方便问，熟悉之后又担心问到她的伤心处。 「或许进得了赛场，但成绩不会太好，甚至得不了名次。」steve想起那时下定决心后的candice，心情仍会低落：「我相信任何一个几乎拿到国际赛大满贯的选手，都不能接受自己再也站不上颁奖台……」就差一个奥运金牌了，就差那么一点。 「唔……怪物好可怜。」终于瞭解candice心路歷程的rosalie替她难过：「她本该是个心高气傲的运动员，结果去排球队还遭到那种对待。」 「你们不用为她担心，其实candice到篮球队之后比以前快乐很多。」steve笑了笑，本就俊秀的面容更显荣光：「你们是最大的因素。」 女孩们被他一夸都觉得开心，再加上他的笑容迷人，所有烦闷一扫而空，barbara哈哈大笑拍拍steve的肩膀：「那是当然啦～你比排球队那些人有眼光多了。」 「我们来祈祷吧！」rosalie双手合握：「请神赐予我们保护怪物的力量，让她不再因受伤而离开。」 「你的重点是她不能离开吧！」「怎么不是祈祷怪物不会现出原形呢？」「闭嘴！」 第九十四章 走出馆场的candice就看到这样其乐融融的一幕，她开心地跑过去：「快走，不然被jutta抓到就逃不掉了...」jutta就是那位邀她去赛后派对的义大利女孩：「有她在的派对都很疯狂！」然后她拖着整群队伍离开主场馆。 「你参加这种国际赛都不会紧张吗？」kate从steve那听到她13岁就开始参与各种国际赛事，自己那么小的时候都还只是在学校跟同学玩play，连全国比赛都没参加过。 「刚开始会，因为看到别国选手的表演，跟以往看国内选手的程度是不一样的，大家都是各国的佼佼者。」candice想起以往，眼神闪着光：「但相对的也会学到很多。」 teresa拿着手机边查边羡慕地问：「滑冰的国际级比赛好多种啊～不像篮球...」 fiona回应：「但是各种球类的国内比赛比滑冰的要多，会不会是因为这样？」 看她们似乎都很羡慕能参加国际赛，candice抓抓头表示国际比赛规矩很多又严格：「虽然国内大型比赛也差不多，但我最讨厌的就是国际赛的赛外药检。」她脸上露出无奈：「不但要提供半年内行踪，没特别原因不能乱跑，随时待命等协会通知，相较国内比赛还要容易被抽中...」 「……」女孩们听完一脸的厌世表情，刚刚自己能站在国外球场的美好想像全部烟消云散。 因为其中尿检是由2名药检人员，从见面到结束送检体时不离身的陪同，等同小便时全程让陌生人监视，还要露出胸口以下到膝盖以上的身体。 steve拉了下candice的衣角，大概意识到自己讲得太多了，candice赶紧圆场：「也不是每次都会被抽到，大部分针对之前有过不良记录、名次进步很快的或是一直名列前茅的……」 说完她发现大家的表情又更复杂了，steve则是在一旁抚额。 ※ sc眾人们回来后，隔天比赛是去fca的客场赛，fca就是例行赛中把candice弄伤的那队。上场前，barbara把保护牙套放进嘴里，咬了咬上下顎调整，rosalie做完伸展，开始啪啪啪折手指，veronica和candice讨论控球策略，candice同样没有先发。 列队时teresa扫视了对方5人，很好，有3人是上次出现的。就连温和的kate都严肃地居高临下看着她们，还没开始这氛围就让场上裁判觉得莫名阴森诡异。 对方跳到球，只是接到球的那位马上被双人包夹，fca眾人被这反应速度吓到，持球者没想到开始就这么激烈，一个恍神球就被截走了。 之后fca都被sc这种逼迫的双人包夹弄得手忙脚乱，即使球传出去都容易失误，sc的进攻则使出克制对方区域联防的方式，用双人挡拆把弧顶两人卡住，为持球者清出直通篮下的路，然后吸引了fca底线的两人补防后，把球传给空位的kate，让她空中接球叩篮。 当篮球第二次被跳起的kate大力「碰！」一声叩进篮框时，摇晃的框架震撼到fca眾人，以及观眾。 「sc今天怎么了？」「刚开始就来势汹汹，sc以前不是这样的风格吧？」「她们不怕体力不济吗？这才第一节。」「这中锋不错，虽然都是靠队友助攻，但很少有女球员叩篮这么顺的。」 fca没有无措太久，直接放开了打，被包夹时连续使用假动作，若sc上当就直接出手或运球过人，若sc没上当，不断跑位的队友伺机接应，同样运用了耗体力的战术。 fca进攻时护球虽有小小的手肘攻击和推人，但不到被吹犯规的程度，防守时在禁区内倒是肆无忌惮，譬如在kate背对fca球员运球时，被对方看似用手摸着背实则出力抵住不让后退。 「小动作还是不少。」坐在场边的olivia盯着仔细，战术教练则对teresa打了手势，于是对方这招就被teresa挡住该球员、让kate走v字型挣脱。 这次kate跳起来就被对方同样高大的中锋跳起防守，两人身体碰撞落地后重心都往后跌去，球没进，teresa和对方抢篮板，闪避不了对方肢体碰撞，只能应对，这次我压着你手臂，下次你拉我衣服一下。 之后的每一次攻防，双方进入小动作挣球保卫战，裁判咬着哨子皱着眉头，常常还在判断该不该吹就又有违规边缘的动作出现。 第九十五章 双方的得分都陷入胶着，fca喊了暂停换人，sc这边也短暂给了战术建议。 sc进攻改成快速传球，尽量减少个人持球时间，跑位亦不能停滞，也幸亏休战期间加大体能训练强度，身体的反应及耐受力都有所进步。 但她们显然小看fca的强势，几个回合后，fca开始大手大脚动作，抢篮板时teresa被对方趁乱勾住手，阻碍起跳；和kate一起卡位的中锋偷偷踩了一下她的脚又放开，没让kate跌倒，却让她错失投篮时机；barbara飞跃上篮时，对方看似只举双手阻挡，却身体一偏绊到barbara空中的腿，让她往前摔下，幸亏面前的kate抱住她一起跌坐... barbara站起和对方理论，对方耸肩表示自己只是在防守，teresa上前拦住barbara，向裁判表达疑义，看过录影后因对方的肢体并没拉扯或环抱住barbara，身体只是小幅度的接触，只能算普通的碰撞事故。 观眾席大部分是fca球迷，都发出了sc怎么这么弱经不起这些碰撞的议论声。sc后备席的眾人都转身怒瞪那些球迷，被olivia劝了几句才没起衝突。 总教练henry看了一眼深思的candice，跟她和fiona表示下一次暂停就换她们上场。 事实上henry未卜先知了，veronica和rosalie包夹对方持球员时，突然伸手抄球，球掉了却还是被对方捞回，然后对方抱球转身，直接一个肘击把veronica撞到流鼻血。 新仇旧恨让rosalie衝上前狠推对方，双方在裁判哨子嗶嗶声中互抓衣服和头发扭打起来，裁判和队员根本拦不住。 「后备球员不能进场！想被没收比赛吗？」olivia大声喝止要全衝进去群攻的板凳区队员后，和教练一起去拉开并保护rosalie，再把veronica扶下场做紧急处理。 比赛暂停了近半小时，rosalie和打架的fca球员都被判暴力行为退场，并送球盟裁决议处。candice和fiona都去安抚rosalie，fiona没有唸她，一边抱着她并轻拍着她的背。 candice对她讲了一段祈祷文：「一切叫人跌倒的，和作恶的，神必在他们身上审判復仇。」rosalie彻底静了下来，红红的眼看向candice，candice带点火气坚定跟她说：「我不是神，但我可以当神的使者！」 坐在场边的医疗站里的veronica，她拉住看完她要离开准备上场的candice，用带着鼻音的声音：「要小心，有问题的话，我们还有其他高壮的后备球员。」 candice笑笑：「没关係，我也想报仇。」 经过休整和沉淀，双方都没表现出忿恨的情绪，只是气氛仍处于风雨欲来的沉重。上场时candice有跟其他4位主力沟通了战术：「禁区外，球给我，我到禁区内，你们盯着球，随时接应。」这是打算把火力全吸到自己身上了，她没理会队员们的欲言又止。 第九十六章 一开场，fiona把球带过半场就传给candice，candice左右进突，因方向改变快幅度又大，直接让对方因为自己的惯性衝力而滑倒，接着又闪过fca的补防，跳投得分。 防守时，不论candice是否对位防守持球员，她发挥了绰号八爪章鱼的功能，多次使出抄球2.0，让fca彻底想起，这个上次比赛用3个队员同时对她防守才守住的女孩。 fca立即改变战略，进攻时绕过candice，防守时双人包夹她。但只要球路有经过candice，就容易被她半途拦截，然后易主球权，照理这种随时追着球跑的专注，相当耗费体力，但接下来的时间，fca完全没看出她有任何疲态。 更别说candice持球时的带球速度，转身跳起空中传球、背后换手、跨下交叉、甚至压低身体，带球从两名防守者铁臂中硬穿而过，各种花式运球弄得防守的双人失去默契，不是撞在一起，就是被骗让出空隙。看傻fca教练及球员，看台上的观眾也失去了加油声。 禁区的fca非常强势，candice不会硬槓，队友们都记得她的话，在她进篮下时等着接球。当她做势跳起引得两个高大的fca球员也同时跳起时，球就从candice挑篮的左手掉到右手，再从下方空隙到了teresa或kate手上，或是投出非常高的拋物线，到达篮板前时，被跳起的kate伸手补进。 fca开始对candice使出小动作，进攻时挡人的手会抵住candice，看似防卫实则用力气推她。 如果fca知道candice是关节技武术的能手，她们应该不会想对她打脏球。 持球者暗自推的这一下，基于体型差异candice会被推开，但她身体微偏洩掉对方的力道，一手转圈带开她的手，旋转那瞬间让对方的手腕啪一声，麻痺和疼痛的感觉袭来，让她另一手也失去对球的控制，她摀着手駡出脏字，此时球已被fiona抢走反攻，裁判没吹哨，对方没去追球，跟裁判告状，裁判看她手能动也没外伤，摇摇头，在别人的眼里，candice只是拨开她的手而已。 同样的手法，在candice持球时也有出现，她避过一人后，又有手臂从旁边抓来，因上身压低，这次她伸手假装挡住并撑在对方的腿上一下，实则用单一指节运气用力，戳进对方的膝窝下方，对方小腿一痠，突然「噗通」单膝跪倒。 痠软的感觉只是瞬间，那人立刻跳起大喊candice攻击她，但裁判依旧摇摇头，他只看到闪避防守的candice用手撑住她的脚一下子而已。 几次之后，裁判们都纳闷fca的球员怎么了，跟candice有接触的球员不是手麻、吃螺丝、不然就是脚软、跟不上candice的突然转弯而摔倒，但所谓的不适又只有一下子，连瘀青都没有。 几个体型彪悍的球员，似乎被sc纤细的12号耍得团团转。后面2节fca继续换人，用体力充沛的后备人力消耗sc，只是她们不约而同在面对candice时非常守规矩，对其他4人依旧小动作不断。 ※ 漏网镜头 看到所有试图碰触candice的球员都会突然肢体不协调，sc诸位主力纳闷之馀心里的os： teresa：这傢伙有防护罩？ fiona：这些人怎么像被电到一样？ barbara：飞人身上通电了？ rosalie：怪物有电力防护罩吗？ kate：……同上。 然后大家纷纷抽空去偷摸candice…… candice看了一眼碰自己一下的teresa：什么事？ 没什么感觉的teresa：呃...等一下我先衝前场。candice瞭解点点头。 回防中candice看向用手指戳了自己一下的barbara，以为要问战略：你守的位置不变。 没觉得有麻刺感的barbara歪着头：呃……好。 fiona趁进球后跟candice击掌，再看向自己双手：没有啊～ candice：……？ kate回防时手搭在了candice肩上，沉默没出声。 candice看她，她摇头：没事。 candice：？？？ 第九十七章 candice让控卫fiona派球给她，增加自己持球的时间，为的就是牵制fca的注意和火力，虽然她已减少队友面对小动作的机会，但比赛到了最后一节，sc分数领先了，fca变得肆无忌惮。 barbara快步一对一盯防持球者时，被对方的挡拆队员的足尖绊到脚，直接往前飞扑，摔在地上滚了一圈。 一堆人聚在一起奔跑，绊倒情况其实很常见，对方当下也没把脚抬起来阻挡，构不成犯规。sc眾人都很无奈，只是除了互瞪再也不敢动手，但candice觉得对方是有意的，于是在某次见缝传球时，让球直衝那人脸部而去。 「！！！」那人吓到反射性把头一偏，球经过她肩膀上方到她身后，她转头一看，被teresa接住了。 「你！」那人回头瞪candice，对方飘飘然跑开了，让她气得牙痒痒，时间有限，落后的状况下不容她多做什么。 接着又一次同样传球动作，出现在candice跳投时，fca有两人衝上来封锁，candice空中就故意把球压低传出，从其中一人脸旁「唰」呼啸而过，直接把对方吓到闭眼护头。 barbara接到，快传给防守空位的fiona跳投。注意到的fca球员都觉得candice的传球动作有问题，跟裁判投诉，裁判皱了这场比赛以来第99次的眉头，然后只提醒candice要注意，毕竟她都没真的打到人，如果只是个人传球技巧，没理由判犯规。 发生一次，人们还会以为是凑巧，连续出现就显然不是了，连体育记者们也引起骚动，都在讨论candice是怎么抓准缝隙，又怎么算准对方会不会闪开的，毕竟直接用球打人，算恶意犯规。 「其实我传的是变化球……」candice在赛后队友们问起时解释：「就是像棒球投球那样，球路会有点转弯，不管她躲不躲都不会打到她，呃...除非她往球这边躲。」 眾队友听完差点跪了膜拜，要求candice教她们，接过球的teresa和barbara互看，仔细回想球到fca球员身边时似乎真的偏了点，自己接到球的位置不是在直线路径上。 比赛最后sc以11分之差获胜，洗刷同伴受伤及上次输球之耻，双方散场时，barbara在她们身后比了中指。 因为打架事件和一直以来的成绩表现，sc高中女篮彻底佔据网路声量板，走在校园里大家都成了名人。即将毕业的teresa和kate被2家以上的大学教练团询问过意向，让队友们羡慕非常。 「olivia呢？怎么消失了？」「听说有几个学生要加入球队，她去帮忙办理。」「今天她可能都没空了，晚点有wnba的球队顾问要来参观......」「什么？！」「真的吗？是哪一队？」「是las，可我听到的消息是，他主要是来看怪物的...」「从经理人那里突破不了乾脆直接杀过来吧！」「飞人不是要去唸大学？」 「嘿！你们会不会混得太明显了？」veronica今天代替队长监督队员练习，看一群人投篮投着就凑到一起聊八卦，额头青筋都冒出来：「我们还有冠军赛要打，你们打算靠一张嘴来比赛吗？」 barbara扮了鬼脸：「不愧是下任队长，连跟我们一起偷懒都不会了。」 「你想加练100趟过人投篮？」 「我不聊天了！」 看着大家就定位开始练习多人突破传球，veronica叹口气，章鱼要是在就好了，她的认真会带动所有人。据说她今天有重要的饭局必须出席而请假，看来wnba的人要失望了。 第九十八章 「小天使！」steve听到叫声转头，candice下车后朝他跑过来：「还来得及吗？游行。」 「现在队伍行进到玛丽街，走吧！」steve把滑板车递给她，两人踩着滑板车开始沿着运河周围逛。 得益于benson和商业大佬们约在德州的这场饭局，让candice碰上了一年一度的水上嘉年华，steve也在今天结束白天课程后特地飞来，刚刚已经先探路一圈。 沿途集结了不少商舖、餐厅酒吧和艺文展示，人潮不少，他俩的滑板都快滑不动了，到了运河走廊，彩色的灯照耀在每个人的身上，对比花灯队伍里融入的亡灵节元素，让candice觉得新奇，紧接其后的游行车队，更是掺入各民族特色，看得candice「哇哇」讚叹不已。 但是，这种人多的场合，配上candice的体质，不发生点事似乎彰显不了命运齿轮已经开始的加速运转。 「碰！碰！碰！」连续几个枪声划破了歌舞昇平，民眾像是一棵树上的惊弓之鸟，瞬间炸开，四处逃窜。 「等等！」慌乱间steve抓住了candice的手，她果然要往人群相反的方向衝去：「天黑的巷子不安全！」 「你先找个安全的地方等我，手机联系。」candice安抚他后，就鑽进了惊慌失措的人群。 steve叹口气，立刻往会有巡警驻扎的地点而去，顺便联络了司机andy。一直以来都成了常规的流程，这次却多了意外中的意外。 ※ candice蜷曲着身体醒来，一时被头晕目眩屏障了感官，她完全看不清眼前的环境，正打算起身，却全身无力，突然她头一偏「噁」一声开始呕吐起来。 她一边抵抗着强烈的晕眩一边回想，先前她来到出现枪声的餐馆前，没看到持枪者，只看到地上躺了人，还在动，躲在汽车旁一个男人正在打电话报警。 「！」突然candice看到另一边有人影快速衝去一条小巷子，她反射般追上去。才刚踏入巷口，就突然有球棒挥过来，她头一闪，脚就踢了出去，同时对方不知喷了什么，一阵水雾漫佈而下，笼罩住她的头，她挥散水汽，正觉奇怪时，身体却瘫软了下来。 药......？这喷雾是迷药？ candice在对方抓住自己时想要反抗，但意识和手脚几乎不听使唤，接着一块布摀住她的口鼻，醒来时就在这了。 大概她的动静让对方知道她已清醒，candice听到走近的脚步声，她努力让自己视线聚焦，看到一个黑色人影，他穿着黑衣黑帽，戴着黑色口罩：「谁...你...是谁？」 她双手一动，才发现被反绑，心里的惊惧越来越大，枪战、引诱、埋伏、迷药、绑架……她看向周围完全陌生的破旧工厂，意识到这是预谋，针对她的预谋。 「你.知...道我？」她赶紧往后扭动，因为对方蹲在她身前，但她力量微弱没挪动多少。然后她看到对方手里反射月光的刀：「你要钱的话...我可以...在我的外套口袋有……」candice讲到一半停顿。 即使思绪仍然缓慢，她发现外套现在没穿在身上，除了皮夹，她的手机也在外套内衬口袋里。 所以皮夹和手机都在歹徒手里了，但对方显然还想要什么，他的手摸上了candice穿着丝袜的腿，candice费力喊着不要碰我，同时勉强抬起绑在一起的双腿踹过去。 歹徒被踢到，但明显不痛不痒，还用刀子挑开她的西装短裤右腿裤管，歹徒一直没说话，也没发出任何声音，所以当刀子割裂棉帛发出的撕裂声更显得可怕了。 第九十九章 candice的瞳孔放大，肾上腺素让她瞬间多出力量，她侧身滚开，撞到像是桌子之类的停下，不知扯到什么线路，哗啦啦带下一堆碎裂物，头因为旋转还在晕的期间，感觉到黑衣人靠近，伸手撕开了她的丝袜，candice又气又怒，咬了舌头提神，暗自蓄力，寻找自己能踢到的要害，一击毙命。 黑衣人此时却站起来，candice朝上看去，居然有第二个人进到了视野中，她的心凉了，如果只有一人尚有把握对付...她急出了泪，嘴唇渗出舌头咬破后流的血丝，candice冷眼看着两名歹徒，他们都走到离开她有数公尺之远的门口，似乎在小声争执什么事。 candice放松下来的背后，感觉到有一些坚硬的物品，她慢慢地让背后的手摸索着，碰到了冰凉的尖锐物，她几乎用尽所有的力气，把缠住她手的胶布割断了。 后面进来那人穿着迷彩服，戴着头罩，发现她一直在动，逕直走了过来，拿着罐子又对她喷了一次迷药，candice闭住气，但仍旧在恢復呼吸时吸到了残馀在空气中的药，她的头又更晕了。 可恶！可恶！candice视线逐渐朦胧，她的泪顺着眼角流到满是灰尘的地面，迷糊中对方又转身走开，她的手往前挪，把尖锐物抵着大腿侧边用力刺进去，痛觉让她皱眉，却也让她能睁开眼。 睁眼瞬间她被已经站在眼前的迷彩服歹徒吓到，戴着头罩的他看不清表情，只知他蹲下来把她身体扳正，一双手带着恶意摸上她的身体。 「不要……」candice无力的吶喊成了细微的虫鸣，她又加深刺在大腿尖锐物的深度，然后抽出，在歹徒俯身下来距离最近时，奋力朝他眼睛刺去，她的动作又狠又快，歹徒虽然闪了一下依然被刮伤眼角，面罩也破了。 迷彩服歹徒发怒，直接打了她一巴掌，拍掉她手里的凶器，接着居然把她的短裤扯下了，candice的耳朵嗡嗡作响，就算她能将对方一击毙命，也无法同时击败两人，到时只会再被夺走武器，或殴打至完全无反抗之力。 绝望中她想起了搏击教练说的话：反抗不了，就暂时屈服吧！保命第一。 此时歹徒已完全撕开了candice的裤袜，她嘴角露出一丝苦笑，教练，我...办不到啊... 她又摸到第二块冰凉的物品，感觉到大概是金属碎片，蓄力之后又拿起来，歹徒发觉，第一时间起身退后，正要去抓住她的手时，却看到她往自己胸口刺了下去。 冰冷的金属片在瞬间穿透皮肉，经过肋间肌，刮过肋骨，穿过肋膜，刺穿肺脏边缘，到达肺叶覆盖下的心脏，却在穿透心包膜那瞬间停住了，candice眼皮微掀，在黑暗覆盖自己的意识之前，她看到黑衣男抓住自己的手阻止了金属片继续深入，深灰色的眼眸充满了震惊和...恐惧。 作者的话：我是亲妈……（逃走） 第一百章 「...candice......candice...」正熟睡中的小candice被叫醒，她转头看向抱着史迪奇站在床边的小leo，她揉揉眼睛问：「怎么了？你又尿床了吗？」 小candice打开床头灯，看到小leo眼睛含泪，他抽抽噎噎地说：「我看到妈咪了，可是她又走了。」 小candice大大的黑眸在听到妈咪两字时闪了一下，她好不容易才把这个名词埋在记忆深处，leo这个笨蛋：「你做梦了……」 小leo说着就爬上小candice的床：「我要跟你睡，妈咪看过我，说不定也会来看你。」 「……」小candice无语，她看向只隔一张书桌远的，小leo的床，从妈咪不见之后，他三天两头过来跟她挤一张床，她不反对，她很怀念那曾经陪伴入睡的声音和体温，虽然当时还很小，但妈咪不在后的反差一直提醒着她。 小leo的温度，可以抚平一些这种反差。 隔天早上，在管家无意间提到的情况下，来到这对双胞胎姐弟房间的benson，看着他俩依偎而眠，摸着下巴沉思。 过了几个月，小candice又从其他人口中听到「妈咪」这个名词，但一开始是从牵着一位金发阿姨的爹地嘴巴讲出来的，她认识，那位阿姨常为了工作和爹地见面，但是她觉得奇怪，阿姨怎么会变成妈咪。 这天晚上小leo又抱着史迪奇来到她床边，却看到她没睡，拿着一些零食和洋娃娃塞进自己的背包。 「你在做什么？」小leo吸着大拇指，跟小candice七八分像的稚容露出好奇，忘记原本要讲的话。 「我要离开这里，有个女人要来当我们的妈咪。」 「这样不好吗？新妈咪会陪我们睡觉。」小leo边讲话边把拇指「啾啾啾」吸得很开心。 「难道你不知道灰姑娘就是被新妈咪欺负的吗？白雪公主还差点被继母毒死。」 「唔...」小leo点头，觉得有道理。 小candice担心他留下来会被欺负：「一起走吧！」 于是小candice离家出走，顺便把小leo也拐跑了，在大家熟睡的半夜。 政商界势力不容小覷的家族，几年前先是女主人，现在又是两个孩子失踪，引起了轩然大波。sunar集团的主人也真的是为家人操碎了心，在那一天老了10岁。 但5岁萌娃能知道去哪？当然是他们平常每天会去的地方，幼儿园。当隔天benson和警方被幼儿园经理带到植物园旁边的准备室，看到脸部手脚都是泥巴、倒在桌上呼呼大睡的双胞胎时，都松口气地笑了。 回家后父女俩讨论着为何离家的问题，小candice说不想要有新妈咪：「你们说过妈咪可能会回来的！」她的眼神很委屈，不懂大人为何要换掉原来的妈咪。 benson也有委曲，他以为孩子们需要一个母亲陪伴，大儿子will没有意见，没想到是双胞胎无法接受。但他实在无法再承受失去任何一个家人了，于是再没带任何女人回家。 这晚换成小candice梦到了妈咪，她看到妈咪陪着她讲睡前故事，但奇怪的是小candice听不到母亲的声音，她想把记忆中妈咪的声音配上妈咪一开一合的嘴唇，却想不起来了。 小candice觉得奇怪：「妈咪，讲大声一点。」她母亲笑了笑，又开口讲了什么，依旧没有声音，小candice问出她想确定的：「妈咪，你不会再走了吧？」 妈咪只摇摇头，似乎又讲了什么，但小candice只听到有人在叫自己，她一转头，醒了，小leo摇着她身体问她：「你怎么了？」 小candice恍神了一下，发现只是梦，眼神黯淡下来，问小leo：「你为何要叫醒我？」我还要跟妈咪讲话…… 小leo指着她的脸：「你好像不舒服，一直在哭。」 第101章 sunar集团千金遇害的消息，不只震惊政商两界，连高中篮坛及滑冰界都炸锅，但sunar家的人以及警方都很低调，只知两名凶手已逮捕侦办中。 不管是她曾经的粉丝，还是新增加的篮球迷，都涌进candice的推特和脸书表达关切和祈福，在高中篮球论坛本来才刚兴起对sc的热度，被这件意外又推上高峰。 「真是不敢相信，我上週才刚看过她对fca的比赛。」 「歹徒是被恶魔附身吗？怎能对这么可爱的女孩下手？」 「我堂哥是sc的学生，他说女篮队的同学现在都见不到candice，据说伤势很严重。」 「请问我们能为她做什么？她现在身心可能都处于严重的创伤……」 「检警都没透露案件详情，只说事发时candice是去追枪案歹徒，却反被绑架。」 「我看过她小时候被加州警局表扬的报导，她的身手似乎一直很不错，人也热心，唉。」 「愿主化解她所有的伤痛，请审讯罪人的念想，惩罚犯者的恶行。」 ※ candice的伤的确严重，让她歷经一整天的手术，才终于把命从天使手中拉回来，医师跟benson解释：「幸好心脏没有破裂，也没伤到大动脉，不然连救护车都等不到。」 不过心脏受伤的地方终究是缺血了一段时间，即使手术完也是繁杂的治疗，强心药物没断，叶克膜持续使用着，还要预防所有合併症。 或许受益于年轻，加上运动员的身体素质，在术后过几日一停掉镇静药物的时候，她就醒了。 妈咪……？ candice茫然看向周遭，一片白色映入眼帘，想起身却发现自己手脚都被束缚住，她动了动想挣脱，呼吸器的警铃声音引来了护士。 「噢！她醒了！」「我去通知david。」「亲爱的candice你不要移动，评估后我们会帮你移除呼吸管，那时才能说话。」 越来越清晰的人声，还有伴随而来的各种仪器声响，让她的记忆跟着意识逐渐回笼。枪声，绑架，受伤...所以这里是医院？自己，还活着？ 她看医疗人员来来去去，帮她做各种检查及治疗，不知是否体内还有镇静剂残留之故，她的思绪很平静，甚至还有点昏昏欲睡，于是她又睡着了，再醒来时，发现benson握着她的手，坐在床边低头沉思。 「爸……」一开口才发现自己的呼吸管不知何时移除了，而自己的声音破得可怕。benson猛地抬头，candice被他猩红的双眼吓到，没再出声。 benson看了她许久，松口气：「醒来就好。会痛吗？」 简单的一句话，却让candice红了眼眶：「我很……抱歉...」让你担心了。 benson拍拍她的手：「先好好治疗，其他都不要多想。」他亲吻candice的额头后走了，换成leo进来。 leo将她全身上下巡视了一遍，有点恨铁不成钢：「你以为你是漫威的英雄？你是喊声沙赞就能刀枪不入的惊奇队长吗？还是有钢铁人的反应炉心脏？」 candice只虚弱的回应他：「对不起。」 leo更生气了，candice什么时候对他服软过？什么时候像个易碎的玻璃这样脆弱了？「这次你别想再袒护任何人了。」他走前丢下这么一句话。 「...？」袒护人？袒护谁？她本来想告诉leo她梦到妈妈了，温柔的妈妈容貌停留在离开那年，但爸爸却老了。 隔天will来看她，他揉揉痠胀的眉心，最近跟benson一起处理公司和candice的事情，忙到身心俱疲，但他仍抽空过来，跟医疗团队讨论candice的情况和治疗计画。 他们不约而同绝口不提案情发展，也让医师告知警方延后问案。will只是告诉她，球队队员们和滑冰俱乐部的朋友要来看她，让她赶快好起来，转去普通病房。 will把一株极小盆的多肉植物放在床旁桌，小小片的肥厚叶子，佈满细如绒毛的刺，翠绿鲜嫰，旁边还插了小小的祝福纸牌，他说：「加护病房不能摆鲜花礼物，wendy已经帮你挪去家里了，都是一些学校、俱乐部、同学和你的粉丝送的。」 「嗯，帮我谢谢wendy。」candice笑笑，低头看着还插在身上的管子，医师david跟她说过这几天心肺功能都稳定就能移除这些仪器了，之后就会去普通病房。 「……」will觉得不可思议，candice如此乖顺，没被可怖的伤口吓到，不因疼痛和无聊吵闹，不追问兇手抓到没，就好像遭遇这些的不是她自己，让人觉得揪心。他寧可看到上次她韧带开刀时，会因伤口痛撒娇要人陪，会因只能在病床制动不耐烦，现在的candice简直一夜长大。 细思极恐，will离开时google了一下创伤症候群，然后他打给老婆vivian：「你之前提过的那位心理学老师，她的诊所在哪里？」 第102章 过了2天，candice的叶克膜移除了，她转到普通病房，看着窗外阳光明媚，让她终于有重获新生的感觉。 没多久球队的主力们和主教练来了，他们带着季军奖盃，还有帮candice代领的最佳新人奖牌，rosalie本来要给她来个熊抱，却在看到她病人服领口露出一边的厚厚纱布垫时，停下脚步。 「怪物没事真是太好了。」rosalie哽咽，其他人拍拍她的背。barbara点头：「平常体能那么强悍，我就想你一定会很快恢復。」 即将毕业的teresa则是拿出曾经队长的威严：「你再厉害也是肉做的，这种受伤可不是普通运动伤害能比，我原本以为，你会因为热爱运动而珍惜自己的身体……」fiona拉了她一下，要她别讲责备的话。 「她只是担心章鱼。」veronica的手搭上teresa的肩膀，因为teresa比她高一颗头，所以像是不伦不类地吊在teresa身上一样：「不过章鱼的再生能力强，老大你就别操心了。」 「你说真正的章鱼？可是章鱼有3颗心脏，candice只有一颗。」为了淡化低沉的氛围，fiona居然开始跟她讨论起动物世界... kate轻轻拍了一下candice：「我大学申请到pc，希望将来能在联赛遇到你...」 说到球赛，气氛顿时开朗，teresa露出得意的表情：「我申请到gu，就先去那里等candice啦～」 「真羡慕……」「可以见到不少大学明星球员誒！」「那里五星球员不少，可能有好几个怪物...」「不，怪物只有一个，至今没人能跟我们的怪物1on1吧。」「准决赛时遇到ev高中，parker有问你的状况，还有那个嚣张的7号，她说你失约了。」「她们一副你不在就不想跟我们认真打的样子，真的很嚣张！」「但我们还是把她们逼到下不了场，对吧教练！」 candice脸上保持着微笑，但她心情已经跌落谷底，昨天主治医师才跟她说过，她以后必须很长一段时间要吃药，也不适合剧烈运动了，但她不想扫大家的兴，也不想再看到rosalie哭泣，只能沉默。 stella提着大包小包赶来了，后面跟着daniel和joanna，他们都抱了抱candice，因为多年的陪伴，stella还是忍不住潸然泪下，跟上次受伤住院不同，这次差点天人永隔。 一向痞痞的daniel，一反常态半天说不出话来，大伙来之前都被candice的哥哥交代过，尽量不要提及案情，daniel心中有不少的疑问，但在看到苍白得吓人的candice之后，瞭解了。 「你必须改掉见义勇为的习惯了。」joanna先开了口，讲话都会直指对方问题点的她，对以往的对手更不会拐弯抹角：「你一直都有存在的价值，不需要为谁付出自己的生命。」 daniel拍拍她的肩膀，担忧的眼神看向candice：「我们倒不是希望你违背初心，只是会担心你，错的不是你，是那些恶人。」stella在一旁默默点头，她虽不认同candice奋不顾身的行为，却也不想苛责，candice的善良从来就不是为了自己。 candice无奈笑了笑：「我知道了，我居然让你们担心了啊～」当时自己能保全的，已经不是自己的生命，而是尊严，若非如此，她不会选择自我了断。 她的尊严保全了，现在又捡回一命，身体只需好好静养，还有那么多人的祝福，她不能辜负：「谢谢你们，我知道该怎么做。」candice脸上恢復了笑容：「我还没恭喜你们，冬奥拿到了银牌啊～」她露出玩味的神情：「尤其是赛后表演滑，很精彩……」 第103章 「……」对面两人表情僵住，因为在一个空中拋转的动作时，daniel失手没抓好joanna，她和他面对面、嘴对嘴地撞在一起。「噢…」当时观眾们皱眉摀嘴，能想像到那有多痛，可是大家又偷笑起来，揶揄这两人是否故意的，毕竟花滑搭档成为情侣的不少。 「都是你没接好！」「明明是你少转半圈，被我托住时你应该是面朝上。」「你拋的太低，空间不够。」「是你变胖了！」两人就这样在candice面前争论不休，完全忘了这里是病房。 candice欣慰地想，一个是曾经搭档多年屡创战功的伙伴，一个是惺惺相惜的后起之秀，他们已经是在奥林匹克竞技场写下记录的耀眼之星，还在一步步向前走，而自己... candice半垂眼眸，自己在竞技场的记录停在了3年前的四大洲，随着新人辈出，她的星芒只会逐渐黯淡... 但很快地，出院回到家的candice看着满屋子的盆栽礼物，视觉衝击淡化了她的哀伤，她扫了一眼上面的卡片，大多是粉丝送来的，可能有滑冰界的，也有篮球粉，这些甚至比以前当花滑选手获奖时还多。 「来吧！」stella拍拍手：「今天我们叫外卖，先来整理这些礼物，鲜花大多枯萎了，我前2天稍微整理过，有些盆栽我也放在庭院和阳台，就是卡片你要整理一下。」stella不敢让心肺开完刀的candice劳力，只让她拆礼物和阅读信件。 「亲爱的candice，你的每次表演都鼓励了我。我将虔诚地祈祷，愿摩伊赖女神用编织命运的红绳缝补你的伤口，延长你的寿命。」 「上天一定是惩罚我太久没关注你，才让我一打开新闻就看见你的噩耗，请别让我的一生活在懊悔之中...」 「我很喜欢在你手中的篮球，它们就像活起来一样，我和我的队友们都希望能再看到你。」 「给还在跟死神拉扯的冰上女神，虽然我那个喜欢滑冰的妹妹已经回归天国了，但我希望她的偶像能继续发光发亮，这也是她的心愿。」 「主必会因你的善行而化解你的灾厄。」 她11拆开礼物，除了鲜花和植栽外，有手作的十字架项鍊，有她打球时的画像素描，有记录她在滑冰比赛的每次战绩和心得感想... 「……」candice看得热泪盈眶，stella已经拿着几个小盆栽出去了，但还是有隻手环上她的肩膀：「想哭就不要忍着。」candice转头一看，是payne。 candice擦乾泪，问他：「怎么有空过来？」她知道正在读研究所的payne，同时也在当他身为国会议员哥哥的助理，听stella说他在她出事那晚有飞过来，在开刀房外守了一夜。 payne坐下来，双手从她身后伸到她身前，继续帮她拆下面的礼物：「来看你有没有少一隻手还是多一颗头……」 「噗哧！」candice破涕为笑：「你猜，可能有喔！被我藏起来了。」 payne斯文的脸出现一丝促狭：「这么可怕，那我要拉个人来壮胆，stella怎么还没上来？」他转头看向房门。 正想从门边躡手躡脚走开的stella，只好端着茶点走进来，她笑着说：「医师交代不能劳累，你休息一下吧！顺便看看你的社群，wendy说你出院后可以po个动态，让粉丝们安心。」 ※ 漏网镜头 candice被社群里粉丝们数日来的留言祝福又逼出了泪意，突然她看到群组聊天室闪着未读讯息的指示，她点了进去。 那已经是十几天以前的内容，就是她住加护病房的那段日子... barbara：怎么办？一直见不到飞人！ olivia：只能等待了。 rosalie：只能祈祷了……我们顺从主的安排，主神让怪物经歷了黑暗，必是要为她带来光明。 teresa：总算正常了…… fiona：最近的语文科恶补有了成果。 veronica：章鱼你看，rosalie为你变正常了，快醒来吧！ kate：快醒来吧！（双手合十.jpg） olivia：我们打到决赛了，快醒来吧！ teresa：再不醒来就把你置物柜的巧克力都吃掉！ barbara：…… veronica：…… fiona：……不愧是队长。 rosalie：够狠。 kate：……同上。 第104章 这天半夜candice被饿醒了，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她想起stella边收走她眼前食物边碎唸：「营养师交代不能吃太饱，会增加心脏负荷。」于是出院到今天自己都被管控着进食量，还只能吃高营养食物，零食也被没收。 candice叹气，她明白这个道理，因为某天午餐stella不在家，candice没管住自己嘴巴，吃了个心满意足，半小时后就开始痛苦了，心跳快到就像她做完三四种联合跳跃，胸口闷得必须趴在桌上大口喘气，这不适感持续了1个小时才慢慢缓解，吓到一向不知疲累为何物的candice，这种现象，她以前在身体心肺耐受度不好、刚开始体能训练的人身上看到过。 怎么这样？自己不过就是吃饱喝足而已... 接着主治医师的话又浮现脑海：你想继续打篮球？嗯……剧烈运动会在短时间内大量增加心肺做工，对心肺功能障碍的人来说，严重可能造成休克。你的状况至少要先等伤口完全復原后，再慢慢训练。另外在服用抗血栓药物期间，你都要尽量避免不必要的碰撞。 言下之意就是一句话：不能打篮球。 candice从床上坐起来，虽然按照跟父亲的约定，上大学后根本没时间加入球队了，但可以运动却不运动，跟无法运动而不运动是不同的，她神色黯然，滑冰已无法精进了，这辈子不能再当个废人。 但首先还是安抚一下抗议的胃，斟酌少量应该没问题。她摸索着下楼，打开橱柜，只有坚果麦片葡萄乾，打开冰箱，各种食材和蔬果摆放得整洁有序，突然在食材后面，她透过透明隔层板，发现一盒透明塑胶罩着的礼盒。 candice小心翼翼取出，把蝴蝶结拉开，打开盖子看，是一个霜糖蛋糕，但上面的装饰却非常特别，用像是糖霜做了一个栩栩如生的黑发女孩，它穿着球服，手上黏着一颗篮球，旁边还插着一根篮板... 这小人装饰难道做的是她？好可爱！candice嚥下口水，终究捨不得吃它，最后挖了点蛋糕体。然后瞥到盒子边缘黏的一张卡片，上面写着：恭喜小松鼠出院，hans。 等stella早上发现蛋糕居然缺了一角，上楼打算审问“犯人”时，发现candice呈大字型睡着，嘴角还有可疑的碎屑。 ※ 或许是太久没吃那么美味的甜点了，candice一直回忆着糖霜在嘴里的香甜，以至于她都没听到眼前的阿姨叫了她好几次。 这里是她大嫂vivian介绍的那位心理学博士的诊所，stella带她进来诊间后就出去外面等了，所以没人能把candice从美食的幻想中拉出来。 这位年纪约4、50岁的医师martha，深褐色短捲发，戴着无框眼镜，让原来略微严肃的双眼变得柔和。此时她用手中的触控笔敲几下桌上的传唤铃，铃声让candice终于回过了神。 第105章 「啊…不好意思……」candice发现最近自己越来越容易走神，有别于以前脑袋总是不停思考，现在就像老年人一样脑袋放空。 「晚上睡得好吗？」martha没有看着病歷，只是默默观察candice。 「还不错。」除了有时会被饿醒。candice也在默默观察医师，没有给人精明能干的感觉，但也不是温柔的人。will说要她来跟心理医师聊聊天，candice左思右想，都不觉得自己有需要跟医师聊的事，难道，只是因为半夜偷偷起来吃蛋糕？ 「其实我认识你，我有个姪女是你的滑冰粉丝。」martha往后背靠沙发，双手交叠在膝盖上，姿势轻松：「某天她突然跟我说你跑去打高中篮球，我觉得这领域跨度挺大的，结果看来你玩得很开心。」 candice抓抓头，嘿嘿笑了一声：「其实中间还有嚐试过排球……」martha很感兴趣，说起自己学生时代也打过排球校队，然后她们聊了不少篮球和排球的共通点和趣事，martha意外得知candice还从小苦学各种武术，她的眼神里露出钦佩，这需要多坚韧的心智...... 就这样两人度过了开心的聊天时间，candice直到走出诊所，才恍然发觉，这是做完諮商了？martha说建议每週都要来，若只是这样聊天的话，倒是无所谓。 隔天vivian转述医师martha的话给will听：「她觉得candice的表现不像是经歷了那么大伤害的女孩，偏偏candice表面上随和，实际上却是个不好攻心的人，必须一步步开导。」 will挑了挑眉：「攻心？你下次送l.m.的千层蛋糕去诊所给医师吧！让她在看诊的时候摆出来...」vivian在电话那头失笑，明白了。 接着will又想到candice在面对警方的问话时，情绪平稳，包括事发经过、歹徒特徵，回答得有条不紊，表情只有劫后馀生的庆幸，will扶着额头，他不觉得这是妹妹心智成熟的表现，于是跟vivian说蛋糕他自己送去，他想跟医师讨论。 ※ 学校目前是长达近3个月的暑假，各项行程都停摆的candice，竟神奇地没有觉得无聊，但已经是十二年级的她，还是选择在家线上修大学的先修课程，然后做一些温和的瑜伽和拉伸，偶尔看看球队的几位同学去参加的社区联盟比赛转播，日子过得很平顺。 但candice总觉得心里空落落的，似乎一直想做什么事，来找她的payne也有所觉。 像现在，candice坐在bigsur公路沿岸着名的忘忧草餐厅，看着太平洋和山崖的交融美景，啃着天竺酱牛排汉堡，魂，却不知飘到了哪里。 「这个汉堡从你的喜好名单中剔除了吗？你花了半小时才吃了一半...」payne伸手在她眼前弹指，「啪」一声让candice视线聚焦回近在咫尺的英俊脸庞，她眼中迷茫散去，呵呵一笑。 「被发现了，我应该得了戒断症候群，现在好怀念timh.的三明治，juniors的草莓起司，l.m.的法式千层...」candice嚥下口水，不敢再讲了。 「……」果然没有说实话，payne拿起手中咖啡喝了几口，是她对那个绑架案情不瞭解，还是刻意不显露情绪？ 「leo现在每天都在水深火热之中。」payne换了话题，似想到好笑的事：「除了读书以外，就是到公司见习...」那天他和leo在线上小聊，leo说自己瘦了7磅。 「payne，你能想像中餐在20分鐘内吃完，还伴随着合同条款谈判吗？」从字里行间就看出leo的火气，身为学习小助理，不少杂事都落到他身上。payne跟candice叙述了leo的无奈，candice哈哈笑了，但随即想到自己以后也逃不了，笑容也消失了，剩下烦恼。 payne没跟她说的是，leo提到现在只有candice最清间，但又感慨了句：「…也不知她的身体能不能支撑这种工作量……」 第106章 candice日夜思念的l.m.法式千层居然吃到了，在martha的诊所里......martha的诊间依旧窗明几净，大片落地窗用电动调节，呈现半雾面，适度遮挡烈日却又透着金光，居家简易欧风装潢，进到这里的人都会无比愜意，心情放松。 martha听到candice说自己没有睡不好，只是会饿醒时，martha把桌上的一小盘蛋糕推到她面前，candice本来背靠沙发，立即坐直了身体，因为闻到了香气。层层叠叠的手工饼皮中间，掺杂莱姆酒味的鲜奶油，表面还包着一层焦糖，candice手指着它眼含询问。 martha却问她：「你有没有觉得这顏色很像urania的眼睛？」urania是诊所的约僱清洁人员，candice遇到她是第三次来看诊的时候，urania做完工作后留下来跟martha商量事情，刚好candice到了约定时间进来诊所才相遇的。 「那位清洁员工？不像吧…」candice摇摇头：「她的眼珠是棕色没错，但比这个深。」她纳闷martha为何要用眼睛的顏色来比喻好吃的食物，但还是依照记忆中的印象来回答：「我觉得比较像你前一个离开的病人……她的发色。」 「……」只见过一次面就能记住细节啊～martha在平板上写了一行字：中短期记忆力、观察力非常强。这样说来，candice应该会记得绑架案的细部线索，怎还是一副不知情的样子？ 她对candice说那块蛋糕是请她吃的，于是candice开心地吃了一口又一口，对martha的问话也一句又一句乖乖回答了。 她说自己最喜欢吃的东西就是好吃的都喜欢，最喜欢做的事就是滑冰，最讨厌的事就是让自己觉得无聊的事，譬如去benson公司工作，还有一听就懂的课程。 最感到无力的事是容易遇到意外的体质，最擅长的技能以前是花滑，现在则变成是临场反应，最怀念的人是母亲，最好的朋友是...... 最好的朋友...... 小天使...... candice愣住了，她放下叉子，唰一下站起来，看向martha说：「对不起，我想起一件事要先离开。」 她衝出诊所，边走边打电话，电话那头响起转接语音信箱的声音，她跳进座车，吓到了正在聊天的司机andy和stella，接着又拨了另一通电话，对方显示忙线中。 「去...去好人叔叔的家...」candice的声音颤抖着，她转头问stella：「你知道小天使去哪了吗？我好久没看到他……」自从她意外之后就没有看到了，为什么？而自己却现在才想起来，又是为什么？ stella看着她，过一会才艰难地开口：「他跟你的绑架案有关，现在被羈押中……」 第107章 「碰！」candice手中的手机掉了，她抓住stella：「不可能，一定是哪里有误会...」 stella看着她没有回答，眼神带着不忍。candice立刻又打电话给will，得到的也是同样的答案。 「我们也觉得不可能，所以现在等警方的调查吧！」似是早就等着candice有这样的疑问一般，will很沉静，语调无波得回答她。 「我想去看他。」candice也让自己冷静下来，陪着她长大的小天使，一心一意包容她的小天使，她不认为他会狠心伤害自己，她想搞清楚来龙去脉。 这个要求立刻被will否决：「按禁见规定只能律师探访，而且candice，你是受害人，他是主嫌......」 主嫌......原来stella的说法算温柔了，steve不是只和绑架案有关，而是主嫌犯。 candice的心沉了下去，很深很深地沉了下去，像是沉到了马里亚纳海沟的深处，而她的肺像是被庞大的深海水压挤到喘不过气... will和警方，不会无的放矢。 stella看candice双眼泛泪，呼吸起伏大得像溺水过的孩子，赶紧抱着她拍背：「放轻松candice，放松，深呼吸，慢慢的...」医师交代过心脏缺氧时的表徵之一，就是胸闷喘不过气，stella担心她被情绪激动引发症状，不断安抚她。 电话那头的will觉得该让candice瞭解一些真相了，医师martha跟他讨论过，candice如今的稳定反应只是一种自我保护的本能，但可能在几个月至一年之间，潜意识里的伤痛会破壳而出，那时就会是创伤后症候群的悲剧。 想到此will继续解释：「事发当时是steve报的警，另一名主嫌逃走，但事后也被逮捕了。刺进你身体的凶器上有steve的指纹，而他......」will顿了顿，斟酌着说法：「他承认了一切的指控……」 「哪些……指控？」绑架？谋杀？candice大口喘气，她觉得心好痛，但眼前必须把事情弄清楚，只是还没听到will回应，突然有隻手把她的手机拿走了，stella抱着她不让她动，然后把她放倒在座位上躺下来。 「晚点再说，先休息一下。」stella拍拍她胸口，压住她肩膀不让她起身，candice看到andy拿着她的手机在讲话，掛掉电话之后，回头看着她们：「去医院吗？」 ※ 后来candice没有去医院，她闭上眼，运用达次师傅教她的呼吸运气法，让情绪慢慢稳定下来，但再次睁开的眼眸，没了往日光彩。她仍旧不相信小天使会变成恶魔，但她不再过问，自此变得沉默寡言。 「我们知道你担心他，但只要他是无辜的，法官会还他清白。」家人们嚐试开导她，她都安静地听着，然后笑着说知道了。 「我们跟你一样，认为steve不是这种人，应该是有隐情。」daniel和joanna被stella通知candice的情况，过来看她，candice依旧笑着回应，并反过来让他们别担心。 然后体力恢復的candice被他们拖去室内溜冰场运动散心，joanna模仿她在世青赛表演滑的动作，双脚交叉绕行滚动的球，只是candice是前滑，joanna是后滑。 candice看着忍不住夸奖她，daniel则是吐槽joanna：「你偷偷练几次了？」然后邀请candice跟自己一起滑一次，candice便滑到他旁边，数到3两人一起往后交叉绕行，动作居然协调一致，可是正当joanna感叹他们不愧是老搭档时，滑到一半的candice却慢慢停了下来，就这样站在场上发呆。 daniel也停下来等了她一会，等到joanna都想上前一探究竟时，candice像没事人一样转身跟他们说话：「joanna你身型比我轻盈，其实你可以嚐试单脚绕行，融入连续步...」 joanna和daniel听着她说话，心情却很沉重，他俩互看一眼，都发觉candice以往聊到滑冰时眼神里的雀跃，已不復见... 第108章 candice进入高中第四年，她跟篮球队提出退社，因为身体必须静养，等能够开始大量运动，怕是都毕业了。但此举还是震惊到队员们，她们在某天活动结束后，来拜访candice。 「嗯…章鱼手脚俱全，意识清醒，鉴定完毕。」 「不愧是怪物，伤口都好了。」 「现在是我们心口缺了一块，再看不到飞人空中转圈的样子了……」barbara唱作俱佳，捧着胸口做难受状。 olivia笑着拍了她一下：「你不是在练习滞空上篮吗？等你表现。」 取代原本kate及teresa的中锋大前锋位置的球员也来了，除了从原本的后备球员递补上来以外，还有新加入的9年级生力军。 「can...candice！」新来的高挑女孩看起来很开心：「我是angelina，1年前我看你的比赛开始打篮球，你的花式投篮真是太帅了！」 fiona用手肘顶了顶angelina：「别看这傢伙年纪小，身体也不壮硕，但她非常抗撞耐摔，速度也快，只差没有teresa的技巧成熟度。」 「被你形容的，好像她加入的是橄欖球队啊？」 「你就羡慕她的能力吧！」 「嘿！章鱼偶尔也来球队看看吧！听说你已经修完高中课程了，间着也是间着，来指导一下后辈好吗？」 「她们都会很欢喜见到你。」 看到不管是原来的主力球员，还是新人，全都是亮晶晶的眼神看着自己，已经习惯插不上话的candice笑着点头，她本来就打算会回去球队看看，毕竟是快快乐乐待了近2年的地方。 队员们从candice家出来后，笑容都敛了下去，严肃取代原本不正经的表情。 「章鱼都没真正在笑...」「是啊～」「candice的身体状况再也不能打球了吗？」「据说伤到心肺，要回到以前的程度应该需要时间……」「唉…怪物好可怜，对她来说，身体的伤并不是她最大的伤害吧！」想到那个气质翩翩的小王子，大家都静默了。 在candice住院期间，媒体报导过这桩绑架事件的主嫌是steve和他的友人，让所有认识这对青梅竹马的人惊掉了下巴。在大家都不敢置信的同时，警方搜索steve原生住家时，抓到了多年来通缉中逃遁的steve父亲。 「你说他犯下绑架案？」steve父亲在拘留所被审问时，刑警问他是否协助steve犯案，他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哈哈哈笑了出来说：「不愧是我儿子！」 接着警方还在他家中地下室查到多种违禁药品，包含迷幻药，以及製造工具，部分物品上面也有steve的指纹。 以往一口一个「小王子」叫着steve的队员们，看到这些事证报导后，已经没有认为警察抓错人的想法，只剩下一丝唏嘘。 ※ benson现在要求candice出门都要有人陪伴，甚至想僱长期保鑣给她，candice以自己现在很少出门为由拒绝了：「爸，我没事了，而且幸运的是，我没有残废，武力值还在……」 如benson的意料被拒绝了，他趁机提出要她定期去martha那里做心理諮商的条件，不能偷懒。不知是否想到上次吃到的美味千层，candice思考了一下同意了。 第109章 martha接下来的治疗採用了催眠，但第一次就失败了，candice的意志力太坚定，儘管她已经尽量放松自己。martha心想：也是啊～都遭遇迷幻药却还能让大脑保持清醒的candice，心智就如同铜墙铁壁一般。 看到candice现在像孩童般对眼前的小点心又切又咬地研究，让martha忍不住思考，如此年轻的女孩，却集合单纯与内敛特点于一身的原因。 「半夜依旧会饿醒吗？」「…现在stella能允许我晚餐吃饱一点，所以不太会饿...」 「睡着会做梦吗？」「有时。」「介意跟我说什么梦吗？」「……大部分梦到妈咪。」 「看到她你觉得很开心吗？」「嗯…」「醒来之后呢？」「...感觉很孤单。」 martha心里叹息，大概抓到一点脉络了：「你喜欢小动物吗？」 这话题怎么突然转弯了？candice搔搔脸，想了一下：「不讨厌。」这瞬间脑袋突然掠过hans的脸，因为他有时会叫自己小松鼠。 啊…出院时他送的糖霜蛋糕挺好吃的，还没谢谢他。 「有想过养小动物吗？」「……」这问题让candice认真思考了一下，以往每天行程满档根本没想过养宠物，最近总觉得屋内空荡荡的，虽然stella和andy都住这里......或许...试试看？ 「如果能陪我一起运动的就好了......」candice许了个愿。 这个愿望很快被大嫂vivian和will知道了，几天后candice的庭院就出现了3隻小狗，这3隻狗分别是柯基、阿拉斯加雪橇犬、黄金牧羊犬。牠们都被套着皮绳，由身后一位训练师牵着，此时看到candice走来，都抬起鼻子朝着空气嗅闻，candice走近时，牠们更是凑过来东闻西闻，还摇起尾巴。 「牠们看起来没那么大隻...」candice蹲下来摸摸这隻，又摸摸那隻，然后黄金就扑到她身上舔她，让candice咯咯笑了。 训练师弯腰解开狗狗们的皮绳：「牠们才4个月大，不过已经稍微教过牠们大小便和用餐的规矩了...」接着训练师指挥身后两名助手搬进来不少东西，那些都是狗狗们的窝、餐具和便器，而stella则指示助手该把东西放哪。 「我先教你们怎么训练小狗的日常规矩，之后每天会来半小时协助你们，直到没问题为止。」 因为接受训练，牠们都取好名字了，大眼短腿柯基叫露西，雪橇犬叫奥斯卡，黄金牧羊犬叫杜克。牠们闻过candice后，就开始往其他地方去探索了，但杜克还是三步一回头看眼训练员，训练师乾脆叫上candice一起跟着牠们。 都还是非常年轻的小狗，四处摸索时还一起玩耍，一下跳上阶梯，一下鑽进柜子底下，毛绒绒圆滚滚既可爱又鲜活的小生命暂时驱散了candice近日的阴暗，让她的眼里又出现光采。 第110章 如果不说stella接下来面临的家务繁重了不少，像是满地的面纸、不知被咬去哪里的拖鞋和遥控器、本该在垃圾桶的物品全洒落地上…等等的烦恼外，其实这群狗狗真的变成全家开心果。 当作是体能復健，candice每天牵着牠们在住家附近散步，stella或andy会轮流陪着，这也是benson对candice出门时的要求。 「杜克！奥斯卡！慢下来！」candice又被牠们拖着跑了，andy此时就会上来帮忙牵，同时大喝一声，最胆小的露西就会先停下，用无辜的眼神看向主人。 「哈囉candice～又跟这群孩子出来了啊～」「牠们好像比我上次看到时又大了。」邻居大多是一群中老年人或在家工作者，因为以前candice行程满档四处奔波，很少和邻居有交流的机会，现在难得三天两头相遇，又都是喜欢孩童和动物的年纪，所以每个人都会热情打招呼。 「tony叔叔，谢谢你上次教我的方法，奥斯卡不会一直乱咬了。」「阿姨，那个磨牙器杜克很喜欢……」小狗们几乎都熟悉邻居了，拖着candice挨家挨户摇尾巴，看得candice露出今天的第一个笑容。 昨天will告诉她，绑架案要开庭了，问她需不需要让代理人出庭就好。candice当时心情莫名跌落谷底，她呆了一下，问：「那时候可以跟小天使讲话吗？」说完她又摇摇头，那样的场合，小天使已经很难堪了，自己也问不出口：「不用，我可以出庭。」她觉得一定有哪里搞错了，她必须帮他澄清。 「candice，时间到了。」andy拉住繮绳，提醒她该去martha的诊所了。 ※ 「你看到了什么？」martha用轻柔的嗓音问问题，今天的催眠居然有进展了，她引导candice回到了案发当天。 「花车，好多非常有特色的花车游行。」candice眼睛闭着，嘴角微挑，她在笑，那天跟benson一起，和商业高层人士的饭局让她实在无趣，全程用尽意志力克制嘴巴打哈欠，所以后来能和steve去参加游行才那么开心。 「只有你自己吗？」「还有小天使。」「小天使是谁？」「steve...」 「他从加州飞去德州？不用上课吗？」「快暑假了，课程都几乎结束了。」 「他从头到尾跟你在一起吗？」「枪声之后没有，我让他去跟andy会合。」 「而你去案发地点查看？」「是的。」 candice接下来的回答都和她被侦讯时讲的一样，martha翻了下自己查到的报导，她从大学一个当记者的死党那打听到一些媒体没报出来的细节。 「歹徒一直都没跟你说话？」「对，可能怕我记得声音，他们交谈也离我很远。」 「你看到对方的长相了吗？」「他们戴着帽子和口罩。」 「那眼睛是什么顏色的？」「灰色，和棕色。」 都是很常见的瞳色啊～martha看过两名主嫌照片，candice说的，只有这点和实际有出入，但从之前的测试看起来，她不会记错每个细节的，那可能对方做了偽装？ martha不是警方，不知道侦办详情，她也只想从细节中找到candice的心结：「直到你昏迷之前，都不知道主嫌是谁吗？」 第111章 昏迷之前……candice的眉头皱了起来，她的表情开始变得很难受，甚至有泪水从她紧闭的双眼里流出来：「很痛...大腿很痛...被打的脸...也很痛...」然后，是胸口：「我知道怎么刺可以一次毙命，所以即使很痛时间也不会太久。」但是...有一隻手... 「他拦住我，没让我刺到底……」 「！！！」martha完全傻了，还有这些内幕？这么重的伤是candice自己...？ 「拦住你的人是谁？你知道吗？」 「……他……」不知道吗？不对，在那隻手伸过来的同时，她听到有人喊了一声「不要！」 她认得这个声音，她认得这个日日夜夜陪伴了多年的声音。 「小太阳那个年纪也很可爱...」 「我还以为，小太阳做个治疗，痛到逃离太阳系了...」 「我以后也要跟你一样，申张正义，打击恶势力。」 「小太阳是恆星啊～恆星怎么会平凡呢？」 「将来我当一个律师，小太阳的企业会不会需要我啊？」 「小太阳，我不是以前那个瘦弱的我了，我是个男人。」 「小太阳……」 小太阳…… candice突然觉得胸口很痛，那种异物入侵体内的尖锐性疼痛过后、心脏突然停顿的闷痛更是随之而来，她几乎吸不过气，却还是颤抖着伸出手要去抓住那个黑衣人，她要问句话：为什么？ 为什么...... 但她胸闷得太厉害了，根本说不出话来，她像溺水时的挣扎一样，试图抓住那根浮木，却越来越无力：「不……」 candice... 「candice...」 远远的好像有人在叫她，而黑衣人正在离她远去，她更激动了：「不要...走……」 「candice！」突然有人在她耳边大喊她，candice吓了一跳，睁开眼。 「candice！你听到吗？」「她醒了！」 candice好不容易把视线对焦到她眼前，此时围着几个人，有martha，有andy，还有2个不认识的人。然后把视线放远，居然是天花板！她现在是躺着的？ 「candice，放松...你有听到吗？」对方还转头朝另一边喊：「药抽好了吗？」 一开始candice不懂对方在讲什么，但随着感觉回到身体，她发现自己竟然在不断地发抖：「唔唔...」她想说话却只能发出呜咽声。 「亲爱的，没事了，放松，深呼吸……」martha一直在她上方呼唤，旁边似乎还有人，帮她在手臂打了针，痛觉又把她剩下的意识全数拉回。 「呃...呃呃...」candice呼吸费力，每一次的吸气都有窘迫的声音，加上抑制不住的发抖，她吓到了，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不懂为什么会这样。 「别担心，candice，我们都在这...」andy一隻手臂环抱着她：「没事了，你很安全。」 有不认识的人七手八脚帮她做治疗，又是听诊又是量血压，大概是刚刚打的药物生效了，candice的抖动趋缓，她的心情也莫名平稳下来，紧接而来的就是身体像急速跑过百米般的疲惫，让她又昏睡了过去。 第112章 从爱你到想你好不容易 连呼吸都要用力 许莉洁-“痊癒” 再度睁眼又是一片白，除了窗帘有淡色图案以外。candice面无表情怔怔地想着：医院快变成自己的家了...她不懂怎么接受催眠治疗会变成这样，自己被催眠后发生了什么？ 单人房内没有其他人，candice坐起身，看向窗外，秋高气爽的天空很蓝很乾净，她突然想出去看看风景，遂走出病房，坐电梯到了顶楼，吸着微凉的空气。 她看到楼下没有什么人车来往的路上，有几个孩子溜着滑板和直排轮，还搭着简易的木板斜坡，一边比赛一边嘻笑烘闹。其中不乏滑板高手，他们藉着斜坡衝向空中，或腾空翻转、或半空做出搞笑姿势、或旋转了一圈落地。 小时候自己也曾抽空和daniel及steve在街头跟邻居孩子们一起玩，只是那时候滑板没有那么多种类，基于本身是滑冰选手和武术底子加持，她滑遍街头无敌手。 好怀念啊～candice瞇了瞇眼，感受微风拂过，她把身体探出围栏，想像曾经飞翔在空中的感觉，有多久没有尽情溜冰了呢？这个身体到底什么时候能恢復？ 当眾人到顶楼找到candice时，看到的就是她爬上了围墙，风灌进她宽松的病人服，身体向外倾斜到快要掉下去...... candice不知当stella和benson到达病房却没看到她时，掀起了多大的风波，除了各单位紧急通知协寻外，也立刻去警卫室调阅监视器，跟着一起来探望candice的teresa，亦自告奋勇加入寻人队伍。 teresa想都没想过，那个坚毅又开朗的空中飞人，居然会做出类似轻生的动作，她颤巍巍走近candice，并小心翼翼叫了她一声：「candice？」 candice听到声音慢慢转过头，看到居然是teresa时，淡然的眼神变亮了点：「你什么时候回加州了？」还用这么温柔的声音叫她，真不习惯。 「你要先下来吗？」teresa朝她伸出了手，candice这才发现自己站在围墙上，只剩大腿高度的栏杆可依靠着。 teresa身后，benson也衝出来露台了，看到此景停下脚步，他面露紧张，喘着气，看似也误会了，但接着在candice握住teresa的手跳下围墙后，松了一口气。 「以后你不管去哪，都要让人陪着……」benson看着走过来的candice苦口婆心叮嚀：「亲爱的，我们都会担心。」 candice望进benson忧心的双眼，叹气：「我没事...」突然有水滴到自己手背上，她抬头，下雨了吗？然而脸上的湿润感给了她解答，她正在流泪，为什么？ 下一刻她就被父亲拥入怀里，泪水并没因此停止，反而流得更兇，benson第一次看她这样，赶忙问她：「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我能帮忙吗？」 candice抹着眼泪回答：「真的没事，我只是想念滑冰了，好想好想。」 ※ 「爸，candice如今这样都是因为他，既然他连杀人未遂都认了...」leo的声音，他跟benson看candice睡着了，两人到房外谈话，但candice只是闭眼假寐，还是隐约听到leo没怎么收敛的声音：「...让律师不用留情吧！」 没想到他们讲完回房，一打开门就发现candice坐在床上幽幽的看着他们：「事实不是这样的，是我刺伤自己，steve嚐试阻止我...」 leo的表情又变成怒其不争：「你怎么知道是他？他当时是做了变装的。」 candice一脸坚定：「他当时穿黑衣对吧！」最后那刻他的眼神，不是一个狠心歹徒会有的。 leo又生气了：「他做出了绑架行为，害你重伤这些事都没关係吗？」 「我知道你为我觉得不捨，但我们不能让忿恨遮蔽了真实。」她看向父亲：「爸，从小陪着我念书的，是他。陪我滑冰的，是他。我得奖时最开心的，也是他。第一次经歷生理期，他比我还紧张...」 candice想到过去，红了眼眶：「我相信他，这样的人，做出这种事一定有原因。」 benson被她的眼神看得莫名有点心虚，他想到自己跟steve要求过不要再影响candice，也各种暗示candice以后会离开他...这不过是激励steve的小小手段，难道是因为这个？ benson撇开目光：「不管任何原因，都不能是犯罪的理由。」他转回头看向candice：「我会找机会让你看看他，但明天开庭你还是在这里休养，医师不建议再让你有任何刺激。」 第113章 「根据你的口供，是你策划这起绑架案？」「是的。」 「伤害她的凶器是你的所有物吗？」「不是，是现场废弃物。」 绑架案开庭审理，steve站在被告台上接受讯问，他双眼无神，淡漠地回答律师的问题。儘管设定人数限制，旁听席仍坐满了人，有不少认识candice的人，包括sc球队的几名队员，她们会知道开庭日，主要是因为teresa被列入关係人传唤。 法官问steve作案动机，steve刚开始不愿回答，后来才说是一念之差，自己并非想真的伤害她，但也没对法官误解是他刺伤candice而辩解，只说是拉扯间造成，亦没供出同伙对candice做的举动，如同之前的侦查庭，他认下所有罪行。 但candice的律师则转述了candice的口供，表示并非是steve刺伤她，而且还是因为他拦阻了candice的动作，否则后果会更糟。 旁听席有了小小的骚动，认识steve的人是松了口气，至少他不是犯下重伤害罪的凶手，其他人则是震惊什么样的侮辱让candice寧愿选择自尽。 另外让candice都联络不到的bob也在，他坐在被告席、steve的后面，面容有一丝疲惫，大概是这阵子操心steve的事造成。 法官敲打锤子让大家安静，传唤了几位现场证人及关係人... 「我不认识candice，会注意到那女孩是因为，枪声当下大家都吓到奔跑，只有她是往反方向去。」 「那间工厂废弃很久了，会有些流浪汉在那附近活动，但那天我看到的是穿迷彩服的年轻人，行动有点鬼鬼祟祟。」 「开枪的人走了之后，这两个人才陆续出现在巷子，我当时躲在酒馆玻璃门内。」 没有人目击施暴的现场，但有看到符合变装过特徵的歹徒进出，加上candice的口供及物证，罪名几乎可以确定了，steve的辩护律师还想替他争取一点减刑，阐述了steve主动报警自首，又阻止了被害人更深的伤害，悔意明显，律师为了让法官明白他与candice的感情，传了关係人teresa出来。 「以万能的上帝的名义宣誓，我将提供的证据属实，并且完全真实，也唯有真实。」teresa表情严肃，她把手放在圣经上念着誓言，她尽量不看着steve，其实心里也是难过的。 跟candice站在一起那么登对的小王子啊～怎么就变傻了？ 「他们的关係几乎是形影不离，我知道的是他们从小就玩在一起，互相鼓励，彼此成长。」 「steve对candice很好？」「是的，非常贴心，candice也待他如同家人。」 「你认识另一位嫌犯吗？」「不认识。」 「你知道或听说过关于steve这么做的可能原因吗？」「……我不知道，但我想可能有什么原因导致steve做出错误的决定。」 双方律师都问完了，但teresa还没打算走下去：「庭上，请容许我再说一句话。」她转头看着颓然的steve：「你知道她因为你变成什么样子吗？」 steve坐着，此时也抬头看向teresa，他只从律师和bob口中大概知道candice成功被救了回来，这样就好，一切的罪名都让他承担吧！ 不过，teresa的表情显然不是什么事都没有：「你如果知道，当初应该就不会决定这么做了吧？」她已经从benson那里听到，医师判了candice篮球生涯死刑，包括所有她爱的运动，以及她的心理状态：「那天她差点就从医院顶楼掉下去了……」 第114章 已经无法復返纵使有再多的怀念 常常想起自己当初是那样笨拙的拉下了结束的终幕 滨崎步lt;endrollgt; 没有人注意到，那天散庭之后，steve的双眼一直是红的，最终，他用戴着镣銬的手缓缓摀住了脸。 在steve准备移送监狱那天，有人来探望他，这里是德州的县看守所，steve一边在警卫的带领下走去会客室，一边默默思考会从加州飞过来的是谁，bob昨天才跟他道别而已。 当他看到走近窗口坐下来的身影顿时愣住，过了一会都没想到要把电话筒拿起来。 窗口对面的人显然也在发呆，直到警卫提醒时间有限，两人才如梦初醒般拿起话筒，然后又是静默。或许，千言万语都不及一个眼神吧！ candice在steve的眼神里看到了懊悔，而steve则看到她比之前消瘦苍白的脸颊... 「身体...会恢復吗？」长时间没说话让声音略显沙哑，steve问了最担心的问题，儘管他明白自己没什么资格问。 「……」candice看着steve，他的担心不是假的，他的眼神依旧是自己熟悉的小天使，那天他装扮的黑衣人，应该是把瞳孔戴了变色片，虽然一直出手侮辱她的大多是另一名兇手，但是... 「为什么？」终于问出心里最想知道的事，candice憋的一口气松了，眼眶开始蓄泪，这么可怕的事绝非玩笑，小天使为何要这么做？ 「……不重要了......」都不重要了。steve眼眸垂下：「你以后...东西不要乱吃，尽量少喝酒，烹飪的话，尽量让stella或...payne帮你...」 「你又不是不出狱了！」candice极力忍住泪水：「我问你，为什么？」 steve也深吸一口气，他眨眨眼让泪水流下：「因为我...」他顿了一下：「我不想离开你的人生。」 candice看着他的碧瞳，像是要看进他的灵魂深处，她一字一句慢慢说出来：「我不会离开你的人生，我以为我说过了。」 「我很抱歉……我错了。」steve几乎无法直视她，他无法说出自己是因为不想永远被candice当成弟弟看待，才想着打破一切僵局，却没预料结果会让candice差点没命。 「对不起，小太阳，不用原谅我，忘了我，然后忘了这一切吧！」 ※ 当天candice不知怎么回到家的，等到掌心传来溼濡感，她才注意到三隻小狗围上来刚进门的她，露西舔完她的脚踝，接着较高大的杜克舔她的手心，奥斯卡绕着她转圈，牠们兴奋地摇着尾巴。 candice蹲下来，抱着温暖的杜克忍不住「呜呜呜」的哭了，哭得昏天暗地，撕心裂肺。 第115章 隔天早上训练师按的电铃声吵醒了她，其实按照candice的生理时鐘，她应该早就醒了，可能是昨晚哭得太累。她双眼此时仍微微红肿，脸上掛着泪痕。睡她床上的奥斯卡听到电铃声就蹦下床衝下楼去，这是一直以来candice聘请训练师来家里养成的习惯。 candice洗漱完毕后下楼，训练师刚好系好三隻狗准备出门散步兼训练，candice也想看，和stella说一声后就跟着出门。因为前阵子住院的原因，candice错过一段狗狗训练教学，她需要补课，刚好自己也想散散心，儘管昨晚把这段时间的情绪都发洩出来了，但她还是很低落。 「每次出门散步尽量在同一个地点，牠们才能认好自己的气味。」