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性瘾者 (恋与深空)》 第1章不合格的妻子 一开始和黎深做爱,他还以为我是需求很大的人。后来他发现,我总是强迫性地进行,不管他,甚至不管自己开不开心。 所以有一天他叫我过去,让我坐在他旁边,看着我的眼睛,双手握着我的手说:“我们去看医生。现在的药物配合心理治疗,会让你慢慢控制自己的情绪和多巴胺。你可以的。” 我用手挡着头,尴尬地说:“不,不用,我没事。”起身逃开。 黎深耐着性子,带我四处去游玩,转移我的注意力。一开始我只是低着头,任由他拉我去哪就去哪,脑海里是激烈的“战斗”。慢慢地,我开始抬头,注意到清新的空气、幽深的树林,难得地展开了笑容,也开始为外出打扮,期待着下一次出游。可是,黎深的假期毕竟是有限的。 其实我很喜欢黎深对我无微不至的关心和安静的爱,他的浪漫是独具一格的,令人安心。如果没有我不停要和他上床的部分的话,我们的感情就像童话故事一样完美。但是现实是,我连自己的生活都搞砸了,现在还会拖累他的正常生活。 有一天,他带我去他最喜欢的公园散步,到了他爱坐的长椅,他突然单膝跪下,拿出一个盒子。他深邃的眼睛紧紧地盯着我,说:“无论未来有什么困难,我们都可以一起克服。” 我崩溃大哭,黎深把我抱在怀里,给我戴上戒指。那些琐碎的仪式,全是他去沟通的,他把我的意见转述给工作人员。总之,我和黎深成为正式的夫妻了。我凝望进他的眼睛,想的却是:我真的能对抗我的病吗?他选我做他的妻子,真的正确吗? 礼堂里的亲吻慢慢变得焦灼,我拉过来他的手,放在我的腰上。正当我要把一条腿挂在他腰上的时候,黎深“咳咳”一声,把我叫回来。我双眼失神地看着他,手还维持着拉他手臂的动作。燥热的心不停地在跳动,快速过完整个流程,我跑去了新娘准备的房间,锁门。各种装饰变得碍事得很,我急得出汗,摊在椅子上开始揉阴蒂。闭上眼睛,各种晦暗颜色在变换形状。而我已经把自己揉得又红又痛,口干舌燥。脱力的手再冲刺几下,还不够,那就一掐,我终于解脱了。右手压在扶手上伸出半空,麻痹的感觉逐渐凝聚,我却累得闭上了眼睛。 我们的房子,全是黎深布置的,看见他选的窗帘和我的娃娃放在一起,我的内心真的甜蜜得无以复加,我好想成为黎深正常的妻子。 住在一起之后似乎更不好了,我有更多机会和黎深做爱。高亢的叫声整夜不断,还有床撞击墙壁的声音,都让我们出入时受到邻居们的侧目。 其实黎深有搜集一些方法,给我用来替代性爱:洗澡、听音乐唱歌、外出散步、朗读、写作、听催眠音乐、运动...可是他在一旁的话,我就忍不住对他上下其手;他不在的话,我又变成空壳一副。他又不忍心用更强硬的手段控制我,只能有机会的时候就帮我解决。 无论是他上班前,还是上班后用短信视频,还是下班后,不仅高潮越来越难,我无休止的索取,又会在高潮之后变成一支支利箭,扎在我的心上,提醒着我就是个烂人。 “好了,老婆,你这样会弄伤自己的。”黎深见我脸憋得通红准备冲刺,内壁却越来越干,上下的动作明显有着阻滞。他是对的,阴道里的皮随着动作皱皱地堆在一起,增加了不少摩擦。他起身摸着我的头发:“先加一点润滑好不好?” 我听不见他讲话,浑身唯一的感官是阴部,而我现在唯一的目的,是快点高潮。 最后一坐,我痛得龇牙咧嘴,好像哪里的皮破了,火辣辣的疼。黎深见状想把我放下来休息。我说:“别别别,好痛!”“是外面还是里面?”黎深下身不敢动,抚摸着我的身体,企图缓解我的不适。 过了好一会,我紧皱眉头从他阴茎上下来,无力地躺着床上。“我看看是哪里受伤了。”黎深低下头,仔细地观察我的阴部。他轻轻地拉开阴道口,“是这里吗?”我痛苦地点了点头:“里面也疼。” 黎深担忧地看着我,大拇指摩挲着我的大腿:“应该是阴道黏膜受损,里面的只能靠自愈,外面的可以日常多清洗和用消炎药防止感染。” 他起身去拿热毛巾帮我擦身,然后看见我已经昏昏沉沉睡着了,又下楼买需要的药。 更不用说黎深被我折腾得眼下的黑眼圈越来越明显,而我只能抚摸着他的脸,然后埋在他怀里哭:“你是不是很累?都说了我用玩具就好。” “没事,病人只会在意医生的医术,不会盯着我的脸看。”黎深轻轻地拍着我的背。 “我就是怕影响了你的睡眠,影响你的工作!” 有一天晚上,我实在很想弄,但又不想黎深失望。他看着我安分地睡觉后才闭眼,但是我这时才睁开眼,如常地抚慰自己。手指插进去,可是太少了,太......我看向黎深,凌厉的脸变得安然,睫毛随着呼吸微微颤抖,看起来睡得很熟。 我轻轻掀开我们的被子,小心地坐上他的胯。定住不动后,看黎深依然熟睡,我难耐地前后摩擦,把他的睡衣推上去,抚摸着他的肌肉。“哈...”我想拉开他的裤子,可是被他压着。我急得想哭,伏在他的身上嘤嘤咛咛,下身还在不停地磨。 第2章不想治疗 睡梦中的黎深叹息了一声,轻轻地挪动了一下身子,头枕向另一边,温暖的手搭在了我身上。 我的心一酸,他包容我的一切,而我呢,只会给他的生活带来麻烦。我狠心地捏了一把我的大腿,闪过的记忆停留下来:以前我每次对自己这个病生气,就是用刀割我的大腿、我的阴部,痛觉能让我消停几天。 和黎深谈恋爱之后我就没有再想着割自己了。他第一次和我做的时候,伤口早都好了,只是还有一些疤痕。他看到的时候,严肃地皱起眉头,拉过我的手贴在他的脸,温顺地枕在那里说:“以后有我在,你不用再承受这些了。” 我恨我自己,其实没有哪天是不恨的。只不过以前我的病只是影响我自己,但是现在连累了这么好的他,我真的不忍心。 “要不,要不我吃安眠药吧!”我在脑子里使劲思考,突然想到一个方法。“安眠药不能乱吃,还是要看一下心理科的医生,让他评估你的状态。” “我认识一个医生,专门研究性心理的领域...”“你疯啦?怎么能去你认识的人那里看病。” “好吧,那,临空市二也是专治心理问题的,我查一下哪个医生比较有经验。” 我点点头,依偎在他身上。 黎深请了假,拉着我的手去了医院。“性瘾的成因目前还是很复杂,有先天也有后天的。”“你是几岁开始有这样的症状呢?” 我的脸涨得通红,认真地回想起来。“好像是...高中,高三这样子吧...” “23,现在才来看医生啊?” 我没有说话。 “当时发生什么事了吗?” “没...呃......呃...我奶奶” “......被撞死了。”我忍着哭腔说出后半句话,深深地低下头。嘴唇依然不受控制地颤抖,我已经很久没让自己想起这件事了... 黎深握我的手更紧了一点。 医生在键盘上打着字,“受到创伤之后,尤其是刚成年,还没树立正确的三观,是容易以不健康的方式去疏解。” “后来呢,还有什么表现?有没有滥交、吸毒这些?” 我快速看了黎深一眼,“没有。没有吸毒” “那滥交呢?” “......嗯” “患者有伤害自己的行为。”黎深连忙补充了一句。 “嗯...是因为得不到性满足才进行的吗?” 我迟疑了好一会:“也不是,就是很讨厌自己的时候,才会...就是,不想要这个病...” “目前看你是次生的心理问题已经影响到身体安全了““看你的激素测出来正不正常,再决定吃什么药。不过已知你这个有后天的因素在,那这部分还是要靠心理治疗和认知行为治疗。” 黎深努力笑着看着我:“我们这就去报名。” 不知怎的,我一下抽开自己的手。我知道心理治疗是什么,就是让你坐在那被医生看着,然后自己把创伤都说出来,我才不。 “医生,能不能给我开点安眠药?”我急迫地问,“现在...那个...很影响生活...”我瞄了黎深一眼。 医生看了我一眼:“是睡不好吗?” “其实我一直都睡不好...” “我先开点抗焦虑的药给你吧,睡眠问题应该会顺便解决的,不要自己停药哈。” 黎深和我一路沉默地走去检查,他忍不住开口:“是不喜欢那些治疗吗?”我有点生气,虽然知道自己是不对,但是不想承认。他握住我的手:“那我们找私人心理医生吧,不用医院里面的,保密性更好。” 我烦躁地甩开他的手,对他大喊:“你懂不懂什么叫不喜欢啊?不喜欢就是不要!把自己的破事全部说给别人听,很自豪吗?!”过道上的人纷纷看过来。 我自己往前走去,没有等他。 黎深从后面追上来,拉着我的手:“对不起,老婆。是我没有考虑到你的感受。那我们就先用其他办法,循序渐进,一定可以好起来的。” 等结果出来要几天。什么抗焦虑药,吃了跟没吃一样。我不停思索着医生说的疗法,网上查更多的案例,心理治疗要说到哪个地步呢...说出来真的能好吗? 这几天也幸好因为疼痛,我不得不放弃了性行为。 黎深没怎么上班,大部分时间都在陪着我。我总觉得他说的话哪里让我不舒服,冷冷地对他。他陪着我,我就在旁边看色情视频。他忍不住过来拿着我的手机,柔声说:“老婆,你已经看了很久了,休息一下好吗?对身体不好。”给我拿来一杯水。我正需要一杯水,于是接了过来。黎深自然地拿走我的手机。 “滴滴滴”,黎深的闹钟响了。他起身说:“我去一下医院,有台必须做的手术。预计在五点结束,我会尽快。你等我,我很快回来,知道吗。” 他出门了,我却升起一股愧疚感,因为我的欲望又上来了,而正好没了他的监督。 不一会,我身体里又像有虫子在咬,更准确来说,是我的脑子,我能感受到是它在加速运作,让我驶向万恶之渊。我慌忙用黎深帮我找到的办法,开了电视,找到书本看。可是,不受控制地,手又揉上了自己的乳房,书哐一声掉落在地,我的另一只手胡乱地摸着自己,咬着牙小声叫着:“黎深!黎深!”接着,手移到阴蒂,轻轻揉了一下,好像不痛了。于是熟练地打起圈来,越来越快。正当我的脸一片绯红时,门外传来三下敲门声。我吓了一跳,会是谁?要不就假装没人吧。 “你好,我是楼上的,做了一些三明治吃不完,你要吗?”声音听着很清澈,我不自觉地好奇它的主人是怎么样的。赶紧整理好衣服,揉了一把脸向门口走去。 把门打开一条缝,我不失警惕地往外面瞄。只见一个银发的青年,瘦削的脸却有着很精致的五官,看着他真挚的神情,我把门开大了点。 第3章不速之客 “喏,三明治,我的手艺还不错哦。”他把手里的托盘往前伸了伸。还是不要拒绝别人那么冷漠吧,我的手松开了门,上前拿了一个。 “嗯?这只小鸟怎么在你这里?”他的语气很急切,好像真的很关心。我转头看向那边,果然有只小麻雀,笑笑问:“这只鸟怎么了吗,是你的?” “不好意思,我,可以进去看看吗?”男人面露难色,似乎为自己的提问感到很抱歉。我快速地用眼睛扫过了他全身:舒适的好像是睡衣的t恤,灰色棉短裤,拖鞋。身形修长干净,并不怎么吓人。似乎没什么威胁,我一边犹豫说“呃......”一边回头检查了一下客厅有没有什么不能见人的东西。 “可以,你进来吧。” “谢谢。”沉星回点头向我表示谢意。走进来,把托盘放在茶几上,便走向窗边看着那只小鸟。“它经常飞到我家,于是我就经常喂它,和它说说话。”沉星回说完,露出一个纯净的笑容。 看着他优美的背部线条和小腿,我突然萌生出“如果和他做会是什么感觉”的想法。我吓得打了个颤,用力地摇头。沉星回看到我的动作,关切地上前问你:“怎么了,还好吗?” 害怕在我的心里咚咚跳着,连忙伸出手臂抵挡他,回答道:“没有没有,不是,没有。” 我不好意思地收回手臂,稳了稳情绪说:“没事,我,有点,呃你没什么事的话要不就不送了,好吗?” “你哪里不舒服,我能帮你吗?”沉星回的手放在我的小臂上来回抚摸。完了,胸腔里痒得那条虫仿佛快要冲出来,我的呼吸变得急促,抬眼看着他。 “我会让你很舒服的。” 嘭,脑子里的烟花把一切理智炸成空白。我盯着他的嘴唇,现在身体正迫切需要另一个人。沉星回把我往前一拉,我们便理所当然地亲在了一起。 热烈的呻吟从我的嘴里流出,只是因为我很渴,很空虚。我抬起一条腿往他腰上蹭。这个男人就抱起我的腿,嘴上啧啧地亲出水声,外表看起来无辜,嘴上力道却一分不少。他从上到下摸过我的身体曲线,我拉下他的裤子快速撸动,没穿内裤,还带有微微的雾气。 “嗯...”不舍得地离开他的嘴唇,我马上解开衣服,睡衣里面也没穿内衣。沉星回把衣服也脱了,露出精瘦的,给人感觉很干净的肌肉。我蹲下去吃他,他挡了一下,轻声说:“套。”我正要起身去拿,他已经从脱下的裤子里摸出来了。 他的阴茎很干净,肉色透粉,形状也很标准,我很好奇他本身的味道。快速吞吐了几下,等不及了,我推倒他在沙发上,脱下裤子就坐了上去。 沉星回爽得闭上眼睛,嘴巴微微张开。我不管不顾地就自己动起来,嘴里放肆地发出叫声。他睁开眼睛看见我的疤痕,惊了一下,又用手指细细地摩挲。 “快,快,快!”身体里一个声音不断催促着我。我不断上下着,屁股拍打着他发出响亮的声音,阴部的热度好像不断地在膨胀。沉星回看着我们交合的地方,脸上泛起粉红色,和我十指交叉让我撑着。“快要到了么?”我点点头。他便开始发力,清秀的脸开始暗暗咬牙。“呃,呃...”我被顶得说不出话,目光更没办法固定。 突然,我抓紧他的手,身子俯前,憋着气等待下身的爆发。“啊,啊!”我的头伏在他的胸膛上,阴道仿佛通电一样痉挛。 大口大口地呼着气,我的手离开了他的支撑,腿也放平了,趴在他身上。他的胸膛也在一起一伏,手摸着我的头。 理智渐渐回到我的大脑,我倒吸一口凉气,连忙弹起来:“啊!对不起!对不起!我...我...”我用力地别过头:“这是不正常的!不对的!我还有老公!” “完了,你快走,不要和任何人说!”我把沉星回从沙发上赶起来。 他那双纯净的蓝色眼睛看着我,说:“这样就够了么?”手一边往我的阴部伸去。 我还没来得及反应,他的手指已经在阴蒂挑拨,我被他刺激得腰一歪,摔坐在他腿上,蹭着他硬邦邦的阴茎。我错愕地看着他。他没有停止他的动作,更加用力地边按压边打圈。我呼吸加快,分开腿,让他的动作毫无阻碍。阴部变得红肿,我难受得扶着他的肩膀,紧贴着他的身子,“啊~”。 “舒服吗?”他加快了手上的速度。我像溺水者抓住浮木一样搂着他的脖子,因为快感的巨浪即将袭来。“啊——”我的身子一抽,爱液便从阴道里缓缓流出来。他沾上那些爱液,手指并拢去按摩整个阴部,舒缓阴唇的肿胀,我舒服得直挺胸。 后来不记得他又让我高潮了多少次,我早已筋疲力竭,眼皮越来越沉,趴在他身上睡着了。 睡得正熟时听到他叫我:“宝贝,宝贝,我走了。” “你老公怎么还没回来。”我吓得一个鲤鱼打挺,慌忙看整个客厅变成什么样子了。沉星回轻轻捏了一下我的脸:“看来,他也不是不能没有你嘛。” 我愤怒地打开他的手:“你根本不知道我和我老公之间的感情!”眼睛忍不住看了一眼时钟。 他起身笑笑:“我也想知道,他看到这片狼藉之后会说什么。”正转身要走,又走回来,弯下腰在我耳边轻声说:“记住,你老公能做到的,我也能做到。” 然后亲了一口我的耳朵,走出了屋子。 第4章答应治疗 我摸着耳朵回味,然而顾不上脑子里快感和道德互相拉扯,我要快速收拾客厅的套子,擦沙发茶几上的印子,通风,洗澡...还有三明治,要说吗... 虽然只是坐着等待,但是我的心跳得很快。不停地看手机,看黎深回复我什么时候回来没有。 “手术结束了,有点突发情况。” “马上回来。” 看了消息,放下心的同时,我又紧张地拉开衣服看自己的身体,刚才那个人有没有留下什么痕迹啊。走进浴室把衣服都脱了,我仔细看着后背和屁股。好像只是手臂有一点,还有大腿根。我回想着是哪个姿势留下的,不自觉又回味了刚才整个过程。镜子里的自己心神荡漾,双手揉着自己的胸部,一丝不挂。好想要,想要更多... “快到了,老婆。” 我放下手机,想想黎深回来就感到高兴,他身上的消毒水味和洗衣液味,还有他皮肤的味道,都那么让我安心。 “老...”黎深一开门,我像只树袋熊一样挂在他身上,不过是裸着的。我用力抱着他的脖子,吸着他的味道。“进来再说,怎么了?”他抱着我赶紧关门。 我沉醉地和他接吻,说:“只是想你了。”他把我轻轻放下在沙发,说:“我现在的衣服不干净,你这样容易感染。” 他换了一身衣服出来:“对不起,比说好的晚了回来。” “你...”他看着态度180度转变,还赤身裸体的我,思考着词措:“不痛了?”我开心地点头:“是啊!”他也展露出笑意,坐在沙发上搂着我:“怎么突然那么开心?还做了三明治。” 他摸着我的头发:“是抗焦虑药起效了?还是...你,决定去...参加治疗?”他小心地观察我的反应。 也该我做一些让黎深高兴的事了,我想。我顺着他的话说:“是啊。”他俯身在我的额头上亲了一口。“这样有助于你康复,已经有很多成功的案例了。”他看着我的眼神是那么温柔。我也一瞬间真心地答应了。 这是一次三小时的心理治疗,我紧张地走进去,周围的一切都像空调的温度一样冰冷。我坐进座位之后就低下头,但是这个心理医生还是什么没有说话。一阵不安的沉默之后,我瞄了一眼心理治疗师,她只是皮笑肉不笑地看着我,并不打算说什么。我紧张地搓着手指,鼓起勇气说:“咳嗯,医生啊,现在我,我们要做什么?” “你畅所欲言就可以了,有什么想说的吗?”我解释着:“我是说,你要听什么,才能治好我的病?”“不是这样算的。”医生笑了笑,在键盘上敲了敲什么。“你这样想吧,你可以什么都告诉我,就从你这个星期、今天做了什么开始。” 我的心跳漏了一拍,今天...那个男人...也要说吗?我的声音有点发抖:“什么都,要说吗?”“任何你想说的,心里想的,留意到的,都可以说。” “你这里是保密的是吧?” 医生缓缓点头。 “谁都不知道?只有你?”我激动得脖子往前伸。 “是的。” “那那如果其他医生要研究这个病例呢?如果我以后转院呢?”我也不清楚是怎么运行的,只是要强促使我咄咄逼人。 “只有你咨询的心理治疗师会知道,其他人,没有你的允许的话,是无权查看你的档案的。这是整个行业的规定。” 我松下一口气,正想着从哪里开始说,又突然想起。 “家属会知道吗?” 医生摇摇头。 “如果我死了之后呢?” 医生镇静地说:“不会。你放心。你不用那么快想死的事情,我们就是来一起改善你的症状的。” 我仿佛失去了所有力气,一下子垂头丧气。 过了许久,我用心如死灰的声音慢慢说出:“今天,我跟一个陌生的男人,做爱了。” “而我已经结婚了。” 说完,我的呼吸变得非常急促,好像马上就有人向我扔来斧头。 “嗯。”医生用笔在本子上写着。“是在什么样的情况下发生的呢?” 我说:“就是,我...”喉咙变得异常干涩,我用力咽下,继续说:“他说送三明治给我,然后进了我家...” 医生继续动着笔,“嗯,那你对此的情绪是怎么样的呢?” “肯定不好啊,我出轨了。”我苦涩地说。 “你和你老公的关系怎么样?” “很好啊。”“以前。”我两只手推着太阳穴。 “你们离婚了吗?” “不是不是,就是,他不知道这件事,但是我觉得他知道之后一定会很生气,很,失望......”我绝望地闭上眼睛。 “你生活中还有其他亲友吗?” 亲友...一个对我很生疏的词。我连忙拉回我的思绪:“有,一个哥哥...”我在脑海里拼命挖掘,还有谁呢?以前工作的时候和同事说过几句话...同学早就没联系了... 我尴尬地摇了摇头:“然后没有了。” “怎么会呢?你没有朋友吗?” 我最害怕被问到的问题。我抿着嘴摇头。 “同事呢,同学?” 我很不好意思地解释:“就是我从18岁有了那个之后,就很难和人正常交往,也不想别人注意到我...” 医生一副“好吧”的表情,“还是尽量参加工作,从简单的开始,志愿者也可以,增加和人的交流。” “你和你哥亲近吗?经常联系吗?” “以前挺亲的,后来他去当乒了,很久才联系一次。” “你和你老公认识多久了?” “三年。” 第5章并不骄傲的过去 “那你认识你老公之前,最常交流的人是谁?现在还有联系吗?” 我的眼中浮现一个壮硕黝黑的身影,我摇摇头,说没有。 医生越过眼镜看了我一眼,“没有。就是独来独往?” “嗯。” ...... 治疗结束,我仿佛被掏空了精力,幸好一开门就看到黎深,我投入他的怀里。“怎么样?”他抱着我,下巴放在我头上。 “嗯...就是说了我的一些事情...我好累啊。” “那先回家,也到饭点了。” 在被黎深喂养的几年,我已经长回了不少肉,以前总是抓襟见肘,钱只够买最便宜的面条和白砂糖,自慰到天昏地暗,完事累得很,就冲水喝。坐在车上,我呆呆地回想起过去,还有和心理治疗师说的话。 过去,我的过去...从高三毕业之后,我常常要打工自己赚钱,但是因为总想自慰,经常跑厕所,所以干不了多久又会被解雇。因为脑子里一片模糊,也做不了需要知识的工作。每天行尸走肉,看见人只看到他们的皮肤、嘴巴、生殖器。赚的一点钱都用来买自慰棒。 虽然偶尔哥哥会打一笔钱给我,但是我都存着,等他出来,都还给他。 有时找的工作比较清闲,下班我就会用约会软件。数不清这么多年我约过多少人,高的矮的胖的瘦的,生殖器大的小的,他们都说我够直接,直入主题。我像走程序一样,脱衣服洗澡,交媾,然后离开、拉黑。很少人能让我再睡第二次,甚至第三次,第五十次,除了他。我没有跟治疗师说的那个人。 “秦彻”,这是后来他改的微信名,因为我最后一次挽留他的时候我说:“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 但是他却没有问过我的名字。可能是有一次拿身份证的时候看过了吧,我有时这样安慰自己。 思绪回到四年前,我在软件上随意发了一张照片,等待鱼上钩。很快就有人来问我:“你也在金涛大厦附近?”我说是啊。他发来一张腹肌照,说:“出来见见?” 很宽厚的肩膀和结实的肌肉,而且看上去体格很大。还抱着一只小猫咪。不过网上盗图的多了去了,我没怎么在意,拿上东西就出发。 看到他在酒店楼下等,真的就长照片那样。我有点喜出望外,拉着他的手进电梯。 一关上房门,他就把我堵在门上亲,粗暴又绵长,这样火热的吻我好久没感受过了,心里错误地冒出:“这个人很爱我”的想法。我每次回想都觉得这是万恶之源。 我和他在性爱上非常契合。他正是我想要的一切:完美的身材、深邃的眉眼、狂野的性。好像我终于体验了一回做爱,而不只是活塞运动。他把我翻来覆去地操,最后竟然还没射。我撸了几下,他不停让我用力点,最后还是自己撸射的。 他走之前点了根烟,问我抽不抽。我摆摆手。 我说:“要不要留个微信?”,他说:“不了。”我有点失落。他摸了一把我阴部的伤痕,说没事吧。我摇摇头,他就走出了客房。 “今晚九点,这里。”[定位] “我现在在金涛大厦,来这里等我。”[定位] “我现在在家里。”[定位] 只有他叫我的份,我给他发的信息则很久都不会被回复。 忘记怎么的,我们加上了微信。生活里有了一个比较“亲密”的人,我忍不住向他分享我所有的情绪。一天晚上,我睡不着给他发消息,他却少见地发了一句又一句,“我只想和你做,不想找其他人了。”我有了被爱的错觉,惊喜地回复:“我也是”。 其实我看到了后面那句“也是为了干净一点。”,一直到现在我还记得,可是为什么,输入不到脑子里去呢? 他挺忙的,两周左右才联系我一次。我看着手机,被人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感觉让我拿起了小刀在身上刻下痕迹。但是下次他发来信息,我还是会像被迷魂一样跟去。我恨我自己。我不是没有试过对他发脾气质问他,可是对面依旧沉默。让我感觉只是在自取其辱,用刀又横又竖地划。 “上次那里,现在过来。”他也不管是什么时间,也不管我有自己的生活。我气疯了,发语音骂他:“你是不是有病,我不用工作吗?什么时候都是你叫我就过来,把我当成什么?!你的上门服务吗?!” “过来就给你五千。” “我去你爹的,五千你全家!真把我当成鸡了是吧我操你全家!你拿着这些钱去死吧!有点钱了不起吗?!” “别这样,给你。”[秦彻给你转账5000元] “去死吧。”我自言自语,把手机往后扔了。 以前,我能记住每一次我们做爱的地方,整个过程。他带我去野战,去墙下,去办公室,去车里...但是现在记忆都渐渐模糊了,还记得的是,他让我无数次决定和他断联,又无数次求着他回来。 还记得的是,他要出差前,叫我过去做爱。我依依不舍地摘下他的眼镜,爬上他的床。他压着我的后背,手把我的脸拧过来,用力地挤入我的唇间,我费劲地迎接他的吻。气喘吁吁,我听到他说:“无论你怎么样我都喜欢。” 一只脚踏在悬崖边缘,云雾蒸腾。 然后他又正面和我不停地接吻,下身缓缓地顶入,低沉的声音说:“和你接吻的感觉,和其他人都不一样。” 纵身一跃,粉身碎骨。 从此我不再用约会软件,只是回想着这个情景一遍又一遍地自慰。 我数不清我们吵了多少次架,记不清我每次挽回的话语,只记得最后一次吵,我费尽唇舌挽回,结果他发来一句:“那你还需要我吗?”我崩溃地蹲下大哭,搞不清这个男人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最后一次见面,他说他要被派去其他市了。他全程都冷着脸,我洗完澡后他还没有脱衣服。我们程式化地做完,才一次,他就起身穿衣服。我说:“怎么那么快就走?”他说:“你还想要多久?” 我赶忙也穿上衣服,下楼想追上他。但是路上只剩下一个走远的高大背影。正当我也想回家时,发现脚上还是酒店的拖鞋。 第6章控制 “老婆?”黎深拍拍我的肩膀,我才回过神来,控制不住地怅然若失,走下车。 “今天有点赶,所以菜比较简单。”黎深把围裙放好,坐在我对面。我看着喷香的牛排和沙拉,却提不起精神。“对不起,我没有胃口,你吃吧。”我拖着脚步走向沙发。 黎深放下刀叉,过来扶着我的肩膀:“也是,你今天辛苦了。回来路上塞车那么久,你也没睡觉。”“老公~”我向他张开双臂,委屈地叫他。 “在呢,怎么了?”他听话地坐下投入我的怀抱。我抱着他一起躺倒,用力地用头蹭他。黑色头发,秀气的五官,这个怀里的男人才是我的爱人,他就在我的身边,活生生的躯体,跳动的脉搏。我这样说服着自己。 “我爱你。”我贴着他的衣服说,发出模糊的声音。黎深摸着我的头发:“嗯。我也爱你。”我微微一笑,安心地靠着他胸膛。 慢慢地,我有一种冲动。蹬着他的腿,我的嘴巴移到他的耳朵的位置,色情地舔,说:“证明给我看。” 黎深脸红了,胸膛开始大幅度起伏,把我按在下面,眼睛不停地来回扫描我的表情。我可怜兮兮地看着他,腿盘上他的腰。他发出令我颤抖的喘息,俯下身一边亲我一边解衣服。 我引导他的手用力地揉挤着我的胸,发出忘情的叫声,可是这一次,我不想闭上眼睛,我想瞪大眼睛,牢牢地记住他的每一处。 黎深亲上我的脖子,我发出一声叹息,然后又马上压着下巴看着他的头顶。我来回揉着他的头发,柔软乌黑的发丝,是那么正派、英气。 “老公,老公...”我一声声小声叫着,看着他的嘴巴爬到我的肚子。他的双手抓着我的,问:“嗯?” 我坐起来,摸过他雕刻般的脸,说:“我......想快点好起来。我想去那个认知改善治疗。” 他惊喜地亲我一口:“你这样想我很高兴。”然后又逐处亲遍我的脸。“我等一下就去预约时间。” “而现在,我们要庆祝一下。”他把舌头伸进我的嘴里,我无比熟悉地纳进去,搅拌、纠缠。 过了一会,黎深抱着我的腰和大腿,要进卧室。走进卧室,很多次并不愉快的性经历刺痛着我,我有点抗拒,想下来。 黎深有点摸不着头脑,放下我之后不知道说什么。我掩饰说,很累了,只想洗澡睡觉。 他点点头,帮我打开花洒拿好衣服。 我洗澡的时候忍住了没有自慰,洗完澡整个人却觉得疲惫不堪。 “洗完了?”黎深端着一碗双皮奶过来,“你今晚没吃饭,要吃点东西吗?”我点点头,接过来不一会儿就吃完了。 我声称很累,上了床却只是闭着眼装睡。被窝里的手不断掐着自己:不要自慰,不要自慰!黎深也上床了,我背对着他。他的手扶着我的肩轻轻地吻了一下我的头发,才躺下了。我的心里酥酥麻麻的,不自禁地微笑了一下。 黑暗里,时钟滴答的声音陪着我。听着黎深均匀的呼吸声,我情不自禁地又进入熟悉的思路里:掀开被子,坐上去...我厌恶地掐自己的手腕,发现什么时候左手已经被掐得出汗了,手心湿哒哒的。