训练师一边等牠们小便一边讲，三隻狗各自找地方停下，虽然距离不大，还是让牵着露西和杜克的candice双手张到最开，被拉成大字型。 「同样的动作指令用同一个词句，任何人都要用相同说法，尽量简化。」到了公园，训练师叫牠们到眼前集合并坐下，两个指令三隻毛孩都做到了，只是有快慢之差，训练师各给了一颗乾粮吃。 「跟在家训练一样，做到指令就给吃的小点心，做不好也不用大声命令。」训练师拿出飞盘跟奥斯卡说话，并命令其他两隻坐着，飞盘一丢出去奥斯卡就衝去接了，露西和杜克居然留在原地，只是杜克站起来来回回看飞盘和训练师，显得有点急躁。 训练师给露西奖励，同时让杜克坐下，牠哼哼两声后无奈坐下，于是也得了奖励。candice觉得有趣，三隻狗狗的表情各有各的可爱。训练师把飞盘和乾粮交给她，让她试着训练。 练了几趟，candice发现一隻狗跑出去，另两隻就伸着舌头满脸急迫，坐立难安，于是她把身上口袋放的一颗棒球也拿出来，又跟训练员借了橡胶玩具，先拿给牠们闻闻，再分别丢出去。 玩具被丢出去又被咬回来，candice拿到就又丢出去，来来回回让她的手忙得像千手观音。 于是公园草坪上就出现了飞盘棒球齐飞、三隻狗来回奔跑的景象，训练员摀住嘴笑了，这样也行。 这还没完，杜克欲跳起来咬橡胶玩具的嘴却没咬到，反而被鼻头顶回来，candice双手没空，反射动作用脚踢过去，这下candice知道可以手脚并用，发挥软骨功，一下弯腰一下伸展，一会手丢一会脚踢，训练员直接傻眼，变成马戏团杂耍秀了吗？ 不只训练员觉得稀奇，也吸引其他路人和小孩来看热闹，三隻半大不小的狗一起追着玩具跑实在喜感，有小孩忍不住跟着狗狗们嘻嘻哈哈跑起来。甚至有的还站到了candice身边，眼巴巴望着她... candice看到几个洋娃娃般的长睫毛大眼幼童，都是一脸的期待，她把玩具和飞盘分出去给两个小孩，他们随即带点笨拙地扔出去，训练过的小狗也不怕生，于是就这样玩开了，他们的家人则是跟在一旁呵呵笑。 秋风微凉，金色的阳光却穿透云层温柔得洒了下来，candice近日以来难得的把手脚活动开了，脸上出了层薄汗，在光线照射下微微发亮，来找她的payne，看见的就是脸色终于带点红润的candice，让他稍微松口气。 可是一阵子未和其见面的candice，对他却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她看着沐浴在阳光下的payne，脑海浮现的却是一脸哀伤的steve，candice的表情又变得沉重，呆呆的看着payne走来。 第116章 「看起来你恢復的不错，都能对付这群孩子了。」payne抱了抱她，跟她一起看着小孩和毛孩在草地上奔跑：「听stella说奥斯卡很黏人？」 candice静静頷首：「嗯…牠不睡自己的窝，都在我们的床上睡。我在厕所，牠就会守在门外。」她转头看他：「下个月就是下议院选举了，你哥哥怎么会放你出国？」 「……」payne把视线从一群毛孩加小孩身上挪回，看她的眼神很温柔：「大家都怕你瘦成骷髏头，让我带了一些加拿大食物来餵你。」candice再次入院却是进了精神科，着实吓到了payne，他不敢询问任何关于steve的话题，言语上无法安慰她，只好默默收集了她以往爱吃的名產。 「谢谢你...」candice转回头，又想到以往都有steve跟自己分享美食，她的眼神又黯淡了，payne双手抱她入怀，却意外发现她浑身僵硬，似乎透着抗拒，他随即放开了candice，探究的目光落在她脸上。 「...」candice少见的回避了他的对视，她现在只要看着payne就会一直想到小天使，然后胸口就会不舒服。 「你……」payne正要开口询问，就有毛绒绒又温热的东西蹭进他和candice的腿间，低头一看是杜克和露西，而奥斯卡还在四处奔跑疯玩。candice表示狗狗们回家的时间到了，刚刚训练师因为每日训练时间结束，已经先走了，于是payne帮candice牵了其中两隻狗一起回家。 回到家，payne参观了一下狗狗们各自的窝，果然爱跟主人睡床的奥斯卡，牠的窝最乾净整齐。三隻毛孩分别绕着他俩和stella团团转，payne从背包拿出三个磨牙固齿棒分给牠们，于是人类们终于清净了。 stella去准备午餐，payne则陪着candice选了一部电影来看，虽然没吃早餐，但candice只吃了一块枫糖饼乾就停了，愣愣的看着电影投幕，放映的光线照在她脸上，让payne搞不清是她看电影，还是电影看她。 「亲爱的，我们需要好好谈谈。」payne暂停电影，转身看她：「你见过steve了？」 candice回神：「嗯…」 「他应该很懊悔吧！」 闻言candice也转头看着payne，没说话。 「我大概可以理解他的心态，他不希望你另组家庭后，与他的人生越离越远。」payne等于也是看着steve长大的，他比candice更看得出steve的情感。 「可是你因此受伤了，可能超乎他的预料范围，如果他的行为是因为爱你却又自卑而造成的，那他必然比你更难过。」 candice听着，也不再忍耐了，语气带着哀伤：「他说要我忘了他，他怎么能让我忘记他？」 payne挑眉，原来她根本不是在意steve对她做了什么，而是觉得他无情：「因为他自责啊～」 candice露出少见的脆弱，payne把她拥入怀里，用手轻抚她的长发：「说出这种话，他可能比你还心痛。若是让他看到你如今的状况，只会让他更无法原谅自己。」 同样的看法，还出现在martha身上，固定的每週约诊，martha旁敲侧击出candice的心结，明白candice真心把steve当家人，而且放不下他。 「你不恨他吗？这样的背叛，再也不见面不是刚好吗？」 「……」candice眼神困惑：「再也看不到他，我想到这点会心痛，这是恨吗？」 「...」martha背往后靠着沙发，吐出长长一口气，这世界，怎么还有这种纯粹的情感：「不，这是爱……」 「但是要改掉他的自责和自卑，他需要你更多的爱...」martha叹气，已经过去的伤害改变不了，不管是steve的童年，还是candice的遭遇，只能寄望未来：「要能爱他，你必须让自己恢復能量，candice，振作起来吧！」 第117章 「飞人，快来！」电话里barbara的声音有点急迫，等candice赶到了迪赫特街，发现这里正上演一场街头篮球赛，场上veronica、rosalie和一个不认识的银发女孩组成一队，对方是两个黑人及类似一个拉丁语系人种球员一队。 场边也非常热闹，围观了一群年轻男女。barbara也站在场边，她看到candice后就招手叫她。 「怎么了？」barbara努努下巴让她看计分板，2比8。veronica带队这方穿着黄色背心，对方穿红色。今天是週末假期，sc球队的几名主力跑来挑战非正式的街头斗牛赛。虽说是非正式，但也有一两队是街头篮球赛的长胜军，不少成员是大学生的年纪。 「下个月不管是校际还是街头的联赛就开打了，olivia建议我们可以试试街头的花式打法，刚好这里有举办热身赛，就找了认识的组队，这是我们打的第二场......」barbara擦擦汗，摇摇头：「好可怕啊～她们的气势！」 「你们得分是2分？」3on3只有6人在场上，用篮球场的半场来比赛，因此三分线内进球算1分，三分线外进球算2分，差距6分代表输对方3到6球，而比赛又只有短短的10分鐘... candice眨眼间又看到对方快速进了一球，不管是速度还是技巧都非常流畅，尤其是红队1号。 「啊～好闷！被她们压着打。」barbara手搭在candice的肩膀上：「街球实在太野蛮了，你不用下场，只是想问问你有没有什么好点子？」说完barbara没再讲话，让candice好好观察对方。 不得不佩服黑人的运动神经，连她们的力道也是别的人种望尘莫及，黄队目前就rosalie是黑人，体型上也还能抗衡，只是对方显然是街头篮球好手。candice笑了下：「速度和技巧都是碾压，要在才只有10分鐘的比赛内找到打败对手的方法太难了。」 意思是无望赢球，barbara表情拉了下来，放弃了，但转头看到跟在一旁的司机andy，又开心地去跟他打招呼聊天了。 candice继续看比赛，红队的3人默契十足，几乎不需什么战略，传球给谁，判断投篮时机等等，想都没想出手迅速，常常10秒内就胜负已分。 因为不是正式比赛，被打得如此凄惨的veronica她们倒也没多沮丧，只是为了跟上红队的脚步而气喘吁吁，在跳跃及补防时明显慢半拍。另外还有一点，如同barbara说的野蛮，除非是明显的犯规，不然裁判没在吹碰撞勾手推拉的动作，所以球员的动作比较无所顾忌，尤其是篮下合理衝撞区。 「怪物？」rosalie在比赛结束时才看到candice，跑过来跟她拍拍手掌，因为分数差距超过9分，所以比赛提早结束了。veronica边抓起衣服搧风边走过来：「章鱼什么时候来了？你之后要回来校队看看吗？」 「听说你高中课程全修完了？」「拜託～章鱼连大学先修课都通过测验了。」「天哪！不用上学了好羡慕……」「教练henry很想念你，他在问你何时还会回校。」「olivia也是，她总说...」barbara表情正经，模仿olivia的神态：「candice不在你们全部变成树懒了！」「哈哈哈！」 candice露出难得的笑容：「我可以当加油的粉丝，这没问题。」接下来的比赛她们边看边讨论，candice观看场上的热火朝天，对打球的热情逐渐甦醒，她想着，是时候逐渐恢復体能训练了。 第118章 于是隔天，candice跟宠物训练师提出要牵着三隻小狗慢跑，训练师一脸耐人寻味的表情，看了看三隻上蹿下跳的中大型犬毛孩，再看看candice纤瘦的身体，candice看懂了，她让训练师等等，进去房间过了一会出来，四肢和腰部都绑上了整圈黑色硬硬的物体。 训练师戳了戳，很硬但可塑型：「沙袋？」candice点头：「负重训练用的。」 「负重？」stella从餐厅探头看过来：「医师说你……」 「我会循序渐进的。」candice知道她担心什么先解释了：「这样牠们拖不动我。」 于是candice牵着3隻狗儿出门了，训练师同样会陪着半小时，指导她训练小狗遵循命令，以及对环境的判断和应变。 「除了在家定点定时餵牠以外，其他时间小狗讨食物都不能给，或者一定要放在牠们的碗里。尤其是在户外。」训练师拿了根火腿，3隻毛孩都聚过来闻了：「命令牠们。」 candice马上叫牠们不准吃并后退，牠们看了看她，又看了看火腿，露西摇摇晃晃后退了，candice给牠一块饼乾，又再叫了口水都快流下来的杜克和奥斯卡不能吃，牠们才恋恋不捨地后退坐下，于是也得到了奖励。 「乱吃路边食物可能误食病菌和非食物的成份，甚至是毒药。」训练师表示若有歹徒必须透过破坏小狗行动力来接近主人，那食物会是最直接简单的方式。 接着又带牠们到了公园水池旁有整排ㄇ型矮栏杆的地方，训练师要培养狗狗们对地形环境的适应力，让candice在前面带领牠们八字形绕着栏杆走，走顺了就用小跑步。熟练之后换成让candice拉牵绳带牠们s形来回跳过数个栏杆，类似田径里的障碍跑，几回合下来狗和人都开始喘气了才停止。 ※ 漏网镜头 「你……」坐下来休息的candice问了个疑问：「你平常都这样训练宠物狗吗？」 训练师：「……我平常专门训练警犬和缉毒犬。」 「……」candice：哥哥到底想让我养什么？ ※ 训练师走后，candice找个草地放开牵绳，让牠们暂时解放，她坐在长椅上发起了呆，一路上的风景依旧，却少了某个身影。原来当习惯扎了根，改变时会像除掉刺青烙印一样痛。 「哐啷！」在州立监狱里的steve，又被一个全身刺青的长发犯人碰翻了一碗汤，这还是steve有闪躲的状况下，自从他拒绝一个绰号山猫的监狱帮派老大拉拢之后，就三番两次被找碴。 到这里的第一天，steve沿路看到了各种眼神，有不屑，好奇，冰冷，阴沉，甚至是……猥琐，他读过几个服刑时翻供的案例，都是因为忍受不了监狱里的黑暗。 那个山猫所谓的拉拢，要的不只是他的臣服而已。 声响引起其他人的注目，除了几声訕笑倒没其他影响，警卫的头连转都没转一下。steve蹲下去把碗捡起，继续走去旁边的空位，每餐的食物不错但有限，翻倒了就没了，这是他饿过2次肚子的经验。 他在自己的“室友”对面坐了下来，那名西班牙语系人种的犯人叫做emmanuel，留着厚厚的落腮鬍，少言寡语不理会任何人，steve试探性交谈过2、3次，也只问到他的名字，是steve目前遇到相对安全的犯人。 steve快速地把饭吃完，然后走人，避开了途中冒出的脚，却还是被身后伸出的手抓了一下臀部。steve转头冷冷地看着对方，那人把刚刚的手放在自己鼻尖闻，然后用嘴型无声讲了句「好香」，惹得旁边的人一阵哄笑，狱警瞥了一眼，他们到底没再继续，steve虽有怒意却也没再僵持。 第119章 steve去了阅读室，州立的监狱虽然没有联邦监狱设施豪华，但也是五脏俱全，在公共的空间有多个监视器和狱警驻守，steve在放风时间最常去阅读室，再来便是运动场，照习惯做一直以来的锻鍊，只是偶尔要顶着周围恶意的目光。 书籍都是筛选过的，大概是电影分级里的普遍级，有教学型的书，但不会有犯罪分析、作战兵法类的，steve很珍惜这类的时光，什么书都不挑，读书的时候会让他有种回到学校、甚至是candice还在他身边的感觉。 他读的不是书，是再也回不去的回忆。 眼前出现黑影，steve抬头，是个黄种人，他有点小心翼翼拉开椅子坐下来，像是怕惊动什么人。这人steve认得，是山猫帮派里的一份子，看样子是好色的山猫的性对象之一。 美国是民族大熔炉，同时也是存在非常严重的种族问题，监狱里较不同的是，白人因为体型、武力值较低、数量较少，所以反而是被黑人歧视的，而黄种人依旧是被霸凌最严重的人种。 「我是juwon，有话跟你说。」juwon的头倾向前用低音量道出自己的目的：「山猫对自己人不差，你如果加入我们，就多了庇护……」 来当说客？steve看进对方漆黑的双眼里，他的瞳色与candice一样，但眼神却带着怯懦，少了灵动... 没有人，没有人跟她一样... juwon被他的锐利看得身体一颤，这人的冷冽和内敛，愣是让眾多浑身戾气的囚徒不敢对他太过分，但那是在摸清他的底细之前。他记得几年前一个同样身型纤瘦的白人，只进来不到一个月就被抬出去了。 「这...这是我给你的忠告。」 ※ 日子一天天过去，candice已经能带着小狗们慢跑绕行社区，心肺功能逐渐恢復，然后她就教起狗狗们用滑板，这作法又看呆了训练师，偏偏杜克和奥斯卡非常有天赋，candice让牠们站上去，再用牵绳拉着牠们，居然就能想办法用后脚蹬，前脚滑了。 露西腿比较短，滑丢了几次板子，为了追牠们和candice手里的乾粮，就自然而然会了。 3隻狗滑起滑板，惊艳了公园沿途的路人们，造成围观。 「噢！好可爱啊～」「这是训练过的吗？比我还厉害，我不摔倒就不错了。」「小狗有四隻脚，不怕重心不稳。」「主人是那个女孩吗？怎么感觉有点眼熟……」 然后隔天candice是穿着直排轮溜的狗，一人三狗滑过社区巷子，滑过公园小径，不但吸引了一群孩子，还让孩子后面的大人们跟着一路拍照，形成奇观。 至于落在后面的训练师？喔，他已经放弃跟了，两隻脚怎么追得上轮子，苦的是andy，中年大叔要发挥跑马拉松的耐力，速度不用快，但是不能停...... ※ 漏网镜头 andy气喘如牛回到厨房抓起水杯灌个没停。 stella：……？ 灌完3杯水呼出一口气的andy看到stella：「明天开始我跟你交换……」 ※ candice溜狗的画面让她又上了发烧影片，有时遇到路面障碍，狗狗们会自觉停下，用鼻子顶或用嘴咬着滑板，到了平地再踩上去，牠们发现藉着轮子在下坡时省脚力，连下楼梯都用滑的，「喀啦喀啦」颠簸地从上面踩着滑板下来，笑坏眾路人。 只能溜斜坡的candice事先解开牠们的牵绳，任其发挥，反正不要离开公园就好。只是牠们有时会撞在一起，然后就互咬打起架了，慕名而来的sc校队球员们看到的就是这搞笑的一幕 第120章 训练员拦着要去阻止狗狗打架的candice：「不用紧张，这是动物成长过程中的社会化行为，如果是真咬现在就见血了。」说完就远远的对狗狗们喊了句「停止」，再慢慢滑过去。不甘每次都被拋下的训练师此时踩着自己的电动滑轮车，这本来是他儿子的。 candice此时听到有人叫她，转头看到昔日的队友们，她们不是瞪大了眼用手指着狗狗们问candice怎么回事，就是笑着看毛孩打闹，最不爱打架的露西则是自己扭着屁股走到candice旁边跟她要零食吃。 「哈哈！章鱼你的狗怎么跟你一样有趣？」veronica笑瞇了眼。 「我一点都不怀疑某天牠们都会打篮球了……」fiona讲完自己也笑出来。 「这是露西？」rosalie和barbara都蹲下来摸摸可爱又温驯的柯基。 「怎么过来了？我本来明天要去学校看你们，这星期没赛事对吧？」休战的日子球队多半会在学校球场练习。 「我们来朝圣啊～」她们伸手指着又开始玩起滑板的小狗们，还纷纷拿起手机录影：「你的遛狗影片在网路上疯传呢！」 看完了candice三隻名扬网际的特技狗，她们就打算把candice拖去学校的球馆了，今年的校际比赛少了candice和teresa，打起来较去年吃力，大家想让candice多教一点拿手绝活。 candice想到一件事，因为已经不用再去上课了，必须要整理寄物柜的东西，便把毛孩们牵回家后，跟着大家去了。 「哇...」看到新科大前锋angelina在fiona的助攻下扣篮成功、新中锋能在篮下封住barbara的攻击时，candice感慨球队果然成功了，有好的战绩和软硬体才能吸引有实力的新人加入：「我觉得新人实力不错。」她转头看向经理olivia：「教练团把她们训练得很好。」 olivia点头，基础是不错，但是：「她们现在对练的对手有后备成员哦～联赛里的种子球队可没这么好应付。你没看出来她们各自的弱点？」olivia转头打量candice：「你的体力...可以做轻度的运动吗？我是指...陪练。」 candice也想试试自己心肺功能恢復到哪，强度不强的运动应该没问题，从每天的遛狗活动就看出来了。 olivia要她做的陪练其实很简单，就是跟一名球员搭档做定点防守的动作，球队只有2台陪练机器人，所以除了集体练习传球突破动作以外，更多的是队员们之间的搭配练习。 candice只是单纯地站在原地，做高举双手，再多一些左右移动的阻拦，本来olivia本意是让她训练angelina的，却没想到好几个新球员都跑去排起了队。 candice虽然静养了几个月，但她高中篮坛最佳新人的名气还在，而且这阵子的各种事件让她一直没从网路话题中消失。这学期加入的9、10年级生在刚刚一看到她都兴奋了。 henry看到此情此景不禁失笑，但想到candice再没几个月就毕业了，就只剩淡淡的悵然。 第121章 angelina身高1米8，比她稍矮的candice跟着她左移右挪，只会给她增加一点进攻难度。angelina的动作也很灵活，跳跃力不弱，跟之前的teresa一样，都是能跟中锋在篮下一战的实力。 只是angelina似乎有点顾虑碰撞防守之人而无法完全施展，candice用她印象中kate在禁区的表现跟angelina说明，篮下是合法衝撞区，除了球要避过对方碰触，身体却需要使用力量才能保护好手中的球，突破防守。 然后candice找一个中锋体型的后辈跟她对打：「要克服这点，你就先尽情地犯规吧！习惯在碰撞中控球，当然，打人踢人不行。」 接着她又指导了2个新人，社团时间就结束了，veronica她们准备拖着她去晚餐约会，candice告诉她们要去收拾置物柜的东西，让她们先走。 candice间情逸致般漫步在球馆到教学楼之间，看着在操场上玩球的学生，树荫下坐在野餐垫上看书讨论的学生，这才有实质感觉高中生涯过去3年多了，相比中小学，她放慢学习进度，不提前跳级，所以高中是最常到校上课的学校了，想到即将毕业，竟然有丝不捨。 接近傍晚，整栋教学楼都很安静，她走到教室外的置物柜开始收东西，其中有书、有替换的运动服，还有不少的...零食。 「哇～这个好久没吃了！」candice拿起其中一包巧克力，查看食用效期，说是好久，但也只是从半年前的绑架案开始算罢了，想到在发生绑架案之前的日子，candice的动作顿住了...... 因为她周遭的环境突然时空倒流，适才还空无一人的走廊，学生与教职人员来来往往，她的耳边充斥了各种交谈与喧闹声。 而站在她旁边的，steve手肘靠着柜子，手掌撑着头笑看她，夕阳的斜映下，让他背光的金发散发更耀眼的光芒。他嘴里一边谈笑着一边叫着她：小太阳…… 「哈…哈…」candice胸口又开始闷了，她垂下额头抵着柜子，泪水逐渐在她的眼球中心匯聚，她大口喘气，不能这样，不能再倒下去了，她在心中给自己打气，眼泪却抗拒不了地心引力，纷纷落到地面上，在木製地板上开出了一朵棕色的花。 ※ 情不知所起，已一往而深。 汤显祖《牡丹亭》 ※ 晚上candice抱着奥斯卡睡着了，奥斯卡一脸无辜，因为牠脖子的毛都湿了，主人的脸也是，牠舔了几次，舔乾了又湿，湿了又舔，最后哼哼一声放弃。 「狗狗们喜欢捣蛋吗？」martha看到candice的眼瞼稍微浮肿，以为是毛孩让她晚上没睡好。 candice摇摇头：「我想小天使了。」所以没睡好。candice咬着叉子，刚吃完诊所内提供的烤布蕾，思考心理諮商的治疗是不是也包括甜食项目，不然就是martha太大方了。 「想他的话，也许你...嚐试写信给他？」情感不是用来压抑，而是用来付出与抒发的，martha帮她想个办法：「或许他也有喜欢的东西？我想不论他会不会拒绝你送去的任何礼物，你都该试试看。」 candice眼睛一亮，她先回家做了一份小巧的手工饼乾，再衝去书局，她不清楚监狱里面的硬体设施有什么，只记得小天使喜欢看书。她把点心用层层防撞气泡袋包好，放进装书的箱子，去快递公司寄送，结果遇到了许久不见的hans。 「小松鼠……？」hans有点不太敢喊她，因为眼前的女孩几乎瘦到跟那些减肥成精的模特儿一样。 candice一开始还没听出来是在叫她，直到她弯下腰捡自己的卡片，却有隻手先她一步拿起来给她时，才抬头发现。 眼前的人跟以往的休间运动风大大不同，他似乎又长高了点，穿着得体的银灰色西装，只是没打领带，领口松开一颗扣子，而他的发型往后梳，额头的短发朝上竖起，变得更加成熟。 对上那双灵动的墨瞳，hans确定自己没认错人，嘴角漾出迷人的微笑：「嗨～很开心看到你……」完好无缺的样子…… 第122章 距离环球影城不远处的住宅区边缘，有间灯火通明的酒吧，今夜店里一片花海，一段白色的轻纱围绕在黄色和绿色交错的灯管下，上面缠了藤蔓和白玫瑰。 candice坐在其中一张4人桌上，被几个看起来像社会人士的男士包围着问话：「你刚开始跟hans交往对吧？我没在他身边看过你。」「比电视上看起来还要美丽动人的小姐，这傢伙太幸运了。」「我记得以前他女朋友是个黑人唔……」这人的嘴被摀住，然后他就被拖走了。 「……我只是他朋友。」candice有点无言，开始后悔答应当hans的女伴，他这次回加州是为了参加高中同学的结婚派对，hans跑到东岸读大学，但ev高中的同学亦有不少毕业后直接就业的，譬如职业运动员，宗教民情加上浪漫天性，还真有几个20岁就成家了。 他当时跟candice聊了一阵，从以前的经验看来，他俩共同话题只会多不会少，所以他们从快递公司门口一路聊去下午茶店，然后hans确定了candice这个不用去上学也不用练球的间人，今天晚上没有行程。 「太好了，我必须麻烦你一件事……」hans手掌一拍：「我今晚刚好缺个女伴，我家人都不在这，朋友也找不到有空的。」他同学要求必须携伴入场。 candice纳闷：「你女朋友呢？」她还记得barbara提过，那位ev高中王牌，现在已经毕业的parker。 「？」hans难得一见睁大眼睛，表情说有多无辜就有多无辜：「我目前没有女朋友。」他继续游说candice：「那间pub的点心都非常好吃，我觉得此行不会让你遗憾。」 candice：「……」全世界都当自己是个吃货了吗？罢了，就当回报他送的那个好吃的糖霜蛋糕吧！ stella还记得这个多年前友善的邻居大男孩，今天自己陪着candice东奔西跑已经快虚脱了，于是她很开心地欢送candice出门，自己瘫在沙发上休息去了。 时间拉回现在，就在candice不知从哪个问题回应时，「嘿各位……」一隻手搭上围在candice前面的一名男士，hans的头探出来看着他们：「我刚刚在花园遇到一群女孩在找她们的男伴，不会是你们吧？」 男士们一副「哦我懂」，然后挤眉弄眼地走开，让hans挑眉无奈的笑了，他放下手中帮candice夹的一盘点心，却看到自己的酒杯空了。 「……」hans愣住，再看向candice的那杯依旧八分满的可尔必斯：「你喝错了，这是我的啤酒。」 「...抱歉。」candice眨眨眼：「原来是啤酒，蛮好喝的。」萌萌的表情让hans手痒，他一时没忍住伸手捏了捏她的脸。 「注意注意！各位先生女士们。」某位新郎损友主持人登台了：「大家都觉得无聊吧！今晚食物不限量，啤酒无限畅饮，帅哥美女无......呃，这个有限。」台下一阵大笑。 主持人继续表示：「身为帅哥之一的新郎，身材眾所公认的好，为了让你们不虚此行，大家想不想看新郎跳脱衣舞？」宾客们全部跟着起鬨了，但必须要玩个游戏，就是会抽出五组男女，若有3对以上配对成功还能当眾跳国标舞，新郎就要表演脱衣秀。 台下又是口哨又是欢呼，事先讲好的新郎的表情倒是没有异样，只有熟悉他的同学们知道他内心的万马奔腾，hans笑了，想着派对后要去问问企划的同学是怎么让平常正经的新郎答应的。 第123章 入场时每个年轻人会随机拿到籤，男人是蓝色籤，女人红色籤，里面写了数字，主持人每局两个顏色各抽一张号码。 第一组刚好抽到伴郎伴娘里的人，两人皆未婚，在大家打趣的笑闹声跳起了华尔兹，不过大概是临时组队没默契，两人三不五时踩到对方的脚。 「你是几号？」hans探头看向candice的籤纸，candice露给他看，看到上面的图案后他一脸疑惑，然后他也把自己的籤打开给她看，两张都是一个爱心图案，没有数字。 第二组人男方的籤居然抽到不该发到籤的人...「爸？」新郎满脸讶异，是谁发给他老爹的？ 「咳嗯…」中年男子回应：「我看你穿的太少了，就别脱了。」 但和他被一起抽到的女人，却不想放过新郎，谁叫他平常一脸正经，她憋着笑站在新郎父亲前面：「身为一个绅士，您怎能拒绝女士的邀请呢？」为表绅士的新郎爸就这样下场跳了首彆脚的探戈，腰都差点闪到。 candice看得有趣，她问了一句：「怎么都刚好会跳社交舞？」转头看hans，他已经笑趴了，瞇起的眼眸牵动眼尾深邃的纹路，吧台灯光打进他深蓝色的眼睛，让candice想起刚认识他的那段篮球啟蒙时光，胸口顿时被怀念与悵然充斥。 结果第三组就出现不会跳社交舞的人了，男生被抽到的是主持人，而女生抽到的居然是穿着短裙的服务生，嘴里还嚼着口香糖，新郎已经头上三条线，怎么连酒吧员工都有份？所幸女服务生并不会跳这类正式的交际舞，任务失败。 第四组抽到了2个男人，穿着女装拿着红色籤的那人扭捏表示：「我……我只会跳女生的舞步。」主持人问另一个男人可不可以共舞，那人僵硬地摇了摇头。于是这组，也失败了。 「要让新郎跳脱衣舞怎么这么难？」主持人哀嚎一声，随即却马上振作：「嘿！多亏我们还预留一组不太会失败的来救援。」他让门口的招待发了特殊的籤给确定学过交际舞、看起来比较有气质、身段穠纤合度的人，共有方块、梅花、爱心、黑桃4组。 hans了然，原来他们拿到特别的籤，这群同窗真爱玩，他饶有趣味地转头看向candice，却发现candice脸颊都红了，他愣了一下，再次发现自己刚刚去装的第二杯只喝了2口的啤酒，又空空如也了，而兇手此时双眼茫茫然看着台上，主持人这时抽出第5组人，刚好男女籤都是爱心... 「……」hans抚着额头，此时大家都在四处张望，期待这最后一组能成功。candice终于后知后觉发现：「咦...是我们？」她的视线扫过籤纸，又轻轻瞥向hans，微醺的眼神睨出了一丝风情，看得hans恍神了一下。 旁边的人也看到他们的籤了，立即起鬨着让他们出场，hans站起来打算替喝醉的candice拒绝，却被要离座的她拉得一个踉蹌，candice无辜地问他：「快呀～我们被抽到了。」讲完她转头笑看着眾人，带起的风撩动绑扎在一起的发束，巧笑倩兮，美目盼兮，映衬酡红的双颊，跟刚刚拘谨的candice比起来像是变了个人。 hans没有阻止她，今天是在她出意外后第一次见到她，hans本来都找不到她脸上的阳光明媚了，直到现在，酒精大概麻痺了她的中枢神经，阻断大脑传出来的愁绪，她又恢復成以前的样子。 「前面的人都跳慢的，我们来跳快的，你会森巴吗？」candice的神情似醉似醒。 「……高中学过。」hans不想打断她的快乐，手掌一翻，托住她的指尖：「但需要你带着我…」 看着hans专注的目光，candice的记忆开始断片，她忘了自己左右扭转的脚步，忘了短裙裙摆如绽放的大花朵甩出奔放的风情，忘了最后收尾转的那一圈让自己晕眩在hans的怀里，然后咯咯取笑着hans的紧张，忘了要看新郎脱衣秀最终却倒在桌上睡着了。 第124章 早上candice在自己的床上醒来时，就只是发呆，因为她明明记得自己还在参加hans同学的派对，怎么一睁眼就在这里？偏偏她还越思考越头晕，乾脆不想了，一翻身要把奥斯卡捞进怀里，手肘却撞到一具躯体。 「嗯？」与此同时一声闷哼响起，candice瞪大双眼：「啊！」她赶紧坐起来，被肘部攻击的受害者睁开惺忪睡眼，hans往后抓了把额前瀏海，看到明显是吓醒的candice，他反而吊而瑯璫地瞇着眼笑了：「你醒啦？」 candice看到两人都还穿着前晚的衣服，拍拍胸口小心翼翼问他：「你怎么在这里？」此时奥斯卡从床尾跳上来，头边闻边拱了拱candice，似在控诉她让自己睡地上。 「你养了狗？」hans嚐试摸摸牠，发现牠很温驯，就一下又一下从头擼到后背，奥斯卡也转身闻他，hans又笑：「真可爱。我们昨晚躺着的时候，牠很着急得在床周围转。」 「因为你躺在奥斯卡的地盘……」candice顿了一下：「为何我们会一起躺着啊？」 此时hans的表情变得僵硬：「奥斯卡是这隻狗？」昨晚他把candice放到床上时，candice拉住他不放手，最后甚至手脚併用缠在他身上，嘴里唸着就是「奥斯卡不要走……」 敢情他不是被当成别人，而是被当成别的狗…… 「因为你不让我离开啊～」晨光照射在hans眼睛，闪着如同蓝色大海般波光粼粼，此时这波光却幽怨地看着她：「我喝了点酒也累了，后来不知不觉睡着了。」 「...抱歉。」candice不好意思了，昨晚人家送自己回来，还因为自己耍酒疯留宿，为表歉意：「那个，吃完早餐再走吧！」 hans想起好客的stella，点头同意了。他询问哪里还有卫浴间就赶紧去洗漱，周围充斥的都是candice的味道，他怕自己会像昨晚那样控制不了自己。 其实hans没敢说，当时他欲挣脱candice的手时，candice呜咽了两声，嘴里似乎唸着什么名字，然后眼角冒出了泪滴。hans心一软，只好也坐在床上，没想到candice翻身时用力一拉他的手，脚缠上他的大腿，hans措手不及地趴到她身上，她的脸还在hans脸颊蹭了蹭，稚嫩的触感和丝丝的吐息，让他呼吸急促。 他是男人，还是年轻气盛的男人，所以他忍不住在她的脸上落下轻吻，然后往下，脖子，肩膀，直到她的胸口时，candice突然笑了一声呢喃道：「嗯…别闹...奥斯卡。」嗓音哑哑的，声音也很小声，但足以让hans从意乱情迷中清醒。 candice依旧把他的一隻手臂抓着，hans拔不出来，只好往旁边一躺，逼自己睡着了。 hans边洗脸边在心里叹息，其实这趟来加州除了参加婚礼派对，还为了要躲某个紧追不捨的人，结果差点陷入另一个温柔乡，小松鼠长得可爱也就罢了，还对人毫无防备。 餐桌上stella看到hans居然留着过夜，先是无声惊讶，又是偷偷打量两人互动，以员工的身份来说，她不能干涉僱主的私生活，但从candice小学时搬到加州就陪伴至今的stella，已经相当于candice的母亲和姐姐了，对于知道candice未来会和payne缔结婚约的自己来说，无法视而不见。 于是在hans专心逗弄三隻毛孩的时候，stella问出自己的疑问，candice听完表情怪异：「不，你误会了，事实上，呃……」candice不好意思地抓抓头发：「其实蛮丢脸的，我昨晚喝醉把他当成奥斯卡了...」 第125章 steve小心翼翼把箱子里的物品取出，虽然进监狱的物品一定会被彻底检查，几乎每样包装都已被拆开...... 他从箱子上的寄件地址知道是candice寄的，刚收到时还有点不敢置信，他看到下层放的是几本书，于是先把那盒手工饼乾拿出，吃了一块，味道很正常，应该是跟stella一起做的，下面的书是几本法律期刊，和自己以前很常看的传记。 他用手指磨擦着书页，心底一片柔软，把书拿完之后最底下居然还有一封信... 她还是叫他小天使，她还是关心他过得如何，她还说忘了她就真的不会原谅他，她还问过法学院教授是否可以提供给未入学的学生相关的教材，她顺便询问大学部有没有狱中自修大学学分的办法，还说可以的话下次寄来简章和教材…… steve眼睛泛着泪看完，然后把信折好收好，深呼吸了几口气，自从入狱服刑那刻起，他就做了放弃读法律的决定，即便他出狱后修完大学课程，成绩还能进法学院，但法学院的面试是会考量个人履歷的，曾犯罪过的学生，大部分的法学院教授都不太乐意收。 「我爱你，小天使，不要放弃人生。」信尾最后一句话让他心痛，他已经不值得她的爱，但她还是愿意原谅，把他从悔恨之海拉向了岸边，这是救赎，不亚于11岁那年，在巷子里遇到的人生第一缕阳光。 有些恶人不是真的要一辈子反社会，而是因为一直没遇到会真心对他们付出爱的人。 监狱里的小教堂，常驻有一个中年神父，这样告诉过他，当时的他万念俱灰，只是字面上瞭解这句话，如今他真的能体会了。 steve想了一下，打算回信，当他拿出纸笔时，却有个身影突然跑进他的牢房，此时是自由时间，牢房并没上锁。 是juwon，他对steve「嘘」了一声，躲进书桌下，他的亚洲人身型，刚好能容纳。他才刚把椅子带上遮住，就听到外面有几个人的脚步声过来。 steve看向juwon，后者从缝隙中对他双手合十，无声说了句「一下就好。」 「喂！金毛，有看到那隻猴子吗？」两个山猫党经过时停下来，一边扫视steve的房内，一边粗声粗气地问他，steve还看到其中一人手上拿着平常劳动工作在用的绳索，steve抬眼看向他们凶神恶煞的表情：「他跑过去了。」 闻言两人转身，只不过临走前，拿绳索那人的眼神赤裸裸的扫过steve的全身... 「还不出来？」steve被那眼神看得一肚子火，冷冰冰地看向桌下的juwon，juwon身体微微发抖，他颤巍巍着解释，山猫今日被关进禁闭室，他的手下们不顾他身上的伤，要玩很过份的游戏，如果他不先避风头，明天自己就会是一具冰冷的遗体。 对山猫来说，区区一个性伴侣不算什么，没了也就没了，他在的时候手下是收敛的，一旦不在，没有自保能力的juwon只能自求多福。 juwon恳求steve继续让他呆到自由时间结束，steve发现了他手臂上的瘀青，也发现明明已经是狭窄的桌下，他的屁股却寧可用不正常的姿势腾空着，也不坐在地上。 steve终究没再赶他，做起自己的事，后来juwon离开时刚好遇到返室的emmanuel，冷淡的emmanuel与juwon对视一眼，大概是觉得他出现在这很奇怪。 虽然emmanuel的双眼被杂乱的头发盖住，但juwon还是因此打了冷颤，头也不回地走了。emmanuel也瞥了steve一眼，没说话，拿出一条毛巾擦擦脸上及手臂的汗后，就躺床上睡觉。 静静看着emmanuel的举动，他应该是去运动了，四肢肌肉群的发达不容小覷，steve觉得没人敢惹的emmanuel一定有其能自保的原因，难道是武力值？ 第126章 这天candice被benson的秘书kevin带到一家室内溜冰场前，candice边跟着kevin走进去边四处观看，这里之前不是保龄球馆吗？ 「前不久benson把这里收购了，然后改建，平常也会租给协会或地区赛事...」kevin似是看出她的疑问：「等你体能彻底恢復就继续练习吧！」 「！」candice猛然转头，她惊愕地看向kevin：「我不是要去公司……？」 kevin推推眼镜，对她笑了：「老闆说以后你就专注学业和运动，把健康顾好。」 「……那……」candice简直不敢相信，很怕这是对面这个精明干练的男人开的玩笑：「加拿大那里……」 「不用担心，leo说他足以胜任。」其实leo当时还讲了句：「姐姐的能力在商业上根本只有幼儿园的程度，去加拿大的人选捨我其谁。」这话kevin就不说了，免得姐弟俩一见面就斗嘴斗武闹翻天，他觉得leo大概也只能用这种方式关心candice了。 candice这才确定了事实，她瞬间心花怒放，绽放出近日来最灿烂的笑容，然后突然衝上前抱住了kevin，被吓一跳的kevin看到她像个孩子般的笑顏后，也笑着拍拍她的背。 candice接过stella递给她的冰鞋穿上，滑进冰面，开心地转起圈来，让stella忍不住担心，喊她不要玩太剧烈的动作。 candice张开双手，绕着诺大的冰面滑行，以往都是和滑冰俱乐部成员或其他民眾共用，现在只有自己，完全不担心撞到别人。呼吸着熟悉的温度和冰的味道，candice感动得想哭。 过后她打给leo道谢，leo嘴角扬起，说candice欠他一个大人情，candice点头认同，回答他，以后打架都让他十招，听得在一旁整理家务的stella头上三条线。 只是掛掉通讯后，candice想起了加拿大的payne，呆住几分鐘，她少了一个搬去加拿大的理由，居然有种轻松的感觉。而之后读大学必须住在东岸，距离在德州监狱的steve却也远了... ※ 在监狱的steve没过几天平静日子，这天用餐回来就发现自己的东西被翻得乱七八糟，衣物、行李、书本，甚至是...steve走进去看到地上被打翻的candice做的整盒饼乾，他脸色沉了下来，默默收拾乾净。 今天的劳动地点在外面的周边道路清扫，他不知道谁进他的房间，但他料想那些人绝对还会来找麻烦，这群监狱帮派份子似乎跟狱警有不错的关係，一些小动作几乎没人管，嚣张惯了。于是steve就等着，果然不久后有两个人拿着打扫工具晃到他眼前。 「……」steve的扫把被其中一人的脚挡住，他抬眼看他，对方似乎是个印地安人，绰号火龙，银灰色头发，深色皮肤，steve想了一下，火龙不是山猫帮的，但每次遇到，这人都用噁心的目光扫遍他全身。 看steve用嫌恶的目光瞪着自己，火龙彷彿没发觉般的缓缓开口：「饼乾太难吃了，所以我帮你倒了，下次我买盒好吃的给你……」 第127章 「...关你屁事，谁准你动我的东西了？」steve冷冷地回应，眼尾馀光瞄了周遭，两名警卫离这里有段距离，正聚在一起聊天。 「嘿！」火龙身旁的黑人，是山猫帮成员，眾人都叫他小丑，他此时也像个小丑般咧嘴笑了，从口袋掏出一张纸打开，故意捏着怪异嗓音唸出：「小天使，你最近好吗…没有忘记...」小丑拿纸的手一扬，避开steve抓过来的手掌，但紧接着肚子就被steve用扫把柄顶凹进去。 「唔！」小丑抱着肚子当场呕吐，整张脸色从黑里透出青紫，steve立即抢过那张信纸塞进口袋，却被火龙从身后用畚箕柄勒住脖子，steve头颈胀红，双手抓住畚箕柄奋力拉出一点缝隙，把头往前再狠狠向后一撞，再趁火龙力道一松用手肘朝后顶，火龙吃痛终于放开手，steve回身一脚直踢他下体，火龙哀嚎着直接倒下了。 steve再过去给要爬起来的小丑用扫帚补上一棍，跟随这个动作抵达的，还有两个狱警的喝斥和电击棒，steve被电得倒在地上，一名戴手套的狱警上前把他的双手反折身后銬住。 脸贴着地面微微抽慉的steve双眼通红，看着对方一个满脸血摀着下体惨叫，一个按着被打伤的手倒在呕吐物中，他嘴角上扬，这阵子的憋闷终于出了口气，还隐约有丝快感。在阳光里过了多年，都快忘了自己小时候就是在黑暗中生存的。 做不了小天使，就做撒旦吧！ ※ 转眼间就到了毕业的季节，will去leo的学校出席了，而以往都是跳级考试毕业的candice，这次不同，没有只等着学校寄证书，而是参加了毕业典礼，所以身为家长的benson就来了，后面还跟着两名随扈，身边陪着校方董事，在观眾席的最前方，格外引人注目。 benson不能免俗的手上抱着一束花，stella则拿着一张超大海报站到他旁边，benson看了看海报，上面印了candice从小到大的照片，几乎都是得奖时拍的，包括滑冰和学业的奖。 等到candice出场时，stella立刻高举海报摇晃着并大喊candice的名字，吓了benson和保镖一跳，都转头看她，完全不知道平常温柔稳重的保姆管家还有这一面。 stella一脸无辜：「我看其他毕业生的亲友都这么做……」 场上的candice在外面集合时，就已被同级毕业生们拉着一起拍过照，毕竟是体坛及高中论坛的名人，在场还有修同一堂课的同窗，candice前半年请假，现在好不容易又见到面，都纷纷询问她的状况。 球队的主力几乎都在今年毕业，veronica胸前掛的宽带居然用钞票摺叠串成，队友们都在猜总共用了多少钱，barbara表示週末大家的毕业舞会门票就靠这一串了；candice的胸前除了宽带以外还有荣誉绳，戴这个的毕业生是有杰出表现才能购买的，其他人则是戴了各色花环或自製项圈，每个女孩都化了比平常明显的妆，氛围完全没有即将各奔前程的感伤，反而像参加园游会一样开心。 儘管大家都有默契般没提及steve，但在这个平常都有他在的环境里，candice还是不自觉想起他，走神了几次，想着他收到包裹后会有的反应，想着他这时若在此会不会很开心。 接下来的一连串流程让第一次亲身参加毕典的candice转移了注意力。校歌太久没唱她都忘了，好在是毕业生一起开口唱，校长致词并不冗长，还很幽默，接着是毕业生代表致词，他的毕业作品获得国家科技部的认同及专利，让学校与有荣焉。 然后颁发临时毕业证书、拨穗仪式、拋帽，最后是亲友拍照时间，stella手上按快门的动作就没停过，包括candice一脸稀奇的从benson手中接过鲜花这幕... 第128章 「恭喜毕业…」benson抱了抱她，还是觉得她太瘦了。 「你刚开完会吗？穿这么正经捧着花束好......好有气势。」这不是电视剧里求婚才有的装扮吗？一堆家长在偷看他了。 「stella叫我送鲜花的...」will的大学毕业典礼，他倒是以成功企业家名义上台致词过，除此外什么都没准备。 「溜冰场已经是我收到最好的礼物了，谢谢爸。」最重要的是不用去公司上班了，这话她不敢讲。这两个月candice逐渐增加滑冰练习，不奢求回竞技场，只想当个职业花滑运动员，偶尔参与演出。 结果她陪三隻毛孩的时间就变少了，牠们渐渐地开始在家里捣乱，让家用物品遭受严重破坏，轮流在家的stella和andy都头痛了，训练师教的方法都失效，甚至还让杜克出现了乱撒尿的退化行为。 牠们大概都知道自己做的事不被主人接受，在candice跟牠们沟通时眼神都很闪躲，让candice好气又好笑，跟训练师商量之后，candice带着毛孩去溜冰场了。 管理员先是讶异，但看candice这个花滑界老手，应该不像是不懂动物不能进冰场的规定，小心翼翼跟这个老闆女儿询问了。 「我昨晚把牠们都再修了一遍指甲和毛发……」candice也无奈，一般来说各种会损害冰面的都禁止入场，但这几隻看她要出门就围在门口摇尾巴，她出去关上门后就是听到各种哼哼哀叫，再想到stella和andy的苦瓜脸，只好认命带上牠们。 candice给牠们穿上特製的狗狗鞋子，露西突然不会走路了，奥斯卡直接咬掉，于是candice花了时间，用美食利诱，还用举动告诫狗狗们「没鞋不准跟！」，最后虽然有点彆扭，至少都愿意穿着鞋走路了。 克服脚的问题后，还有狗毛，这点不难，只要不是太复杂累赘的狗狗衣服，牠们都还愿意穿着，又加上每天梳毛，掉的毛几乎可忽略不计。如果这样还不行，candice跟管理员说：「我可以负责冰面的修缮费用……」 「……」在专业与僱主之间选择...管理员抚额，好吧！老闆的女儿最大，反正她来的时段都不对外开放。 她先让毛孩们适应冰上行走的感觉，奥斯卡和露西一开始还有点害怕，但眼睁睁看主人就这样滑走了，只好一步步踩进冰面闻来闻去，而杜克已经跑进去滑倒了两次，训练师则在场边观看，他第一次遇到candice这种饲主，本该是个娇娇女却一点也不娇气，还能带动周围生物奋起，他就来瞧瞧这次又能开发狗狗什么新技能。 其实也只是让狗狗们换个地方玩球，她让溜冰场管理员搬出了曲棍球的球网，然后教牠们自己把球“顶”进球网，成功的话可以跟她领饼乾吃。 不习惯穿鞋走路的狗狗们，费了一番功夫才能一边走稳一边用鼻子顶球，但球也不是那么听话的，奥斯卡自己的球滚远了，牠就去抢露西的球，露西一脸莫名看着自己的球被奥斯卡顶得离球网越来越远，露西又看向candice，她在另一边做拉伸。 「噗！」训练师笑了一下，转头看向杜克，杜克则比较聪明，牠俯低身体，用两隻前脚左右拍球，再配合嘴咬，没多久就把球弄进网里了。 candice做完了两个旋转停下，就看到杜克吐着舌头在她旁边，露西也走过来，她看到杜克的黄色球在网里，露西的棕色球被奥斯卡顶到场边，而奥斯卡的白色球则孤零零躺在另一侧。 candice笑了，对杜克的头又搓又揉，给了牠饼乾，再叫露西跟着自己，她滑行越来越快，逼得露西跑起步来，然后觉得玩球很无趣的奥斯卡加入了，当她绕行冰场半圈，杜克也跟着跑过来，最后变成毛孩们追着candice一路跑、追咬玩闹的景象，跟以往candice在后面被牠们拖着走相反。 训练师：「……这样遛狗真轻松。」 第129章 毛孩的世界很单纯，只要主人不拋弃牠，愿意陪玩，就能开心过一生。相较于人类，七情六慾，社经人际，一生都学不完的复杂。 「嗨～幸好你在家。」hans手上端着两个礼盒，笑瞇瞇站在candice家的篱笆前，只是在看到跟在candice身后出来的payne，嘴角上扬的幅度小了点。 stella看着客厅坐着的3人，气氛奇妙到连3隻狗儿都乖乖趴在一旁没凑热闹。她把糕点放在桌上：「payne你这次带的肉桂焦糖千层蛮厉害的，这家新出的口味？」 坐在沙发上的payne优雅地伸手戳起一块到candice的盘子里：「是啊～还是限量，第一次吃就觉得candice会喜欢。」他看着candice示意她嚐嚐。 从刚刚为彼此介绍完的candice，一直感觉这两人的应对有点僵硬，但美食在前，气味鑽进鼻孔传到大脑，什么杂念都飞去九霄云外了，她戳一大口送进口腔，肉桂、核桃、焦糖甚至还有淡淡的酒味充斥味蕾…… candice幸福地瞇眼晃脑，什么七情六慾，只要口腹之慾满足了，她就能开心过一生了。 「哧！」hans笑了，他彷彿看到一隻眼皮半垂、毛发膨松、怡然舒适的小松鼠。这声笑让大家注意力回到hans身上，candice回神发现自己好像忽略客人了，只见hans因为要摸躺他脚边的奥斯卡，直接叉开长腿坐在地毯上，背靠沙发，一米九的身高也没有比坐沙发上的人矮多少，还比candice和payne要来的一派悠间。 「对了，你今天怎么来了？」还没回纽约？ 闻言hans把礼盒推到她脚边：「为了感谢你上次临时当我的女伴，这次换我陪你去毕业舞会，盒子里是礼服和鞋子。」 payne挑眉，candice跟他聊过舞会的事，只是自己刚好有行程，才在今天先过来，打算庆祝她毕业。但candice什么时候当过这人舞伴？还有，两人为何看起来如此熟稔？payne垂眸看了看奥斯卡，连狗都认识啊～ candice只思考一下就答应了，本来是打算自己去，但这样也可以杜绝部分搭訕，以往这个角色都有小天使在的。 听到答案hans终于又笑了，让他双眼眼尾的纹路勾勒出迷人的弧度，payne觉得格外刺眼，于是晚上在candice送他出家门口时，拉住了她欲转身进屋的手。 「那个...hans，你跟他走很近？」 「什么？没有，他只是最近在加州。」 「他现在是gu的学生，你即将去就读的大学。」 「嗯……是的。」 「我希望你跟他保持距离。」 「？」candice歪着头表达不解，但她感觉到payne的严肃，乖乖地等候下文。 「我相信没有一个男人会乐见未婚妻被抢走。」payne双手撑在candice两边的围栏上，专注看着她的眼睛。 「呃…他并没有……」candice嘴巴张了一下又闔上，但还是开口：「不是，我和你还没订婚……」因为steve的事，她似乎改变了心态，必须对payne讲清楚，就趁这个机会吧！ 「最近想想，我们还是不要订婚了，很抱歉这是我的问题。」candice忽略纷乱的情绪：「第一，我不想去加拿大，第二，我发现我对你的感情，可能不是以前以为的爱情，这样对你不公平。」 payne的眼神呆滞了一瞬，他用手扒梳一下头发，原本的造型散了些，从贵气公子变成了普通上班族。他的头转向旁边，又转回来：「没关係，爱情不一定是组成家庭的必要条件，如果你真的需要，请给我时间努力，首先我们必须拉近地理位置上的距离，成家是个选项。」 看着payne，candice心里也是难过的，毕竟从母亲不在之后，这个如同哥哥般的人就跟她相伴多年，又是父亲认可的对象，本来以为自己就该这样跟他携手一生。 「payne，我不用去爸在加拿大的公司了。」candice把他垂落的瀏海拂开：「以后，也不会搬去加拿大。」那样离小天使太远了。 「candice，不要。」payne知道candice不用去加拿大的分部了，leo都告诉过他，当时他心里就「咯噔」一颤，莫名觉得candice会不会就这样离他越来越远。payne抓住她的手贴着脸颊，没让她离开：「不要轻易放弃我，好吗？」 第130章 「你又想念steve了？」martha看着candice前面的蛋糕都快被她用叉子戳烂了：「你寄出包裹后，他有回信吗？」 candice摇摇头：「没有。」她抬头看martha：「你觉得人有可能同时爱上两个人吗？我说的是爱情...」对于payne的挽留，最后她没有拒绝，他一向淡定自若的眼神泛出祈求之意，让candice心软了。 「有啊～情感的產生可能有很多种原因，因为外在条件，因为日久生情，因为愧疚，因为同情，因为崇拜，或者某些触发因素，或是...看得顺眼。」martha用触控笔翻着平板电脑中的电子书，停在某页递给candice看：「我们买东西时都会因为几样商品各自的优点而犹豫不决了，更别说对人的喜爱。」 candice快速地看完电子文献的内容，仍有疑问：「因为物质利益、同情或愧疚產生，怎么能叫做爱情？」 martha挑眉：「大海里的水有从冰山溶化的，有经过平原流入的，有经过运河或水坝的，也有从天上降雨落下的，难道不同来源匯入大海里的水就不是水？大海就不叫大海了？」 candice静默了，她懂了martha的意思，殊途同归，不能因为起因不同就否定结果。她訥訥地问了句：「那，要怎么分辨和抉择？」人毕竟不是商品，物品有钱全买了就是。虽然从中学就看惯男女交往之事，但因为滑冰、武术、课业等等让她没有空间关注感情问题，现在看来，她连对steve和payne的感情是什么都没搞清楚。 「需要抉择可能代表每个人在你心里份量差不多，那不妨让时间来催化。」martha顿了一下，觉得自己怎么突然变恋爱专家了：「一段时间下来，或许对某个人的感情增加了，又或者某个触发因素消失而不爱了，届时就能判断也不一定。」 ※ candice不想每天烦恼感情的事了，光是3隻毛孩就让她必须花时间陪伴，滑冰开始恢復练习，连芭蕾舞蹈课都要逐渐开始，还有武术课也是。只是她又做了些能久放的点心，连同大学线上学分课程的简章寄去了监狱，然后订了机票，在大学入学前打算去加拿大找payne几天，嚐试釐清对他的感情。 martha医师说的，让时间来决定。只是还有一个因素，是凌驾时间之上的主宰，那就是命运。想要花费时间，还要问问命运肯不肯。 所以当candice这天早上居然是在hans怀抱中醒来时，她囧了。 candice之前没参加过毕业典礼，更别说高中以上才有的毕业舞会，之前看hans同窗的婚礼派对觉得出乎意料的有趣，跟以往的婚宴、商业餐会、慈善酒会完全不同，这次她也纯粹抱着新鲜好玩的心态参加。 candice记得之前喝醉的经验，没敢碰酒，也打算跟同学们默默吃吃喝喝就好，但她忘了，自己虽然是个同校师生都不稀奇的小名人，但hans可不是。 第131章 本来打算藉由舞伴身份好好看住candice口腹之慾的hans，被一堆sc男女篮球队相关的毕业生围住了，他们没想到能在西岸遇见遥远的gu大学明星，一个光是去年一年内就被5家职业球队试图收编的明星球员。 「怪物，fernandez跟你一样是个球场上的怪物，攻守兼备，他光是这季大学联赛就拿到了第一最佳阵容和最佳球员。」rosalie要到了与hans的合照，非常开心：「噢！这真是最棒的毕业礼物。」 sc高中在今年上半年的季后赛也有3名主力获选最佳防守阵容，veronica甚至得到了她心心念念的目标之一：最有价值球员。 因此candice对这些盛名并没觉得有多难得，她在去年只打了几场比赛，季后赛都还因为绑架事件没参加，居然就拿到最佳新人。当她露出「hans这些奖项有很厉害吗」的神情时，就被昔日队友们白了一眼。 在来到这家舞厅之前是在一家田园餐厅吃饭，那时还有许多亲友在场，但现在没有了，许多毕业生放飞了自我，跳舞的跳舞，偷喝酒的偷喝酒。 看到hans被包围着脱不了身，candice其实有点幸灾乐祸，她去婚礼派对时被围观的感觉，hans现在也能体会到了。但她目前也不轻松，rosalie几人一直对她施以灵魂拷问。 「毕业生里没有男生邀请你当舞伴吗？你居然带着fernandez出席。」问话者晃了晃手腕的花环，那是代表对女方有意的男学生送的，通常做为舞伴出席毕业舞会的两人，代表承认有交往、或未来可以交往的关係，不过也可能有不好意思在眾人起哄下拒绝男方而答应的女生。 这个邀约仪式，通常会有双方家长参与会面，但candice已经被非sc学生hans「订」下来了，所以她没有参加。 「我最后一个学期都不在学校啊…」对一般男同学来说，candice是高岭之花，距离本就遥远，又以为她因为意外而休学，根本不会想到她的存在。 「你真的……不是fernandez的女朋友？」「骗人吧！都一起参加舞会了。」「那他以前的女朋友parker呢？」「fernandez有邀请你结束后跟他去楼上的房间吗？」 「……」招架无能的candice呆住了，不论她和hans舞会后是否一起度过，这么隐私的问题...rosalie她们是不是喝醉了？ 虽然校方知道毕业生一定会喝酒，甚至知道舞会后「约定成俗」的那档事，但也只能事前宣导，喝酒狂欢后不开车，甚至还包下一层楼的住房提供毕业生使用，不过这离candice的世界有点远，她平常不会每天到校，跟同儕接触不多，以往也被steve保护得太好。 好在她们看出candice的一脸莫名，话题就没再绕着她打转，内容却更是劲爆：「我本来期待uriah会来邀请我共度今晚的...」「他是谁？」「橄欖球队的副队长……我似乎看到他的女伴是那个德国的交换学生。」「噢…他的身材实在很强壮，如果在床上一定……」「嘘！你男伴过来了。」然后barbara就一边被叫着宝贝一边被男伴带走了，其他人则跟她挥手说拜拜。 fiona好笑地说了一句：「这个男人体格也不错啊～原来她喜欢健美先生型的。」 「感恩主神栽培我，磨鍊我...」rosalie开始祈祷：「盼望今晚我能因为主的恩赐发光发亮，让他能温柔地拥抱我，拥有我...」然后她含情默默看向男伴，也走了。 candice跟他们说晚安，其他队友则偷偷打趣：「来猜猜看，她会在拥抱前还是亲吻前祷告？」说完大家都笑了，昔日队友们今天没有了平日的大咧咧，又一脸幸福，此时veronica和fiona与男伴们还没打算离开，继续一起吃吃喝喝，继续聊着未来的路。 candice嘴巴没停，吃着点心，喝着果汁，她发觉果汁有樱桃的香甜，有薄荷的清凉，嚥下去喉咙却是温热的，非常神奇。于是她一边跟大伙聊天，一边从服务生手上拿了一杯又一杯的果汁...... candice的回想到这开始出现断片，她搞不清没喝酒为何会如此，之后舞池嗨翻天，她好像还被cue下场跳舞，然后...没有然后了，她觉得自己像是直接穿越时空到眼前这张床上，此时身无一物，眼前还躺着一个帅气的男子，她直面他小麦肤色的胸肌，和安详的睡顏。 第132章 「hans...？」candice的嗓音有点沙哑，她也没敢大声叫他，见他没反应，就慢慢从他臂弯里退出来，下了床，她才发现自己身体有点酸痛，抓起散落在沙发上的短篷裙进去浴室，从镜子里她看到，头上的造型散了，双眼还有点迷茫，但肤色白里透红，从颈部往下还有几处淤痕，即使她淋浴过后依旧存在着。 「...我打架了？」虽然脑袋不少疑问，她还是知道自己和hans发生了关係，然后就是烦躁、无奈：「我，在.做.什么啊…」她自我厌恶地用额头一字一下撞着镜面，直到自己撞在一层肉垫上，她抬头一看，是hans的手...她居然没发现有人进来！ hans看她没继续跟镜子相亲相爱，挡在镜子上的手转而去按摩她的额头：「都红了...」此举让candice后退一步，hans愣了一下，收回手，挑眉，又换上了嘴唇上挑的痞笑：「亲爱的，如果你已经梳洗完毕，可以帮我们叫份早餐吗？等我和你一起吃。」他眨眨右眼：「当然，如果你还想继续欣赏我的身体，你可以留在这。」 还没说完，candice就果断转身出去了，她后知后觉地开始觉得羞赧，帮hans叫了客房服务，就离开了，等hans从浴室出来，只见到桌上的字条。 hans坐躺在沙发上，把纸张拿高，让天花板的黄色灯光透过字跡：「我…被嫌弃了啊……」 hans倒是没料到会和candice共度夜晚，鑑于上次派对的经验，他本来只想当个护花使者罢了，虽然被她在舞池里曼妙的舞姿魅惑，但自始至终都还想当个君子送小松鼠回树洞。 无奈在他准备离开房间时，她醉茫了，墨瞳闪着光看他，嘴里呢喃了句别离开，小心翼翼捧着他的脸，轻柔如羽的吻就这样从他的眼瞼、鼻樑、嘴唇，再到下巴，然后他边喘气边帮她接了那位女管家姐姐的电话，告诉她会安顿好小松鼠，只这么短短三句话的时间，小松鼠的爪子伸进他的衬衫内，上下其手似在寻找温暖之源...... 孰可忍就孰去忍吧！当下雄性激素战胜理智线，感情线也在一旁助阵叫嚣，hans想着，至少这次不是被当成别的狗了...吧？ 早上，candice回到家，stella问她玩得开心否，candice一言难尽的表情，问stella昨晚怎么没去接她，stella歪歪头：「不是有hans照顾你吗？」candice：「……」 简单吃过早餐后，candice心事重重地牵着3隻上蹦下跳的毛孩出门了，她溜着直排轮，半途打电话给昨晚陪她到最后的女孩们，veronica没接电话，fiona那边则是响了很久才接起，用似乎刚睡醒的脑袋和嗓音，停顿一下才回答她：「你当然喝了不少酒……噢！飞人你不会不知道那杯桃红色的饮料是调酒吧？」 candice抚额：「……樱桃口味那个？」怎么完全喝不出酒精的味道？此时毛孩们正拖着她往前滑，candice像是布偶般任牠们拖过马路，滑上斜坡，遇到阶梯就用跳的，碰到树丛就蹲下溜，低矮障碍物就叉开腿绕滑，一路上收穫无数回头率。 直到草坪上狗狗们打算四散而去，差点把candice手机扯出去时，她才赶紧把牵绳解开，今天没让小狗溜滑板，candice拿出各种球和飞盘跟牠们玩了起来，一如以往吸引附近所有路人小孩加入，他们几乎都认识了这个亚洲女孩，或许是东方人的轮廓相较西方同龄人要来的稚嫩，儘管有一米七五的身高，人们都还以为她是中学生。 veronica回电话了，她叫candice看看网路上的影片：「章鱼啊～你又红了，看一下推特和tiktok。」然后用讯息功能传了连结给她。 影片是彩色斑斕聚光灯四射的舞厅，在舞池上有几个女孩在扭腰热舞，后来她也被dj点名上去，只见自己脱了高跟鞋，徒脚直接跳上了1米的高台，引起一阵骚动。她跟主持人说自己只会跳现代芭蕾舞，她垫起脚尖，旋转，甩头，跳跃，还结合了踢踏步，dj为了配合，把电音节拍从每分鐘140下，降成100下的浩室舞曲。 candice简直无法直视下去，抱头呻吟... 第133章 此时对面树林步道出现了喧闹声，有人大喊，有人尖叫，有着不好预感的candice抬眼看去，发现居然有人倒地了，而有两名戴着压舌帽和口罩的男子正在突破人群跑走。 左脚往前一踏，candice下意识的就要追去，但她看到对方遮头遮脸的打扮后愣住了，记忆带她回到绑架当天，只露出一双眼的歹徒，废弃工厂，恶意的凌辱，又晕又无力的悲愤，尘土与血腥混合的味道... 「我原本以为，你会因为热爱运动而珍惜自己的身体……」 「你必须改掉见义勇为的习惯了。」 「你一直都有存在的价值，不需要为谁付出自己的生命。」 往事一幕幕闪过，candice的身体开始不自觉地颤抖起来，此时跟过来的andy站到她身前挡住了她，andy边警惕得看着那群人边拿出手机，但一阵狗吠声响起，定睛一看，露西和奥斯卡对着歹徒的方向狂叫，而杜克居然已经衝上去咬住了其中一名黑衣男的裤子。 另一名花衬衫歹徒见同伴摆脱不了，回头过来并拔出了枪，candice的瞳孔一缩，手上的手机就丢了过去，准确无误地砸中持枪的手，子弹射出打到了地上，武器落地，手机裂开，歹徒抱着手怒吼，紧接着直排轮的4颗轮子出现在他眼前，candice的飞踢瞬间抵达，与他的脸碰撞，鼻樑「喀啦」一声断了，花衬衫男子喷出鼻血倒在地上。 在此之前candice已经解开腰间为了增加重量的沙袋，人还没落地就甩了出去，把被咬住来不及反应的黑衣男子的头打得一偏，满脑满耳的鸟鸣声让黑衣男子晕倒在地，旁边有力的男性路人瞬间一涌而上，抓住两名歹徒。 candice则是抱着退出来的杜克安抚，牠刚刚差点挨子弹，让candice心有馀悸，更感到害怕的是她身后的andy，他赶紧把candice往后拉开，在警察来之前都不能放松警惕。 ※ 漏网镜头 candice看看自己的手，好久没施展拳脚，怎么两下就倒了，真不过癮。再夸奖毛孩们：干得好！ 露西：饼乾。 奥斯卡：抱抱。 杜克：哼！踩坏我的飞盘还敢跑。 andy宽麵条泪：老闆，我要加薪。 ※ 因为和hans发生的事，candice完全忘记还要去加拿大找payne，加上wendy通知，她有2个广告拍摄找上门了。 「他们似乎是看了你的跳舞影片，临时敲定让你成为其中一名主角。」wendy觉得candice有个神奇的魔力，让她再低调都能被注意到，网路上的影片...嗯，她只是“低调”的参加毕业舞会就被拍到了而已…… 两个拍摄都不是滑冰，但也都需要事先排练准备，第一个是candice所在的舞蹈教室的宣传，为了维持体态和柔软度，她又开始恢復现代芭蕾舞的练习，跟她一起被选上的昔日学员，一边排练动作一边嘴巴没停。 「其实本来brittany是主演，但她一週前反覆练习向内转边跳时蹠骨骨折了，老师刚好看到你跳舞的影片，确定你已经康復，就直接找你。」 「噢！真替她遗憾，我会找一天去探望brittany...」 第134章 现代芭蕾跟古典芭蕾不同，服装简洁，搭配流行音乐元素，老师让舞蹈动作生活化，却又构建多人合舞的壮观与层次感。因为是c位主角，candice的妆容不同于他人，加上她偏东方人却深邃的五官，就像是花朵中的花蕊格外凸显。 candice表现得自然而灵动，肢体没有过度浮夸，让导演与老师都很满意，成人组的画面拍完，之后几天是幼年组，candice收拾了简单的行李，跟wendy去另一州，准备由汽车公司和服装品牌合办的展览，是一场主打环保的走秀。 由市区到展馆，会经过一片沙漠和小镇，candice看着沿途浩瀚的黄棕色砂砾和草丛，以及远处因光线折射形成的蓝紫色山脉，觉得身心舒畅。 大概是呼应环保议题，展馆是临时搭建的环保材质场地，事先评估此季节不会有什么颶风龙捲风经过才採用，展出的车辆主打油电及光电混合车，服装则是用环保布料製成。 抵达的首日只是先由企划告知情境脚本，秀导（模特儿及秀场导演）指导流程及分配站位，刚搭建完工没几天的现场其实还有些纷乱，各家工作人员穿梭其中，因要佈置会场及协调，加上联络还没到位的展车和设备，人声鼎沸到candice必须很专注才能听清楚秀导的话。 第二天就是试装和排练，candice其中一件衣服腰脇部份的布料，是鏤空的，由几条立体定型布料通过，透出s形且白皙的腰身，裙摆也是立体定型，由右大腿到左小腿亦是布条斜槓而过，显露纤细长腿，虽然外面看起来是硬质衣物，但内衬却如丝绸般滑顺，非常舒适。 candice穿着它转了几圈，在一旁的wendy却发现了问题，就是candice右大腿的伤疤。 candice被绑架当下，为了让自己保持清醒，用碎片刺进大腿一次又一次，伤口深可见骨，儘管做过皮肤微整形，还是看得出新肉和旁边范围造成的色调差异。这件裙摆是从右腿根下方开始鏤空，所以就露出来了。 「秀导说走位这套衣服不能搭丝袜，不然先用化妆品遮看看。」candice神色有点黯然：「不行的话就换一套，只是走位顺序就要变动。」 她的担心倒是多馀了，化妆师非常有创意，就着她的新生粉嫩肤色画了朵花与绿叶，切合环保主题，还上了光粉，灯光照耀下有如闪烁的星光，秀导看着candice走位转身，点了点头。 第三日，就着夕阳馀暉，这场时尚结合环保科技的展览开始了，现场聚集了服装业及汽车界的大人物，还有不少受邀明星，闪光灯连远处被夜幕笼罩的地方都照亮了。 音乐开始，在各种造型服装模特儿依序走出后，几台汽车从舞台两边的地板升上来，车门打开从里面各自踏出车模一双长腿，接下来的服装模特儿双手合十拿着一丛树苗鱼贯而出，candice就在其中。 第135章 她没有模特儿夸张的交叉步，但也是两脚踩在一直线，银白色的鏤空连身裙和头纱，搭配手中植物，宛若古罗马油画里的仕女。 回到后台她就换装了，环保材料製成的毛茸贴身窄裙，两片脖领高高立起，袖子依旧是鏤空斜条状，她和另外几人一起赤足走至展车后，配合曲调进入高潮的音乐，跳上了车顶坐下，一个回旋从后转向前，摆个姿势后再优雅回身滑下引擎盖。 车旁的车模们一直配合音乐起伏变换着站位，利用回转及倚靠车体展现曼妙身姿，多种色彩的灯光交叉打在雾面金属上，让观眾体验到炫目与奢华。 秀场结束后wendy的手中多了几张名片，两个欧洲服装设计师，一家广告企划公司，1家环保概念科技，其馀都是时尚界媒体。candice挠挠头，开始担心读大学后还有没有自己的空间。 ※ steve其实一直想回信给candice，但他实在不知道该怎么下笔，他不想candice花时间在他身上，但又不希望彻底断了candice的音讯，因为狱中可以申请使用网路，大学的线上课程他报了名，打电话让bob帮他缴费，初闻此事的bob还静默了一下，再开口都带着鼻音。 对未来，从头开始不难，但对candice，他真的可以抱着希望吗？这天steve在广场绕圈跑步，思付着等会该写封回信了。没想到他刚停下来喘息，就有两个狱警过来要押送他去审问。 「我藏了改造枪械？」steve莫名反问：「监控录像你看了吗？你问过emmanuel了吗？」 「不是在你的寝室，是在你的换洗衣物里。」黑人狱警满脸轻蔑：「你最好交代清楚来源。」 「在我的换洗衣物？谁都能塞进去吧！你们该先抓轮值送洗的人而不是……唔！」他被另一名狱警踹倒在地，那是名白人，眼神锐利，瞥了黑人狱警一眼，让他闭嘴，然后把已被反銬的steve拖起前行。 steve咬牙，上次跟那些帮派份子肢体衝突后，他被关了几天的禁闭室，出来后有些人看他的目光变了，那些猥琐的囚犯对他多了畏惧，山猫帮的人眼里则多了兇狠，狱警的视线也比以往更常落在他身上。 氛围很沉重，但至少相安无事了一段时间，没想到这并不代表那群人会退缩。 被拖行的steve没有反抗，因为光是警棍就够让他吃不消，更别说狱警是不能得罪的。 审问过程是欲加之罪，没有人相信他的说辞，每个人神情冰冷，steve开始觉得狱方也有问题，然后他又被关进了禁闭室，并且在专门监视他的惩戒人员的监视下独自劳动工作，其馀活动一律禁止。 这一关不知多少日子，steve因为不用跟那些鬼魅魍魎碰面，反倒轻松许多，只是他想做的事也不能做了。改造枪械的追查无果，steve解除隔离回到牢房，发现自己的物品虽不凌乱，却有许多遗失，那些是candice寄给他的，steve心里的阴霾又慢慢浮现。 他看向对面的emmanuel，后者正在床上做仰卧起坐，完全没看他这个消失数日的“室友”，steve还是问了他有谁进来过。 「不知道。」毕竟用餐及放风时间牢房都是开啟的，emmanuel停下来转头看他，儘管因为emmanuel的瀏海，steve并没看清他的眼睛。 emmanuel冷冷地说道：「在这里，你有时需要牺牲一些坚持...」 第136章 隔天囚犯在附属工厂内作业，steve和juwon分配到同一產线，juwon看其他的囚犯聊天的聊天，偷吸烟的偷吸烟，他便悄悄靠近steve，手下动作倒是没停：「小丑他们出院回来了，你……」 steve没看他，配合机器运转，手上将一个个塑胶零件组装，他昨天就看到那两个找他麻烦的人回来了。steve不迟钝，他感觉到狱方对某些囚犯很多事都睁隻眼闭隻眼，虽然他不去犯人，但若被找碴，他也不会吞忍。 「不论是山猫帮还是其他小型帮派，会跟狱警关係好的原因，就是他们会付钱给狱警，让他们‘’带货‘’进来。」这些货，指的是手机烟酒大麻烟等违禁品。 「狱警长期赚取小费，当然默许他们的各种小动作。」 「那自製枪械呢？」steve终于看向juwon：「这个也能夹带？」 juwon手抖了一下：「这个是探监的人，他们每次带的只是部分看不出是什么东西的零件，几次之后就能组装完全。这个，也是贿赂狱方的人才能……」旁边有个人经过，juwon就停了嘴。 「他们会用各种方式构陷你，如果你违法次数多了，可能因此转去关押重大罪犯监狱，像是联邦监狱，那里的人，更可怕。」 「……」steve不想坐以待毙，他从juwon那里瞭解到那群人是怎么藏违禁品的，有的是房内的墙挖洞，有的是在厕所磁砖底下，有的则是屋外墙角土里。 除了个别的牢房外有监视器拍进出的人，其他藏匿的地方大多位于监控死角，steve测试了大概位置，趁着自由活动时间结束前没什么人时，或是利用打扫之便，找到几样他觉得有用处的私藏物品。 steve还从厂房偷了把生锈钝掉的剪刀，把不用的牙刷柄削尖了，每天外出时贴身放好。过了两天，山猫帮绰号怪手的一个囚犯，又在steve经过他身边时伸脚绊倒steve，steve撑在他们桌边，吃食几乎全洒了。 steve欲反击却被另一人挡住，然后狱警注意到并走过来喝止，只能不了了之，山猫帮眾嘻嘻哈哈嘲笑steve，steve则乾脆不吃回房。用餐后过了1小时，牢房外突然一阵人来人往，几名狱警围在一间房间前，抬出一个人。 从门上的窗口看着这一幕的steve，面无表情地回到床蹋，对床的emmanuel似乎没有察觉这一切，睡得一动不动。 用餐时坐在怪手对面的同伙突然休克，同牢房的人本以为他在睡觉，发现时人都发紫了，送到医院前心跳都没救回来。 儘管狱方对囚犯许多行为都睁隻眼闭隻眼，但发生命案还是非常严重的。验尸验出血液里高浓度毒物反应，让监狱管理局炸开锅，下令彻查，结果一检验出来，几乎有一半以上的犯人体内都有毒品反应，接着所有牢房被地毯式搜索，果然搜出一堆违禁品，这还是没有搜查外围和公共区域的结果。 这下所有监狱惩戒人员都被列入调查，典狱长直接被拔官，顿时人人自危，监狱氛围肃穆，亡命之徒们也安分了。 第137章 steve冷眼旁观这一切，早在那人死讯传来时，他就立刻把自己所有可疑物品都毁尸灭跡了，那天在他被绊倒瞬间...其实一开始就是steve自己要故意被绊倒的，他一边手忙脚乱托住碗盘，一边趁乱丢了颗药丸进那桌上距离他最近的一个汤碗，steve因为父亲的关係，识得许多管制药品，那种毒品通常是磨粉掺入香菸里，一点量就能让人飘飘欲仙。 而他丢了一大颗，无色无味，遇到热汤溶得更快。至于毒品的呼吸抑制作用，只要他的狱友早点发现不对劲，或是那人平常没在使用大麻毒品，就不易產生加成作用导致死亡，就算死了，也是为民除害，让那个juwon少个人凌虐他。 说到juwon，现在也跟那些体内验出毒品反应的犯人一样，都被暂时转移到勒戒所，其实若没有那些毒品的助兴与麻醉效果，他大概也忍受不了凌虐过程。 接下来的日子，steve在那些监狱帮派较为安分的情况下，终于能平静地做着自己的事，锻鍊身体，写封回信。 “小太阳，身体完全恢復了吗？” “benson让你去公司实习了吗？会不会很无聊？” “小太阳，狱方允许我线上修习大学课程，但关于使用私人email还在审核中。” “线上学习可以抵掉一些毕业需要的学分，幸运的是，我觉得这些课程不难。” “小太阳，你能原谅我，我很开心……” “我当然不会忘了你，即便你不再理我……” 这封信寄到candice家的时候，她们已经在搬去纽约的路上了，连同三隻毛孩一起。中途candice打算绕道德州去往监狱，但半路用电话预约探监时，狱方告知近日因人事调动及囚犯住所变更之故，暂停会客，等调整完毕才会开放。 candice询问发生何事，管理员表示不便透露。她掛了电话鬱鬱寡欢，奥斯卡似乎感觉到了，舔了舔她的手。因为不想让狗狗们单独在不安之中坐飞机，所以candice只好提早2天出发走陆路，一路上andy和stella轮流开车，车上看风景聊天，累了停车住宿顺便逛逛，倒也能消磨时间。 candice没打算申请大学宿舍，也不需要住宿家庭，因为那些多半提供给外国学生、单独入住或经济状况不富裕的，她在学区附近租了户有草坪庭院的平房，方便毛孩奔跑，治安也不差，没去住benson在此地的大楼住宅。 大学学费所费不貲，先不论sat、act成绩能否让大学录取，不少有一技之长的学生寧可选择高中毕业后直接就业，运动员就是例子，各种运动职业联盟都是捨得重金栽培他们的，比大学毕业后才从办公室开始奋斗更能快速赚钱。 candice刚安顿好没几天，teresa就提着礼物上门了，昔日篮球队群组还没解散，每个人都知道彼此的动向。 teresa第一次见到三隻毛孩，跟牠们玩了一下，然后狗狗们闻到她带来点心的味道，都跑去蹲在正在享用的candice脚边。teresa无言，真是什么样的主人养的宠物也变成什么样的。 「你想进篮球队吗？」teresa开门见山：「啊不过这次我不是队长，球队的环境也不错，人才也不少，我们都可以轻松打球就好。」健美的肤色让teresa的笑容阳光般灿烂。 第138章 candice也笑了出来，怎么连上大学她都在拉自己进球队？高中第二年candice在排球队遇到了排挤而退出，teresa这个伯乐，在明知candice没待过篮球界还拼命拉她进去，事后也的确证明teresa目光如炬，也让candice收获一群同儕盟友，过了段除了读书和滑冰以外的开心日子。 但她随即也想到，刚进高中也有人极力劝她加入运动社团，怕她因失去滑冰竞技的日子而难过，那人就是steve。 candice的表情黯淡下来，让teresa以为自己说错了什么。candice摇摇头：「这次可能不行，医师嘱咐我，服用抗血栓药物期间不能有激烈碰撞。」她同时伸出手臂，给teresa看她的紫红色皮下瘀血：「你看，早上新出现的，我甚至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有磕碰到。」 「……」teresa傻眼，这种情况她没见过，周遭大多数的年轻人没有在长期吃什么药，应该说美国人平常都是，他们会长期服用的多是营养品，因为医疗费用昂贵，医疗院所分散，也不是每家公司都愿意帮员工及家属投保足够的医疗险，人民寧愿用充足的营养和运动来预防疾病，在他们的观念里，需要住院的人都是病危的程度了。 teresa难得有点无措，她也不知道怎么安慰candice，毕竟没有这方面经歷：「那你日常生活可以做什么，滑冰还能练习吗？」 candice眼珠转了转：「滑冰只会练习比较安全的基本动作，尽量避免摔跤，其他温和运动是没关係的。」 其实武术练习也必须斟酌，但至少不像篮球比赛会同时有那么多的外力，而那天candice出手揍趴两名歹徒后，几个施力点都出现瘀青。因此，回诊时她请医师调整了剂量，应该之后会稍微改善。 「难道要吃一辈子？」距离手术都这么久了……teresa忍不住面露同情。好在candice摇摇头说等心肺耐受度恢復，心肌功能完全正常就可以停药了，teresa这才松口气，她本来已和教练团约定会带这个曾在高中女篮刮起旋风的新星去球队“面试”，没想到…… 跟candice约好以后要来看自己比赛后，teresa失望地告别，接着就迎来了gu大学的开学，让candice意外的是，篮球队的教练之一，藉由辅导教授找到了她，candice正觉得奇怪，她才跟teresa表明不能加入球队，却还来找她是为何。 「你好，我是男子篮球队的进攻教练wallace。」对方身着格子衬衫，身型壮硕，非常友好地伸出手。 原来是男篮队，candice更疑惑了，跟他握了手：「你好，candicesunar。」 「初次见面，没想到你比影片上看起来更瘦。」教练目光如电打量了她，开门见山：「不会耽误你太多的时间，请问你有参与社团的计画吗？」见candice表示目前没有想法时，他表示：「男篮队缺一个球队经理和陪练员，依照你的体型，我们希望请你担任经理一职。」 「！」candice知道球队经理需要具备的条件，所以她有点受宠若惊：「可是我实际的比赛经验只有1年...」 教练笑笑：「我知道，我看过你的每场比赛，但我也相信fernandez的眼光。」 hans？是他举荐了她？想到那晚的事，candice的表情有点不自在，但这点异样情绪并没有降低她对大学篮球的好奇，光是进攻和防守方面就各有专门的教练，其他包括了经理、营养师、各种治疗师和陪练员的教练团会有多么庞大啊～于是她就这么去男篮社报到了。 第139章 男子篮球队的球馆与女子是分开的，跟她在sc高中的球场比起来，这里有2个篮球场大，大概是场地太大，人数看起来稀稀落落，场边的教练只有两名，另外似乎还有一位经理。 但wallace却告诉candice，今天人数不多是因为b军远征去打跨联盟邀请赛，a军则是有几家大学的客场对抗赛，两军成员除了要努力修课的，大多不在校，这两个月直到大学联盟例行赛之前，只剩下c军。 candice和其他新成员一起被带着介绍环境，对于男篮队里少见的女性存在，candice无形中引起其他学生侧目，但她对这现象却毫无所觉，偶然和球员对到眼时，candice也只睁着无辜的双眼，復而微笑一下，就让对方也被引出笑容，陆续有几个新生，笑着笑着就觉得这位亚洲女孩有点眼熟。 然后candice就被一个行政助理带走了，看着男孩们目送她的眼神，介绍环境的经理zebulon露出玩味：「我知道你们想互相认识，会有机会的……」 这个机会很快到来了，在即将来临的小週末---週五晚上，篮球社男女队合办新成员的迎新活动。女篮队来的新人也不少，毕竟gu的篮球校队举国闻名。活动中除了每个人的自我介绍外，接着就是破冰游戏。 第一个破冰游戏是让每个人尽可能写出自己记得的、大家刚刚自我介绍的名字，讲最多正确名字的人获胜，记得最少的人算输。这完全难不倒过目不忘的candice，但当她写了超过一半人数的名字时，就停笔了，开始看看其他盯着别人回想名字的新生们。 结果出来，candice既非第一也非最后，毕竟不是比赛也不是考试，她觉得有通过就好。第一名是坐她左手边的男孩kerwin，他正确写出约三分之二人数的人名，他得到了等会晚餐时间的点餐权。 最后一名的人，则是要对着每个他叫不出名字的成员大喊「某某某我爱你。」这人是女篮队新进后卫，留着男生头的女人，她也没觉得害羞，真的站到每个没被她想起名字的人面前，大喊名字加上我爱你。 女队员们呵呵笑，男队员们吹口哨，一个男孩更是直接回她：「我也爱你。」惹得大家跟着起鬨，candice暗自点头，原来游戏真的能「破冰」。 第二个游戏则是往两边转身，两人一组，先背对着对方在自己装扮上做一点改变，接着面对面，说出对方那里不同。 candice刚好跟kerwin成为一组，第一次她看出对方拿掉一只耳环，对方说她马尾变成公主头。第二次kerwin还在研究candice是不是补了口红时，candice就指了出来他的不同处，kerwin把领带转了一圈系在背后了。 kerwin觉得女孩身上「机丝头」不少，要变装太容易了，很不公平，就跟candice提出借她包包里的化妆品。然后第三次彼此转过身来看的时候，candice就噗哧笑出来，kerwin把唇膏当成眼影用了，化了个刚被打到的熊猫眼。 candice停不下来的笑声引起眾人看向他们，最后大家都不准kerwin卸妆，拉着他拍照，每个人都拍了个遍，kerwin则是苦着脸，至此男女篮球队新人们，完成了从陌生到熟悉的任务。 第140章 用餐时大家几乎都没了隔阂，渐渐有几个认出candice的人靠近她说话，其中就有女篮队员：「天...我一直以为我看错了，真的是你，女飞人。」「你怎么没来女子球队？」然后有人想起了那件轰动的绑架，变得比较谨慎发言：「真是让人欣慰，你康復了。」「我的弟弟是你的球迷，他很担心...感谢主。」 kerwin洗掉了“眼妆”，恢復了领带衬衫的斯文打扮，因为他逗趣随和，身旁也聚集一圈男男女女聊天。 「kerwin他在高中读完三年就申请毕业了，入选麦当劳高中全明星赛，原来他也来这里。」candice身旁的球员们注意到他，有人的地方就有八卦。「那职篮联盟怎么会放过他？」麦当劳全明星赛是个镀金的赛事，歷届参赛球员都在大学时期的ncaa有不错的成绩，nba的明星球员里也多有参与过高中全明星赛的。 「应该是计画读完大学才去吧！」「想不到人还蛮风趣的。」「说到风趣，pickering来自对篮球疯狂的印第安纳州，他反而比较沉闷……」「他是震慑篮下的中锋，沉稳一点是应该的...」「他们怎么没直接进a军或b军？」「这段时间ab军都不在吧！」 candice是被请来当c军的经理，所以她一直在听八卦和观察，试图多瞭解每个球员的特质，说是c军，但能被gu校队网罗进来的，都没有初学者或无名小卒。 回到篮球场上，每个人在分组练习上都是井然有序，复杂度高的动作也没有紊乱的感觉，跟candice在sc时期的队练感觉差异很大，再加上又是男篮，能做到的技巧又比女子更多更快，负责部分项目统计的candice手速差点追不上。 不过幸好她记忆力不错，练习结束靠着回想去把表格数据一栏栏填上，或是跟行政助理借来录影核对。 又过几天candice适应了节奏，她甚至都只是在队练过程中，眼睛眨也不眨看完，休息时间再边回想边把资料快速输入计算，c军的助理教练发现后，双眼瞪着大大的，这人脑袋里有晶片是吗？ 观察了半个月，就算这些球员再有天赋，candice也逐渐看出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缺点，例如zachary很难带球突破贴身防守，wardell底角射篮命中率低，pickering因为身型关係运球容易被抄截，就连身形灵活的kerwin，一向习惯别人替他挡拆，换他替队友挡人时却容易被越过。 candice做了简单的训练计画，并提出来跟助理教练讨论，wardell加强投篮练习就好，但要给他配一个陪练员，习惯干扰下出手的命中率。zachary则是要熟练各种背对转身、左右突刺、以退为进等等运球结合的动作，也是需要和队友搭配练习。 至于pickering，在运球方面必须教他正确降低重心护球姿势，也不是没安排矮个子且灵活的人与他对练，只是2米多高大的pickering往往一个转身就让小个子压力巨大，争球时更是把对方甩了出去... 「同样身型的人无法让他体会到姿势要压多低，但矮小的近不了他身，近身了他的动作也容易犯规...」看着pickering练习，助教指出困难点，candice眨眨眼，疑问道：「让他掉球需要贴身防守吗？」然后助教也眨眨眼，好奇问：「不靠近能干扰他？」 candice点头：「适度靠近当然是要的。」于是助教徵得她同意示范之后，叫pickering到场边与candice对练，candice仰头看向仍旧表情生硬的pickering，站近了才感觉他的高壮身躯有多可怕，不过，会因此畏惧的，就不叫candice了。 第141章 candice因为身材偏瘦，从sc时期就不愿和球员身体接触碰撞，她必须靠着自己长年习武的敏捷和软q的活动度，做出别人办不到的速度和动作。 pickering低头看着眼前矮自己不知几个头的女孩，只觉得纳闷，教练到底要干嘛？答案很快揭晓，当他按照指示蹲下运球再超越candice时，球被拍走了。 pickering转头看candice去捡球，自己不是闪过她了？pickering再次持球，他一个背对转身垫步，闪过candice往篮下去，结果感觉手下一空，球这次被candice直接拿在手上。 pickering眨了眨眼，开始觉得不对劲，这不是巧合，他看着candice，从头看到脚，她穿着休间运动服，没有多一隻手或多一隻脚，球是怎么被“偷”走的？他又看向助理教练，教练示意他俩继续。 助理教练也感到诧异，pickering都是在经过candice时球被抄走了，一次是从他旁边，一次是从他后面，感觉像是candice故意放他运球过去，然后趁隙出手，无声无息。 pickering和candice一高一矮的对峙举动实在太显眼，终于引起他人注意，有几个队员停下练习观看。 陪练队员作篮板球给他，pickering抢到、落地、转身，然后球又易主了。 pickering：「？！」他的表情终于有一丝崩裂，瞪着candice，后者则把球丢回队员手上，陪练员的嘴里喃喃自语：「天啊～传说中的抄球2.0吗？」 pickering一脸「这到底怎么回事」的疑问，没再继续对招，只看着candice，candice拿球做出他刚刚的运球动作：「当你带着球要行动时，你的视线就会看向球以外的地方，若你的球距离身体轴心太远，或重心太高，就是破绽。」 candice把球丢给pickering：「来吧！接下来我会放慢动作。」让你看着球是怎么不见的。 旁观的新人越来越多，不管以前认不认识candice的，都对她的技巧產生兴趣：「放慢动作也能抄到pickering的球吗？」 陪练员在知道高中篮坛俗称的女飞人要来这里时，就看了candice之前的比赛，现在惊叹归惊叹，他也没怀疑candice能否办到，继续作球给pickering。 candice的手速真的放慢了，pickering也真的瞥到了她伸手靠近球的动作，他可以换手运球、或利用转身，都可以避过，但直到他把球出手之前，candice都无需贴身防守他，却总能从各种角度出手干扰，逼得他手忙脚乱，掉了几次球。 「重心压低。」「转身时维持球不要离自己太远。」「用你宽大的身体挡我。」candice边动作边指导，直到她开始觉得气喘吁吁，才停了下来。 pickering还想继续，却听到她说：「今天到此为止吧！」他看到candice有些苍白的脸，莫名地收回本欲要求的话。candice没理会周围的议论纷纷，逕自去了休息室，吃了几颗小饼乾，又喝完水，靠着柜门做深呼吸，才逐渐平復心跳。 她把胸前多功能码錶拿起来看，跟pickering练习才12分鐘而已，她闭上眼，只觉得眼睛和鼻子涌上一阵湿意，没让自己低潮太久，想起心脏科医师跟她说，可以慢慢开始训练心肺功能的活动，但持续剧烈运动还是先避免，想到此她决定有空去諮询球队的职能治疗师。 场上围观的球员们大概理解为何教练团会让candice来当球队经理了，但对她的好奇仍是越来越重，休息时间去问pickering与candice对练的感觉。 第142章 「她的技巧和速度跟一般女性球员不同...」pickering思索一下总结：「应该说跟所有篮球员不同，我觉得她没跟上，但下一秒就失去球权。」 「你的说法跟我在加州读书的堂妹很像，她在前两季的高中联盟常规赛时，遇过candice...后来前一季她意外请假，因为这个原因才让我堂妹的球队松口气。」 「体育杂志对她这个技巧的评价叫做抄球ver.2.0，原来近距离看是这种感觉，超屌的，没有放慢镜头根本看不清。」 「关于神出鬼没的抄球，有好的应对方式吗？」 男孩们纷纷出现了危机感，如果这么纤瘦的女孩可以轻而易举抢走男性中锋的球，类似这种不可思议的事发生了，代表体型和力量的优势也不再绝对。 「有啊～我刚刚都教给pickering了...或是...」candice的声音出现，所有人一起转头，她已经走到助理教练的旁边，拿起自己的平板电脑开始记录前面的数据，顺便好心解答：「或是运用团队的力量，你们休息时间到了，接下来是motionweak的交叉掩护和双重掩护练习。」 pickering看她脸色似乎恢復了，也没过去询问，跟着大家一起练习。倒是kerwin，走到candice面前一脸期待。 candice看到他：「？」 kerwin用手比了比自己：「你不是说我的挡拆有问题吗？」 candice了然：「现在正是要练习进攻掩护，你可以藉由观察别人来学习。」今天她若再示范下去，大概就得进医院了。 kerwin有些失望地跑回场中练习，助理教练则是对candice有点刮目相看：「wallace真是给我们找了个惊喜，原本以你只参加过一个球季的经歷，我们并没打算让你负担基本以外的责任。」接着他一开心就邀请candice当晚参加他们教练团的小聚餐，偷偷耳语保证有美食好酒。 candice现在一听到酒就有了阴影，连忙表达事务繁多，虽然荣幸却只能拒绝，助理教练想了想，也罢，等大学联赛开战前，ab军的教练经理都随队回来时再聚。 candice没跟教练团去小聚，倒是被teresa约出去逛运动用品店，她所在的女子b军每週会打个1、2场邀请赛，gu是主场，让teresa不需四处奔波。购物过程中，teresa分享了她在gu一年多以来的感想。 「现在的锋位分工没有以前明确了…」teresa翻看着衬裤，她打算换条弹力佳却没有束缚感的：「大概除了体型优势可以称霸篮下的中锋外，其他锋位都想熟练远距离投篮。」 「是想改善命中率低的三分球？」candice一眼看到有几样设计是自己喜欢的整套护具，也开始翻看：「现在平均身高都比以前高很多，攻入禁区不难啊～」 teresa无奈摇头：「大概是爱惜羽毛吧！一旦受伤就容易损害选手生命，我看以前高中时代的明星球员，现在打职业都没有那种衝劲了，花式进攻，防守无力，碰撞减少了，让整场球赛就像套好招的表演。」 她从中学打球至今，习惯了同样锋位的对位pk，习惯了不同锋位擅长的各司其职，现在看一场比赛几乎看不出谁打什么位置，篮下难攻，球全分给外线，拼命投三分就对了。 candice听出她的怀念与遗憾，瞇了瞇眼：「也不见得每队风气都一样，你可以靠自己的风格去带动改变啊…」至少她觉得有hans的a军，让hans发挥后卫功能的gu校队，会是不同于商业化nba队伍的球风。 teresa一言难尽地看着candice：「你还真看得起我。」她觉得candice才是有可能改变球队球风、甚至整个篮坛风气的人，可惜…… candice走近她挽起她的手臂，坚定地笑说：「自信点，teresa是我心中永远的队长啊～」 ※ 儘管结局事与愿违重要的是过程的那些笑和泪 李国毅，br＜nevergiveup＞ 第143章 kerwin有点懊恼，他在协助挡人时，已经把和队友间的距离拉近了，不会让对手从他与队友之间穿越而过，但教练换了个人来防守运球的队友，对方还是转个身就轻而易举避开自己。 队友们都纷纷安慰他：「没关係，你通常是主攻的那一个，那才是你擅长的。」眼见休息时间kerwin还一直拿着三角锥当对手演练站位走位，大家都对他的执着哭笑不得。 助理教练也同意：「原则上，进攻阵里会比较常让你主攻。」kerwin属于会和出场小前锋轮替的成员，进攻计画里倾向用大前锋或中锋来挡拆。 不甘心的kerwin其实想当个全能的锋位摇摆人，他希望自己的死角能越少越好。 「怎么了？」练习结束后，球员都走得差不多了，正在默写记录的candice抬头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kerwin，问道：「如果你又想留下来私自练习，我不建议你这样超时。」 他先把手伸出来，上面静静躺着一盒巧克力，kerwin有点结巴地开口：「我觉得你一定看出来我的问题在哪，我需要你像教pickering那样告诉我，这是报酬。」 「……」candice看看他，再看看他的手，一隻可以直接抓着篮球的大手，此时只是拿着甜食，却有点冒汗，candice笑了：「你觉得这个可以当作酬劳？」 「呃...不行吗？」kerwin抓抓头，小声嘟囔：「奇怪了，他明明说这个可以…这下可好，我买了一整箱…」 candice头上有三条线，他这是打算要请教自己多少问题？「他，是谁？」candice脑袋里已猜到，大概、可能、八成是hans，在gu里只有他瞭解自己的吃货属性。 「那...我也可以付你钱...」kerwin又试探性问了一句：「事后我会负责整理好所有用物。」 candice叹气回了句：「给我！」他「啊」了一声，空着的手摸索身上：「我没带在身上，你要多少钱？」结果candice直接抽走他手中那盒巧克力：「我去热身。」 candice叫住了一个正在清洁篮球的球僮，让他一起陪练，candice让kerwin先当运球进攻的人，球僮则是在他前方伸手阻挡，她先模仿kerwin站的位置挡住球僮的右边，让kerwin持球往自己衝过弧线，结果球僮直接转身从candice身边过去，轻而易举追上kerwin。 candice跟他说：「这一次，我要站在他即将转向的斜后方。」kerwin要从防守的球僮及candice的右边过去，candice就站在球僮的右后方，结果球僮往右后一转，就被candice挡住了，kerwin顺利带球到篮下。 「噢！」kerwin走回来，恍然大悟：「我站在与他齐平的正右边，但他是要转身往右后方走的，所以我才没挡住他……」他立刻置换角色，让candice持球进攻，而他负责挡住防守的球僮，球僮一转身，就差点撞在他身上，kerwin成功了，开心地拉着两人练习各种角度的挡拆。 然后他兴奋之馀，注意到candice的运球技巧，似乎不输任何正式出场球员，换手同时还能左右错步假动作，既流畅又随性，一副游刃有馀、还能更快更花式的感觉，看得他眼神越来越亮。 「我们来一对一吧！」鬼使神差的，kerwin对她提出了请求。 结果理所当然被眼神露出「你这男人跟我这弱女子一对一好意思吗」的candice拒绝：「我和球僮都到了下班时间，你记得把球都整理好。」 「……」kerwin觉得自己可能被candice讨厌了，但他依然很开心自己突破一个困境，连带每天的练习更加活跃，队友都夸奖他悟性好，他表示是candice这个老师教的好，大家对candice更好奇了。 第144章 隔週，b军回来了，a军也结束几场对抗赛班师回朝，candice下午一到球队时，就看到了两名装备经理气喘吁吁地搬运所有球员清洗乾净的衣物及球鞋到更衣室归位，candice上前自我介绍并帮忙他们，但她也只能用推车帮忙运送到男更衣室门口，在装备经理边接手边跟她聊天时有球员出来了。 从推车上抱起衣物的candice直立起上身，就差点撞在一个胸膛上，她后退一步抬头，「啊」了一声，琥珀色的头发和双眼，是许久未见的ryo。 ryo愣了一下，想起眼前这女孩是谁，但也疑惑她怎么在这里，身后则有人给了他解答。后面出来的球员走出来被ryo挡住，纷纷问他怎么了，结果探头看到candice。 「嗨～听助理教练说有新来的美女经理，是你吧？」一个蓄了短鬚的球员跟她打了招呼：「我是lewis，我看过你以前的比赛。」除了他，偶有三三两两的a、b军球员出来，虽然经过他们，并没多做停留。 搞清楚candice出现在这里的原因后，ryo对她点点头就走了，lewis对她挥挥手跟随其后。 一个个身量都很高壮，几乎都在2米左右，但让candice觉得他们不凡的是，在他们身上显现出来的慑人气势，这也许是他们刚打完一系列赛事的缘故。 ryo算是这里面少见的白人，红褐色的头发也算醒目，但据hans说过，ryo有东方人血统，他的曾祖父是二战时期日裔美国陆军，但珍珠港战争爆发后被归类成敌国侨民，后期安排到了欧洲战场，战争结束后，已届中年才在德国成家。 但他的家庭与亚洲缘分不浅，祖父跟曾祖父回日本时，认识了后来的祖母，ryo祖母在日本是个大家族，直到现在ryo还偶尔会跟祖母回去日本。 球场变得热闹，c军和他们一起合併练习，一部分人练习各种障碍运球，一部分人熟练各种不同状况的投篮，每两天里有一天排练攻击和防守阵容，场地横跨度拉大，candice又开始有点记录不及，同时她还要请教负责ab两军的球队经理相关事务。 助理教练非常好心的帮她分担几名球员的事情，并指导她记录有意义的数据就好。candice忙了几天下来，倒是忽略了一件事，hans一直没有出现，直到a军讨论起跟某个联盟球队比赛时，hans当助攻的策略，闻言candice才怔怔想起还有这个主力。 「你说fernandez？」助理教练回答：「他会集中在没有赛事的期间完成当年度课业学分，没排课没报告没考核的时候才会出现。」助教眨眨眼：「你知道的，正式出赛球员，必修课学分不能有低于b的，选修课也至少在c级以上才有出场资格。」 candice瞭解点头，其他选手大概都利用上午修课，下午休息，社团时间再到球队来。自己在高中时期就完成大学先修学分的课程，因此，现在她排课格外轻松。candice松口气，暂时见不到hans也好。 第145章 场上突然一阵喧哗，b军有个球员被防守教练喝斥了：「你喜欢守在底线没问题，但你不配合跑位，这个阵就不会成功。」 「教练，那是因为盯1号位置的守不住。」背号22号的球员应该是被批评多次，有点不耐。 「守不住是他的问题，你现在必须服从战术。」 「没有应变就不会赢。」 两人你来我往，教练很生气不合群的行为，年轻球员讨厌墨守成规。b军的经理小声跟candice说：「22号有脚踝旧疾，我猜他可能是发作了，这时就不太喜欢配合繁复的跑位，而是想速战速决。」 a军经理回应：「其实两人都没说错，教练的指令本来就该服从，若防守有漏洞，那就让它显现出来，才能提早改进。但22号的做法，在正式比赛时会是阻断己方失误的英雄。」 candice却有不同看法：「当22号去补上别人的不足时，他的防守位空了出来，就要牵动其他位置的人去补，若赶不及，极有可能被对手鑽空，那22号就必须一击必中，或是对方没注意到才能成功。」 「说的都没错。」突然总教练的声音出现在他们身后：「球员必须服从教练的命令，比赛时的应变也没问题，但现在是平常的基础练习，还是需要按部就班。」 说完总教练就调动了两名球员，换人防守1号，把和22号对位到的对手换成a军一名大前锋。 1号被守住了，让22号没有藉口离开自己的位置，跑位时还被大前锋钉得频频失误。 candice目不转睛地看着，暗自感叹战术和用人的神奇，b军经理则是非常细心，在休息时拿消炎喷雾给22号，22号大概也被打击到自信心，有丝颓然。 跟着联赛战绩斐然的ab军练球，c军的不足逐渐显现，zachary带球过人虽然已近熟练，但遇到ab军的防守就容易失误掉球。wardell在勤练之下底线投篮命中率增加了，却因时机没抓好容易被人封盖。pickering转身跳投的重心脚在防守下会不平衡，导致起跳后投篮命中率降低。 就连kerwin，他一向引以自豪的灵活脚速遇到了对手，他几乎无法轻松超越或阻挡a军的所有后卫。 这些校队主力给了新生们各种震撼教育，让他们从挫败中领悟。兇猛程度有别于自己参与过的高中女篮，candice看得热血澎湃，脚底都痒了。可是她知道自己剧烈运动能撑多久，谁能不被她打到一半就气喘无力的样子吓到？会被嫌弃吧！ 但candice的意外体质可不会让她过太久安稳的日子，这个假日她带3隻毛孩溜着滑板出门，距离最近的公园环境和加州的住处有少许不同，树木色彩繽纷，有湖面有绿茵，但周围却是被楼层高耸的钢筋丛林包围了，地铁里宠物不能落地，candice可无法把3隻体型不小的狗装袋扛，只好和stella牵着狗狗们一路步行。 草坪还没到，杜克和奥斯卡又因为撞在一起开始打闹，candice认命地去捡滑板，她才弯下身，就听到惊呼和引擎声，瞬间一阵风从她头上掠过，她抬眼，眼前一台重机落地，碾过满地落叶。 第146章 于此同时，身后又出现警车鸣笛声和另一台机车声，混着连续枪响、stella大喊她趴下的声音，她蹲下回眸，在这台机车从左边呼啸而过的瞬间，站起，甩出牵绳，让手环处缠上后照镜，再往后半蹲用力一扯随即放开。 完成这一切只在电光火石之间，阻力让重机车头往侧一偏，翻转打滑出去，车上两人落地滚做一团，枪枝也脱了手，警车煞停在旁边树下，下来两名员警举枪衝上去围捕，后面又出现了骑着警马的骑警用大声公让眾人离开，并追着最先那台机车而去。 他们去的方向有个大广场，广场里有提供溜冰及打球的球场，此时假日有不少人在那打球、运动，歹徒两人可能有热武器，骑警一人单枪匹马......瞬间衡量完局势、下意识要衝出去的candice，却被stella拉住了。 「警方会叫支援的……」stella刚开口两人就看到毛孩们直衝马匹的方向而去，她喊着牠们的名字，candice只好顺势挣脱了她：「等我。」 这次，不是只有她，还有三隻曾被当警犬训练过的一岁近成年犬。 她脚下一踩滑板，溜了出去。树林、围栏、墙墩、长椅这些可能挡住警车的设施，挡不住重机和警马，沿途惊慌四散的群眾，吓飞的鸽群，让candice一目瞭然风暴的中心。 她看奥斯卡和杜克都快追上了闪避障碍而蛇行的重机，便利用地势加快速度，后座歹徒回身对警马开火，重机前方是走路摇摇晃晃的小孩，在大人赶紧抱走孩子之后，candice使出全力掷出露西爱咬的那颗棒球，恰好命中后座歹徒面门。 后座歹徒跌下车，但骑重机的歹徒没受影响继续逃窜，后座歹徒一路往下坡的湖面滚去时，骑警正在呼叫支援，可能是考量到滚到湖边的歹徒有武器，骑警往那人方向骑过去，candice让露西和奥斯卡也衝下去，她自己则从旁飞速滑过。 candice滑上边坡衝上空中翻转身躯，利用离心力把杜克的滑板如同飞盘甩出去，狠狠砸中前方骑车歹徒的手臂。 candice落地时是水泥地面，她下蹲缓衝，看着重机意料中摔了车，撞到长椅停下。歹徒被车身压住哀嚎，杜克衝过去大口一咬，恰好咬在被滑板砸到的地方，直接让歹徒两眼一翻。 candice转头看向湖面，骑警已经把近乎昏迷的歹徒上銬，她松口气，听到由另一头开来的警车，她等待员警下车时看到对面的球场上还站着几个群眾，里面赫然发现有熟面孔。 wardell一手夹着篮球，身后是zachary和pickering等等c军球员，candice才发觉，他们居然放假时跑街头打球？ 这群人都张嘴愣愣的看着眼前这一幕，candice喊了句：「嘿！你们在玩斗牛吗？」然后大家才像如梦初醒般抖了一下，wardell手臂夹的球还掉了，落在地上啪啪啪的回响着... 第147章 「咚！」在脖子出现顿痛前，steve因为监狱里改革清洗后的肃静氛围而放松了一阵子，直到现在...他在昏沉之中明白自己还是想得太简单，这些积弊已久，怎么可能有乾净的人。 他被冷水泼醒，发现自己双手高举被銬在公眾浴室的一隻莲蓬头上，他打了冷颤，睁眼发现全身湿透，眼前的人咧嘴笑，是小丑，steve心里一惊，他们从勒戒所回来了。 「睡美人醒了啊～」坐在小丑后面的山猫开了口，眼神肆无忌惮地扫视steve因湿发垂落而更显出白皙俊秀的脸，和湿衣紧贴的劲瘦躯体。 steve偏头避开划过脸上的刀刃，却觉得一阵晕眩，四週都在旋转，自己彷彿要飘了起来，steve猛然察觉异样，他集中精神环视全部的人，最后在旁边地上看见一支针筒。 看到steve眼里闪着怒意，山猫有道疤痕横过下巴的脸呵呵笑了：「别这样生气，那可是好东西，等下能让你爽翻天。」 像是得到了指示，小丑用刀割破steve的囚服，露出精实的胸腹，steve想用力挣扎，却只能像是蠕虫般扭动，小丑的手就直接伸进衣内，让steve駡了一连串有气无力的脏话，小丑又更兴奋了，掐住他的下巴：「老大给过你不用受罪的机会了，倒没想到你比我想像中大胆，敢陷害我们。嘶……真他妈滑啊～」 不想下一秒，小丑就因为靠steve太近而被他抬腿撞到下体，不需太大的力道，小丑就掩着下体吃痛坐倒。 steve被他们踹了几脚，又被转身面向墙壁，steve只感觉自己的裤子被大力扯下，他在被转身时就觉得世界飘飘然的，咬住舌头想努力维持清醒，但居然毫无痛觉。 山猫和小嘍嘍的污言秽语忽远忽近回盪着，他想躲开所有触碰都力不从心，突然一声巨响，鑽进了他浑浑噩噩的意识里。相较这声巨响，后续的谈话声就朦胧许多，steve似乎听到同室狱友emmanuel的声音。 「你也想加入的话，大可不必这么粗暴。」山猫看着被砸一地的便斗碎瓷，高大的身躯站了起来，虽然肤色偏黑，却仍看得出手臂上恶魔的刺青。 「……我不希望几天后房间里多一具尸体。」emmanuel青筋突显的手上扛着一块铸铁板没放下，像是水沟盖，刚刚用来砸便斗的，现场的人都觉得他下秒鐘就会把它砸人头上。 前面steve被这群人拖进公厕，狱警视而不见，但这么大的动静也无法再听而不闻，他们慢悠悠用警棍拍着手心走进来：「做什么做什么？想在禁闭室关到死？还是加重刑罚还债？」 听起来像是制止双方，但两名狱警进来刚好就站到门口emmanuel身后，威吓emmanuel的态度明显。 emmanuel转身冷瞥了讲话那人，让那名狱警突然浑身不自在，他想到之前看过的囚犯档案，这人是从联邦监狱来的，会被转送这里的原因是因为，那座监狱发生严重武装暴动，有些囚犯当场击毙，有些趁乱越狱，大混战之下狱方警方犯人之间无差别攻击，死伤惨重。 emmanuel就是从那场可怕的腥风血雨中存活下来的，监狱重建时，因不便转往其他联邦监狱关押，他被分散到这里。 狱警没打算和这群煞神硬槓，让另一名同伴去通知医师，叫这些囚犯熄灯前把这里清理乾净，不然就都关去小黑屋，这场风波才得以平息。 山猫在经过emmanuel身边时压抑着怒意哼声道：「你他妈来这里想做英雄？哪间牢房没装过尸体？」 emmanuel瞬即抬了一下铸铁板，同时吓了对方人马及狱警一大跳，他转头冷冷回应山猫：「你可以试试。」 第148章 steve彻底清醒是在医务室，定期巡诊的医师todd叮嘱他不可再注射这种兴奋剂，此类毒品戒断症状极少人能够忍受。 steve敛眸，心想原来自己还是不够狠，他其实可以借助bob的金援，这家州立监狱虽然废止坐牢费用制度，除非特殊需求才会收费，但也代表有钱罪犯仍可在监狱如同渡假。 只是他自从被收养以来，已经辜负bob太多，不希望bob再为自己烦恼。如今，他必须以能活着出去为目标，还是有尊严的活着。他打了电话给bob，透漏一些狱中困境，需要bob帮他带一些防身用物，当然是必须透过某些手段。 bob随后联系steve的律师，准备跟狱方申请庇护措施，bob从商时的人脉多在加州，在德州司法界的影响不大，只能尽自己所能。 steve回房间时，也跟emmanuel道了谢，他看出来囚犯大部分不爱招惹emmanuel，所以他并不打算跟狱方申请单人牢房，跟emmanuel做室友反而比较有所倚仗。但emmanuel仍旧淡漠，没给steve任何回应。 steve开始暗自留意他的喜好，若是bob可以帮忙带进来的，或是律师可以跟狱方谈判要求的，就多帮忙。 只是还没等来bob，就接到管理员通知他有一个女人的会客要求，在走过一道道合金门的通道时，steve期待地手都在抖，他猜到女人会是谁。 一直没收到steve回信的candice，利用圣诞到跨年的假期飞到了德州，身边跟着一名保镖，保镖是这次警匪追逐事件后，stella跟benson要求的，之前是candice不愿意去哪都有人跟紧紧，但这次她的举动让benson下定决心。 「上次还能在医院见到你，你能保证，下次我们不是收到停尸间的通知吗？」benson在视讯通话里停下所有动作，先发制人瞪着candice，candice大概看出父亲眼底的一丝伤痛，什么都还没说，表情訕訕妥协了。 steve看着气色已经好很多的candice，心里终于轻松了一点，这里的会客窗口，玻璃围墙相较警局厚，相隔两边的亲友和囚犯距离较远，因此他们到达位置便立刻拿起了话筒。 「你受伤了？」candice注意到他脸上有一道血痕。 「嗯…工作的时候弄到的。」steve不愿让candice多想，他一股脑问了一堆问题：「你有到公司实习吗？大学生活好玩吗？现在住到纽约了？身体......完全康復了没？」 candice跟着他的问题摇头点头，不希望steve追问自己没去公司的原因，也一股脑问了几个问题：「你有收到我寄的东西吗？监狱可以上网修课吗？狱友会不会欺负你？」 steve乖巧着11回答，他的眼里出现一点光，是这段时间以来被无望覆盖的光。 他狠不下心拒她于门外，但也明白此生已经没有陪伴她的资格，他想趁现在，把candice的温柔搜集起来，此后，儿时的相识相知，只会是让他悔不当初的对照，而非禁錮candice的情感枷锁。 第149章 candice这两天被c军球员搞得有点懵，他们会非常自动自发跟candice讨论自己统计数据显示出来的问题，并且按照她的建议及计画去练习，空间时主动帮她整理大家的档案，绅士地搬运及分发给每个人的用品。 是在期待能被选进联赛的候补名单吗？所以突然努力表现？ candice歪着头，看着眼前集合的眾人，边喝水边用上衣扇风，就是没人像之前那样去一旁的椅子和地上瘫着。 他们已经连续练习自己锋位的单打进攻、不同锋位的防守、篮下各角度投篮，结束时却还精力十足地站到她面前……呃……助教不在她这啊～ 「休息半小时。」半小时后就是球队的练习时间结束，既然这么听话，candice故意让他们别练了。 「？」c军队员们如她所料露出疑惑的表情：「可半小时后这里不就关了？」「难道candice要留下来陪我们？」「要特训吗？是吗？」 candice开始整理东西：「不是，今天练习到此结束。」反正今天的程度达标，提前结束也没关係。 「……」球员们你看我我看你，没说话，默默地到一旁坐下，不能继续练的话，看ab军的练习也好。 一句反驳都没有？candice反而多看了他们几眼，剔除了他们求表现的因素，实在想不出他们这么乖巧的原因。 a军昨天打完一场主场例行赛，今天没有赛事，有人去别校看比赛了，部分人留在这练习，并跟教练们讨论作战计划。 总教练在看了大家平时练习的数据后，钦点了b、c军共10人，准备分批让他们参与例行赛，做为和a军轮替的先发或候补。 当这些预备人员混在一起打模拟赛时，c军的后辈们居然异军突起。 wardell外线火力不弱，几次进球后成功吸引对方防守偏移，pickering在篮下跟他配合，趁防守空隙连续两次空中接力扣篮。 zachary带球过人技巧已趋成熟，但他更擅长在对的时机分球给队友，kerwin几乎没浪费他的每颗传球，接到后迅速出手。 「噢酷～」旁观的球员挑眉吹口哨，连在场教练都对c军的进步眼睛一亮，c军被挑出的4名球员分在2队里，分别带领了其他ab军球员，对峙平分秋色，这倒是出乎教练们的意料，虽然其他人抱着轻松的态度在打，但c军看起来也是游刃有馀。 休息时间candice自然而然跟他们提出检讨：「kerwin手感很顺啊～低位投篮命中率有6成，只是动作有点花俏。」有人笑出了声。 「pickering篮下卡位要球的细节做得不错，虽然今天你的对手吨位并不如你，还特别温柔...」「噗！」连助教都笑了，他知道candice的意思是，人家今天并没拿出真本事。 「zachary助攻8次，截球4次，表现不错。」zachary被身旁的人用拳头敲了一下肩膀，对他做了怪表情，让他嘿嘿直笑。 「wardell的3分球有职业水准了，在防守别人投篮的成功率却很低，射手应该最瞭解射手，有机会找a军的外线射手对练一下。」 相较于c军这里助教只需旁听、由经理跟球员讨论的情景，另外两军都是由教练或训练师来指导，所以都不约而同注意到了candice。 「……」ryo也跟着队友一起看过去，他的表情万年不变，清冷漠然。 「听说是高中女篮曾经的新星……」「新星啊～据我所知没多久就殞落了。」「助教似乎跟她关係不错，她很强的话怎么没去女篮那边？」「是受伤的后遗症吧！她没有参加。」「我问了wardell，candice会点出他们的问题，球技似乎也不错。」「哦？一个打球没几年的女人？」 ryo并不觉得让hans啟蒙篮球的candice，实力会是平凡的，而这些核心主力八卦归八卦，却不会有人把传言当真，此时每个人都只专注于自己的练习成果，能否发挥在接下来的比赛。 直到这天的例行赛有c军的人上场为止... 第150章 cou的篮球在西海岸联盟里是中上水平，本来gu是并不畏惧的，只是这一季因为收拢了明星教练、战术理念变动，战绩竟隐约有黑马的趋势。 他们这次的阵容搭配了内线及外线的高平均得分射手，平均身高中等，但胜在脚程快，容易对敌方產生干扰而让其失误。 kerwin和zachary被派上场，速度跟上时动作却不够灵敏，动作到位了速度却兼顾不得，前两局还算势均力敌，但时间一长就容易力不从心。 第三局上场前，指导完新战术的教练拍拍手给队员们打气，candice小声叫来kerwin和zachary，给了点提醒。 「那个20号在衝击防守后的后撤转身投，会多出一个垫步，这是个空档。1号的背打在滑步加换手运球的时候，球容易在他身体外侧...」这是对方的进攻，还有对方的防守。 「17号喜欢在发球时拦截，发球时的左右奔跑和假动作骗不了他，那就合併新方法，越近身的球越能出乎意料，包括他的胯下、脚边或腋下……」 「对方底线4、5号位置的人吨位没有我们的优势，但他们不喜欢因为补防就偏离太远，除了教练说的我们可以让己方底线的人上中挡拆外，也先投几个外线吸引他们让罚球线一带空出来，后面再用假动作投篮就会好骗多了。」 上场后kerwin和zachary仔细观察，发现每点都被candice说中了，在这样快节奏的10人混战中还能看出这些细节，再联想到公园那次candice追击歹徒用的是宛若东方功夫高手的能力，两人都不禁打了个冷颤。 kerwin和zachary有着练习数个月以来的默契，其馀3人又是对战经验丰富的ab军球员，几乎是他俩一弥补好之前的不足，全队的步调就被统一，开始顺利起来。 如此这般过了几场比赛，candice在偷偷跟c军耳提面命完毕之后，一转身都会发现教练们站她身后听着，进攻教练wallace还笑说她鬼点子不少，candice从开始的不好意思，到后来连其他人听到都不再遮掩了。 c军成员掌握了比赛步调，这是核心主力们料想不到的，也不习惯。而每次的发挥也不一定都是完美且成功的，终于在一次输球后，前辈们的不满爆发了。 「他妈不懂分球时机就不要当后卫！」「打进冠军赛的队伍，你以为他们的弱边是真的弱边吗？」「比他们中锋都要高大的身材，连来硬的都不敢。」主力们把毛巾狠狠丢到椅子上，总教练见状，一手摸着2号的头，一手拍拍6号的后背，打断他们怒气的目光，带着大家一起转身朝更衣室走去。 几名球员经过candice身边时，轻蔑的瞥她一眼，candice还在用触控笔抵住下巴沉思着，也因这怒意而抬起了头。 第151章 「wallace我很抱歉，或许我不该干涉战略...」隔日休战，candice在大家练球前跟wallace开口：「这并非我的工作。」 wallace并未在乎，比赛本就输赢不定，何况昨天这队常年打进决赛，前季排名是联盟前3。 「失败才能真正让人学习，球场上变化诡譎，没人能保证怎么做就一定胜利，他们终究还是看不够远。」 candice点点头，她看得很开，从她学习排球运动时，就发现球类运动跟滑冰比起来，需要较大的运气成分，影响得分的因素也多。自我建设做完，她又去跟c军分配今天的练习目标了，并跟训练师讨论前几场赛事的发现。 可是a军几个队员没打算息事寧人，手法倒也绅士，在模拟比赛时积极表现，抢回主导权，让与自己同队的c军几乎碰不到球，并用技巧电爆与自己不同队的c军成员。 wardell平常常被餵投三分，此时要不到球，觉得有点难过，但a军15号的过中线超远三分让他只能服气。 pickering篮下的地位也被6号抢了，6号的背框短打和卡位很强，pickering毫无用武之地。 1号的快攻和可近可远的投篮得分率，b军的19、23号都是掌控全局的好手，运球过人也如入无人之境。kerwin和zachary就直接被无视了。 他们有些可怜巴巴地站在candice面前，candice问他们，既然能被别的队友把持球权，那有没有从那些人身上学到了什么，这群人忘了难过，开始反思。 「呵呵呵！这女人是什么教练还是拿过冠军戒指吗？你们把她当神啊～」「什么时候大学篮坛标准这么低了？」几个主力三三两两漫步而过，嘴里发出哧笑，ryo倒是正眼看着c军全体成员的表情，若有所思。 kerwin他们是崇拜着这些核心主力选手的，从高中时期看着他们的比赛走过来，模仿他们的球技，听取他们採访时的经验谈，而c军在高中时也是打出不俗的成绩的，不然不会以体育竞技项目加分被录取，因此c军即便再崇拜大学明星球员，也还是有自己的自信。 虽然这自信刚被ab军们打击，但球技不弱又默默帮助他们的candice，已经有着超然的地位，c军听到嘲讽的话，就生出一点不平。 「是我们要求candice的帮忙。」「她能站在这里代表她不是简单的。」「你们没见过，不代表她没能力。」「我相信fernandez对candice的评价...」这句是kerwin说的，他果然认识hans。 听到hans的名字，眾人显然愣了一下，高大且后脑绑了个小马尾的6号挑眉：「这么厉害怎么不去女子球队？让我们瞭解一下可以指挥gu大学校队的本事啊～」 wardell嘀咕一句：「哼！你们要是看到她的本领绝对会……」candice站到前面打断了他，她把核心主力环视个遍，微笑着：「我很抱歉造成你们的困扰，之前有跟教练讨论过，他们允许我的想法，才能用到实战之中，以后我会尽量减少这样做的。」 她转身拍拍wardell他们的肩膀，示意大家去休息，没想到此时在ryo旁边的lewis站了出来对6号说：「你似乎误会了什么，c军看起来对你并不服气，把话收回吧！」 小马尾当然不会这么做，回答他，一个不敢上赛场的球员能有多厉害：「这是合理判断啊！当初她不就是滑冰界的逃兵吗？」 「……」眾人倒吸口气，但也有人跟着点头，candice停下脚步，面无表情回头看他，黑悠悠的眼神里泛起冰冷。 第152章 小马尾似是对这眸光不爽，但也不想再闹，打算走人，却被c军拦下：「道歉。」教练们眼看事态不对，欲上前介入，ryo此时也对6号说：「你过份了，这是她个人隐私及考量，别人没有立场批评。」 candice走了回来，抬头看着小马尾，他因她的靠近挑了挑眉：「我没说错，我们谁不是进场维修过？但除非残废了、被球队嫌弃了，谁会轻易放弃赛场？」 「我和你们状况不同，滑冰和篮球的难度也是不同的...」每个运动员对自己在赛场上的要求更是不同，更何况自己只是从滑冰竞技选手转为职业滑冰运动员，candice轻笑：「不过我为何要和你解释？你觉得你打败了c军很了不起？」 此时wallace揽上6号的肩膀：「小伙子，教练团的方向和决策都是讨论过的，你可以提出异议，但candice的个人规划与这无关。」 6号问教练：「球队战略为何要听一个连大学联赛都没参加过的经理建议？」wallace咳嗽了一下：「她没参加，不代表她会是输家...」小马尾闻言表情愕然。 更愕然的是candice居然回答他：「你想知道为什么？那就来比一场。」嗯，应该说现场除了c军成员外，没人不感到错愕。 除了错愕，还有人觉得candice应该在开玩笑，两人的体型天差地别，以及先天赋予性别上的体能差异，这种对决，怎么看怎么畸形。 「咦？你们还没结束？」一道随性的声音响起，大家转头一看，是hans，他边走进球场边调整着自己的护腕，一群人纷纷上前跟他打招呼，hans的视线被几个高头大马遮住，没看见candice。 candice看了他一眼就转回头，她脱下外套做起了热身，小马尾见她是认真的，脸部又露出了不可思议的表情。 他居然被一个矮自己至少1英呎的女人挑战了！这什么神进展？ 「candice加油！打爆他们的成见。」c军还跟她打气，小马尾的脸歪了，难道自己对篮球运动有所误解？ lewis「哧」一声笑了，拍拍6号：「别太粗鲁。」然后跟在ryo后面去跟hans聊天了。 没几人把这场早知结果的较量放在眼里，直到场边爆出欢呼声，围在hans这头的一群人才被吸引了注意。 欢呼声是c军发出的，此时他俩一来一往各自进了3球，但因为candice多在弧线附近射篮，分数反而比6号多2分。 candice前两次进球是6号的轻忽，后面就没那么简单出手，出手也容易被他盖掉，candice就用连续的试探步加投篮假动作骗过跳起防守的6号，衝进禁区投篮，这得来不易的第3球才让c军喝采出来。 小马尾运球突破，他打起十分精神，没想到这小矮子速度异常快速，他被拍掉过2次球，还没看清她什么时候伸手，什么时候不在他身后，重点是跳起来伸手不比他的球路低...这女人...这他妈不是女人吧？ candice的指尖碰到了飞升的球，6号知道可能不会进，立即大跨步到篮下跳起，准备直接抓到篮板球灌篮，candice看着球碰到篮框弹开，脑海显示球即将经过的路线，紧随6号身后跳起。 6号只见自己的双掌碰到球的剎那，一隻纤手从头后方伸出，虽显勉强却仍用手指往后拨走球。 「x！」小马尾嘴里爆出脏话，wallace瞬间紧咬住哨子差点吹出声，经理们看直了眼，c军个个张大嘴巴，连逐渐围过来的ab两军的表情都变得呆滞。 第153章 球滚出了界，是6号的球权。6号没时间惊愕，他发现candice可能因体型的关係，不敢在禁区跟他硬碰硬，于是接下来每次的进攻都是想办法快攻到篮下扣篮，减少运球的时间，既能让她不易抄球，又能以绝对身型压制。 但candice的远投拿的分数是短程投篮的两倍，以致6号目前仍是小幅落后，就在candice又是一记三分线外的跳投时，跳起封阻的小马尾不禁大駡：「马的你他妈是只敢用远投决胜负吗？」 这次6号成功盖到火锅，candice喘着气，随着时间推进开始力不从心，儘管她约定比局只有10分鐘，但对付小马尾太过于激烈。 candice的球权，她先回答6号刚刚的问题：「我可以不用只投三分球。」语毕她低身往前衝，让6号顺势后退，她随即后撤步胯下运球时配合交叉步，往右一挪骗过6号，再背后换手往左衝，大跨两步后整个人飞起，6号跟着在她身侧跃起，往她左手的球拍去，结果candice收球换到右手，绕到扑过来的6号的肩背处，往上一拋。 6号不用转头，就听见篮球刷过篮网的声音，两人交叉落地。6号的球，这次candice没有多加阻拦，让他衝了过去，正当6号边投篮边觉得奇怪时，wallace的哨声响了，时间结束，candice赢了2分。 6号回头看着candice，candice弯腰，双手撑在膝盖上大口呼吸，她接着抬头：「我赢了。」6号也在喘气，看向计分板，他脸上没了表情。 c军欢呼着跑了过来，忘了candice是个女子，击掌的击掌，搭肩的搭肩，搓头的搓头，这时其他人才如梦初醒，有人鼓掌，有人不敢置信地摇头。 kerwin双眼兴奋地发光：「我不怕被你完虐，什么时候才能跟你打一场？」 pickering拍他一下，朝旁边努了努下巴，kerwin和candice都看过去，见到6号正朝他们走来。 6号伸出手：「对不起，我收回之前的话。」candice跟他握手言和，然后又听到他说：「我无意干涉你的人生规划，但事实上，应该所有人都会觉得你站在女篮的比赛场之中，才是最发光的时刻。」 人群外围，1号凑近hans耳边问：「听说是你跟教练团推荐的？你知道她为何不去当球员吗？」 hans脸上始终保持着痞痞的微笑：「她目前的健康状态不允许...」他看向1号：「这样的人才来这里不好吗？更何况她的话题度还不一定输给我们。」 hans说的没错，这场比试被c军某成员全程录下po网，先是在gu校园论坛炸锅，又在剪接版转发各社交媒体的情况下，在篮球粉丝专页激出曾经的candice球迷。 「女飞人终于要復出了吗？」「请告诉我影片里的男球员不是gu的王者中锋......」「她的鞋子装弹簧了？」「xxx！她怎么捞到那颗球的？」「噢！我要开始存门票钱了！」「天哪！gu女篮也要开始连霸了吗？」「我刚刚被邻居投诉了，因为我尖叫了10分鐘。」「冰上女神啊～呜呜呜…」 以上都是网路发酵后的事了，散场时candice下意识环顾了观眾席，然后在别人跟她的道别声中回过神…… 以往训练结束都会有个人从观眾席过来，塞给她补充热量的食物。candice垂眸，去更衣室换了一套衣服，她先灌完整瓶运动饮料，又消灭了一个甜甜圈，这才觉得活过来了，喃喃自语：「小天使……长人好可怕啊～」 第154章 candice回球场，打算把记录完成并收拾东西，却听到有运球的声音，定睛一看，是hans和ryo，hans一手抓着小皮球，一手运球绕过小皮球，熟练地就像马戏团的杂耍一样，居然还能同时跟ryo聊天。 而ryo则是练习各种过人步伐后的投篮，修长的身躯和臂展没有延长他的速度，还一投一个准。 两人聊的不是篮球，而是圣诞跨年假期的经歷，hans先陪同父亲出席了一个亲善酒会，遇到几个欧洲政界大人物；ryo也有一个球迷见面会，但居然有对手校的球迷混入，莫名对着他批评了一堆。 之后两人还一起去滑雪渡假村，却遇到大雪封山。candice歪了歪头，他们感情很好啊～记得rosalie曾说过他俩高中不同校，球赛时一直是针锋相对的。 直到球碰撞滚到candice脚边时，他们终于注意到她。 hans看到她挑眉：「你还没回去？」他接过candice丢回来的球，举球点头致谢：「刚刚的比赛很精彩，不愧是你。」 看着他们又继续练自己的球，candice愣了愣，总觉得哪里怪怪的，hans之前只要夸奖她，都会摸摸她的头，还很爱捏她的脸，根本不会像现在，维持那么远的距离说话。 摇摇头，candice开始用平板电脑写记录，应该是自己想多了，hans的表现很自然......自然？ candice抬起头，对，就是自然，自然到像他们彼此之间没发生过任何事的样子，自然到那夜的露水之欢只是自己在做梦，hans看她时连个眼神闪躲都没有。 candice突然觉得心情低落，但hans不是个性情冷淡的人，这样应该有他的理由，想开后candice便快速收好物品，晚上还有舞蹈课及体能训练，还要找空档遛狗，日子好忙。 candice急匆匆离去的身影，倒是让ryo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 ※ hans的回归让之后的比赛简直一面倒，他和ryo的确都是实力坚强的核心主力，高中时代互为可畏的对手，是最瞭解对方的敌人，大学同为队友后，变成所向披靡的搭档。 c军几个候补成员没有上场，就连1号和6号都坐在场边，hans是个进可主攻，退可助攻的后卫，当他接连从外线投进2次三分球，把对方防守吸引到自己身上后，其他队友就有了空隙，然后hans就开始各种传球炫技。 从发球底线传高吊球、背传、地板球、空中接力、上篮假动作传球，甚至举到头顶的球都能“滑到”背后让队友接住。 有时他随着带球上篮的身体跳了起来，球却到了队友手上，虽然不是每次的传球都能形成有效助攻得分，但仍令敌人绷紧了神经，因为不知他下一刻是运球，是传球，还是投球，队友们也要绷紧神经，因为不知何时球就会到自己手上，必须即时反应。 接连被hans技巧爆击的对手教练，朝着球员发出斥责怒吼，gu的板凳区这里，却往往有球员拍腿站起兴奋大吼，两厢形成对比，偶尔随军到赛场的candice，都看得失去端庄仪态。 第155章 ryo身为大前锋，有时身兼中锋之责，他没有持球时的跑动频率，倒不会像hans那么多，但他足够瞭解hans什么时机会传球，什么时候会主攻，于是也配合着追球跑，抢防守和进攻篮板，空接灌篮，替hans掩护挡拆。 他俩的天作之合简直是别队的恶梦，主场最后一场对上来自麻省的uom，队长和hans是多年好友，最后一节他看着已经超过己方25分的gu，又进一球的hans正和队友们双手画圈扭动屁股搞笑起来，uom队长咬牙瞪他：「别再扭了，你们都砍我们100分了。」 这么多年来体育记者的访问中，眾队伍主力球员对于gu这位头号王牌的感想，无一不是哀嚎遍野。 球员a：「教练怪我怎么没守住他，啊…教练一定都只注意fernandez，才没发现我已经累得像隻狗。」 球员b：「你说那个浅肤色的傢伙？」hans的妈妈是白人，他的皮肤的确偏小麦色，比纯正黑人的肤色淡了不少：「他根本是在篮球场出生的吧？转身随便一丢，球就进了，什么鬼？」 球员c：「当时我都想着，快对他犯规，快点！他要出手了。」 球员d：「你简直不能让他碰到球，可是他没拿球的时候更难守...」 球员e：「我和另外两个人包夹他，奇怪的是他的球依旧有办法鑽出去。」 球员f：「这怪物为什么会在ncaa？他应该去nba啊！」 hans也快堪比nba球星了，在路上有时会遇到认出他并请求合照的民眾，当然大多数仍是年轻学生。 队内上下全体球员都是崇拜他，他强大到让人连嫉妒的机会都没有。candice看着他都呈现星星眼了，多年前的hans没这么厉害啊～a组的经理，每场比赛都在刷新电脑里的hans记录，明明队伍有不少五星球员，都因他失了光芒。 总教练：「所以我才让fernandez当后卫，比赛不需要他主攻的时候，就让他餵球给队友，带大家练经验，每个人都有机会发挥。」 相对于这边的光芒万丈，b军的22号griffith就显得日子黑暗许多，他就是之前被教练斥责过不配合战术的球员，前阵子请假去治疗脚踝了，学校仍在寒假阶段，球队大部分人马都还在客场二轮赛，candice这週不用随队，提早到篮球馆，就看到griffith已经在体能室做练习。 他反覆立定跳上跳箱，这是锻鍊跳高能力的一种项目，candice跟他点头打过招呼，就看他给自己再加一层跳箱，由生疏到熟练，并没失败，但不知为何，candice总觉得他的步伐不太稳。 「你的伤完全好了吗？太勉强容易再度受伤。」看griffith没有要停止的跡象，candice善意提醒他，他看candice一眼，点点头依旧继续练习。 candice耸耸肩，走去另一边健身设备开始了自我训练，按照体能训练师的建议项目做起，配合着呼吸换气，这阵子心肺耐受度已经逐渐增加了，她发现连续练习半小时的联合旋转也不会喘，下次可以尝试联合跳跃，过阵子还要参加公演，表演项目能增加代表演出的詮释方式又多了一种。 candice愉快地计画着，那边griffith结束了练习，逕自往球场方向去了。等到差不多到了社团开始的时间，candice也去了球场，griffith已经不知在那里练习了多久。 几名没有参赛、也没有其他活动的球员们陆陆续续到了，candice看到了篮球训练师，走去跟他说了悄悄话：「请你观察griffith的动作，他的投篮命中率好像没有以前好...」 训练师观察了2分鐘，笑着对candice点点头，然后走去重点指导他了。 第156章 「想什么？拿铁都冷了。」payne用手在candice额前拂开瀏海，拉回她看着雪花被招牌霓虹灯的强光照射出色彩的视线，candice的发呆常常是因为脑袋飞速运转，忙到没空应付外界。 candice露出歉意：「突然体会以前teresa管理整个球队有多累了...果然只需专心练习的人，才是幸福啊～」 payne把一个吉拿棒拨到她盘子，然后没形象得伸个懒腰，领带是松的，两颗钮扣解开了，露出里面的立领绒衣，让习惯他一丝不苟的candice忍不住眨眼看着他。 「啊…万幸这不在国内，我就算当个乞丐应该也没人注意……」payne从9月到12月、也就是从议院选举前忙到选举后，身兼哥哥助理及发言人的他，选前跑助选，选后轧场分别跟去了欧洲及亚洲做交流参访团，忙到过了圣诞，这个月终于能跟家人“申请”罢工。 虽然在加拿大payne算是会出现在新闻上的政界人物，但也不至于被媒体列入跟拍名单，他不由得庆幸自己没那么大尾。 candice笑了，眼珠转动：「等会逛街可以买几件休间服，乱搭你的西装大衣，应该就像时尚流浪汉了...对了，记得把头发弄乱。」 payne跟她斗嘴：「你参加过的时装秀，伸展台上个个都是时尚流浪汉，不然就是把百老匯的表演服穿上身了。」 「噢！我猜你的艺术学教授，鬍子就是被你气白的。」两人哈哈笑了一下，不约而同放松了下来，candice看在桌上美食几乎都贡献给自己的份上，夸了他一句：「你就算是乱搭的模样，也是蒙尘的王子...」 「……」payne看她亮闪闪的眸光，轻咳一声，没开窍的人，撩起人来才更致命。 雪停了，两人出店散步，瞄眼跟在candice身后3米的保镖，payne小声和她讨论起来：「没有很魁梧啊～充其量跟运动员一样精实健壮。」「你小看他了，他曾经赢过摔角轻量级冠军……」「晚上还戴墨镜干嘛？」「因为他眼神很杀……别笑，我认真的，他曾看哭...一群小孩。」「我觉得应该是有戴墨镜的好处他才一直戴的，你看，他看似在瞪着我们，可是我们又不能确定他是不是在瞪着我们。」「噗...你好烦。」 说到看哭一群小孩，那是感恩节下午，保镖正跟着被毛孩拖着跑的candice，不料经过一个巷口时，和一个扮装的幼童撞在一起，身后还跟着一群屁孩及数名大人，看样子是一个儿童团体带队出来参加游行后返程的。 小孩坐在地上要哭不哭的，不确定小孩有没有事，保镖被拖住，然后他发现candice已经消失在前方，有点着急，转头皱眉看了小孩们一眼，打算说没事自己就要走了，却开始有此起彼伏的抽咽哭泣出现... 最后居然还是发现保镖不见的candice勒令狗狗们回头来找他，简直耻辱，从那之后他就不分日夜戴墨镜。 candice两人谈笑间旁边有喧闹声传来，接着是一群人往这里奔跑，payne表情一变：不是吧！为何每次难得的约会都有人来搅局？ payne无奈着，就想把candice拉到一旁，没成想保镖动作更快，迅速把她拉到自己身后，但candice手上拿的拿铁，还是被衝过去的人波及到，洒向天空，也溅到payne身上。 candice看看已经嬉闹着远去的年轻人，再看看拿出手帕擦拭的payne，其实她自己能闪过的，而且不会让饮料被撞到，只是保镖不知道。 candice有点不好意思地帮payne擦拭已经渗入布料的污渍：「看来你真的需要去买衣服了……」 ※漏网镜头 保镖：现在可以放心瞪人了，别以为我没听到你们谈论我。 奥斯卡：他跑比我们还慢，是不是罐罐吃太少？ 露西：脚明明比我还长……真可怜。 杜克：你在可怜谁？狗界里只有腊肠的脚比你短…… 第157章 「啪！」griffith用力把球拍到地上，还低声咒骂一句，他抱头坐下来，而训练师则无奈地去指导别人，先让他休息10分鐘再开始。 「听着，你只需要尝试放松右脚，尽量让身体平衡...」「我做了。」「不够，你的身体仍旧是歪的，你觉得左脚会痛吗？」「……现在不会痛。」「那试着用左脚当轴心，踏出右脚。」 griffith抓着篮球，像平常一样回身做出投篮动作。 「不对，你的身体歪了……」「不是这样，肩膀两边高低不同的话，球就会歪掉。」「再来一次，你的脚真的痊癒了吗？」「痊癒了。」「如果步伐小一点会让你轻松的话，就这样做。」「不行，你真的有放轻松吗？」 「碰！」griffith彻底丧失耐性：「我！做了！他妈的我！做！了！」巨大的声响和怒吼让整个球场一静，终于受不了的他踢翻离他最近的摺叠椅，吓傻了训练师和球员们，场内还有个体能教练，他走过去安抚griffith，并建议他在休息后去给按摩师评估及治疗。 「我他妈说过了，我的脚痊癒了，復健科医师说连物理治疗都不用！」他近乎歇斯底里，双目赤红：「我真的不会痛了...」 b军的经理不在，体能教练递给他一瓶水：「冷静一下，我相信你，但太暴力的动作只会让你受伤。」 griffith本来想走去旁边的，但「受伤」两字似乎又戳到他的痛处，他怒气冲冲地看向教练，往教练靠近，全部的人都还没反应过来，教练的领子就被griffith揪住，教练身体结实，也被他勒得头往上抬到极限，教练和其他人都抓住他的手，刚喊出要他放手时，一道人影瞬间闪到griffith的旁边，手往他的手肘及肩颈各敲了一下，教练的束缚瞬间解除。 griffith用另一手扶着自己麻痺的臂膀，瞪向candice，在看到她森冷而黑悠悠的眼曈时，脑袋逐渐恢復理智，他向眾人道歉后就转身离场，candice在他的眼底看到了不甘和痛苦，让她突然想起当初知道自己再也无法毫无顾忌地施展花式跳跃时，也是这样的心痛。 「他不对劲，或许他的伤是真的好了。」candice发现griffith的发挥异常不是生理上造成，她对教练提出意见：「他需要的是一个心理医师。」 之后数日griffith都没来，有个陪练球僮是他的好友，去酒吧把他从酒瓶堆里挖出来，恨铁不成钢地揍了他一拳：「你知道你站在哪里吗？你知道gu是多少高中球员求而不得的大学篮球殿堂吗？他妈的就我也只能在这当个陪练！早知如此，你当初不用考那么辛苦的sat和act，高中毕业就去你爸的餐厅跟老鼠奋战就好。」 朋友的话让他既羞愧又无力，于是两人打了一架，过了2天，两人才又出现在球馆，脸上都有着青紫。 教练派给他无球练习，走位、转身、绕障碍衝刺，并一直和训练师暗中观察他的脚，candice也看了griffith的动作，发现他虽然说脚不痛，但重心还是只放在另一脚，而运球或投篮的任何技巧，都不可能只靠一边支撑。 第158章 好友球僮看不下去，用篮球丢他的头，两人又有要互槓的跡象，其实球僮有跟教练通过电话，他说griffith应该是对脚伤有阴影，害怕再次受伤，才会下意识用保护性动作，造成左右不平衡。 受伤，是多少运动员心中的恐惧，影响表现、成绩、理想，甚至生命。 见状candice走过去，递给griffith一条沙袋状的东西：「把它系在你之前受伤的左脚上，你不是不敢用它当轴心脚？那就让它沉重一点吧。」 griffith看了她又看着她手里的沙袋，转头问教练：「她做过训练师？」教练摇头：「但你可以试试这个方法...」老实说他认为绑个重物在患肢上是个奇怪的想法，但candice的怪点子有时挺有效的。 griffith闻言摇头：「我的脚踝刚治疗好，不适合负重。」 candice又把沙袋往前递了递：「你都说治疗好了，也能承受每天的练习量，那这几磅的东西困扰不了你。」 「……」griffith不耐烦了，这个女人总是做着非她份内的事情，还看不懂别人脸色：「你很间？也对，不敢上战场的士兵，也就只剩那张嘴……」他的话被再次砸过来的球打断，只是这次他闪开了，吼叫那名球僮的名字，却没料到，这球是从刚走进来的hans手上丢过来的。 此时其他参赛的球员都陆陆续续进来，大家这才想起第二轮的客场赛在前一天结束了，球队的战绩24胜2负，毫无悬念进季后锦标赛，若能取得联盟前2名，就能参加最后全国联盟64强锦标赛。 「fernandez...」griffith似乎不敢置信，这个大了他一届的王牌一向谦和风趣，包容并配合每个不同个性的队友，他虽也有发怒的时候，但几乎让人无所察觉。 「我想一个4星级球员是不会用言语侮辱女性的。」hans走过来站在candice的旁边：「哪怕你不打算接受她的好意。」 他身上淡淡的运动型沐浴乳香味，让candice有瞬间思绪回到酒醉那晚，朦朦胧胧之间，有体温以前所未有的面积包围着她，似梦似幻之间，就是这种香味让自己确定温暖不是源自奥斯卡...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无法独寝而眠，必须依赖着温度才能安睡... 这些思绪只是个瞬间的念头，以快如白驹过隙的速度闪过candice脑海，她随即听到griffith回答：「我...我没有要侮辱她，只是，一个在竞技场当了2次逃兵的人，她的鼓励对我来说，只会是讽刺。」 他转头看向candice：「你是因为脚伤离开滑冰赛场吧？你的伤养几年就能再度復出，但你却只当个表演者。如今在篮球场，明明具备能对战男性中锋的实力，却只甘愿做个经理。你的同情帮不了我。」 「我不是同情……」candice想反驳却住了嘴，她何尝不是看到griffith的消极，想起自己当初知道回不到巔峰的绝望、因此想帮他一下呢？ candice叹了长长一口气：「你跟我来。」走出几步发现griffith没动作，又威胁他一句：「还是你希望我每天烦你？」 第159章 candice把他带到器材室，让他先进去，两人都进去后candice反身就锁上门，吓了griffith一跳，那天他失控时candice一个动作，就让他失去对手臂的掌控，藉由之前的报导，他知道candice是个身手不错的人。 「你干嘛锁门？」不会是想开扁...吧？griffith有点后悔自己为何想不开要跟她对着干。 「你想没想过，我曾经因为受伤退出赛场，才更能瞭解你的痛？」candice脱下了外套，把紥进裤子的上衣拉了出来。 