刚才的掐痕,白色久久没有消退。我在床上翻来覆去,腿也要控制不要夹在一起。虽然只是躺着,但是已经满身大汗。我掀开被子绝望地大口喘气,看着时钟,试图看清它的指针。 洗澡!对,洗澡,可以转移注意力。我擦擦额头上的汗,心想什么办法我都要试一试。我来到客卫,打开花洒,任由温水落在我身上,不做任何动作。我看着瓷砖出神,什么都没有想,脑子里难得清净了一会。可是很快,各种关于性的想法又汹涌而来,“黎深的嘴”“黎深的鸡巴”“插入”“流水”“那个男的”“手指”“秦彻”“插得床板吱呀叫”“自慰”“张开腿”... 我不堪其扰,在水流里蹲下,双手撑着头低声地怒吼:“滚开!都滚出去!”温水流在我的脸上,眼睛模糊一片,鼻子也要小心和嘴巴配合呼吸。在狼狈地淋水时,脑海里叫嚣的声音仿佛低下去。我很惊喜,赶紧用脑子思考:我要自己思考一回,思考...重要的事,什么是重要的事...黎深,黎深不开心,因为我烦着他,他照顾我很累。我...我为什么会这样,因为我有...性瘾。性瘾怎么样才能康复,药物、心理治疗。我要吃药,治疗。对,我不能自慰。自慰,自慰...脑子里响起嘲讽声: 哦哟看她,公众场合夹腿哦,有没有那么饥渴啊... 你怎么老是上厕所偷懒,认真工作一会会死吗? 她大白天也在叫,骚成什么样了... 你看她总是衣冠不整,又神志不清,都不知道是不是磕了... 我坐在地上,泪水和温水分不清,张着嘴呼吸,双手颤抖着,想再掐自己也没有力气了。以前的这种时候,我就会拿起刀。我低头看着自己的阴部,触目惊心,我颤抖着去摸每一条痕迹,好像都能重温当时的痛苦。我泣不成声,曾经我也有一副光洁的躯体啊。 第7章在甜品店认识的男人 黎深在外面摇动着门把手,透过水声说:“老婆,你没事吧?出事了吗?开门。”语气渐渐严肃。“没事,老公。”我不想出声,但是又怕他担心,收住哭泣有气无力地应他。 我连忙站起身,发现这里没有浴巾,便用纸巾胡乱擦了眼泪,反正这么明显,肯定会被发现的。我心里做好了被教育的准备,但是忘记了做让黎深伤心的准备... 我打开门,不敢抬头看他。黎深立马关切地握住我的手腕:“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上下看了我一遍,“你这样会着凉的,我去拿浴巾。”他把浴巾给我披上,用毛巾擦着头发。感觉头发干了不少,我才一头靠在他的胸膛上。 “怎么了,不开心吗?是今天的治疗师不好吗?”他转而看着我的眼睛。我好疲惫,我想说出来,但是一开口眼泪又涌出来了。我一遍又一遍地擦着眼泪鼻涕,不想黎深靠近。 等我平息下来,洗了把手,独自坐在床边。黎深坐过来,轻轻地揽住我:“我知道你很难受,但是我会和你一起战斗下去,所以,不要放弃好吗?”我懂,我都懂。我吸了吸鼻子,手搭上他的手背抚摸。 我拉下他的手,手指轻轻地划过他手心的每一处地方,想起我们刚认识的时候,我新到一家甜品店做服务员。本来看到他冷峻的样子,虽然很帅,我也不敢和他说话,更怕他看到我失态的样子。 有一天,我把甜品端给他,他说谢谢,然后抬头看我,冷若冰霜的脸突然露出一个笑容:“这是你们的设计吗?”我不明所以地看着他。 “你衣服上的斑点,和这个梨子上面点的斑点一样。而你的衣服颜色,就是梨子的颜色”什么斑点,我低头看看我的衣服。“啊!”我慌忙挡住,怎么这么脏。“不是的,不,额...” 这也太丢人了,我挡着衣服那一块走到没人的地方,扯起来迎着光仔细地看。我去的地方也不多,不是这里的巧克力就是自己做饭时的酱油。我拼命拉起衣服那一块,用力去闻,不会有异味吧?还好,没有。又一件衣服报废了,我心疼地把衣服塞进围裙里,其他时候也能穿,但是上班是不能穿了。我盘算了一下余额还剩多少钱,除了吃饭房租还能不能买件新衣服... 那天我不敢再走到他面前,上甜品经过也是背向着他。在角落偷偷看他,他的吃相很好,也很安静,不久后就走了,高大飒爽的身形利落地走出玻璃门,还会扭头扶着门关上。 然后我每天上班就有了默默的期待,扫过每一个相似的背影,却明显地发现不符合的地方...晚上我自慰的时候,他的样子浮现在我的眼前,那天对我笑的样子,我却抽泣起来,手上的动作慢慢停了。我用力地把自慰棒往床上一扔,裹着被子睡了。 有一天周末,我看见他又来光顾了,检查了一下衣服,我压下欢乐上前。又笑意盈盈地做好他的甜品,端上去。 “谢谢。”他抬头看了看我,“是你?”。我的手脚不知道放哪里,“你,你记得我?” 他轻笑了一声:“嗯,你是新来的吧。我是这家店的常客,所以认得这里的员工。” “哦...”我有点失落地应和。 “上次的硬壳青梨蛋糕,其实我已经吃过几遍。” “哦。”我听不懂他想说什么,呆呆地点头。 “可以把你的微信给我吗?到时你们店上新品的话,可以告诉我。” “好...吧”我心里想:加店长微信不就行了,我这是私人号呀。手还是拿出了手机。 “我是黎深。” “你好。” 下班之后我打开一看,他已经发来了两条信息。 我打开他的朋友圈,看到了他拿着锦旗和患者的合照,还有一些研讨会什么的,他居然是个医生?! 不过也很符合他给人的感觉,我在没人的出租房里点了点头。 很快我就抛之脑后,开始自慰。奇怪,这几天总是容易分心,没能高潮,心里烦躁得很。我想下载回约会软件,可是曾经的伤痛提醒着我,一定不要再走旧路了。我翻开笔记本,上面写满了开导感情的“金句”,秦彻让我生不如死的时候,我就拼命摘抄网上的句子,希望能找到答案。其实我跟他都算不上感情吧,我惭愧地想。 烦死了!我用手臂把所有东西都扫到一边,躺在床上,边脱自己的衣服,舌头一边模仿跟人接吻的动作,双手用力地压着身体每个部位,像蚯蚓一样扭动着... 后来,黎深的确经常来甜品店,我跟他也这是不咸不淡地说几句天气,点点头这样。我总是看他没来,才偷偷去厕所夹腿。 有一天黎深明明预定了一个蛋糕,但是只是坐在那吃了别的,也不来拿。很晚了,我们快要打烊,我和其他员工不停对眼色。终于,黎深向我们招招手:“麻烦帮我打包一下预定的蛋糕。谢谢。”幸好他没忘记,我们员工互相看了一眼,松了口气。 包装的时候看着爱心的造型,还有一朵茉莉花,我不禁意识到,这可能是给他女朋友的。 也是,这么帅又有礼貌的男人,肯定早就有女朋友了,而且还是又高挑又聪明的那种......我越想越自相形惭,我是什么东西,也敢梦想和他有关系? 平复一下颤抖的手,我把盒子放到他桌上:“您要的茉莉蜜桃慕斯,打包。” 第8章礼物 他微笑地看着我,温和地说:“谢谢。”我尴尬地攀谈:“这么晚才拿,回去做夜宵吗?” 他问:“你觉得这款蛋糕怎么样?” 我有点懵,按照店里的话术说:“这是一款比较清爽的蛋糕,融合了茉莉茶香和蜜桃的清甜...” 他笑笑,轻轻动了动手掌,“我是说,大部分女生应该都喜欢吧?” “对对对,这个口味是大众都能接受的。” 我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完了,真是给他女朋友的。 黎深捏了捏眉头。 我礼貌地,其实也出于好奇问:“你,您不赶时间吗?这种蛋糕会化的。而且我们快要打烊了,不好意思接待不了您了。” 他笑着转过头,英俊的眉眼看着我:“这个,是送给你的。”他拿起小巧的盒子给我。 我瞪大了眼睛:“哈?”其他店员看了过来,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 好贵!换作我,不知道要月薪多少才吃得起。我伸出手推脱:“不行不行,这么贵的东西...你吃吧,你自己吃。”说完我突然意识到,对他一个医生来说,可能根本不贵,我真想钻进地里... 黎深也没着急,平静地微笑着,把盒子递向我的手:“我喜欢给我的朋友分享吃的,可以吗?” 原来他是把我当新交的朋友了...这样说好像也有道理,有的人就是喜欢这样... 我迟疑地伸出手接过蛋糕。他眉眼弯弯地笑了一下:“工作辛苦了。晚安。”就走出了店。我看看他的背影,又看看手里的盒子,连忙回去做收尾工作。 “哟,送你蛋糕。”“哎呦~~”我尴尬得不行,只是回答:“他可能是把我当朋友了吧,只是聊过几句天。哎,这种人,我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 赶紧回家。打开盒子,明明我已经见过它的样子,但我还是仔细地看着蛋糕的每个细节。我用勺子挖下去,送进嘴里,哇,好香,店里的香味原来真的是蛋糕的味道。好甜,还有慕斯。里面的奶香味让我想起我很久都没有喝牛奶了... 我赶紧给黎深发微信:“好好吃!谢谢你!” “从感叹号来看,我没选错。你喜欢就好。” “希望你每天都那么开心。” “谢谢。”我真心地把字打出来。我好像在一个巨大的拥抱里。 看着乱糟糟的出租屋,我突然有种整理干净的冲动。还有很多皱巴巴的衣服。幸好这家甜品店的工资没有之前低。我网购了一些需要的东西。 休息的那天,我罕见地出了门,去菜市场买了菜,做了一顿正经饭。可是鸡腿没有熟透,饭也硬硬的。我灰心地收拾碗筷。 网购的晾衣架到了,却摇摇欲坠;收纳的盒子也变形了;衣服也和图片完全不一样。我跌坐在快递里面,不想再尝试。 很快,我又开始自慰,用上各种工具,最终累倒在地上。 有时黎深不再一周来几次,但是他微信上会和我聊聊天,聊我吃饭了吗,工作辛不辛苦,又有什么奇葩顾客;聊他的小病人、他们的饭堂、他窗外的景色...我很感谢他,好久没有人跟我说这么多话了。 我觉得我应该要回赠礼物给他。就算不是回赠,我也应该表达我的谢意。首先我想到的是蛋糕。但是,好像太俗套了,我就在这里工作,好像我没有思考随手送的一样。我上网搜索:适合送给医生的礼物。笔、白大褂、平安符...好像都不是很适合。 “听诊器” 黎深是看心脏方面的医生吧。我马上去搜索了听诊器的价格,还好,有我买得起的价位。但是,我买几十块的会不会太廉价了啊?我把脸埋进手掌,头疼。如果买了他不用怎么办,如果他觉得这么便宜的只是玩具怎么办... 看了其他选择,不知道为什么我还是想着听诊器,能用它听到心跳这个功能,好像有点浪漫...我不是没有私心,如果他能听到我的心跳就好了... 于是我买了,还买了一个比较素雅又高级的包装盒,装好偷偷带去店铺,打算等他来的时候给他。到时被别人看到的话会很尴尬吧?但是我也没有别的地点可以选。 周二、周三...周日,一个星期轮过,黎深也没有来,我也不好意思微信上问他怎么不来。我明天就要休息了,虽然这个礼物也不是规定要这个星期送出去...但是想起这件事,我的心就咚咚的跳,好像在催我。 “您好,欢迎光临。”一个穿着白大褂的人匆匆推门而入,是黎深!我看了一下时钟,七点多,他今天可能是上晚班吧,怎么上班的时候来。 他快速点了经常点的甜品,双手撑在桌子上,呼吸还有一点喘。我上前问他:“怎么今天是上班的时候来?”“现在是吃饭时间。” “你吃这个当晚饭啊?不够饱吧?”我惊讶地说。他的黄绿色眼睛看着我。 “对了。”我看看周围,偷偷地走向储物柜,拿出了礼物。又遮遮掩掩地回到黎深的桌子。 “这个,送给你。”我把礼物递给黎深。他的眼神有一瞬间的颤抖,还是高兴地接下了,“谢谢。”然后放在桌子左边。我有点难为情,这个盒子怎么就这么大呢,这样...好明显。 他摸了一下礼物盒,看着我说:“怎么会想到给我送礼物?” 我还真没想过他会这样问。“啊?呃...因为,因为...” “因为我喜欢给朋友送礼物。”我想起他当时说的话,于是用在他身上。我忍不住笑起来。 黎深也笑了,低下头点头说:“好。” 我想起什么,收回笑容,叫他,等他看着我的眼睛,我弯下腰盯着他的脸,认真地对他说:“因为你是我很好的朋友。” 说完,我的心怦怦地跳,不敢看他,转身想逃。 他轻轻拉住我的衣袖,我转过身对上他的眼神,浑身都定住了。我真的很害怕,不知道他会说什么。 他轻轻地说:“你下一次休息是什么时候?” 视线范围内,我的衣服好像都在抖,心跳声像打鼓,感觉黎深都能听到了。 “明...明天。” 他露出轻松的笑容,牙齿白白的。“那明天,你可以陪我去一个地方吗?”低沉的声音里带着笑意。 “去哪里?”我不禁疑惑地皱起眉。 “秘密。” “6号的巧克力蛋糕好了。”在柜台传来的声音有点不快。 我回过神来,赶紧端给了黎深:“你的吃饭时间有多长?要不你打包这个,然后去吃个正经饭吧?” “没事。”黎深吃着他的蛋糕。我也识相地后退,不然又要有闲话了。 “你认识那个医生?”“好像跟他越来越熟了噢”“只顾着看他,活都我们干” 我假装听不见,洗完最后一个叉子:“哎呀十点了,下班!” 骑着共享单车,我心里窃喜,不知道明天和黎深去哪里,好久没和人一起出去玩了,还是和黎深。脚不停地踩着踏板,我突然想到一个问题:那个地方远不远呢?如果很远的话,坐地铁会很贵,坐公交又会很久... 微信上我想严肃地问他,他却已经发了消息: 听诊器被拆开的照片 “这个礼物,我很喜欢。谢谢你。” 我有点害羞,用力收住嘴巴。“真的吗?那就好。” 我想了想,又说:“你会真的用来看病吗?这个是真的听诊器。” “珍贵的礼物,我一般选择收藏起来。” 开心过后我一拍额头:当时我甚至没给蛋糕拍一张照片! “对了,我们明天到底去哪里啊?”我不好意思说出理由。 “如果你担心的话,是一个在闹市的地方,很安全。” 闹市啊...那要花很多钱吧。 不管了,顶多发工资前挨点饿。像平常一样小气的话很丢人。 “那在哪里呢,你不说我怎么去?” “你家在哪条路?我去接你。” 我故意说了另一条路,这样他就不知道这里是整片的廉租房。 第9章巧克力蛋糕 约定的时间快到了,我在镜子前把头发扎起来又放下,又扎起来...然后头发变得弯曲又隆起...还是扎上去算了。 黎深站在车旁边等我,我扯了扯衣服,踩了踩还是上班穿的那双鞋子,向他挥手走去。“你好。”“下午好。”他给我打开车门。坐进去之后,我有点紧张地扫视车里面,但是看不出什么信息。