「...」griffith瞪圆了双眼，做出防备的姿势。 「为何我退出花滑竞技，如果有天你从能灌篮的程度，到连起跳都吃力时，你还会当球员吗？」candice把短袖上衣脱了下来，露出了只着内在美的纤瘦上半身，这下看呆了griffith。 「天！噢！你...做什么？」他手忙脚乱又遮住她又伸手想阻止candice，好笑地衬出了后者的镇定。 「至于不当篮球员，原因在这。」candice用手比了胸前的一道疤，那是一道长度贯穿整个胸骨的淡粉色肉痂，起点在脖子以下，尾端没入运动内衣里：「我打篮球超过10分鐘，它就会开始抗议，如果它罢工，我就算当上篮球之神有什么用？救赎不了自己。」 「……」griffith张大了嘴，一个字都讲不出来。关于那件绑架案的确有几天出现在新闻版面上，但也只有几天，更没说她受伤的程度和后续，相较整个国家，candice也不过是有些名气的运动员。 「还有我长期吃的药，副作用便是，可能不经意的一个撞击，就会引发内出血，你有办法能让人不在球场上与人碰撞吗？」 ※ 只要活着过往就会不断前来纠缠无法逃避 伊集院隼人〈城市猎人〉 ※ 回到球场上的griffith仍有些呆若木鸡，全部人都在练习的练习，锻鍊的去锻鍊了，但看到他沉默着捡起那条沙袋绑到左脚上开始练习跑位，还是让几个瞭解griffith的人好奇，到底刚刚他们离开后去了哪？发生了什么？griffith居然妥协了！ 而candice并没回球场，只用讯息通知a军的经理，帮她收拾物品。 此时她坐在分佈在各学院教学楼间的林荫草坪上发呆，已近傍晚，散步或返校的人群，几已散去，天空的蓝被染上了层晕黄，candice顺着白白一道飞机云看到了一架翱翔的客机，滑冰里的燕式姿势，既像一隻鸟又像一架飞机，独独靠着一隻站立脚滑行或旋转，那时，真的如同在冰上飞行。 直到刚刚自己说出再也回不到花滑巔峰时期，她才发现心里仍是梗梗的，打算把手机拿出来翻行事历，candice安排自己一週3次的滑冰练习，到纽约后她没选择加入哪间俱乐部，溜冰场多的是，她已经预约完未来数个月的排程，也把之前教练教她的注意事项和动作要领记好了。 「啊…对了，背包没拿。」candice拍了自己的头，走回球馆，此时应该剩的人不多，想着晚上还有武术课，她加快了脚步，却在女更衣室前被挡了下来。 「嗨～」hans面对着门站着，似是刚敲完门，转头便发现candice，微笑打招呼。旁边ryo靠着墙姿态轻松站立，双手插进裤子口袋，眼睛也看向她。 这一幕，竟莫名让candice觉得既唯美，又无法介入。她甩甩头，疑惑问两人怎么在这里。 第160章 「聊聊？」hans用拇指比比馆外，他们走到了校园角落的小咖啡厅，瞥眼正站在一起看墙上menu的hans和ryo，candice忍住把橱窗内小点心全部打包的慾望，静静地坐在位置上。 「有想过做教练助理吗？」hans坐下后开门见山，左手拿着酒精饮料，右手搭在椅背，身体斜靠着椅子，怡然自得。 大概是他们的身材高大，显得这普通的铁椅小了点，ryo也是换了两个姿势才坐定。 「没有，那样太忙……」教练助理是比陪练和经理高一层的职位，原则上是由球队经营者或总教练指派，但其实她是怕了c军里kerwin等人的殷切目光，动不动就希望她亲身指导，现在的她哪比得过这些人的精力。 「噢...」hans点头，表情变得认真：「原谅我问个问题，今天你是怎么让griffith改变主意的？」 闻言candice差点被吞到一半的榛果布蕾呛到，感觉到这句话才是他的重点：「怎么了？他终于改掉左脚的问题了？」 ryo清冷的声音响起：「griffith是个固执的人，但他偏偏也是可造之才，球队不会放弃他。」 hans补充：「他愿意按照你的建议来修正，所以请告诉我你说服他的方法……」hans深色湛蓝的眼眸难得的一扫平常的间散，他看进candice的眼底，因为他发现她居然有些闪躲。 「只是跟他解释了我为何不当球员的原因。」candice庆幸griffith听进去了，没有让自己为这个举动难堪。 hans和ryo没说话，但显然有些怀疑，随后candice却反问他们，为何不是教练团的人来问她，这下换成hans的眼神有些飘移，ryo则是瞥了眼关心则乱的hans，反应快的hans立刻表示，为感谢candice抽空配合，把橱窗里的点心都打包送给了她。 「谢谢你～」candice开心地笑瞇眼，然后把疑惑拋诸脑后了，她发现，hans还是那个hans，并没变。 ※ 新学期开始，candice选修的表演实践居然和teresa碰到一起了，teresa满脸诧异：「你还需要修这种课？」擅长花滑编舞和舞蹈表演的人，来这种课是为了打瞌睡吗？ 「辅导员说可以挑展现自己专长的，其他类别我也有选。」candice从笔电调出课表给她看，还真是五花八门，矿物学，太空科学，论经神学，媒体哲学，野外求生......有几科还只利用一个学期就完成学分。 表演实践班被教授带到附近的歌剧院上课，刚好观摩歌舞团的排练，听了近一小时的男高音女高音的反覆练习，teresa完全顾不上教授说的要注意演员的表情，他说“唱歌时情绪也是需要表演的”，teresa却连走出来时，都觉得耳朵仍听到吊嗓的声音。 「你……以往选择表演曲的时候需要吃止吐药吧？」teresa扶着头。 「不，其实滑冰的表演曲通常以纯音乐为主...」candice的脸色也有点苍白，歌剧也不是没听过，只是正式表演时，不会这样同一句高亢歌词重复好几遍，听得脑压都增加了。 「当球队经理应该很忙吧？居然还能每学期修这么多学分……」不像自己，唉，人比人气死人。 「有的教授很好，知道我忙，只要他出的报告我交的出来就行，不用完全出席。」candice恢復了一点，开始聊天：「当经理不忙，但要熟悉每位球员有点难度，可是跟我以前当球员比较，可以用不同角度看人、分析比赛，挺有趣的。」 「哦？」teresa眼睛一亮：「近看之下的fernandez和ryo一定更耀眼，他们散发的荷尔蒙啊～你快被大多数女人羡慕死了...」 第161章 「...」饶是candice反应再快，也不懂怎么话题就转到了这，她和hans，别说荷尔蒙，不该碰的都碰了，心虚之下声音又小了：「我又不是a军的经理...」 「你不懂，光是报名无偿做球队经理或陪练的每年就有上百人，来男篮队的也几乎没有女性被录取，你该替自己的幸运感到开心。」 幸运吗？如果没有hans的建言，教练团也不会想到她，多少人想用总教练这层关係进入一级球队，hans不知道用什么方法居然让教练们同意给她一个名额。 或许，认识hans才是真的幸运...。 单纯的candice完全没想自己也是带着光环的人物。 candice想把握这个幸运，她和教练团商量过后，趁hans有在校的日子，把kerwin他们塞给hans，在社团活动结束后，球员自发性的加训时间里让hans调教c军一下。 她知道只要hans没走，ryo就一定会在，有这两人的指导……咦？candice想到这才发觉自己怎会有这观念，她也就直接问了a军的经理：「hans和ryo好像形影不离……」 a军经理有点讶异看着她：「当然，其实……」他凑近candice耳语：「他们是一对......」讲到一半a军经理就被叫走了，candice疑惑地用触控笔敲敲脸：一对啥？一对搭档？ candice整理好c军被列入主力后补的球员的各项数据，打算发给助教和hans，才发现自己没hans的mail信箱，听闻他刚离开球场，想到隔天又有赛事，于是只好直接去更衣室前等。 「怎么了？」ryo的声音在身后响起，他用毛巾擦着汗，candice跟他说明来意后，ryo直接唸出hans的mail，并让candice不用再等。 看着ryo进去更衣室，candice本来打算跟hans讨论训练方向的，想了想，决定打进档案里一起寄就好，她要请假2天回一趟加州，已经到了回诊的日子了。 ※ 大学全国联盟64强的篮球赛已经有如同职业比赛的声势了，现场除了双方的啦啦队和支持者，镁光灯的聚集比联盟内的锦标赛还多，广告、门票、转播权，各联盟数钱数到手软的收益。 「怎么还是没看到章鱼？」veronica边绕过每个座位上的脚挤过来，边跟teresa和kate打招呼。 「我也不清楚，不然传讯息问她。」teresa也纳闷，身为经理应该都会出动了才对，毕竟光靠1个装备经理要在客场搞定全队用物太困难。 「本来以为她会在女子队伍里……」kate庆幸自己没跟广大网友一样误认为candice是在gu女篮，差点跑错场见不到面。 veronica也一脸庆幸：「不敢想像，我们校队要是打进16强遇到章鱼会怎样...不过，还是替她惋惜。」 fiona进了大学因课业压力没有参加篮球队，但该校也只是二级大学队伍，并非在一级的ncaa赛制内。barbara所在的学校打不进64强，所以此时正在打nit邀请赛，目前她有受到wnba某个球盟递出橄欖枝，可能在大学第二年就会去参加选秀。 「她请假回加州了。」teresa收到candice的回覆，遗憾跟眾人报告，眾人无语，这也太巧了吧！ 第162章 但gu的比赛还是很有看头的，毕竟有hans和ryo双王搭档，这场对手uosc得分力也很强，全队主打快攻，有个非常擅长假动作的球员horace，虽然他跳跃力不佳，但总能利用假动作拉开防守空间，甚至多人包夹下突围。 「lewis，你的身高和他差不多，重点是起跳快，判断他是真的出手投篮再起跳，别被前面的假动作骗了。」防守教练安排lewis去守horace，horace的场均得分30，三分球命中率6成，还有平均8次左右的助攻率，让教练们如临大敌。 但horace不是只有假动作厉害，他的脚步灵活配合，即使球抓在手上晃来晃去，多方夹攻下也不会不小心走步违规。 整场比赛uosc几乎是以horace为中心的进攻战术，当horace转身准备传球，lewis偏身阻挡，horace立即身体后撤，同时直接跳投，3分得手。 或是利用队友挡拆过了一人，快速前进几步突然停住，让补防的人因惯性仍持续往前时，利用这个空档他往旁边一个垫步跳投。 就算3人包夹也不怕，他用同一隻轴心脚踩住，球往左划圈，另一脚往左跨骗过一人，球再往右划大圆做出假动作骗过另一人，接着原地右跨转圈闪过第三人，轴心脚一直没换。 「这步伐真是魔性……」「他的灵活，完美掩饰他跳得不高不快容易被盖火锅的弱点耶！」「明明大家都是这样创造出自己投篮的空间，为何horace的方式更让防守者措手不及？」 veronica努力记下horace的动作差异，因为没有身高及臂展优势的人非常需要这样的空间。 lewis和队友们都被他耍得团团转，hans和ryo也难免被他过掉防守，往前跳起来封阻horace投篮的gu球员，没碰到他的只能眼睁睁看着球进，有碰到他的，会因为违反圆柱体原则被判防守犯规。 gu总教头有点头疼，但好在gu也擅攻，两队分数都直直往上蹭，拉锯微小，若即若离。 6号特别不能隐忍花招百出、不直球对决的人，他高举双手干扰，拼命克制自己靠近horace，免得被引诱犯规，但还是被对方骗到，得手几次内线得分，外加一次罚球。 于是6号用进攻时的胯下换手灌篮跟空中转身隔人扣篮来报復，连续两次后对horace哼了一声：「没有力量衝撞的傢伙。」 换边时，总教练给了指示，调动两人，铃声响起时，大家发现gu控球换人了，zachary上场，hans则成了分卫和小前的角色。 「哇～这是要开啟得分模式了吗？」「都最后一局，两边分差太小了。」teresa一等人兴奋不已，hans可是外线炮手。 hans正常发挥，频出手三分，假动作不多，没持球时来回跑位，拉开防守空档，一拿到球就投，防守下投10中7的机率简直不要太玄幻，而ryo在禁区一搭一唱，看似不中的球就补上，大玩空中接力。 uosc的教练从此没再碰到椅子，挥手开吼盖过了啦啦队，换了脚力不俗的队员上去跟防，幸亏是前面没上场的球员，所以此时体力还跟得上hans，跟着他满场跑。 但gu在内线强劲的配合下，毫无悬念赢了。gu被球评誉为几乎没死角的球队，如果被画成五边形的各项评估图，五个边接近等长了。 第163章 两队握手时，horace对hans表达钦佩之意：「你们很棒！但下次不会让你们这么轻松了...」 hans抬眉笑笑，拍拍他的肩膀，ryo则是思考他说这句话的意思，下次回到gu主场，优势会偏向gu才对。6号则是一脸兴味：「我们等着。」 ※ 「抱歉，久等了。」martha一脸歉意跟等候在诊间外的candice打招呼，看着她闔上笔电：「读书吗？」还真会利用时间啊～ 「不。」candice跟着martha走进去：「我在看gu的男篮比赛转播。」 「噢！现在是全联盟的比赛吧？我侄子也追疯狂三月……」「是啊～看完之后我要做记录，晚点还要来研究其他队伍。」「这场结果如何？」「赢了嘿嘿！」 「哇！是柠檬慕斯蛋糕！」candice嚥了嚥口水：「在第二街的？好久没吃这家的甜点了...」 「球队经理应该非常耗神，未来有打算进女篮吗？」 「走一步算一步吧！现在抗血栓药还没停，心肺倒是慢慢在恢復，被小狗拖着跑社区整圈都不太会喘了。」 「哈哈！牠们依旧很皮吗？」 「嗯…难免的，但牠们非常聪明。」帮忙一起追坏人算吧！ 心理諮商就是跟患者聊天的工作，各式各样的人，带着不同的情绪和各种不稳定，martha除了接收各种负面能量也要面不改色以外，还要发挥安抚、诱导和同理的能力，candice算是相对让她觉得轻松的人。 「奥斯卡还是喜欢跟你一起睡吗？」「是啊～应该说我需要吧！」「怎么说？」「我...好像习惯要有温度在旁边才好睡。」 martha点头，她发觉candice情绪稳定了很多，可以减去睡前用药了，有宠物可以让焦点转移，减轻孤单，现在看来忙碌对candice来说也是一种治疗。 candice的确忙碌，利用在加州剩下的几小时，她耗在benson买下的这间溜冰场练习，受邀的数週后慈善出演，保镖刚开始看得津津有味，但白色发亮的冰面，长时间下来还是让他看得头晕快睡着。 「会溜冰吗？」candice滑到他眼前问他，保镖摇头，candice给他一台安装了单眼的数位相机：「那只能麻烦你在场边帮我拍了，要寄给活动企划的。」 「……」不然本来还打算让他滑着跟拍吗？他不是摄影师，这位小姐怎么一刻都静不下来？ 儘管管理员播放的音乐响彻在诺大的冰场上，保镖还是在candice滑靠近时听到鞋刃刮过的声音，衣衫的翻动，和呼啸而过的风声。 戏剧化的表情，滑顺的动作，近乎违反人体解剖学的肢体弯曲，不管哪个部位接触冰面都还是能维持着滑行，旋转到旁人都看晕了，自己却还能接续其他动作。 这些透过相机镜头看得更清晰了，保镖之前贴身保护过的运动员里，并没有滑冰选手，只看得他无声讚叹。 ※ it'snotuntilyoufallthatyoufly 如果不曾纵身一跃，就永远学不会飞翔 delacey＜＜dreamitpossible＞＞ 第164章 griffith站到candice面前，面无表情说：「你说的我照做了，可是对矫正重心没什么帮助。」 「你习惯它的存在了吗？」candice指的是绑在他小腿的沙袋。 「是的，几乎...」griffith动动左脚，其实也没有什么后遗症，但就是在持球做动作时会不自主倾斜。 「那今天把它取下吧！然后做任何持球练习。」candice用下巴指示他去场内，趁着球员们都还没抵达的空档。 结果一运球，griffith就发现不同，习惯担负沙袋重量的左脚变轻了，他觉得这也正常，直到他开始投球。 「咦？」球路走向完全和之前相反，虽也是偏的，但他敢用力了：「原来如此……」之前他的失衡并非因为伤势，而是心里不敢再用左脚任意施力。 瞬间清醒的griffith立刻调整双脚重心，直至调整到不偏不倚为止，左脚害怕的痠胀没有出现，运球走位的左脚也变轻松许多。他看向candice，对方正在佈置等会要锻练项目的道具，把三角锥排了一排，拖出球篮，又将陪练机器人遥控至另一边，忙得不亦乐乎。 candice刚刚只是看了他一会就做自己的事了，有些觉悟必须本人慢慢来。这週的比赛对手碰上西部联盟种子队，她有些想法，趁空又去找hans。 主力们复习完几种交叉掩护的进攻正在休息，hans独自跟陪练员练习各种防守下的投篮，当听到candice询问能否抽空讨论战术时，ryo代替了他回答：「这个练习要一股作气，你先忙别的吧！」 好不容易等到社团时间结束，只剩下少数加练的球员时，candice跟c军检讨完每个人的问题后，又去找hans，hans一脸歉意：「今天不能延长在这里的时间，晚上有个约会。」 candice瘪嘴，她晚上也有行程啊～教头不在，比赛在后天，最慢明天要练好新战术，今天不能决定好，就没办法了。 才想约定电话联络，ryo就过来和他一起练习了，candice也被zachary等人拖去示范一些阵形的应变，c军成员不知是与ab主力间默契不足，还是不够熟悉，有时会出现支援不及的情况。 candice擅长从反覆的观察找出细微关键，但她毕竟实战经验不多，只好拉着训练师一起帮忙看，等有空时馆内就只剩他们几个了。 candice看着空旷的场内，想到后天比赛，笑了笑，教练们应该在明天跟大家分配战术角色，随机应变吧！ luca是匹小小黑马，这两球季因为逐渐增强的防守能力出线，这在如今普遍靠攻击拿分的篮坛来说，算少见了，luca的比赛，通常两队得分都会压在70分以内，球员打得压抑，球迷看得沉闷。 一开场被gu抢到的跳球，立刻就在传球途中被抄截，gu只有2人还在后场，被luca抢攻成功。 接下来gu提高警觉，也挡下对方数次攻势，但luca非常瞭解gu的优势，他们似乎不怕体力耗尽，hans跑哪里就会有附近两人聚过来夹击防守，防守阵式一直在变，补防十分到位。 hans罕见地几乎拿不到球，偏偏只有他的球路才让人防不胜防，gu其他球员的出手都容易被截被盖，号称只要hans上场就会像在看三分球大赛的gu，突然像被堵住了砲口。 若不是luca并非擅长进攻的队伍，gu可就被压在地上磨擦了。 gu换了2名脚速快且擅长身体对抗的球员配合hans跑位掩护，殊不知这正中luca的下怀，严密的对位防守让身体碰撞容易形成犯规，或被认为是犯规，gu的犯规次数增加了。 「嗶！」ryo跳起来空中接球叩篮，却因为对方先他一步站在前面，被ryo飞在空中的腿撞翻，ryo被判撞人。 「噢～」gu球迷惋惜，gu后补席一片乌云。candice和a军经理小声讨论，几个教练一手环胸一手撑下巴观察，倒也没什么愁容。 「看来对方很瞭解并且有专门策略针对我方球员。」「那...换些他们不熟悉的人？」wallace刚打了个响指，旁边candice就冒出一颗头看着他们：「c军？」 第165章 c军被列为主力后补的几人，各自才打没几场例行赛，场均时间也不久，搭配ab军成员时也没机会发挥太多本领，此时倒成了变动因素。 kerwin、wardell、pickering同时替换上场，换下来的人包括hans及ryo，看愣群眾及luca，攻击阵式没变，运作重心却变了。 譬如pickering从底线位置上中，帮在罚球线持球的wardell挡人，是为了让wardell突破或直接出手，但球却直接被pickering带到外线投篮，等对方发现不对时球已入框。 或是用双控卫模式混淆对方，kerwin擅长的花式假动作也形成不小影响，不管是带球过人，还是上篮，紧跟的对方不是被他骗得急停滑倒，就是盖球的手落空，甚至还骗到罚球机会。 之前凝滞的球感僵局被打破，教头坐了下来和其他教练继续讨论，candice笑着点头，加练特训效果不错，她开心地看向正坐着看赛的hans，没想到他也刚好看向candice，见她看来，露出熟悉的挑眉招牌笑容。 hans的笑容一直是稳定及鼓舞人心的，candice心情变好，想着是否赛后组织个聚餐犒赏大家。 hans的后脑勺被一隻大手抓住，把他转向球场，ryo要他注意对方的进攻，在场中跟在场外的角度不同，就会看出不同的点，于是两人讨论起来。 pickering的篮下卡位有时不如对方敏捷，但他脑中深受candice与6号前辈对决时的影响，几次后发先至，硬是趁对方还没抓好球时，把球从人家两掌间捞走。 因为时机刚好，动作顺畅，又看似轻而易举，裁判咬紧了哨子终究没吹争球违例。三番两次后，luca对这种偷球举动捶胸顿足，gu眾人窃笑，又不约而同看向candice以及也坐在替补席的6号中锋。 这些不按牌理出牌的手法，倒是让luca疲于奔命，虽然他们人力轮替足够，结果还是输了几分。这次比赛后应该会让他们思考战术方向。 ※ 「怎么了？」candice看着眼前拦下自己的手臂，那是属于ryo白皙却肌理分明充满力量的手，candice抱着教练交代要交给hans的关于球盟的重要文件，前一刻她才谢谢ryo告诉自己hans去了研究大楼，下一秒却挡住她的步伐。 「我交给他吧！」ryo伸手，candice愣了一下，没给。 「我必须亲自拿给他，教练说这是重要文件。」 闻言ryo眯起眸，红褐色的琥珀曈应该象徵的是如火热情，但此时却散发冷意，再是迟钝的candice也发现了。 她看ryo仍是执意挡在眼前：「你好像一直不希望我接近hans，为何？」她很想直接甩头走人，但ryo与hans交好，又是gu两大台柱，更是曾经从车轮下救过自己，她始终很欣赏这个清冷自持的人。 「……」ryo有点像看傻瓜般看了她一眼：「就是不希望你们接近而已。」 直白的话还是没有解除candice疑惑，她皱眉，打算不想理他了，闪过ryo往前走，却被他一手抓住自己手臂，一手欲拿走胸前文件袋，candice生气了，她手一翻，反手抓住ryo，把他手掌往前扯并反扭，脚抬起时却犹豫了，ryo不能受伤。 ryo藉机欲挣脱桎梏，但candice的擒拿技可是彻底利用人体关节原理做出来的，若是用力挣扎，不脱臼也拉伤，挣脱不了只能把手臂往回扯的ryo，因力气不小，把纤瘦的candice拉撞进自己怀里，自己也站不稳地后退几步。 拉扯造成关节处传来的疼痛让ryo蹙眉，candice站稳后推开他，怒瞪着ryo：「我和他接近与否，是我和他的自由，你有什么资格干涉？」 ryo居然嘴角微微上扯，露出百年难得一见的似笑表情：「资格...我有。」 第166章 此时恰好有人来找ryo，把他叫走了，临走前两人眼神还对峙了一下。candice气呼呼地走去研究大楼的教室，几乎是用丢的把文件拍在hans胸口，hans赶忙用手接住，并莫名地看着她。 「你聘用了ryo当你的代言人亦或是经理人吗？」candice因为愤怒造成面色微红，眼睛甚至带着盈盈水光，但这一点都没有震摄到hans，因为candice此时在他看来，就是一隻气鼓鼓的松鼠。 hans握拳遮住嘴巴轻咳一声，低头掩住笑意，搞清楚来龙去脉后，他眼神闪了闪，却绅士地跟她道歉：「他一向不喜异性跟我接触，我会再告诫他的。」 candice正觉得这话奇怪，hans不知从哪里变魔术般拿出一盒法国饼乾礼盒：「朋友带来的伴手礼，但我实在吃不了这么多甜食，如果能让你恢復好心情，那它才算发挥了应有的价值。」 hans不愧是瞭解candice的，她的注意力被分散，疑问就这么堵在了喉咙。他感谢candice帮他送来文件，并表示教授还在等他。 所幸疑惑解答并没让candice等太久，某天练习后她跟a军经理以及lewis聊起天，a军经理问candice为何最近训练的事都是托自己转达，而非直接跟hans说时，candice才抱怨了ryo一句。 a军经理听完笑了：「以男友身份的ryo来说，会这样做是可以理解的，毕竟fernandez以前有过女朋友。」 「？？！！」candice脑袋卡了一下：「男...男友？」 lewis讶异她的讶异：「你不知道？你不是跟fernandez认识很久了？」 「她的确可能不知道。」a军经理手摸下巴：「虽然ryo是从一年级入学后就开始追求fernandez，但交往...应该没有很久。」 ryo如今大学第二年，所以是一年多前的事？那hans跟自己发生关係那时......candice摇摇头，不太相信，hans明明喜欢的是女人，在ev高中时期还跟parker是一对情侣。 candice不知不觉情绪低迷，随队出赛时也不太发表看法，安静地就像一般的经理，数日下来让教练团成员都发现反常，在讨论战术时都不自觉瞥眼看她。 ※ 「咚！」球撞到篮框弹开，随之而来的是跳起来的ryo，半空中他抓住球后，直接转身背扣，落地时看了hans一眼，这球是hans投出来的。 「你今天的进球率是不是变低了？」 hans从集球篮里又拿出一颗球继续练习各角度转身垫步投球，ryo负责当防守者，两人已经加练超过1小时，目前球场内只剩下他们。 「因为你守的不错。」hans转身绕过他，接着上篮，球被追上的ryo拍到篮板上。 hans吹了声口哨，ryo睨着他：「跳的高度也变低了，休息一下吧。」 hans的汗水流进眼睛，他边擦边点头，去了洗手间，开着水龙头发呆，直到ryo也走进来，才舀水冲脸。 「你有心事？」ryo深深地看着他，虽然hans打起球来不会沉浸在自己的世界，有时还让人感觉既随性又吊而啷噹，但展现出来的手感堪称完美，今天似乎失常了。 「你看你，又像个老头子了...」hans伸手把ryo紧皱的眉头撑开，对上他正经的眼神，hans咧嘴笑：「就算是篮球之神mj也会偶尔手气不顺，不需要担心。」 ryo抓住他的手，没有被他唬弄：「……今天的休息时间你看着c军经理发呆两次。」 「......」好敏锐的观察力啊～虽然整个下午可能不止两次...... 见他不语，ryo倾身靠向他，hans另一隻正在接水的手不小心压到出水口，让水柱变成高压片状喷射，然后两人都湿身了。 hans哈哈笑了出来，手拉住ryo湿掉的衣衫，在他唇上落下一吻，呢喃道：「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第167章 candice无法形容自己看着hans和ryo的亲吻，当时是什么感觉，当晚她只是被b军经理拜託回球馆取回一个装了隔日比赛用物的行李，所以才在快到家时折返学校。 球馆灯还亮着，但这个时间应该都没人了，她敲过男更衣室的门没人应声，所以才进去找行李箱，经过厕所时就瞥见被墙角半遮的两人，还在感叹他们的台下十年功，随即被两人的亲密定住了视线。 一棕一白两肤色，却一点也不违和，hans温柔的眼神，是她曾经熟悉的，而一向清冷的ryo，居然会有繾蜷神情出现在他的脸上。 呆愣一会，candice悄悄挪动步伐，又悄无声息把行李扛走，直到走出球馆，她才任由情绪漫延，有震惊，有失落，有不解，原来传言如实，原来hans有同性倾向，那之前和parker的交往，和自己的关係，到底算什么？ candice有点明白了自己进gu后，他和自己保持距离的原因，所以是后来他才和ryo在一起？ 天色已渐暗，candice步履蹣跚，让人以为是她拖行的箱子太重，临近校门，后方有嬉闹声靠近，candice思考得认真，丝毫没注意有3名嘻哈打扮的男人靠近自己。 「嗨～美丽的小姐～」「怎么孤单一个人？」「行李很重吧！要我帮忙吗？」「你好瘦，是模特儿吗？」 candice只觉得耳边嗡嗡声很吵，用手搧了搧，像赶走苍蝇那般。这几人发现女人一点都没有害怕的样子，更对她做出了进一步行为，直接毛手毛脚起来。 candice已经够烦躁了，这几日心情不佳，刚才证实hans和ryo是一对恋人后，更鬱闷了。现在居然还有没长眼的挡路，她因为突然拉不动行李箱，低头一看，有隻手按在提把上，在自己的左手旁边，同时右边肩膀一重，同样有人用手搭上她的右肩。 candice眉眼一跳，左手化作手刀状往那隻提把上的手腕砍下，当下就听到喀一声，伴随对方的嚎叫，同时candice右手抬起绕半圈，把右边那人的左手往上往后压，直接扭转他的肩关节，他还没叫出声，candice另一手就闪电般往对方露出的左腰直击2下。 那人捂着腰满脸痛楚，额头冒汗，左手无力垂下。第三个人大駡着衝上来挥出拳头，candice身体一闪，顺势用左手一划，把他的手臂夹在腋下，同样快速用右手往他的脸、颈、胸口三拳连击，对方瞬间喘不过气跪倒在地。 第一个只被打伤手腕的人又怒吼吼衝过来，才刚靠近就被candice挥到眼前的拳头吓到止步，殊不知这是虚晃一招，candice旋身一脚直踢他面门，他头一歪倒下，这下世界安静了，三人都暂时爬不起身，边看着她走近边往后退。 「哼！」candice去拉起倒地的行李提把，继续往学校的停车场走去，保镖在那等她。不知是否因为活动了筋骨，candice觉得心情好了点，她也没发觉，远处刚从球馆出来的hans和ryo直接目睹了这全武行。 「你说看到她，还真的是...」hans似乎还没从直击打斗现场中回神，愣愣的。 「...看来，她完全不需要帮忙...」ryo也很傻眼，原来之前他抢candice拿的资料袋时，她已经手下留情了。 ※漏网镜头 hans：那个…griffith不会也是...这样被她驯服的...吧？ ryo：唔...可是他还打得了球……这三个人应该要去医院了吧！ ryo心里想到自己也得罪过她，抹了抹已乾的汗... 第168章 州立监狱发生了一个不小的骚乱，因为日趋增加的服刑罪犯，空间已然拥挤，部分犯人要分散到其他较低警戒级别的地方监狱，那种地方通常是罪行较轻的商业罪犯待的，管理氛围相对轻松，甚至有的还没有牢固的监狱外墙，狱友劳动可以配合附近社区的工作需求，跟一般民眾也可以在工作期间往来，简直是重刑犯人不敢想像的天堂。 为了争取这个机会，各个凶神恶煞最近都收起戾气，积极表现，steve让律师明面运作，bob暗地跑关係，成了备选的名单之一，但也只是备选，其他狱友也有靠山不简单的。 有些私底下不合的人马，在此时爆发了衝突，本来只需要小惩大戒的事，不成想却出了人命。 这天steve看了candice寄给他的信，她终于告诉他，benson允许她不用去公司，以后只需做自己喜爱的事就好。 steve百感交集，小太阳的人生获得他俩都期盼的自由，但自己已经不能陪在她身边。 steve在自由活动时间去了小教堂，维持他每週一次的祷告，然后便看到上週还温柔开导他的神父倒在了血泊之中。 「有些恶人不是真的要一辈子反社会，而是因为一直没遇到会真心对他们付出爱的人……」 这样相信人间仍有温暖的神父，也殞命在他为之祈祷的人手上了啊…...也是，那不是人，而是撒旦。 在狱警侦查现场时，steve仍处于呆愣之中，被驱赶也没走，他看着染红一角的圣经，想伸手去拿，却看到桌子和墙边的缝隙中夹着一根橘色烟头。 彩虹菸？那是一种毒品，而他恰好知道这是哪些人的专属，下意识的，跟狱警指出了那处。兇手有可能是跟山猫帮面和心不和的金块帮，两派因某些利益合作，平常手段也是狠辣。 steve明白这种证据是不足以定罪的，小时候曾经对正义的嚮往，早在现实里逐渐消磨殆尽，他喃喃的替神父祈祷起来，小教堂是这监狱里少许存在光的地方啊… 然后他想到了candice，只觉悲凉，为什么自己始终不能永远留住光芒呢？ 因为此举，过几日steve被人堵在了垃圾场，对方居然多达近10人，有山猫的人，也有金块帮，满满的垃圾堆上或站或坐，散佈着金块帮眾，坐在起重机最上面的就是绰号金块的老大了。 steve转身立即就跑，从地上随手抄起一根pvc水管，遇到挡路的山猫帮就一阵狂挥。 「哧！别说我没帮你啊山猫，都已经把阻碍的人搞走了，这样你还拿不下他？」 金块的话让steve心中一凉，转头一看，周围都没狱警，垃圾场也没有监视器，室友emmanuel今天的工作不在这里，角落站着山猫那个怯懦的性伴侣juwon，他看着steve眼里透出一股同情...... 「少他妈废话！你出一个人，我就让一个转出去的名额。」 steve常年跟candice一起学防身术，身手自然不是一般人可比，无奈寡不敌眾，他被当头一棒打得晕眩倒下，挣扎着往没有站人的围墙边爬行，那是垃圾场边缘，外面是断崖山壁。 「这身体，真好摸...」「你就别反抗了，少点皮肉痛不好吗？」steve被抓住，上下其手，听着他们污言秽语，steve停下挣扎，趁着他们松懈下来，头撞一人鼻子，脚踹一人会阴要害，手指戳瞎一人眼睛，他在哀嚎咒骂声中衝出包围，毫无任何犹豫，在所有人目瞪口呆中翻出围墙。 第169章 gu今日主场，再次对决uosc，这次gu研究了防守阵容，专门对付拥有魔性脚步投篮无法挡的horace，但uosc多了个得力助手，是个灵活的篮下长人32号，当horace在中程区域被包夹，32号就想办法接应，他动作软q，平均空中滞留时间比许多长人都要久，臂展又长，极少人能封阻他的球，而且盖人火锅轻而易举。 ryo终于明白上次比赛horace说的“下次不会让你们这么轻松了”这句话的意思，这个32号是uosc秘密训练了半年的大学新人，所以大部份的球队都没遇过他，被他加入的新阵容杀的措手不及。 candice跟教练wallace耳语：「我觉得关键是在horace，不用把他封的那么紧，太容易碰到他而犯规了，而且靠他越近，越不容易预估他运作肢体的整体动态...」就越容易被他假动作所骗。 此时gu已经少见地落后达两位数，教练们虽经歴过大风大浪，但大学联盟里让gu吃鱉的可不多，教头双手抱胸，和另一个防守教练都站着紧盯场内战况。 wallace擅长指导进攻方面，也懂什么样的防守会让攻击事倍功半，此时他也疑惑，对candice提问针对horace的方式。 「不用包夹他，一人对他足够。」candice自信说出看法，这话引得防守教练也看过来。 「而且不要靠近他，让他出手投篮，在他跳投时，不管是不是真的出手，我们的球员不要跳！」candice看到wallace惊讶地看着自己，解释：「试试看只高举着手干扰他，这样避免我方球员在跳起防守时，因为身体前倾而将手打到horace。」 「又假设horace这投篮动作是试探或假动作，防守的人没跳起来，也能立即对horace下个动作迅速做出反应。而就算他直接出手，也可能被我们的手干扰，影响传球或进球。」 horace持球时在面临对手近身，第一个动作通常只是声东击西，诱骗对方朝上下左右任一边重心偏移，他就立即多了另外三方的出手空间，而他比一般人厉害的点，是可以运用各种技巧，连续多个假动作，连续骗过2、3个人，还不会导致走步或超时违例。 「如果我们防守的人重心都不曾偏移呢？或是可以很快拉回重心对付他下个动作呢？哪怕封不住，干扰他的球路就足够了。」 一语惊醒梦中人，wallace击掌：「对！干扰他的球路就够了。」 uosc的32号在gu的6号上篮时，把球拍到篮板弹掉了，32号双手握拳并发出了爽快的吼声。 gu喊了暂停，uosc这里球员们都开心地互相击掌拍打身体，讲起了垃圾话，horace笑笑回应了几句，就转头看向gu坐席那边。 然后他看到了一群高头大马的球员围在一个女人的面前，那个女人先是跟包括fernandez在内的两名后卫比手画脚说了什么，旁边的教练只是听着，然后女人又跟他们的6号及另一个长人说了几句，那些球员听完感觉有些讶异，但fernandez居然点了点头...... 「小algernon...」horace叫了他身旁的一个球员：「你有听说gu男篮来了女教练吗？」 对方一脸莫名：「没有，怎么了？」他也转头看：「或许是新升任的助理教练？前一场比赛没看过。」 正式比赛中穿着球队制服的助理教练？horace疑惑摇头，乾脆不去想了，撤回注意力到自己的教练身上。 gu换了个两米二的长人守horace，禁区内包括ryo也有两个两米以上的长人，眾人都觉得长人灵敏度没有一般球员来的好，事实上大多是如此，horace持球跳起做出投篮动作时，守他的人脚都还没离地，不过，让人奇怪的事出现了。 明明对方只有把手高举尝试挡horace投篮而已，并没贴近他，也没跳起，但一向跳不高却高命中率的horace开始投不进了，传球时也是，horace一直做试探步或假动作，对方也只是双手打开在自己的柱状空间挥动，却因为长臂展能形成干扰，并且在他改变动向时，立即反应，让horace运传球形成了失误。 第170章 「...可恶。」连续几回，发现不管自己怎么做对方都不上当时，horace改成利用挡拆突破，假装要切入篮下，实则在吸引防守后，球往外线传，毕竟gu禁区仍有长人优势。 uosc的其他球员远射就没horace那么出色，所以得分能力下降，差距逐渐被同样擅长快攻的gu拉近。 uosc把进攻主轴转向32号，32号的中程和篮下战力不弱，和horace及控球后卫相互支援，替球队又抢了一些分数。 gu喊了换人，换下hans和ryo，kerwin和griffith上场。 horace有点惊讶，居然把得分王fernandez换下去了！换的是上次对打没出赛的球员，然后他又看到gu那个女人对着要上场的球员耳语一阵，刚刚她对球员讲了几句，自己就莫名被压制住火力，现在她又有什么怪点子了？ 预备就位时他经过gu候补席，貌似不经意地瞥眼看向candice，试图找寻她球服外套上的名牌或身份标记，然后他发现candice身旁坐着gu任职两年的a军经理......他怔愣，这女人不会也是球队经理吧？似乎在哪看过... 刚回场边的ryo站在离边线较近的地方，他注意到了horace的眼神，顺着视线看一下candice，再转回头时比赛开打，horace已奔向对角区。 horace遇到对手了，他的花式假动作和魔性步伐依旧完美，但kerwin运球时的技巧和脚步的变换更是花样百出，至少当他胯下换手运球搭配变速移动时，就没人能预判他的动向，急停后撤步投篮更是无人能守住。 更甚至，kerwin后仰跳投也如同horace那般容易引人犯规，但速度及跳跃度不够好的horace能被干扰，而kerwin跳跃幅度比较高，也比horace迅速，防守难度增加。 griffith没有kerwin灵活，但多年苦练的结果，他的基本动作非常扎实，转身运球，投篮卡位，跟防换防挡拆，动作既标准又时机适当，他擅用双脚及核心力量，地面上或半空中都能在身体对抗中维持平衡。 也因此，当初他脚伤时才那么难以控制身体重心。 uosc的32号是个灵活的长人，本来ryo下场，禁区少一个大将，griffith不勉强与对方争篮板或是身体对抗，但他下盘极稳，又非常会抓时机，他在挡拆及篮下卡位时，居然可以绊住horace或32号，替队友争取带球过人及抢篮板的空间。 多管齐下，horace出手易被干扰，出手后篮板球增加了，gu在对方32号被卡住的情况下，抢到的篮板也增加了。 kerwin还有个特点，喜欢截断对方的传球，当他连续三次从uosc传球时抢到球权，uosc眾人都忍不住爆粗口。gu座席的人们，则纷纷握拳叫好，又不约而同看了眼，那个教导kerwin把这招练得出神入化的candice...... 第171章 最后3分鐘不到，gu得分逆转，逆转这球也是波折，griffith的上篮被对方32号盖了火锅，球从篮板弹出，随后追上的6号补上一手，但又被horace跳起干扰没进，从篮框弹起，uosc的32号再次跳起抢到篮板，传球时又被kerwin碰到球，球掉了，顿时3、4个人涌上去抢。 最终球滚到gu的6号手里，他起跳要叩篮，却被对方32号长长的手压住了球，6号赶紧手腕一转丢给队友lewis，lewis挣脱horace的防守而跳起时，人已经超过篮板，他立即拋出球，球居然从篮板侧后方绕过上缘往前面篮框掉了进去。 投球时lewis的脚在空中，虽然人已经过了边线，但起跳时在界线内，球也没碰到篮板背面，进球有效。 连节目主播都为这幸运的进球发出惊叹，gu立即回防，只留kerwin在前场试图拦截uosc的发球，对方算是被截怕了，直接一个高空的长传，抵达禁区的horace跳起接力叩篮，却在gu的6号的高举双手干扰下，球撞在篮框上弹飞。 uosc的球员在边线跳起救球，32号空中接到球，直接转圈倒叩。 「啊～」32号握拳大吼，双方观眾也大声吶喊，欢呼的，扼腕的，uosc又超前1分，比赛只剩几秒了，uosc的后补席及球迷都站起来大喊“防守”，gu这方则是喊着“进一球”。 griffith站在底线发球，眼前有2名敌队球员阻挡，他便左右跑动，立刻寻到空档，也是一个高吊球长传。 「哎呀～找什么空档啊～浪费2秒！」球迷吶喊着，candice隐约觉得他拉开防守空隙不是只为了传球，念头刚过，球已飞到禁区，为了混淆对方，6号和kerwin几乎同时跳起，在他俩身后的uosc32号也跳起欲拦，但居然没碰到球！ 32号的身高加臂长已超过篮框高度，更别说他还跳起来，他讶异地发现，这种拋物线绝对不是传球。 在篮板下跳起来的6号也没摸到球，他挥出准备直接扣篮的手落空打在篮板边缘，球却是直接擦框进网了，全场加上播报记者的目瞪口呆中，胜负再次翻转。 horace没放弃，在观眾喧哗声中拿球立即站到底线，球被他丢进场，32号跳起接球，绕过kerwin后急停，准备跳投时，比赛终止的鸣笛声响起，32号虽投出去，但已不列入计分。 「啊～～～」gu的球员都又跑又跳到griffith的身边，像是掛衣服般叠在他身上，然后他就被压到看不见人，而围着的一圈人还继续弯身“蹂躪”他。 看着这一幕，candice也洋溢起笑容，她想到之前在高中女篮，自己立了奇功赢球后，队友们也是这么热情，她也逐渐从单打独斗的竞技，适应了团队合作。 小太阳…… 怀念间她似乎听到了steve的声音，莫名转头，巡视了一圈观眾席，復又莞尔，自己大概是太想念过去，也太久没见小天使了，正想着回家时跟监狱预约隔日电话探访，candice眼前的地板上被阴影覆盖，抬头一看，居然是horace。 第172章 此时两队球员的握手仪式已经结束，大家都纷纷各回各家，怎么这人却站在这里？uosc的球员也注意到他脱队，转身看向这里并呼喊他。 「嗨……我想起来了，你就是那个从滑冰场飞到篮球场的冰上女神......」horace低头看着坐在椅子上的candice，没理旁人眼神，伸出手，眼角弯着友善的笑：「我有这个荣幸请女神喝一杯吗？」 旁边的经理、教练们都愣住，更别说球员们，还有跟拍记者注意到他的举动，走到这里用大大的单眼镜头对准他们狂拍。 「嘿！能得到uosc的王牌邀约当然是荣幸的...」hans握住他伸在candice面前的手，笑得和煦亲切：「不过她还未满21岁，不能碰酒。」 管他什么满不满21岁，哪有人认真遵守过了？但在大庭广眾及摄影师的面前必须遵守。horace握着hans的手上下晃了晃就放开，夸奖hans带队下的gu实在不错：「不过我们每次胜负差距越来越小了，总有一天会超过你们的。」 6号走过来：「比赛总是存在无数可能性，不能用趋势来评估的，欢迎去他的你们放马过来...」 「很好，顺带一提……」horace没被眼前围住自己的几人震赫，依旧无谓地笑，歪头再次看着candice：「比赛之外能否允许我做个友善大使呢？希望促进校际间的交流，噢…其实是我无比想要认识你，和与你有关的球队训练。」 candice眨眨眼，有点不懂自己怎么引起对方王牌的注意了，球队训练？他怎么会知道？旁边又有人走到她身前，挡住了horace的视线，是ryo。 ryo冷顏寡语，只用眼神与horace对峙，两个超过2米1身高，门神般的人挡在horace面前，让他挑了挑眉，他对candice更加感到兴趣了。 感到讶异的还有candice，她看着矗立如松的ryo，坚实的背脊竟然给人满满的安全感，让她几乎忘了对方对自己莫名的排挤。 「关于两校的交流，我相信顾问和教练们会很乐于跟你讨论的。」candice站起来，穿过门神般的几人，微笑跟horace握握手，然后又看看旁观的教头和wallace，示意horace她自己不是主事之人。 「呃…如果你能给个机会认识我们校队，就能发现其实uosc不是那么死板只知道练球的队伍，这里应该更适合你……唔。」horace的头被他的教练直接一掌抓住转向侧面，这教练瞪了horace一眼，随即友好地跟wallace他们打招呼聊天，像是认识多年的好友。 「那个，candice小姐......」horace还想挣脱教练的手，喊着candice，而candice则是被zachary等人抓着肩膀转过身，然后耳边响起c军们的嘮叨：「想不到uosc有这么个怪人，你别理他。」「该回去准备明天的邀请赛了，你觉得我们谁当先发？」「ab军不在，终于可以尝试我们的战术了...」「你看过那个社区联盟的比赛吗？有街球的风格。」 candice没出席这场邀请赛，她隔日早上打电话去了监狱找steve，得到的却是steve已经不在那的消息。 「不在？他去了哪？移监？」小天使没跟自己说过，难道是临时的？ 「你是他朋友？遗憾告诉你，他在前天意外从高处坠下，当场死亡。」 「碰！」candice的话筒掉到地上，一旁的stella发现她呆愣着，帮她捡起话筒，要递给她时却发现她脸上血色尽失，颤抖着摇头，stella觉得不对劲，直接跟电话那头的管理员交谈起来。 但candice又立即将话筒抢了过来：「你说的是steve吗？stevegreg！哪个高处？为什么会坠落？你们没救他吗？」她一句句的不敢置信，一声声的质问，直到自己哽咽地再也讲不出一个字。 第173章-Steve 番外1 对不起，本章节内容暂缺！ 第174章-Steve 番外2 steve想着若她打出名气与兴趣，那么也可能会因坚持而抗拒从商，steve一边安慰地想着，一边致力于学业，为将来进法学院做准备，同时也尽量跟随着她的活动。 candice并不热衷人际关係，若非他陪伴她滑冰，跟她上一样的课程，投入一样的兴趣，随着年纪增长，事务加重，她必定跟自己渐行渐远。 他一步步落实计画，直到candice说大学即将跟他分道扬鑣，他又焦急了，尤其是还被benson警告不能影响candice之后。 依照candice小时候的求学步调，他预估她本可以在16岁左右就跳级读完大学，但儘管提早通过学校课程的她，也没有直接申请毕业，她放慢步伐，跟着他一起上完同所小学、中学、高中…… 所以他侥倖了，他以为大学和以后的人生也能这样，他期待她能继续违抗benson安排好的路，但事与愿违。 趁着candice的酒醉，他做了和她这辈子以来最亲密的接触，只可惜还没深入，就被她迷糊中用防身术制止了。 但这浅嚐即止的甜美，小小的帮他的情感充电了一下，可是随着candice认了跟payne的婚约，他的不安又爆发了。 不行。 不可以！ 不要去加拿大。 不要离开他... steve快要掩饰不了自己的焦虑和心痛，candice看不出来，听不懂所有的暗示明示，只说她永远是他的家人，甚至希望他赴其他女孩的约会... 呵呵！他把她的交友圈无形中过滤得太好，白纸依旧是白纸，他想把她染上别的顏色，就连bob也鼓励他大胆追求，可看着她单纯的眼神，他害怕万一说破了之后，她会疏离自己。 「我是没你有学问，但有个道理也是知道的……」从小混跡街头的朋友eldred见他如此苦恼，看不过他的当断不断：「想要让一隻鸟不要远离你，就只能折断牠的翅膀。」 想要一个有地位差距的人甘愿臣服，就必须磨掉他的自尊。 steve从父亲住处荒废陈旧的壁炉底部挖出了一个箱子，那是tony藏违禁品的地方，tony虽仍被通缉中，但也偶尔会偷偷摸回来，悄悄活动。 他看到一瓶喷雾剂，那是一种混合麻醉管制药品及化学气体的致幻剂，心里有计划一步步成形，这计画可能会伤害candice，但只有这样能打掉她的骄傲，趁她脆弱时让他趁虚而入，搅黄与payne的婚约。 他没打算把鸟的两隻翅膀都折了，只要让其暂时飞不起来。 他们提早到现场探查嘉年华游行的路线，后来的枪击案是个突发的意外，但这不影响他们利用这个引她落单，事件变越复杂，事后更难查到自己。 他和同伴都做了偽装，他知道自己的绿色眼珠太显眼，就买了角膜变色片，头发染上临时染剂，浑身包装成墨色，面对candice时，连声音都不敢发出。 他看到eldred欲非礼candice，生气跟其争论，eldred却告诉他：「不够狠，就没有效果。」他虽然妥协，但没希望造成她肉体上的伤害，只会在最后弄晕她，做个假象，而且，他也想念她的唇，她的肌肤。 可他算到了一切，包括现场的混乱、她不顾自己劝阻的见义勇为、她隻身赴险、她中了药之后的反抗......却独独没料到她会选择奋力自我了断。 第175章-Steve番外3 那瞬间的红穿透空气，穿过他的角膜变色片，从瞳孔投射进视网膜，直达大脑视觉区，最后直击自己胸口，让他彷彿也被利刃捅进了心脏般，剧痛炸裂，呼吸阻滞... 「不要！」他顾不得要保持无声，忍不住叫了出来，推开傻眼的eldred，衝上前抓住已经刺进她胸膛的金属。 他怎么就没想到，candice和一般的美国女孩不同，倔强坚毅，遇强更强，她或许不在乎身体受伤，但尊严凌驾一切。 他颤抖着分开她抓住金属片的手，锋利的边缘都嵌进她的手指里，可见她用的力道，eldred不知何时消失了，他用自己血跡斑斑的手拨手机报警，哭喊着让救护车快来。 他万念俱灰，认了全部的指控，没供出eldred，但他也被逮捕了，steve是从侦讯时警方的问题中知道的。 steve招供了一切，唯独被问到动机时......他讲不出因为自己太爱她，他已经没资格了。 开庭前，benson居然到了拘留所来，steve没敢正视他，一会后benson缓缓开口：「……我以为你多的是方法留住candice，怎么偏偏用伤害彼此的愚蠢手段？」 steve头压得更低：「对不起……」儘管他是有点埋怨benson，但他说的没错：「她...醒了吗？」 「你知道吗？」benson没回答他的问题，嘴角拉出嘲讽的角度：「我要你不要影响她未来决定的那些话，只是想刺激你加快学习脚步，因为她不可能永远等你。」 steve终于抬起头，眼神愕然，所以benson并非要阻止他跟candice在一起？ 原来，他真的用了最愚蠢的方式。 当苍白虚弱的candice站在他眼前时，让他的后悔达到了极致，她从没这么瘦弱过，哪怕生病时。但他实在太想她了，儘管看得眼泪都要夺框，胸口顿痛，也捨不得转开视线。 小太阳还活着，太好了，感谢主，如果需要生命献祭才能让她恢復如初，那就拿他自己的好了。 「为什么？」她忍着泪意，一遍遍执着地问他这么做的原因。 为何要逼他回答呢？steve深深地看着她乌黑的瞳孔，想把她烙印在灵魂，看一眼就少一眼了。 「因为我…」爱你……他没有说出来，这也不能当作犯罪的理由，她还是不要知道比较好。或许她已经明白了，所以前阵子她若有似无避开自己的碰触，连背袋也不让他帮忙拿。 就是这种准备与他保持距离的姿态，让他感到惶恐，因此慌不择路：「因为我...不想离开你的人生。」 她看起来心痛又莫名：「我不会离开你的人生，我以为我说过了。」 不离开...是啊～只把他当成兄弟，如同leo和will他们一般。只是小太阳啊～他不是说过了？他不是弟弟，也从来就不是什么小天使，他是一个只想打破这僵局，最后被识破偽装的恶魔。 「对不起，小太阳，不用原谅我，忘了我，然后忘了这一切吧！」 ※ i'mabadliar,badliar 我是个糟糕的骗子，拙劣的说谎者 nowyouknow,you’refreetogo 现在你都懂了，你可以自由的走了 imaginedragons＜badliar＞ 第176章-Steve番外4 steve没有被指控杀人未遂，明明他抓住了那块尖锐金属，指纹也留在上面的。 而且儘管他做了那么过份的事，他还是收到了candice的信，小太阳叫他不要放弃人生，她仍旧爱他。 小太阳的光似乎透过纸上的字母，散发了出来。 bob见他的时候虽然带着疲惫，但也劝慰他：「其实你不懂candice对家人的爱，不论你做了什么，她都会原谅你...」 bob是他第二个觉得辜负的人，他给的爱或许不像真正的亲子那样亲暱，但却像和蔼的祖父母，温和包容的、细水长流般的情感：「对不起...」 「对不起……」 「对不起......」他用戴着手銬的双手摀住了脸，第一次在bob面前崩溃。 steve自惭形秽，他尝试写了要给candice的回信，但因面临狱中帮派的霸凌，还有后面candice不放弃地一次次来信和探望，薄薄的纸张被遗忘，最终也没寄到她手里。 那信里写着，他不值得她期待，希望小太阳不要担心他，以后也不用来看他。 他希望她能专注所长，不论是滑冰还是球场，她都能发光飞翔，因为是小太阳，太阳是属于天空的... 他没想到，这张当时他都不知道掉到了哪里的信笺，未来有天还会被看见...... 他告诉狱警关于神父命案现场那根彩虹菸的所属人时，他就隐隐有预感后面要面对的寻仇，他违背了他一直秉持的低调避祸，但他毫不后悔。 「神不想我们背着担子生活，只要你真心悔过，神必赦免你犯的罪。」神父选择来到监狱，总是用包容的胸襟，给与他们每个不为外界所原谅的罪犯，一次次的抚慰... 他已经做错一次选择了，这次不想再错。金块的一名得力属下，因此被加判了终身监禁。 之前多次纠纷，因为各种原因让山猫他们没得逞，除了室友emmanuel偶尔的帮忙，面对监狱的黑暗，他几乎是单打独斗，一路走到现在，或许他的好运已经耗尽了。 要从近十人的包围中逃脱，没有别人的介入几乎不可能，更别说狱警也被收买，他看到唯一一个方向没人挡着，那是垃圾场边缘，是坚硬无植披、高达数十米的断崖，没人会傻得从那越狱，所以也没有舖上电网。 他的后脑中了一棍，就算头脑昏沉他还是拼命朝那奔去，义无反顾，翻过半人高的砖墙，然后呈现自由落体落下，失重这瞬间他突然懂了，candice当时为何会选择把利刃扎进自己胸口。 小太阳，我明白了，现在明白了。 半空中似乎出现了candice那灿阳般的笑容，他伸手想抓却力不从心，她说她当上了gu校队经理，现在应该正在赛场上，专注于帮球队取得胜利吧！ 如果能再看到她飞跃在空中的神采就好了...小太阳，我现在也飞在半空呢！小太阳…… 第177章 「...请将永远的安息赐与他，主啊～并让永恆的光照亮他。」牧师为steve念完祷告文，亲友逐一上前，拿了朵花放进棺内，并与之告别。 candice呆愣愣的看着安详的steve，仍恍若隔世，她伸手捏了捏他的脸，如同往常那样的动作，只是这张冰冷的脸上再也没有回应。 在得知steve死亡当下，candice几乎是要立即赶去监狱，但被stella拦下：「亲爱的，冷静一下，如果你是想要弄清楚事件来龙去脉，先从电话跟监狱管理方询问是最快的，而做这件事可能需要藉由他的律师、bob或benson的公关团队……」 她想了一会，打去问了bob，又托了父亲的关係询问监狱的主管单位，回应都是steve可能在工作时不慎失足，但详细原因仍在调查。 发现不论问多少人，steve的死亡都是既定事实之后，candice安静下来，似乎陷入自己的世界，stella担心地跟着她寸步不离，隔天leo赶到这里，二话不说张开双臂抱住她。 「我没事...」candice的头靠在leo肩上，静静说着，但眼睛仍是红了。 「那小子虽然不在了，但你还是有能为他做的事...」leo上大学后进公司见习，从一个整天跟candice斗嘴的屁孩，成长为思考成熟的大人，后面candice一桩桩的遭遇，使leo逐渐心疼起她来。 candice与他同为双胞胎，让此时的leo深刻感应到她的悲痛：「他一定希望你能做自己喜欢的事，并好好活着。」 好好活着...此时candice低头看着棺内的steve，轻笑一下，眼泪仍旧滴下，落在他身上被布料吸入，眼见candice站在棺木前不动，stella立刻上前环住她肩膀。 仪式并没太多人参加，就是一些以往的同窗，有些人在遥远的其他州，无法临时请假到场。 所有人都是满脸遗憾，他们知道candice和steve的关係，都分别跟她拥抱并安慰她。 散场时candice被bob留住了脚步，bob从外套口袋拿出一张纸给她：「狱方把事件定调为轻生……」 「……怎么可能？」candice不相信，每次见steve时，他都如往常般的神情和谈吐，完全没有这种跡象，即使对她带着愧疚，但他的信仰也不允许轻生，而且steve尚在狱中便开始自修大学课程，对未来不抱希望的人不会做这些事。 「你看看吧！」bob让她先看完那张有着皱摺的信纸，语气无奈。 对不起，小太阳，我做了这辈子最后悔的事，请让我独自在这里祷告和赎罪吧！把你的善良收回，我不值得。 别再轻易相信任何人，相识多年的人也是会变的。 请对你的身体好一点，调整会伤害你的训练吧！天知道我有多感谢死神没将你带离人间，如果能再重来... 不要来看我，不要想念我，把时间心力用在你喜爱的事物，像是滑冰，食物，篮球或是payne...用在所有会让你发光的地方，我知道你喜欢在天空飞翔的感觉，太阳是应该高掛天空的。 所以，属于天空的小太阳，忘了我，飞吧！ 第178章 所以，属于天空的小太阳，忘了我，飞吧！ ※ 看起来像是诀别信，字跡也是steve的，candice红着眼看完，她的心很痛，她已经表示自己原谅小天使，不懂小天使为何还是放不下愧疚。 她摇摇头，她记起第一次去看守所探视的时候，他的确要自己不要再去看他，那天回家，她抱着杜克牠们大哭一场。 想到此，candice又流泪了。但那次之后，candice去探监时，steve就没再说过拒绝的话，只有温柔的微笑，他怎么又变得自暴自弃了呢？ candice茫然看着他的墓碑，突然对一切都没有了兴趣，她的人生往后都没有了小天使...... 她跟学校告了假，放下球队，拖着行李提早飞往义大利，她在几天后刚好有受邀担任一场冰上表演嘉宾，决定先出发去散散心。 上机前stella跟benson报告candice的状况，benson听完吐出一口气，只提醒stella一句：「回程预约martha医师的回诊吧！」之前的经验告诉他，candice毫无波澜的情绪，可能是暴风雨前的寧静。 benson转头看向坐对面的will：「你觉得steve是个会轻生的人吗？」见他摇头，又道：「联络一下监狱管理局的vincentius，提醒他查查州立监狱，该肃清那些陈疴陋习了...」就当是自己说了那番让steve误解的话，导致他行差踏错的弥补吧！ 接下来几天，做了功课的stella拉着candice逛了几个景点，走过大大小小的古代广场，看过各种人物狮子的雕像，参观大教堂的雕阑画栋，壮观神圣的彩色壁画，这里让人如同走进歷史时光机。 刻画在屋顶窗簷俯瞰眾生的神祇，不甚明显的表情里，眼神却似乎透着悲悯，candice愣愣看着，她想问漫天神明，为何命运不能掌握，为何在乎的人会一个个离开，为何人过世就看不到了，她再也看不到那双碧湖般的绿曈，再也没有人会在观眾席浅笑着望着自己，小天使，在那里过的好吗... 不顾周遭人来人往的观光客，candice终于掩面大哭了起来，没有发出声音，却彷彿用了洪荒之力，呼吸剧烈起伏，身形颤抖，吓得正在拍照的stella差点丢掉相机，赶紧抱着她安抚。 人体的温度让candice慢慢止住哭泣，她已经依赖起拥抱，因为被这种温暖接触包围着，她的心才不会觉得梗住而闷痛。 阴沉的天空呼应了她的崩溃，突然来了一场雨，中庭里的人没带伞的都纷纷躲进挑高又深长的长廊，听着雨声，candice的情绪终于慢慢平復。 或许是大哭发洩了情绪，也或许是这里的文艺復兴的气息太能洗涤人心，隔天坐贡多拉船游水乡的时候，candice虽然仍是安静的，注意力已经能放在周围的风景了。 stella特地花钱请了上船唱歌的人，手风琴搭配男中音，悠扬的歌剧旋律回盪在两边房厝间，船夫悠哉地划桨，气氛悠间地连保镖都少了严肃，他难得拿下墨镜，身着休间服，似乎跟着欣赏。 同河段的客人们听完一首后，鼓掌声在每艘船上此起彼落，保镖也入境随俗跟着拍手 隔天就要商演，他们回饭店准备动身去往最终目的地时，遇到突然出现的payne，那时candice刚拒绝第二组为了赚小费强行帮她推行李的人马，保镖也阻止了一个扒手的趁乱出手。 「你怎么来了？」candice讶异地瞥了stella一眼又转头看着他。 第179章 「...」payne深深地打量着她，然后温柔拥她入怀。他知道了steve的事后就跟stella约好会合地点，电子签证不需太久，他订好机票就飞过来了：「你们提前来玩都没揪...接下来去哪？」他恢復一脸愜意，揉揉她的头。 candice摀住头，护住stella帮忙编好的发型：「你来的刚好，去吃午餐了。」 这间餐厅狭长面积不大，他们几人和别的客人併坐了张六人桌，走道经过的人，臀部甚至会擦过桌延。 拥挤的氛围像个家庭，彼此间对到眼都会笑，对长期生活在大都市步调快、人情冷漠的candice他们来说，特别新鲜。 靠近结帐柜檯有架钢琴，过了一会它就在鲜活的手指下传出优雅的古典旋律，candice听着，想起自己的比赛选曲曾用过同样的音乐，便觉得弹琴的人格外亲切...... 她的思绪回到了以前的滑冰赛场，她甚至记得哪一节旋律是旋转，哪一段是自由滑衔接联合跳跃，飞速倒退的观眾席，计分萤幕逐渐累积上升的分数，谢幕的掌声，得奖时的花束...那是小天使带着笑容献上的花。 餐点还没上来，payne跟stella交头接耳：「她的反应都这么冷静？」「不，前2天有伤心地哭过。」「steve的死因有点奇怪。」「唉…benson打算动手去查...」「我有搜寻附近的美食，等她表演完，照着地图带她吧！」「咳...我这几天下来都胖2磅了...」 食物对candice总是疗癒的，当它的香气和热气鑽进她的鼻子时，低落情绪就中断了。 钢琴演奏在几个鼓掌声中换了曲目，结果这次从某个角落传出了歌声，眾人转头一看，某桌站起来一个微微发福的妇人，她似乎是个声乐家，唱腔一会是诗歌的清脆宛转，一会是歌剧的浑厚悠扬，每个客人都从餐点中抬头，面露欣赏。 钢琴的节奏加快，妇人的歌声也变得轻快，表情生动，有的客人甚至用双手拍着节奏，明明彼此之间是陌生的，整间餐厅却温馨地像是办起了派对。 弹琴的也是位客人，他听妇人居然能完美地跟上拍子，笑看了她，然后边弹边晃脑。 欢乐的气氛感染了每个人，连candice也用叉子轻敲着盘边，眉眼柔和，前一刻的伤感已被这国家的热情浪漫，淡化成一缕思绪逐渐飘散。好亮眼啊～高歌的妇人和十指在黑白之间翻飞的钢琴家，这一刻她回想起steve那张信纸里写的。 「把时间心力用在你喜爱的事物，用在所有会让你发光的地方...」 在这一刻，她也懂了，懂了steve对她的希望是什么。隔天的商演，candice眼里只剩下坚定与光芒。 「我知道你喜欢在天空飞翔的感觉...」 因为不是比赛，所以她可以不用为了配合评分标准，无需顾及跳跃有没有足周、一定要几个单跳、联合旋转要几圈以上、必须展现哪几个连续步动作…… 「太阳是应该高掛天空的。」 candice只需随心所欲，动作时抓好音乐节奏点，转换相较流畅，举手投足也更加优美了，让人看得如痴如醉。 「属于天空的小太阳，忘了我，飞吧！」 candice连续两个两周勾手单跳后，如同翩翩飞舞的彩蝶，从空中扑闪着斑斕翅膀落地，跨步换脚后直立旋转，在音乐停止同时张开双臂单脚站立摆出飞燕之姿停下。 她惯有的肢体意境，总是让观眾过了2秒才回神鼓掌，熟悉candice的冰迷却隐约发现她的舞蹈灵魂变了，带着以往没有的体悟。 毛毛虫就是经歷结茧破蛹时的苦，才能成就蝴蝶的美。 第180章 teresa踏进教室，看到了两週没见到的candice：「小飞人！我以为你已经完成学分，不打算来了...」teresa走到candice旁边的座位，用手绕过她脖子，假装勒住她。 candice转过头来时似乎刚吞下什么，让teresa觉得莞尔，她真的像隻随时准备冬眠的动物，无时无刻在进食。 「学分还没拿到，教授说必须用实际表演来当学期成绩...」「这还不简单，你把你滑冰表演的影片给教授看，唔...四大洲的金牌，值不值得一个a加呢？」「嗯……」 candice真的思考起这种可能性，本是讲玩笑话的teresa又被逗笑，教授一上课，就宣布学期成绩必须用话剧演出来评分，时间约一个月后，会发剧本到每个人的电子信箱里，服装从学校社团借或自己处理皆可，角色随机，用电脑程式决定，要学生们好好期待。 candice觉得有趣，决定入境随俗，teresa则是自语道：「如果是球员角色就好了，我一定能拿满级分...」女篮的大学联盟赛事已结束，取得第三名，现在teresa有充足的时间完成课业。 这下轮到candice笑了：「我觉得惊奇队长适合你...」teresa瞪大眼摇头：「头盔造型太丑了，像隻火鸡...」「哈哈哈！」 candice到了篮球场的时候，c军没参赛的球员全聚了过来：「智多星经理怎么在这里？你不知道大队都出发去四强赛了吗？」「我们听说你请假了，有什么困难是我们帮得上忙的吗？」「还是他们有谁需要带十双球鞋让你来拿？」「没有你压阵，kerwin他们不会失常吧？毕竟对手都很强。」 同一时间在准决赛场地c军的kerwin四人，不约而同打了喷嚏，pickering刚在篮下失利，连续两次被对手打进2加1，正悵然地和wardell坐在后备席，两人先后的喷嚏声让旁边的同伴看了一眼。 场上zachary连续三个喷嚏，奔跑便落后了自己要挡住的对手1号，他趁其不备衝过zachary，zachary赶紧追上，却被对方另一人挡住，1号到达接到球的kerwin身前伸出手。 kerwin的喷嚏来的猝不及防，差点让对方抄过他的球，kerwin忍着鼻子不适，闪过时球顺势往旁一拋，被接应的ryo抓住直往篮下。 ncsu的禁区有两名黑人大将，身手灵活，别人可能面目狰狞地挣脱包夹的动作，对他们来说却似吃饭喝水一样轻松，神情优雅，但展现出的力道却能从被弹飞的防守者、球灌进篮框的声响，震撼到周围的人。 ryo空中回身一圈闪过跟防，拉桿上篮时，直接被两名黑人的其中一个11号跳起补防，用粗壮手臂和大手盖着他的球硬生生把球压掉了，ryo也失衡落地。 球「嗙」一声砸到地板，加上ryo跌坐在地时的震动，令眾人都看得「唔喔」了一声：「好久没看到了，力量的对决...」 第181章 zachary衝过去抢到了球，在惯性作用下摔倒在地，球立刻丢给lewis，lewis投篮虽没中，但引诱对方犯了规，得到罚球机会，第一球罚进了，接着他眼球咕轆一转做了表情暗号。 几乎这瞬间gu球员就有了动作，准备跳起的压低身子，准备挡人的伸出双手横在敌对球员身前，同时第二颗罚球打在篮框上弹出，ncsu两高大中锋往前跳起的时候，就看到6号已从他们旁边飞越自己，抓到球补进，两颗罚球3分入袋。 6号瞥了那两名黑人一眼，较劲意味浓厚。鑑于对手禁区强悍，教练让kerwin、lewis及zachary擅投中长程的射手，火力全开，并让6号和ryo务必守好篮下。 至于hans这个神射手，因为前一局在接一个空中传球落地时，踩在ncsu的球员脚上，导致右足踝扭伤，现在正坐着冰敷中。 这对于强敌环伺且淘汰制的四强赛来说，不啻是个损伤，现在是第一场，胜者才能晋级冠军赛。 「表现很棒！每分都很重要，一点点累积也能成为胜利的果实。」最后一节，身为队长的hans依旧用着一脸间适的表情鼓舞队员，彷彿自己的脚不痛不痒，眼前的落后也并不重要。 kerwin问他：「持球时遇到的包夹你会怎么处理？」hans明白ncsu球员的体型已经对kerwin形成压力：「就算你要主攻，也要多一次传球，先把对方焦点分散，再让队友传球回来，这时的防守缝隙，就是你的机会。」 kerwin马上和教练及队友制定了战术和暗号，最末节靠着传球与掩护和对手抗衡，防守时kerwin又开始了抄截本领，抢到2次球权，只是也有2次失误。 wardell和pickering讨论：「连kerwin都被逼得失误连连，他们这么难搞？」pickering皱眉：「ncsu每个人都很灵活，爆发力又强，fernandez不在，我们可能会...」wardell接下他的话：「candice说过不能害怕输，但不喜欢我们失误，她觉得失误代表的，是我们本来就会的事却没做好。」 「……」pickering想到前面因为自己的失误，让对方进球还加罚一球的事，不安的抿嘴：「我不会...被她过肩摔吧？」 wardell笑了一下，随即疑惑道：「她这次请假好久...」 6号和ryo发现不能在禁区力压对方后，就採迂回战术，卡位或干扰对方卡位，对方用力量相争，便容易造成犯规。 强壮的黑人中锋在听到裁判哨声和命令时，也只能顺从地举手，只是再次被吹犯规时，黑人双手张开，脸色莫名，忍不住先駡了句脏话，在接触到裁判森然的眼神时只能咬牙，之后他便收敛了点肢体动作，积极度也降低，顿时让gu在篮下的压力减轻一半。 第182章 双方打进了延长赛，kerwin几次带球衝了几次到顏色区，都被对方篮下两大台柱挡住，恰巧让角落防守呈现空位，kerwin便顺势把球往外面传，让lewis及zachary出手。 后来gu的进攻，对方就向内线死守kerwin，kerwin转而连三分线也不越过，改成直接从中线轰长射，并让6号及ryo注意篮下。 ncsu的中长程命中率没有gu好，但胜在禁区强势，掌控超过半数的篮板，两队你来我往，差距始终在2分以内。 直到最后十秒，kerwin从对方中锋抢下篮板时还只有一手抓住球落地的机会中，把球抄到自己手上，并在对方围上来时把球传到外线，zachary接到毫不犹豫后仰跳投3分球。 「咚！」球撞在篮框正中央弹起来时，时间只剩2秒，gu仍旧落后1分，眾人顿时垮下脸以为要输了，孰料直线弹起的球又直线落下，这次直接掉进网里，然后时间结束。 「啊～」kerwin握拳张嘴大叫，转身看zachary随即朝他跑去，zachary本来要迎接他的大拥抱的，却看到他嘟起嘴飞奔而来，遂跳起来往后跑，两人你追我赶，最后被6号一手一个拧住衣领，抓去列队。 pickering和wardell站起大喊：「亲下去！」最后kerwin跳上zachary的背，让他背着走回场边，zachary一脸无奈。hans忘了脚痛，笑得开怀，ryo看到他的笑容，也微微咧嘴。 hans今年大学最后一年，不继续进修的话将会参加职业联盟选秀，他身为外交官的父亲并未限制他的出路，因此这季联赛算是大学最后的球赛了。 ryo隐隐觉得他应该会想痛快打一场，没想到却遗憾受了伤，偏他还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让ryo不知怎么安慰他。 隔天休战日，总教练让大家休息，只是召集大家在会议室，观看2天后的决赛对手，以往的比赛影片，以供讨论作战计划。因为hans无法上场，不少战术被迫改变，包括kerwin在内的几名擅长后卫或锋位摇摆人被委以重任，大伙嘰哩呱啦讨论起来。 直到散会，眾人往门口走的时候，才发现角落坐着请假半个月的candice，原c军4人聚集过去，讶异她突然过来。 「给你，你要我帮你带的。」candice递给pickering一张...卡通熨布贴纸...其他人都知道那是pickering心中的护身符，这次换了新球服还来不及贴上：「我就说你怎么一直失误唔......」pickering摀住wardell的嘴，有点訕訕看向candice。 candice问他：「你想知道为何卡位卡好了，却仍抢不赢对方篮板吗？」其实不只篮板，就连接吊球都容易被断球，candice昨晚看转播时研究了一番。 对方不知是几何逻辑非常好、还是经验丰富让他对球路的物体运动有了反射，几乎是球才刚出发，那名中锋就站到了正确的角度位置，并且在球一撞到篮框就已经跳起，若是没跳，就是代表球会进。 完美预测球的走向，真是可怕的天赋。 现在临时练习帮助不大，不适合耗费体力练习，也无法口头教导，candice带pickering到会议室的电脑前，连上某个智力游戏网，进入各种线性3d运动的题目，指示他玩到租用时间到了再结束。 接着candice去健身房找到了hans，他脚踝已经处理并固定好，正陪着ryo运动，她提着医药箱在hans面前站定：「方便让我看看你的脚吗？」 第183章 开会时hans只在必要时刻发言，表情一派悠间，像是「我终于不用再负担整场比赛了」的轻松，但candice总觉得他有点...羡慕……对，就是羡慕。 让candice想到自己退出滑冰赛场后、看着daniel和joanna他们在冰面上驰骋时的感觉。 hans露出疑惑：「什么问题吗？昨天已经让治疗师做过治疗了。」 「你想打决赛吗？」candice直接拋出一句话，连正在跑步机上的ryo都转头看了她一眼。 hans挑眉：「你不会是要告诉我，你能瞬间復原我的伤？」 candice看向他的脚回答：「我试试，伤无法復原，但肌腱关节的错位可以。」幼年时她因为练习滑冰，扭伤成了家常便饭，达次老师教过她几招让肌束放松復位的技巧。 hans和ryo讶异地互看一眼，运动员...应该说欧美的民眾，通常只相信专业人士，所以他们有怀疑才是正常的。 只是hans想推辞的话还在嘴里，就被candice坚定的灼灼目光堵住，他彷彿从眼神里看到了身经百战的战士，有着累累的经验。 然后他放松了身体，把护具取下，让candice相形之下白皙又纤细的手抓着他的脚，视觉上的衝击和脚上传来的柔嫩触感，氛围顿时曖昧了起来，似乎多喘口气都会让空气升温。 ryo用手扶住hans的肩膀，他见candice的眼神很专注，按压检查的手法亦是有模有样，便静静看着，然而candice却让ryo压着hans的大腿，开始边动作边问话。 「这样会痛吗？」「还好。」「这样？」「唔...会。」「你的脚踝有旧伤？多久了？」「嗯…去年的全明星赛。」「是什么动作下造成的？」「是抢球时，被对方啊！噢…」 hans叫了一声，人也弹了一下，幸亏ryo按住他，不然恐怕连candice都会被他踢到。 两人看向罪魁祸首，她满意地放开hans的脚：「站起来，并走走看。」 才刚被剧痛吓到的hans，小心翼翼把重量分担给右脚，猛然发现不痛了，应该说是跟刚刚的痛相比才如此明显，但也比之前好很多，脚踝处似乎变没那么肿，虽然发红仍在。 他用脚尖垫地把脚踝慢慢转一圈，也没那种揪紧的感觉了，hans大感神奇，他惊喜地看着candice：「你的手一定是被上帝亲吻过了，我明天可能都能跳麦可杰克森的月球漫步了。」 candice笑笑，仍蹲在地上，她用手指压了压hans的内外踝关节，问：「有胀痛感吗？」「好多了。」她又往上压他小腿后侧「屈膝一下看看。」「...」 没见到他的动作，candice抬头看他，却发现hans一向云淡风轻的眼神，变得深邃，有了她看不懂的真挚，透出来的情愫，比起达次师傅当初压在她肩膀的手，更有力的定住了她的身。 这次触碰，唤醒了hans那回肌肤相亲的记忆。 「那护具还要继续用吗？之后的治疗呢？」ryo清冷的声音打断hans和candice之间的旖旎，两人瞬间回神，hans赶紧听她指示弯了弯膝盖，candice连忙用手深压进他小腿后肌束间的凹陷处，观察hans的反应，再接着回答ryo的话。 「我只是让错位的肌肉回到原本的走向，让他关节减压，活动时不易疼痛，但拉伤仍旧存在，之后復健治疗不能停。」 「至于护具...」candice测试完站起身，看着他们眨眨眼：「当然要戴着，至少戴到你上场前……让那些以为hans受伤不会出赛的对手大吃一惊。」 ※ ryo：你们居然当着我的面调情！ candice：什么调情？我那是在调整…… hans：我是在看她调整…………（转头看她）调整什么？ ※ 第184章 不只对手pb校队认为决赛少了hans这个对手，自家队员也认为hans大学时期最后的赛季泡汤了。 但决赛当天在candice的指示下，hans给伤处喷完药，穿上有压力係数、钢板固定功能、一体成形的护踝，然后试着转身跑跳，居然看不出滞涩感。 「哇噢～」「智多星连这些都懂，以后要麻烦你了。」在这之前，眾人只以为candice用了什么方式缓解了hans症状，完全没意识到他还能上场打。 所以当最后一节hans脱掉护具，在一旁热身的时候，不仅座位区的队友齐刷刷看过去，连pb的教练都愣住了。 gu一旁跟队记者立即分出一人，把镜头转向了hans，他还举臂做个强壮的动作，从大萤幕看到的观眾顿时不淡定了，惊吓比惊喜的多。 「不会是在热身吧？f神？」「他的固定石膏呢？」「我是记错还是来到平行时空？他的脚不是受伤吗？」「有伤，他有穿护踝！」「这样上场没问题？」「是因为gu打得太费力的关係吧？」 pb的防守是该区联盟第一，除了强悍的禁区大将，也研究多种压迫外线的方式，所以即使全方位发展的gu，在第二节却还是被pb轰出30：10，打得鬱闷无比。 kerwin撑场三节，下来时和hans击掌互拍身体：「注意他们的12号，你有伤还是不要进篮下了。」hans点头：「12号在篮下很强，但出来外线就不一定了。」 「...」kerwin讶异看了他一眼，hans回他一个笑容，原来是有对策了。 还没等pb球员从「hans居然能出赛」的讶异中回神，hans只消投几个百发百中的中线超远三分球，就足够吸引pb的阵形偏移，再搭配双挡拆，和他如同投篮般神准的传球，就逼迫pb不得不换防，让本来该守弧顶的两人，被挡开或是吸引去防两边外线，然后篮下的长人就必须上中补防。 在外线守人，通常是中锋较不擅长的位置。 于是灵活的后卫hans就轻而易举靠改变前进节奏或方向，骗过或越过对方，但他也不会太深入，只需把球往内线的人传，或是自己后撤步投篮。 「除非必要，你不要进去低位区域。」进攻教练wallace叮嘱hans，毕竟身体对抗会加重他的伤。 pb的阵形因gu的战术，变得不是分散就是聚成一团，联盟第一的防守就这样被攻破。 pb的内外线攻击频繁，但不知是被hans打乱节奏，还是前三节耗掉不少体力，命中率稍微降低，抢篮板时，还容易被pickering「偷球」，短短5分鐘被gu打出16：5，比分追平。 「fernandez这样会不会加重伤势？」kerwin小声问了candice，结果她居然点点头，让kerwin诧异：「那你...」 「短短一节，保护措施做好，赛后疗程积极就没问题。」candice回答：「他有选择的机会，而他选择上场。」她转头跟kerwin解释：「我在滑冰竞技时期，也是几乎每场都带伤上阵，只要不是很痛，不会影响预后，谁都不想放弃登上颁奖台的机会。」 candice露出的坚定眼神，让kerwin发现，或许她比任何人都相信同样沉浸在运动竞技中的fernandez。 第185章 在这场一级大学联盟总冠军赛的同时，就连nba都暂停赛事，全国关注焦点都集中在此时，此地。 最后5分鐘比赛白热化，除非明显的犯规，裁判几乎很少吹哨子。 两米一八的黑人再度被hans的急停后撤晃倒在地时，终于飆出了d开头的粗话，然后hans又是一个远投，空心球刷网而过。 观眾：「是谁说fernandez他妈的受伤了？」「我比较想知道那个护踝的牌子...」「噗！我看到了，pb的啦啦队有人差点帮f神喝采。」 转播台：「我刚刚语调是不是太大声了？」「你至少能讲话，我的嘴巴连闭起来都忘了。」 「他的脚踝为了手指戴得到冠军戒指，很牺牲啊～噢噢噢又来了！我敢打赌他拿到球时pb全员的脸都抽了一下...」 「ryo肯定跟fernandez有心电感应，都能判断哪球是投篮，哪球是空接。」 「噢！gu的6号居然能被顶开！光头12号一定把生头发的力量都用在肌肉上了！跟他对抗，就要有飞出去的准备。」 「pb的vincent不愧是wc联盟新人王，他很强，他跟得上fernandez！」 「这就是gu一直用双挡拆，逼他们换人防守的原因吗...」 「看来fernandez的脚也并非没问题，无球跑动变少了...」 gu后备席：「......fernandez会不会是因为想休息才假装扭到的？」 「刚刚偷看了他的脚，似乎没有肿胀的样子。」 「我觉得不是fernandez的计谋，你看wallace，他笑得有点奸诈...」 「可是fernandez动作幅度的确比平常小，也都从高位出手。」 pb后备席：「...被骗了...」 「被gu骗了...」 「我们被gu骗了...」 pb教练为了不让「错的人」被迫去补防hans，乾脆自己大风吹，先用不对位的球员紧迫盯人，被挡住后，补防的人刚好就是能封阻hans的vincent。 hans嘴角一扬，脚下发力，运球时数次变向加变速，照样甩开与vincent的距离。他的防守已无法全力以赴，让对方分数增加的同时，自己也要不断得分和助攻。 「哇喔～fernandez的动作变快了！」「新人王又怎样！还不是被晃倒。」gu球迷在紧张了三节比赛后，现在终于看到了曙光。 比赛结束于hans的一次抄截，得手后他运球到中线时，突然急停跳起来，pb两人伸手拦阻，不料这球不是投篮，已经衝到前场罚球线的lewis高高地跳起来，抓住球，飞向篮框并把球狠狠扣进去。 hans因为作用力跌坐在地，看着这球让gu在计分萤幕的分数加上2分，赢过了pb1分，gu获得总冠军。 在一片亮闪闪的彩带飞扬、群眾欢呼声中，站在hans旁边的pb12号伸手拉起他，他俩曾在同一所中学打球，多年的朋友了。 「你的脚真的没问题？」 「……有，你之后可能要到復健诊所来看我了。」 「好，我可以在你的树脂石膏上签名。」 第186章 「总冠军原来是这种感觉啊…」candice看着队员都丢掉毛巾跳起来欢呼雀跃，想起高中那年的联赛她因为绑架案没有参与到最后，心里还是有遗憾的，现在体能虽已然恢復，但胸口仍偶尔会有闷痛，更别说在篮球这种高强度运动下会不会有突发状况。 退场时hans有点踉蹌，是ryo背起他走进球员通道，引得记者一顿拍照，夹道的球迷都伸出手叫着他们的名字，与他们一一击掌。 lewis右手跟观眾又握又拍，左手却拍了hans的屁股一下：「你还真他妈不顾自己的脚了啊～你快回家休息，庆功宴上的美女总算能看到我了。」 其他队友也边走边讨论，纷纷夸讚hans的表现：「那个vincent在赛前还对记者放话说，有一百种方法可以封锁你呢！」「教练指导的双挡拆功不可没。」「还有ryo和你的默契。」 ryo却瞥了一眼后面的一群人，candice正被kerwin搭着肩，原c军的几人正嘰哩呱啦向她邀功，但candice神情始终淡淡的笑着。hans让ryo把自己放下来，用拇指比比后面：「多亏candice的復位手法，不然我只是来陪赛的...」他双脚俐落地转了个圈。 「真的？」lewis等人问ryo，ryo点头：「没错，我亲眼目睹。」 只要身为球员，哪个身上没带点伤的，于是一群人又聚集到candice周围，ryo和hans周围一空，两人都笑了笑，ryo问他：「总算清净了，但这样对她会不会不太好？」hans依旧笑着：「你没发现她请假回来，像变了个人吗？」 hans觉得她眼里多了化不开的孤独，真不可思议，明明曾经是那么鲜明好动的性格，不由自主地，他想把candice拖进人群，融入嘈杂的世间：「难得来到犹他州，我们明天带她去eva's餐厅吃甜点吧！算是感谢。」 ryo倏忽想起，他见过为了救婴儿车差点命丧车轮下的candice，见过在饭店如同飞鹰脱兔般跑跳、俐落地让一个失足之人免于重伤的candice... 见过被自己拦阻寻找hans而让怒火染红双颊的她，见过为了让球员心服口服而不顾身体状况下场的她... 她一向比所有网路话题影片都来的真实生动、顾盼生辉，而非眼前这样，清冷自恃，遗世独立。 曾经他把candice当作很具威胁性的情敌，却并不希望她的脸上失去色彩。ryo笑了，或许，他其实一直很想交candice这个朋友。 ※ 「恭喜，gu获得总冠军。」电脑萤幕里，martha笑着跟candice祝贺，决赛隔日，所有人都还在庆功宴的宿醉中沉睡，candice就已早早起床，上午是跟医师martha的视讯诊预约。 「谢谢，挺让人开心的。」接着martha问了她的近况，包括健康情形，和睡眠的问题，在candice说到自己仍偶尔会梦到妈咪和steve时，martha表达自己很遗憾发生这样的事，跟她聊起steve。 「你认为他真的是自己故意跳崖的吗？」 第187章 「你认为他真的是自己故意跳崖的吗？」 「我不觉得，但狱方拿出他的遗书...内容真的像是与我诀别。」 「既然是遗书，却只写给你，都没提到养父bob？」「……」candice的疑问似乎有了头绪，martha又问：「我记得steve跟养父关係不错。」candice点头，眼睛一亮：「你的意思是那不太像是诀别的信？只是写给我的话？」 她的语气像是发现了什么希望，martha明白了，candice比较希望那只是单纯的意外，她并不希望是steve想主动跟她别离，martha坐正身体，严肃地告诉她：「candice，从steve的信看得出来，他只希望你好好生活，不论他是不是轻生......」 关掉视讯后，candice坐在电脑前许久，她有好好在生活，只是抑制不住再也没有小天使的悲伤，胸腔的伤口会癒合，但心里的洞却填不了。 ※ 我没想到你会用灵魂与命运交易 ineverthoughtyou'dtradeyoursoultothefates 没想到你会丢下我一个人 neverthoughtyou'dleavemealone 让我只活在你不跳动的心里 alivewithinyourbeatlessheart 用爱擦乾你的泪，用爱擦乾你的泪 dryyourtearswithlove.dryyourtearswithlove. xjapan＜tears＞ ※ 儘管candice的情绪仍未从martha医师的话走出来，但她仍赴了hans的约，到了餐厅，如预料之中也看到了ryo，两人跟她表达了谢意，虽然大多是hans在说话，可是安静的ryo看向她时竟也露出从未有过的温柔。 这待遇让她有点受宠若惊：「其实你们不需要这么客气...」她很想说自己只是为了球队的比赛，但无奈从小就不懂说谎，乾脆开始埋头塞食物。 「你让我减少復健的时间和伤害严重度，这并非只是感谢。」hans的眼眸在餐厅淡黄晕的灯光照射下闪着光：「你也许不懂大学最后一次联赛对我的意义……」边说他边把自己的蛋糕切一半分给她。 candice虽然不知道有什么意义，但她看得出来hans想战到最后，她本就是这个原因帮他，于是她说：「你看起来很开心。」 hans回答是的，candice笑了笑：「那就好，一切都如同计画般顺利，结果很棒，就像眼前我第一次吃到的点心，让我也觉得开心...」 「我今天的目的跟hans不同。」ryo也开口了：「我想跟你道歉，之前的我眼界狭隘了，你是个大局为重公私分明的人，我希望能求得你的原谅。」说完竟把自己的点心也推到她面前。 candice看着堆满眼前的甜点：「……」 「那我以后有事可以找hans？」「是你的自由。」 「我也可以和他打球？」「随你。」 「也能和他约会？」「………我要在场。」 「那我可以追求他吗？」「…………我收回道歉。」「哈哈哈！」 hans笑着看他俩斗嘴，candice的表情终于又有了灵动，墨曈烁烁，几乎一扫适才的沉重，变得光采摄人。 也许是开怀的candice过于耀眼，让ryo默默转开视线，他瞭解hans为何会喜欢她了。 第188章 表演艺术课程期末的考核来临，教授大约是和社团合作，有场地有服装，定在课堂时间。 大家按照剧本的角色及出场顺序，一一上台表演。teresa在前一晚的时候才从男子球队经理听说了candice请长假去服刑的朋友丧礼的事，她旁敲侧击猜出是steve，震惊之馀也担心起candice，背的台词忘记大半。 「你的剧本拿反了。」teresa正坐着发呆就听到candice的声音，她转头，本来想关心的话顿住了，这人扮相是个金发男性，身着中古时期的男士立领宫廷装，全身砖红色的贴身燕尾服，从肩膀延伸下来的繁复烫金花纹，衬着她的金短发，帅气美形让teresa看呆了。 candice伸手在teresa眼前摆出绅士的礼节：「要是眼前所见的并不是虚假，那么你是我的萝瑟琳了......」她求学过程甚少参加学校的活动，诸如万圣节圣诞节之类的，没想到角色扮演挺有趣的，换装完到现在，遇到的几个同学都认不出她。 若非candice的招牌黑眸大眼，teresa可能就相信眼前是个陌生少年了。此时candice看起来似无异样，她放下心，芊芊站起：「要是您不是我的丈夫，那么我不要有什么丈夫....」 话剧里她们的角色刚好是夫妻，两人都没料到candice抽到男性角色，现在高大的teresa扮演着小鸟依人，纤瘦的candice则是很豪迈地搂着她，让旁边的同学都忍不住笑了。 表演的过程亦是轻松欢乐，剧中有两个角色比赛摔角，但两人都不会，事先串招，只见同学a被同学b抓着领口，歪斜着身体，单脚往前跳3下，嘴里喊着「啊！啊！啊！」然后自己往地上一躺，同学b赢了。 舞台上的人憋笑憋得辛苦，还不能忘词，不能出戏。 最猛的实属candice，她有决斗戏份，结果不知是动作太凌厉，还是戏服年久薄弱，她的道具剑居然划破了对方的裤子，幸亏是男同学，只是让眾人观摩了里面的紫色小花图案，然后集体出戏了。 candice只好「绅士」地把自己的礼服外套脱下给对方，并在其他学生的笑声中表达歉意，对方也没羞赧或介意，只是促狭回答：「美丽的同窗，如果你想让我脱下这件礼仪束缚，不需要这么做的...」 他又转头看向扮成屠夫的教授：「看在我如此牺牲的情况下，可否打个b级分以上，抚慰我的惊魂未定？」 直到下课，teresa仍在笑，被candice瞪了一眼，接着两人聊起了球队要在毕业典礼后举办的欢送聚餐，男女队合办，也会邀请其他球类校队参加。 「下个赛季开始前有不少事，我打算接下来几天都和教练团研拟训练计画的。」candice拿出手机翻着备忘录：「而且，还有几次滑冰表演邀约、训练营活动、广告拍摄...」 「……」teresa听她说着，竟有种全世界自己最悠间的感觉：「天啊～你的生活你的休间呢？」 candice耸肩：「如果现在我已经在父亲的公司忙碌了，同样也没有生活和休间，如今的忙碌都是为了自己的兴趣，我觉得很好。」 teresa发现她似乎没有因steve的事有异样，放了心，又跟她打听起男子球队：「hans毕业后，他的搭档ryo就孤单了...咦？会不会他们同时去参加选秀？」 candice表示没听说，不过自己和他们也不是很熟，他们的计画自己不知道是正常的。 「你跟他们不熟？不是多年前就认识了？」「...嗯，应该和hans算是好朋友......」candice想到自己跟他发生过的事，声音小了，teresa一看就觉得有八卦，出于礼貌没再追问，刚好下节课程要开始，两人分开，已经修完学分的candice就去球队的健身室锻鍊体能了。 第189章 欢送毕业生的聚会，衣香鬓影，可能是眾多明星球员群集之故。 主力核心们在此依旧是焦点，hans周遭始终围住一群人，等到ryo把他从人堆里挖出来时，都喝了不下3杯酒了。 他们坐去吧台，旁边刚好坐着和橄欖球队员聊得正欢的teresa，她转头看见hans两人，「唷」了一声，举起酒杯：「你们又多了枚冠军戒指，现在应该签名签到手软，怎么有空坐在这？」 hans看她似乎有点醉了，也打趣着：「噢！我刚拜託经理帮我把签名拿去复印了...」teresa哈哈笑着跟他和ryo碰杯，hans左右看了看：「小松鼠……candice呢？怎么没跟你在一起？」hans自己也喝得有点茫，无意间叫出candice的绰号，然后意识到了赶紧改口。 teresa摇摇头：「你不知道她在拯救世界吗？比超人还忙。没必要出现的场合不会出现，有必要出现的场合也不一定出现，我都不确定高中那时，是怎么让她乖乖每天到篮球队的。」teresa巴拉巴拉吐出一堆腹诽，多次邀约被拒后的心理爆发。 hans点头，她讲得实在有道理，但他大概明白，高中时坚持在球类社团发挥，她身边那个竹马有相当的影响，可惜后来...于是他好奇打听了steve和candice如今的状态。 「steve？他死了。」teresa的回答让hans瞬间酒醒，也让ryo不禁转头看她。 远处传来起鬨鼓掌的喧闹声，与这里凝重的气氛形成强烈对比。 「他死了？在监狱？」hans不可置信的声音其实与teresa一开始知道这件事的想法一样，那样一个斯文俊秀的少年，一个把candice人生染上浓厚碧湖色彩的少年。 他填补了candice心底某处孤单，无声陪伴她整个青春年华，却又辜负了她的情谊，最后落得在狱中身亡。 身为见证他俩感情的teresa，看过candice自高中以来，一路的心路歷程，如今她心情亦是五味杂陈，命运果然是公平的，某些方面给了candice许多，某些却是永远都不让她满足。 「听说她请假去了steve的告别式。」teresa转头看向他们：「你们不知道？还是你们经理zebulon告诉我的...」 hans摇头：「我们知道的是她去欧洲，好像是义大利，参与一个演出。」ryo则略一沉吟，想到什么：「但她好像提前一週出发，那时我听zebulon抱怨教练临时叫他整理c军的比赛数据。」 hans问teresa关于steve死亡的原因，teresa不知，苦笑说：「我不敢问她啊～我怕突然引起她心里的创伤，你们不知道，绑架案重伤出院后，她过了一段行尸走肉的日子。」 当她在医院顶楼看到攀爬在栏杆上，上半身都探出大楼外的candice时，内心的震撼是无以復加的，那是candice，是眼里永远闪着灵动与坚毅的人，当下她的目光却是空洞与木然... 第190章 「我不知道，当时新闻也没报导这些，只知道兇嫌之一是她一起长大的好朋友……」hans回想遥远的过去，他回到加州那年的邻居，是中学时期的candice，偶尔会看到一个金发男孩去她家，有时则看到金发男孩和其他男女...像是滑冰界选手的人来拜访她。 总之那个金发碧眼男孩是最常见的，他曾一度以为他与candice是男女朋友关係，后来在电视新闻看到兇手照片是这个男孩才会那么震惊。「而她受了重伤，但...我明明记得她会防身术。」hans与她一起参加科技展览会的时候现场出了事，但candice化险为夷，还帮官方抓到了嫌犯。 「那是因为，她中了迷幻药。」teresa带着微醺回忆起，她在赛后空档买了机票飞往德州的医院那晚，candice的兄弟们都满脸凝重，讲电话的讲电话，跟医师讨论的跟医师讨论，她是从candice的管家stella的哭泣陈述中得知：「歹徒...也就是steve招供，对她用了药让她瘫软无力，中间她为了不让自己失去理智，还几度用利器刺伤自己。」 teresa似乎同感到她的痛，皱了皱眉：「据说到院时，她的一侧大腿都被扎到见骨了...」 「！」hans和ryo都愣神地听着，不是没有听过骇人听闻的犯罪事件，但都不是身边亲友，没有深刻体会。 hans这才瞭解，纵情那晚看到小松鼠大腿上有明显的疤，是何由来，他只知新闻报导她胸口有致命伤，不知道还有腿伤。 「candice胸口的伤也非steve做的，是candice不堪受辱才...唉…明明是要好的玩伴，怎么就走到了这一步？」 ※ 新学期开始，大学最后一年的ryo依旧是球队主力核心，他只是副队长，个性仍旧清冷，却始终是队员精神支柱之一，唯一不同的，是candice感觉到他对自己的态度温柔许多。 会发现这点，还是因为新加入的球队新人。 c军几个参赛过的成员都分别转入ab军，旧人毕业，就有新人，新加入c军的依旧有不少高中时代的明星球员，个个都是有着强烈自信的男孩。 因此当candice做着教练在做的技术指导时，新人都停下了动作，冷淡而不解地看着她。 「这是我的建议，你尝试一下并不会损失什么。」candice把球丢回去给球员，看出来对方无动于衷，遂耸耸肩走回自己的位置。 如此反覆几次被几人无视后，完美主义的candice实在有点接受无能，某日的练习中，她乾脆直接走进场中，抢过了球，她打算以身作责当陪练。 没料到手中的球居然毫无预警被女人夺走，这个manfred倏忽转头，甩动他头上的几十根辫子，瞪大着双眼看candice：「什么问题吗？」 其馀新人也都看过来，接下来就是听到manfred和candice的争执声：「你是陪练？我们的球队聘不起训练师了？」「你并没办到训练师的要求。」「所以你就有资格？」「凭我能轻而易举拿到你的球。」 有几个旧c军球员过来劝阻，却被几个新生挡住，他们也想知道这个教练团都放任的女经理，到底有何特殊之处。 kerwin和pickering几人交头接耳：「又有人找虐了...」「来打赌看他第几球会过关。」「啊…有点怀念我们被她完虐的时候了...」 第191章 candice的体能已经恢復，再加上达次师傅教的运行气血，她压低身体半蹲、双手大开时居然有种气沉山田的威压，manfred心脏震了一下，随即扬唇，她这样的吨位能挡住狗就不错了。 candice看出他背对别人的单打缺点，一次次在他转身时，抄走他的球，或是封阻他的投篮，球场的喧嚣逐渐安静下来，旁边练习的球员都围过来。 manfred越来越心浮气躁，他不相信自己突破不了一个女人的防守，突然他想到了彼此的体型差异，带球侧身朝candice撞了过去，candice就算反应再快，也因为贴身防守之故，躲闪不及。 她几乎是朝后飞起，但还没摔落在地，就撞进一个坚硬的怀里，candice讶异地抬头，头上已传来清冷的嗓音。 「身体对抗不是用来犯规的，以往的教练是这样教你的吗？」candice的角度只看得到ryo线条削净的下巴，她愣了几秒，要站起身的时候，突然觉得胸口闷痛，心跳漏跳了几下，像被人重击过一样。 她又倒了回去，蜷缩着身体，试图靠着喘息来缓解，ryo发觉不对，立即将她打横抱起，跑出球馆往保健中心衝去。 全场的人看傻了眼，kerwin他们更是丈二钢筋摸不着头脑，只有曾经看过candice胸口狰狞伤疤的griffith，眼里透出一丝担忧和同情。 「我没事了...」想坐起来的candice被ryo一把压回床上，看到他略带烦躁的眼神，candice闭上已经恢復点血色的嘴。 驻校医师看了眼被她放在一旁的氧气导管，讲了话：「我建议你还是不要做任何耗氧行为，躺着休息是最省氧气的。」 candice瘪嘴，她都还没教会manfred那傢伙，基本上只要解决这个不服输的，其他小弟弟们应该会比较听话了。 「教育c军不是你的责任。」ryo一眼就看出她在想什么，语带无奈。 candice点头：「我知道，只是看着缺点不纠正，有点难受...」ryo如果不是习惯面无表情，此时已经翻了白眼，能被gu球队录取的学生，无一不是有特点和战绩，而这些都足以盖过那些微不足道的缺点。 「等会需要我送你回去吗？」ryo帮她戴上氧气鼻导管，因为要把导管贴着耳廓顺到下巴，再将其拉紧，ryo的手指就一路如风如絮般轻拂过，从耳后沿着下頜线条到了下巴，让candice缩了一下。 「我的司机会在外面等我。」她目光往上，纳闷最近的ryo有点脱离了他的清冷人设：「你真是温柔，还是个有正义感的人，能被你这样对待，是件让人开心的事。」 「……」ryo白皙的耳朵，似乎出现一抹淡粉，他转身，回答：「因为那傢伙放心不下你。」 早在毕业典礼前，就成为职业选秀探花的hans，被hou队选上，如今搬到德州。 记者访问他对自己仅是第3个被选上的心得，hans依旧是招牌痞笑，毕竟nba球员来自世界各地，他的身型条件不如那些身长超过2米1、臂展超过2米3的绝对制空型球员，球队为了战术和截长补短，选择上必会有所不同。 他自信回答：「当年篮球之神mj也是选秀探花啊～」然后记者就「哦」了一声笑了。 hans计画着，接下来就是每季例行多达80场比赛的长期征战，加上各种训练和商业活动，没办法像大学时那么空间...大学啊～ryo和小松鼠还在那，只是ryo也是最后一年了。 然后他就打给ryo，聊完即将加入的球队后，状似无意间提了candice几句，但熟悉hans的ryo一听就明白了，伴侣依旧把关怀留在旧爱身上，照理ryo该生气的，只是脑海浮现那张坚毅又纯净的脸，还有她一直以来的遭遇时，连一丝嫉妒都生不出来。 「你知道吗？」candice看着ryo微笑，脸上的苍白几乎瞬间被她的灿然所遮盖：「虽然曾经有点难过，但我现在觉得，是你和hans在一起，真是太好了。」 第192章 ryo帮candice请了几天假，并让她放心，然后ryo就好好利用单练及对练「教育」了manfred一番，又佈置作业，把他钉得浑身瘫软。 新生只羡慕manfred被ryo专门指导，没在意他的厌世。后来ryo跟教练讨论，安排c军各种可怕的基础练习，让每个人闭着眼都能运球闪人、闭着眼都能转身投篮、闭着眼都能背后传球……直到candice回来，每个人都累到乖顺无比了。 日子一天天过去，candice也没空理会新生们的心里阴影面积，她还有自己的职业滑冰表演，偶尔仍需飞往各地，在球队开始参加邀请赛的初秋，candice去了加拿大，客串演出一个冰上歌剧。 因为必须配合排练，她停留了超过半个月，还遇到曾是竞赛对手的加拿大花滑选手，对方除了比赛外，也偶尔受邀演出，两人久别重逢，在没有练习的时间也一起逛街吃饭，聊天聊得忘我。 payne被冷落了几次，也没失落，在看完candice的表演后，邀请她一起参加家族的宴会，candice欣然同意，她有段时间没见过payne的家人了。 但是当她抵达场地盛大、金碧辉煌的宴会会场，却是愣了一下。 「你不是说只是亲友聚会？」candice在payne耳边小声提问。 「......」payne也有点讶异，但他仔细辨认后点头：「是亲友啊～靠大堂区那群是大嫂家的，那个银发在总统府担任秘书，餐桌那里的是哥哥的朋友，有金融界也有媒体人，旋转梯旁边那群就是母亲的家族......」 父母独自移民美国白手起家、没有拖亲带故的candice有点看傻，但真正让她傻眼的是，payne的哥哥带着他俩，边举杯边官宣她是payne未婚妻。 然后所到之处，人人都开始围着candice寒暄，有认识她祝福她的，也有对她好奇的。payne似乎没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对，但他还是看出了candice僵住的笑容。 payne笑了几声：「冰上女神哪能那么容易追求呢？我还在努力，祝福我吧！」他转身还想跟哥哥澄清，却被candice拉住，她微微摇头：「这样就够了，谢谢你。」 只是candice一家跟payne家族20年的情谊总是眾人皆知的，两人又共同出现这种场合，双方疑似结亲的消息还是透过现场媒体不逕而走，传遍加国政界滑冰界，再传回美国的滑冰及商界。 candice的滑冰界朋友对她传来不少祝贺，数量之多，让她不知怎么澄清才不会公开让一般民眾看到，也必须顾及payne和他的家族，于是她心事重重，最先体现的就是食慾降低，payne见状，临时决定把她带去坐热气球，没有预约，也不知是用什么关係买到的票。 刚好今年因故嘉年华延期举行，让candice赶到了活动的尾声。他们搭的梯次是从傍晚开始，伴随着夕阳带着夜色，气球缓缓上升，入眼除了一颗颗的彩色气球，就是整片的田野宅舍和规整的乡间道路，再往上看到更远的森林和小湖泊。 越往上，光害越少，深蓝色的天空慢慢显现出银河的带状色彩，让candice和payne都静静看得目不转睛，同乘的还有其他人，也都无声讚叹着。 “属于天空的小太阳，飞吧！” candice脑海里闪过steve的话，她没有翅膀，也没有超能力，在天空飞翔并非努力就能做到的，但她的确对广袤的蓝天有着嚮往。 「听说不是每天都能升空的？」candice喃喃道，payne没看她，「嗯」一声同意：「要考量很多因素，光是合适的风速风向就不容易......」 头上的火炬不时在操控下发出「轰」的声音，盖过耳边的风声，payne转头靠近candice，小声说着：「所以我们能升空真是幸运，是吧！」 candice大概是被耳边的气息搔到敏感神经，她转头看他，在黄昏的光线中，payne的灰眸也有了大地的色彩，只见他眼里瀰漫着遗憾，似乎有什么情感正在逐渐远去：「就像我们的相遇一样，幸运，却又不可强求...」 payne视线不捨地移开，继续看着远方的风景：「我会跟家人解释没有婚约这件事，我们以后...还是朋友吧…」 即使没有了steve，这段感情还是走不到结果… 他不忍心再看她为难的样子，那个初见时就用小小的双手，把他拉离开危险的女孩，终究只能封存在记忆深处了。 「payne……」candice怔怔看着他，不知不觉泪水流了下来，她到底还是伤害了他。 ※ 因为你有你的人生我有我的旅程你终究不是属于我的人 叶倩文＜爱的可能＞ 第193章 经理人wendy顺着candice的视线往窗外看去，一样的景色，一样的蓝天白云，她不懂都坐这么多次飞机的candice，为何总是会静静看着窗外的天空。 靠走道的保镖只在上机时四处观察一圈后，就端端正正坐着，目不斜视，看似假寐，但墨镜底下的眼睛也偶尔瞟过candice，他的纳闷也同时是wendy的疑问，最近的女大学生都这么满腹心事？ 「你或许没发现，你对steve的爱，早已超过家人了吧？」 「如果你早点明白，steve不会选择孤注一掷，虽然这已不再重要，但candice...」 payne的话一字字敲在她的心上，这就像临行前的告别，像濒死前的善言，准确地敲击她的痛觉神经，让她的闷痛层层叠加。 「亲爱的candice，以后遇到真爱时不要再忽略它了，因为那伤害的不只是自己而已...」 突然，飞机一阵上下晃动，打破了这一片窒息感，但摇晃并未停止，有愈加剧烈之势，舱内响起机长的广播，同时乘客惊呼开始此起彼落，头顶氧气罩掉出。 空姐镇定地让所有人回座并扣上安全带，机长广播声却变了一个人，他请求机上的乘客，若是医疗专业的乘客，请儘速至驾驶舱，此时机身晃动终于已渐趋缓。 candice几人坐在商务舱，她们看到两个人由后往前快速走去，可是没多久又尖叫着跌跌撞撞跑回来，保镖才刚有不好的预感，就看到眼前人影一闪，candice一手撑住前座椅背，双脚缩到胸前，从他的腿上跃过，他连拦都来不及拦。 「x！」他低声駡了一字，下次要订经济舱，距离才不会这么宽，他们衝到最前舱，以为是飞机晃动才造成自己步伐不稳，结果差点煞不住，才发现机头有朝下的倾向。 candice站在通往驾驶舱的通道前不动了，保镖看过去，看到了惊人的一幕，有一个持枪的歹徒挟持了民眾，站在舱门隔着玻璃窗与机长室对峙。 「我说了，他要控制住机身所以不能来开门！」 「机长呢？副机长驾驶，机长来开！」 「你也看到了，机长好像生病了，他现在没反应啊！」 「密码呢？告诉我密码！」这个民眾被枪用力顶了一下头，撞在墙壁上。 门边的对讲机有声音传来，接着歹徒逼迫民眾按下密码后，舱门开了，只见坐在左边的机长趴在仪表板上，只剩右边的副机长左手拉住拉桿，右手一直在操作按钮。 歹徒勒着人质进去，保镖此时赶紧站到candice前面，悄悄说：「请退回去后面，扣上安全带。」他几乎维持不住镇定，不说歹徒，飞机的状况似乎也不乐观。 歹徒要胁着左支右絀的副机长，要他把飞机开往某个方向，两人...不，应该说是三人正在为此口角，被挟持的人其实是名导航师，今日休假，刚好坐上这趟好友驾驶的航班。 导航师希望歹徒不要一错再错，副机长表示飞机有功能受损，已飞不远。 歹徒显然心急又疯狂，他几欲拿枪抵着导航师的太阳穴要扣扳机，吓得缩在现场的空姐乘客们大叫出来，歹徒持枪的手扫过一干眾人，最后定住对着上方的机舱壁：「一条命不够那就全机的人吧！」 第194章 眾人都请求着，大喊着不要，蓄势待发的candice，手上捏着早已拔下自己套装外套的宝石金边钮釦，藉由保镖遮挡，她先掷出钮釦，金属光破空呼啸飞出，从保镖手臂边一路划过走道与舱门口，准确地钉在歹徒抬起来的持枪手臂。 歹徒闷哼一声，手垂掛下来，似已无力，枪托在他手掌转了一圈落地，紧接着他又哀嚎一声，另一手握在颈部，站立不稳往一旁倒去。 保镖愣住，candice此时越过他直往歹徒而去，保镖立即跟上，只见歹徒手捂着的脖子插着一根点心叉子，已经冒出了鲜红色的血，candice脚步顿了一下，保镖就越过她上前，打算捆绑歹徒，看到他脖子上的叉子，下意识瞥了candice一眼... 不只满腹心事，她还是个可怕的女大生。 此时副机长正努力跟塔台联络，要找地方紧急迫降，飞机已过加国领空，但还没到预计降落的机场。空服员立即衝上来和导航员对机长施予急救，并着急讨论机身的状况。 保镖快速把他的身体搜了一遍，将所有可能被当作武器的物品收走，再把他身体与隔板的柱脚绑紧，只留一手让他压住伤口：「不要乱动，你还有机会活。」 歹徒此时失血过多，已虚弱无力，保镖打算关注更重要的事。 「2号引擎故障。」「后舱有看到窗外浓烟，在当时震动之后出现了...」「塔台说往西200英里后有小平原...」「把机长固定好，大家回座！」压力快速回升让眾人的耳朵不适，情况又紧急，他们都在大声的对话。 保镖觉得情况大大不妙，他转头叫candice回去座位，却发现她眼神有些恍惚。 candice看到歹徒满脖子的鲜红，顿时把她拉回到被绑架那天的自己，她想起大腿的血渗出裤袜，漫延到全身和脏污的地板，最后胸口的红并不清楚，因为是映在steve戴了变色片的瞳孔上... 「candice！」有人在叫她，剎那间她意识回笼，机上人声、警报声都鑽回了耳朵里，保镖正环住她的肩，脚步不稳地把她往座位拖去。 wendy正在位子上焦急地等待他们，看到他们无事都松了口气。candice和保镖坐好并扣上安全带，飞机此时正在往下降，没有震动却会左右偏移，副机长再次广播，简短说了不久后会迫降的消息，乘客们相拥的相拥，祷告的祷告，还有人打开了手机，试图传递讯息。 起落架并没故障，因此降落时虽然因为摇晃导致衝击力大了一些，倒是没再横生枝节。 国际客机飞行时故障加上遭受挟持，这件事登上了头条，同样在新闻里出现的，还有小有名气的candice，合併她之前行侠仗义的纪录，这下不只亲友，全国人民都瞭解到她的意外体质属性了。 ※ 保镖：脑闆，这次真的要加薪。 benson：会的，她以后的行程还要坐很多次飞机... 保镖：…… 第195章 「空中飞人这次真的飞在空中，机舱再狭小都能施展武力。」 「继州警局之后，颁发奖状的单位要变成航空局了吗？」 「现实版女超人，拯救全机三百多人的英雄...」 新闻标题被瀏览量推播的同时，candice的手机及社群被打到快没电，她们几人跟同机乘客一样，被救援后不适的先去医院做了检查，其馀人一一做笔录，目睹一半过程的保镖和candice俱被列为主要证人之一。 所以侦讯后累得回家呼呼大睡的candice，把手机丢给了wendy处理社群的公眾帐号讯息，wendy先让benson他们确定candice并无大碍以及事情经过后，其馀的人就让candice自己事后再联系。 当payne终于听到她的声音时，已经是隔天了，他长长吐出一口气，媒体开始报导这班飞机，已经是迫降后的事了，payne当下心跳都漏了半拍，如今她安然无恙，还好...... 休息一天后，candice回到学校，就又遇到熟悉的一幕…… 「你们看，那不是candice吗？」 「真的是candice耶！」 「她真的在这间学校当学生……」 平常都只是陌生的学生们，现在看向她的眼神都有点热情，candice11礼貌地对他们回以微笑，几个学生见状，纷纷请求合照，然后她便想起了高中那时，自己在饭店阻止一个从楼梯滚下的人撞到头，之后自己就出名了。 没走到教室，就被蹲守的teresa逮住，若非先听到她的大嗓门，candice怕是会反射性把她摔出去了。 「女英雄来上学了！」teresa掛在她的肩膀上，故作疑惑地看她：「你怎么没做点偽装？像是超人和蜘蛛人都是把自己扮成乖乖牌和书呆子的样子……」 candice笑了出来：「其实我觉得，一副眼镜偽装不了什么……你们这週不是有跨联盟的对抗赛？」 teresa点头，看到她没什么问题，也放心了，意外体质，又都会逢凶化吉，这都是什么运气？ 「我没加入先发，现在参加职业女篮球星举办的训练营，下午才去。听说是你把hans的脚伤治好大半...」 「怎么了？你有哪里受伤吗？」 「嗯，最近觉得右肩背快脱臼了...」 「我看看。」 「这里这里，对对对！」「这边也要捏……」「啊…小力点比较舒服...」「嗯…继续继续。」「啊！噢！噢！你打算拆掉我的骨架吗？」原来是candice看出teresa的享受，重重地捏了她一下。 「还甩得开我，你看起来很正常嘛！」 「吝嗇鬼！.......你不是修完毕业的学分了？可以专心忙自己的事业了吧！」 「我想升研究所...」candice的眼神出现了久违的光亮：「主修完生物化学，我才发现整个理工学院有趣的系所不少。」她掰着手指数：「生物医学工程、航空航天工程、化工、太空探索……」 teresa嘴巴微张，能读这些研究的，不是书呆子就是书呆子，candice看起来不像啊～虽然是学霸，但她不是都很过动吗？ candice告诉她，是因为坐了热气球，在没有铜墙铁壁包覆下，靠近了漫天星辰给她的灵感。 「公司跟航太总局有几项研究案，都是有关航太化学科技的，或许以后我还能帮忙我爸呢！」candice渡过了青春叛逆，终于想着父亲大人了，可喜可贺：「如果能上太空就更好了，那里能看到的风景，一定更美。」。 teresa嘴巴闔上，却小声地说：「我觉得，你还是乖乖待在陆地上就好……」 第196章 「嘿你看，candice...」「她来了...」「真的是她击倒那个劫机犯吗？」「是这个瘦弱的女人？她都被manfred撞飞过...」「她一定是为了掩饰英雄身份才来这里当球队经理的吧？就如同蜘蛛人...」 不出意料，来到球场的candice又聚集了大家的目光，只是毕竟是在练习，看了几眼后就都做回自己的事，虽然还是有喜欢说垃圾话的人纷纷打趣c军。 「manfred那傢伙之前这样对她，居然还能活着！」「嘿manfred，你要不要先跟她道歉？为了你的生命着想...」 candice无声无息走到他们身后一段距离：「不认真的话，你们的篮球生命才会危险。」看到他们吓一跳并散开练球后，candice把c军聚集在一处，她想瞭解这些日子ryo派给他们的功课有没有效果，跟教练讨论让a军和c军对练。 正讨论着candice却觉得始终有道视线落在自己身上，她转头搜寻，和ryo对到了眼。 candice愣了一下，对他微笑点头，他也頷首，似乎松了一口气。 训练结束后，candice走出球馆门口，看到ryo站在一旁讲电话，ryo也见到她，走过来把手机递给她。 「？」candice莫名接过，发现手机是视讯通话中，对面是hans，他看到candice时露出了笑容。 「我们都很担心你，在新闻报导的时候...」hans像老妈子一样絮絮叨叨讲了不少话，candice偷瞄了眼ryo，后者只是静静等候，似是看向她，却又像是失神。 「唉…期望你以后不要衝动行事也不可能吧！」hans讲完结论，才发现自己的多言，他只是一个朋友，没有立场要求什么，但听到她在一架被劫持的班机上还差点发生空难时，就突然软脚，被套在腰间的弹力带拖回机器端，然后他就坐在地上发起了呆，直到训练师走过来看他。 「我...我尽量...」candice感受到他的担忧，对这种关怀很感动，毕竟hans不是家人。 那天手机开机后leo来电，用的是无奈的语气，他已经不知道怎么让candice避免遇到这些意外，更因为瞭解她的个性，怎么劝都改变不了，他最后只是称讚了candice的义举，并且欢喜她的平安。 接着接到哥哥will的电话时，candice的眼睛已经睁不开，讲到一半就睡着了，是被陪她回家的wendy拿去讲的。 现在她在hans身上也感受到这种温暖了，牵引起隐藏许久的情感，心里开始有什么在蠢蠢欲动，candice心虚般转头看向ryo，却发现他就站在自己身边不到一个手掌的距离，目光停在手机萤幕上，脸上没有表情。 「！」好近！近到可以看清他红棕色的睫毛。candice就像突然受惊的松鼠，把手机一拋，让其掉进ryo怀里，然后往后一弹三尺远。 不管是ryo还是电话里的hans都吓了一跳，hans更是连声追问怎么了，ryo急忙抓稳手机，琥珀色的眼眸透出疑惑。 「抱歉……还有……」candice有点混乱，在这一刻，她明白自己对hans是有感情的，甚至也欣赏ryo。接收到他们的关心，她有幸福的感觉，让她差点抑制不住想拥抱他们的衝动，可是…… 「我很开心，谢谢你们为我担心，我该回去了，儘管我真的很想抱抱你们，我……」天啊～自己在说什么！ 正当她此生难得的手足无措时，一双坚实的长臂拥她入怀，让她瞬间安静下来，她那次心脏病发作时ryo也是把她抱在怀里衝去保健室，只是因为极度不适，candice并未留意到什么。 现在她发现，ryo大概是跟hans住一起之故，身上也有类似运动型沐浴乳的味道，薄荷与麝香晕染了整个运动后流的汗，与一般男性在使用的香水完全不同效果。 candice缓缓抬头看他，却不是看到下巴，因为ryo也正低头，眼神擒着一股笑意。从那红棕色曈眸透出来的终于不再是清冷，candice鬼使神差伸手上去。 在接近他鼻尖之前，ryo突然问了句话：「听说你已经订婚了？」 第197章 订婚...... 这是一句杀风景的话，令有些意乱情迷的candice清醒，她慢慢退出ryo的包围圈，没有无措，只因那一剎那她的脑海浮现了payne的表情，仍旧觉得有些难受。 「没有，或许本来会有。」 「发生了什么吗？」 candice苦笑：「一开始是因为父亲才尝试交往，但他是很美好的人，会有辉煌的未来，而我，不想受拘束，帮不了他什么……」她没说的是，steve当初百般希望自己不要因为payne离开他，导致成只要一见payne，candice就会想起steve哀求的模样。 眼前似乎又凝聚了水气，candice把视线移到远处渐趋暗黄色的夕阳地平线。 「我相信会愿意和你走进婚姻的人，不会肤浅到想从你身上得到什么好处。」ryo少见的说了很长的话，用着清冽的嗓音：「他必定是懂你的，也会接受你的所有，包括你的过去。」 ※ i'mnotlookingforsomebodywithsomesuperhumangifts.我在追寻的不是有着天生才赋的人 justsomethingicanturnto.而是那个能让我依靠 somebodyicankiss.我能给予一个吻的人 thechainsmokersamp;coldplay-＜somethingjustlikethis＞ ※ 「你的意思是……」martha瞪大双眼，她怀疑自己刚刚听到的，candice所说的烦恼。 「我是问...若我同时爱上两个以上的人...有这个可能吗？」要说出心底这么隐私的情感，candice感到有点难为情，但这个发现困扰了她好几天，在球队训练时，她都极力克制自己往ryo的方向看去。 可是她才刚确定自己并未忘怀hans，自从那次酒醉纵情之后......candice摀住了脸，觉得羞耻。 这样下去会影响球队训练时，她的平常心，因此必须确定情感变化的原因，并且克服它。 「有可能的，只是会有程度上的不同，毕竟爱情的发生会由不同理由或情境引发。」martha讶异她的坦诚，也惊喜她的成长，这代表steve的影响正在转化。 「...你是说，我的状况并非异常吗？」candice遮住脸的双手放下了。 martha点头：「但是因为程度上有所不同，人们一般是会做出抉择的。」这个女孩，不，她已经是女人了，名人圈里男女关係复杂，她却像是裹了层防水布，油污不沾。 candice苦笑：「我不用抉择，他们都不会属于我。」 后来事实再次证明，candice的爱情神经缺乏。 她回加州参与之前的滑冰俱乐部举办的一场慈善演出，竟然遇到了gu之前季后赛中的对手之一，uosc的主将horace。 candice表演结束时，他正在后台与一个声乐表演者说着话，与candice相见，俱是惊讶。 「噢！我还以为自己太想念你，导致看到黑发女人都以为是你……」horace张开手欲与她拥抱，却看到她只是伸出手，只好跟她握了握。 第198章 candice今日的造型是美人鱼，头发编结服贴着后脑至颈部，外面覆盖薄薄一层蓝色亮片纱，与发辫扎在一起不会飞起，只在转头时闪着海水般的波光粼粼。 身着贴身水蓝色丝绸连身裤，到双脚呈现银蓝色交杂的鱼鳞状，手足翻飞时简直如同真正的美人鱼跃出水面，整场表演中观眾几乎都看不到其他的滑冰舞者，只被candice旋转滑行的动作，将视线由左带到右，又由右带到左，目不转睛。 就如同此时horace的视线也被candice牵动着，舞台上的她实在无法让horace将其跟球场上穿着队服扎着马尾的candice看成是同一人，只觉眼熟，直到眼前才认出来。 horace眼睛澄亮，收回手时仍恋恋不捨：「你究竟还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惊喜呢？」candice问他是否也是来看表演的，horace表示他是来帮忙的，自己的表姐在海洋公约组织当志工，这次慈善表演的筹办单位之一。 然后他也认识了wendy，并询问candice稍后的行程，在得知之后是candice自由时间后，horace再次邀请她喝一杯，candice觉得隔了千万里还能相遇也是难得，遂答应了。 「我的队友们都很羡慕我，比赛结束那时只有我和你这个劫机事件的英雄握到手……」horace跟candice碰杯...当然candice拿的不是酒，她点了可尔必思。 horace是个聒噪的，他比ryo还小，跟candice同岁，表情生动：「他们不懂，gu球队才真是幸运的。」horace侧身用手撑住头看着她，小鹿般的眼睛圆圆亮亮的：「当初我说的邀请仍没有变，考虑过来我们校队交流一下吗？」 candice微微頷首：「如果只是参观的话，可以。」顺便看看他校的训练模式也不错，虽然她不认为球队是horace说了算。 horace闻言很高兴，他又和candice聊到hans及他的队伍，批评职篮界的过度商业化和追求利益，candice认同，似乎ryo和hans也都希望在大学期间单纯打球和拿学分就好，所以一直没参加选秀。 期间有人认出horace过来跟他搭訕，但健谈的horace仍以私人时间为由拒绝了合影，他想把握这机会跟candice好好聊聊。 「原谅我查过你以往的运动生涯，我对你实在很好奇。」「不论是花滑或篮球，你的实力相当不错，如果能看到你在球场发挥就好了……」他礼貌性地没有询问原因，只适当表达了遗憾。 「我在女篮或许就不会认识你了喔～」因为他的绅士，让candice容许了他的喋喋不休，两人聊得太晚，直到candice的保镖通知她自己先下班了，才惊觉时间已晚。 horace自告奋勇，说自己可以送她回加州的住处，又转头看了保镖好几眼，才明白一直坐在隔了两个位子的墨镜男，是candice的随扈... horace露出了眉毛一高一低的怪表情：这女人都需要保镖的话，那他需要整个军队了…… 第199章 到了candice的家门口，horace跟她约定来uosc校队的日期，结果代驾走后，他才想到这时间叫不到车或其他代驾了。 horace手撑在自己车上，犹豫了会跟candice说：「没问题的，我没喝醉，能够慢慢开回家...你别跟人说啊。」 他发动车子后却始终没开走，candice走近一看，horace双手一摊：「车子快没油了...」回他家需要跨越三个行政区。 candice决定让他留宿，和stella合力把堆杂物的房间整理出来，幸好她这次表演需要提前集体排练，要住好几天，stella便跟来了。 「还有专属管家……」horace边打量房间边小声呢喃，要是她成了职业球员：「不就带整支团队跟在身后了？然后跟保镖一起，戴墨镜的戴墨镜，戴眼镜的戴眼镜……」 他被想像的画面逗笑，不知道candice已经拿着枕头棉被进来到他身后，一转身就被她的脚绊到，往前倒去，直接把candice逼退，壁咚在门边。 不知是棉被还是来自candice身上的香味，亦或是头次与candice的眉眼这么近距离，horace被迷惑了，他犹如被引诱般倾身向前，却被棉被挡住，又因为candice突然的问话惊醒。 「你没事吧？」candice看他不但没起身，头还朝着自己靠过来，她露出疑惑：「撞到哪里吗？」 horace不好意思地笑笑，欲把手收回时发现自己的手掌被墙上一颗凸出的钉子刮伤，那钉子之前是用来掛时鐘的，若非一米九的horace情急之下撑在那，那种高度一般不会有人碰到。 candice去把医药箱拿来，替他把这个再深一点就得缝合的伤口消毒包扎，医疗院所不多，小伤一般都习惯自己处理。 「这几天要练单手持球了……」horace看着她专注处理伤口的神情，内心微动：「听说冠军赛时你让fernandez的脚伤短时间内恢復到可以上场？」 「嗯…其实只能缓解疼痛和肌肉活动度而已，若他不上场还是比较利于预后。」candice手下开始帮他缠上纱绷，从horace的角度只看到她低垂的睫毛扑烁烁搧动。 那股悸动又涌上心头，horace不禁缓缓凑近她的脸：「那让你处理伤口我就放心了……」大约怕吓到她，声音从未有过的轻柔。 candice觉得他的突然安静有点怪异，抬起头看，鼻尖却直接拂过一个柔软的唇瓣，对方趁胜追击，双手固定她的头，堵上了她的嘴，不同于嘴唇的温柔，horace的舌尖极富侵略性地鑽入正欲开口喊他的candice，攻城掠地。 眼见他的手牢牢压住自己的头，candice两手同时朝他手肘周围用力一敲，horace于是闷哼一声，两手无力垂下。 horace讶异的看着自己双手，动了动，很麻且动作僵硬，他看向candice，后者把他还没包扎好的手抓住，拉好散落的纱绷重新缠，瞪了他一眼：「还说没喝醉！」 「……」horace怔怔看着她，还挺像喝茫的样子，随后笑了：「你怎么就不认为是我抗拒不了你的魅力，对你情不自禁呢？」 因为你我才见过两次面......candice包扎完毕起身，对他绽出一抹微笑：「回球队时记得给校医看伤口，晚安。」 习惯用理性和数据思考的candice，漏算了一件因素，她的事跡与报导，会在平常一次次给人叠加认知与憧憬，见面也只是催化剂罢了。 真心被拒绝，horace开始怀疑自己的魅力，他睁着无辜的眼目送candice出去，让自己重重倒在床上，看着包扎好的手：「我居然喜欢上无情的女人....」 第200章 然而horace脸上出现困惑，一路走进来，他除了看到展示柜里里外外可怕的奖盃奖牌数量，还瞄到不少照片，其中至少一半有一位金发男孩，明显不是candice的家人，却是陪着candice从小到大的照片都有。 「难道是因为这个男人？」horace觉得金发男孩有点眼熟，于是拿起手机瀏览candice的官方推特和ig，某些得奖合照里也找得到金发男孩，但没提到与他相关的内容。 horace接着搜寻candice的报导，在看到绑架事件的兇手照片后，很快地看遍当时的新闻，他的眉头皱了皱，眼神透出同情，似乎明白了什么。 经歷过这样创伤的一颗心，如果不是变得脆弱，就是坚若磐石... 想明白candice会是哪种情况后，horace横着手臂盖住眼睛，没多久却发出轻微的鼾声...睡着了。 candice和horace的相聚，意外被曝光在大学体坛，引起不小的波澜，起先是他俩在公益演出后台相谈甚欢的照片被贴上论坛，毕竟一个是nba球团等着他参与选秀的明星球员，一个是前阵子航空危机的英雄，歷年来体育界的话题女王。 重点是两人目前隶属不同联盟的球队，曾经甚至未来都会是对手。 底下的网友接着贴出一张他俩在酒吧把酒言欢的画面，也有人出来证实当时的情况：「horace拒绝与我这个球迷的交流，应该是为了能与女英雄增加相处时间。」 「其实换作是我，也想多接触candice，顺便问她跟蜘蛛人是什么关係...」 「只有我记得飞人和加国某政治世家有婚约吗？」 「飞人的跳跃能力惊人，难道跳不高的horace是想要取经？」 「楼上的是黑粉吗？」 「虽然不同阵营，只要是真爱都值得被祝福的。」 「两人学校一个西岸一个东岸，趁赛季开始之前约会吗？」 「哇喔～不愧是飞人，不论是东西两边还是不同国度，都是横跨千里的爱恋啊！」 话题不知不觉歪楼，但「横跨千里的恋情」这句话也成了体育新闻的夸饰标题，kerwin这几个前c军成员在聊天群组里贴了哭泣的插图，问candice，她要被uosc挖角了吗？ candice：...？？挖什么？我都被这里的研究所录取了。 kerwin：真的吗？虽然谈恋爱飞来飞去挺麻烦的，但你号称空中飞人嘛...... zachary：噢耶！ pickering：我们又再次打败了uosc...某种意义上的。 candice：@kerwin谈恋爱说的是我？ 前c军路人甲：你和horace... 前c军路人乙：还有加拿大某议员兄弟。 wardell：连结＜横跨千里的恋情＞ candice：我没空当交际花，加拿大那位是从小到大的好友，和horace是在慈善义演遇到的。 kerwin：哦～ zachary：哦～ pickering：我懂。 wardell：嗯嗯。 前c军路人们：我们懂的。 candice：…… 第201章 到了球馆，沿路看candice的人员表情各异，candice满脸无奈，直到新生们又开始不甩她的指令，manfred这次没有带头，他只是沉默看她一眼，再继续和队友练自己的动作。 「你们对我有什么问题吗？」candice盖起平板电脑，走向场中，球员及队员们看着她让开路，新生倒是转身面对她回答：「我们无意干涉你，但若你与uosc球员关係匪浅，我们是否可以重新评断球队经理适不适合你？」 candice巡视他们一圈，年轻气盛的面孔略显不服，她轻声问：「先不说决策者不是你们，就算我透漏球队战术给对方，你们就没信心赢了吗？」 没人回答，candice从旁边的陪练员拿过来一颗球：「篮球的疑问，就用篮球来解决。earnest！」她点了那个站最前面的新生：「你来防守我，我会在弧线接队友给球。」她把球丢给陪练并直接告诉对方自己怎么进攻。 「我会使用变向、变速、急停的技巧，带球攻进篮下。」candice甚至详细告知自己会使用的运球模式，让眾人开始產生了兴趣。 earnest点头，他脑袋也想了一遍可以防守的方法，结果第一球在candice胯下换手运球的变速时，被过了，然后只能追上她的尾风。 第二球candice急停时用小碎步后的变向超过了earnest，第三球用假动作后变向越过了他，场上练习的人都过来围观，发出了惊叹，大多数的人都没看过candice在打高中联赛时的影片，直到此时才对她的名气由来有了体会。 「她所有的招式都是混合着用的，动向很难猜。」 「的确，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她都衝过去了。」 「她好像会在社团时间还没开始时，先来球场练球，我听zebulon说的...」 第4球开始candice告诉earnest，她不会进篮下，并且会用到后撤步，然而earnest长期打球的身体反射太灵敏，即便他知道candice不会往禁区攻，肌肉记忆还是会被她压低身形往前衝的动作欺骗，反射般跟着往前，接着她后撤一步或往旁边顿步的投篮，身高2米的earnest终归不及阻挡。 第六球开始candice在变向时加速、或急停，更是直接把earnest晃倒在地，彻底拉开他的防守。 眾人的嘴都成了o字型，candice没有用到任何身体对抗，就轻而易举製造出得分机会，对方简直就像跟着她在跳舞，最终没跟上她的脚步，而earnest在高中联赛，还拿过最佳球员及最佳防守阵容。 第九次earnest追上，并试图用手从后面拍掉她的球，但是形成犯规。 「看吧！即使我事先告诉你我的策略，你还是没挡下我。」candice喘口气后环视c军一圈，眼神坚韧，带着一丝傲气，额头沁出薄汗，earnest边擦汗边看着她，她不同于一般女性球员的速度和跳跃高度，让他几乎忘了自己该觉得羞惭，换作是主力选手，都不一定压制得了她。 第202章 ab两军及几位教练目前都不在，助教见状觉得差不多了，拍拍手让大家各回其位，他跟c军里的新生说了句：「我们从来都不怕对手知道战术，输赢主要是决定于实力和应变的。」 原c军成员有几个没有晋级到ab军的，他们跟新生讲述candice是怎么让a军主力中锋接纳的过程，以及她的奇思妙想屡屡让比赛打破困境的事跡。 新生们又安分了，核心成员和教练团支持这个女性经理，大概也是candice具备他人没有的本领。 傍晚candice遛狗时，却在公园旁的篮球场看到了ryo，他和几个黑人在打街球。candice想着a军今天打完一场邀请赛，ryo怎么还有精力来打这种又猛又暴力的街头斗牛？ 疑惑间她听到了叫声及干话声，一个中分爆炸头的黑人快攻上篮被ryo狠狠盖了火锅...其实candice的目光都放在那个黑人...的发型，她一直很佩服黑人总是能把头发养成各种天然造型，哪怕剃很短，仅存的发根也能捲得很有个性。 也因为自然捲，长发吹乾就容易膨成狮子头，这种爆炸发型居然还能中分，candice笑了出来，这一笑被旁边看比赛的男人注意到，把她从头扫视到尾：「你是在笑我们被盖？」 candice愣了一下，解释：「不，我没怎么注意球赛，请问那个红发男人很常跟你们一起打球吗？」 对方回答不是：「之前有遇过，但一起打是第一次。你认识他？」 ryo这个大学篮坛风云人物谁不认识？「嗯…据我所知他并非街球联盟的成员，可是你们似乎居于下风。」 对方哼了一声：「这才比了一半，他的两个队友平常也是称霸这区的，而且三人都很高大。」街头篮球里的长人的确不多，但都很强壮，爆发力也惊人，即使身高不足一米八的少年，会灌篮的都不少。 说话间传来很大的声响，有人突破拦截飞身灌篮，篮板篮框被大力拍撞发出的声音。不管看几次candice都觉得街头篮球很衝击视觉及听觉，他们没有像职篮或校队联盟有严格的犯规吹罚，除非动作太明显，所以身体对抗的程度会非常激烈。 ryo所在的这队以一分之差赢了，对手有好几人，在駡了几声后就集体离开，包括跟candice聊天的这位，candice看得奇怪，她走过去跟ryo打声招呼，ryo这才发现她。 「为何他们走了？」candice看到奥斯卡牠们跑回来，把牠们系上牵绳，然后询问ryo。 「……」ryo还在喘气，他盯着candice看，一直看到candice浑身不对劲才收回目光：「因为他们输了，这比赛是用来争这个场地才比的。」 三隻狗狗靠近ryo对他的身体闻闻嗅嗅，candice只好牵着牠们跟着ryo走到放东西的地方，今天的ryo似乎有点冷漠，只做自己的事不理会她。 「你今天不是才刚打完一场邀请赛？来这里练习不会太累吗？」candice怕他是因为疲劳不想说话，有点担心。 「我不是先发，没有上场。」 「咦？可是今年对方很强……」 「candice...」ryo停下手边的动作看她：「你很不熟悉教练团的策略，会不会是因为你最近跟那傢伙约会的原因？」 「……什么？」candice懵了，但她看出来ryo在不高兴：「我去加州的事吗？那是去参演，和horace是碰巧遇到。」 这话在ryo听来，只是她想掩护那人的说词，与谁约会是candice的隐私，但他就是觉得烦躁不已：「不要再去见他。」 第203章 candice有点讶异于听到这种情绪性的话，ryo怕也是顾虑她的做法对球队的影响，看来身为球队经理要注意很多事：「...我尽量，而且赛前也会避免和他接触，事实上除非在赛场，我和他要相遇的机率很低，你不需要担心...」 「咚！」ryo用力拍了下球，没去找刚刚并肩作战的朋友，他把球递到candice面前：「陪我练。」 ryo打算用篮球来消除心里的烦躁，他觉得自己的攻击和同样吨位的身体对抗够熟练了，比较需要克服的是防守像candice这种后卫或小前锋型的速度攻势。 「...」candice看着眼前的篮球，又看了看手上牵的三隻狗儿。 「5分鐘。」ryo补了一句，他知道她没有在私人时间陪自己练球的义务，何况她身体状况撑不了太久。 candice同意了，其实ryo想多了，太久没有打球她的手也会痒，她也期待挑战2米多身高的长人，毕竟这在女子队伍里不常见。 如同她以前和a军的6号中锋单挑一样，张开双臂半蹲的ryo也像一座大山挡在她眼前，这种先天性别体能及体型上的差距，结局通常是想都不用想的。 candice缓缓调息，运转体内气血，脑袋一如往常分析眼前的人露出的空隙和有可能的移动。她能超过对方的强项大约就是轻盈灵巧和速度，而她也善用了。 若是ryo能跟上她的动作，通常都是candice用来试探他的，甚至她头低身子一缩就能从ryo张开的腋下鑽过，但即使candice突破了，也会被随后追上的ryo干扰球路或盖火锅，毕竟2米多的臂展不是摆着好看的。 最后candice用出一招，在还没越过ryo时晃了一个假动作后跳投，被ryo伸手干扰，candice落地后直接衝过去篮下，和ryo一前一后跳起，她是算好球击中篮框的位置，和反弹的角度，因此她起跳的方向高度都是算准接篮板球而去的，但却发生了小意外。 ryo对于卡位抢篮板经验足够，只是他速度不如candice，没卡到位的他从candice的另一边跳起，但candice只是用手托了一下球，让篮球又向篮框而去，ryo欲捞球的手捞了个寂寞，因为彼此太靠近又是倾斜着，下秒他的脚在空中被candice绊到，两人双双叠罗汉落下。 练武术的candice最是熟练保护性自摔，她本该在空中失衡时立即翻转落地，无奈她的脸被ryo撞上，两人唇齿相碰的瞬间，感觉并不美好，先是疼痛再是惊吓，让candice忘了该有的动作。 「唔！」落地时是ryo的轻呼，他一隻手垫在candice的后脑，被夹击在人的头部和柏油路面之间，ryo另一隻手及双脚赶紧撑住了自己，没有再将身体压到candice。 顏面骨相撞加上自空中坠地震动了整颗头颅，candice晕眩了一下，眼神迷离，牙齦和唇瓣之间则渗出了血丝，应该是撞击时磕到了。 ryo被没反应的她吓到，叫了她几声，之前的同伴也走过来关心。 candice瞳孔缩了又变大，回神了，她坐起来茫然看向ryo，问他：「球进了吗？」 第204章 candice瞳孔缩了又变大，回神了，她坐起来茫然看向ryo，问他：「球进了吗？」 ryo失笑，但也小松一口气：「我没注意到，你有哪里受伤吗？」虽然这种碰撞在一般人身上可能只会痛个一两天，但对candice来说就不确定了。 旁边有同伴回答：「进啦～你真不简单，ryo可是gu的大支柱啊～」如此体型差距的对决实在太引人注目，他们才不知不觉停下手中的动作观看。 candice看向他们笑了，笑的居然有点娇憨，ryo近距离看见她撞得红艷艷的双唇，感觉痒痒的手指微动，他们刚刚的嘴唇接触...他喉咙吞嚥一下，压下了想轻拂她嘴巴的想法。 ryo把她扶起来，想藉着送她回家观察她的情况，却发现旁边不知何时站了个戴墨镜的男子。只见他牵来了candice的三隻毛孩，把装了狗狗玩具用品的背包也背上了，一副随时准备捞人跑路的模样。 保镖也和ryo对视，一点也没觉得自己看起来多怪异，反正情况有异随时按照candice意外体质发作标准流程做就对了。 ※ ryo回到家看到hans的重机，才想起今天开始hans会回来几天，踏进客厅就闻到肉酱麵的味道，背对他的hans正在搅拌着锅里的食物，ryo走过去揽住他的腰，hans转头时刚好就让ryo的轻吻落在唇上。 「你回来的刚好，准备吃饭了，沙拉在冰箱。我想念你做的曲奇了，材料在烤箱旁边，吃饱之后来做。」「嗯。」 此时hans的手机响了，他手不方便，让ryo帮他接一下。ryo接了，是两人都认识的人，ryo跟对方讲了一会，掛掉后萤幕回到hans没关掉的论坛网页上，ryo本欲放下手机，却在看到上面有candice的名字时顿住了。 上面正是这几天讨论度不低的candice的緋闻，ryo查了网页瀏览纪录，点进去发现前面也都是关于candice的报导。 「亲爱的，帮我……怎么了？」hans端着两盘麵过来餐桌，才看到ryo站在客厅拿着手机发呆。 ryo神色复杂看向他：「hans，我们，需要讨论一件事...」 ※ 隔天傍晚，candice回家打算带三隻毛孩出门散步，一开客厅门却看到了hans和ryo坐在沙发，跟stella聊着天。 他们一个应该在德州，一个也该在跨联盟的对抗赛，他们看向了candice，没有意外，早在她进门前，奥斯卡牠们就都坐到门前摇着尾巴，所以都知道应该是candice回来了。 stella一边问candice晚餐想吃什么一边走去厨房：「我刚刚还说hans他们来的正好，你们一起带那三个好动小狗去散步吧！」 candice牵狗狗们出门时，一旦毛孩兴奋起来就会被拖着跑，而hans和ryo足够强壮。 路上ryo先跟candice解释，这几场对抗赛他都不是先发，所以今天请了假，刚好hans也在休假，养精蓄锐准备之后的热身赛。 所以是趁赛季前空档聚在一起约会了。candice点头，又接着露出疑惑，约会怎么会在她家？这话candice也直接问出来。 hans笑着，挑着眉毛：「因为想见你就来了，ryo也是。」他仍旧是一副轻松愜意的样子，让人觉得他只是随口说说。 candice更困惑，难道是球队有什么事？她看一向正经的ryo，对方神情毫无严肃，淡然地看着hans和candice，似乎不是什么严重的事，那.......那就怪了。 结果hans问了她与horace的关係，candice一副「果然有事」的表情，明确表达了都是网路的捕风捉影，以讹传讹，看他们直接来这里询问，本来没什么大不了的心态开始有点不确定：「这件事会影响到球队吗？」 「……」hans收敛了笑容，看着她一会，发现candice是真的一本正经在为球队担心，他无奈叹气：「没有影响到gu球队，是影响我...」 第205章 「...什么？」为何会影响到远在nba球队的hans？candice出现了学习生涯中从未有过的丈二钢筋摸不着头脑的不解，她的緋闻有这么严重啊～ hans转头问ryo：「我们似乎表现得很无情，以至于她完全看不出我们对她的情感？」 