只有一个雪人公仔,还有车里面淡淡的香味。 “你的车,好干净啊。”我没话找话。 “嗯。”“你吃过午饭了吗?” “吃了。” “现在饿了吗?” “...嗯”我有点羞耻地回答。 “有一家甜品店,我想请你陪我一起去,品尝一下他们的水准。”“毕竟你是专业的。” 我连忙摆手陪笑:“哪里就专业了,我只是在那打工。” “不用这样说自己,我看你在工作中也积累了不少甜品的知识:这是一款比较清爽的蛋糕...” 我笑喷出来,手作势去推他。他也开心地笑出来。 “你真讨厌。”我压不下笑容,任由它挂在我的脸上,看着窗外的街景。 到了店里,我陌生地被引向座位,被端上水和餐具。“你想吃什么?”黎深问。我看着整个菜单的甜品,手指游移不定,真贵。 “小姐姐是第一次来我们家吗?可以尝试一下我们招牌的草莓慕斯哦...”我听着她跟我上班时一样卖力的介绍,不忍心让她继续:“不用了,谢谢。”。 我想了想,手指指着菜单靠上的一处。 “一客巧克力蛋糕是吧,好的!”黎深的眉毛抬了一下。 “我要这个蔓越莓巧克力拿破仑,谢谢。”“好的!请耐心等待一下,很快就好。” 我拿起刀叉,真精致啊,上面还有花纹。我拿着刀叉转着,两条腿晃来晃去,头转向这边又转去那边,好奇地看着店里和外面的人。 转头的时候对上黎深的目光,我意识到失态,赶紧放下刀叉坐好,尴尬地咳了一声。 “额,看起来你很喜欢吃甜品。”我跟黎深说,手指忍不住又爬向刀叉。 “嗯,吃点甜的,心情总会变好。” “哦,是吗?”我无意识地用刀划着桌面。 “你,有什么爱好吗?” “我?”我想起的是色情网站和一抽屉的成人用品。 “我没什么...”我不好意思地挠挠脖子,“我就,看看手机。” 我的两只脚不安地互相踩着。甜品终于上来救我。 我赶紧挖了一口蛋糕放进嘴里,甜滋滋的,蛋糕和慕斯交错地迭起来,慕斯里面还有脆片,不是很甜,真的很好吃。吃完一口,我惊讶地看着剩下的蛋糕。 黎深轻笑一声,问我:“不好吃?”“好吃!”我失笑:“就是太好吃了!”然后傻傻地笑起来。 我一边笑,黎深也微微笑着看着我,我以为他想尝一下这家店的巧克力蛋糕,就把碟子推到他面前:“喏!” “我吗?”他指了一下自己。我说:“尝尝吧!很好吃的。”我对上他的眼睛,忍不住一直笑。 “老婆?老婆?”有人摇着我的肩膀,我睁开双眼,黎深正坐在床边。我疑惑地扫视整个房间,这是我和黎深的卧室,时钟四点了。我皱着眉头问黎深:“四点?早上还是下午?”“下午四点,你从凌晨四点一直睡到现在。现在起床活动一下有助于你调整生物钟。” 居然睡了那么久。我欲言又止,想确认那是我的梦还是真实发生的事情。看着黎深的脸,我用力回想,没错吧,我和他约会了,几次,然后被解雇了...... 我的眉头一下皱得很紧,黎深摸摸我的脸:“又做恶梦了么?自从治疗回来你的状态就...没有以前好。是治疗时发生了什么吗?那个医生,对你不好?” 我也不知道治疗是不是就应该这样揭开伤。不对,不是和医生说的话的问题,是我自己想太多的问题。我摇摇头:“不是,是我自己。老公,我想出去一下,到别的地方去。” “嗯。想去哪里?我带你去。但是首先,你需要吃点东西。” 我确实饥肠辘辘,很快就把饭吃完了。我说,到楼下散散步就好。黎深的大手拉着我的手,我们绕着圈在小区走。我把头靠在他的肩膀上:“老公,谢谢你。”“怎么突然说这个?”“没有。”我搂紧了他的手臂,“我...什么时候可以参加那个认知行为疗法?” “报名了最近的那个班,前面的几期没办法参加上,下一节在明天的早上九点到十一点。” 我点点头。黎深看看手机:“对了,之前的检查,今天应该出结果了。”我看了看时间,应该不够:“明天去吧,明天下午。” 走到一条放着几张石凳的路,草地盈绿,灌木蓬勃。正当我们转身时,一个人从草丛的遮挡里露出来,是那天银发的那个男人。 我猛的夹紧了黎深的手臂,他已经转过身去。那个男人微笑向我招招手、点头,嘴巴做着“过来”的口型。 第10章高潮了三次 转到另一条路,我惊魂未定,眼睛不知道放哪。黎深弯下腰:“还好吗?”“我...”我慌张地看着他的眼睛,一把把他拉过来接吻。 “唔!...”他扶着我的腰,任我吻着。我瞄了瞄他身后。 我放肆地摸着他的身子,黎深的脸很红。“老婆,先回去...”他脱离我的嘴说。我最后再跟他舌吻了一会。 他忍耐着回楼下、进电梯,脸色不是很好看。我则一直把他的手臂压在我的胸上,时不时摩擦。到门口的时候我们已经在接吻,两个人的脚为了不踩到对方滑稽地岔开。 关上门,我马上把衣服脱了:“老公,我要你。” “嗯。”黎深用沙哑的声音答。一边解扣子一边过来捧着我的脸吻我。我摸索着,把还没解的扣子也解了。黎深把白衬衫一脱,把我抱起来亲着我的脖子。“啊~” 接着又去亲我的胸,我用力地抱着他的头,说:“快点。”他把我抱到卧室,把我放在床边,跪下去。我张开腿,迎接他的舌头。他仔细地挑拨每一处,又加上嘴唇的摩擦。我的腿不受控制地蹬着。 他扒开阴蒂包皮,细细地吮吸,我的腰猛的向后弯曲,仿佛要被折断。我难受地用手压着他的头发,他继续舔着我的阴部,那里的疤痕已经没有感觉了,他还是一根根地在舔。我摇摇腿:“不要了。”黎深依依不舍地吻了一下那些疤痕,又吻了我的大腿内侧,才起身脱裤子。黑色的内裤里阴茎早已胀大。 他戴上避孕套,我一边改成跪的姿势,把他拉过来,嘴巴对上他的肉棒,努力地吞吐、撸动,另一只手早已插入自己的阴道。 “呃!”他咬着牙,还是发出了隐忍的叫声。他轻轻摸我的头,说:“轻一点...”我错愕地抬头,看见他皱着的眉头,灿灿地放开手。我做爱的确不常口交,只是插入。 “没事。躺下吧。”他又用温柔的声音安慰我。我躺在枕头上,看着他高大的身影侵袭过来,自动抬起双腿。 黎深一边进入一边用磁性的声音在我耳边说:“考虑到你已经超过24小时没有性生活了,我想,应该奖励一下。”“啊~”他就这样完全插进了我的身体。 我闭上眼睛,忍受着快感像海浪一波波打来,黎深的腰有力地挺动着,一下又一下地捅进我的阴道。“哈啊——”我看着他,摸他的脸,只见他紧闭着嘴巴,偶尔发出“哼”的一声。 “啊,不要啊...”我的两只手绝望地往两边抓东西。“啊,啊,老公!”最终只能抓住床单。他看了我一眼,低哑的声音说:“再叫一遍。” 我被撞得慌乱地扶住他结实的手臂:“老公,老公...”。“啪啪”的肉拍打声越来越快,我的脖子往后一仰:“啊!”全身痉挛。 黎深控制着力度趴在我身上,吻了一下我心脏的位置,然后侧着头枕在上面。我还在维持着高潮的姿势艰难地呼吸着。他的手伸到下面去帮我按摩阴部,我慢慢恢复过来,摊开手臂,让他枕在上面。严格说他没有枕在上面,只是我的手臂伸在他脖子下。 他没有深究,爬到我旁边,我们把身子侧着,面对对方。我摸了摸他的眉骨,又把手覆在他的侧脸上:“老公。” “嗯。老婆。”他的手上来盖住我的,慢慢地和我十指相扣。我闭上眼睛又吻上了他的嘴唇,然后逐渐加深,直到卧室里只有啧啧的水声,和我的呻吟声。 “老公!”我翻过身把他压在下面,左手不舍得离开他的脸庞,右手搔着他的乳头、摸他的胸肌。“嗯!”轮到他控制不住吐出声音。继续往下,抓住他又硬又烫的生殖器,“你刚才没射?”我坐起来问他。“嗯...”他的喉咙因为情欲变得干涩,眼睛紧闭。“傻瓜。又这样。”我用手给他撸了几下,慢慢地坐了上去。 “啊~”我发出满足的叹息,双手插进头发,不停坐下又抬起屁股。黎深摸着我的手臂,又摸到腰,久久地流连。我睁开眼睛,看着他咬牙切齿地发出小小的“嘶”声。我坐下来,用力夹紧他的阴茎。“你怎么——”他猛的睁开眼,手掌张开想阻止我:“不!”。我放松了一下又夹紧,看着黎深正气的脸泛红、牙关咬紧、身子一下往上挺起:“呃嗯!”。我退出来,轻轻地撸软掉的阴茎,看着它时不时跳一下。 黎深从高潮中挣扎起身,用他的手挡过我的手:“我来。”,起身把套子脱了打结。我也站起来,抱住他结实的腰身,上下抚摸,吻他的胸肌。他一手抱起我,说:“我们现在都需要补充点水份,你说呢?” 喝完水之后我又缠着他,一条腿扣着他的腿,要他把水喂给我喝。他无奈地摇头笑了笑,含住一口水。我微微张嘴接住之后,舌头娇柔地钻进他的口腔,撩拨他的舌头,来不及吞的水从嘴角流下来。我们意乱情迷地接吻,我使劲挺腰靠近他的阴茎,他用手挡住,松开我:“前列腺液也含有微量的精子。”于是我们走进房间、戴套,我再一次攀在他高大的身躯上,迷恋地摸过他一块块的腹肌,“老公。”我踮起脚尖亲他的脖子,然后他微微弯下腰,我就继续亲他的耳朵,一圈圈地揉他的头发。黎深的手已经挖掘出我的水源,缓缓地进出。我们都喘息得很厉害,然后我难耐地把他推到床上,说:“快点。” 黎深躺着,眼睛却注视着我,手扶着阴茎等我坐下。我慢慢地坐到底,来不及感受他顶到底的颤栗,我着急地前后摇动着腰肢,又画圈,让他刮过我阴道的每一个角度。“啊~”我爽得起了鸡皮疙瘩,继续拼命地摇动着,床也小幅度地在前后摇。“嗯!嗯!”我绷紧五官,骨盆怎么靠近都不能吞得更深。黎深适时地往上顶,慢慢加快...我憋着一股劲:“快,点。”更用力的顶起让他的龟头填满了里面的空虚。 “啊,啊——”僵着等高潮过去后,我脱力地躺到一边,大口地呼吸。看向时钟,“已经九点了?!”我又搞乱了黎深的生物钟,心里很挫败,他之前说可以做一次,而现在。“我们做了多少次?” “你高潮了三次,所以,是三次。” “...对不起,你只打算做一次的。” “不需要道歉。”他侧过身看着我:“是我自愿的。”“况且,和爱人进行互动的性行为,比沉浸在幻想里的个人行为,对你的病情有积极意义。” 我从混沌中努力理解他说的话:“就是说我们这样是好的?” “可以这样说。” “但是靠幻想的自慰是不好的?” “嗯。” “不对啊。”我连忙转过身面对他:“自从我们结婚之后,做得越来越多了。” “所以?” “就不好啊,把你都弄憔悴了,我的黎医生还有很重要的工作要做。”我摸过他的脸颊。 “我不是说过吗,我不累。” 其实仔细想想,和黎深做之后,好像是没怎么自慰,除非他没空。认识黎深之前,是...秦...总之就是这个人,有时是和他做爱,更多时应该是在自慰。我打上标签:反正这个人坏得很,害我自残。我摇摇头,清掉刚才想的事情。 “没事,等我治疗之后就不会这样了,老公。”我看着黎深的眼睛答应他。 我准备了一个笔记本,决定认真地去上那个认知治疗。 第11章认知治疗 一大早,黎深载我来到医院,到了上课的地方,中间有一张椭圆桌子,很多彩色的矮椅子围着桌子,墙壁有投影仪幕布,和白板。8:30,已经有几个人坐在位置上。黎深对环境不可置否,“你也找个位置坐吧。”我打着哈欠,随便找了个没人的位置。“你走吧,我自己在这就行。”我向黎深挥了挥手。 “我还没有离开的打算。”声音就在耳边,我一抬头,他也搬了椅子坐在我旁边。“你也要听这个吗?你又没...那个。” “我来学习,拓展自己的知识面,不可以么?”黎深低下头,捏了捏领结中间。 “然后用来治你老婆?”我侧过头看着他。 “只是想在她需要时,给她一些帮助。”黎深的声音软下来:“可以吗?” 我摸他的头发,然后是脸颊:“可以是可以。但是万一要分享亲身经历怎么办?”这是我最害怕的事情。 “你希望我在场的话,我就会在,不希望的话,我就不参加。”黎深的头枕在桌子上,眼神清澈地看着我,让我忘了本来想说的话。 我忍着不亲他,因为感觉在一群同病相怜的人里,更不好意思发作了。 课程开始,我们俩在桌子下拉着手,一个稍胖的女性走进来。“大家好,很高兴又和大家见面了,能够坚持来是值得表扬的事。还有一些新面孔...”大家的目光汇聚在我们身上,我左右瞄了瞄之后低下头。 幸好这一波很快过去,老师打开ppt,按到中间的部分,开始讲。感觉很奇怪,就这样把“性”这个“性”那个的公开讲出来,我咬着嘴唇,双脚互相踩着。 黎深侧过头关心我,我马上恢复原状:“呵呵呵,没事。”“正确性行为的关键点:”我一笔一划地在笔记本上写ppt上的东西。 疗程终于结束,我伸了个大懒腰,打了个哈欠,笑着对黎深说:“好久没有上课学习了。”他的眉眼弯起来,摸着我的头发:“事实证明你适应得不错。”他拿起我的笔记本想看,我连忙掩住:“刚才不是一起听的吗?” “好吧。”他轻笑了一下。 我们顺便打印了检查报告,那下午就可以直接去诊室了。“甲状腺激素”“肾上腺素”“这个箭头是什么意思,太高吗?”黎深拿过报告,看了之后只是说:“没事,医生会有办法的。” 在诊室里,主要是黎深在和医生说,我想跟上,但是听不懂那些又长又复杂的词。。 只记得医生一开始说的:“雄激素和甲状腺激素都偏高。”,我在手机上记下来。 出来之后,我困得不行,拉着黎深的手靠着他的手臂上。“辛苦了,拿了药就可以回家了。”他轻轻抱了我一下。“我严重吗?”我抬眼看着他小声地问。“你已经进步很多了,很棒。”他抱着我,弯腰把下巴枕在我的头上。“是吗?”我忍不住露出一个笑容。 等了好久,终于拿到药之后,我的下巴简直要掉到地上:“这么多?!”黎深一一拿起来核对,然后说:“没开错。走吧,我们回家。”我挎着他的手臂,还是不敢相信。 在车上,我不停拿出一盒盒药左看右看,本来想看说明书的,但是字又小,我又困,很快就睡着了。 黎深抱着我进电梯的时候,我醒过来,迷迷糊糊地“嗯?”了一声。电梯在一楼停下,门开了,进来了一个...那天那个银发男人!我控制着身体弹起来的冲动,全身都不敢动,不让黎深发现。他举起手来,礼貌地说了一声:“你好。”我看向黎深,他微微点了点头。 我瞄了瞄那个人,又看了看黎深,跟随冲动,一把抱着黎深的脖子和他接吻,他楞了一下,然后低下头任我亲吻。我的身子在他的怀里扭动,故意亲得很大声,发出火热的呻吟。 我们的楼层到了,黎深抱着我走出去,我睁开眼睛,看那个男人的反应。他还是那副微笑的样子。 进了屋子,黎深放下医院的东西,我自觉地下来。他提起一边眉毛:“嗯?”我不好意思地摆摆手,挤出尴尬的笑:“我还是,先吃药吧。” 