到了公园，奥斯卡牠们都兴奋地要往草地衝，一副蓄势待发的样子，candice把牵绳解开，放牠们自由活动，她蹲着看三隻狗儿的背影没起身，只因思绪被hans的话所震惊。 hans收起了平时的痞样，表情难得有些郑重：「有些想法我忍在心里有段时间，原本以为可以忍一辈子直到我自然遗忘，但这段日子以来我会一直想起你，哪怕与你不曾见面...」 「想忘忘不掉，想接近又不行，我被这种感觉扰乱，球也练不好，只能妥协……」他小心翼翼看着candice：「所以……你能和我们在一起吗？」 「！！！」candice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开口求证：「在一起的意思是，喜欢我？想跟我交往？」 hans点头，candice傻眼，她看向ryo：「你们分手了？」 ryo摇头：「没有。」 candice追问：「那你……为何可以接受……？」看样子这还是两人商量过了...的结论？ ryo眼神幽幽，语气淡淡的：「...我本来不会接受，但我不讨厌你，也不希望你跟别的男人有关係，不想在某天听到你又出了意外，而我只能是从报导知道消息的路人。那么我们在一起，是唯一的方法。」 「什...？」candice收回即将喊出的脏话，明明心脏病没有发作，她的心却怦怦直跳，如果这是单纯一个男人的剖析告白，会是多么动听的情话啊～ 「你知道自己在说的什么？你们仍彼此相爱？」他俩点点头，candice用手来回比着他们：「可是还要我……加入？」 hans带着温柔的眼神看她，眼尾的纹路并没让他变老，而是散发成熟的性感：「你不一定要接受，或许你认为这有些不正常，跟那些复杂的上流社交圈没什么两样...」他的语气出现了少有的不自信，转头看着几隻大狗驰骋在草坪上，互相追咬：「只是想让你知晓这份感情，就算以后只能是路人。」 candice又呆住了，她今天的冏表情次数快超过这辈子加起来的，不是不曾被表白过，只是这次是被自己偷偷喜欢的人表白，她不知自己该因为两情相悦而欣喜，还是讶异hans的三观... 她又看向ryo，这是什么多元方程式？或是三角学？在她目前所学的知识里没有公式或定律可以运用在这里...她的大脑cpu有生以来运转最飞速的一刻，都快烧起来了。 或许自己从未真正瞭解他们吧！ 见她不语，hans有些低落：「你不爱我，我知道……」 「……」candice拧眉：「我喜欢你，但发现的时候你们已经是一对.....」终于讲出心声，她以为hans只把她当小妹妹，以为那夜露水情缘也只是露水情缘。 hans讶异，然后嘴角逐渐上扬，没再说话，却肉眼可见地欢喜起来。露西又是第一个跑回来，看了主人一眼让她扣上牵绳，然后继续一边嗅闻两个男人一边摇着短尾巴。 眼睛又大又无辜、个性温和、有可爱短腿的柯基始终能获得人类的喜爱，触及人心底的柔软，心情转好的hans蹲下对牠又搓又揉，杜克和奥斯卡也不甘寂寞跑回来，奥斯卡一下边跳边转圈，一下故意逗弄杜克和露西，candice喝令一声坐下，才哈着气坐下了。 ryo看牠们虽然活泼却又听话的模样，也忍不住弯下腰，摸摸这个，摸摸那个，从刚刚曖昧的氛围走出来，candice又觉得他们正常了，跟他们聊起这三隻毛孩的成长。 「直到今年初训练师才离开。」「他告别的时候有点捨不得牠们，说每天来跟牠们散步比任何减肥方法都有效。」「牠们对溜滑板也很有兴趣，只是傍晚不适合溜...」 「那我们也可以来一起散步吗？」ryo显然不嫌弃几隻狗的舌头在他脸上洗刷刷：「根据研究，结伴运动通常更有效率，我们也不需要你这个经理准备什么计画或纪录。」 「……」candice又愣住了，似乎任何理由经过ryo的嘴出来都是最合理的，于是她缓缓点了点头，这种小松鼠式呆萌让hans忍俊不禁，伸手揉乱她的头发。 candice同样看向hans，想着他终于又愿意摸自己的头了，没有保持距离了：「那个……你们会溜冰或是滑板吗？牠们的散步其实是奔跑……」 ※ 那一天想必你我都触碰到了爱情 滨崎步lt;heavengt; 第206章 边境牧羊犬的跑速可以到达每小时30英里，约等于一般人的3、4倍，雪橇犬最快时速也有28英里，即便是短腿的柯基，奔跑速度也可以跟奥运田径选手相比，所以candice很常穿着直排轮遛狗。 虽然她从小习武，跑出残影不难，但这种跑法无法持久，还会吓到路人。 hans和ryo身为身经百战的球员，耐力和速度都不弱，所以他们一人帮忙牵着一隻，即使这样也对牠们的活动量感到讶异，必须藉由candice一路上不停号令，才能让牠们不至于失控，可能是因为有伴，容易相互追逐。 只是在看到穿着直排轮的candice被露西拖着跑时，hans还是莞尔，他边大步快走边跟ryo说：「你看她像不像被水上摩托车拖着衝浪的样子？」 ryo思考了一下：「用这个来训练也不错，跑慢一点就会被小狗们拖着走……」 这基本上只是说说，毕竟不是每个人都有养狗，还要体型适当的，以免力量不对等被拉伤。 过几天，球队里有中锋在灌篮的时候把篮板用坏了，球场需净空一天维修并更换新的篮板，休战中的一群队员相约到街头篮球场。 「你tmd太夸张，自从篮框被固定在篮架而非篮板后，几乎没有球员能灌破篮板了。」 「他是把整个篮架拉倒了，更扯！」 「你是不是想藉机休息？」 「我没想到会压倒，当时archibald在我脚下，我只能先吊在篮框上啊～」 「等等！你们看那是谁？」 还没到球场的整队人马，此时正在公园边，他们看到里面的树林小径有人快速移动着，但那人还没到，眼前就出现「喀啦喀啦」的声音，眾人低头一看，居然有3隻小狗踩着滑板衝到他们眼前。 「wowwow～」儘管吃惊，身手矫健的球员仍能灵活闪避，接着就是呼啸而过的candice，还跟他们打了招呼，追着狗狗们而去。 然后他们看到了紧追在后的ryo，他靠自己双腿在跑，边跑边调整呼吸，队员们的嘴巴又张大了，ryo经过时提醒他们：「再晚一点，那个球场就是别人的了。」 大家反应过来，立即往球场走去，有人发问：「你们刚刚看到什么了？」「小狗溜滑板……是狗吧？」「ryo跑步输给狗？」此人说完被集体拍打。又有人回答：「ryo跟candice去约会...狗狗是带路的？」 开玩笑归开玩笑，其实大家心里有着一种想法，就是鬼点子多的candice在帮ryo特训，c军的人顿时觉得不公平了，自己才是她该好好指导的球员。 这天球队活动结束，c军队员拿出手机播放了candice以前高中联赛时的影片，问她关于在空中不靠身体对抗就能闪过3个人的身体技能，该如何训练成功。 candice沉默了，这是从小到大东西方的武术加舞蹈的训练，才有可能这般逆天，但她不想打击好不容易接纳自己的新进球员，而且黑人本身的滞空能力就很好：「我的训练方式并不适合你们，因为我的肢体动作几乎都不是在球界练出来的，值得欣慰的是你们这方面的天赋比我好，只要累积实战经验，练出肌肉记忆。」 manfred走了过来，他谦逊地说：「我们在跳高和身体对抗下的身躯灵活度都有在训练，只是现在到了瓶颈，若是有其他方法能参考……」 candice用触控笔压着嘴巴，想了想：「那我跟教练商量，找一天暂停社团活动，大家一起出去玩吧！」 第207章 就在眾人都疑惑不已的状态下，candice带c军去了一家户外运动中心。 这家公司营业项目里有不少极限运动，但candice选的是相对不极限的弹跳训练。他们把钢架和弹跳床搭在山谷户外，那是利用地形差营造出宽阔风景的地方，让人在运动的同时还能欣赏自然。 「这高台好高……」穿戴好护具的manfred站在跳台边，深呼吸了几口，在指导教练的口令下，往下跳去，下方是非常大张的弹跳床，下压的重量越大，反弹越高，于是下一秒高台上的队员就看到刚消失在视线范围的manfred又出现了。 他被弹了上来，过了最高点后又开始往下坠，candice趁机要他做动作，不论是翻滚或手舞足蹈皆可。 manfred半空中做了转圈、踢腿，其他人看了觉得有趣，就一个个轮流跳，动作怎么滑稽怎么来，还有人用跳街舞的动作，每弹上来让人见到的都是不同姿势，让队友又鼓掌又吹口哨。 直到那位把篮板灌爆掉的中锋小弟，他一反高大身姿的怯懦：「可……可以不要跳那么高吗？」 其他人见状大笑：「你平常不都掛在篮框上吗？」「这还不到跳水板的高度啊！」「你小时候没跳坏家里的床吗？」「来，我抱你跳哈哈哈...」然后candice还来不及说话，中锋弟弟就被好队友们推下去了。 「啊～～～」粗獷男声的凄惨惊飞了远处的林鸟，然后惨叫声又由远而近，他被弹上来时仍在大叫，跟平常的形象相比简直惨不忍睹，队友们笑得更欢了。 「让自己躺下来。」candice朝着他喊，不需刻意，他脚其实也站不稳，于是他躺着被弹了几下，手脚不听使唤地晃得七零八落，再次到底部时他看到有隻手托着球从跳台上伸出来。 candice朝下喊着：「现在站起来抢球。」 中锋弟弟坐起时已经弹到最高处，他伸手，没勾到球，再次到底部时，他趁着向上弹的作用力，轻而易举地站起了，到顶峰抓到球时身体还往上超越，队友们都「哇喔」了一声，这时他才发现不知何时开始，自己已经没再大叫了，他居然克服了惧高症。 candice租用了两个平台，让他们两两对练，负责餵球的人要移动球，製造弹跳者抢球的难度。餵球的人于是玩心大起，在对方要抓到球时挪开或缩回，或是恶作剧般用球偷袭弹跳者，导致失去平衡落下，现场垃圾话吼叫声不断。 接着candice跟业者借来篮框，那并非正规的篮球架，只有普通人高度的缩小版训练道具，candice让他们在弹起来的同时练习拉桿投篮的动作。 现在大伙上篮的动作都更花式了，有人旋转近两圈，有人左右举球最后背对篮框落下前才拋投，有人边旋身边胯下换手后勾射，若非知道小型篮框架是游戏专用经不起碰撞，早就合併倒灌篮或爆扣篮了。 眾人玩得酣畅淋漓，都意犹未尽，纷纷许愿candice有什么训练计画都快点实施，并和同伴相约之后来这里玩。 第208章 「听说c军的球员被训练得很开心？」ryo帮忙牵着杜克和露西，看牠们解放生理需求，走走停停，跟candice有一搭没一搭聊着，hans近日已经回球队，备战联盟热身赛。 candice穿着直排轮，正被奥斯卡绕着转圈圈，闻言回答是的，想起球员们的活力充沛，不禁笑了笑，她微瞇眼看着ryo：「谢谢你。」正当ryo莫名时她补充：「现在他们这么乖，应该多少有你的教育吧！」 ryo看着她的笑顏，似是有点羞赧，转头看突然停下的露西：「如果你没有实力，我做什么都是没用的，他们一个个都在高中时期创下过纪录，骄傲绝不会少。」 candice也望着他，他又何尝不是天之骄子，却是谦和待人，淡看名利。candice嘴角勾起，也表现出骄傲的样子：「是啊～我很棒对吧？」 她狡黠的双眼烁烁发光，身躯滑动时带动鬓间发丝飘扬，留住了ryo的目光，也拉近与她的距离。 candice看到ryo的脸靠近自己，直到消失在视线上缘，就感觉到额头温软的触感...这才发觉ryo轻巧地在她额头落下一吻。 「……」candice石化了，就连奥斯卡也没拖动她，抬头看着主人哼了一声，candice放松直排轮的煞车，让奥斯卡继续拖着她走。 ‘’以后遇到真爱时不要再忽略它了，因为那伤害的不只是自己而已...‘’ payne的话突然在candice的脑海里响起，其实那天hans的表白后，她思考整晚，三人行的关係不是能光明正大公开的，她看着他们终成眷属也觉得这般便已足够。 但那是自己没有机会的情况，如今明白了他们的心意，又游移不定了，鸵鸟心态和两情相悦的欣喜交织，决定尝试走一步看一步。 她低着头，额头感觉久久不散，嘴巴囁嚅了一句。 「……什么？」ryo没听清，俯下头问，眼神柔和。candice此时揪下他衣领，扬首吻在他唇瓣，心跳加大的力量让candice又证实了自己的情感。 ryo的瞳孔放大，他也再次确认了，不只是对hans才有心动和愉悦。 candice的粉红泡泡被奥斯卡的哼声打破，牠用鼻头蹭了candice一下，原地转了两圈，candice立即明白，她赶紧跟ryo说：「那个，接下来是狗狗们赛跑的路……」她的语尾断在空气中，人也从ryo眼前瞬间消失，ryo刚转头看着candice被拖走，突然自己也被拖得踉蹌一下，接着就是被两隻狂奔的狗狗拖着跑了，拉都拉不住。 然后就是紧随其后的保镖，他习惯性的扶了墨镜一下，习惯性的箭步如飞。 三人三狗呼啸而过，成了这段日子这处居民常见的景象。 ※ hans从前场直接截了对方的传球，快跑时连过2人后上篮，hou的人都站起挥拳叫好，这是他出场以来第二次截断还得分，队友们还没就定位，也只往前场跑到一半，这球就结束了。 队友彼此间比赛默契还在磨合，hans多半会先自己主攻。在试探过对方球员的程度后，开始频频分球。 热身赛之后，教练团主张由hans当控卫及分卫的阵容成形，这也是诸多球队希望抽到hans的原因，能把场中教练角色发挥极致的球员实在少之又少。 只是毕竟不是熟悉的大学体制赛场，之前抽到或者交易来的球员水平也参差不齐，更多的是久入联盟自负不屑hans领军的老鸟，hans耗费的精力比在校队时更甚，首发教练便派了擅长跑轰的大前锋及一个摇摆人，脚程体力好，愿意配合hans做频繁的无持球跑动。 只是仍是有队员不满教练安排，他们打从心里轻视大学篮球，hans以后或许能站上职篮名人堂，但不是现在。职业菜鸟能有20分鐘以上的出场时间就该满足了，居然妄想统领全场。 儘管那些人明白hans有些能耐，却觉得比他更身强体壮的自己更有主导资格。 篮球的问题就用篮球解决，hans不与人争论，像是没有脾气，但他让愿意和自己配合的球员，增加了进攻效率，投篮命中率和助攻及篮板数字都增加了。 儘管各项数据不能代表球员的全部优劣，但关于名声、评语、战略位置、能否被重用、续约或挖角年薪...这些教练团考量依旧会被数据所影响，因此老鸟们只好甘愿服从。 第209章 几场比赛后，hans擅长的外线及掌控全场的花式传球，总算开始发挥，胜远多于负的战绩，让之前对hou失望的球迷陆续回归。 hou的上一个赛季成绩并不理想，因此这次抽籤的顺序才会在首轮，得到近乎全能的hans算是如获至宝，球评们对他的关注并不输给选秀状元：「虽然fernandez的球风符合如今的小球时代，但他也尽力让禁区大将发挥，感觉他会给职业球场带来不同的风气...」 而这个会给球场带来不同风气的hans，正悠哉地吹着口哨，背着球袋回了租屋处，刚打开门便听到厨房传来的对话声。 「你刚刚加了什么？」「糖啊～」「你确定是糖？」「……这罐，咦？怎么变成盐了？」「……」一声叹气后：「你水果切得很工整，那颗酪梨和马铃薯交给你。」 「噗哧！」hans小声偷笑，他是听candice高中时期的队友警告过，千万别让她经手食物料理过程，如果她做了，就别让这些食物经过自己嘴巴。 hans打算偷偷潜伏到他俩身后给他们惊喜，也不开客厅的灯，没想到脚踩到一个软q的东西，然后「碰」一声，似乎是踩破了一个气球。 厨房的两人同时吓了一跳转身，candice还没拿稳的水果刀就这样脱手，也扎到一颗在桌上的气球，「碰碰」气球破掉声加刀子碰撞声，让hans赶紧伸手往墙壁按开大灯，然后他看到满地的气球和墙壁柜子悬掛的彩带。 结果反而是candice和ryo给了他惊喜，ryo讶异他赛后的早归，candice则笑着跟他说生日快乐。 「看来我应该不要提前回家喝杯小酒……」hans用脚顶开地上气球清出一条路，还俏皮地踢起一颗到墙上钉着的迷你篮框：「真是抱歉，我破坏了你们还没准备好的惊喜。」 想到他们从ny到这里路途遥远，他开心地跟ryo拥抱亲吻，然后又抱住了candice，在她脸颊轻啜一下小声说道：「谢谢你过来……」愿意过来我的世界。 一向吊而啷噹的半垂式眼睫，低头看着她时却露出了湛蓝天光，candice觉得与他初识时的温暖又回来了，她盯着他的双唇想做些什么，但忍住了。 她心里的渴望显现在白里透红的面容上，看得hans心猿意马，但他知道现在不是适当的时机，放开她转身帮忙。 ryo做的蛋糕非常美味，事实上，他做的料理都足够在餐厅担任主厨了，hans觉得他是被篮球耽误的大厨，吃着吃着还打趣：「我需要增重的是肌肉，不是肚腩...」 不过这可让吃货candice高兴坏了，hans和ryo聊了半天才发现candice的安静，原来小松鼠正忙着进食，两颊鼓鼓的，眼前的盘子不知盛了第几盘，见他俩看向自己，还睁着大眼一脸无辜，嘴巴却没停。 等到她终于饜足才放下刀叉，拿出送hans的生日礼物，那是一颗夜光篮球，当灯光关掉时，它就是焦点。 hans拿着球拋玩，他说：「我知道将来参加灌篮大赛的时候，可以用的噱头了...」大概是想起自己第一次送candice的礼物也是篮球，所以他笑了出来。 ryo饶有兴致地问他，要不要帮他准备萤光服时，hans思索后拒绝了：「都关灯了，万一姿势不好看还可以掩藏，身体发光不就穿帮了。」「呵呵！」 ryo难得露出了看到牙齿的笑容，看呆了candice，酒足饭饱后的她有点恍神，当然对于桌上的美酒她浅嚐即止，只是眼前两个各有魅力的男士，言笑宴宴的模样实在醺人，她的表情不自觉成了和那些能亲近偶像的粉丝一样了。 candice呆萌的样子实在太好笑，hans管不住自己的手，捏了上去：「怎么这样看？我们变成外星人了吗？」 第210章 candice回魂，用手捂住被捏痛的脸颊：「外星人有这么帅吗？时间不早了，我要过去酒店了。」这里没有多馀的房间，虽然她很捨不得离开他们，他们的亲暱会是多么唯美的画面……candice顿住，摇了摇头，她在想什么啊？ 「不能留下来吗？」hans的手从她的脸移到她的手，长年打球的薄茧摩擦着她，深蓝色的眼眸透着曖昧。 candice呼吸一窒，看向ryo，他和hans一样喝了些酒，表情是在外难得一见的放松愜意，他随着hans的目光一起望着candice，并不说话，似乎只是等着她回答。 他这是同意的意思？candice无法否认自己有了满溢而出的幸福感，甚至无法抗拒这个邀请，但她突然非常好奇：「为什么会接纳我？你们相爱在先，而且我是个性别和你们不同的人...」 ryo微微挑眉：「你为何会觉得性别是个问题？爱便是爱了，对方刚好是同性或异性而已……在遇到hans之前，我没喜欢过任何男人，也不排斥女人。」 「……」candice的脑袋又有要打转的跡象，她自觉可能是吃太饱了，不利思考：「可是我是第三人...」 ryo此时眼神迟疑了一下，藉由摀住嘴打酒嗝挪开目光：「虽然我对自己的条件是有自信的，但这傢伙，说是被你甩了，那时我才能趁虚而入的……所以我才是...」 「谁都不是第三者。」hans用另一手摀住他的嘴，ryo大概有点醉了，hans扶着额头苦笑，这人醉前醉后反差好大。 candice莫名看向hans：「我甩了...你？」 ryo把hans的手抓下，握在掌中抚摸着，hans没有挣扎，他往后一躺，头仰靠在椅背：「那一夜过后，你疏远我，我以为你是讨厌我了……」 「……」candice想起来了，但那时她只是对自己喝醉的行为懊恼，甚至跟不爱的人发生一夜情：「我当时厌恶的是我自己，不是你，很遗憾让你误解了。」她有些难为情，还是讲了出来：「后来...后来知道你和ryo成为情侣时，我会难过，才明白了自己的感情。」 他帮自己的高中校队特训，在她出院时他送了蛋糕，后来又带她去派对散心，举荐她给大学男篮教练团，一桩桩一件件超过普通朋友的关怀，是让她走出steve伤心事的原因之一。 candice娓娓倾诉着自己的心境变化，ryo抬起一直在hans的手的视线，hans也听得专注。 「我原本听说你们是球场上的劲敌，不过你们看起来很幸福，我想着就这样看着也好...」然后，却被拉进他们的世界，对方还并非儿戏。 「那就一直看着我们吧！」ryo伸手握住她，他的手很大，骨节分明的手指划过她的手心，清冷的嗓音撩人心扉：「和我们一起。」随后他双眼眯起，话锋一变：「不要让别的男人亲近……好吗？」 第211章 早上candice被脸上的搔痒吵醒，其实她在清晨就先起床过，按照平日习惯在房内做了瑜伽，只因为昨晚较晚入睡，运动完又倒回床上赖床。 「奥斯卡别闹，stella会给你用吃的......」突然，她想到现在不在自己家，昨晚ryo直接在餐桌上醉倒睡着了，她和ryo联手搀扶他回房，hans担心保镖不在身边的candice，让她留宿在客房。 她躺着看天花板，有些不习惯没有狗狗的温度，但鼻腔充斥的淡淡棉被味道，让她天马行空想像hans和ryo在床上会做的事，然后有点害羞的捂着脸进入梦乡。 意识到脸上异样不是奥斯卡造成，她睁开眼，看到的是房内天光大亮，然后望进一双湛蓝的眼眸里，hans挑起的眉眼在晨光中依旧性感，只见他似笑非笑靠近，在她的眼睫到脸颊落下一个个轻似羽毛的吻。 「还像奥斯卡吗？」气息喷洒在candice脸庞的声音竟有点不甘，这是第几次被她误认成毛小孩了？见candice呆愣愣没反应，他又继续往下，唇与唇相触，像通上了电流，两人俱是颤慄一下，旋即做了昨晚见面时想做的。 hans撑在她上方，而她的双手环住hans的脖梗，加深了唇齿交融，直到hans踩了煞车，比快攻上篮还要气喘吁吁地靠在她肩膀上，吐出几口气后hans笑了一下。 「我知道你饿了，但我不是你的早餐……」感觉差点被吃掉了，还是心甘情愿的。 「？」candice眼神迷离，还一副怎么不继续的样子，hans忍不住又亲了她一口，赶紧起身。 秋日里的阳光并不刺眼，斜斜地照射进厨房，屋内瀰漫食物的香气，candice看到ryo就沐浴在这样温暖的画面里，色香味俱全，秀色可餐。 他把最后的松饼起锅，两米一的ryo高到跟炉火上方的系统柜一样高度，若是低头再抬头就会撞到上方柜子，因此不同于打球时的大开大闔，他动作徐缓斯文，一转身就看到candice顶着还有点乱的头，呆呆地站在餐桌前看着自己。 似乎她在他们面前常常在发愣，真如同hans说的，在竞技场上和私下完全不同，同时具备灵动和反差萌。 candice看了桌上早餐，又看了看ryo，嚥下一口唾液，不知是为了食物，还是为了人而流的口水。 ※ 大学联盟篮球赛再度开打，b军的队员去打次级联赛，c军被拆开分别跟了ab两军，以作为替补。 c军因为candice的特训，滞空时间增加，动作堪比灵猴，在中低位近框处打法强势且勇敢了许多，哪怕顶着对方的高塔内线。 眾教练皆是眼睛一亮，私底下询问candice到底对他们做了什么，知道她的游戏训练模式后，开始思索可行性，但又在听到长期下来的费用时打退堂鼓。 虽然就单人来说，量身订做的娱乐运动跟聘用专业训练师的费用不能比，但若加上交通、住宿、保险就很可观了，更别说球队只是“集体”共用训练师，有能力的球员才会自己雇用私人训练。 「之前的训练你申请费用了吗？我怎么不知道？」wallace问她，球队大型活动费用必须由教练团评估后送出，他对c军这些支出却没耳闻。 candice用手比了自己：「因为只是偶尔为之，所以我就先出了。」 wallace：「……」就算是职业球星也不会不求回报为别人花这么多钱，有个富爸爸真好。 第212章 除了球队，提前进研究所的candice还有实验研究要忙，在显微镜的世界里，她就像化身上帝，操控着生死存亡。 candice靠着强大的记忆力和创意，可以同时进行数个实验，每一天的流程进展都在她脑海里，只有需要列入论文的才把它写出来，省去不少逐项纪录的时间。 教授和同窗看着她，不是感叹惊人天赋就是被逼努力追赶，就像candice在高中球队那年，她的努力总能带动周围的人奋发而起。 滑冰界同样进入了赛季，不是选手的candice容易受邀演出，她的日子实在非常充实，几乎再也塞不进多馀的事情，就连舞蹈及武术练习都三天两头请假。 只是joanna和daniel参加的滑冰大奖赛美国站刚好办在ny，于是candice就很开心地去看了。 daniel双手将joanna快速由腰际绕身体一週后，举到上面大转一圈，再一个拋转，让她飞速侧旋4周单脚落地，观眾席惊呼的同时，忍不住鼓掌，就连candice都哇喔了一声。 有几个动作是candice当年还来不及熟练的就单飞了，幸亏joanna依旧娇小，能被拋跳的高度及远近佔据优势，candice在讚叹的同时，眼里仍露出一丝羡慕。 前一天的短曲项目她因为跟球队出赛没看到，长曲要求的评分项目多，势必比短曲精彩，短曲没晋级的选手也会留下观看，吸收经验及交流。 看完所有队伍比赛后，candice发现很多选手都是自己不认识的了，虽然挺遗憾，但当她出现在选手更衣室前的时候，还是被几个选手妹妹围住了。 「你好，我来自比利时，我看着你滑冰长大的。」「噢！天啊～这是……冰上女神！」「你是我和姐姐的偶像...我居然能在有生之年见到你！」 有些女孩的英文虽然生硬，但却很热情，candice分别被拉着和几个女孩及她们的舞伴拍了照，聊了关于滑冰的事，直到joanna终于从更衣室出来解救她。 久别重逢的她给了joanna和daniel一个超大拥抱：「恭喜！这是今年第二冠吧？奥运离你们很近了。」 三人一起去吃饭逛街，聊谁谁谁生小孩后的身材再也跳不了3周跳，谁因为一直得不到重视回了母国当国家代表，聊上届奥运银牌居然事后查出禁药，谁又因为受伤退出赛场，还有以往世界级赛事的常客几乎都成家了。 「说到这，这傢伙也喜事近了。」joanna用手拍拍daniel，他这时刚好对手机萤幕那边的人送了个嘟嘴吻，两人都看着他笑。 candice：「女方应该平常爱看谐星表演。」 joanna：「是俱乐部的助理，平常很温柔，但并非爱开玩笑的人。」 candice：「好互补啊～我必须祝福他，婚礼那天我要带他以前的搞笑影片去...」 「哈哈！」joanna大笑，刚掛掉电话的daniel一脸骄傲扬着头：「lisa只会更爱我。」 三人一路聊回candice的住处，他们想参观一下candice的租屋处，主要还是想看看那三隻爱溜滑板的狗，下车后继续在斗嘴。 「joanna不用等生孩子，她今年就胖了一磅，上次害我接住她的时候拉伤手，不然今天我们分数会更高。」 「你没有胖，所以连4周跳都办不到了？」 「我是怕你跳4周太吃力，配合你。」 「我赛前减重很快的！」 「好了……」candice开口：「总比我身高和体重一起增加好吧！其实我很羡慕你们的。」 「……」两人齐刷刷看向她，突然发觉不该在她面前嫌弃体型变化…… 第213章 「可是你看起来就像纸片人，我不用拋你就能飞了吧！」daniel安慰她，并直接握住她的腰把她往上举，candice还来不及反应就被举高过了daniel半截身躯，这跟把小孩丢高高有异曲同工之妙，于是candice咯咯咯笑了。 「举高当然不难，放我下来并且小心你的手。」 daniel放下她，但又一次聚力举起，这次居然把她往前往上拋去，这样的动作太熟悉，candice几乎是反射般在空中旋转，在前方不远处落在人行道地砖上，只是没有冰鞋滑行洩力的情况下，她双腿打开转了几圈化掉力道，如同翩翩起舞的芭蕾。 「啪啪啪！」joanna拍着手，满脸惊讶：「3圈！你的脚痊癒了？」 「...3圈，是极限了...」candice的姿势还维持在旋转完的样子，从15岁到现在，她从没想过还会经歷被舞伴拋转的感觉，深吸一口气，她的眼眶发热，拼命眨了眨，向joanna解释：「没有穿冰鞋的旋转落地，就不容易復发。」 daniel似乎看出了什么，他一脸不正经地跑向candice，把她拦腰抱住并托高，然后转圈：「让我们恭喜冰上女神歷史性的一刻～耶～」 joanna也开心地拍手，candice破涕为笑，然后他们听到了一声狗叫，转头看向声音来源，是ryo带着3隻狗跑步回来了。 candice被放下来，她跟ryo介绍了daniel他们，便带着大家一起进家门。参观房间之际，daniel和joanna终于认出了大学篮坛名人ryo，疑惑他为何帮candice遛狗，他们一直跟candice挤眉弄眼，眼带曖昧。 candice没空跟他俩解释，因为她发现ryo的脸色不好看，ryo心不在焉把杜克的颈链解开后，却拴到奥斯卡脖子上，惹得刚拆掉链子的奥斯卡一脸莫名。 candice偷偷问他：「你怎么了？」今天晚餐自己没插手，应该不是肠胃问题吧？还是一个人遛狗太累？ ryo把链子收好，叹了口气，没吭声。 「奥斯卡牠们是不是调皮了？其实你可以不用过来...」她有跟ryo说今天不回来吃晚饭，所以会让stella去遛狗，没想到他还是过来了。 ryo转头看她，眼神有些犀利：「你觉得我为什么过来？」 candice被他的表情语气震赫住，呆了一下，有丝委屈：「我，我希望你是因为想见我而来，但我不敢奢望……」 她的直白和少根筋，让ryo如同被戳破的气球，洩了气，他垂眸放缓神色，竟然反省起自己过于严肃了。看似聪明伶俐的candice，对情感仍旧懵懂，必须有人教导。 daniel和joanna走去楼上参观了，ryo把candice抵靠在玄关柜：「我的确为你而来，却看到你让别的男人反覆碰你……」他呼出的气息撩过candice的脖颈，然后将唇覆于其上，发洩般用力吸吮了一下又一下，直到锁骨：「这是惩罚。」 肩颈传来刺痛让candice微微皱眉，她觉得ryo为这种事生气有点奇怪：「daniel是陪伴我多年的花式双人搭档，我们刚刚只是在重温表演动作！」然后她报復性把ryo衣领往下扯，也吻上他的脖子，然而她不懂ryo刚刚是怎么做的，只用牙齿咬了他几口。 「哼哼嗯...」ryo从喉咙发出了笑声，声带的震动传到candice的双唇，她觉得有点麻刺感，遂用上下门牙刮过嘴唇，再伸出舌头舔了舔，导致双唇湿润润红艷艷的。 「……」ryo笑不出来了，他想推翻刚刚认为candice感情懵懂的想法...... 此时楼梯口传来声响，daniel像是不小心踩空，忙抓住扶手，joanna也慌忙拉着他手臂。 见到ryo和candice都看着他，daniel打哈哈：「哎呀！这里的阶梯设计得真方便，让我从第一阶直达最后一阶，所以中间什么都没有看到喔～」 「啪！」joanna无语拍了他一下，出赛团员召集开会，他们要跟candice告别回下榻酒店了。 第214章 「martha我有个疑问，原本是同性恋者，也有伴侣，此人有可能爱上异性吗？」candice问了近日来的疑惑，她想多瞭解ryo，想让自己能够以不破坏和谐的方式与他们相处。 虽然主要也有她对自己的不自信，任何课业和运动的挑战都不畏惧的candice，却不甚瞭解人与人之间的相处。 「当然有。」萤幕上的martha眼里闪过兴味，candice上次才刚询问同时喜欢2个以上情人的可能性，这次又有了个新问题，从这看来，candice正在经歷情感探索，她觉得自己就像个母亲，在看一隻毛毛虫羽化成蝶的过程。 martha微微笑了，眼尾的纹路让她看着更加慈祥：「根据研究，世界上没有人是绝对的异性恋或同性恋，只是各佔多少百分比的区别、生活环境触发和教养比较容易形成哪种罢了。」 candice听得津津有味，martha建议她可以上一些心理学网站，甚至搜寻网友们的经验分享，这次看诊，martha把她的长期用药停了，没有任何药物治疗能比得过她参与社交和规律运动，这两点目前candice都恢復了。 看书找资料这种事一向是资优生的专长，于是听从建议的candice增加了一些上网时间，从学术上、从娱乐圈、甚至文学作品去瞭解，其中不乏一些让她脸红心跳的爱情动作片，candice像是踏进新世界的海绵，努力汲取。 ※ 「噢！fernandez！他拿到球了。」「他什么时候摆脱jd的？」「jd能贴身跟防到最后一节已经不错了，上一场dml的lebron就守住了fernandez，所以noh也跟着学。」「那jd赛后需要医疗照护，lebron那时回到选手区就脱水倒下了...」「晃过了！他骗过两人...啊！」「没进，但得到罚球机会，noh应该不想对fernandez犯规，他罚球命中率有8成。」「我猜因为是最后一节了。」 hans活动着脚腕，刚刚对方的犯规让他的脚踝旧伤隐隐作痛，能配合他阵形的队员带伤休假，目前的阵容在面对上季联盟种子队的noh比较吃力。因此他跑动频繁，在防守时拼命抄球，在进攻时增加出手次数，才能维持眼前些微领先。 「哦？第一球没进。」主播有些讶异：「他看起来有些疲累。」「他刚刚是投三分时被犯规？」「是的，罚三球。他目前独得31分，8次抢断，10次助攻，看起来成绩不错，但全队得分集中在他身上，代表noh防守很强啊～要靠他突破重围。」 第二球中规中矩地投进，第三球没意外的话会进，hans还是给了两名守在一旁的队友瞥眼暗示，只是他才刚抬手，noh的禁区大将就一人卡住一个，让他们无法佔据篮板有利位置。 「咚！」hans没有等对方反应，几乎是一出手就衝上前，自己投的球自己预测路径最准确，他赶在noh的防守者之前跃起抓到篮板球，「碰」一声单手灌进篮框。 hou板凳区的球员同时站起呼喝，场上的队友回防经过hans时都跟他击掌，但hans还是跟裁判喊了暂停，他必须让脚踝休息。 体育记者们纷纷把镜头焦点定位在hans身上：「他受伤了？」hou的教头上前拍拍hans的肩，跟他说了些话，球队经理拿着药罐和冰块帮他做处理。 第215章 接替他的是职业老将，今年已届30岁，控球风格没有hans那么多花招，稳扎稳打型。hans离场后的比赛可看性不强，主播们边播赛边谈论的，仍多是hans。 「他倒是没有像初出茅庐的新手那样，仗着年轻身体復原快就傻傻在场上奉献所有。」「教练团也捨不得吧！」「哈哈！你看jd看着fernandez的表情，这是遗憾还是庆幸？」「noh把他换下场，他总算可以休息了...」「一般以刚加入职业联盟的人来说，fernandez应该是力求表现才对...」「fernandez明明态度看起来很随性，后卫该做的却一样都没落下。」「不能想像的是他的基本功，看似轻松打球，却是得分主力，实力恐怕深不可测。」 hans心里很冤枉，他只是看起来漫不经心，实际上鸭子划水好嘛！不过目前的对手的确还不需要全力以赴就是了，即使输了也没关係，这不是他一人的球队，看的是整体实力和战略。 打球图的只是开心与成就感，hans并不像大多数的nba球员，都需要高薪来养家养团队，所以不太热衷刷数据。 他不禁想起ryo，如果是他和自己在场上，现在他会怎么做，会怎么一声不吭却配合地完美无缺。 「唉…这才分开多久……」hans用毛巾擦拭头发和脖颈，眼睛虽然看着场上，思绪却魂游天外。他想到即便ryo进了职篮，和自己同队的机会很小，多半要长期各分两地... hans闭上眼，又想到若candice在这，多半一局就看出对手哪个运球有问题，哪个人挡拆总是抓不住时机，哪个沉不住气容易调虎离山，然后提出奇怪的办法制敌。 想到此hans轻笑，刚好己方被打进一个2加1，队友莫名看着不该发笑的他。 让candice知道自己心意时，其实他是忐忑的，他设想过candice会要他和ryo分手，或是乾脆把他俩视作怪物，但她没有。 或许就是不按牌理出牌的candice，才会不带偏见看待彼此的情感，并且不同于花花世界的滥情，认真对待他们。也不确定这段感情能否走到最后，能开心一天便算一天吧！ candice倒是没有太多时间放在个人感情问题，自从立下了往航太发展的理想，她就不打算浪费时间和自己的脑力，虽然每天的运动、校队的业务、跟毛孩与ryo的相处依旧是例行事项。 她在大家都还是大学生的年纪，飞速完成研究所的论文，然后计画去其他大学选择更多相关专业。原本主修生物科技，就免不了化工、农业畜牧、基因工程，这些她在gu大学部或主修或选修完成了不少学分。 如今她想学习航空课程，便挑中了位于德州的ta大学，刚好和hans的球队同一个州，距离航太总署也不远。 hans闻言很是欢喜：「那你不用申请宿舍了，不过hou目前只签了我4年约，若你真进了nasa，而我离开hou的话...」 candice看着手机里的hans，怀疑他是否不甚明白自己的价值：「我若是hou教头，应该捨不得把你交易出去，除非你技巧变差，或是喊出天价。」 hans耸肩：「这是个看重利益和娱乐价值的世界，而且球场本就是个充满运气和不定性的地方。」 candice只是笑笑，她才不觉得hou经营团队会放手特地保留的首轮选秀权，才好不容易抓到的hans。 第216章 ncaa这届的冠军赛gu不敌ncla和cnh，拿到季军，儘管如此，队员们没有气馁，休赛期订了训练计画。球队的成员有几人对candice即将离开而不捨，他们讶异她对完成学业的速度，并祝福她的人生规划。 「在对上uosc的时候，你是不是刚好随b队去次级联盟的比赛？」kerry回忆起一件事：「horace跑来问我你怎么不在，被我呼咙你不在球队时，他当下都呆住了。」 zachary凑近低声道：「你真的跟他没关係吗？他看起来像深宫怨妇...后面那节频频失误。」 candice歪头回想，自己的确很久没上社群网站了，甚至关掉了通知，horace大概以为自己不理他了，虽然只是点头之交但还蛮聊得来的，candice决定假日有空回个讯息。 teresa则是对她不参加毕业典礼觉得惋惜：「你跳级跟我一起毕业，却放我鸽子，还有ryo，他也是一起毕业的吧！我们的照片就没有你了。」 candice回答：「那，拍毕业照那天我出现就可以了。」她想，之后还会有其他大学的毕业典礼，自己要穿几次学士服？ candice问hans有打算来参加ryo的毕典吗？hans嗯了半天：「应该不会。」candice有疑问，hans解惑：「那几天他家人会从德国过来……」 candice睁大眼睛，好奇心又犯：「他家人……不支持吗？」毕竟是严谨的日耳曼人，也是信仰坚定的犹太民族，虽然还混了日本血统...... hans：「他们还不知道。」看candice表情又变了变，他嘴唇微微勾起解释：「等他先毕业，他说交给他处理。」 candice出现了星星眼，这是真爱吧？这是真爱啊～ 然而她完全忽略自己也身在局中，直到hans狡黠地跟她说：「不行的话，你就派上用场了。」本以为会看到她气鼓鼓的样子，却是一朵红霞漫脸颊，她眼神有些飘移，却点头说好。 看来他不在时，她和ryo相处融洽。hans把手机移靠自己，瘪嘴：「我觉得有点伤心，你们不会忘了我吧？」 ※ 让candice确定hans和ryo是真爱的事还有一个例子。 过了万圣节后没几天，就是ryo的生日，candice不知道他的喜好，问了hans打算送什么，他想了想，和ryo交往3年，一年送有绣两人名字的护膝，一年是整箱的功能袜，每天练习的球员除了球鞋外，袜子的耗损也很兇，球鞋最好是本人自己丈量试穿，于是他选了有护踝性能的防滑袜。 「还有一年呢？」candice11记在大脑记忆体，求知慾旺盛。 hans停顿一下，抓了抓脸，然后伸出手指指向自己：「我……」candice眨眨眼，似乎理解了，但仍一副愿闻其详的样子，他眼珠转了转，露出慵懒的微笑：「如何？我那里还有适合绑在人体的大型缎带跟蝴蝶结，如果你需要...」 candice如梦初醒般摇摇头，掛了电话后自己去谷歌搜寻情人送礼须知了，结果无意中点击进情趣用品店，让她看直了眼。 但好奇宝宝止不住好奇心，快速瀏览并查询各种用物的功能，再结合ryo与hans适合使用的，加了购物车。 第217章 拆开礼物的ryo当下就看傻了，半响说不出话，candice疑惑地再看了眼他手中的盒子，包装从里到外透着精緻，里面亮面彩色碎丝舖垫，衬托正中央闪闪发光的金属双色盒装d牌套套。 一切看起来都很完美啊～哪里有问题？ 「咳噗！」hans很不雅观地让果汁从鼻孔喷出来，忙乱地捂嘴找纸巾，candice好心地递给他，然后发现ryo盯着自己看。 candice以为他不懂这个套套的特别，毕竟她没在他们家的床头发现类似用物，candice发表了她对这样商品的综合查证，包括厚度，触感，延展，安全度，独特造型，口感，内外都有的局部刺激功能，以及网友使用心得... 侃侃而谈，文情并茂，就好像她是这个產品的推销员。 hans好不容易止住呛咳，仍旧捂着嘴，弯下身清理刚刚的污物，但肩膀却无声抖动着。 ryo幽幽地问：「给我使用的？」 candice嗯嗯点头：「给你...和hans一起用的。」因为她不清楚谁才是‘’1号‘’。 「！」hans止住了笑，难得露出滑稽的表情，他跟ryo互看一眼，ryo疑惑：「你有给她什么错误讯息吗？」hans摇头，又痞笑回答：「但就一般人而言，她想的也没错。」 「？」candice看着他们的反应，逐渐意识到自己选错了礼物，小心翼翼询问：「难道，你们不习惯使用这个？」她歪头思考：「可是，如果直接让体液留在里面，不是会很麻烦？」 不愧是只有iq高却eq不及格的优等生，可以用专业知识来谈论隐私的事，以理性取代了娇羞，hans扶了扶额，ryo则是深深呼吸了几口气。 「我们没有使用，原因是我们不会有一般男同志做到最后的性行为。」hans语气放得很温柔，他知道candice只是单纯了点，在人情世故少根筋。 「最后？」candice不懂，难道他们是柏拉图式的恋情？ 「既然你查询了相关的知识，想必清楚人的肠道并非像女性生殖道那样，具备自我保护及天生能承受生殖行为的功能。」ryo清冽的嗓音响起，他知道今天没有付出耐心解释清楚，以后势必继续被她的大胆直白衝击。 candice点了头，ryo继续说：「肠黏膜是个相对脆弱的地方，所以在受到逆向侵入行为时容易受伤，甚至感染。」 candice继续认同，模样像极了乖巧的学生，ryo喝了一口饮料继续解释：「所以那样的性行为过后，基本上都容易会不舒服，严重的甚至影响行为举止，而球赛中，有持续不断的不适感，就会影响心情、身体重心和发挥水准。」 hans点头，他附和：「我小时候看过叔叔为他自己的痔疮涂药，只是细长的棉棒就足以让他哀嚎。」 ryo总结：「我不希望影响他球赛的表现，也不想要他因我受伤，所以我们的情慾释放，只会在体外。」 「……」candice嘴巴张成了o型，这是真爱吧？这是真爱啊～不愧是隐忍克制的民族。 「那……我拿去退掉好了。」她伸手要把礼物取回，然后她的脸颊被hans捏了捏，手也被ryo按住。hans意有所指地跟她说：「不用退，不是还能用在你身上吗？」 然后他们欣赏了苹果由青涩转变成红色的过程，发生在candice的脸颊上，她大概从没想过自己能成为这种多功能小雨衣的体验者之一，心念电驰的candice马上联想到与hans的初次，猜想着他有没有用套套，然后脸更红了。 ※ 漏网镜头 candice事后发现，她好像知道hans和ryo谁是“1号”了... 第218章 candice甫一踏进家门，眼前就横过来一个装满水果的盘子，让她差点举手格挡，leo的声音适时响起：「你回来晚了，只剩水果。」 大嫂vivian从餐桌那看过来笑了：「你别把自己不喜欢的食物推给别人，candice快来坐，烤鸡刚出炉。」 「哼！」leo伸出另一隻手：「圣诞礼物呢？」 candice前一晚刚结束ta大学外派至试飞员学校为期两週的教学，今天早上才在保镖陪同下慢慢跨州开车回凤凰城的家，刚好赶上圣诞夜团圆。 candice从背包拿出一个小盒子，那是leo跟她拜託的hans的签名护腕，应该说是leo的女朋友要的，她是hans的球迷。 在leo要接过盒子的那刻，candice的手却移开：「你等一下不能跟我抢焗烤龙虾还有crostoli。」註：橘子皮佐味的炸麵包 「成交。」leo抽过纸盒，跟她小声说了句话，才慢条斯理走去餐桌。 「老爸知道了你和2个……还是3个球员？的緋闻了...」leo是瞭解candice的，对情感木訥的她，传言若是真的就肯定不是玩玩而已，这下有趣了。 「……」candice僵硬了一下，突然有种不顾美食逃走的衝动，万一benson问起，是不承认还是不承认？或者乾脆不承认？只是她说不了谎......咦？leo刚刚有说到3个，哪来的3个？ ※ 「uosc的一线球员。」benson看candice满脸纳闷，补充说明：「你和他的报导佔据了大学体育版面有3天的时间。」 「……horace？」candice吐出一口气：「都是捕风捉影，为了赚流量吧！那些媒体是不是该给我分红？」她拿起桌上的不明金属摆饰把玩，说是金属，但却是软的，可以塑型。 「所以你承认fernandez和ryo两人才是你的情人？」benson的结论让candice瞬间闭嘴，儘管他看起来并未生气。 stella跟他报备这两人频繁与candice来往的时候，他还有点讶异，他以为她这辈子再也逃不开steve的阴影了。 把表面依附、实则限制的藤架拆了，野蔓没有倒下，反而延伸出围墙，绽放灿烂。 不开窍则已，一开窍惊人，他也快跟其他老朋友一样，牵着女儿的手步上红毯了吗？ 「他们眼光不错。」benson没有要她约束行为，反而带丝骄傲：「就看花愿落谁家了。」 「……」candice抿唇，眼神闪烁不敢讲话，她不想任何一人出局，真必须要有一人退出的话，就……她自己吧！ 她看向手中金属球，发现她刚刚压下的凹洞居然都回復了，变回原本的平滑表面，她很讶异，问benson这是什么。 「只知道是种复合金属，成分保密，是国家目前仍在研究开发用途的……类生物。」「类生物？」「它能变来变去却又能维持固定形状，研究室发现它内部有分子活动。」「哇喔～」 benson看她一副很有兴趣的样子：「开飞机好玩吗？」candice听到连连点头，虽然她只能开开模拟机，在飞官陪同下用教练机升空，但也比只当乘客好玩多了。 「我以后能坐到女儿开的客机环游世界了？」「嗯……恐怕不会。」「为什么？」「亲爱的顾客，为了您的安全着想......」「呵呵呵呵！」「滑翔机或战斗机比较好。」「这又是为什么？」「我喜欢高低起伏明显的……」 人类科技的飞行器，高低起伏的范围可是非常巨大的，可能会达到candice不曾想过的高度。 第219章 「ryo，你...」体育馆男厕里发出了曖昧声响，hans双手被ryo箝制在头上，隐忍住喉咙发出的声音：「后面我还有三分球大赛要上场……」 ryo舔祇他的锁骨，没打算停下：「如果，女球迷都能亲吻你，没道理我不能……」 2月里职篮暂停了一週赛事，举办了全民疯狂的全明星赛，身为被票选出来的hans，担任了西队首发。 ryo刚加入职篮半年，除了在热身赛为了培养默契而做为先发外，较多时间是担任候补球员，但他同时也是该联盟中的底牌，这次成为各队教练指定之一参加明星赛，居于东队候补席，因此两人也算得上在场上碰面。 两队数度平手，还打进延长赛，东队最终以罚球领先取胜。但hans惊人的上场30分鐘里19次助攻、7次抄截、个人得21分的战绩仍是惊艳四座。 因此赛后媒体访问时，有女球迷衝上去索吻也就不奇怪了。hans通常不会斥责球迷的热情，但无奈女球迷的目标是他的嘴，措手不及的hans被亲吻的那刻便用手推开她。 只是这样ryo就觉得自己领域被侵犯了，在赛后找到了hans，把他堵在男厕。 「放心，不会影响到...」ryo攻击完一边，又挪到另一边，都在球衣能遮盖住的地方，hans苦笑，他感觉到自己的手机在震动，应该是球队助理在找他了。 他手机的震动结束，却换成ryo的音乐铃声响起，他终于停下动作，没接电话，却用深长的一吻来结尾。 从厕间出来的时候，hans低语了一句，被ryo听到了。 「你说什么？」ryo又变了脸色，吓了hans一跳，他急忙往外走：「你听错了，我没说话。」 才怪！ryo明明听到他嘟囔的话是「若你知道horace强吻过candice的话还得了...」 ryo大步追着hans走出男厕时，同时撞见守在门口的candice，她眨眼，一脸欢喜：「果然是你的铃声，全明星赛好精彩！」ryo的铃声是萨克斯风的音乐，比一般铃声好认。 两人显然没料到会是candice打给他们的，还找到厕所这里来，不过ryo显然也找她有事，hans见状，以后续还有其他比赛的理由先溜了。 candice看着似乎是落荒而逃的hans一脸茫然，怎么连个拥抱都来不及？再看向ryo肃然的脸，走向前抱了抱他，丝毫没有危机感。 ryo像是突然对她的接触无感，动也不动，candice仰面看他：「怎么了？」难道因为上场时间太少而不开心吗？还是对她没通知他们就跑来看的惊喜不满？ 表面短短一个问句，candice脑海里却闪过好几个念头。ryo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只步向更衣室：「在这里等我。」 当他提着球袋出来后，牵着她就要出体育馆回饭店，让candice直喊：「等等等等！」ryo被她拉停下，脸色更差了，但仍旧等她说话。 「我一小时后有活动要飞基威斯特，然后就要回...学校......」来看明星赛是特地挤出来的时间，candice有些歉然，看着ryo比平常还冷的表情，渐渐说不下去。 candice的学校儘管和hans的球队同在德州，但一东一西距离不近，他们三人平常分隔三地，已经够聚少离多了，因此她对拒绝ryo有了丝愧疚。 「今天的活动是我滑冰前辈的邀请，做为新生指导...很久以前就约定好了。学校明天的课...很重要。」 「……没关係。」ryo松开她的手，揉揉眉心：「你去吧！」 第220章 7、8岁的小舞者们踩着旋转平衡板在木地板上旋转着，一圈又一圈，他们的芭蕾底子并不足够，常会失衡摔倒，更不用说做出动作。 candice曾经的教练hannah从全国各地找到了几个有天赋却经济困难的孩童，由协会主导了免费教学，candice担任了其中一位志愿教练。 「利用这部位的肉垫支撑，不要用脚趾。」「头不用转动，跟着身体，保持颈胸椎同一直线...」「重心后移，你快扑倒了。」 candice不只要技术指导，还必须注意孩童的心理状况，适时安抚，不管是对反覆练习的不耐烦，还是重覆失败的挫折，都可能让小孩的情绪崩溃。 hannah也在一旁辅助其他学生，她暗自感叹，曾经也是那么小的candice，曾经也是为了不完美而泪洒练习场，曾经也因为受伤而捶胸顿足，任何功成名就，都是汗水与泪水的堆积。 candice并不擅长哄人，她也是很少被大人哄，通常都是她自己想通自己振作，但是架不住她点子多。 「我知道你讨厌这块板子，你刚刚已经把它踩在脚下了……」candice让小男孩继续坐在地上啜泣，她站在他面前：「我也将要踩着它，但必须加上你。」她双手把男孩面朝前抱起，吓得他停住哭声。 没等他反应，她边说着边动作：「起步脚在前，悬浮脚在后，前脚重心向内向前，后脚接着往前外侧弧线，这脚成为轴心，重心放在前内侧...」 她抱着男孩踩着旋转平衡板转了起来，男孩被她半扶着站在自己脚背上，就这样被托着一起旋转，男孩浮脚被她的后脚撑在垂直站立脚90度的高度，然后边转着，边往侧边弯曲，身体直立成金鸡独立的姿势，旋转中放下后停止。 「你看，很简单。」candice放下他，男孩早就止住泪，仰头看着candice：「再一次……」candice托着他再做一次，这次是示范换脚旋转，男孩被引出兴趣：「再一次……」 candice：「……」你觉得自己没有重量吗？ 其他成员纷纷围过来：「我也要。」「看起来很简单。」「我要换脚，好酷。」「你可以像抱joey那样抱我转吗？」「那我……」 candice无语了：「……」我的脚，请不要怪我。 直到她宣布休息走到一旁，hannah还在偷笑：「你的脚没事吧？」见她摇头，又跟她说：「你的气色跟之前比起来红润很多。」 candice笑笑：「是啊～外伤能好的都好了，也没有像以往那样疯狂练习……」脸色……她突然想到ryo今天的脸色似乎怪怪的，也像是有话要跟她说。 直到走出训练教室，candice仍不由自主想着这件事，然后停住了脚步，保镖下车帮她打开车门，并请她上车时，她才回过神。 第221章 ryo回到饭店，队友还没回来，他们要集体外出夜游，他说自己不舒服推拒了，把房卡放在桌上，冲完澡就让自己倒在床上，打算直接睡觉， 无奈hans和candice的脸在他脑海里交错，让他始终翻来覆去，此时手机响了，是candice。 candice问他是否回饭店了，以及房号，ryo听到电铃声去开门，就看见俏生生的candice站在门口。 「！」ryo愣住，她此时应该在回学校宿舍的路上才对... 「...怎么过来了？」「你今天不开心。」「……你想多了。」「我不能进去吗？」「……你该回校了，路程不近。」「……不要。」「太晚没有班机。」「干嘛一直赶我？」 candice委屈的眼神瞪着他，卡住门口不让他关门。保镖背对他俩像个门神般站在门边，有别的房客路过，看着他们。ryo的火气被引出来，他把candice拉进来后关门一气呵成。 「想知道我为什么不开心？」ryo将她推倒在床上：「怎么不问问你自己？」 「我？你的意思是...」candice的话被他打断，ryo的左手压住candice的右手臂，右手则是伸进她的上衣内，并俯下身亲吻她。 candice头一偏，ryo的唇落在她脸庞，candice开始推拒：「我做了什么……你可以跟我说……」 「horace...你居然能让他近你的身...」ryo顺势亲吻她的脸颊至耳垂，引起一阵颤慄，她的声音带了断续：「不是那...那时他跌倒了，而且...」 ryo没等candice说出完整一句话，用嘴堵住她，刚沐浴过的香，刚刷牙的薄荷味，瞬间全鑽进她的口鼻。 「等……」他的舌头探索着，却没横衝直撞，只纠缠她的唇舌吸吮，让candice完全无法言语，眼里甚至出现薄雾。 ryo感觉到的是柔软又带点香气的呼吸，与hans的贺尔蒙完全不同，出乎意料让他欲罢不能。 「唔！不……」candice发现他正拉起自己的内衣，右手臂挣脱不出来，便用左手用了巧劲，敲了ryo的颈肩一下，手臂麻木失去力量的他压在candice的身上，让她差点喘不过气。 「咳！你……要听人把话讲完啊～」candice拍拍他的背，然后把他翻了身，ryo一直没有回应，他躺平的时候，甚至闭着眼。 「你怎么了？」candice终于发现他的不对劲，只见ryo呼吸急促，满面潮红，她伸手摸他的头，温度明显比自己高。 她一边帮ryo找队医，一边猜想着，与horace这事十有八九是hans透漏的。 hans是知道这件事的，季后赛中，hou做为客队踏上加州的球馆，hans恰逢去观赛的horace，两人颇有些惺惺相惜，直到聊到candice。 「必须麻烦你帮我带话给candice，她都不回我的讯息。」horace有些不好意思：「那晚去她家，我真的有点喝醉了，所以……失礼地吻了她，我想她应该是生气了...」 后面的话hans没有听，他的笑容依旧，只是眼神变得深沉，horace讲完发现他的安静，正想开口，hans咧嘴一笑问他：「你的选秀有评估最容易被哪家选中吗？」 horace偏头想着，说了已经有找过他的两家球队教练及联盟经理，hans听完点点头，用手「啪啪」地拍着horace的肩膀，说了句：「祝你好运。」就略过他走了。 然后horace摸着似乎被拍痛的肩膀，才意识到hans并没答应帮他传话。他怔愣：难道hans和candice不是朋友？ 第222章 当晚hans打了视讯通话，露出包成肉粽的脚：「我痛得怀念你上次替我紓缓肌肉紧绷的手法了，你能过来吗？」 那种包扎既不专业又畸形，但candice只疑惑一瞬，就被hans可怜兮兮的表情引出了心疼，隔天中午就出现在他的房门外。 儘管hans没有真的受伤，但他积累的脚踝旧伤，依旧让他在被candice徒手復健时，疼的呲牙咧嘴，而candice的专注侧顏实在很养眼，加上偶尔瞥过来的翦水秋瞳，让他几乎忘了把她骗过来要说的事。 「你今天没课？」hans捡回一点良心问道，他知道她目前修习的科目没那么简单，他和ryo曾经瞄过一眼她的课本，只觉那是文字天书。 「报告交了，只剩下学期末的实习课。」candice一手抓他膝窝，一手转着踝关节：「本来下午要练习滑冰的。」 hans盯着她如同艺术家的芊芊细指，却直接有力地扣进他膝下一个痛点：「嘶...这么忙，还能跟horace幽会...啊...和他亲暱接触...」 痛楚来的剧烈也消失得快，candice的手停止动作，她疑惑不已，他怎么知道？horace的名字到底要跟着自己多久？ 「就是碰巧在公益演出碰面的那次，他送我回家，然后喝醉了步态不稳，才造成的巧合。」而且，那时她和hans及ryo还没有确认关係。 hans看着她几秒，挑起嘴角笑了，他牵起candice的手放在唇边，缓缓亲吻：「亲爱的辛苦了，特地过来处理我的伤，请让我报答你。」 他舔过她的掌心，往末端逐一亲吻每根手指，突然转变的画风，让candice身体难得的僵硬了，而且从尾指有搔痒感一路漫延到肩膀、后背、尾椎，甚至顺着往下，麻痒到脚趾，令candice的脚趾头全部蜷缩起来。 hans趁势往上在她的手臂吮过，相准时机拉下她逐渐放软的身躯，两人躺落沙发，就此火热纠缠。 candice眼神迷濛，像极了放松下来的小松鼠，hans抚遍她的全身，四处点火，因为终于可以好好的拥有她，他心里悸动不已，在她耳边说着细语情话：「我有带哦……」 candice还没反应过来，hans又说：「那个你送给ryo和我的礼物。」 ※ 时间拉回现在。 ryo醒来的时候，他同寝的队友正在跟candice谈话，见他醒了，便凑过来：「好点了吗？先吃个药吧！linda很失望你没去，她最后还喝醉了...」 ryo瞥了candice一眼，回答他：「paul应该想当她的护花使者，我就不去传染你们了。」 「原来你知道...」队友挠挠头：「全世界只有我没发现啊～」 你没发现的多了，儘管球场上这位临时组成的队友，是个可以掌控全场的后卫... ryo看队友似乎没打算出门了，朝candice勾勾手，candice递给他从队医那开立的药跟一杯水，看着他吃完，就听他略沙哑的声音说让她回去。 candice点头，见ryo似乎没有之前的情绪了，也放下心：「没有班次了，我在这里有订房……」她弯下身亲了他一下，道声晚安，ryo眼神亮了，队友看到懵了。 眼见队友满脸八卦，准备灵魂拷问他，ryo拉住candice：「我跟你走。」 ryo想到hans前不久传的讯息：「我问过了，小松鼠极可能是无辜的，你不要太兇。」回想candice不过击打一下就让自己瘫软，ryo回应1句：「你该担心的是我。」 第223章 因为生病，高大强悍的ryo有些虚弱，他任由candice帮他整理行囊，协助他盥洗，扶他上床就寝。 candice情商不高，因此体贴起来的反差容易让人沦陷，她把被子摁好，轻声跟ryo解释horace的事：「他可能因为喝醉，加上家里房间格局对他来说可能太小了，所以……」她只是不懂horace为何会说出这种事，她觉得他应该是把这当成间聊的话题吧！ 「……」还进到了房间？ryo红棕色的眼眸虽然没有情绪起伏，但直直看进candice眼里，她又补了句：「不会再发生了，我保证。」她握着ryo的手，撑坐在床旁。 ryo把她拉向自己，一手打开棉被：「陪我。」 candice脸上一喜，爬上床窝进他怀里，本来她以为今晚没有奥斯卡的温度会不好睡了... 「当初交往是我要求的，我知道你比较喜欢hans，所以我会缺乏安全感，那样强势对你，是我的问题。」ryo的声音在candice头上和他的胸膛同时响起，candice的双耳嗡嗡响，心里却越来越幸福。 她何尝幸运可以遇到他和hans，还能够彼此情投意合，这种机率不会比中彩券头奖高，几何学教过，三角是最具稳定性的形状，而他们彼此间的三条线，还都是双向箭头。 「我爱你ryo，不论发生什么事，请你相信我。」 ※ hans退后一步把球高高举起准备投篮，让对方30号伸手往前一跳，但球仍在hans手上，30号赶紧回头一看，那球擦过他头顶传给另一边的14号队友。 30号煞住脚转头张手，那颗球又被一个地板球传回hans，30号大跨步追随，只差一点就拦截到，hans随即出手，球从30号的手指上飞过，结果球居然绕过篮框上方，30号正庆幸自己干扰成功，结果hans喊了一个名字，对方的中锋就在篮板另一边跳起，接住球直接扣篮。 观眾席和候补席呼喝声四起：「tmd他从头到尾都是传球！」「不说30号，连我都被他骗得怀疑人生了...」「或许不是骗，而是临机应变？」「那个30号是新秀吧！追防的速度很快了...」 30号的脚程的确快速，不论进攻是否由他发出，球到他的手上就变了速度，hou的防守对上他难度大增。 他的衝撞对hou的中锋来说倒是不会过于强悍，所以他多半过了三分线就出手，hans为了减少30号的持球机会，抄截几次传给30号的球，并且立即组织反攻，惹得对手教练在场边大叫。 于是对方战略改变，接下来传给30号的球都被安排了掩护的人，或是多重传球，或是增加外线投篮，毕竟能进季后赛的队伍都不是省油的灯。 同样身为重点掩护的得分手hans，stojko是专门替他挡拆、接应跑动及传球的队友，当hans跑动中接了他的球后，stojko会直接转身挡住hans的跟防者，以便他出手。 「哇喔～动作好滑顺，好像配合了千万次……」「那个把stojko交易出来的球队真是捨得。」「每个得分王的背后应该都有这么一个无名英雄。」 第224章 几次被挡后，聪明的30号会立刻在stojko转身背对自己时跑开，靠着自己的大阔步追上hans，再用长臂企图封阻他的后仰跳投或传球。 双方你来我往打得精彩，让人连欢呼都不能太久，以免直接漏看快节奏的后续动作。 第四节过了一半，两队分差只有5分，hou的人抢到篮板，回传给hans时被30号碰到，球往界外滚去，对方的球员大步一衝把球拍向30号，他拿到球直接衝上禁区，闪躲、上篮一次呵成，还收获一次罚球，追回3分。 下轮进攻hans靠着stojko掩护直接出手三分，球尚未落网时hans就转身，却发现帮他挡住对手30号的stojko跌坐在地，原来是当他背对顶住30号时，30号顺势闪开，重心已然朝后的stojko就往后摔倒。 臀部着地有手撑着没啥大碍，hans把他拉起来，并跟他耳语两句。 接下来的进攻hans不靠stojko挡人，他利用灵活的运球搭配步伐，迷惑对方的判断以致根本来不及拦阻，球一离手，几乎不用等它进网，hans就转身回防，自信满满。 对方也不示弱，30号利用他的身高臂展优势，屡屡从hou头上得分及盖火锅，引起热烈掌声。 「派个人来守我吧！」看着矮自己几吋、盖球落空的hou队员，30号放了句垃圾话，hou的中锋经过他时用肩膀撞他一下，然后两人就槓上了，额头顶着额头、脸红脖子粗地互駡，就像两头斗牛红着眼用头上的角互相对抗。 hans从后背钳住中锋队友，30号则被他的教练伸手挡着，站在中间的裁判被喷满脸口水，他咬紧哨子退出一步，比出手势，各送上一个技术犯规，而两头红了眼的斗牛，后续还会有联盟的罚款...... 下轮hans进攻时没有从外线，他用投篮假动作骗过了30号，然后一路闪人、衝撞到禁区，当30号以为他跳起要扣篮并挥手盖向球时，hans收球扭身，再一个反向拉桿投篮，几乎是看也没看篮框，落地时球也入网。 hans看着喘气的30号，笑笑：「派个人来守我吧！虽然没多少时间了...」 不少人也跟着惊讶：「fernandez几乎是不说垃圾话的，要足够实力才能引出他的决胜心...」「他说过那是浪费时间，他影响对方心神的方式从来都是用篮球。」 两阵对垒比足了7场比赛，终于定了胜负，hou胜出，这仅仅是第二轮，但已经是球队这几年来最好的成绩。 另一边ryo所在的ch队，这个赛季以一场战绩之差，与季后赛擦边而过，夏季联赛也还没到，他除了偶尔去看hans的比赛外，也受邀社区举办的篮球训练营，担任指导人员。 但今年的nba却突发奇想，提早举办海外宣传赛，召集的正是没有进入季后赛、没有安排特训、正间得发慌的职业和准备参与选秀的球员。 这次是飞到亚洲，共有4支队伍，分别巡回在中、日、俄三个国家，每队和各国各比两场，ch巧合地被安排到了日本。 「这是神的旨意，让你不用等跨年就能去曾祖父和祖母的国家……」听闻这消息的hans打趣ryo。 二战时期在美国当士兵、珍珠港事件后被美国派去欧洲战场的ryo的曾祖父，中年在德国成家。 而他的祖父也在战后回到父族故乡，娶了日本妻子，ryo的祖母其实在日本是很大的武士家族，二战后衰落了半个世纪，后来靠着茶道又挣出了社会地位。 两人生的女儿，却又因留学认识了ryo的父亲，嫁到了德国，两种民族血液再也难分。 因此ryo的母亲会在圣诞过后的新年假期，带ryo兄弟回日本探亲，今年倒是可以藉着友谊赛先去了。 「我妈和弟弟不会跟，所以他们还是会年底回去一趟。」ryo边用耳机讲电话边收拾行李，hans有比赛必须留在国内，然后他想到了candice，便跟她说了。 「我只在其中一週有空...」candice的课程可以请假或挪动，但仍有些表演工作是不能推的：「我可以跟吗？」 candice在12岁参加少年组的国际锦标赛时去过日本，但当时活动范围只能在会场饭店附近，正式选手的身体状况和时间掌控非常重要，也有随时被通知赛内体检的情况要准备。 所以她除了去看ryo比赛，也带了观光散心的想法。 听到candice能去，ryo心情愉悦，他把家属保留席的票寄给了她。在去日本之前，ryo决定放自己两天假，去观赏candice在国家歌剧院的表演。 第225章 candice的体力已经恢復如初，她为自己规划了3个节目，约佔了总表演时长的三分之一，其中一个是参与群舞。 她几乎把选手时期的本领都用出来，只是跳跃的高度无法跟巔峰时期相比，能跳出来的四周跳，不能是难度高的axel，只能是salchow或loop。 但这无损于她飞扬在空中的绚丽，落地后衔接连续滑步的流畅。她脚下或停顿或变换站姿，跟上半身的动作看似搭配，却又像是各自为政，然而丝毫没有违和感。 群舞时她扮演一个侍女，周旋在眾多表演者之间，剧情中她违抗公主命令，被追逐后束缚住，她朝向一个公主打扮的女人伸手，配合着女声乐家的嗓音，用肢体语言控诉着对方的无情，旋即又被周围绕行的人压下身体。 candice挣脱转身，旋转到了男舞者面前，因为她，王子才没输了公主的恶意赌约，逃过斩首之刑。 candice双手捧心，再颤抖着伸到王子的眼前，动作配合歌声中的歌词：「你的热情必定融化公主的冷酷，你们将会获得幸福，但我已见不到明日的朝阳，也再看不到你了……」 然后她拿起周围人的短剑，就这样扎向胸口。 「！」观眾席上的ryo倏地站起，旁边的观眾被他的大动作吓到，纷纷莫名看向他。 ryo直直盯着场中的candice，只见她由佝髏着姿势旋转到单膝蹲姿，速度越来越慢，直到停止，忧伤的和声和管弦乐幽幽流淌，轻轻回盪在整个音乐厅。 不只ryo，在刚刚那瞬间，观眾有人惊讶捂着嘴，有人感伤落泪，侍女仰面躺姿被三名侍卫高高举起，她双手垂下，手中的剑已然掉落，侍卫撑着她先旋转了一圈，再往一旁滑去，她身上的灯光熄灭，重新打在公主和王子的身上... 后续还有王子与公主的爱恨纠葛，但眾人的情绪几乎都停留在侍女为爱牺牲的那一幕。 ryo也久久无法回神，他刚刚突然把眼前的candice，和teresa告诉他的、绑架案时candice毅然决然自我了断的经歷结合在一起…… 她当时，也像剧中的侍女一般绝望吗？ 「你怎么了？」candice一边快步走去出口处，一边往嘴巴塞了一颗马卡龙，结果看到ryo时，就发现他白皙的脸又像生病时一样的气色了。 她伸手摸了摸ryo的额头，ryo却直接拥她入怀「...你表演得很棒...」逼真地吓人... 「嘿嘿！我也觉得。」「答应我，当你无助的时候一定要对外求助。」「......怎么？」「你做得到吗？」「为何要这么问？」「这是我今天用godiva巧克力做的蛋糕。」「（爱心眼）给我的吗？」「你答应我才有。」「我答应你！」「……」 第226章 虽然亚洲球员的平均身高体能，普遍无法与西方人种比拟，但仍是有些天赋奇佳的运动员。 日本9号球员正以他引以为傲的运球速度进攻，当他打开双脚胯下换手运球时，另一手抓到球的瞬间就同时迈步，用交叉步闪过一人，用护球手拨开一人，跳起时用身躯顶着对方，以举球假动作骗过盖火锅的手掌，从空中落下时以勾射让球呈高幅度飞到篮框上方再擦板进网。 现场日本球迷爆出欢呼，欢呼这球员处在巨人堆里的流畅球技。 「咻～」horace对着9号吹了口哨，再比出拇指，9号靦腆地对他点了点头。美国队伍中，horace并不高，但也比这个后卫高了近10吋，他佩服对方的速度和技巧，能鑽空隙能身体对抗，光是衝进禁区的勇气就值得讚赏。 「你是来观光的？」旁边传来凉凉的声音，ryo从他身边走过时淡淡瞥了眼horace，这么容易就让人突破，若是放在nba，早被人钉爆，还参加什么选秀。 horace无辜咧嘴，靠近ryo耳边低语：「我已经拿到两位数的得分啦～教练说了，我们是来交流的，不是来开战的……」说完还对擦身而过的日本球员微笑。 ryo皱着眉把他搭在肩膀上的手抖掉：「既然你觉得你的目标达成，那就跟教练说换人吧！」今年准备参加选秀的新人，无一不是把握机会力求表现，horace又是一个异类。 horace睁大那双圆圆的鹿眼，想说自己不是这个意思，但进攻已然开始只好放弃。看了一眼观眾席的candice，他可不打算现在就离场。 candice就坐在前排，他在比赛开始后才发现的，顿时又惊又喜，只是一直没机会找她说话，所以在刚开始的10分鐘里好好表现了一番。 鉴于horace适才的得分能力，他现在只要一持球就被包夹，他利用自己擅长的花式步伐加上假动作拉开防守距离，让对方总是差那么半步就能拦截他的传球投篮却又拦不到，许多场边的球员都目不转睛，想把horace的技巧看清。 ryo其实心里有点不爽，这个覬覦candice的傢伙，偏偏此时是队友。但比赛的节奏让他无暇多想，突然间听到球「咚」一声从篮框弹开，ryo反射般一个箭步，顶开防守跳起，抓住篮板球在对方头上灌篮。 因为跳得足够高，他几乎是双腿打开飞过一名球员的头顶，那名队员还低了下头，免得被撞翻。 「咻～」horace又吹口哨，他想和ryo击掌，人家没理他，于是手掌落到ryo肩膀拍了下：「嘿！老兄，我知道了。」 ryo无语：知道什么？ 这个答案，horace在之后的攻守就身体力行告诉了他。 日本的内线球员抢篮板的行动速率没有ryo快，所以，horace的投篮次数变得多了起来，变得放心大胆。而当自己是防守方时，horace预测会有防守篮板的当下，就会跑动到有利于跟ryo要球的地点，连带ryo也逐渐觉得反攻变得顺利了。 场下的教练跟助理聊天：「你觉得我是不是可以去对面的veloce喝杯咖啡了？今天早上太赶，现在脑袋的咖啡虫在抗议......」话还没说完，转头看到一颗球朝他弹过来，教练身体一偏避过，但还是没逃过飞身过来救球的日本球员。 幸亏在篮球比赛很常遇到这种事，教练身上的肉也够多，被撞当下他已经做好保护姿势。 球被日本球员拍回美国球员的大腿后，又再度弹出界，但至少日本拿到了球权。 日本是个不懂放弃的民族，哪怕比分差距已逾20分，而且是最末节，身为主场，观眾几乎都是日方的球迷，此时预料之中加油声变弱了，但场上的气势仍旧火热，他们甩着汗水努力到最后一刻。 第227章 「这里的裁判比较严，刚刚那球在nba根本不算走步。」「nba的赛规跟国际球场不一样，欧洲的也需要适应。」「教练你想去吃看看这里的麦当劳吗？」「你也觉得和我握手的女球迷很可爱吧！合照完还一直敬礼。」「他们列队时排得超级整齐，反观，我们光是球鞋就参差不齐……」「下季的季前赛会拉队伍过来这里比吗？调时差不利于发挥。」「最尷尬的是，我好不容易从站务员那里买好票，上电车时发现我鑽不进去……」「人很多吧！而且你太高了。」「坐轮椅应该可以哦～」「去你的！」「哈哈哈！」 今日交流活动结束离开时，美国队员们开始东南西北嘎聊，horace离开队伍，三步併做两步走到candice面前，给了她一个拥抱：「嗨～真是巧合，你也来日本，又是有表演吗？」 candice回他：「的确很巧。」联盟钦点他来打宣传赛，而他也有空，又刚好与ryo同一队：「你的技巧又更纯熟了，应该无法像以前那样封锁你的投篮了。」 「等会你有空吗？」horace打算约她一边观光一边叙旧，却看到ryo走过来。 「她是来等我的。」ryo抱了candice一下，并在她唇上落下一吻。 「！」horace愣住，看着ryo的手环过candice的腰，他颤抖着手指着他俩：「你...你们...」 ryo看向horace笑了，少见的笑容：「此时你只需说“我知道了”就好……」然后他搂着candice施施然走了。 horace：知道...我不想知道啊啊～ ryo带candice去了有不少观光客的市区，先填饱小松鼠的胃，再带她逛逛商店，ryo每年会来日本所以很适应，但对于candice来说，一草一木都是不同民俗风情。 「哇！好迷你！」「你看，这个设计好贴心啊～跟他们的公厕一样。」「天啊～这食物叫什么？我可以全包吗？」「那个那个……」「这个这个……」 若非时间晚了，店家准备关门，candice还会继续扫荡，她也帮hans及ryo买了当地牌子的运动型商品和伤药，ryo熟门熟路买了个行李箱，无法请店家送货的，就一律装箱，每次日本亲戚到美国找他，做的也是一样的事，只是candice擅长把吃的装肚子里罢了。 candice的猎奇和购物慾被勾起，打算隔日ryo去参加官方活动时，自己再好好逛逛，她愉快地从手机搜寻了两个景点，研究地正起兴，忽然有双精实的手臂从她身后伸过来，撑在她两边。 「在看什么？」清冽的嗓音在她耳边响起，震动了她的鼓膜，刚沐浴过的香味和热气，盈满她的鼻腔。 「...嗯…明天想去参观的地方。」她心跳如擂鼓，很想往后靠着他，却又顾虑他的严谨，因此视线仍停留在萤幕画面。 「手机比我好看吗？」ryo的声音有点不悦，candice听出来了，她赶紧放下手机转身，恰好对上ryo从她手上调回来的视线，红棕色的眼眸，倒印出自己的脸。 ryo缓缓低下头，半湿的头发比乾燥时要直，顏色也较深，垂在他眼前，添了分魅惑，candice看得连呼吸都憋住了，喃喃道：「不，一个物品怎能与精灵相比……」 ryo扬起嘴角，趁她看傻了、毫无反抗时吻住了她，这次没有上次的急切，只馀繾綣，两人交缠的呼吸越来越炙热，candice站起靠着桌延并转了身面向ryo。 两个人四隻手同时不安分地在对方身上游走，直到束缚落地，又开始往躯体的深处探索，彷彿可以藉此触及彼此的灵魂，结合的那瞬间，ryo舔去candice呜咽的泪水，人生，似乎达到了大圆满。 第228章 candice本来参观完风景区后，步行到美食街区找吃的，却看着前方的书局正排着大排长龙的人潮，candice好奇地从缝隙鑽进那家店，那些人排队的尽头是在一张佈置得色彩繽纷的长桌前，她再往一旁走并探头望去，长桌坐着三人，正帮粉丝拿的书签名并和对方握手。 「签名会啊……」candice猜到这是作家的签书会，然后她被人群逐渐挤到场地的后面，琳瑯满目的各类书籍，特殊造型的书柜书架陈列，甚至还能闻到从别楼层传来的咖啡香。 因为文字多的书candice看不懂，于是她随手抽了几本漫画，她觉得和美式的粗旷写实风格比起来，这里画风多元，五官甚至带着梦幻的特色，然后几本男风漫画杂志的露骨封面跃入她的视线范围内。 「哇喔～」candice翻了一本没有封起来的试阅本，眼睛顿时一亮，画中人物线条唯美略显失真，但五官明显，根本就是西方人的轮廓，让candice不自觉代入了hans和ryo的面孔，然后...她就看呆了。 她看不懂日文对白，但只是人物的动作就足以让她沉溺其中，像是踏进了另一个世界。 「原来可以这样调情……」「啊～要是hans这样......」「这个方式要不要提供给他们参考？」不同于美式“爱情动作片”，细腻温柔的情感让candice觉得新鲜感十足，恨不得能立刻跟ryo分享。 她站着研究了大约半小时，美式教育让她丝毫不觉得翻看这些书需要低调些，加上相对东方人来说高挑又显眼的外表，让旁边经过的人无不驻足回首，路人的目光让candice也感觉到了，她直接挑出几本，拿去结帐，店员都多看了她几眼。 因为candice不能在日本待太多天，ryo趁空间带她去吃了当地特色的拉麵、怀石料理、神户牛餐厅等等，又去看了百万夜景、海港岬岭，买了一些特產，让吃货满载而归。 ※ hou在西部决赛里落败，得了分区第二，无缘总决赛，但这成绩已经让这几年最多只能在附加赛打滚争抢第八种子的总教头开心不少，他大手一挥让主将们都好好休息三个月，旅游的旅游，养伤的养伤，不用任何训练计画。 于是hans有时去陪ryo做私人练习，两人天天窝在一起，他倒是想和candice约会，无奈candice被加入了校方和航太总署招募的陪训计画，加上学校课业，忙得几乎回不了家。 这几年大把人才都被火星计画延揽，其他研究人力告荒，像candice这种有生物科技及化工专长、学过驾驶飞机、正准备拿第三个学位的模范生，就被挖掘出来。 于是hans和ryo只能三不五时到访她住处，帮她陪伴三隻毛小孩，stella年纪已过中年，许多事逐渐力不从心，负责的家务在慢慢减少，她曾要candice再聘用其他管家，可话才刚出口，candice就慢慢红了眼眶。 在她的母亲失踪后，子女事业无法兼顾的benson雇用了专业家事管理员stella，俗称保姆，照顾年幼的leo及candice。 stella高中毕业后曾有过短暂的婚姻，没有孩子，之后也未打算再婚，她心疼失去母亲的几个小孩，视如己出。 leo倒是桀傲，但不难训，他有些畏惧父亲及大哥的威严。而candice却是看似天真，实则执着难懂，stella刚来家里时，candice对她虽有距离，并不排斥，常会偷偷观察stella一举一动，确认无害后不着痕跡黏上去，直至多年的陪伴形同家人，benson见状，便让她开始跟着去外地唸书的candice。 是啊～家人，candice红了双眼，说她目前没有换管家的打算：「我长大了，你和andy叔叔都不用做太多工作，如果你找到伴侣，也可以让他一起过来住。」 感受到candice瞬间的无助，stella心都软了，她抱着candice，拍拍她：「好，我不走，我保证。」 第229章 「这是什么书？」一天，hans和ryo週末过来时，房间里看书看到睡着的candice一点没察觉，她最近的学习过于耗费心神，他俩动作放轻，帮她收拾桌上残留的点心和七横八竖的文具，遂发觉一本精装课本下，压着的漫画书。 「哇！」翻了几页，hans就轻喊了一声，他挑挑眉看向ryo，ryo视线便扫了过来，两人坐到candice的床上，开始翻看。 ryo虽懂日文，但他显然没有不识日文的hans认真，搞清楚这是什么漫画后微微皱眉，他很想现在摇醒candice，问看看她的脑袋还有什么不能装的。 大概感应到ryo的鬱闷，又或者因为突然的翻书声，candice悠悠醒转，有点迷茫地看着他们，似乎是睡迷糊了。 hans看到她醒来，眉眼漾出倜儅风情，像是夏日炎炎里的一阵清风，也像是步行了几条街，才到达城市边界的手工冰店、终于吃到的伯爵茶冰淇淋。 待视线挪到ryo脸上，他的神色莫名难辨，正当她疑惑时，她看到hans手里拿的书，清醒过来。 「那个，我觉得它的画风不错……嗯…」candice擦擦嘴边的湿意，嘿嘿一笑：「你们觉得呢？」 「我没想到小松鼠喜欢绘画作品。」hans记得从她在加州的住处开始就没看过墙上有掛什么画作，倒是把照片掛得很有设计感。 「你该不会是觉得，这些可以给我们参考？」ryo一针见血，然后看见candice眼里闪着光，点头，接着滔滔不绝。 「美国式影片只给我激情和粗鲁的感觉。」「这种书的性与爱却让我看到了浪漫……」「跟你们之间的情感很像，不仅仅是为了性。」candice的脸上浮现了嚮往，感觉比在一起的两人还幸福。 hans哭笑不得，他揉揉candice的头，又给了她一个吻：「亲爱的，与其看这些书，还不如看我们...」 「！」candice仰头，看他深邃如半黑夜空闪着星光的眼睛，被蛊惑了：「我想看……我可以吗？」跟你们一起度过缠绵的时光，可以吗... ryo凉凉的声音传来，打破了旖旎：「我猜再过一会，stella就会端着点心在门口了，然后...」他低头，杜克和奥斯卡追逐着跑进来，这几隻也是吃货，把之前candice剩下的点心直接扫光。 接着stella果然就面容和蔼地站在门口敲门了。 ※ candice无法与hans及ryo共度完整的私人时光，2个月过去，hans回到球队开始了赛前训练，ryo以职业二年级生资格加入了夏联赛阵容，而在航太中心实验室工作的candice，其大名出现在航太总署公佈的升空预选名单里，因为她的生物研究专长。 其实以博硕士论文及研究数量来说，她的贡献还太少，但偏偏就是两份独出新裁的研究报告，让她拿了奖，也让国家注意到。 换言之，通过基本身心测试后，她有机会成为一名太空人。当然她父亲的企业与国家合作也有很大的关係。 但是她之前都在实验室里，关于升空的相关作业并不熟悉，再加上必须学习适应的无重力环境及各种机械操作，要成为升空人员，任重而道远。 她必须先加强学理课程，幸亏她在两所大学里或主修或选修，都瞭解到不少专业知识，几堂课就必须弄懂的艰深观念和物理演算，对能踏进这里工作的人都不算困难。 第230章 这天她跟其他预备人员一起进入喷射推进实验中心，这里在学生时代只会进来参观的地方，现在他们必须认识大部分的精密仪器及确实操作了。 ai技术比起民生科技，运用在太空时更是精密，毕竟是人类到不了甚至是被阻隔操作的地方，它的自动运算及执行能力，被一群天文学者、程式设计师、绘图工程师、机械工程师、物理科学家灌输进资料库，每个太空舱、机械人、登陆车和人造卫星，都匯集了超过预算价值的心血。 candice顿时觉得自己站到了巨人的肩膀上，她玩得很开心，先是操控採样车像遥控车那样，追着一颗球跑。接着试图编写简易指令码让登陆艇按照日照时间展开太阳能板，然后漏算其他因素，被模拟风暴吹掀。 学员们身着白色隔离防护服，包着只剩眼睛进无菌室，学着机械组装和维修。又跟着工程师学习将探测器的照片处理成肉眼可辨的图像，经由卫星传回地面控制台。 candice看着太空望远镜的红外线穿过千万光年的真空和宇宙星云尘埃，甚至是十亿光年外的星系形成之初，相较于小时候看照片却不懂原理，现在的她震撼之馀会感到自己的渺小，开始审视起自己不到三十年人生的意义。 对此疑问，ryo已经习惯她的发散性脑回路思考模式：「你还记得你只有23岁吗？不是23亿岁。」 hans也觉得好笑，会思考人生的人不该是她这种年纪：「我们没有星系那么庞大，我们只需要做好，主神赋予我们小小肉身的角色任务即可。」 「噢…」candice理解了，也松口气，她可以继续做自己想做的事，她不需要那么伟大，也不用什么都懂：「那你们做得很棒，尤其球场上，让很多球迷对你们着迷……」 太空计画培训营放了预备学员们几天假，因为接下来的训练就会非常高强度，包括适应重力和无重力下的正常执行能力，及习惯低氧低压环境，训练将长达数月。 知道即将被关到无法自由活动、无法随时吃到美食的地方，candice跑回德州去看hans的比赛，被他投餵，再利用最后几天衝去ryo球队所在地，把握最后的相聚。 虽然来去匆匆，但算是candice有生以来最单纯的日子，她暂停了滑冰表演和各种练习课程，只剩下一种身份生活，还跟三隻狗儿暂时告别。 ※漏网镜头 candice：你们做得很棒，让很多球迷对你们着迷… ryo：那你呢？ candice：你们做得很棒，让我深深为你们着迷。 hans：包括床笫之间吗？ candice：…… 第231章 ch的0号运球过中线时突然停下，他对着31号喊了一声：「powter过去另一边。」powter跟ryo互换了位置，当下0号就发动了攻势，弧顶两人上来阻挡时，0号眼看右边，却把球背传给左边的队友，对方没浪费时间随即出手。 球打到框弹起，被跳起来的ryo补扣进篮，这已经是这场比赛第5次的篮下补进了，powter用胸膛跟他撞了一下并低吼：「他妈的你在篮框装感应器了吧！」 当对方进攻时，几乎中短程的投篮都会受到ryo干扰，甚至跳不够高、球路弧线不够高悬的投篮，就会被他盖掉，抢篮板只会是最后手段。 对方叫暂停并换了一个中锋，新中锋明显高出许多，像是大学生，脸上还带着稚嫩，在高处争球时就明显感觉出他优秀的臂展，每个人都奋力伸长了手、垫起脚尖跳才堪堪碰到的球，就被新中锋如同探囊取物般「拿走」。 长手长脚的身材也让他奔跑时步伐能超越所有人，ryo回防时追不上他，被抢佔先机。 0号让队友在面对新中锋时多用低身形方式，譬如传地板球，powter跟ryo讨论：「封盖他是困难的，所以阻止他拿到球。」但敌队显然能善加利用他的长臂展，都传高飞球。 ryo告诉powter：「别忘了禁区球员最擅长的身体对抗，他或许不怕比他矮小的人，但他太瘦了。」消瘦体型的确是他身体对抗的弱势，powter眼神一亮。 于是，之后对方就常被powter挤出最佳站位，哪怕持球背打，也不容易进到他最好的投篮点，再加上ryo的双重防护，这位新中锋幼苗，差点被打压得奄奄一息。 东部联盟打得火热，西部的战况更是热烈。hou这个赛季从另一队交易了一名较擅长2、3号位的球员，可以稍微减轻hans的负担，让他专心当个控卫。 hou挟着前一季的气势，一路以第二种子球队打进季后淘汰赛，在第四轮遇到上季同样打进西决的队伍--dn。 24号就是那个擅长2、3号位置的球员，他在第一节联手老控卫打跑轰，抢到一些分数，打了个势均力敌。 然后，看到dn在第二节让horace上场的那刻，本来在候补席看球的hans微瞇了瞇眼。 惜才的教练是打算让hans第三节再出场的，教练在衡量过dn这季的阵容，知道他们虽然用交易来的首轮籤得到了horace这个新人王，但上季出战的三分砲手和内线霸主都在这个月负伤治疗中。 他也想看看这个在大学联盟的五星球员，能否真的在职业球场实至名归。 但他总觉得身旁的氛围怪怪的，转头一看，原本还聊着战术的hans，面上依旧轻松，背靠椅背，双腿懒洋洋地敞开，但眼神却睨视着刚上场的horace。 horace较之前似乎变壮了，甚至有些圆润，他跑步依旧不快，也没有惊人弹跳力，他以所有人都看得清楚的速度运球、过人、转身、各种花式假动作、后撤步投篮、包围中身体东扭西歪地传球，在这种速度唯快不破的球场，horace非常神奇地成了dn得分王和助攻纪录刷新者。 他刚开始还不太适应职业球场的制度，譬如在大学联赛都会被吹犯规的举动，在这里却较宽松，但禁区时间多了防守限制等等。 可是在经过几场例行赛后，逐渐习惯的horace找回球感，持球时花式脚步的变化，也因为这里不易被判走步违例而更多样了。 hou连续两人3次被horace引诱防守犯规后，hans跟教练要求上场，他回想一下自己在大学联赛遇到horace时，candice想到的，压制horace出手又不容易碰到他而犯规的办法。 hans上场担任1号位，摇摆于2、3号位的24号队员就对位horace了，hans跟stojko及24号耳语几句，horace看到老熟人，眼睛亮了。 第232章 hans可没给horace叙旧的机会，很快的他就发现自己的引诱失效了，防守他的24号或是stojko几乎都不会积极跳起来，只是垫脚尖伸手干扰他的跳投，不会靠他太近，但他再也不是学生时代那个一被干扰就降低命中率的分卫了。 他加强自己在紧迫盯人时的投篮和传球练习，而且没有依靠能拉开防守空间的假动作。 他非常熟练的踏出试探步，交叉运球到另一手，后撤一步，收球虚晃了一下两边，跳投，24号没有成功干扰horace，正当他的球顺利飞向篮框时，却有隻手从24号的身后高高跃起，直接拍掉了球。 「！」horace睁大眼睛，观眾席喊声乍现，那是hou的中锋14号，身高近2米2的他从篮下上移至24号身后，在horace顾着拉开24号的防守时。 接下来他投篮有一半被拦截被触碰而失准，传球出去，又容易被hans抄截，hou的队员们全都觉得出了口闷气。 但horace也不会一直挨打，他利用花式脚步和各种假动作，突破下行至禁区，他把自己养壮就是为了衝撞，偏偏身体还很灵活，在他的各种奇怪姿势闪躲传球或投篮下，hou实在难以预测防堵。 horace的队友们即便没有那几个受伤休养的主力强大，但在horace持球被包围时，都会自主性移动到空位等候，或是当机立断过去挡拆。 势均力敌的比赛实在精彩，这场分区决赛还是总决赛的门票争夺战，记者们的长枪短砲随时对准了选手，尤其是主力明星的互动。 包括狠狠盖了对方一个大火锅的14号双手握拳张嘴大吼、终于受不了对方几次揪住自己衣服的horace一个大力的反手挥开、把horace闪了一个趔趄后仰跳投得分的hans，两人在空气中交会的目光... 最后两度打进延长赛，horace投进3颗罚球追平并超过hou两分时，几乎全场沸腾，因为比赛只剩3秒，dn的队伍和拉拉队都站起来欢呼了。 千钧一发之际，stojko在发球线大喊，再狠狠丢出高飞球，24号直接衝去前场篮下，dn的人紧随其后，两人几乎一过罚球线就直接跳起来伸手，但那颗球却在他们眼前进网了..... 「wtf……」全场譁然的声音，伴着结束铃响起，hou的队员和球迷同时衝向场中，stojko往前场跑了几步也张大嘴停下来，dn的眾人们则是傻眼了，举起的双手失望放下。 hans只来得及拍了stojko一下，然后stojko就被涌上来的人群淹没了。hans只好跟其他hou的球员开心地扭着屁股用手画圈跳舞，据说是多年前某位明星球员绝杀球或获胜时有的习惯，然后就这么传承下来，毕竟观眾爱看。 「总冠军我们来了！」hou几人以hans为中心勾肩搭背着围成一圈大吼，这幕的气势恢宏透过摄影机传到媒体平台，大家都在议论这支多年不曾问鼎决赛的队伍，是怎么在这两年改头换面。 「亲爱的你们真的很强。」candice透过视讯跟hans道贺：「我抽空看了比赛，你用horace的方式骗到horace的那幕都在社群媒体播烂了...」 hans得意地扬起嘴角：「当然，我抱着篮球睡在球场时，他还跟同学在游乐园玩耍吧！你必须承认我比他厉害多了。」 「加上大学的，你的冠军戒指快要戴满一隻手了。」candice为他开心，叮嚀他注意旧伤部位的保护，但hans看着她却发现了什么。 第233章 「你瘦了？」这一年来为了课业，运动量减少的candice被养出了一层肉，她的脸脱离骨感，hans捏着觉得很疗癒，这才去培训多久，又打回原形。 一句话问出candice的哀伤，她瘪嘴：「无重力环境的适应有点难受……」他们必须穿着太空衣，长时间待在水底，练习活动、组装用物。 坐在由战斗机飞行员驾驶的机舱内，适应在高空各种加速、转弯、直线升降造成的离心和压力，为了能习惯超过一般人所能承受的g力。 candice在身体腾空起来时，她觉得自己的胃也腾空了，食慾大减加上进食次数减少，就反应在体重上。这辈子还没经歷过觉得食物面目可憎的情况，candice觉得训练不苦，失去食慾才会怀疑人生。 「这些考验是必要的，没经歷过的我只能在球场上飞，而你却可以飞到外太空，替大多数地球人实现梦想。」 「……好正向。」这些道理她懂，然而想到吃的太空食物，便觉得实现梦想任重而道远。 ryo猜测candice心中也许是紧张甚至带着焦虑的，他破天荒说了个笑话：「我听说在太空舱做某种运动感觉跟在地球做一样，你知道吗？不用固定身体，不用任何器具。」 「……游泳？」她本想说是滑翔翼，但太空舱太窄了，也没有地势起伏。 「嗯，是水母漂，连泳衣都不用穿。」「噗！」「你若休假回来，我可以做美味的料理。」「好耶！我等会把想吃的列表寄给你。」「……」 基于ryo的体贴，candice没有审问关于他的一则緋闻，对方是一位wnba东部联盟女将，今年是职业二年级生、攻守兼备的大前锋，明明身高一米九，却反而没有运动员的粗旷，长相甜美，被暱称为大甜心。 她曾公开在社群表示对ryo的倾慕，某天看比赛时恰巧ryo也在，就被同伴拱去坐在他旁边，孰料ryo只跟另一边的队友聊天，在一开始的被动招呼后就没理过人家。 大甜心很积极，散场时在场馆门口旁拦住了ryo，表达了崇拜之情，并以想向ryo请教锋位的问题为名，邀请他喝咖啡。 ryo还没回答，他队友便用手肘顶了他一下，并且推荐了附近的咖啡店后识趣离开。 candice看到报导的照片就是他俩坐在一起的画面，大甜心拿着手机和他一起看，两人的脸距离很近，刚好足够摄影机抓拍成单眼唯美镜头。 当时累得直接躺平的candice，突然想翻箱倒柜找食物来堵住冒出来的胃酸。 她打电话给ryo没接，只好打给hans，抱怨了几句，hans的声音听起来像是快睡着了，依旧替他解释：「如果男主角是我，这緋闻还会有点可信度，不过你可以对他耍点脾气，毕竟他之前也是这么做的……」 candice听着hans的声音，听到睡着，隔天一醒来又紧接着训练课程，就没神经地把这事忘得乾净，直到这次通话才又想起，但已经懒得去问了。 第234章 这天是在室内减压模拟环境，穿着厚重的太空衣，双手隔着手套伸进一个强化玻璃箱，在限制的时间内完成培养皿作业，这是她这次能被列入预选名单的原因，就是将採集到的检体，在缺氧的环境进行实验。 据说之前採样回地球实验室的样本都出了问题，所以这次计画直接在空间站执行。 而下午则是又进去浮力实验室的深水池，穿着太空衣练习走路攀爬，爬着爬着candice玩心顿起，在半空中缓缓翻了一个筋斗，但因为太空服连结机械臂的管路也扭了一圈，她又逆向翻了回来。 其他成员都笑了笑，但没有模仿，水有浮力也有阻力，穿着笨重的太空衣即使能翻转身体，也会是滑稽的姿势，亦非常费力。 只是后来大家在传递物品时也起了玩心，greene把工具用各种角度旋转丢出去，lawson用篮框四处捞补过来，candice用脚奋力把一个圆筒踢出去，自己还笨拙地往后倒下，foroohar用头盔一顶，把圆筒送到greene那，可惜水的阻力让圆筒停下，greene只好认命地漫步过去捡，还用无线通讯挖苦他下次别用头，乾脆用嘴巴吹好了。 晚上candice疲惫走回宿舍，收到了benson和will寄来的快递，里面除了她喜欢吃的一堆零嘴还有张卡片，她才想起自己和leo的生日到了。 他们知道太空食物不能带会有碎渣掉落的饼乾，所以送的是果冻，巧克力，和保鲜包装的蛋糕，都是她爱吃的牌子搜刮来的。 candice给家人回了视讯讯息，也跟leo说了生日祝福。 hans发了自己唱生日快乐歌的影片，最后还给了一个飞吻。ryo则是录了试做点心的影片，告诉她是下次回来的菜单之一，他俩都买了礼物送去了她家，让她放假时记得拆。 candice又再度看着手机睡着，睡梦中她彷彿又听到了生日快乐歌，不是hans的声音，是很久很久没有听过的，steve的歌声。 从稚童到变声期，再到青少年的斯文，依序从远而近盈满了candice的记忆，再慢慢消逝。 生日快乐，小太阳…… candice倏地睁眼，天光竟已大亮，光线从百叶窗叶片的空隙透进来，大概是有些刺眼，她的眼角渗出了泪。 ※ 我从未有一天想起过你 因为我从未有一刻忘记过你 滨崎步＜hanabi＞ ※ 总决赛开打，西区的hou睽违多年，再度踏上东区球队主场球馆，bc队已蝉联3年东区第一，是非常具有冠军相的球队。 ryo的球队位居东区第三，因此得了一段时间空间，也特地跑来看总决赛，他坐到了前两排的位置，引起周围观眾及球员的关注。 比赛是七战四胜制，先在bc主场打两场，然后再去hou主场打两场，之后每场轮替，bc队例行赛战绩胜过hou，比hou多一次主场。部分疯狂球迷及记者虽然来回奔波，但追得很欢乐。 hans跟stojko的搭配默契十足，连带其他队友都摸清了他俩的习惯和动态，一旦hans发起攻防，几乎全队瞬间调动，自动跑位起来，后排座位从高处俯视全场的观眾，都逐渐发现这精彩的规律。 第235章 但bc非常难缠，他们的体型和耐力强悍，防守几乎是全场牵制对方，进攻时靠着强势碰撞，hou在禁区几乎任其予取予求。 「裁判你没看到吗？」24号和另一人被bc的10号顶开突破，24号较接近10号的前进方向，因此承受10号的力道最大，他往后跌坐在地，但直到10号上篮，裁判都没鸣哨。 这已经不知第几次的强行突破，对方衝锋的角度抓在灰色地带，不然就是手臂的动作在裁判看不到的地方，但10号体格健壮，防守的人会倒地也是可能的，因此裁判不觉得10号进攻犯规。 stojko把他拉起来，说了句：「我们没有主场优势。」 所以裁判容易因为从眾效应而做出利于主场球队的判决吗？24号愤恨看了已回防的10号一眼，深知防守已然不及的情况下，得分必须要加倍。 但总教练明白锋位摇摆人的珍贵，他把24号换了下来，24号是hans发动总攻最好用的前矛，替代之人虽较能抵御身体对抗，但阵形便没有开始的流畅。 两场客场挑战，hou失败了，还增加了一名伤兵。 「bc的17号中锋我大概知道，在高中时他就是球队先发，只是我进高中时他毕业了。」ryo回忆当年的校园网路海报还有那人的身影。 「他倒是越来越强悍了。」大学第一年hans曾在联赛遇到他，后来他就休学去了nba。hans捏捏眉心：「bc厉害的不只17号，10号也是个灵活却不怕碰撞的大块头。」 两人在spa养生馆边享受按摩边讨论比赛，以及两队战术教练的差异，一路聊到回饭店，candice也发来了影像讯息。 「亲爱的你辛苦了，我看了比赛。」candice有些累，她打了个哈欠：「看得让人焦急，如果你的教练愿意改变战术，bc无法压着你们打。」 ryo也凑过来看，手揽上hans的腰：「她居然有空看比赛？」 hans发笑，他的手也横过ryo的背，然后把头往后靠在ryo肩膀：「她一定看得很忧鬱，依她的急性子。」 「如果24号还在场上，就能配合你的跑轰战术。」candice开始喋喋不休：「对，就是跑，对付那些像大力水手卜派的球员，你不能慢，不能让他们黏上你。」 「持球时你要发挥自己的速度，所有多馀的动作都不用，能只用一次变向过人，就只用一次。」 「当然你也可以慢下来，当你要引诱对方犯规的时候，毕竟他们的加速度可能会让自己煞不住车……」 「把他们晃倒在地应该也是你的长项，先用几次远射，把禁区防守分散后再攻击两边或篮下，用快传，打乱他们的防守。」 「替代24号的球员，其实很适合潜伏在低位，距离下次比赛还有几天？让他跟你培养默契吧！」 「你们的禁区大将脚步要足够灵活，被挡住卡位时要懂的挣脱，防守时尽量拖住对方，让他们出手就构成犯规，传球也传不出去。」 「14号跳得够高，盖火锅时不容易侵犯投手圆柱体原则，他在篮下很重要，类似2-3联防的阵形或许能分散他的重担，对bc不适合一对一盯人。」 ryo笑着摇头：「她把战略当成申论题在解答了。」hans点头：「是啊～看来我必须拿个好分数。」 candice还在继续：「亲爱的，节奏变快可能会伤害你的脚，还记得我教你的让小腿和脚踝放松的按压部位吗？赛前赛后可以多做。」 「最后，下个月我就可以有长期休假了，离发射还有段日子。我爱你，嗯......ryo也在吗？我爱你们。」画面最后，candice的眼睛几乎都闭上了。 第236章 随着视讯结束，ryo的手抚向hans的大腿，温热的气息吐在他的耳边：「按压部位在哪？这里吗？」他的大手很斯文，缓慢地往下摸到膝后按了几下，hans的肌肉微微抽动：「好像不是这里...」 ryo的手復又往上，直摸到hans的鼠蹊部：「我觉得是这里……」他的嗓音低沉清冽，hans长长吐出一口气，震动了声带，发出曖昧的呻吟。 「她帮你推拿的时候，你也会这样吗？」ryo的手挪向两腿中间的热源，那里的隆起被贴身长裤限制了高度，在ryo的手伸进去时，hans抚上他的另一隻大掌，并放在嘴边吻了吻：「压抑得很辛苦，她的眼神太乾净，反而令我想吃了她……嗯……」 他的声音被ryo的唇弄得细碎，ryo尝试着用candice的手法抚摸hans，配合脑海里的印象，连hans也有了两人在爱抚自己的感觉，不由得让他期待，若是candice此时也在这里，会是怎样的光景。 candice已经完全融入他俩的人生，即使是平淡与分别的日子里，也牢牢扎了根。 ※ hou班师回朝，作为地主队迎战bc，教练制定了新阵形，战术竟然有一半与candice说的不谋而合，身居控卫的hans在球赛进行中就是教练的角色，他利用前两节让队员们熟悉新战略的实战和默契，然后就开始使出他的速度与出其不意的能力。 前两场把hou眾人都打出了火气，hans知道大家需要发洩，开始各种花式助攻。 奔跑中他左手把球带往背后，就当对方以为他是背后运球，而靠向他右边时，却没想到球在他背后反而往左边弹出，传给另一个队友。 或是上篮途中，右手做出投球状，却用左手把球拍出经过了两名bc球员的头中间，到了底角外线处在空位的队友手中。 或是被bc两人一前一右包围时，hans拉高球的高度，拍向右边的人后腰，球落地经过斜前方的人胯下，弹起时被14号接到，直攻篮下。 不然就是反攻时带着球跟bc球员一起衝到禁区，对方的大掌已经封在他的球路上，hans把球往上一拋，球不是飞向篮框，而是往身后，紧随其后的stojko跃起，抓球，灌篮一气呵成。 「哇！靠！」「天啊！」「他把球装了定位？」「他的背后长眼了！」「他就没误传给对手过吗？」 一连串操作让观眾一阵惊叹，连体育主播都跟着惊呼，这还没完，当bc开始巩固禁区封阻hans时，他露出了招牌痞笑，然后就是一招假动作骗过守他的人，直接轰长射三分，接二连三，甚至还有从中线就直接出手。 主播们看得直呼过癮：「开始了开始了，fernandez的手感。」「回到主场的正常发挥。」「就算是后卫，刚刚衝禁区倒是乾脆俐落。」「他在大学之前都是前锋，后来身高没有同龄人长得快……」「真是有趣的点，能追上fernandez速度的球员，都还比他矮，比他高的，速度都比他慢。」「啊！对方又被他晃倒了，明知fernandez会做假动作，却还是不由自主上当...」 bc的教练早已坐不住，在场边踱步，频频打手势指挥，但bc叫了几次暂停次数，也无法力挽狂澜，冠军赛第三、四场，hou扳回一城。 在hans走过观眾席中间的球员通道时，受到球迷热情的尖叫，他们努力伸长了手，和hans击掌，还有个父亲抱着小孩，幼童懵懂地跟球员们挥着小手，hans会刻意和队友停了一下，让他们合照，此举赢得了球迷好评。 第237章 candice哀怨地看着洒落一地的行李，那里面还有她没吃完的零食，心里的怨气让她的膝盖又更用力往下压，被她擒住双手趴在地上的歹徒顿时哭喊更大声了。 时间倒转，刚踏出机场的candice看见一位从计程车下来的老婆婆被抢了皮包，老婆婆倒地痛苦地爬不起来，她嘶喊着皮包的同时，candice已经起步并把手上热咖啡丢向歹徒。 歹徒踉蹌的时候candice就奔到了他身后，两脚就踢得他无力跪倒，身后老婆婆又大喊一声，candice才看到还有个歹徒2号在拉着老婆婆的行李，另一隻手还拖着candice的行李箱。 candice瞪大双眼，她的行李里面有她超级爱吃的酸橙派、水果软糖、油炸蛋糕、桃子馅饼…… 没有什么比失去藏好的食物更让小松鼠崩溃。 所以歹徒2号的头被她从歹徒1号拿回来的老婆婆包包给砸歪了一边，随即他感觉自己抓着的行李箱被强硬转圈，让他不得不放开手，然后手臂被人反翦，快断裂的痛感袭来，歹徒2号嚎叫同时身体也被压倒在地。 突然candice听到身后有人尖叫，转头看到歹徒1号掏出枪枝对准自己，她立即趴下，把防爆行李箱拉挡在身前，枪响伴着民眾尖叫，同时间内，像是有金属被击中，发出清脆的声响。这时终于有数个机场警卫从厅门涌出，压制住了他。 然后candice的行李就在她眼前开花，一盒盒点心跟着衣物一起散落出来，candice的眼底也泛出了泪花。 难得迟到的保镖一脸愧疚，这段时间candice待在航太总署，导致保镖都松懈下来，不论发生什么事件，在国家单位就轮不到他操心了，所以好些日子他睡到自然醒，昨晚不注意多喝了两杯，今天不小心按掉了闹鐘... 他透过后照镜看向后座无精打采的candice，少见的拿掉了墨镜，再度跟她赔罪，后者摇了摇头表示与他无关，然后她看到车子正经过一处大型广场的公园，有不少人在里面溜直排轮和滑板，半年多没碰冰鞋的candice有些技痒，但她没带任何装备。 她打电话给平常练习滑冰的场馆预约时段，然后回到了家。 门口鞋架整齐摆放满整整三层的鞋，有几双明显是男鞋，和stella的鞋子比起来，那尺寸简直堪比航空母舰，一看便知鞋子主人的高大。 candice离开地有点久，都快忘了hans暂时搬到这里帮忙照顾毛孩，而ryo在休赛期间也会过来小住。 她看stella只剩拖鞋，没有外出鞋，难道stella出门了？才正拿钥匙开门，奥斯卡就从后院沿着屋子围墙奔来，扑到立即稳住下盘站好等着迎接牠的candice身上。 门内也出现爪子抓挠的声音，打开门便是把尾巴摇成螺旋桨的露西和杜克，candice实在拒绝不了牠们的热情，抱抱抚摸被狂舔。 这番动静屋内却没人出来，让candice觉得奇怪，她走过客厅，看到厨房餐桌上的食材，应该是ryo用来料理晚餐的：「亲爱的，我回来了……」 她放好行李，往楼上走去，遇到的第二个房间就是hans的客房，此时房门关着，candice的头靠近门，正准备伸手敲门时，里面传来惊呼声：「噢！你轻一点……」 「！」candice愣了一下，脑中顿时浮想连篇，在一阵窸窣声过后，房门打开，一脸严肃的ryo出现在她眼前，他看到candice也顿了一下，然后表情放缓。 「你回来了，能否帮我去楼下壁柜拿一个绿色箱子？」 candice的脸对着他的胸口，正好看到他衬衣下摆有着红色的血跡，她傻眼，是谁受伤了？这么激烈？ 第238章 ryo讲完就转身走回去，从他身旁看过去，hans赤裸上身坐在床上，头歪过来笑着跟她打招呼：「亲爱的，你终于回来了。」 看起来似乎没有什么大碍，candice放下心，下楼去拿东西，但她脚步有丝雀跃... 自己应该没撞破什么吧？他们会因为她出现而不开心吗？他们是做到一半吗……咦？她怎么越想越觉得兴奋？ candice回忆自己看过的成人影片和漫画，开始把那些画面和他俩重叠在一起，她在好奇与莫名愉快的思考下，打开柜子拿了绿色袋子，这层存放医药相关用品，有些还是candice因他们到来而买的。 袋子里放的除了纱布棉棒碘酒外，竟还有candice买的d牌套套，她记得他们不用，把这个拿出来放一旁，将旁边的润滑剂及热感按摩油丢进袋子：「应该建议他们使用这些，哪怕用工具也比较不容易受伤……」 直到进了房间candice才看到床边地上的整陀染血面纸，她吓一跳，把绿色袋子递给ryo就站到hans身前，他正用右手压着左手的受伤部位。 「为何是手受伤？」candice纳闷的同时，ryo边翻找消毒药水边疑惑开口：「你拿这么多瓶瓶罐罐……润滑剂？按摩油？是要做什么？我需要的是那个绿色医药箱子」 hans把手包扎好后，也反问她：「我很好奇，你觉得我是哪里受伤？」 原来是要箱子不是袋子啊～「我觉得……」candice尷尬地抓抓头，很明显自己误会了：「我以为……」哎呀怎么觉得有点可惜？ 「你以为我们在做什么？」ryo眼神逐渐犀利，他想搞清楚candice一直对他和hans先入为主的想像是怎么產生的。 「我以为你们在亲热，而hans因为太激烈而受伤......」candice豁出去了：「所以才拿了……」candice下巴朝那袋子努了努：「那些东西。」 hans探头看了一眼那些瓶瓶罐罐，终于捂着嘴把头扭一边，抖着身体忍住笑。 ryo深深叹了很大一口气：「你的脑袋还不够忙碌，都装了什么奇怪想法？」他突然想起什么：「你一定看太多日本的那类漫画了……」所以才那么容易胡思乱想，ryo眼神一凛，站起身朝房外走去。 看出来ryo是往自己的房间走去，candice瞬间有了不好的预感，她用球场上回防的速度追上ryo，看到他正把放在书桌上的整叠漫画抱起。 「不要！」candice衝上前欲抢回来，ryo一双大手抓着书左右闪躲，争夺间candice手刀砍向ryo的手臂某处，让他瞬间无力，恰逢ryo把书举出窗口外，所以跟着他无力的手垂下的，是抗拒不了地心引力往楼下草坪落下的书本。 今天怎么一直都有人要抢自己的东西？candice委屈地瞪着ryo，ryo少见有些訕訕：「不是我要丢的……呃我是说……」他晃着麻木无力的双手，试图解释。 candice转身就奔向楼下，像阵风一般经过走过来的hans身边，hans把视线从她身上挪回，看着活动着手臂的ryo：「小松鼠只是很乐见我们在一起，虽然带着一种……奇怪的期待。」 ryo神情却没那么轻松，他朝下看向刚衝出庭院的candice：「你不觉得，她似乎一直把自己当成第三者？憧憬着你和我的感情，她却只像是旁观的人一样？」 hans思考一下：「或许她还不习惯三人世界？或是怕受伤害？」hans想到那个金发碧眼的男孩，越想越觉得自己的猜测有可能。 ryo回头看着hans：「所以我想把她真正拉进来，你有什么好办法？」 hans挑眉，这有什么难的？「美食诱惑？」ryo闻言依旧直直看着hans，目光执着，hans呼出一口气，痞痞一笑：「那就……下个猛药？」 第239章 「嗯？」candice正蹲在草地上捡书，算来算去始终少了一本，正当她记忆回放思考ryo当时抱着几本时，看到奥斯卡在前面灌木丛边上刨土，而牠的嘴里咬着……貌似一本书。 candice立即站起来朝奥斯卡走去，奥斯卡见状咬着书跑了，candice傻眼，也追上去：「奥斯卡！停下来！」 一人一狗顿时在屋子里里外外你追我跑，楼上两人都觉得好笑，狗随主人，个性同样顽皮，结果杜克和露西也奔了出来，跟着一起追逐，期间一直阻挡住candice的行进路线，宽敞一点的地方candice还能跳跃避过，但奥斯卡特别能鑽，走高窜低，沙发与墙壁之间，树木与篱笆之间，让candice越来越恼火。 浑身的武术本领，也根本不能对宠物施展。 好不容易逼牠到院子角落，牠却直接鑽进灌木丛不出来，candice停下叫牠无果，最后进去屋内，出来时手上拿着奥斯卡窝里的毛巾，还有一把点火器，candice在毛巾下方点起一簇火苗，喊话：「你不出来我就烧了它。」 hans和ryo都看傻了眼，包括杜克和露西也停下脚步，在看到奥斯卡咬着书出来，怂垮着耳朵听训时，牠们也默默夹着尾巴退回屋内，去守护自己的玩偶和被子，主人有点可怕惹不起。 hans实在憋不住，从楼上一路笑到楼下，他蹲到正清理着书本口水的candice身旁，看到她眼睛红红的，叫她几声也没回应，于是伸手把她的头扳过来，在她额头、鼻尖、唇上印下一个个亲吻。 candice的墨瞳波光粼粼，带点委屈，hans收敛了笑：「训练很辛苦吧？我们刚刚就是在准备你列给ryo名单中的料理，我不小心被刀子划伤，而止血用的弹绷，在前一週被我拿到房间缠脚踝，没放回去柜子，所以才去房间包扎。」 candice默默听着，hans的声音像哗哗拍打岸边的海水，抚平人的情绪，她眼里委屈慢慢消逝，像是听着入神。 hans举着缠好的手，只露出短短手指末端：「所以能原谅ryo吗？看在我们辛苦又受伤的份上。」 他看candice仍旧没说话，眼睛睁出无辜的模样：「有巴斯克哦～啊这个好难做，我们从中午前就开始备料了。还有，迟摘酒可是我拜託老爸用大使馆的迎宾名义，从进口商那捞到的存货...」 「我...我也可以帮忙烹飪吗…」candice终于轻声回应了，却让hans笑容一僵，他晃动着手：「你舟车劳顿，不是要整理行李吗？」 「...喔。」「起来吧！我们进屋去。」「……」「怎么了？」「脚麻了……」 第240章 大部分生活用品太空舱都会有，candice收拾了几本书，几种可以带上太空的零食，提供给太空人使用的膏状、固体保养品，又拿了两张照片。 其中一张是她的全家福，另一张是刚上中学时期，她首次赢得国际赛奖牌时，参加的庆祝会，俱乐部的大家轮流用团队奖盃喝里面被调过的能量饮料，纷纷露出一言难尽的表情，steve当时站在她身后，笑得露出门牙。 candice怔了一会，她把照片放进皮套，打算拿去护贝，顺便可以洗几张hans和ryo的照片出来，让它们加入照片墙。 整理了许久，candice被满满的食物香气打断动作，忍不住下楼，然后看到丰盛的餐桌，晚餐也就罢了，在厨房料理台上还有甜点和美酒。 candice有些疑惑地看着他俩：「我是否错过了什么？今天什么日子？」 hans幽默回答：「庆祝你离开训练营回了地球。」 candice曾抱怨过在基地试吃的太空食物：「舌头嚐到的是蛋糕的味道，但嘴里咬的东西却像是湿掉的曲奇，鸡蛋粉泡好有塑胶味，只有果冻比较能下嚥，但因为添加了营养素，所以有药味，巴拉巴拉……」 她还诉苦训练的可怕：「我在人体离心机里昏迷过一次，那种捍卫战士男主角才能承受的g力，我们升空面临的其实连一半都不到，但训练官就是喜欢挑战我们的极限......」 「如果你想体会动物怎么反芻食物，那进水里对抗几小时的浮力就对了，让平衡感失常，你可能打个嗝都能让隔夜饭回到食道……」 「将来上太空厕所的时候，我们必须控制好自己的肠胃，大号的时候不能同时小号，因为在拿着真空抽吸管抽走小便时，是无法同时坐在只有南瓜那么大的马桶开口上，若是控制不住，也来不及让自己穿上尿布，就只好选择让大便或小便哪个飘在半空，比较利于捕捉……」 hans还记得自己听到后来都想「反芻」了，所以非常同情她，对小松鼠来说神圣的食物居然变成她的恶梦，于是跟ryo商量好，把她列的菜单尽量做出来，疗癒她的恐惧。 在机场外被毁掉大半她订购和排队买来的美食后，candice始终鬱鬱寡欢，现在她听完hans的话后，立即坐到椅子上：「来吧！我们先祷告吧！」 ※ 迟摘葡萄酒实在醺人，吃饱又喝足的candice双眼微瞇，觉得全身毛孔都打开了，冒着啵啵啵的气泡。ryo按住她再度伸向酒瓶的手：「这不是水，你喝太快了。」 candice仍旧微瞇着眼，所以在看向ryo时，眼尾显得挑起，带了些风情：「你知道吗？我买的漫画其中一个作者，在他日文名字旁的英文拼音，就是ryo哦～」 hans「哦」了一声，ryo整串名字里这个字就是由日籍母亲取的，candice继续说：「他笔下一个主角，形象与你很像。」她有丝委屈：「结果你居然丢了那些书……」 ryo叹气：「对不起，一时失手，我只是想先帮你保管...」此时candice趁机倒了杯酒，ryo挑眉，她喝完又伸手时，ryo再度打算阻止，candice先他一步说：「我是要帮你倒。」结果也顺便帮自己倒了，hans看她一脸得逞的模样，又开始想笑了。 一瓶很快见底，candice眼看他俩酒杯里都还有，娇嗔：「怎么只有我喝？」hans拿到唇边轻抿一口，眼睛看着candice，被酒液反射的灯光，照射地闪了闪。 第241章 candice再看向只摹挲着酒杯的ryo，嘻嘻一笑：「我来为你服务。」然后她抚上ryo的手，扶着酒杯往他嘴巴凑近，结果却误倒进他的鼻孔，灌得ryo呛咳不止，hans赶紧来解救他，因为candice呆萌的眼神表示，她已经醉了。 眼见ryo胀红着脸，眼眶湿润，瞪她的眼神也有些兇恶，candice才后知后觉地道歉：「不要生气，我很怕你生气……」然后她就做了让大家都目瞪口呆的事，她捧住ryo的头，把hans还没帮他擦到的地方舔了个遍。 「好香……」浓醇葡萄酒的香气，让candice对眼前的「物体」更加爱不释手，甚至延着ryo下巴一路舔到脖子、锁骨、胸前，ryo的呼吸加重，赤瞳变深了。 hans开始还觉得candice的行为好笑，后来却越看越口乾，他嚥下口水，拿起酒杯沙哑说：「我这里还有酒……」 candice转头看他，难得没把他当成奥斯卡，却噘起嘴：「我要离开地球2个月，我不想离开你……」说完竟然真的掉泪了，然后抱着hans哇哇大哭。 hans只好安抚她：「只是2个月，全地球只有你这隻小松鼠上了外太空哦～」「……我不是松鼠。」「好，那小松鼠要喝这个吗？」「要...」「那你张嘴……」 hans口含迟摘酒，哺餵给candice，ryo从身后环抱并支撑住她，在彼此低沉的吞嚥及呻吟声中，candice的记忆轧然而止。 ※ 1,2,31个，2个，3个人 notonlyyouandme这里不只我和你 britneyspears＜3＞ ※ candice睁眼时顿觉脑袋一阵晕眩，她又闭上眼假寐，过了一会才又睁开，她发现自己侧躺着，而ryo的侧脸就在她眼前。 透过窗帘柔和的光线洒在他高低起伏的弧线，让细小的绒毛都发着光。candice看着他深陷的眼窝覆盖着长长一扇睫毛，伸出手，沿着高挺的山根往下滑，直至鼻樑和唇瓣，不知是否因为喝酒的原因，ryo睡到毫无反应，candice偷笑一下，开始大胆。 她想要起身覆在ryo身上，谁知才一动，腰间却像是被勒住一般，她掀起薄被，自己的腰部横着一隻包着纱布的手。 「！」candice瞳孔骤缩，倒吸一口气，花了10秒鐘震惊，再1分鐘回想…… 她慢动作转向身后，hans正侧身搂着自己，candice继续睁大眼睛，脑袋开始播放昨晚最后的画面，她跟他俩喝酒，越喝越嗨，然后......然后就没然后了。 她抓着头，越是回想头越是胀疼，又开始懊恼自己，每次重要时刻都喝醉了，突然ryo发出一声轻鼾，candice顿住，看清楚他没有要醒的跡象，悄悄地将hans的手拿开，在不想横越过他俩的情况下，选择从床尾的方向离开。 被子下她弓起身体，再伸脚往床尾挪移，看起来就像一隻毛毛虫一拱一拱地在蠕动，因为屏气凝神在移动上，她没注意到hans的肩膀抖了抖，也没发现ryo抬手放在额头上叹气。 candice的脚触地板之时，感觉到毛茸茸的东西，candice低头就和奥斯卡对上了眼，牠抬头看她，眼神无辜，似在控诉自己的床位被抢走。 第242章 在厕所的镜子前candice又呆住，她的全身都跟脸一样泛着红润，甚至几处还有可疑的痕跡，可是自己却怎么都想不起来过程。 真是有点可惜......咦？ 转开莲蓬头，她一边冲洗一边纠结自己怎么那么容易被灌醉时，奇异的触感从后背传来，转身看到同样被淋湿的hans。 他唇角上挑，直起身，用性感的眼神由上而下看她：「早安，落跑的小松鼠……」嗓音是少见的低沉，在小小浴室里如同低音炮音响，震得candice心跳乱了几拍。 hans就着水冲了一把脸，看着动也不敢动的candice，自告奋勇用没受伤的手帮她搓上泡泡，意乱情迷间ryo也睡眼惺忪进来了，未修边幅显得没那么高冷的他，分别给了hans和candice一个早安吻。 梳洗过后ryo也加入混浴的行列，但他们没有继续纵情，现在时间已经不早了，每天都有自身固定的训练。 露西牠们咬着碗来找candice时，她才想到因为这个月她和ryo都在家，所以stella放长假去了，她边餵食边后知后觉想着，这不会是他们商量好的吧？ 过2天hans作为客队去加州比赛了，candice去冰场练习滑冰时，ryo有空也会陪着，或许因为溜冰的candice有种发光的特质，纵然只是反覆练习同样的动作，ryo亦会移不开眼。 当ryo也跟她一样，穿上直排轮上街的时候，candice也讶异了：「你什么时候学的？」穿习惯舒适篮球鞋的人，应该会讨厌轮鞋的坚硬、无弹性。而且他的脚很大，一般直排轮鞋没有篮球鞋那么大的尺码。 「是为了帮忙遛狗方便吗？」「不是……小时候学过。」两人的手牵着，悠间地在平坦的道路上滑行，ryo穿上直排轮身高更是直逼两米二，引得不少路人侧目。 「那时弟弟闹着要学，他还太小，为了顾他，我就跟着一起学了。」「哦…」现在则是配合她，还特地订做了一双直排轮来穿吗？ 这人生得一副生人勿近的清冷模样，但实际上，却是有副火热的心，candice回想起在大学当篮球经理时，明明把自己当情敌的ryo，对自己的维护；再回溯到初见时，他冒着危险从卡车轮前救下她。 感受到candice的目光，ryo转头看她，只见candice嘴角上扬，扑闪的黑瞳盯着他。 「……怎么了？」「...想吻你。」candice笑意更明显，将他的手往旁边一拉，ryo被迫弯下身体，脸颊贴上了candice的唇。 第243章 bc的33号没有辜负他学生时代的绰号「颶风」，以小前锋来说还真没人赶上他的速度，他并没多重的吨位，偏偏拥有足以突破禁区的力量，所过之处犹如颶风过境。 「这个颶风小子不是才刚被bc网罗？」「是啊～本来以为bc会让他下季才出赛。」「bc被逼急了，今天就要决胜负了。」 hou和bc的总决赛双方各赢3场，第7场，也就是最后一场，真正要定出胜负了。 33号连过hou2人，其中还包括脚程不慢的hans，他在hans的面前倒扣时，居高临下睥睨hans脸上的表情。 hans没特别的反应，立即转身准备进攻，这个年纪比自己小的球员，曾在高中联赛里屡屡被自己突破，现在他倒是变得更有技巧了。 hou的篮下有14号这个跳跃在中锋来说高于平均高度的长人，让33号无法每次都佔到便宜，于是他也会投中长程。 就因为他进攻可远可近，让hou防守的人不容易预判他下一步的动作，在外线他会和队友来回传球及掩护，有几次就晃过hans投篮得分。 33号会面对着没守住自己的hans，一边倒退着回防，一边吼出垃圾话：「我怀念17岁的fernandez，他妈的比26岁的fernandez强啊！」「高中的你让我记住名字，但到今天为止了。」 hans往前场走的时候都在思考稍后的战术，听到33号三番两次的呛声，终于抬起头正视他，并微微笑了。 「啊呀～」一群女球迷爱死他的笑容，纷纷叫出来。主播们都认得他的表情涵义：「死亡微笑啊～」「颶风小子真不简单。」「希望他之后把讲垃圾话的力气留给防守fernandez...」 hans的进攻模式比起对方只多不少，他可以内外线自己投射，也可以助攻，以及用各种假动作骗过对方后的进攻或助攻，都能令bc的球员疲于奔波。 hans或许可以扮演好带动队员增加各项数据的后卫，但现在他想要速战速决了，毕竟是最后一战。 33号速度很快，但就因为他的速度快，反而容易被擅长各种变向和变速的hans甩开防守空间。 hans的脚程就是：快-慢-快-停，或用快-变向-停，或是变向-快-停-假动作，几十种的变化直接让紧跟的33号煞不住车，或是衝过头，要急着转身回来时直接摔倒。 hans笑着对33号说：「我无法怀念高中的你，因为我根本不记得你的名字。」 「哇喔～」「哈哈！能惹到fernandez也不容易...」主播们全部莞尔，接下来大家都没空听球员们的对话了，因为hans拉快了比赛步调，比分也瞬间拉开，像是hou有用不完体力似的。 看到此刻candice反而有些担心：「hans这样很消耗膝盖和脚踝，若是阵式调动顺畅，不需要持球者频繁的变向和变速。」 ryo点头，此刻他们坐在观眾席观赛：「大概是这赛季的最后，他觉得没必要保留了，如果能拉大比分超过30分，也许教练还会把他换下去休息呢。」 似乎呼应ryo的话，短短一节12分鐘hans砍下31分，其中包括罚球，以及投8中7的三分球，球迷都疯狂了，bc教练傻眼了，明明排练上百次针对hans的防守阵式，怎么突然失效了？ 第244章 bc原本强悍的10号在前一场受伤这次没出场，但33号及17号的里外配合还是不错的，只是因为在决赛时才开始运用，还有些不顺畅，一旦被hou的紧迫盯人切断，球权就易主了。 由于hans的动向太难捉摸，防守的人常会不自觉伸手摸着他的后背、衣服或者手臂，为了感受他身体紧绷或放松状态以便预测，只要不是明显的拉扯或限制对方，裁判几乎不吹罚。 但球况瞬息万变，游走边缘的动作不会永远都没失误，hans往旁边过掉33号后，大跨步运球时却因他拉住了自己的上衣，一个趔趄，他和跑位的球员擦撞，直接翻了一圈摔倒。 hans没爬起来，他蜷缩着脚动都不动。裁判喊了暂停，ryo和candice与喧哗的观眾一样，立刻站起身，焦急地望着场中，最后hans被搀扶着离场。 「他...看起来伤得不轻...」candice拉住ryo的手：「会没事吧？」 ryo也无心再看下去，他带着candice离开，到hou休息室时，随队的治疗师及运动防护员正在帮hans紧急处理他的脚踝。 助理教练认识ryo，知道他与hans交好，跟ryo简单说明情况。治疗师固定完脚踝，建议hans后续回球队本部做详细检查并决定做什么治疗，目前几乎可判定为韧带受伤。 hans的经理人立即打电话联络特约队医安排就诊，ryo见医疗团队离开，他跟candice走到hans旁边坐下，握住hans的手，hans脸上没有明显痛楚，反倒笑了笑：「还好今天是最后一场，明天报导不会用“赛季报销”来形容我……」 ryo瞪他：「你还有以后无数个赛季！」hans还能谈笑，candice稍稍放下心，看着被板子固定住的脚，也无法再做什么。 在hans离场后bc拼命反扑，但因为所剩时间不多，hou其他阵容也不弱，加上分数差距过大，hou最终还是获得了冠军，并庆祝般把香檳洒得球馆更衣室里到处都是。 颁发奖盃时，hans坐在轮椅上，但没有队员对他怜香惜玉，要求他高举冠军盃直到跟队友的脸一样高，或是把拉花往他头上洒。 记者会上被问到伤势，能否赶上下季开赛前的戒指颁发典礼时，hans做思考状：「我现在身上的香檳味比药水味还重，这会是个好召头吧？」 记者会前球员都会沐浴更衣换上正式西装，但受伤的hans明显笨拙，简单清洗后依然残留酒味在身上，还无法把脚穿过西装裤，最后是下身休间上身西服的混搭。 其实他也可以告假，只是许多球迷都在担心他，只好坐着轮椅出席，当他缓缓被stojko推出来时，仍收获不少掌声，今晚，简直是hans的封神之战。 有别于整个冠军球队的欢乐，回到饭店房间的时候就觉得安静了些，小松鼠就只用一双担忧的眼神望着他，hans这才发现她今晚话少的可怜。 其他队员照例去庆祝派对了，基本上回到饭店都会在半夜，candice和ryo分别在床及沙发坐着，都一脸凝重。 第245章 「刚刚我有点担心……」hans想缓和氛围：「记者似乎拍到你们和我在更衣室的亲密行为……」当时所有人离开去比赛现场，ryo和candice都有和自己搂抱的动作，直到他们发现门居然没关牢，因为从缝隙闪烁了3下灯光。 hans眨眨眼：「你们说我是否该请经理人拟好发言稿了？」 「那家媒体是公认捕风捉影的代表，民眾看了报导也只会觉得我们关係很好，毕竟我们并非没在外面约会过。」ryo一板一眼回答了，然后又继续安静，hans抓抓脸。 当他们被拍照时ryo立刻去开门，怕被要求删照片的那名记者已跑开，只让ryo看到了相机带子上的该公司商标。 注重商业利益及形象的职篮联盟，还是会关注球员私人生活的，因此ryo和hans之间相对低调。 所以ryo目前不甚在乎，他只是担心hans的脚伤，就连candice都没了聊天的兴致。她想起自己滑冰选手时期，双脚伤势加重，被edward医师建议开刀并且短期无法回到巔峰的宣判，让她当下几乎绝望。 「噢拜託～」hans一手猛搓candice的头，另一手朝ryo臀部拍下去，并停留在上面揉捏：「你们这样，我以为自己躺在医院了……」 candice摇头，甩掉那些回忆，她放缓神情：「我只是担心，但我相信主会让一切顺利的，你还年轻。」 ryo搂住他的头，下巴在他头顶磨蹭：「痛的话，不用故意微笑，这里没别人。」 「防护员替我的脚施打了针剂，现在除非你们对它恶作剧...」才刚说着，candice就朝他的脚踝伸出手指，她压了压树脂石膏没盖到的那处肿胀，让hans挑了眉：「你不会连这种情况都能医治吧？」 candice摇头：「你这个必须要借助手术和復健，我的手法只是復位肌肉去放松关节，减轻发炎疼痛，对结构上的损伤只能治标。」 她为此感到难过，hans才刚到达生涯高峰：「我会向神祈祷，我希望你不要跟我一样，我希望球迷都还能继续看你打球……」 ryo走过去拥住她，并亲吻她额头，hans敛了笑，他叹气：「亲爱的，实现梦想的方式不是只有一种，譬如小松鼠想当小飞鼠，除了在溜冰场，在球场，还可以上外太空……」 他伸手拭去candice眼角的泪，她瘪嘴：「我不是小松鼠...」 hans继续说：「我的篮球梦不一定要在赛场上，无拘无束的打球才是开心，而那些体验在我学生时代已经足够了，nba是个必须商业化，必须在乎观眾，也必须在乎收益的地方。」 「在街头，在球员训练所，斗牛赛，体能训练师，战术教练...那都是可以成为哪天我退役时的去处，我们始终拥有不同的方式抚摸篮球，就如同你的飞翔一样。」 就如同你的飞翔一样…… candice愣住了，她以为自己对只能当滑冰职业表演者，而无法再站上竞技场的事已经逐渐释怀，现在才发现遗憾仍在。 hans的豁达却彷彿对她的当头棒喝，把她长年心里的鬱闷打了出来，她突然想到教会的朋友曾跟她说过的话，只是当时仍处于悲伤，没有听进心里。 「不论命运关上多少门，主永远会为你打开其他的窗。」 「你始终都能拥有你想要的一切，只是看你愿不愿意去敞开心扉。」 达次师傅也给过她指引：「看到那山顶彩色的光了吗？你也散发彩色的光，所以即便少了一种顏色，你还有其他的色彩。」 candice流泪的样子吓到了两人，hans少见出现无措的目光，他越过candice的头顶望向ryo，ryo也是一脸莫名。 「没什么，就是懂了一些事。」candice用手背抹脸，笑看hans：「我必须感谢你，丢掉心里的沉痾，可以一身轻起飞了。」 第246章 升空前1天，太空人必须住进佛州太空中心隔离，确认并维持良好的身体状况，这时candice才真正见到剩下3名没有一起训练的成员，指挥官nichols、机师meyer以及作为军方代表随行的航太工程师，替国家侦察局装卸货物，有过1次升空经验，指挥官和机师则出过3次的太空任务，及2次的太空舱外行走经验。 candice和剩下三名成员皆是此次任务相关的专业人士。 这次的任务是先去月球绕行，抓取月球登陆车发射升空的採集样本，再返回太空站执行实验，其他人则是负责更换太空站组件，像是宇宙望远镜耗材，或是太空站舱室的各处维护。 升空前的准备都在课程中学习过，但candice还是像刘姥姥逛大观园，稀奇每件事物，同时跟着大伙一起紧张。 像是必须要把扑克牌局打到输掉才能离开办公室的太空指挥官，据说那样就能把所有厄运留在地球，带着好运出发。 又像是candice在尽情享用地球最后一个早餐时，被其他成员劝告：「相信我，你不会希望接下来几小时内把太空尿布填满……」「来这里之前你有做了清肠的动作吗？」「如果你喝咖啡会容易跑厕所，那还是少喝点吧！」「亲爱的，你忘记过多的食物会在无重力状态下从你的胃返回口腔吗？」 小松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吗？她还没离开就开始想念地球了。 后悔大概是不行的，尤其当她走过可以遥望家属挥手道别的通道时，自家父亲欣慰的表情、依旧如同参加自己毕业典礼时一样举着字牌大喊的stella、只顾着朝远处呆看着太空梭及庞大火箭的leo，candice忽然觉得自己变得伟大起来。 她真正躺进了飞船内部，外面就是填满燃料的火箭和超大油箱，工作人员一个个帮他们扣好安全带，接上氧气和通讯，并跟他们确认所有程序及问题。 此时她仍当作是乘坐飞机，大部分程序都与其类似，差别在于现在是躺着。直到倒数中引擎点燃的轰隆声和强烈震动，她才喃喃一句：「我真的坐在了火箭上啊…」 其他成员从通讯耳机听到了她的话，纷纷打趣：「是啊～还有人要下车吗？」「他们终于要把我们发射出去了。」「再见了地球老爸。」 也有人在祈祷：「感恩上帝带领我见证祢的宇宙奇蹟。」「祢让我们体验不可思议的力量与速度，也必然能安全带我们归返。」 随着太空梭在几秒内加速到近3万公里的时速，所有人都不讲话了，那犹如一隻大象压在自己胸口的3g压力，让大家纷纷按照学过的方式调整呼吸。 直到轰鸣中的一声爆炸，candice知道是固态燃料火箭脱离了，现在他们即将超过民航机的高度，从坚固耐热抗压的小窗口，看到了在持续加速下与大气摩擦產生的火光。 短短几分鐘后，candice发现自己的手脚会浮起来了，此时又一声爆炸，油箱也功成身退，进入绕地轨道后的路就是太空梭自己走，机师接手开啟轨道操控，要藉由在绕地轨道的加速，让太空梭于临近月球的点被“甩”去月球轨道。 太空驾驶方面candice这些乘客就不是很懂了，没有了升空时强烈的震动，机体外的真空让引擎声也少了些，只感觉世界突然安静下来，怀着忐忑的心，candice细细体会着这些初体验。 第247章 眾人解开安全带和管线，开始真正在太空中“漂浮”，首次升空的几人都先做一件事，飘到窗口边看自己的母星。 「哇喔～」「这才是真正意义上离开从小到大的家了……」「讚美主，这是奇蹟星球。」有人去翻行李，找出自己的相机或手机，开始各种以地球为背景的自拍，candice只是呆呆朝上面的窗口看着白天与黑夜交替出现的水色星球。 此时地球在飞船的头顶上，沿着绕地轨道，两万八千公里的时速，大概90分鐘就会绕完地球一圈，白天时的白云和蓝色海洋，黑夜时能看见大都市的点点光亮。 candice被震撼地无以復加... 小天使，你自由飘移的灵魂，想必也能看到这样的景色吧！ 隔天，太空处女行的4人，依旧喜欢在空间时间围观地球，甚至开始寻找各大洲的位置、以及自己的国家在哪... 「嘿！你们都知道那扇窗没有完全隔离辐射，阳光出现的时候记得闪避。」「各位小朋友，请回座位，即将进入加速程序了。」「校正交会点座标。」「和登陆艇指令对接开始。」那位航太工程师赶紧将他预备投放的设备拆封并且就定位。 接下来的感觉与坐飞机有些类似，藉由绕地旋转再加速形成的离心力，并不会使人不适，他们正往昔日人类的一大步而去。 有别于充满大气和海洋的地球，月亮实在长得有些阴暗，但关于它的种种探索，仍是有太多的未知。 「哈囉～月亮，初次见面。」greene搞笑般朝着舷窗外超级放大版的月球挥了挥手。 过了3天太空梭进入绕月轨道，一边慢慢减速一边降低高度，直到预定安全空投的地方，几个人穿着太空装，等载货舱开啟后，合力搬运设备，机长则从驾驶舱操控机械手臂协助。 附带减速火箭的巡航器缓缓落在月球表面，在探索设备着陆后与之分离，飞到远处坠落烧毁，设备在程式啟动下伸出起落架及天线，展开机体与光板，自动运作扫描周遭，过了地球时间2小时，才转动着履带车轮开始它的任务。 工程师说这台探索车的任务算军事机密，连他的权限也无法知晓最终目的，只能负责监控。 工程师忙着追踪机械纪录及和地面中心的联系，指挥官便下令往原先在月球工作的登陆车方位移动，foroohar接手与採矿车连线，下达将检体封包并进入发射程序。 抽空他还拿起相机，以月球为背景拍照：「我儿子总是不相信月亮比我还大，蒐集证据一下。」旁人笑了，帮他拍各种对比镜头。 candice观察下面经过的地貌，并调出採矿车採集的一路环境，她学过的地质学也只是与生物学相关的部分，在这样的土地居然还能孕育生物，让她觉得不可思议。 candice将採集的标本放进真空实验槽，初步纪录外观及元素分析后先静置着，等待返航，太空梭会先回到地球外的太空站，补充燃料，并将补给运送进太空站，进行观测月球车的人就观测月球车，做实验的人做实验，所有成员会待在那里数週。 若非在外太空的资源都是极度有限的，不然就着浩瀚无垠的宇宙来份早午餐，也是氛围无限。 第248章 每个人的食物都有标示所属人，除了原本就有的太空食物，进食时间大家都会好奇地看别人带了什么。 「greene你这是炸鸡吗？」「冷冻没有太多炸粉的那种……我只能分你一口。」「真巧，我有带烤鸡，就算脱水也比nasa的好吃。」 「nichols的...这是披萨？看起来像是水牛城那家的饼皮。」「我请店家去掉上面大部分的料，让它看起来不像会掉馅的披萨，不然不能合格。」「还是用捲饼好了，夹上脱水蔬菜和牛肉块，就可以想像这是地球上的披萨。」 「天啊candice，你这是真正的巴斯克？！」「噢～脱水压缩的巴斯克会变成乳酪酥饼吗？」对方发出吞口水的声音。 candice带了八种食物，只有三种通过测试可以处理后带进太空站，因此她大多还是吃为太空人准备好的，看着对方眼巴巴望着，她依依不捨贡献出一包。 lawson笑嘻嘻接过，并投桃报李，给她糖渍果肉，加水浸泡就会像罐头水果那样软绵绵甜滋滋。 对于candice这个有史以来年纪最小的女性太空人，眾人都是宠她的，更别说他们认出来candice的姓氏logo出现在机械舱一角与燃料槽壁。 他们会跟candice玩各种食物把戏，微重力环境下，最好玩的莫过于用嘴巴捕捉空中飞舞的食物。 譬如把花生酱挤成o字型，比赛看谁吃着不会断开。譬如把咖啡漏出一滴，计时能在几秒内捕捉到。或是趁人在跑步机上慢跑时，挤出小水球给跑步的人喝。 为了不至于乱飘，必须用带子固定身体在跑步机上，所以不是那么容易能捕捉到水球，candice就拿起一旁的板夹搧风，将小水球搧向自己的嘴，把旁人都看笑了。 因为液体和碎屑飘飞会被人误吸或伤了眼，所以有时他们会把刮鬍子时用的抽吸管拉来备用。 机师说最好不要看到空中飘着食物就张口吞：「之前看到一颗透明的东西，我以为是谁没收好的糖果就吃了，结果那是丢掉的粘胶……」然后又机会教育一番垃圾处理的重要。 candice隐约觉得meyer在diss她，但是，小松鼠虽然贪吃，鼻子还是很灵的，她不会分不出食物与垃圾的差别。 而且微重力环境让人肠胃里的食物再没有必须向下走的规律，打个嗝就容易让胃内的各种固体液体往食道返回，加上内耳平衡被打乱，每个人都不敢吃饱，甚至必须服用药物。 这对吃货来说，根本是清修的苦行僧生活。 太空梭抵达近地轨道，即将与国际空间站会合，看见又近在咫尺壮阔的蓝色星球，candice想念家人了。她想打电话，但这个超级长途电话的收听时间会延迟，影像会累格，基于大家都很忙，用传讯比较乾脆，影像语音会经由卫星传回地面中心，再传至网路通讯系统。 「爸，那个奈米合成纤维过滤器是不是会有怪味道？在太空梭静止时的空气闻到的...」 「will，听说我要有第三个侄子了，ebv沙龙的今年全身疗程我买vivian的名字，记得带她去，她喜欢一直美美的。」 「leo，你觉得怎样？我现在站得比你高，这可是上帝的视角呢！要不要我帮你带一颗陨石回去做婚戒？哈！」 「hans，开刀完的復原状况如何？復健要在治疗师的指示下哦～溜狗的活动还是交给别人。ryo......」她特地把音量降低，把收音的地方圈住：「你不要用太艰难的姿势...」 隔天收到讯息的ryo：「……」他转头问憋笑的hans：「什么是太艰难的姿势？」hans眼珠转了一圈：「我也不清楚，去看那些书应该有答案吧…」 第249章 candice不在地球的这些日子，发生了不大不小的事，被八卦记者拍到的休息室照片，还是被民眾曝光了，没有以媒体的名义。一同曝光的照片，还有hans与ryo在遛candice家的三隻狗，以及ryo陪伴candice去溜冰场的画面。 看样子已锁定他们并跟踪许久。 而论坛话题一po出，有不少网友附和曾看过三人的关係密切，多次结伴观赛，进出彼此的住所。 随后而来的就是各体育界记者们的见缝採访…… 阻止麦克风捅到hans面前的经理人：「...fernandez场上是个出色的领导者，在场下，他的亲和让他好友成群，无需意外。」 ryo的美女经理人则是摆着酷脸：「据我所知，ryo已经成年很久了...」他妈管不了的事我也管不了。 不少熟识hans及ryo的人，大概明白他俩从学生时代就是伴侣，同时出现了个女人也就是大家摸不着头脑，倒不会反感：「他们在球场上的表现有目共睹，这就够了。」「噢…你说他们三个？哇喔～」「这有什么好问的？你们应该去採访宾州队伍某个和啦啦队全体队员都有亲密接触的大前锋吧！」「女的我知道她，在高中女篮曾经风靡一整个赛季，后来出了令人同情的治安事件，你们不会那么无情地阻止她的幸福吧？」 记者不是很想去採访candice的家人，应该说那些警卫和保镖都不是摆设，所以只好去烦经理人wendy。 wendy觉得candice已经一阵子没有参与滑冰的工作了，还能上体育新闻，真是不甘寂寞的命运，她玩笑般告诉记者：「candice人在外太空，请不要花无谓的时间去纠结她的私人感情了。」 话毕，她好好欣赏了记者们目瞪口呆的表情，其中一名记者问：「她是花了2000万美金的太空旅客吗？」 wendy笑了笑：「不，她是以一个生物学家的太空人身份。」眾人又安静一瞬，然后纷纷交头接耳：「她的确正在攻读第3个学位，只是...她才几岁啊～」「以她的年纪，两个硕士学位也很了不起。」「不，我觉得重点是，她到底要跨足几个行业？」 后面的讨论却变了调：「她的意外体质适合吗？」「对耶！那是需要绝对安全係数的太空任务……」「nasa知道自己派了不定时炸弹吗？」 wendy：「……」懂不懂礼貌啊？ 太空梭花了几天时间在轨道追上国际空间站，并且打开货舱和其对接，candice等四人首次近距离看到长度如足球场般的空间站，又看得差点忘了做正事。 「好大的人造卫星……」foroohar讚叹着，其他人纷纷点头，因为空间站整体造型实在很像人造卫星的延伸。 空间站的两名常驻太空人在气密舱口对接后，纷纷对过来的candice一伙人表达欢迎，其中一人还带着俄国口音。停好太空梭的机师和指令官，最后才过来空间站，大约是彼此认识，和空间站太空人热情拥抱。 candice提着真空压力箱，把实验品带到实验舱放置，空间站的舱室比太空梭宽敞，构造管线也明显复杂，她在拿着箱子漂浮时不小心拉到舱壁上的离子传输管，让大家紧张了一下，地面中心表示仪表显示没有异常，再次测试全部管路即可。 candice自此更是小心翼翼，空间站的任务专家拍拍她的肩膀：「放轻松，当作在水里漫步就好，听说你是个滑冰表演者，那就把飘浮当作空中翻转吧！」 candice恍然大悟，她最擅长空中控制身形了，虽然充满仪器设备的舱室跟馆场比起来显得逼仄，但难不倒她。 