吃过饭后,黎深按照说明给我掰出药片:“每天都由我来给你药,避免你情绪起伏下不按说明吃,好吗?”我点点头:“但是,你上班的时候怎么办呢?”“我会有办法的。”他用手捂住我的手,一股温暖就这样笼罩着我。 差不多一个星期过去了,吃了这次开的药之后有很明显的不同,除了会头痛之外,我没有那种总是激动、性奋的情绪了,只是呆呆的,坐在沙发上,什么也不想什么也不说,好像有一个玻璃装置盖着我,而我慢慢地和沙发融为一体... 黎深耐心地劝我规律作息、适当运动。药物的作用下,我的确能在睡觉时间睡觉了,可是总是觉得恶心想吐,看向镜子里的自己,说不出哪里不同了。运动的话,我不敢再到楼下,也不想外出,黎深就推荐我做一些简单的操和瑜伽。“循序渐进,不要勉强。” “你去上班吧。我没事了,已经好多了。”我窝在黎深的怀里,搭着他的肩膀。“你刚开始服用药物,产生的反应需要时刻监控。”他抱着我,用脸蹭我的头发:“我知道你很棒,走出了第一步,我想整个过程都陪着你,好不好?” 我也不是第一天知道黎深这个性子,可是,难道由着他陪着我家里蹲吗?我脱离他的手臂:“我知道,可是你不上班,让我觉得我是个大负担,我很愧疚...”“怎么会,你千万不要这样想。”黎深坐得更近一点。 我把他推开,走到一边:“你在家让我很有压力,你能不能让我就这样!反正吃药之后就会好了!” 黎深从瑜伽垫上起来,严肃地说:“对不起,我没有考虑到你会这样想。”其实我知道我的话说重了,心虚地看了他一下。他低头,捏了捏并不存在的领结:“既然如此,我会适当离开家里一下,但是吃饭时间和下班时间后,我会在这里照顾你。”我走上前摸着他的手臂:“...对不起...” “但是。”他摸上我的头发:“可以答应我吗?多到户外活动......我陪你。不需要我陪也行...”他低下了头。 “要陪!”我突然激动地点头,然后又恢复了语气:“但是去哪里呢...” 第12章一开始 又到了心理治疗的日子。 “医生你好。”“你好。” “这周有发生什么事吗?”“我...开始吃药了。” “哦~很好。吃的什么药呢?”“额。”我死活想不起那些复杂的字眼。“那个什么...盐酸...什么林...什么雄...” 我放弃这出小丑戏,“不好意思,不记得。”医生只是点点头。“然后呢,吃了药感觉怎么样?” 我逐字逐句地和医生说我的反应。“就,和以前很不一样。” “以前是什么样的?” “哈?”我想当然以为医生知道我是性瘾,性瘾者不都那样吗?“就,就那样啊。” “你是指,频繁地自慰吗?”。我点头。 “一开始就是这样吗?” 一开始...那就是18岁,也就是2041年。我可笑地把这个当成心里计算时间的锚点,打工两年,和秦彻混在一起一年,然后认识黎深,嫁给黎深... 可能是得病后我的脑子就变得很混乱,生活也一地鸡毛,对几号几年没了概念。每次别人提到几几年,我都要这样费劲地推算一遍。 那个时候奶奶去世了,我就只和我哥住一起,他比我大几个月,我们每天还一起上学。 我沉浸在悲伤里,慢慢地,觉得身体里总有虫子在钻,双腿摩擦着让内裤湿了一片,脑子也控制不住想着电脑弹出的黄色广告、偷看的露骨漫画...老师在上面讲着高考重点,我的眼睛只是摆设在那里,挡住我脑海里脸红心跳的画面。 我觉得很奇怪,我是变态吗?奶奶去世了居然在想这些。功课也一塌糊涂,什么也听不进去。 可是控制不住,我点进那些花里胡哨的广告,还有故事,手胡乱地放到下面学着那个样子,弄得满脸通红。当然,是趁哥哥不在或者睡着的时候。有时也会放学之后躲在厕所,毫无章法地摸自己,然后等呼吸平静,才敢回家。反正回家大部分时间也是关上门,所以还好。 有一天早上,明明闹钟响了,我清楚地知道要上学,可是我浑身燥热,胸腔鼓起又放下,夹着被子,不停地在摩擦。看着时间一点一点地接近上学的时间,我又紧张又害怕,手伸进腿间用力地压,额头上都渗出了细汗。 “妹?怎么还不出来?”哥哥急切地敲了敲门,我憋得满脸通红,说不出话,也不想把手拿开。“妹?我进来了?”他扭开了门锁冲了进来,对上我窘迫的目光。 “哥...”“怎么了?不舒服吗?”他一个箭步过来,手去探我的额头,然后把书包放下。“不是...你走开...”我拿出一只手去拨开他。“你很热啊,要看医生吗?我帮你请假。”“不是...啊~”我忍不住发出颤抖的呻吟。 哥哥严肃地看着我:“是肚子痛吗?”然后用手去捂我的肚子。“不要!”我想用力地打开他的手,可是没有力气,变成了搭在他的手上。“你的手都出汗了。我去装热水袋给你。” “不是...”我抓住他的手,“呜呜......哥”开始哭起来,“呜呜...哥,我好像有病。”我抱住他的手臂。他焦急的目光变得温柔,摸着我的头发:“没事,你多吃点饭就不会痛了。” “不是...”我紧闭嘴唇,摇摇头,把他的手臂往我怀里拉,用他的手臂擦了擦眼泪。“不是吗?那还是去医院看看吧。” “不是!不能看医生!”我坐起来呜呜地哭着。哥哥轻轻摩挲我的手臂:“为什么?你是哪里不舒服?” 我头一歪靠在他肩膀上,吸了一下鼻子说:“哥,你能不能...能不能抱抱我...”。夏以昼张开健壮的手臂,把我搂在了怀中,轻轻地拍着我的手背。 我的心跳得很剧烈,身体催促着我做下一个动作。“哥...”我想拉下他的手,转头却看见了他干净的下巴和嘴唇。我的脑袋发热。 反正,我和他没有血缘关系,所以,是可以的吧... 我把头凑上去,碰了一下他的嘴唇。他马上松开双手,愣在那里。我觉得很不好意思,拿被子挡住脸:“对不起。” 他站起来,呼吸变得粗重。 过了一会,“你就是因为这个...不舒服?” “额...是吧...”我跪坐着,尴尬得把整个上身埋在被子里。 好像过了很久,我在黑暗里听着自己胸腔里的心跳声。终于听见他说话:“那...你知道怎么弄吗?” 我猛的起身看着他。“我们男生会这样,但是不知道女生也要这样...” 我的胸腔一起一伏,看着他阳光帅气的样子,我跪着挪到床边,他也慢慢走过来。 我轻轻地靠在他的胸前,他的心跳声不比我的小。他试探地用双手圈着我,手掌直接贴我的肌肤上。 “哥...” 他的手颤抖着在我的背上游移。我也颤抖着摸过他露出的手臂。 我躺下来,气息不稳地跟他说:“哥,摸摸我好不好。” 他咽了一下口水,手轻轻地放上我青春的胸脯,迟疑地揉着。 我大口地呼吸着,这简直是在要我的命。 然后我的腿并在一起,互相摩擦着。我把手伸向那里:“哥...还有这里...”夏以昼又听话地把手放到那里,毫无头绪地上下摸。 “哈...不是这样...”我难受地扭来扭去。“对不起。”他收回手惊恐地看着我。 我胸口堵着一口气,看了他一会,只能咽下口水跟他说:“要不算了吧,哥。”然后起身整理。 穿着校服的夏以昼愣在原地。那天我们都迟到了。 “不是,一开始我是和别人一起的。”我回答医生的问题。 第13章义工 我若有所思地从治疗室出来,黎深接过我的手:“怎么样,还顺利吗?”“嗯。”我没说什么。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我机械地吃着药。医生换了一些对我副作用没那么大的药。在一次又一次的治疗谈话后,我仿佛真的少了自慰的冲动。在黎深的悉心照顾下,也有力气了不少。 “我感觉可以试一下去更远的地方诶!”在一次没被性欲打扰的逛街之后,我惊喜地跟黎深说。“真棒。”黎深低下头亲了一口我的脸颊。“有考虑过做一些简单的工作么?” 我有点犹豫。 “治疗里面也讲过,多到外面接触人,对病情有帮助。既然你状态不错,可以尝试一下。”他又补了一句:“还没做好准备的话也没关系。” “那我上网看一下有什么岗位吧...” 晚上睡觉之前,我看到了一个岗位,赶紧猛拍黎深的手臂:“老公你看!这里招志愿者,在海边诶!”我想象了一下这个时候的海边,太阳正好不会太热,风徐徐吹来,波涛粼粼,肯定很惬意! “清理沙滩垃圾?”黎深看了看手机,又看了看我。“挺好的啊,环保嘛。而且它会派工具的,不是用手...” 黎深看着我娓娓道来的样子,不禁笑出来:“有人已经爱上这份工作了。”他拿过我的手机往上划:“那我明天载你去看看。” 笑嘻嘻地,我把手指交叉在胸前开始睡觉。 第二天,黎深开了40分钟的车送我到那里。我咨询了一下,前台的女生让我投简历,我说已经投了。“那好,我们会一一审核的,通过的话会通知你。”“好吧。”我走出办事处,留恋地看着闪光的海岸线,走回车上。 回到家里,“想被录用也不需要不停打开邮箱看新邮件。”黎深没好气地笑着,捏捏我的脸。我被他逗笑,挡开他的手:“别捏,我脸好油。”转而趴在沙发上:“因为人家真的很想看海嘛~” “我可以载你去,什么时候都行。”“那不一样,不是你说要增加社交吗~”我向他伸出双手双脚,他自动俯下身来和我接吻。“嗯~我们这个星期做了吗?”“还没有。”他笑着把我横抱起来,走进卧室。 我在口腔里追着吸他的舌头,手重重地摸过他马甲下的乳头:“你穿这身很帅。”他一边亲,手一边扶着我的脸:“那我不脱了?”我笑着推了一下他的肩膀,躺在床上脱衣服。 “你穿这个也很好看。”他双手撑在床尾,抬头注视着我。我看了看,今天穿的是一件蓝色的花边衬衫,因为感觉去工作环境还是正式一点好。“这也好看吗?”我失笑问他。他坐到床上轻轻拉着我的手臂:“因为显得,你很专业。” 我不禁笑出声:“我怎么就专业了?”转头一想,“你是说我平时的衣服太随便!” “着装能反映一个人的精神状态。我只是很高兴看到你有冲劲的样子。”他微微笑着看着我。 “知道了,黎医生。”我把身子靠过去亲他,双手捧着他的头,贪婪地吮吸他的舌头和嘴唇。他顺从地往后躺下,我默契地跨上去,摩擦他的下体。 我从肩膀往下摸他的肌肉线条,那些肌肉在衬衫下还是鼓出形状来。我在他的下腹用手指一刮,他便被刺激得弓起身体。“黎医生...”我扯着他的领带,舔他的脖子,接着是耳朵。 黎深用力地闭上眼睛。“以后我不在家,黎医生想不想我?”“嗯。”他费劲地咽了一下口水:“无时无刻不在想。”“噢~”我满意地和他接吻。 “那某人呢?”他突然翻过来把我压在身下,眉毛压下来,紧盯着我的眼睛:“我不在的时候有没有想我?”我没见过他这样的样子,小声地问:“你很不喜欢我让你走开吗?”他无奈地松开眉头,看向一边:“离开你,我怎么会开心。” “嗷呜~对不起~伤我们黎医生的心了~”我抱着他,他马上把头放松地枕在我脸边。“对不起...老公...我只顾着自己,不知道你会这么伤心。”我像哄小宝宝一样摸他的背。“对不起~我不赶你出去了好吗?我也很想你的。”我侧过脸,亲他的耳朵、头发。 “嗯。”他的胸腔震动,发出低沉的一声。 可能是黎深帮我改的简历改得太好了,居然通过了志愿者的筛选。然后面试也比较简单。这天,我兴奋地选着衣服,准备第一天上岗。黎深靠在我的肩膀上,笑吟吟地看着我的动作。“很明智的选择,棉质衣物更加吸汗。”他亲了我一口。 “对哦,我为什么还要选呢?反正外面还要再穿一个荧光马甲。” 果然很丑...我拿着黏糊糊的马甲,费劲地把它打开分辨正反。走出沙滩,已经有七八个志愿者在工作了。我也赶紧走上去,张开夹子... 呼...天气看着舒适,但是长时间工作下来还是挺热的。中途我们坐在阴凉处休息,几个阿姨在聊天,也和我聊了几句。这时,有人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抬头一看,一张很俊美的脸,五官很深邃,皮肤更是吹弹可破,我不自觉摸上我的痘痘。怎么会有外国人? “Hi, I was wondering...”。完了,我听不懂他说什么,只能尴尬地对上他笑意盈盈的眼睛,嘴巴似笑非笑地咧开。“You don039;t speak English?”见他又在讲,我赶紧摇摇头:“no, no English.”他低头笑了一下:“It039;s Ok.” Ok是吧,这个我懂:“Ok, Ok.”他的笑容在完美的脸上展开,指了指我收集起来的垃圾:“Good!”,还比了个大拇指。 “哦哦,你也,good。”我也给他比了个大拇指。 我们喝最后一口水,又继续工作了。最后要把整个网袋里的垃圾倒去特定的垃圾桶,我擦着汗,边走边踮脚,想把又重又长的袋子拿得更顺手。那个外国人又来拍我肩膀,手指了指,想帮我提袋子。我说:“no, no用!”一边摆手。可是下一秒,他就轻松拿起来了。我只能尴尬地笑笑:“Thank you, Thank you!” 他自信地说:“卜用谢。”我惊喜地说:“你会说中文啊?”他继续说:“枚丽!”他指了指他我的眼睛又指了指他的。“什么...”我迷茫地问。他赔了个笑摇摇头:“I can039;t speak Chinese.” “不知道在说什么...”我小声嘀咕。“拜拜!”我跟他挥挥手,下班了。 第14章出去走走 黎深看见我,向我走过来,接过我空荡荡的水瓶:“累吗?感觉怎么样?”我用手背擦汗,黎深把纸巾递给我。“还好,挺好的。”我肯定地看着他。“那就好。” 我瞄了一下那个外国人,他走向了一辆车,里面是一个很强壮的中国女生。我也看了一下自己的手臂,突然发现好像强壮了一点。我跟黎深说:“你看,我长肌肉了!我都没怎么锻炼,哈哈哈简直是不劳而获!”黎深看了一眼,只是“嗯”。 回到家洗了澡,我在镜子前看着自己,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的脸变得粗糙了很多,还长了很多痘痘,身上...“老公你过来。” “怎么了?”他把身子探进浴室。“我的胸是不是小了?”我转向他给他看。“用软尺量能得到更准确的结果,不过我觉得,它的大小不影响你的生活。”“我知道~”我把他拉过来在镜子前:“但是你看一下,是不是小了嘛,以前在这里的...” 他双手顺着我的头发。“没关系的,你还是你。”,然后点了一下我的鼻尖。“哎呀别碰我的脸了!”我沮丧地垂下头。 “你先穿上衣服吧。”