于是此后空间站内彷彿多了条人鱼，她可以蜷缩身体正翻倒翻，或躺着侧翻，沿路拿取需要的东西，很少用手脚去撑旁边的物体。 第250章 在週末假日直播的原空间站成员lambert......是的，依照世界时间，国际空间站也有六日休息的制度，太空人可以做自己的事，或与家人通话，除了运动是每天必要的行程。 lambert利用卫星网路的数据传输上网，下行速度是快的，平常会传输一些空间站的资料回地面。 但数据由地面网路回传nasa，再由nasa传至卫星，连结回空间站的速度就慢的让人打瞌睡了。 虽然延迟一点时间，但没有频繁与网友互动，倒是不会形成困扰。lambert把经过的candice拉到镜头前，介绍道：「这里新来了一隻美人鱼，你自我介绍一下吧！」「嗨～我是candice，是个生物工程专家。」「到空间站后你最擅长做什么？」「在空气中游泳……」「哈哈哈！」 玩耍只是工作之馀的调剂，该做的正事可不能少，candice把从月球採集的样本放在有氧和无氧环境下观察多日，果然在无氧环境的动静最明显。而在地面上做的实验体，不论有氧无氧，都比无重力状态下更无活力。 因此实验室才决定在太空研究这种类生物体，candice只是负责前期採集到佈置环境阶段，后续待实验室原订人选的生物博士结束其他研究案后，就会接替candice。 实验室主管有透漏了一些关于这个月球实验体的机密给candice：「它对人类癌细胞有反应，只是在地球上没什么活性。」 candice当下很震惊，因为这若是研发出能针对癌细胞的治疗，而不损伤身体其他组织的话，会是千千万万人类的福音。 因此实验室让她带上正常人体细胞及各种癌细胞标本，小白鼠之类的哺乳动物，空间站则是平常就有在培育。 candice每天会把每种培养皿的纪录传至本部实验室，看着显微镜下微微变化的细胞，她想起父亲办公室里那块可以随意改变形状的“金属”，似乎也有相同属性，需要微重力且真空环境，办公室那块应该属于加工过、实验室废弃的标本。 这天她发现实验体让骨髓癌细胞变了色：「染色后变色……细胞变性了……」她再看其他的检体反应，发现神经瘤细胞亦是，candice惊喜地得出暂时结论，神经系统的癌病变会先有反应，当她想分享这则喜悦时，发现每个人都很忙碌。 航太工程师监控的月球仪器在刚刚短暂失去讯号时似乎撞上了什么，现在正忙着处理障碍。 greene和lawson及空间站常驻员分别在三号节点舱外面以及功能舱，配合机械手臂操作将故障的配接器更换。 lambert正和foroohar交接希望舱里的蔬菜种植作业，还有储藏室的管理。lambert和另一名驻空间站太空人已经待了快半年，foroohar及lawson是来接替他们回地面的，会随着candice这批剩下的4人一起返回。 此时指令官和机师都被叫去穹顶，greene正指着哥伦布实验舱的外部，表示发现有处焦黑凹痕，他们一边查看舱内的压力气体变化，一边用头罩镜头的通讯讨论原因。 「太空垃圾？」「那东西至少表面温度很高……」「这种衝撞力道不像是轨道上的物体。」「难道是附近有经过流星群？」「流星尘埃倒是有可能……」「测试完毕，正常压力下没有洩漏，舱内气体压力也平衡。」「我想到那天从月球返航时，地面告诉我有小流星群经过我们附近，往太阳系中心过去...」 第251章 太空里的「附近」，放在地球上已经是不小的距离，但哪怕是剥落的星体尘埃颗粒，都不会是不痛不痒的大小，再加上引力速度，影响不容小覷。 因为提到了从月球返航，大家不由得把目光移向太空梭，lawson飘移至和太空梭相接的气密舱，固定住绳索，偶尔利用后背包的喷射气流控制方向，由上至下巡视了遍，果然发现尾翼及氧化槽隔热外壳有了小小的撞击痕跡。 因为临近引擎，眾人神情都严肃起来，greene也飘过来，检查外壳受损程度，机师则从与太空梭连接的气密舱进去太空梭，从仪表板去看所有的指数，并让每个人离开尾翼，他则点燃引擎。 candice在观景窗内，只看到引擎喷射口的火光，外面的真空无法传递声响，所以依旧没有任何声音，只听到通讯器里的对话。 「目前看到的数据都是正常的。」「但那不代表经过大气层会没事啊～」「机体表面一旦有受损，在高速和高温的情况下，极有可能......」保护系统有了裂缝，重返地球时，太空梭承受两千多度和一万二千英里速度的过程中，机体势必分解。 指令官跟地面回报了这种状况，每个人情绪都有点低落，高温表面绝缘层的修补，除了人工一块块贴上以外，拆除需要特别的大型机械，然后还必须一次次的安全测试。 但现在在外太空，几乎可以断定这艘太空梭要被放弃了。 「虽然是个坏消息，但你得承认我们提早发现了，这无疑是幸运的。」隔日早晨，lambert见眾人都闷不吭声吃早餐，用转念的话打破氛围。 指令官点头：「是啊～我们还有一个逃生用的载人太空船，在地面中心发射救援上来之前，至少可以先送任务结束的人回去。」儘管有定期补给，空间站的资源要长期供7人以上生活还是显得吃紧。 candice知道载人回地球没问题，但也因为首次太空飞行，对乘坐了那么多天的太空梭有些不捨，它后面的结局不能全鬚全尾回去，而是可能被放逐到南太平洋某处落海，只剩残骸。 感到难过的candice早餐少吃了一半，跟她一起训练的同伴看到她转弄手中的活力饼乾发呆，察觉到吃货的异常。 candice在他们的关心里表达自己没有食慾，虽然这在刚开始的太空旅程是常态，但现在都逐渐抓到微重力和肠胃之间的平衡了。 「我也为奋起号感到惋惜，不过这是它第三次出任务了。」foroohar放下吸到一半的咖啡袋：「比起那几艘首航出事的，也算彻底发挥了价值。」 机师拍拍candice的肩：「lambert说的没错，我们是幸运的，没有等到返回大气层才发现。」真到那时，恐怕只剩十几秒的时间向世界告别了。 greene用手在胸前比划了十字，默念一句祝祷，他看了认真点头的candice：「祸福有时是相依的，就像你今天没绑头发，成了狮子头，但却比绑着的时候可爱啊～」 微重力的状况头发都是成放射状飘散的，俗称爆炸头，加上只能乾洗头的因素在内，很多太空人基于此都会在出发前就剪短了头发，剃光鬍鬚，在太空中都是披散头发的，梳头也没什么用。 身为全身都要打理乾爽的滑冰选手来说，candice无法习惯一抬眼就看到头毛飘在半空，每天都绑着，但今天却忘了。 greene一讲大家才发现，纷纷笑了出来，一丝不苟的candice也被同化了。 foroohar举起自己的咖啡袋：「敬奋起号！」大家一起举起手中的“饮料袋”：「敬奋起号！」然后不知谁的果汁有一滴飘了出来，被lawson张嘴一口嗷呜吞了。 第252章 接下来除了等候地面中心的指示，这几天的工作就是彻底检查空间站，并把太空梭的物品仪器逐步移动到空间站。 期间candice总觉得提不起劲，她想，应该是运动量跟在地球比起来太少，遂跟指令官申请出舱行走：「一直在狭小的空间可能让我心情受到影响了，我想去舱外，顺便看看机械手臂是怎么抓取实验盒。」 因为不是计画中的出舱人员，需要等待休士顿地面中心的同意，且一举一动都必须在监视之下，确保安全。等待决议的过程就花了点时间，他们连candice早餐吃了什么都要列入考虑，所幸candice用的出舱理由对于在乎太空人身心健康及业务执行的指挥中心来说，非常合理。 出舱的人优先使用厕所，然后跟被发射离开地球那时一样，candice和foroohar穿上太空尿布，戴上布面通讯头罩，不同的是这次套上的是舱外太空服，再用一条包含冷却供氧通讯的救命索连接着太空舱。 他们非常缓慢地将气闸舱减压，并配合身体活动，做最后的确认，以免太空服有漏洞或接头松脱到了舱外才发现。 candice刚开始还小心翼翼，但她很快体会到在地球上又硬又重的方形太空服，现在几乎没有重量。 几个动作没异常后，candice就在气闸舱里蹦蹦跳跳，趁机熟悉在无重力里掌握力道及活动度，这行为完全没问题，如果忽略她跳得太高去撞到头盔、又吓得一动不动横飘在半空中的话... 地面控制中心的人不觉莞尔：「真是个有趣的傢伙。」「她会不会觉得现正在搭国内班机，下面只是南达州的国家公园？」 后面有个大箱子的太空衣要通过圆形闸门，需要点技巧和耐心，有多日经验的foroohar指导candice，candice本就是灵活的身形，倒是没问题。 过了舱门她巡视自身及后面的背箱，被旁边刺目的光提醒，她拉下护目镜，只敢扫一眼比地球上看还亮得可怕的太阳，就挪开视线。 然而这一转头，就看到了何谓浩瀚的宇宙。 视野所及的背景是一望无际的黑，却四处有着强烈闪烁的星带，星点的后面还有更小更弱的星芒，不只月球，连被阳光照亮半边的火星都像是在不远的前方，跟在地球上穿过云雾和大气层看的带色彩的银河完全不同，也跟从飞船窗口看了好几週的景色有所区别。 现在自己彷彿与周围黑暗融为一体，无际为边，无边可依，不知天地。 儘管她曾站在最高公寓之称的中央公园塔，俯瞰整个曼哈顿绵延到地平线的灯光，也曾站在黄石公园的山崖峭壁上，被壮阔起伏的山峦峡谷所包围，都没有如今的震撼。 她张着嘴发不出声音，彻底感悟到，浩瀚无垠和无边无际的形容词，在地球上根本不配使用。 第253章 「嘿姑娘，你在家吗？」foroohar的呼唤拉回她的神：「我还在你身后排队……」他晃晃身上与candice相连的红色太空飞行缆索，提醒她自己还被堵在舱门口。 宇宙里没有空气，没有声音，没有味道，她被包在如同小型加压舱的泡泡衣里，剩下的听觉只听得到耳机传来的，同伴和休士顿工作人员的声音。 没等到回应，连控制室的指令官都疑惑：「candice你还好吗？哪里有问题？」 「……」candice停顿一下才回答：「对不起请等我一下，我...」金色护目镜遮住头盔里的脸，foroohar只看见她的头盔左右转动，两隻手臂往头部摸去，却停在护目镜的外面，不知意欲何为。 在太空舱里的眾人看她头盔的镜头画面晃来晃去，问号佈满了头顶，检视太空服传来的各项数据都没问题，舱门外摄影机也没发现异常。 「我……呜……我的眼泪停在眼睛一直眨不掉……」candice声音带着哭腔的话让大家松了一口气，也同时笑出来，她一如所有初次出舱的太空人，太过感动了。 没有重力的吸引，水分子会因为表面张力，儘管被挤出，还是会附着在该物体上，不会四散，除非大力甩动，泛泪的candice终于体会到水是有黏性的。 「放轻松candice，放慢呼吸。」foroohar在她身前太空服的控制面板按下几个钮，candice觉得衣服里多了点气流，她睁着双眼，感觉视线逐渐清晰了。 她觉得不好意思，跟大家道歉，foroohar笑着说：「放心，你不是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被这景色震撼的人。」 救命索在出舱前就拆下掛好，红色的飞行索是一边扣在伙伴身上，一边扣住舱外的桿子，若说救命索是太空人与太空舱相连的脐带，太空飞行索就相当于高楼工作者的安全绳。 她先跟着foroohar去检修哥伦布实验舱的外壳，再飘到希望号实验舱外面，跟舱内操作机械手臂的人配合，观察并记录放在外面的实验盒。 「这两天的平均温度有些上升，检体的活性却增加了一点。」「温度不是舱内调控？」「毕竟在舱外，有时轨道经过的日照时间会影响。」「哦…」 再过不到两週candice几人就会和原驻守人员返回地球，只剩lawson和foroohar留下，因此candice必须留存好纪录及口头交接。 工作结束时，candice说她还想和这无尽的苍穹合影，便和foroohar有了舱外自由活动的时间。双手在太空服手套里无法操作手机，用触控笔又有飘走必须去追的风险，于是她让lambert帮忙把自己头套镜头拍到的一切存档。 她站在曙光号功能舱上，眺望周围的太阳系，最清楚的星体除了太阳应该就是月球水星金星火星和木星，但水星金星此刻应该是在太阳另一边，candice并没找到。 「...那个是...木星吧？」她伸手指向某个角度的远处，有颗带有千层土色系的小小的球，跟foroohar讨论。 「多亏它体积在太阳系最大，不然无法这么清楚。」 「看完那些缩小版星球，再回头看脚下的地球，有点像在海上衝浪啊～」 「好多颗“球”啊～hans，在这里跳跃可能会有两个篮框高哦。」她一边指着遥远的方向，一边述说着要留给hans的讯息：「如果要在这里打球赛，以太阳为后场边界，以冥王星为前场底线，那你要跑到超过天王星才是运球过半场啊～球，大概要有水星那么大噢…」 「哈哈哈！」学生时代也是校队的greene笑了：「那这里不是巨人的球赛，而是神的战场了，运球要用光速的一万倍才不会8秒违例。」 「哦？那柯伊伯带的小行星带会不会是某个中锋壮汉把篮板灌碎掉的结果啊？」lawson也加入讨论。 「柯伊伯带太远了，应该是球员救球飞出界时撞翻的观眾席的手机……」「按照比例应该已经出球场了……」「哈！难道是馆外走道被洒在地上的爆米花？」 指令官：「……来这盖球场？」地面中心：「……神才能办到无误。」 第254章 出舱活动让candice心情变好了些，但隔天早上一起床依旧想赖床，她怔怔望着狭小的睡眠空间，有些搞不懂自己怎么了，勉强打起精神，解开固定睡袋的带子，出来外面时还算早，如往常一样都是她最早起床，而同样没变的，是从她眼前飘过的lambert。 lambert没跟大家一样，用安全带固定自己睡觉，也没呆在狭窄的睡眠空间里。他觉得醒着时都要随时系着绳子做事，睡觉时想多点自由：「反正睡袋很舒服，随便自己飘到哪，早上醒来都在不同的地方，这不是每天的小惊喜吗？」 指令官知道时打趣他道：「我懂了，我会在晚上睡前的如厕后忘记拉上厕所门帘的……」 跟lambert一同待在空间站半年的同事kuminga：「我这样做过了，结果你知道他的感想是什么吗？」他模仿lambert的语气：「噢！亲爱的感谢你，没有什么便利能比早晨一睁开眼就能直接拿到牙刷刷牙来的方便了。」 厕所前面的壁柜就放着盥洗用品，lambert头朝厕所内部，手的位置刚好是在帘子外的壁柜。 看着戴眼罩缓缓从眼前飘过的lambert，candice无声笑了下，然后她看到空气中飘着水滴，她用手指沾到眼前看，又凑到鼻前闻，确定不是从马桶飘出来的，无色无味。 candice歪头思考一下，飘去食物柜前，加水加热系统的接口都没有漏水的情形，就没再多想，便去盥洗区。她边刷牙边整理自己的生理用品，然后就顿住了。 她好像......有一段时间没有使用生理用品了，从还在地面放假开始…… 「早安，美女～」greene和机师一上一下从各自的睡眠小间飘出来，如同往常看到梳洗好的candice：「今天休沐，你还设闹鐘？」 「噢…原来你不知道，candice设的闹鐘从未响过，因为她比闹鐘还准时提早起床...」 candice点头，她今天倒是没开闹鐘，不过生理时鐘都习惯这个作息了，刚刚她稍微吃了点东西，正准备坐在健身器材上运动。 她用带子固定身体，戴上耳机打开手机，运动设施有几种，每人每天要有2小时的运动时间，通常candice起床早，她就排在第一个使用。 前面架着手机萤幕，她透过卫星网路看hans和ryo传给她的影音讯息，hans抬起他打着石膏的小腿，那上面被签满了队友的祝福，ryo的名字反而被挤到了足背角落。 candice噘嘴，她也想签，hans打趣说这样拆石膏时就不会切到ryo的名字，ryo则一脸无所谓：「即使切到也没关係，你身体其他地方我都可以签。」然后ryo意味深长看了镜头，大概是说没签到名的candice也可以。 「……」hans挑眉笑了，candice红了脸，她小声录了句话：「外太空很美，独独少了你们。」 她用手摸摸下腹，停下正在踩脚踏板的双脚，抬眸：「等我回去，有事要跟你们说……」 第255章 「早安，lambert，今天你居然没赖床。」foroohar也从睡眠间出来了，看到lambert有些讶异。 「别说了，你们是不是有人恶作剧？把水滴到我的眼罩上？」他拿着黑色眼罩，有一边顏色更深，明显湿掉了。 「嗯？水资源有限，如果有那么些水，我们寧愿用在刷牙时的漱口……」太空牙膏是设计成直接吞下去的，若是要吐出来的处理会很麻烦，漱口的水也是尽量少用并直接吞服。 「原来你是被水弄醒的，nichols，你昨晚真的没关厕所门帘？」「我记得马桶是关着啊～」「不会吧？lambert你有闻眼罩有没有什么怪味吗？」「哈哈哈！」「查查摄影机的纪录好了……」「确定不是睡到流口水？」 玩笑归玩笑，几人还是检查起这个让太空人吃喝拉撒的第三节点舱。这时地面中心传达了消息，本来预计下季升空的太空船将在一个月后提前升空，带来修復太空梭的模组零件，即便无法修復太空梭，此载人太空船也可以担任载人返回地面的任务。 没多久，就找到lambert眼罩湿掉的原因，从上方的舱壁久久会透出一个水滴，因为微重力之故，会附着于壁，累积一定程度才会落下。 candice想到清晨自己看到的水珠，明白了出处，听着眾人讨论原因：「冷却系统？」「我查了一下，那里有电路、冷却管、高氯酸输送管...」「之前哥伦布舱的破洞补好了吧？」「有先用环氧树脂初步补过，确认过压力、气体指数没问题。」 才刚说完，就听到地面中心的呼叫：「我们发现有两个舱的平均温度，在这两天略微升高，你们有发现什么异常吗？」 指令官和地面中心讨论起来，于是休假泡汤，全体动员检修，并安排舱外作业。 利用日照不在损坏的这一面时，greene在控制室，而foroohar去外面配合2号机械臂，将补过的隔热外壳拆起，查看里面的回路。 2号机械臂是位于空间站的，可以藉由轨道四处移动；1号则是最原始的机械臂，装在太空梭上，都是在无重力下运行。 lawson去了太空梭的载物舱，将预计隔天才要发射的修好的卫星，改为今日发射，为维修腾出空间。 机师meyer坐在太空梭驾驶舱，他要将引擎点燃，例行性把空间站的高度往上推一点，顺便让角度微倾，方便对应卫星的发射轨道。 但当太空梭的1号机械手臂挪动卫星时，lawson感觉到一个震动，来自太空梭机头内甲板。 与在地球上不同，微重力环境的碰撞或爆炸，不会那么明显剧烈，加上真空传不了声音，因此虽然只是一个震动，却让lawson大感不妙。 「我这里发生了震动，你们有看到什么吗？」这是控制室听到他的最后一句话。 随后寂静的，伴随着红色和蓝色的火光，在一片黑色背景中闪现，它在缺氧的真空里熄灭，却将太空梭往另一边推动，因为仍与空间站相连，连带空间站发生角度偏移。 失去电力的机械臂被太空梭带着，连同人造卫星撞向空间站太阳能板的支撑桁架，空间站灯光瞬间闪烁了几下，有一半的舱失去了电力。 第256章 「meyer？lawson？」指令官回神，对着通讯器呼叫，舱压警报响着，轨道系统也发出警示，每个人都感受到移动，匆忙向最近的窗口探去。 greene和foroohar也受到影响，在桁架上移动的2号机械手臂有瞬间停滞，它抓着的隔热壳顿时飘在半空，foroohar赶紧把隔热壳拉回，他打开闸门把壳用气密舱延伸出的绳索绑住，接着就沿着空间站往被弹在半空的lawson衝去，算准距离，红色飞行绳卡好，就奋力一蹬，把lawson捞回来。 「foroohar，lawson还好吗？」「他的救命索断开，太空衣气压有异，必须先回星辰舱。」「meyer呢？他在驾驶甲板！」「上甲板里面似乎有火光，不能贸然打开。」「休士顿，我们有麻烦，foroohar先把lawson送回舱内，其馀人回报，或到控制室集合。」 「我到了一号节点舱，这里电力有问题，往穹顶舱门打不开！」「手动减压试试？」「nichols，我已经在命运号实验舱，可以去太空梭。」「candice，你再等等，若是机鼻的燃料和氧化储藏槽燃烧，中层甲板可能非常高温。」「greene你有办法再操作2号手臂吗？」「我尽量，太阳能板偏移，现在对不到太阳，桁架轨道线路有撞到，电力断断续续的。」 candice和原驻守空间站的kuminga匯集到命运舱，他俩一起从二号节点舱过去，到了太空梭与空间站连结处，candice拿着灭火器，kuminga虽然有太空衣隔着也不敢直接拉舱门，用工具将门阀慢慢转动，突然一股浓烟气流喷出，门瞬间弹开，kuminga往旁边闪，站另一边的candice立即用灭火器喷洒，然后她被后座力猛地一推，撞至舱壁... 「kuminga，状况回报。」「nichols，地面中心这里的数据显示，哥伦布实验舱温度在上升。」「foroohar，lawson没问题的话，你尽快去锁好隔热壳，日光快要照到这一面了。」 「中层甲板火灭了，应该是现在缺氧的缘故。但里面已经全部焦黑，金属都变形……」kuminga的手微微颤抖，他已经不敢想，上层甲板的驾驶舱还有没有生机。 毕竟在驾驶舱的人不用出舱，meyer只有穿着舱内制服... 但无奈的事还是发生了，半小时后，nichols悲痛万分的宣佈：「休士顿，我们……我们失去了meyer。」 所有人都无法言语，foroohar用电鑽锁完外壳，眼前也冒出水气。 而kuminga和candice，看着驾驶舱内一片焦黑，尸体已和椅子融为一体的画面，都怔愣着，不懂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第257章 地面中心看完对太空梭初步的探查，结合数据判断是机尾引擎燃料管线受损，从下甲板蔓延至机头的燃料储槽，发现损伤那天，啟动引擎没有问题，可能因为燃料外洩还没那么多。 航天企划经理想到同样外壳有伤痕的第二节点舱：「我了解你们的哀伤，我也是，但接下来该做的还很多。」 「第三节点舱的渗水可能是流体回路热控系统造成，检查它运作过度的原因。」 「上次经过这里的流星群是固定一百多年会来一次，最近还会有一颗小行星，距离上对地面没什么影响，但它经过时的碎片尘埃，可能会被地球引力吸引，近地轨道的物体都必须注意。」 「另外太阳日冕物质喷发到了上升期，目前预计这一两週接近高峰，地球刚好有月球的遮挡，但你们没有大气层保护，这也是该注意的点。」 candice默默听着耳机里与地面中心的会议，一边整理自己的实验培养检体，实验舱一段时间的断电，让箱内无法维持恆定的压力与气体状态，幸而没造成特别变化，她照例把今日的状况纪录下来。 greene去了星辰舱，利用轨道助推引擎，把空间站逐渐转回正确的角度，lawson也在那里休息，在他回报完事发经过后。 「等等……」休士顿那边似乎正在讨论什么，随后用非常严肃的语气：「刚刚接到消息，日冕喷发有造成一个商业卫星电脑短路，它失控脱离路径后，撞到一个废弃的气象...星...注意.......」通话突然变得断断续续，nichols反覆呼叫，最后完全失联。 以往通讯卫星受到遮蔽时的断讯不是没有，nichols等待恢復期间便查看太空监视卫星传来的图像，果然看到有个气象卫星被撞偏，那是近一个小时前的照片了。 偏移的卫星似乎有些接近空间站的轨道高度，而且两个卫星碎片分佈范围很广，nichols拧了眉心，呼叫greene，准备利用星辰舱的轨道引擎调整空间站高度。 军方派的专家代表此时正在远程操作月球探测车的仪器，他也突然和仪器的通讯失去联系。 greene并没回应nichols的呼叫，nichols觉得奇怪，正打算去星辰舱，candice过来拦住，表示自己可以过去找他。 她必须让自己忙一点，才能不再回想meyer死亡的画面。 去到星辰舱的时候，greene拿下通讯耳机正在闭眼休息，candice才知道他没回应的原因。 lawson把自己固定在睡袋，因为之前太空衣压力失衡，虽然是小幅度却也让他出现轻微症状，头痛与噁心感让他一时不想动弹。 candice让greene跟指令官联络，啟动轨道引擎，利用喷射持续地把空间站推到更高的轨道面，但过程中greene觉得不对劲，操纵系统变得迟钝。 「nichols，地面中心联络上了吗？我这里的仪表刚刚有一瞬间失灵...」「可能跟太阳闪焰活动有关，跟地面的通话也是中断了。」「监视卫星多久能更新一次影像？我们需要都避到飞船里吗？」「收到的画面已经不是最新的，现在不确定有没有其他卫星受损。」 「candice，kuminga，lambert你们三人去联盟号飞船，其馀的人先穿上太空服，直到我们脱离卫星轨道面。」 载人飞船只能容许3人乘坐，candice三人是原订任务结束搭太空梭返航的任务专家。 「收到。」candice、lawson和greene去气密舱，三人互相帮忙彼此穿好太空服，candice再动身前往联盟号。 气密舱的舱口才刚在他们身后闭上，就突然一阵剧烈金属嗡鸣声响，比处理空气和水的曙光舱噪音还要震耳欲聋，飘在半空的candice三人，只觉得一边舱壁在远离，另一边则往他们逼近，直至撞上他们。 第258章 远在大气层外的惊天动地，在大气层内的地面显得无声无息，但国际空间站被卫星残骸撞成两半的新闻，被各大媒体不间断地特别报导，让所有太空人的家属听得震耳欲聋。 benson放下所有行程衝到了nasa，期望从地面中心听到candice一丝一毫的消息。 球队正在季前赛阶段的ryo没了打球的兴致，教练也看出来了，他担心的不是得分战力，他只怕心不在焉打球容易受伤，所以他减少ryo的上场时间，让他在椅子上尽情发呆。 ryo回家时就和养伤中的hans守着新闻报导，此刻他们才真的体会人类的渺小力微，即便是大国又如何。 几乎是有宗教信仰的人都为太空人虔诚祈福，希望能有奇蹟出现。candice的社群又涌入了不少曾经的支持者，大家或留言或录下影音，为这位命运多舛却又努力发光的女孩加油打气。 沉寂许久的sc高中群组也吵杂起来，曾经的王牌在遭遇各种跌宕起伏后，踏足了外太空，这多令她们惊讶又佩服的事，如今又被命运开了玩笑。 这么多年来，几乎所有人都结婚生子，她们只是在地球上庸庸碌碌就会有心力交瘁的时候，candice却是不断挑战人生的极限。 「她一定能跟之前一样，化险为夷对吧？」「我相信她，她是飞人啊～」「你们说看看，这傢伙到底对平凡生活有多少意见？」「我们一起祈祷吧！」「嗯…主啊～我知道祢无边的法力，即便是地球外面的飞人，祢也可以让她平安归来……」 ※ 「呼…呼...」candice正费力地，把红色飞行索拋向遥远的、已经裂开的曙光舱外金属桿，她离开气密舱进到曙光舱时，正好目睹一颗只剩半边太阳能板的人造卫星把太空舱砸穿，直接从曙光舱靠另一边气密舱的地方，把空间站一分为二，甚至引起管线的起火爆炸。 毫无准备的candice就这么跟着舱内零件一起被喷向真空的气流带飞了出去…… candice手脚挥舞，抓到的都是漂浮的东西，她转头，另一半的空间站撞击后的方向与这边相反，已经因原本运行的惯性瞬间飘出一段距离。 candice无比庆幸自己已经穿好舱外太空衣，然后她就悲剧地发现喷气功能失效，她追不上停泊着太空船的那一半空间站。 耳机里陡然出现眾人的声音，她才想到lawson和greene也是在被分开的这一边，只是他们事发时在往星辰舱的地方，和自己隔着气密舱，现在也离她越来越远。 她的绳索没勾到曙光舱的桿子，但却看到greene从裂口飘了出来，他俐落地把飞行索一端扣在舱外横桿，再利用背后的喷气朝candice飘来。 candice身旁同时飘着几样残骸，她手脚併用，这里撑一下，那里踹一下，尽量让自己靠近greene。 最后greene把她拖回舱内，lawson在和另一边的人联络，看到他俩回来，松了一口气。 第259章 星辰舱因为和受损的曙光舱隔着气密舱，舱压和氧气供氧目前有在下降，但因为是密闭，还在可生存范围。 来自指令官nichols和地面中心的对话接踵而来，从地面中心断断续续的指示中，nichols所在的那一段与星辰舱这里，因为裂开的方向不同，影响了彼此的轨道速率以及高度，导致同样运行的两边越拉越远。 lawson把轨道引擎点燃，打算追上nichols，但地面中心给了他们彼此的距离后，greene计算完滙合时间却皱眉。 「按照两边不同的轨道速度，中间不要有其他影响，必须在21圈后才能滙合。」「加速点太多，推动引擎燃料可能不够。」「用减速的方式呢？」「那必须到更高的轨道面，不然会被引力往下拉。这样的交会更具难度……」「星辰舱的舱压和氧气可能维持不到那时候，曙光舱已经毁了。」「若是加上太空服的储量呢？」 之后地面中心的声音又断了，指令官那边的声音也只剩杂讯，candice想到一个问题：「载人太空船就只有那边有一艘，太空梭炸毁了，但眼前状况，我们七个人都必须撤离吧？」 lawson点头：「地面中心动员再快，再度发射一艘太空船上来也需要数日时间，到时也不确定空间站的供电和故障程度，能否与其对接。」 冒着半途耗尽燃料的可能性，追上指令官那一头空间站匯合，然后只有3人能回地球…… 气氛凝滞了一会，lawson继续尝试联络上地面和指令官。 candice问：「那艘停在我们这边的货运太空船呢？」她伸手指向空间站结构图，停在曙光与星辰舱中间对接口的无人太空船说道，那是俄罗斯哈萨克定期会发射的补给船停靠站。 lawson摇头：「货运太空船没有为回地面设计，不像载人太空船有加强的隔热罩，再入大气层会……咦？」他突然想起一件事，目前停泊的是一艘俄罗斯gvk货船，它是设计成可以将空间站的科学样品带回地球，并能重覆使用的太空船。 lawson的眼神瞬间併发出光芒，greene似乎也想到了，他拍一下candice的肩：「我们或许能回家了！」 lawson在与指令官他们接近的轨道点，也不管对方有无回应，频繁呼叫：「我们有gvk货船，重复，我们将去尝试啟动gvk。」 greene带着candice拐进码头号气密舱，再过去就是停泊一段时间、等待载货回地面的货运飞船。 跟载人飞船一样，gvk同时具备轨道舱、返回舱和设备舱，差别在于返回舱没有座位，真的是为了载货设计。 因为没了载人飞船的座位缓衝着陆衝力的功能，candice去载满垃圾的设备舱拖了几袋较软的垃圾，堆在返回舱地面，并把几条货物绳索系在一边横桿，充当安全带。 就在大家满怀希望时，greene不敢置信喊了声：「怎么这样！」他用细长的笔刷在几个按键上试了又试，但仪表板仍是一片黑暗。 飞船引擎无法发动... lawson听到这个情形后，默默放下自己计算好的、再入大气层的角度和圈数，往椅背一靠，闭上了眼。 第260章 candice过去greene身边，翻找出使用手册：「试试手动？」greene声音无力：「试过了……lawson，休士顿或者nichols有回应吗？」 lawson回答：「你回来这里，我去飞船尝试修理看看。」candice对飞船的驾驶细节并不在行，她看着他们不安，也难免有些焦急，返回舱拥挤，她先退了出来，告知自己打算去外面，检查飞船的外观。 「随时会有残骸经过，你一个人也不适合。」两人都不同意她出舱，candice只好去星辰舱通讯器前负责联络，让他们都去处理太空船的故障。 「nichols，你们还好吗？」「我们仍在尝试发动gvk飞船。」「休士顿，gvk目前无法啟动，不确定是否电力系统不稳造成当机，还是太阳风暴......」「休士顿，你们能从地面遥控操作吗？」「这里的雷达系统灵敏度似乎出了问题。」 大约是已经一天没闔眼，费力奔波，此时又是坐着，candice实在感到疲惫，她一边发着求救讯息，一边在耳机传来lawson和greene的交谈声中逐渐睡着。 ※ 「candice...」有人在叫她，她睁眼，发现自己身处在大学的球场，gu校队刚打完友谊赛，全体师生都走了，场上只剩下清洁人员在打扫收拾。 不对，还有人，刚刚是谁叫她？candice转头，看到steve在帮她收拾东西。 steve瞥了眼她：「怎么发呆成这样？我叫你好几次了。」然后从口袋掏出一条士力架给她：「饿了？」 candice自然地顺手接过，疑惑：「怎么过来了？」她记得steve上的大学离这里很远，也还没到长假的时间。 「来看看小太阳是不是又没日没夜的忙啊…前两天遇到joanna，她说你很久没上社群了，都没回她的讯息。」 「daniel也说你被一个明星球员诱惑，每天都乐不思暑。」steve说完莞尔一笑，把电脑包背着，将外套递给她：「走吧！」 明星球员指的是hans？candice呆呆接过，小天使没生气啊… 她这么想，也同时问了出来。 steve牵着她的手往外走，表情依旧祥和：「不论小太阳和谁在一起，我都不会离开小太阳……」 candice在门前停下脚步，夕阳斜斜地照进来，热度甚至透过玻璃门散发到她身上。 「怎么了？」steve碧绿色的眼瞳被阳光照得更亮，闪烁着湖光映色，candice不知为何觉得胸口一滞，她眨眨眼回答：「没事，阳光太耀眼了，要适应一下。」 steve眉毛微挑：「你是小太阳...不需要害怕阳光啊～」 一阵吵杂的声音涌入耳朵，candice睁开眼，仪表板上好几个警示灯在闪，有舱压，有封闭回路系统，温控系统，有新增的，也有原本一直在闪的...... 她突然想起带上来的小天使的照片，它被贴在三号节点舱里她的小小睡眠间墙上，那是在空间站的另一边... 第261章 「candice请回答？」「……我在，什么事？」「压力和温度在下降了是吗？」「是的，你们那里进展如何？」「还是一样，我们刚刚讨论了，要利用星辰舱的轨道推进系统让太空船进入大气层。」「可是操作引擎的人来的及在飞船分离之前进入飞船吗？」「……」 耳机里静默了，只有飞船里有完整的卫星导航定位自动驾驶，星辰舱的助推引擎必须靠人力手动调整，而再入大气层的角度及高度控制是非常重要的，飞船开啟不了，就要有人驾驶星辰舱到再入大气层的地点，然后从码头号这边手动操作让飞船分离。 「我留下来，我本来就是预定留守空间站的人员。」lawson回答，然后被greene否决：「我比较懂得怎么维持空间站高度，飞船脱离的地方已经不太容易让星辰舱回到原本轨道了。」「不，这样的话谁留下都一样。」 两人开始你一言我一语，直到耳机居然出现地面中心的声音：「联盟号？警告，即将有2级日冕大量拋射的磁爆......角度...」「休士顿，这里是gvk飞船...」「警告...舱外的人...避难...」「休士顿？」 candice喃喃自语：「第一波是超强电磁波，8分鐘内到地球...」之前是有监测到近期的太阳风暴，只是最近发射出来的角度多半会被月球阻挡，或是与地球擦边，比较可能影响大气层外的绕地飞行器，通讯、定位系统、还带着强烈辐射…… “小太阳不需要害怕阳光啊～” 梦里steve的声音突然出现在脑海，candice眺望小舷窗外的光线，灵光乍现：「greene，我有个大胆的想法...」 ※ faracrossthedistance 跨越遥远的距离 andspacesbetweenus 横渡我俩所在的不同时空 youhavecometoshowyougoon 你向我证明，你依旧存在我身边 席琳迪翁＜myheartwillgoon＞ ※ candice打算藉助这股超强电磁波，衝击电子系统，看能否激化它。另外两人都认为是天方夜谭，他们知道有类似的理论，但出了地球，许多事都与物理规则不同。 但生存条件的逐渐消失，让他们不打算继续漂流在太空，一直到空间站残骸被引力拉下坠毁，只剩尘埃。 无奈之下，只好怀着孤注一掷的心情，他们计算绕行高度及角度，调整好太阳能板，就手动控制推进引擎，往月球较没遮挡的轨道移动。 在仪表板的水平仪出现干扰现象时，greene让lawson和candice先进去飞船，他则留在星辰舱。 当他们到较高的轨道的时候，绕地运行速度变慢了点，阳光从月亮的后面照耀过来，透过舷窗出现了光圈。 lawson几乎每过二十秒就重啟一次飞船的引擎，直到他脑海里出现白光，那是太阳风暴袭捲而来的徵象之一，太空服和飞船都有相当程度防辐射，但无法全部隔绝，遑论这是散发强大能量的太阳风暴。lawson专注不懈地重覆开啟的动作，不去想后续。 突然间「轰」的一声，燃料引擎在仪表板全亮起来之前，先出现了声音，接着电力系统、加压系统、导航、冷却系统的萤幕都逐渐点亮了。 「喔喔喔～」「啊～」candice和他都欢呼了起来，但此时他们的通讯也因磁波中断，在星辰舱的greene直接过来这里找他们，打开舱门时听到的引擎声让他差点落泪。 「这次，是真的可以回家了吧？」 第262章 星辰舱先驶离太阳风暴的角度，然后他们进去gvk就定位，扣上货物专用的固定绳索，打开舱内尘封许久的手动系统，一个负责规划再入大气层的角度位置，一个负责驾驶，candice则负责呼叫地面中心。 锁住飞船的螺栓弹开，gvk货船就从码头号气密舱脱离了出来，并在角度调整下拉开距离。从舱外镜头画面看着生活多日的星辰舱渐渐远去，三人都默默地目送着，若没有人定期拉升绕地轨道，这些太空舱没多久就会坠入大气层焚毁。 「再见了……曙光舱和星辰舱。」 再入大气层的位置角度非常重要，切入大气层的角度过浅可能被弹回外太空，角度太大就会被引力加速，导致飞船外壳持续两三千度以上高温而烧毁。 沿途还不能经过气候不稳的地方，落地终点要避开人类和生物密集之处，这些动作最好和地面密切配合，但如今... 「休士顿？有人听到吗？」「休士顿，这里是gvk飞船。」「重复，gvk即将再入（大气层）。」 频道里传来的都是杂讯声，greene已经操作着分开轨道舱和设备舱，他们只觉得舱顶和下方各自「碰碰碰」几声，镜头里返回舱两端的舱室就分开了，并逐渐飘离。 candice换了几个频道，继续呼叫，lawson用笔刷在导航页面上按压按钮，边按边看着手上的计算本，猛然间，通讯器杂讯中传出人声，三人精神一振。 「休士顿？」「…шыpata…ecцa...」greene似乎听出了什么，他立即道：「不是休士顿！」像是要印证他的猜测，随后出现了较清晰的话语，三人同时喊了句：「莫斯科？」 greene甚至用俄语呼叫对方：「这里是gvk，我们即将再入。」对方断断续续的回应中，确定了哈萨克地面发射中心的身份，greene赶紧跟对方交涉起来，对方提供他们一个座标，lawson将其输入了导航系统。 这一天的夜晚，因日冕物质造成的北半球国家多处停电和通讯障碍外，照亮大地的，是漫天极光彷如幻彩帘幕，披掛在所有高纬度的天空，久久不散。 一道流星异常耀眼地划过天际，看起来不像是路过地球的擦边球，因为它越来越近的火光突然消失在半空，待寥寥几个居民把手机画面放大一看，冒着烟并拖着巨大降落伞的圆形物体，像是空投物资一般落在了山的另一头。 没多久，远处响起了警车、直升机和装甲车的声音。 ※ candice迷迷糊糊醒来的时候，居然躺在医院，她立刻坐起身，却一阵晕眩又倒了下去，四肢软绵绵的，久违的感到身体很重，她确定自己回到地球上了，而且安全着陆。 想起来便觉得丢脸，当第二个主降落伞顺利张开时，大家都手握着手欢呼出来，只有她，因为进入大气层后的下坠重力直达4g，加上两日未曾进食，便觉得胸口越来越闷，在身旁greene转头开心跟她道贺时，一阵噁心感袭来，她转头作呕。 greene正要询问，candice就失去了意识。 自己身体有这么弱吗？还是有别的原因？还在思考时就有人开门进来，一位医疗人员讲着俄语，他身后跟了几个人，candice定睛一看，是nasa的人和指令官。 第263章 「nichols！你们也回来了？」candice异常开心，她张开双臂热情地拥抱每个人，nichols说他们联络candice三人无果，在空间站被撞破的隔天，又有其他受损卫星接近，只好赶紧搭乘联盟号返回。 「lambert没有座位，只能艰难挤在我们的腿和操作面板中间，他说他明明没那么胖的...」「哈哈哈！」 candice笑着，眼里泛起泪花，好险，剩下的人都回来了。 只是，nichols随后摒退他人跟她说的消息，就让她笑不出来了。 「因为你昏迷不醒，他们帮你做了全身检查，你知道自己怀孕了吗？」 「在太空没有大气层和地球磁场保护，接收到的辐射接近地球上的一百倍，或许太空舱为我们挡去了大半，但我们还遭遇了太阳风暴。」 「这次全部机组人员都要连续追踪一年身体检查，你……胚胎现在还在妊娠前期，这是神经系统发展的关键……」 「不过你接触这些不到两个月，也不是没有机会生下健康的宝宝，好好跟家人讨论，明天我们先回国。」 「……好。」原来是怀孕造成的虚弱......关于辐射对胎儿的影响，虽然早有心理准备，candice还是不免难受，她想，回家可以跟hans和ryo谈谈该怎么处理。 lawson和greene也有些担心她，他们在飞机上相遇的时候，终于能彼此恭贺安全回家。 「你当时吓坏我们了，偏偏gvk又没有衔接太空衣的监测系统，直到救难人员打开舱门之前，我们都想着完了完了...」lawson嘰哩呱啦，当时的惊吓不吐不快。 「多亏了你，我们都没察觉那一点都不软的软着陆有多可怕。」greene打趣她。 candice只能苦笑：「真是抱歉，没想到我居然饿晕了……」 ※ 儘管后面才回到地球的这三人行踪未公开，但一出海关，仍有几个闻讯记者围了上来，太空站剩下的生还者成功返回地球的消息，就这样普天同庆地报导出来。 这次太空任务的企划经理，用需要检讨并计划后续补救，数日后会有记者会的回答回堵了各家媒体的採访，他让大家修整后再到总署开会，而身体不适的先行治疗休养。 所以cancel就被安排到太空总署的医疗机构，benson被通知来看她，谁知他的身后居然还跟着hans及ryo。 「……」candice傻了眼，她...她还没想好怎么跟他俩说怀孕的事啊～他们怎么就跟老爸凑一起了？ hans借助外交官父亲的关係，获知candice住院的地方，两人向球团请了假就来了，跟benson在门口不期而遇。 相较第一次见到sunar集团主人本尊，而显得略微拘谨的hans和ryo，知道他们和自己女儿关係的benson，就只是点点头，便让他俩跟着走进病房。 第264章 「你到底要让我失而復得几次？」抱着candice的benson叹息，让candice不禁眼眶泛红：「对不起，不会了，以后我就待在地面。」 benson亲了她的额发，无奈笑笑：「你没错，做你想做的事吧！」他拍拍candice的肩：「你说奈米合成纤维过滤器会有怪味，研究团队已经在重新实验了。」 语毕，他看向旁边站的那两人，candice知道benson认识他们，还是介绍了彼此：「……我的……男朋友……」男朋友后面的复数音，她没有讲得明显，但candice眼巴巴看着benson，希望得到他的认同。 hans收起了平日的不羈模样，发挥自己的社交礼仪，跟benson握手致意，ryo浑身的冷冽气质也收敛了，因身高差距，谦逊地低头握手。 benson只跟他俩说了句话，电话铃声响起，然后他就被秘书kevin叫走了。 「这算过关了？」hans目送完benson的背影，转头就坐到床上，捏捏小松鼠的脸：「瘦了……太空实在不是人去的地方。」轻松的语气，彷彿这几天以来的担忧从未存在过。 candice关心地检视他的脚，发现石膏居然拆了，只缠着绷带，让她讶异，自己当初石膏至少当鞋穿了半个多月：「这样保护力够吗？走路不痛吗？」 hans表示他的韧带开刀时才确定并没完全断裂，也没有糜烂，只需缝合不用重建，相对復原快：「这个赛季初我只当板凳球员，除非球场搬到没有重力的外太空。」他们想起candice在出舱时录下的讯息，相视一笑。 candice抱抱他，然后朝一直没说话的ryo张开双手：「ryo，我好想你们。」 ryo走近并让她抱着，他弯下身把头靠在candice肩膀，闻着她身上的味道：「你回来了，谢天谢地。」 「对了，你在讯息里说有话跟我们说……」「嗯，其实我……」 说到一半candice突然觉得不对劲，她低头一看，自己的裤子渗出了殷红。 「……」她傻住了，另两人也愣了下，前者意识到孕期流血可能的结果，后者以为candice只是来了月事，所以他俩不明白candice怎么突然慌张地找来医师，然后又被推去做检查。 「流產的原因很多……」医师的话解了hans和ryo的疑惑，却为他们带来惊愕：「外力、心理、不良习惯……你这阵子遭遇的变故，所处的环境，极大可能不利于胎儿发育。」 看三人满脸呆滞，医师继续解释：「无重力环境让下半身血流不像在地球上那样充盈，加上动作和施力习惯都改变，你的身体可能随时因为准备应付突发状况而紧绷。」 「这几天你遭遇的意外应该也让你疲于奔命吧？」 「还有个原因，胚胎发育不良也容易自发性流產。这几週是细胞分裂生长关键期，但你每天都处于比地球要高的辐射环境里，妊娠前期，不良胚胎可能会被身体自然排除...」 「……」candice眨眨眼，原来还不用等她和hans他们讨论，胎儿就决定了自己的命运。 第265章 知道了始末的hans和ryo，脸上没了初见的喜悦，但他们还是给了candice紧紧的拥抱：「辛苦你了，宝贝。」「最重要的是你平安归来，下次，孩子就会是好好来到我们身边的天使……」 「在那之前，我们还有事情没完成。」 在candice疑惑的眼神中，hans问她：「你的口袋怎么鼓鼓的？」 candice低头，果然看到衣服口袋凸了起来，她纳闷自己什么时候放东西在口袋的？然后就从里面拿出一个绒布盒子。 那个大小一看就知道是戒指盒，candice打开它，果然是一只银戒，细碎的鑽平镶进戒身，毫无凸起，却闪着点点光芒。 candice瞬即抬眼，看到他俩同时举起手掌，无名指都戴着同款鑽戒，candice用另一手摀住了嘴。 他们商量了婚礼事宜，当然不会是惊世骇俗的三人婚礼，在hans与ryo不打不相识的纽约，hans与ryo先办了一场，只请了少数亲友和两家媒体。 那是太阳躲在云后的阴天，但四周草地如荫，两人穿着同款银黑色西装，牵着手进场时，全场响起欢呼和掌声：「嘿！fernandez用有始以来最慢的速度在走路啊～」「拜託，他今天不是当后卫。」「看来今天是不少球迷的心碎日了。」 ryo带着北欧人独特的清冷和煦，hans脸上洋溢着与阴天相反的爽朗笑容，各分秋色的两人并肩而立，让candice看得满眼放光。 「这两傢伙还算不错。」担任审视未来姐夫的leo点头：「以名人来说，是少见的自律，在同志圈里也算难得。」 「嘿嘿！」能让leo认同的人不多，candice难得的傻笑了出来，看得leo扯了扯嘴角…… 这还是那个眼里只有竞技和行侠仗义的天才女吗？ 「我看到hans的父母了，ryo在德国的家人没来？」「他弟弟在，就是中间那位伴郎，他父母……终究还是无法接受，只能做到不反对。」「的确，我如今还不敢相信，benson能接受他们俩人同时跟你在一起，简直就像天方夜谭...」 candice沉默点头，父亲跟以前不一样了，或许是自己命运多舛吓到了他，benson如今都尽量满足她的需求。 婚礼到了牧师询问现场眾人有无异议的环节，伴郎伴娘们举手了，伴娘问ryo：「若你屡屡在球场被fernandez晃倒出糗，你也愿意一辈子敬他爱他、不离不弃、不会私下跟他干架吗？」 「噗！」几个笑声跟在问话后出现，hans也笑了出来，ryo面色不改回答愿意，接着伴郎也提问hans了。 「若ryo每次都盖爆你的火锅，你也愿意一辈子敬他爱他、不离不弃、拒绝所有黏上来的啦啦队辣妹吗？」 「哈哈哈！」「他现在说不愿意还来得及吗……」「噢！想好了再回答啊～」hans的声音被淹没在这些嘈杂之中，然后牧师就宣佈可以亲吻对方了。 看着他俩让人尖叫的接吻，candice双手撑着下巴，脸笑成一朵花，leo抚额，很想扒开她的脑袋，看看脑回路到底是什么样。 第266章 hans和ryo一起点燃象徵结合的蜡烛，居然是订製的篮球造型，卡在一个做成篮框样子的架子上，小火苗匯聚成火簇，现场镁光灯闪成一片，让帮忙婚礼摄影的朋友都觉得自己是多馀的。 画面之美好，连candice这种不解风情的女汉子，都开始幻想起自己的婚礼，它可以不是盛大的，也不需要独特，但必须充满了祝福。 这种幸福感，冲淡了多日之前，candice参加的meyer丧礼，所衍生的感伤。 当时现场定然是哀戚的，哪怕50颗小星星与红白相间的旗帜，覆盖上meyer的棺槨，也止不了家属的心碎。 结束前她遇到因其他研究而无法参与这次太空任务的生物学博士，也是她即将交接太空实验的一个中年人。 拥抱时博士拍拍她的背：「我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听说你也因为这场意外失去了腹中胎儿……」 candice眨掉眼睛的水汽，从知道小生命存在到失去它中间，不过才过了一週，惊喜或期待都很短暂，但说不难过却是假的，哀悼meyer逝去的同时，她也在心里祭奠着。 「我们是不是过于自负，擅自踏足不该进入的领域，才得到这么多牺牲？」candice有些黯然。 「每个人上去之前都是知道可能会有的风险，你也是吧！但你们还是义无反顾去了。」博士瞇眼看向轮流掬起手中泥土撒在棺木上的meyer亲友：「因为除了嚮往未知，你们瞭解自己做的事将会为人类带来影响，那是你们心中的信仰……」 此时枪礼连续3声「碰碰」响起，惊起林中鸟，牠们翻飞的翅膀彷彿承载着圆满，飞向灵魂在宇宙的归处。 candice耳畔回盪起那天发射升空时，meyer打趣说的话：还有人要下车吗…… ※ hans和ryo两家亲友正在婚礼后的家宴和旅行中，这段时间，candice回了趟加州，以后会常住在德州，她打算把加州住处的物品都整理搬走，并将房子出售，毕竟空屋容易被流浪汉佔据。 沿途经过她以前的中学，滑冰俱乐部，公园溜冰场，看到成群结队嬉闹的学生，推婴儿车散步的妇女，呼啸而过的滑板少年，当生活步调好不容易放慢的时候，她才能好好看看这些。 「咦？」candice回头往后看，叫andy停车，然后她三步併做两步，走到了推婴儿车妇女面前：「rosalie？！」 对方带着粗框眼镜，几乎不施粉黛，看到candice只愣了一下，立刻尖叫出来：「啊你！你是飞人～」她立刻上前把candice抱住：「我有生之年居然还能再见到你！」 因为离candice的家不远，两人乾脆回她家叙旧，rosalie的女儿虽然醒着，也只睁着大眼四处张望，不哭不闹不怕生，candice逗弄了一会，还是会想到原本该在自己肚子的小生命。 「可爱吧～像她父亲。」「听说你现在在小学当儿童律动老师？」「是啊～让小孩学着正确发洩精力。」「噢…原来你这么有耐心（笑）」「这可比篮球训练轻松。」「fiona呢？」「她不在加州，和老公经营健身俱乐部，别说我们了，比不上你的多彩多姿，快跟我说说外太空的世界。」 久别重逢聊不完的话题，candice边整理房间边满足rosalie的求知慾，还叫了外卖，rosalie连帮女儿餵奶时嘴巴也没停，但却在看到好几个steve的相框照片放进箱子时，消音了。 candice不解地问了她几次，rosalie才看了她许久回答：「我有个表哥在德州监狱工作，他大概知道steve的遭遇...」 第267章 rosalie转述她表哥的话：「那个一双碧眼的男孩吗？我记得他，长得像个贵气公子，他很低调，却被狱中帮派针对，起了几次衝突。」 「那些混混很噁心，但势力盘根错节，狱方不想惹麻烦，为了管理方便都会睁隻眼闭隻眼。」 「碧眼男孩是被逼迫的，他不是失足。」 「……」candice怔愣着，似乎有一股火要从胸口冒出，红着眼眶的样子吓到了rosalie，她让女儿自己捧着奶瓶，然后抱住candice的肩膀安慰着她。 「那些人都被判刑惩戒了，包括监狱主管。」 送rosalie回家后，candice看着steve的照片发呆，为他的遭遇难受，小天使什么都没跟她说，他不希望自己担心吧！他从小就是爱藏心事的人，但若是自己当时知道了实情，也帮不了什么，只会四处申诉，然后碰壁。 那后来的整顿，又是怎么回事？好人叔叔的关係？ 「我表哥觉得奇怪，以往监狱这种事层出不穷，但受害者几乎都沉冤难雪。」 「这次事发后却惊动了政府安全局，连管理层都被大风吹。」 政府安全局…监狱管理层…candice思索，最后看到bob时，他根本不像知道steve确切死因的样子，有这种力量又熟识steve的...... candice立即打电话给will，第二次才接通，他应该是从会议室刚走出来，身后有嘈杂音：「steve？我可没那间情，去帮助一个伤害自己妹妹的人申冤。」 掛掉电话后，candice直接就想到了benson，讶异之馀，她想询问他，却又想到benson私下解决这事，应该有他的考量，也不希望让benson认为自己还放不下steve，于是她把手机放下了。 candice在房间沉默良久，最后想到rosalie跟她道别时说的：「steve的灵魂已经在主的身旁得到安息，他必然希望你可以向前走下去。」 candice走过房门，楼梯口彷彿出现steve撑着扶手，问她今天是不是要去练习滑冰。她下楼，眼前浮现steve在厨房帮忙料理的样子，见她拿错调料，一脸的无奈。 这间屋子充满了steve的身影，可是她即将卖掉它了，与背景相融的回忆，永远定格在最后那年的时空。 「小天使，谢谢你的陪伴，还有……再见了。」 ※ 最是人间留不住，朱顏辞镜花辞树。 王国维＜蝶恋花＞ 第268章 「candice？」 candice正从滑冰场出来，买了两支甜筒刚跟司机andy分享着，旁边有人喊住了她。 「horace？许久不见。」又是一个老朋友，candice有些惊喜，只见他揽着一个金发美女，亦是满脸讶异：「你从太空回来了……」 这什么问候语？candice莞尔，全世界都知道她当太空人的事吗？ 「应该说是从天上掉下来，当了一回流星……」「真是让人羡慕的体验啊～而且你平安地回来了。」 horace跟她介绍身旁的妻子，他前几个月才刚结婚，隔年就会当爸了，candice恭贺他，并讶异他的人生阶段进展挺快的，却让horace表情顿了一下。 「说到成家，那个ryo之前不是你的男友？可他......」horace留意了下candice的表情，看她没什么反应才继续小声说道：「他出柜了，居然还跟hans结了婚！他们在gu大学时期是不是就有曖昧了？」 「呃……」candice心想，ryo和hans当时不是曖昧，是已在交往。 之前ryo和horace被徵召组队去日本打友谊赛时，ryo当着他的面宣示与candice的主权，才浇灭了horace萌芽不久的追求行动。 「没想到看起来那么正派的人，球技也很棒，居然是个劈腿男。」horace替她愤恨不平。 「呃……不是你想的这样。」candice不懂horace到底是夸ryo还是批评他，想解释又觉得一般人无法理解这种关係，词穷了。 「candice，你是个善良又优秀的人，还好他离开了。」 「……那其实是我……」 「谁离开了？」 「！」candice转头看向声音来源，居然就是话题主角，hans和ryo。 candice开心走过去给两人来个大拥抱：「旅程结束了？」两人则是一个亲她的脸颊，一个给了法式深吻。 听闻candice回到加州的家，需要打包行李，他俩就说会过来帮忙，没想到真的赶上了。 「嗯，昨天就结束了。」ryo看向horace，后者已经目瞪口呆了，用手指着hans：「你和ryo不是结婚......怎么...她...」 hans挑眉轻笑：「忘了恭贺你，你也结婚了，旁边这位就是美丽的夫人吧？」 之后的聊天horace都是满脸一言难尽地看着candice三人，健谈的他也变得不时结巴，candice看了只觉好笑。 「希望能在西区决赛遇到你。」hans把谈话做个结语，在horace夫妇呆愣的目送下，三人一起坐上andy开的车走了。 上了车，candice想到horace的表情时，仍旧难掩笑容，即便进了社会，他依旧维持单纯又可爱的心境。 突然她的头被一双大手扳过去，她的视线也从窗外被迫挪到hans的脸上：「亲爱的，今天去溜冰了？肚子饿了吧？」 candice这才注意到肚子的抗议，虽然她才嗑掉一个甜筒，ryo此时也补充了句：「我买了火焰薄饼的材料……」 第269章 「你的意思是，我跟你的婚礼在德国？」手拿着窑烤披萨吃得正开心的candice，听到ryo徵询她意见时，停下咀嚼，ryo看她鼓着单边的脸颊，竟也不自觉伸手去戳，然后candice自然地把嘴里食物挪到另一边... 「……」ryo笑了出来，他明白hans为何总是爱捏她的脸了：「是的，也让我母亲见见你。」 candice点头，开始想像几乎每代都是东西方混血的一家人长什么样子。 其实也没什么特别，ryo的父辈和祖辈的混血都是棕发棕眼，西方轮廓，只是到了ryo这对兄弟突然基因突变，变成红棕色毛发，阳光一照更浅亮，衬得肤白如雪。 贴脸礼后，ryo的妈妈望着candice一会，然后微笑：「欢迎你加入这个家族，谢谢你愿意为了ryo来到这里，实现了我向主神请求的愿望。」 ryo妈妈像一般中年妇女有些福态，身为营养师烹飪能力不弱，她准备的餐点让candice没空说话，也明白ryo的厨房功力怎么来的了。 candice恶补了一个月德语，凭藉过目不忘的记忆才不至于在市政厅婚姻登记处鸭子听雷，但当她应对一些结婚习俗时，仍是觉得有些应付不暇。 因为candice在德国没有家人，ryo这里的几个女性亲戚帮candice举办单身派对，居然是带她上街卖东西，美其名曰筹措结婚资金，她尽量用简单的日常德语跟人交流，不时需要亲戚团救援。 婚礼前夕还会邀请亲友带着破旧瓷器到新郎家，把碗碟砸得无力回天，象徵婚姻生活的火热。 结婚登记后还要回到新房外，夫妻两人一起锯断一根原木，并合力剪出心形图案的床单... candice觉得自己好像在玩闯关游戏，除了辨别德语需要花脑力外，其馀都很有趣，最好玩的是在宴会途中，亲友必须偷偷把她“绑架”走，带去附近的酒馆，新郎则是按照提示去酒吧餐馆寻找，并支付期间的费用。 candice满脸兴味的被拐走了，在酒馆被好吃好喝地招待，顺便被亲友八卦与ryo的交往过程。 有吃有喝让candice很开心，在眾人怂恿下喝了几杯，ryo找到她们的时候，店内响着轻快的音乐，candice正在和人跳着踢踏舞，一手揽着蓬蓬裙，一手举起和对方交叠，来回转圈，旁边也围了一圈的人，和着音乐节拍鼓掌。 伴郎跟ryo说：「新娘是不是忘记了要回婚宴......」 第270章 「很抱歉刚刚遇到热情的粉丝，所以花了10分鐘从门外进到门内。」台下响起零星笑声，candice站在gu大学名人讲堂的讲台上，今天她受邀回校演讲，晚点还必须去赶飞机，出发去hans父亲的故乡，塞席尔。 那是hans决定要与candice共结连理的国度，它曾经被英法殖民，现在是西方人眼中宛如天堂般美丽的渡假圣地，就连在该国成立的婚姻契约，都受到欧盟国家的承认。 candice刚取得她的第三个学位，而hans也在休赛期间，刚好有了空间。 「请问你们都认识我吗？我要确定有没有走错会场。」台下笑声又起，纷纷有人回答认识。 「我想你们会认识我，可能是我的名字差点就要出现在阿灵顿公墓...若非整个航太团队的努力，嗯…或许还有上天给予的幸运。」 「其实还有一点，自身的学识和经验，也许会在紧急的时候派上用场，这个就和个人实践力有关。」 「你们或许认为身在优渥的家庭，实现理想对我而言并不困难。」 「但是到目前的人生里，我还是因为身体因素被迫放弃梦想两次，一次是花滑竞技，另一次是篮球。」 「无处发洩精力的时候，我拼命充实自己，我想学习一切有兴趣的学问，借此我能忘记沮丧。」 「我相信当下的我，完全没想过有天会踏足太空。」 「然而机会就是留给准备好的人，应该说，当你累积足够实力的时候，机会不知不觉就在你身边了。」 「人生就像是好几次花期的花朵，每一次的凋谢，都能化成滋润本体，成为下次孕育花苞的养分。」 「所以你的每一次高低起伏，都可能变成未来的祝福。」 「祝福你们。」 下台时candice看到了昔日球队教练wallace，两人来了一个大拥抱。 「听说你来演讲，我就来看看。」wallace上下打量她：「怎么都没变老？连身材都维持住了，让我羡慕。」 「因为教练用年华和操劳换得了gu的累世战绩啊～」「哈！真的，永远都有桀驁不驯的鬼才，永远都少不了衝突碰撞，年轻气盛的男孩真不容易驯服。」 两人散步到了男子篮球队的球馆，熟悉的声音传来，球员的吆喝，球鞋在地板的摩擦音，篮球撞在篮框的声响，虽然才过几年，都让candice觉得恍如隔世，无比怀念。 馆场内似乎变得不太一样，观眾席的配置，篮框上多了电子计分板，天花板垂吊的电视萤幕，感觉更像nba的球馆了。 「空调系统也改善了，但控温仍与室外差不多。」wallace强调：「为了避免队伍客场时，到了空调故障的球场比赛会不适应，之前就被某个校队耍过这种心机……当时在激烈运动之下，我们队员都快被热气蒸熟了，完全发挥不出水准。」 candice讶然：「不是真的故障吗？」 wallace微笑，结束话题，又跟她聊起hans及ryo，表示hans养伤休赛期间有来过这里，举办临时明星训练营：「你不知道，当时除了球队每个人兴奋到同手同脚以外，场外还围观几圈其他社团师生，都出动校警了。」 「ryo也受邀来过，那时报名单挑他的球员排了好长的队伍，我们的耳朵被女生的尖叫导致幻听了一整天...」 candice想得出那种情况，无声笑了，wallace观察她的表情：「以前报导说你和他们关係密切，但他们结婚了，你……」 candice弯唇，眼里闪着细碎的光：「嗯，我也要结婚了……」 第271章 塞席尔，一个由花岗岩和珊瑚礁形成眾多岛屿的印度洋西部国家，它在非洲东边的海上，几乎不会被非洲动乱影响。 因为所有宗教仪式的婚礼，必须事先举行过民事公证才有效，但hans和candice觉得同样的结婚仪式不需要两次，所以hans支付登记人员交通费用，让他抵达海滩参与宗教仪式的见证。 那是充满人间天堂之称的自然景色，海的顏色很淡，只比天空蓝深一度。candice站在海水清澈见底的沙滩上，前面是大海的宽阔和远处岛屿，身后是被长久冲刷的巨大石群矗立在沙滩。 candice触摸着礁石，它被海水打磨到很圆滑，甚至一道道的凹痕，像是被波浪分割器切到一半的马铃薯，或是被手指抓过的整坨冰淇淋，她感叹着自然的鬼斧神工，然后就被几个花童簇拥着往佈置好的花圈拱门走道而去。 她揽上benson的手臂，相视一笑，candice这时才细看到父亲掺了白丝的头发变多了，顿觉心里有酸楚涌出。 「爸爸。」「嗯。」「爸爸……」「嗯？」「我爱你。」「……」 benson仍目视着前方，艳阳照耀着他的眼睛，闪耀出水光：「我也爱你。」 观礼宾客的座位不多，只邀请双方少数亲友，但joanna和teresa百忙之中都来了，daniel还带着另一半，他看着candice缓缓地走过，用手戏剧性抹着眼角不存在的泪，被他老婆翻了一个白眼。 远在加拿大的payne也是千里迢迢而来，身旁坐着他的妻女。他眼里带着怀念，露出欣慰的神情。 hans帅气地站在牧师台前另一边，高挑身材被燕尾服衬得越加挺拔，candice发现了最适合他的背景色，原来是这里的大海。 十五岁时初见hans的那个清晨，倾斜照射的晨曦，就是把他的瞳孔映射出这样的蓝。因为他，candice第一次触摸篮球，第一次接触了不一样的世界。 往后，他们还会有无数的第一次，连同ryo一起。 当牧师宣佈新郎新娘可以亲吻时，海风刮起candice的白纱，挟带着花束中的花瓣，螺旋状往上扬起，飞向了天空。 第272章-杜克番外1 我有个经常不在家的主人，她每天回家身上都有不同地方的味道，有时太晚都不能带我出去散步。幸亏我还有两个拆家的好伙伴，露西和奥斯卡，虽然牠们一个脚太短，一个只知道黏人。 还有两个主人，stella专门收拾我们的战绩，会定时让食碗充满食物，是最温柔的主人。 andy是帮忙开车的，他有时也会一起照顾我们，虽然散步时总是被我们拖着跑。 candice身边还有个保护她的人，很严肃，我怎么闹他他都不跟我玩，他力气不小，可以同时抱着我和露西奔跑，但他常常追不上candice脚下的轮子。 不记得什么时候开始，慢慢增加了新主人，是高大的ryo和hans，听说人类有玩球的比赛，虽然不懂玩球有什么好比赛的，但他们丢球的确很准，不论我们怎么把球弹回去，他们都能接到，应该是他们四肢都很长的缘故，真羡慕，还跟壁虎一样会弹跳。 他们也不是每天回来，但家里越来越热闹了，某天candice大大的肚子消下去后，她带回来两个小小人类，而露西肚子也变大了。 大肚子的露西走路变得有点困难，原本爬不顺的楼梯更难爬了，这时我都会去叫主人来抱牠，不像奥斯卡，只顾着用头顶牠，真笨。 露西是在大家都睡着的时候生小小狗的，她晚上就有很明显的、混着血腥的味道散发出来，所以我守在牠旁边，才能在牠哼哼叫的时候发现。 主人们为了照顾小小人类应该很累，我和奥斯卡在他们床上跳了好几圈才吵醒他们。 candice好像事先从我们的医生那里问了什么，她跟stella一起帮忙接生时有点紧张。 我才应该紧张，我第一次看到露西连爱吃的都不吃了，还整天躺着，奥斯卡难得没有到处乱跑，牠靠近想闻露西，被男人抱到旁边。 直到太阳跑到头顶露西才生完，六隻软绵绵的......肉团…… 半个月后，我听主人们在讨论哪隻像我，哪隻像露西，哪隻像奥斯卡，温柔的stella好像有些烦恼，她说今年已经换了5支遥控器、买了10双拖鞋、丢了7个枕头…… 这些和小小狗长得像我们有什么关联？ 等到小小狗都开始能满屋子跑的时候，家里来了一拨又一拨的人，candice告诉我们，小小狗太多了，怕照顾不好，要帮小小狗找新主人。 露西看起来很捨不得的样子，看看这隻，舔舔那隻，最后主人只留下一隻和露西一样毛色的小小狗。 小小人类长得比较慢，小小狗都能去散步奔跑了，小小人类还会一直跌倒，三不五时睡推车，害candice都不能带我们遛滑板了。 后来连露西行动都变得缓慢了，刚开始主人还以为是生產完身体还没恢復，直到露西都拒绝我和奥斯卡约她跑步时，stella带露西去给医生检查。 露西生病了，她背后骨头长了不好的东西，前期影响走路，后期蔓延出去就会去当天使。 天使是什么？当天使不好吗？电视上出现的天使明明很厉害。 露西被做了不能生小小狗的手术，防止增加负担，但是背后骨头的病只能用药物控制......我不太清楚主人怎么餵牠吃药的，但我小时候吃过一次，那种味道……现在觉得露西很可怜。 candice又要去那个被主人们称为外太空的地方，上次她去了好久，久到stella很担心，每天看电视，好像这样candice就会从那片画面出来一样。 高大的ryo不太开心，从他寧愿做专门给我们吃的食物却没有candice的份时看得出来，candice不知道怎么办，当天晚上她跟着ryo进了房间，奥斯卡关在门外，牠来回走来走去，告诉我里面发出奇怪的声音。 结果太阳出来后，两人从房间出来，ryo也没生气了，我歪着头看他们，candice抱住我和奥斯卡，搓揉我们的毛，看起来很开心。 candice这次去的时间比上次久，小小狗都长大了，很顽皮，当牠和奥斯卡玩闹撞到露西时，会被我駡一顿。 因为露西不能奔跑的缘故，现在我散步时也不会到处跑了，但奥斯卡似乎有用不完的力气，牠和小小狗...噢…现在被取名叫肯肯，他俩常常一松开绳子就跑不见了。 露西活动变少后，却反而瘦了，可能因为牠吃得比以前少。吃剩下的也不会停留在牠的食盆太久，奥斯卡和肯肯通常都很快吃完自己的份，然后像颶风一样袭捲完露西的碗。 所以stella过了段时间才发现露西的食量减少，这时candice回来了，她照例搓揉我们的头，摸到露西时停住了。 第273章-杜克番外2 hans最近都在家，他跟candice说露西每次出门都走不久，现在会帮牠准备小推车，走累了就把牠放进去。 candice告诉大家她不会再离开了，她想好好陪陪我们，这样说的时候，肯肯正在追着自己的尾巴打转，奥斯卡开心地蹦蹦跳跳，我知道牠很想遛滑板出门。 只有露西没有感觉，牠好像对什么都失去了兴趣。 虽然露西只会静静地趴着，两个小小人类还是很喜欢抱牠，有时我都担心人类的身体会压坏露西。 candice的肚子又大了，她终于减少自己每天要去的地方，愿意好好待在家里，照顾小孩和我们。 hans也增加在家的时间了，他说他的脚伤反覆发生，已经不适合参加玩球比赛，所以找了其他工作，我们也多了和他玩球的时间，还好我们的前后院很大。 露西变得越来越不想动，就连大小便都在牠的被窝和地板上，这次主人们用提笼装着牠去了医生那里，然后露西就住在那好几天。 肯肯很想露西，晚上会睡在露西的被窝中，奥斯卡笑肯肯，但牠居然没有在晚上睡在主人床边，而是跑来跟肯肯挤。 几天后露西回来了，她的一隻前脚包起来，根据之前的经验，那是医生帮牠打针留下的。可能是治疗过，露西有些精神，也能够吃点东西。 我很开心，但没像奥斯卡和肯肯那样，凑上去闻牠拱牠，我觉得露西依旧需要休息，所以用身体隔开奥斯卡和肯肯。 但此时有隻手拦住我，是candice，她脸上带着莫名的哀伤，把我抱了过去。 candice要我们和露西一起玩，牠体力比较恢復了。因此我就没阻止奥斯卡牠们靠近露西，露西仍旧步履蹣跚，但牠愿意跟我们一起出去散步了。 傍晚的馀暉照映，露西的毛发没有像以前那样闪着光芒，但牠的眼神仍是澄澈的，牠慢慢地用鼻子顶球，球滚动到肯肯那里，被奥斯卡踢走，牠俩追着球跑了。 晚餐露西把食盆里的粮食吃到只剩一点点，让奥斯卡有点失望，露西吃完就躺下休息，看着肯肯东跑西跳，把沙发垫拖着跑到后院，回来时却换成咬着一根扫把。 stella喝斥着肯肯和带头捣乱的奥斯卡，又要忙着收拾，两个小孩也把玩具弄得满地毯都是，一切就像回到了日常。 隔天早上我醒来却闻到臭臭的味道，一路闻到露西的窝，牠还在睡觉，又大便在被窝了？主人帮牠穿的叫做尿布的裤子里散发出来了味道。 我去叫还在厨房准备早餐的stella，她过来要帮露西清理的时候，却愣住了，stella拍拍露西，牠没有醒来。 一个又一个的人围到露西这里，帮忙清理露西，可是却又很安静，连奥斯卡都乖乖坐在一旁看着，我觉得没反应的露西很奇怪，靠近牠一探究竟，却被candice抱住。 她的脸上亮亮的，我凑近一舔，是咸咸的水，我记得她因为难过才会流出咸咸的水，上次这样的时候，是我们才刚来到这个家没多久。 当时她抱着我们好久，忘了餵我们，忘了带我们出门，幸亏有stella。 对了，我看向stella，发现她脸上也是湿湿的，怎么回事？露西又变严重了？因为牠又大小便在自己的窝吗？那为何不赶快带牠去医生那里？ 我对着candice哼了几声，看向沉睡的露西，又看回candice，她还是无动于衷，我急了，望向也是呆看着的hans，再看仍在收拾的stella，跺一下脚，挣脱candice，我跑去提笼那里，用嘴咬住提把，把提笼拖到主人们脚边。 我前后蹬脚踱步，要她们赶快把露西装进提笼，这次是hans抱住我，大概是大肚子的candice刚刚被我甩坐到地上的缘故。 「杜克，静下来。」我听到他带着悲伤的语气命令我，我转头看他，他摸摸我的头：「先让我们把露西清理乾净吧！」 ※ 我也将见你未见的世界写你未写的诗篇 与你相约一生清澈如你年轻的脸 王菲＜如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