黎深说完就出去了。 我走出浴室到客厅,看见黎深拿出我吃的药盒,我坐过去:“怎么了?”。“之前你的情绪和思维不是很,适合,所以一直是我把药给你吃。”“嗯...?”“但是你现在有了不错的进步,也是时候你知道自己吃的是什么药、会导致什么后果。”黎深把每种药的说明书,一条一条地给我讲。 “原来,会这样吗...”我摸着自己的头发。“那什么时候能不再吃这个药啊?”“要看你的康复程度,医生会及时调整的。” “我会不会变得越来越像男人?!”我惊恐地睁大眼睛,看了看我的两条手臂,又摸上自己的脸,无助地看了黎深一眼。他一把把我抱到他的腿上:“这句话有点极端。”他亲了一下我的嘴唇:“不会的。” “况且,你变成什么样我都爱你。”“真的吗?你骗我。”我用手指戳他的肩膀。 “你想让我怎么证明?”黎深难得坏笑起来,我赶紧用手盖住黎深的脸,笑着亲他露出来的嘴唇... 第二次去做义工的时候那个外国人也在,他举着手机,把翻译播给我听:“请问我可以和你交朋友吗?”我点头:“可以啊。ok”。休息的时候我们对着手机的翻译器,努力地打字,再举到对方面前: —What brings you to volunteer? —因为海洋处于危险之中,我们需要拯救它。你吗? 什么意思? —What do you mean by that? —你为什么在这里做志愿者? 我把手向海洋伸出:“这个,这,this!”我们看着对方,都开心地笑了。 “开始了开始了,不要偷懒。”众人纷纷起身继续工作。结束之前,我赶紧打好字,放给他听: —What039;s your name? 他眉眼弯弯地说:“Raphael.”,接着把手机伸过来: —拉斐尔 “哦~~”其实我既不懂,也记不住,只是客气的自动反应。接着我也告诉了他我的名字。 —美丽的名字 他比了个大拇指。 “你也是你也是,美丽的名字。”我也比大拇指。 —You have a beautiful name, too 我打好后举起手机给他听。他的脸上多了一层淡淡的红晕。 “拜拜!you!”加上微信之后我赶紧走向黎深的车,和他去吃饭。“你自从去做义工,情绪明显活泼了很多,看来和人多社交的确有积极作用。”“嘻嘻,是吗?出去是挺好玩的,除了要干活的部分。” “所以老公...我能不能...出去走走?” “可以的。” “自己一个人那种。”我说完之后脸和身子都缩在一起,怕黎深说我。 “为什么呢?” 我谨慎地像写卷子一样答:“第一,因为我已经有能力自己外出了。第二,一个人走的感觉和两个人的不一样。” “针对第一个回答,你打算去哪里,距离有多远?” “就随便走走吧,我也没有想去特定哪个地方。但是你看,我都能来这里这么远的地方了!” 黎深轻笑一声:“那先从两个公交站之内开始。” “你不许跟着我哦!” 终于能自己出来逛逛,我感觉很新奇、很轻松。我挎着挎包,走路却不看路,看陌生的街边一家家店的招牌。“闪光书店?”莫名有点亲切感,装潢也挺漂亮的,于是我推开门走进去。摸过一排排书架上的书,我想起学生时代我还是喜欢看书的,可是很久没看了。 “是你。” 我循声看去,是住楼上的那个男人!我看了一眼大街,转身就想走。“先别急着走。”他走到我面前。 “你真的不记得吗?”他弯下腰和我平视。 我停下动作,疑惑地看着他。 他轻轻笑出声,让我坐到座位上。他则坐在我对面,双手手指交叉放在桌面上。“闪光书店,不记得?”我用力地皱着眉头回想,好像... “你高中毕业之后,不是在闪光书店打工吗?” 我的记忆翻开了久远的一页。那是...我数了一下,五年前?我的第一份工作。但是,不是在这里吧? “不记得那时我跟你一起值班吗?在和安路店。” 我认真地端详他的脸庞,才终于和记忆中模糊的形象重合在一起:“哦!......” “沉星回。”他文静地笑着,指了一下以前别名牌的地方。 他伸出手,轻轻拉着我的:“你当时,不是对我有意思吗?” “啊...”我看着他的身形,修长挺拔,当时确实幻想过和他做那档子事。脑子里又不禁回想起那天他来我家... “我当时也喜欢你,可是没有说出来,后来你就走了。”他握着我的手摩挲。我有点迷乱,如果当年有他陪我,我是不是就不会走上歧途了... 他起身俯过来,在我耳边说:“我很喜欢你压在我背上的感觉...” 我心一惊,差点忘了自己还做过这样的事:那天一枚硬币掉在了狭窄的角落,沉星回进不去,只能蹲在那伸手去够。我想帮忙,但是又没有其他进入的位置,我就把上身趴在他背上,拼命伸手。 我不是不知道这样不合适...可是我以为动作不大他不会发现,就用力地在他背上用我的胸磨... 我尴尬地偏过头:“对不起,我...” “再和我做一次吧。你应该也很久没有了。嗯?”他轻抚着我的脸颊,我的下面已经湿润了。 第15章书店 他滚烫的气息打在我脸上,勾起了我心里的火,他轻轻吻着我的脸。颤抖着,挎包滑落在地上,我慢慢和他吻在了一起。 我吻着他精致的嘴唇,他强势地用舌尖撬开我的牙齿,我们的唾液交融在一起。正当我吻得缺氧的时候,他带我进办公室。 “委屈你一下,下次去我家。”他把我抱到桌子上,自己蹲下,褪下我的裤子就开始舔。“啊!”他扣着我的腿,上来就是攻击阴蒂,舌尖又快又轻,我被他弄得脚趾拼命地翘起。然后他又开始吃阴道里流出来的水,亲吻阴唇还不够,还把舌头卷起戳进阴道。“啊——”我的头猛的向后仰,滚烫的舌头的触感让我疯狂。我把身子往前挪,想让他更加深入。他却站起来,坐在椅子上,滑到我面前,把我的衣服掀起来,吃我的乳房。我紧张得挺起胸部,又想起什么,苦涩地小声说:“小,不好看了。” 他放开一颗乳头,看着我说:“不会啊,像小馒头。”又轻轻抓了一把乳房。我被他逗笑,无奈地看向另一边。 接着他脱掉自己的衣服、拉下自己的裤子,一把把我抱起来,缠绵地蹭着我的头,在我脸侧留下连绵不绝的吻。“哈...”我把他的脖子搂得更紧。他摸了一把我的下面:“好湿。” 然后又把我放下,戴上避孕套,抱着我慢慢插入。“啊!不要!太深了!”我向虚空伸出手。他咬着我的耳朵:“爽吗?”接着开始缓缓地动作。“你好紧,紧得我都动不了了。”他的吐字吹着我的耳朵,我不禁起了鸡皮疙瘩,身体更加发软。“是不是你老公不碰你?嗯?”他一边用舌头舔,好像那些话语也那么温热潮湿。“不是...”我的声音轻飘飘的,说出来就被吹走了。 “呃!”他开始用力地把我往下按,胯也不停顶上去。我被操得摇摇欲坠,爱液被甩到空中,或者滴落在地。“呜~好痛,等一下!”他放慢了速度:“怎么了宝贝。”我张着嘴喘气,他看我没说话,又继续操:“呵,你真的很久没做了吧,这就受不了了。” 我用力抓着他的肩膀,在下体快速的拍打中嘴巴徒劳地张大。他把头贴在我的脖子上:“是谁不让这样的美人开心?” 我的身子往后一仰,然后停着不动,任由阴道不断地收缩。他闭着眼睛忍耐,等我高潮过去后上来吻我,用他无辜的眼睛看着我:“好会夹,差点把我夹断了。” 我坐在办公桌上后仰,手撑在后面,喘着气,他仔细地在给我舔阴,拨开每一片皮肤,舔过每一处褶皱...然后又舔上我的阴道口。我绝望地呻吟一声,他又把我反过来,让我踮起脚翘起屁股,后入。 “啊~啊!不要”又快又响的撞击,把桌子上的东西都抖了下来。我的下体又肿又烫,双手只能拼命扒着桌子。“好痛呜~”桌子边缘顶着我的胯骨,一次又一次地撞,可能已经有淤青了。痛的地方太多,我一时分不清哪里最痛。可是为什么,脑子里好像越来越清醒?好像点起了一盏灯?我感觉精力很充沛,转过身,和沉星回接吻,又配合他站着操、趴在窗台操、靠着书架操...... 不知道到了几点,外面天都黑了,我心一惊,擦了擦红肿的嘴唇,用手梳头发,却乱得打了死结。四处找,终于在外面找到我的手机,已经八点多了,黎深打了无数个电话过来,还有微信消息。我扶住额头,不知道要怎么办。 我洗了把脸走出了书店,沉星回在后面不舍地摸了一下我的背。看着夜晚降临后更陌生的街道,我决定先不回家。我简短地回了黎深信息:“我没事。” [老公 邀请你共享位置] 我关掉页面,漫步到街边的石凳坐下。看着自己的肌肤,好像还能感受到沉星回的体温,刚才他和我的裸体、我的叫声、他的性器...而前不久黎深才夸我进步很大,所以我才得以出来。我用力地掐自己的手:我就是白费黎深的力气,烂泥扶不上墙,贱人,救不回来的,别人费尽心思救我爱我我只会扔在脑后,然后继续和其他人做爱。我就是软弱、废物、没有自控能力,只会被性欲控制...我的眼泪大颗地滚下来,手指已经掐红了,我转用四指的指甲划我的手腕。我这辈子已经没救了,只会回到以前那样,浑浑噩噩地打工,浑浑噩噩地和人上床,最后不是把自己割得失血而死就是得性病死去,所有认识我的人只会觉得我淫贱肮脏。反正我这种人一出生命运已经定好了,怎么反抗都没用。我的本性就是贱,配不上黎深这么体贴地为我着想,我只会让他生气让他失望,把他也搞崩溃,让他失去工作...我大声地呜咽着,双手挡住脸低头大哭:“黎深!呜呜呜!......” 过了很久,手上的鼻涕和眼泪都半干了,我抬起头,狼狈地找纸巾擦干净。没有看手机信息,自己坐公交回家了。 下车了,黎深在公交车站张望,看见我之后就向我走来。我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衣服,不敢看他。“你去哪里了,怎么那么久没有消息?”他双手摸着我的肩膀。 “嗯。”我呆呆地推开他的手,自己走着。“你哭了。发生什么事了?”黎深追上来。“嗯。”我又用手无力地去推他。 “回去再说吧,洗个热水澡会舒服一点。”黎深想拉我的手,我不停地挣扎,他就松开了。沉默了一路回到家,黎深给我放热水,又过来拿起水杯:“先喝口水吧,你应该也渴了。”。 “水放好了,可以进去洗了。”我无奈地走进去,只是因为懒得说抗拒的话。躺进浴缸里,我泡湿头发,然后什么动作都没有,只有思维不停地往虚空里钻。 过了一会,我站起来,机械地擦干,走出去。黎深走过来,双手轻轻地扶着我的手臂:“好一点吗?你刚才是出什么事了吗?”我从鼻子里发出无奈的“哼....”,就躺上了床。黎深看着我,愣在那里。 “药,还没有吃。”黎深轻声叫醒我。我睁开眼,黎深把药和水拿了过来。“你吃饭了吗?”我不想起床,于是骗他点了头。我坐起来,看着他就在面前,没办法忽悠过去,于是一仰头把药吞了。 “刚服药就躺下对消化系统不好。”他扶住我正要滑进被窝的身体。“老婆,下午你出去的时候都发生了什么?遇到歹徒了吗?”黎深紧张地看着我。 我真的不想张嘴说话,于是转过头。 “还是发生了什么伤心的事?” 我没有理他。黎深抓着我的右手:“你现在安全就好。你想告诉我的时候,再说出来吧。”“不过鉴于今晚的事情,以后外出,我们一起会比较安全。” 第16章离开 “哦。”我无所谓,反正已经不打算出去了。就这样无言地过了一夜,黎深睡觉的时候贴得很近,我不自然地抽走他抓住的手臂。 第二天早上,我在为不吃早餐和黎深僵持。 “如果你感觉很不好的话,我们插队今天去心理治疗好吗?紧急情况的话是可以的。还有让医生调整药物。” “去,去,去,去有什么用!我不还是这么烂!我就是个烂人!过去讲我那些烂事只是给医生笑话!我不去!以后都不去了!”我把自己关在卧室里。脑子里应接不暇地出现以前我的种种样子: 第一次用约会软件,一个条件看似很不错的男生联系我,拼命游说我,我就答应了。结果约定的地点是很偏僻的一家宾馆,他出现了,却带着酒味,而且身高长相和体重完全不是那个样子。我有点没反应过来,他说:“就是你吧。”黏糊糊的手搂着我去了前台。 进了房间,他就迫不及待地从后面抱住我,揉我的屁股。我挣脱开,说先洗澡。 第一次的时候真疼啊,虽然那个人的生殖器很小,可是挤进来的时候我还是疼得满头大汗。“卧槽,你别推我了!”他似乎也很难发力。 最后进去了,我疼得大叫,感觉这一层都能听见,手更用力地推他。做的时候我没什么感觉,只看见他的肚腩在晃动。做完了这一次,他打开灯,起身洗澡的时候看见了血迹,他说:“卧槽你真的是处啊?” 等他进了浴室,我马上穿上衣服走了。 我不敢跟任何人提起,因为我怕他们问我那个理所当然的问题: 你一开始怎么不跑呢? 我掐着手,抬头看着整个卧室,这么大的房间,整洁又安静,有高档的桌子和床...我真的能住在这里吗?这样一无是处的我,凭什么被黎深喜欢呢?我开始咬自己的手指。 有一次和一个留着长发的男人做,他说:“叫爸爸。”我说不要提我爸爸,他说:“怎么了,叫一下都不行?”我想到爸爸,滚烫的眼泪流下来。 我从他身下退出来,翻身就想下床。“干嘛,好好的。”他没有移动。 我正想说什么,他又一手把我拉回去,从后面插了进来。 我又在想那个问题: 你为什么不跑呢? 我不敢想下去,因为答案呼之欲出:因为我是一个人尽可夫的荡妇,我软弱,没有羞耻心,任人摆布,对男人没有要求,甚至比妓女还低贱。 我呆坐在地上一个劲地流泪,听不见门外的声音。 等黎深用备用钥匙打开门,地上全是纸巾团。他过来心疼地抱住我:“老婆。” “我们请上门的心理治疗师帮你,好吗?” 我麻木地摇了摇头。 “先喝一点葡萄糖吧,都脱水了。”他架起我到饭厅。我喝下水,终于转动了一下眼球,我看向黎深,英气的脸庞已经因为担忧没了血色。我不敢看下去,继续盯着桌子。 他用手覆上我被掐得全是红印的手,轻轻地抚摸:“老婆,你不想和其他人倾诉的话,可以写下来。也是一种释放的方法。我不会看的。” 我坐在桌子前拿着笔,笔尖颤抖着,却迟迟写不出一个字。黎深过来,温柔地包住我拿笔的手:“那我们不写了,我们做些你喜欢的活动好吗?我带你去看海?” 我的眼神动摇了一下。黎深笑了,抱住我亲我的头发:“那就这样决定了,明天一大早就出发。” 剩下的时间我都是木木的,黎深喂我,勉强吃了几口东西。 上床之后我睡不着,想起海边,想起拉斐尔,正想点开他的微信,一条验证消息出现。[秦彻 申请添加你为好友]:“在哪里” 我的心跳得很快,转头瞄了一眼黎深,是睡着的。发送:“你不是不要我了吗。” “我现在在灭空市 过来找我” 我转身离开黎深的怀抱,看着他周正的脸,我想他跟我始终不是一类人,我这种垃圾还是自生自灭比较好。 通过了好友申请,秦彻发来定位。心咚咚地跳,我蹑手蹑脚地下床,带上身份证和衣服,最后看了一眼熟睡中的黎深,离开了这里。 打车到高铁站,师傅说这么晚没有列车啊?我尴尬地说:“您先去吧。” 到达之后我昏昏沉沉地在周围店铺熬到了早上。天慢慢破晓,早餐摊开始冒热气和叫卖,三轮车电动车自行车开始互相穿插地驶过,我赶紧进站买了最早的票。 —到哪 —老婆,你去哪里了? 我狠心地划走黎深的消息,却也没心思回复秦彻。设置消息免打扰后,黎深开始打电话,我连忙调成静音,然后屏蔽。 在座位上昏昏欲睡,又被小孩的声音和各种臭味熏得坐立不安。想到又要见到秦彻,这已经是两年还是三年后了,他还记得我,我心里居然有点高兴。 好不容易到了,我给秦彻发信息,拖着疲惫的身子继续去往他的公寓。 “钥匙在拖鞋里” 我说:“你人呢?”他:“我要上班”“回来就能陪你了” “只有一双拖鞋?我穿什么?”“你先穿着那双吧” 我进屋,躺在秦彻的床上,还是他的味道。好像回到了以前,但是现在他就住这里,应该就不会经常不理我了吧?我的手慢慢摸上阴部,久违地开始自慰... 傍晚六点多,秦彻敲响了门,我被叫醒,急忙起身给他开门。他一开门就亲上我的嘴:“我的小骚货。”“都说了不要说我骚。”我有点不开心,转身走开。 “这是一种赞美。” 我坐在椅子上面对他:“你吃饭了吗?” “不吃,吃你。”他解开衬衫向我走来。我投入他的怀里,摸着他的脖子和他接吻,他吻得很用力,我的手轻轻推他的肩膀。他摸着我的腰:“有没有想我?”我看着他的眼睛:“有。” 他继续吻我,我的头往后拉开空间,可怜地问他:“那你呢,有没有想我?”声音变得颤抖。“想。”他马上回答道。 我们又吻在一起,他用力地箍着我的身体,让我快要窒息。我又踢腿又拍他,他才终于放开。他把我扔在床上,一边脱裤子一边看着我:“有没有和其他男人做?”“有啊。”我小声地回答。 “不是说只想和我做?”他质问,一边身子向我压过来。 “你都没理我了,而且这么多年了,不行吗!” 他堵住我的嘴:“不要说这些...”,一边推高我的衣服,玩弄着我的胸。 他往下亲我的胸、我的腰,扯掉我的裤子:“不是说让你穿裙子来的么?”“那时候我已经离开家了。”他有点不满地用手指抠我的阴部。我被刺激得扭来扭去:“别这样,你不如直接插进来,别人都是舔的。” “不舔。”他不屑地说。 第17章临空市 “那我也不给你口了!”我生气地踹他一脚。 “轮不到你不肯。”他一把把我拉起来,就将我的头往他的阴茎压。我把头偏过去,五官皱在一起,使劲拍他的大腿:“先戴套!”“啧。”他不情不愿地去拿套。 “你刚才说别人,是哪个别人。”他问。我疑惑地嗯了一声。他说:“给你舔的。” “...说了你又不认识。” 他把我压在床上:“你以前不在乎这个的。”我翻了个白眼。“怎么了,又找了很多男人?是不是?”他来来回回摸着我的身体。 我懒得和他解释。“摸摸它。”他把我的手往下拉。“是不是他们都不行,所以,你来找我?”他邪笑着看着我,慢慢地用磁性的嗓音说。 “早就跟你说。”他举高我的腿,用阴茎在我的下面画圈,“只有我能满足你。”然后插了进去。 “啊!慢点!”我痛得龇牙咧嘴,感受着他一段一段进来的触感。“等一下等一下。”我痛苦地仰头,让他慢点再抽插。 他笑笑:“以前不是很容易就进去了吗?还是太久没吃我的大鸡巴。”依旧慢慢地抽插起来。“啊——”我紧紧地抓住他肩膀石头一样硬的肌肉,“去你的,秦彻!”。 他加快速度,插出我一声声呻吟。他满意地笑着:“呵,还不是喜欢。叫我的名字。” 我咬着牙关:“你妈的闭嘴吧,这么多话要说,你是不是来操逼的。” 他把我翻了个身,再一次插了进去:“那么拽干嘛,不爽吗?你自己来的,我又没逼你。” 我紧闭眼睛承受,没再说话。 完事后秦彻躺着床上喘气:“好紧,好爽。”他看向我:“喂,怎么不叫,以前你叫得很骚的。”我凝视着天花板,没有出声。他拿起手机开始看。 不一会,他又过来抱住我,手指想插进我的阴道。我夹住腿用力打掉他的手:“脏死了!”“呵,大小姐脾气了。”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自己坐上来。” 我背向他慢慢坐了上去。渐渐加快了速度,屁股打在他阴部的声音在房间里清晰无比。他戏谑地说:“比以前会坐了,可以。”我扶着他的腿,越来越快,嘴里漏出呻吟声,“啊~”地高潮了。我的身子软下去,秦彻却用力地往上顶:“别停啊。”他两只手掐住我的腰,不知道顶了多少次,我闭上眼睛拼命张嘴呼吸。 他又把我放到床上,让我翘起屁股,像马达一样不停捅我。我隐隐约约高潮了,但是一瞬间又消失了。终于,秦彻最后一顶,才把我松开,然后躺在床上,一会就睡着了。 我起来洗澡,但是只有秦彻的浴巾,我不自在地擦了身体,回到床上睡觉。手机显示九点多了,通常这个时候黎深会喂我吃药。药...我今天整天都没吃呢,好像也没什么不同。 半夜我睡不着,起来想对秦彻做我之前不敢做的事。我抚摸着他赤裸裸的阴茎,看着它慢慢胀大,把腿跨上去... “...干什么...”秦彻勉强睁开眼,声音黏黏糊糊的。 “我...” “别弄。”他的大手推开我的手。 “乖。”他把我一下推到旁边,继续呼呼大睡。 我屈腿坐在床上,盯着空气看了很久。最后我躺着,开始像从前一样自慰。 “昨晚那么想要是吧?”早上起来,秦彻开始干我。我被撞得啊啊大叫,他捂住我的嘴巴,在我耳边说:“小声点,这里不是酒店。”我只能压下来,断断续续地从嘴里吐出气息。 “我走了。你在这里,等我回来疼你。”秦彻人模人样地穿着衬衫走了。我看着他宽厚的背和长腿,又有点舍不得。 我揉着阴蒂想,好像以前不是这样的。但是以前和现在,哪个更好呢,我说不出来。以前,以前...我闭上眼睛回想以前和秦彻火热的性爱,可是脑里的情景就像拼图一样一块块碎掉,消失在空中,我想不起来了,而且,头开始很痛。 我无力地躺在床上,给秦彻发:“我头好痛。” 十二点了,没有回复。我以为是我的月经快来了,因为它一向紊乱。我给自己倒了杯热水。 “你有没有热水袋。” 其实已经知道答案,我无用地给他发去。 我随便吃了点东西,歪在床上。难道是我昨晚没睡好吗?我不断地寻找原因。难道是在陌生的环境认床? 我就这样翻来覆去地在床上躺了一天。 秦彻回来:“你痛?” “嗯” “吃饭了吗?” “还没有。” “为什么不买(饭吃)?” “...” 他脱了衣服爬上床来。我说:“都说了我不舒服!” “就让我插插,又不用你动。” 我把手背放在额头上,晕晕乎乎地被他用手指插进去,又不争气地变得湿润。他说:“好湿。”,拿着鸡巴就想插进来。我把腿并起来移开:“你疯了?” “让我进去一次,就一次。” “想都别想。” “别这样...”他用他磁性的声音说,把身子靠过来,“你不是说最喜欢我了吗...” “不!行!”我忍着头痛把他推开。 他把我翻过来,分开我的腿,我能感受到他的性器在外面一戳一戳:“答应我,快点。”我用力夹紧腿挣扎:“神经病!放开我!”我的手往后面乱打,“滚开!”,脚一蹬,秦彻放开了手。 “有病吧,这样的话别做了!”我生气地揉着太阳穴走去卫生间。秦彻进来,看见我在清洗阴部:“用得着吗?”。我白了他一眼。 他慢慢走过来,走到淋浴头下,抱着我的腰:“好吧好吧。” 然后抚摸我的身体,挑拨我的乳头。我们淋着水接吻,我的身体贴着他的,一样的火热。 我们擦干自己后,他把我扔上床,又用一贯的步骤操我。 又一个早晨,醒来感觉头更痛了。拿出手机,划走所有打过来的电话,我搜索:“为什么会无缘无故头痛”,一无所获。 我坐起来想出去买药,脑袋里却像陀螺一样转。我用双手扶着头,好像这样就能有用似的。天旋地转,我马上又坐下来,感觉自己下一秒就会摔倒。 我龇牙咧嘴地抱着头,又躺在了床上很久,但是慢慢我意识到这样不是办法。 “回家,回家就好了...”我紧紧抿着嘴唇起来,拿上东西出门。手颤抖地打开叫车软件,选择了高铁站。好晕,我的腿几乎站不稳,坐上车,我浑身都是冷汗。 “师傅...我...”“哎呀你这个小妹妹干什么!不是要吐吧!拿个塑料袋!”我艰难地摆摆手。 到了目的地,司机见我闭着眼睛抱臂靠在座椅,“喂!下车了!喂!小妹妹!”。“哎呀真是怕了你了。” 司机下车,叫了保安,打开车门给他看:“你们来处理啊。这个小妹妹不知道怎么回事。我还要接单。” 后面我就坐在了一个类似办公室的地方,一个女工作人员给我喂葡萄糖,又探了探我的额头说没发烧呀。我忍住眩晕开口,鼻子传来一股清凉油的气味:“不是...” “哎呀你醒了,你怎么样,要去医院吗?”我痛苦地摇了摇头,虚弱地说:“我要去...”“去哪里?”我嘴巴动了动,其他工作人员就接上:“中天?”“水色?”“临空?” 我忍着痛点点头。 “你现在的身体状况不适合坐车吧?你一个人吗?” 我坚持:“我要回...”,晃晃悠悠地站起来。 “那把你的座位安排在一等座,有什么不适马上呼叫乘务员和乘警,好吗?” 我被搀扶到座位,工作人员把身份证塞在我手里来回戳我的掌心:“身份证拿好了啊!”,又对叫上乘务员们低声说了什么,就离开了。 一路上,我痛得只能昏睡,或者说,昏迷。好心的乘务员时不时来看我、拍拍我问我需要什么。 “你好?你好?女士,终点到了。”我在心里微笑了一下,颤抖着被扶下车。 用力按着太阳穴,我四处张望,找出站口。还要这样撑回家...我不堪痛苦,两眼一闭,任由自己摔在地上,最后听到的是一阵骚乱。 第18章回家 当我睁开眼,我躺在病床上,头依然痛得哐哐响,手被打着点滴。 “小姐你醒了。”一位护士过来对我说。我刚想开口,太阳穴又痛得厉害。“我...怎么来医院的?嘶...这是哪家医院?” “你是在高铁站晕倒被送过来的,这里是贡献医院。”看着我迷茫的表情她又说:“这是离高铁站最近的医院,你可能不住这片,所以不认识。” “没关系的,刚才初步检查了你的基础指标没有大问题,就是有点低血糖。”她指了指吊着的点滴袋。“很快你就能回家了。”她对我鼓励地笑了笑。 “可是,呃!我的头很痛。” “这个要做更深入的检查才能清楚的哦,你可以去挂号让医生诊断一下,再做对应的检查。不然现在这样,怎么知道要检查什么呢?难道全部都给你检查一遍吗,哈哈,是不是?” “...哦。”我没好气地闭上了眼睛。 “你干什么!不能这样打扰患者的。”我听见远一些的护士说。 睁开眼,我看见夏以昼急冲冲地走过来,比印象里更强壮了,头发短短的。“哥?”,我疑惑得眯起眼睛。 “是我。你没事吧?怎么了?”他蹲在床边,手隔着被子盖在我的手上。护士给他又讲了一遍。 “我...嘶...哥你怎么会在这里?”我很久没见他了。 “我出来了啊,给你发了微信。”“还想着我们兄妹两个去庆祝一下呢...”他伸手抚摸我的脸颊,轻声说:“怎么失踪,还晕倒了呢?身边没个人陪着,你看这怎么办。” 我皱起眉头,失踪?“你怎么知道我失踪,还知道我在这家医院?” “傻瓜,没人知道你失踪的话,就真的很严重了。”他捏了捏我的脸,“我就说那个黎深照顾不好你。”他开始生气。 “别说了哥,我头好痛。” 他抓住我的手:“不怕,休息之后就好了。你这几天受苦了。” 我没力气再说话,任由脑袋被痛觉拉着往下沉。哥摸了摸我的额头,等打完点滴,就带我走了。 在车上,我睁开眼睛,看窗外飞速更替的景色:“哥?我们去哪里?” “我想带你回家,可是闲置太久了,要花点时间收拾。所以先在酒店凑合吧。” “回家?你是说回文荷市?!嘶...”我紧张地看向窗外,却无法辨认是哪里。“你开多久了?” “不想回家吗?还是说把我当外人了?我是你哥哥,你的亲人,不会害你的。”“其他人,就说不准了。” 我把手肘架在车窗的位置,手顶着太阳穴:“嘶...哥你太快了,我好晕。” “想快点到的话,当然要快点开啊。”他瞄了一眼车后镜。 “我想吐...” “没事,吐吧,哥的新车算什么。”他伸出一只手顺我的背。 可是我只是恶心,吐不出来。 “哈...哥,到哪里了?好饿,好痛...” 夏以昼心疼地看了我一眼,又看看手机:“好吧,确实也不早了,先在这里住一晚吧。” 停好车,他下车左右看了看。然后扶我下来。好不容易把瘫软的我扶进房间,他说:“洗个澡?会不会好一点?” 我虚弱地说:“我没力气洗...” “那先吃饭。现在先委屈点吃外卖。回到家以后,哥给你做你最喜欢的红烧鸡翅!” 吃着吃着我又想吐,就把饭盒放到一边,手不停顺着心口。“哥,我想躺着。” 他一下子站起来:“好,可以。”他把外套脱了,扶着我上床,让我靠着他,他靠着床头。“是不是像以前一样?”他在我耳边轻声说。 “嗯。”我的眼睛睁开又闭上。 “要哥哥...帮你吗?”他顺着我肩膀上的头发。 我摇摇头,“真的好痛!”然后流出了眼泪。 夏以昼怜惜地用手擦去它。“那按摩一下头好不好?然后就不痛了。”他用手指又按又揉,按完之后,好像是好了一点。 我惊喜地扭头看他,声音依然虚弱:“真的可以。”夏以昼也露出笑容,黝黑的皮肤衬得牙齿更白了:“你终于笑了。”他开心地轻吻我的头发,又把前面的发丝捋到后面。 “这是干嘛~”我笑着问他。“没有。”他憨憨地笑起来。然后他轻轻托着我的手:“五年了,终于看见我妹妹了...你平时又不和我联系。你知不知道,哥哥一直都想着你...”说着说着,他慢慢把头压在我的肩膀上,“现在...我们都长大了...”。 我陌生地摸上他结实的手臂,他的呼吸就变得急促。“怎么样...让哥哥继续帮你好不好?”他的气息扑在我的耳朵。五年不见,他在我眼里仿佛只是任何一个男人,我拉着他的大手,把他领到我的胸口,包上去。然后他拉下我的裤子,“怎么了?怎么这样!有坏人欺负你吗?还是那个黎深...”,我把他的手拨开,摇摇头:“没事了,不要管。” “啊~”我的头抵着他宽厚的胸膛,双腿不停地摩擦扭动。夏以昼低头,专心地挑逗着我的乳头。我整个上身都挺起来,“哈...要摸。”“好...”他的手温暖地托着我的胸,推起抓捏,揉按打圈,让我爽得头皮发麻,腿交叉放开,又再次交叉挤压。 我进入了状态,“哥...好舒服...”。头痛再一次袭来,只不过有快感同时存在,痛觉变得还可以忍受。我的脸红红的,比以前有血色一点。 我扭过身去,看着我的哥哥,他也已经呼吸不稳。我摸过他的脸、喉结、背心下的胸肌、腹肌,他难耐地往后仰头,抓住我的手。最后我的手指又来到他的嘴边,来回抚摸后,他挑起我的下巴,我们终于吻在了一起。 这次不再像曾经的青涩,我们大方地伸进对方口腔,舌头到处舔舐,互相纠缠,掠夺对方的氧气和唾液。我正面面向他,按着他的肩膀,他又把我肩膀往下压,谁也不让谁地亲着,也不敢发出呻吟认输。 “呃!……”我松口,因为实在缺氧,让头更痛了。夏以昼摸摸我的头:“可能是你还没习惯,等一下就好了。” 接着轻笑一声,俯身看着我,双手从肩膀摸到乳房到腰到阴部,他熟练地按摩每一个地方,直到阴道流水潺潺,“我,可以进去吗?” 脑袋里像举着千斤重的痛楚,有一点快乐的话,很难抗拒。我点头之后,夏以昼就戴上套,拿着性器,推高我的腿,细细地看过我的阴部,然后用顶端去磨我的阴道口。我被他撩拨得浑身痒,扭着身子叫。他深吸一口气,准备顶进来。 第19章灌木丛 “不过首先...”他放下我的腿,拿起我的电话递给我:“解锁一下。” “干什么?”我按上指纹。 夏以昼的手指在屏幕上飞快地点着,“没有...就是解除你的屏蔽...发个消息...” “我没屏蔽你啊?” “调成静音,这样。再随便回复一个...” 我想拿过手机,夏以昼却已经把它扔了出去:“好了。” “唉搞不懂你...嘶...”我赶紧用手掌撑着头。 “又痛了?哥揉揉。” 我难受得把手甩开:“你快给我买止痛药吧!想把我活活疼死吗?” “好好好。”夏以昼穿上衣服出去了。我躺下了,习惯性把手放在阴部上,突然想起来手机。我挪动一点就要停一下,终于拿起了手机,慢慢往下拉: [黎深,我不想跟你过了] [老公:老婆,坚持住。警察已经查到你从高铁站出去了。你要坚持下去,我会找下去的。] [对方已取消] [老公:老婆,能看见信息吗?这几天你有吃东西吗?] [老公:老婆,对不起,我没有保护好你。是我哪里做得不对吗,我会按你说的改。请你回来吧。] [对方已取消] [老公:老婆,警方说查到你上了去灭空市的高铁。你再等等,很快就能找到你了。没有吃药有没有不适?] [对方已取消] [对方已取消] [老公:老婆,你去哪里了?我们平常去的地方都没看见你。你快回复我好吗?治疗太勉强的话我们就先不参加了。] [对方已取消] [老公:老婆,怎么又不回消息?是不开心吗?在哪里?我去接你。我们去玩好吗?] [老公:老婆,你去哪里了?没事吧?大清早的,怎么出门了?] 警察?!我顿时慌了,我没想过会这样,那他们岂不是会查到夏以昼? 等夏以昼回来,我连忙跟他说:“怎么办,嘶...黎深报警了,会抓到我们的吧?肯定,呃!会以为你把我掳走的。”一边捂着头。他笑笑说:“你不是发信息给他了吗?那就不是失踪了,是你决定不回他家而已。” “...是吗?”我不懂这些,但是心里迫切地感到要完成一件事。 我忍受着眩晕上网搜索了一下,但是全都是广告,看着密密麻麻的信息,我的脑子更晕了,只能先吃了药。 “不对,你还是快走吧,‘被亲戚关系的人带走也构成失踪’,这里说的。” “开什么玩笑,我走了谁保护你?又让你一个人在外面晕倒吗,不可能了。”“但是如果警察真的找来怎么办,你还是这个身份...影响不好吧...”我用手推,想把他推起身。 “没所谓,我当初就不应该去。明知道我的妹妹身体不好,我还离开你,是我该打。”他拿起我的手。 “哎呀...你也不可能照顾我一辈子的...”我把手抽出来。 “睡觉吧,明天早点出发。”我们没再说什么,关灯睡觉了。我一直在思考,不肯闭上眼睛。 等夏以昼睡着后,我悄悄地走出房间,拿上了手机和他的小刀。 走出酒店,我四处看了一下周围的黑漆漆环境,静静地走向一条小路,一直深入。找到一处茂密的灌木丛,周围没有什么屋子。 “呼...”我深呼吸,慢慢靠着灌木躺在地上,手颤抖地拿出手机,打开黎深的对话框,鼻子开始酸起来,嘴也瘪着,输入:“黎深,老公,对不起,是我不好,让你担心了,还大费周章,浪费了警力,我很内疚。对不起,你不用来找我了。我已经烂得太深,你救了我一次又一次,连我都厌烦了。事情只会这样继续下去,我会一次次地堕落下去,你费尽心思也改变不了。我知道你很聪明,你想尽了各种办法,谢谢...你的出现就能让我好上很多,我很感激...谢谢,让我遇见了你,我居然幸福了...两年多的时间。我不是觉得不够,我已经很满足了。我真的很想正常地做你的另一半,但是我很痛苦,每一次重蹈覆辙,都在嘲笑我,我没有你的毅力,我撑不下去了。给那么多人添了麻烦,你,还有这么多医生、护士、工作人员,还有以前雇我的老板...我不应该存在在这个世界上的... [老公:老婆,是你吗?你还好吗?你在哪里?我去接你。] 右边的衣袖已经沾满了眼泪鼻涕,看到黎深的消息,我又从抽泣变成大哭。“...你不要管我了,你就当没见过我,把这几年擦掉,过你应该过的生活,去做更厉害的黎医生、开心放松地笑,而不是因为我愁眉紧锁...” [老公 邀请你进行语音通话] [拒绝] “我这辈子没有什么成就,也没什么贡献...” [老公 邀请你进行语音通话] 我看着屏幕看了很久,颤抖地点了接听。“老婆!...” 我闭上眼睛,眼泪沿着旧的泪痕流下来。 “黎深,我爱你。再见。”我冷静地用哭得黏糊不清的声音说道,然后挂了线。 感觉差不多了,我把打的字发送出去。手上换成刀子,比着大腿和脖子,索性全割开好了,最保险。 折迭军刀并不锋利,我用力地又划一下,还是没反应。我来回地割大腿内侧,终于几滴圆形的鲜血渗出。可是这样要割到什么时候?我鼓起勇气,把手举高,一下把刀尖插进了大腿。顿时几股血液涌出来,空气中是浓浓的血腥味,流到大腿上是那么温暖,我感到心跳加快,有一点慌张,但是我躺下,说服自己:没事了没事了,结束了... 我擦擦眼泪,控制不住怦怦跳的心脏,腿脚有点酸软,小腿也感受到流到地面的一大摊血。就这样等了一会,我开始觉得好冷,直打颤,头脑也晕晕的,不禁昏睡过去... “妹妹!妹妹!”夏以昼摇着我的肩膀对我吼着。我虚弱地睁开眼睛,感到眼前一会是白色,一会是彩色的一团。 夏以昼拿起手机叫救护车。“绷带呀!有没有?药店?”他向围过来的村民大喊。 我想拍拍他的手说,哪有那么严重,我只是很困而已,就像睡得很舒服一样...可是我的身体动不了。夏以昼陪我上了救护车。 “好冷...”护士给我多披了一张毯子,哥哥捂着我的手说:“你怎么会这么傻?为什么?我妹妹以前是个很活泼开朗的人啊?”我的两滴眼泪无力地流出来,别再说以前了好吗,现在已经天翻地覆了...我再也回不去了... 第20章重聚 从手术台下来,我还迷迷糊糊。“老婆!”我睁开眼睛,看见黎深三步并作两步向我走来。我皱起眉头:“黎...深?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喂,她刚做完手术,你让她休息一下。”夏以昼站起来,伸出手挡着。 黎深仍然走过来,他蹲下去握着我的手,眼睛里有动荡的水波。看了我许久,他说:“你回来了。” 我想摸他的脸,可是没有力气。 “你先休息,我在旁边陪你。”他轻轻整理我的头发。 “陪?你就是这样让她一个人乱跑的?”周围的人都向夏以昼嘘了一声。他咽下话坐下。 后来我慢慢清醒,他们两个走过来,喂我吃东西。 “你这两天没有吃药,可能是这样才导致了你伤害自己...”黎深拿出我的药,“我带来了,快吃吧。” “对不起...”我避开他的视线。 他扶我起来靠在床头,喂我吃药。“喂!你给她吃的是什么药,是不是正规的!”黎深站起来,拉了夏以昼出去。不知道他说了什么,夏以昼回来之后就惊讶地看着我。 黎深没管他,走过来蹲下,他拉着我的手放到他脸上,闭上眼睛,“老婆...我好想你...”。我的手也主动地摸他的脸,“黎深...”。 他睁开眼睛:“怎么改口了。”我不好意思看他,转移视线说:“黎深...我是不是很坏。” 我又摸摸他的脸,“都瘦了。唉,你这两天肯定被我气死了...”我抽出手,挡住了脸。 “你平安回来就好。我报了警,可是调查速度有限。”“72小时。终于找到你了。” “黎深,你不生气我跑走?” “应该是‘担心’。” 这个时候,几个警察走了进来,整个病房都看了过来。“这就是xx女士没错吧,你上报失踪的。”“那么现在要问你几个问题,xx女士。” “警官,能不能等一下再问,她刚手术完。” “等到什么时候?” “起码需要48小时。” “啧...”警察一只脚的脚掌踏了踏地板。“她不能动而已,但是她能说话吧。” “那在这里录。两位男士,就请你们跟我们回去做个笔录。” 护士协助警察把我挪到一间空的病房,然后关上门离开。 “女士,接下来要循例问你几个问题,不要紧张,请如实回答。” “嗯。” ... “你是在什么时候离开你在弯月街的家的?” “应该...今天是几号?应该是,往前一天,再往前...两天...”我眼球向上看回忆着。 警察有点无奈,“那就是10月13号是不是?监控看到你那天的凌晨离开了小区。” “哦,那就是了。” “你为什么离家出走?” “我就是...心情不好...” “心~情~不~好~”警察着重地说,在本子上写着什么。 “在这期间你去了哪里,都经过什么地方?” 我尽力地回忆,在手机上找秦彻发的定位给他看。 “这个人是谁?和你什么关系?就是他让你去的吗?” “呃...” “有什么不能告诉警察的事吗?我劝你说实话。” “那个,警官,口供会不会被其他人看到的啊?家人。” “不会。他们没有权力。” “那...他是我的炮友。” 警察看了我一眼,又沙沙地写字。 “所以你是去找他的是吗?” “是的。” “过程发生了什么,你有受到伤害吗?” “额...没有。” “没有吗?那你后来为什么离开,又为什么在医院出现?根据报案人提供的信息,他说你在贡献医院出现过,10月15号17点23分左右。” “真的没有。我就是头晕头痛。” “然后你哥夏以昼就把你带走了?没通知警察。” 我简短地告诉了警察,又担心地补充:“我是自愿跟我哥走的...” “你哥哥,夏以昼,有没有伤害你?你进医院是他造成的吗?” “没有...是我自己...”我又眼睛酸了。 “我们问过护士,你的伤势现在情况已经稳定了,也和你丈夫团聚了。回去看看他们那边,没有什么异常的话我们就会结案了。你保重身体,有事多和家人沟通,不要再做出极端行为了啊。” “哦...谢谢,辛苦警官们了。” 等了很久,黎深回来医院看我。 “怎么了,他们有没有说我哥什么?” 他按下我的肩膀,“你现在这种情况,还担心他?”他叹了口气,“没有立案。你哥没事。”。 我点点头,松了一口气。黎深握住我的手:“饿了吗?我买了粥。” 吃完之后我打开手机,原来夏以昼给我发了信息。 —妹妹,你一个人在医院现在怎么样?没什么事吧? —我想去看着你,可是有人说我会刺激你,让你情绪更不稳定...你说呢? 我两只大拇指悬在屏幕上,不知道怎么回复。 黎深轻轻把手盖在上面,说:“还是休息一下,不要看太多手机。” 放下手机,我看了看黎深,又重重地呼了一口气:“黎深,你不觉得我有太多秘密瞒着你了吗?”。 黎深也把双手放在床上:“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选择保守它是很正常的选择。” “你不好奇吗?我自己都去了哪里,发生了什么。” 他抚上我的脸,用深情的眼睛看着我:“你愿意和我说的时候,我就能听到。” “可是...可是,我做的事情太坏了,谁听到了都没有办法原谅...”我滴下大颗的眼泪,转过头。 黎深给我擦眼泪,“最重要的是你自己是否原谅自己,不是么?”。他轻轻俯下来,头靠着我的头:“老婆,我知道你的意思,但是这是因为你的大脑生病了,让你产生了一些变化。很多事情并不是你想做的,我懂。” 黎深拿起我的手亲吻:“而你对抗着病魔坚持到现在,真的非常了不起。” 我泣不成声:“呜呜啊啊...老公...呜呜...可是装着这些秘密我好累!呜啊啊...” 黎深给我擦脸,轻轻拍我的肩膀:“还记得我们做的心理治疗吗?你喜欢的话随时可以开始。” “可是,可是,说出来又会再痛一遍,而且脑子里还会经常想起呜呜呜...” 他吻我的额头:“真的辛苦了,我的宝贝。不如我们用新的回忆去代替那些,好吗?我们去制造很多美好的回忆,你不想想起的那些,就会慢慢淡化了。” “真的吗?”我捧着他的脸,认真地问。 他摸上我的手,无限怜爱地摩挲,“是,你相信我吗?”“还有大量研究的结果。”他轻轻一笑。 我也笑了,轻松了一些。他继续说:“不用怕,老婆。康复不是一蹴而就的,反反复复是正常的现象。你不用给心理压力给自己。” “那...我退步、重蹈覆辙了怎么办?” “那我们就从头开始,再走一遍,你会越来越轻松,退步也会越来越少。” “有我在一直支持你,千万不要觉得你是孤身一人。记得吗?我说过‘疾病和死亡,都不能把我们分开。’” 我热泪盈眶,想起一直以来,黎深向我许下的承诺,他真的铭记在心,没有落下一条。 “好了,小哭包,再哭就要脱水了。”他捏了捏我的脸,我不好意思地笑着,眼泪还在流。“喝口水。” “笑了,以后就不能再给我发这种信息了?”黎深拿起手机把屏幕朝向我。我羞愧地盖住他的手机:“不要看,删了。” “嗯,因为永远都不会有这么一天,好吗?” 我和他十指交叉:“嗯。” 手机屏幕亮了一下。 [你有一条新消息] [拉斐尔] —你为什么没有来?